男女主角分别是褚砚舟秦知韫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兄请跪下,这江山我要了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空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朝会,简直变成了柳相弹劾大会。以安国公为首的一众官员,雪片般的弹劾折子摆在了顺庆帝的案头,都是弹劾柳相治家不严、教子有失的。“先是柳家姑娘连累长公主殿下落水,看在三皇子和柳贵妃的面上,皇上仁德未施大惩,后是柳家大公子当街与男伶行不轨之事,被百姓围观,有辱詹观!请陛下圣裁!”安国公背脊挺得直直的,一脸正义凛然。柳相气得脸色发青,正欲说些什么,安国公才不给他机会,抢先又道:“柳相身居文官之首,当为百官以身作则才是。都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柳相这小家都不齐,不免令人怀疑这治大家的能力啊。”柳成致将牙都要咬碎了,忙跪下请罪,“皇上恕罪!犬子还小,不曾定性,微臣忙于国事,疏于管教,才教他被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引入歧途。微臣自请皇上削去官位,...
《皇兄请跪下,这江山我要了完结文》精彩片段
第二天朝会,简直变成了柳相弹劾大会。
以安国公为首的一众官员,雪片般的弹劾折子摆在了顺庆帝的案头,都是弹劾柳相治家不严、教子有失的。
“先是柳家姑娘连累长公主殿下落水,看在三皇子和柳贵妃的面上,皇上仁德未施大惩,后是柳家大公子当街与男伶行不轨之事,被百姓围观,有辱詹观!请陛下圣裁!”安国公背脊挺得直直的,一脸正义凛然。
柳相气得脸色发青,正欲说些什么,安国公才不给他机会,抢先又道:“柳相身居文官之首,当为百官以身作则才是。都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柳相这小家都不齐,不免令人怀疑这治大家的能力啊。”
柳成致将牙都要咬碎了,忙跪下请罪,“皇上恕罪!犬子还小,不曾定性,微臣忙于国事,疏于管教,才教他被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引入歧途。微臣自请皇上削去官位,以此赎罪!”
顺庆帝眼看着底下吵吵嚷嚷,直到此时才开口,“柳相为国劳苦功高,此事朕会....”
“禀告皇上!”忽然殿外传来一个小太监的呼声,“懿安长公主殿下自缢了.....”
顺庆帝闻言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什么?!怎么回事?”
小太监疾步走到殿中跪下,颤颤巍巍的开口,“启禀皇上,长公主殿下昨日经过东大街时,正好看见了...柳相公子与那伶人的场面,深觉窥见此事有辱皇室颜面,自觉名节受辱,昨日晚间在先皇后灵前哭坐一夜后,今晨将所有婢女屏退,却是准备投缳自缢啊....”
“懿安现下如何?”顺庆帝听到投缳自缢时心一跳,赶紧问道。
“随侍的婢女们察觉到不对,撞门而入,这才救下了长公主殿下。太医说,若是再晚些,怕是.....”看见顺庆帝的神情,小太监忙说,“殿下此时已无大碍了。”
顺庆帝舒了一口气,若是懿安出事,他真不知该如何面对先皇后。
“你去传话,待下朝后,朕再去公主府探望。”顺庆帝揉了揉眉心。
小太监深深地一拜,“遵旨。”惊觉自己背后已出了一身汗,总算将殿下交待的话都说完了。
顺庆帝将目光移向地上还跪着的柳相,眼神中透出了一丝不耐烦,柳相得用,可这治家确实.....柳贵妃近日也愈发任性,是该敲打敲打了。
“皇上!”安国公一声大呼将他思绪打断,“这事竟还惊扰了长公主殿下,想当年先帝和先皇后在时,对长公主是如何的如珠似宝,如今却因一介臣子的家人屡屡受屈。长公主身份尊贵却大度仁德,对臣子家眷都极为宽和,但臣深受先帝知遇之恩,却不得不为公主叫屈,请皇上为公主做主啊!”想到自家那小子对长公主的想法,安国公也不得不多使了三份力。
顺庆帝闻言眉头夹得死紧,这安国公,是想对柳相落井下石还是在敲打朕呢?
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许多事都还得用上柳成致,原本小惩大诫也就罢了。
可是这突然牵扯到皇室长公主,安国公又将先帝和先皇后都搬出来了,这倒真是不好处理了。
罢了,柳成致一向懂事,先惩治了,后面再补偿吧。
打一杆子给个甜枣,这才是御下之道,也得让柳家知道朕才是这江山之主。
“着,暂去柳成致丞相一职,改任为巡漕御史,三日后便出发往江南一带巡视漕运,处理河堤加固一事,将功折罪。”顺庆帝说完便起身,不给朝臣再说话的机会。
“谢皇上隆恩!”柳成致心下散了一口气,皇上还是爱重他的。
安国公哼了一声,柳成致这奸佞小人,他不会放过任何机会把他拉下马的。暂去?呵,开玩笑,去都去了,他还能让柳成致再上位不成?
嘿,不过这事就将柳成致这丞相之位撸下来了?长公主这神来一笔啊简直。
长公主府,秦知韫正悠闲的躺在床上,就着眠冬的手喝着蜜水。
眠冬眼眶还是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像个小兔子,“殿下您这又是何必,您是皇上自小看着长大的亲妹妹,皇上未必不会为您做主,何必要伤了自己呢?多疼呀。”
秦知韫摸摸脖子上的红痕,虽然掌控了力道,但淤痕是真的,还是有点疼的。
秦知韫一开口,嗓子便哑哑的,“乖眠冬,好啦,别哭了,你家殿下有分寸。”皇家亲情,呵,这是上辈子的她才会信的。
现下的秦禛尚还对母后有几分感激和孺慕,对她也尚有一些兄妹之情,所以她才会行此招。
刚刚宫中传来的柳相被暂去丞相之位的消息,不得不说倒是意料之外,想来她这位皇兄,对柳成致也有些不满了。
不过嘛,她想要的,可不止如此。
“穗禾,去看着点,若是皇兄来了,早些通报。”秦知韫懒洋洋的躺着,“皇兄来了再让宿秋端喝的药来。”
穗禾出去后,锦书用帕子沾了些药汁,又往脖子上的淤青上轻轻抹着,眼里尽是心疼,皇家无情,她自小便知道。
但殿下过往多么尊贵、无忧无虑啊,如今却也不得不算计起来。“殿下.....殿下的目的,用别的法子也未必不能达到,殿下常劝我忍耐,殿下自己却心急了。”
“锦书。”秦知韫拍拍她的手,“此法虽笨了些,却是现在最好的方法了。”她现在的力量太小,但她必须要尽快握住更多,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护自己想护的人。
刚说完没多久,穗禾便通报皇上已经到了门口。
秦知韫往枕上一躺,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表情立马变得泫然欲泣,配上苍白的脸色和脖子上一圈淤痕,颇有些触目惊心。
宿秋在一旁喂着药,秦知韫被药苦得眉头紧皱,喝了一口又吐出来都帕子上,咳嗽咳得脸都红了,看起来好不可怜。
顺庆帝走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他心底也不由得一痛。
懿安刚出生时,他刚被记到母后名下两年,还有些惶恐,当母后把这红通通小小的一团交到他手里,说“禛儿,这是你妹妹。”时,他还记得自己当时心有多软。
还有母后临终前,拉着他的手,嘱咐他要好好保护懿安。
他.....什么时候,好像就渐渐记得不那么清晰了呢。
明明这是自己最亲的妹妹啊。
“妹妹....”他不由得呐呐喊出了儿时的称呼。
秦知韫听到这个称呼,眼神微微闪了闪,脸上却带了三分不可置信三分怀念和两分委屈。
两行清泪恰到好处的流了下来,她委屈的叫了一声,“哥哥....”
而后又像做错了什么似的,握着被子将头转向里间,任凭眼角的泪,缓缓低落,陷入枕头....
秦知韫被问住了,客卿?公主府倒是养了不少客卿,但褚砚舟.....不合适。
“算了。”她转了转玉珏,说道:“这第一件事,我要你拜鹿鸣书院山长卫如晦为师,参加明年的科举。”
褚砚舟闻言心底一松,又有些失落。
科举....自从父亲被牵连到争权夺利之中,获罪罢官后在归途中遭“匪徒”袭击而亡,他对这朝廷已然失望,根本不想参加什么科举。
但他低头,听见自己的声音,“好。”
秦知韫伸出手掌,“一言为定!”
褚砚舟看着那莹白的指尖,半晌才同样伸出手掌,“一言为定。”
两只手掌相抵,不过片刻又分开。
秦知韫离开后,褚砚舟伸出藏在袖中的手掌,凑到鼻尖深深嗅了一口,还是浅淡的芙蓉香啊。
唇边泛起一丝笑意,倏而不知想到什么,笑意渐散,眼神又慢慢恢复一片冰凉。
第二日,褚砚舟从公主府离开,去往鹿鸣书院。秦知韫只给他找了一本珍藏的古卷,让他带着当见面礼,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做。
卫如晦乃天下清流之首,是个刚直不阿、不慕权贵之人,能不能拜他为师,就要看褚砚舟自己的本事了。
京郊,皇庄。
秦知韫站在莲池边喂鱼,眠冬捧着一小碗鱼食在旁边候着。秦知韫随手扬一把鱼食,一群胖胖的锦鲤便争着游过来抢食。
“还是做鱼儿自在啊,天天什么也不用想,连吃的都有人喂到嘴边。”
“那也要是这莲池里的鱼儿才这么幸运,午膳时进了奴婢腹中的那鱼儿,估计不会觉得做鱼好了。说起来庄子上今日送了一批鱼过来,这季节酸汤鱼羹极开胃的,晚间殿下要不要尝尝?”眠冬一边把鱼食往前递方便她抓取,一边笑得娇憨。
“你啊,一天天就想着吃,我看你这半个月似乎又胖一圈了。”秦知韫用指尖点了点她的额头,眠冬鼓着脸嘟囔,“哪胖了,宿秋姐姐今儿还说我是不是瘦了呢~”
秦知韫笑着摇摇头,宿秋怕是反着说话呢。
她这四个贴身侍女,锦书会武、性子清冷,穗禾擅理事、温和得宜,宿秋懂医、细致妥帖,眠冬爱捣鼓吃食、性情娇憨。年纪又最小,才15岁,大家都把她当小妹妹看,平日也最爱逗她。
两人正说着话,却见穗禾面色沉着的向这边走来。
“殿下,出事了。”穗禾走到近前,行了一礼方道。
秦知韫疑惑的看下她,穗禾接着说道:“有人状告皇庄司事甘宁草菅人命,大理寺卿赵大人已受理此事,现正在庄门外求见。”
坐在正厅主位,秦知韫微阖双眼,听皇庄司事甘宁禀报着此事,大理寺卿秦詹坐在一侧也细细听着。
“....奴才的长子已至婚龄,三个月前,奴才找了媒人,相看了京城几家商户和秀才门第的适龄女子,与其中一李姓绸缎商已私下商定,下个月便去走礼。谁知,七日前,这家的小姐却自缢而亡,留下了一封血书.....”说到此,司事甘宁小心翼翼的抬头,眼角余光看了一眼秦知韫,见她面无表情,又继续说道:“血书上却直指是甘氏仗势欺人,逼其父母应嫁,不堪此辱,乃自绝以示反抗....”
“李小姐自缢后三日,据说是她青梅竹马的情郎,也投井殉情而亡了。而这青梅竹马,是翰林院校书郎高家的独子,而高家主事人与兵部侍郎是姻亲。高家认为自己与李家早已有意结两姓之好,是甘司事仗势为子强取豪夺,才致使两个有情人双双丧命,于是便至顺天府状告,因此是涉及皇亲...顺天府便将此事移交大理寺。”大理寺卿秦詹不耐烦他担心长公主怪罪,半天讲不到重点,三两下吐掉嘴里的葡萄皮,坐正了向秦知韫说道。
这案件不复杂,只需弄清事情始末便可,但这甘司事是长公主的人,此事便涉及到长公主的名誉,这也是他接到状纸后便赶紧来了皇庄问询甘宁的原因之一,只是他没想到长公主竟然在庄子上。
“你与李家议亲之时,李家可有表现为难之处?”秦知韫看向甘宁。
甘宁连忙躬身,“绝无此事,那李家姑娘虽为商户女,但据说李家极其喜爱,自小便请了女夫子教习,琴棋书画皆精通。因此,为表重视奴才带着长子去了三回,那李家老爷夫人每回态度都是亲热的很,口口声声都是极为赞同这门亲事的!”哪是赞同啊,那老两口脸都笑皱了,巴结得很。
如今却倒过头来说他逼迫,真是令人不耻!
“那李家姑娘呢?她是何意可知晓?”大理寺卿秦詹捋了捋胡须,接着问道。
“这最后一次相看,李家姑娘隔着屏风与犬子见过一面,还收下了犬子赠的簪子.....这自然是愿意的呀。”甘宁苦着脸说道,这事说来也是他倒霉。这事一出,长子说亲都要艰难许多。
“那李家和高家目下是何要求?”秦知韫问道,总不能是让甘宁的儿子给他们赔命吧?
“咳...”大理寺卿秦詹犹豫了一下,才道:“这高家独子没了,断了香火,便提出要甘司事之子认其为干亲,尊高家子为兄、李家女为嫂,并为其守灵送葬....”
“欺人太甚!”甘宁肝火上涌,怒斥一声。
锦书横了一眼过去,甘宁才惊觉自己失态,忙道:“殿下恕罪,实在是这两家人太荒唐了!此事本就与甘家无关,纯属诬告,还敢提此等要求。”
“确实荒唐。”秦知韫眼神冷冷,本还觉得可能是几家之间有什么误会,听到这里已经完全明白,此事就是为了恶心她来的,想把长公主府的脸放在地上踩?
“商岐,去查一查这两家除了兵部侍郎外,还与朝中哪些人有联系,近日可有接触什么不对劲的人。”其实不用查,她大概也能知道是谁干的,小儿手段.....
暗处走出一个身着黑衣的侍卫,肩上扛着一把铁剑,眉目凛然,抱拳低声应道:“尊令。”
“皇叔。”秦知韫收回目光看向秦詹,“想必您也看出此事颇有蹊跷,也烦请皇叔细细勘察,尤其是两人的尸首定要仵作仔细勘验。早日查出事情真相,莫要堕了皇室颜面才好。”
“殿下折煞微臣了,此乃臣分内之事,定当还清白者一个公道。”秦詹听到她这样叫自己,嘴上说着折煞,心内受用不已,他不过是宗室里一个远亲,皇室凋零才让他坐上了大理寺卿的位置。这一声皇叔,倒是.....嘿嘿。
秦詹又细细问了甘宁一会事情细节,便告辞了。
秦知韫揉了揉眉心,一大早就处理此事,没好全的额头又开始疼了。
穗禾见此走到她身后,慢慢的给她揉起了头,“殿下不必烦忧,此事明眼人一瞧便有蹊跷,秦大人定会查清楚。奴婢也着人仔细留意外面的动向,定不会让污糟小人影响公主府的名声。”
循着记忆来到以往围猎都喜欢来坐坐的湖边,却发现已经有一人一马在这里了。
褚砚舟坐在湖边的石头上,忽听马蹄声传来,转头一看,便见一身着红色骑装的女子身骑白马而来,仿若下凡的仙子。
“褚砚舟,怎么哪哪都能遇到你?”秦知韫皱了皱鼻子,骑在马上居高临下。
褚砚舟也未起身,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抬眸看她,“此地是臣先来的。”
那倒确实是....又开始挑刺。“褚行云,你如今愈发无礼了,见到本殿下都不行礼了吗?”
褚砚舟脸上浮现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奈,之前是谁说自己太客气、生疏了,让他以后私下都别行礼的?
女孩子果然是难懂的。
他施施然起身,理了理衣袍,正了正发冠,双掌合于胸前,深深一拜,“微臣参见殿下,殿下金安。”行完礼他未起身,躬着身歪头看她,笑容宠溺,“殿下可满意了?”
秦知韫一脸高冷的模样,“嗯~平身吧。”装了不到两息,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对着褚砚舟勾了勾手,“过来,允许你扶尊贵的长公主下马。”
她一脸傲娇的神情,高高在上的样子,褚砚舟看着却觉得甚是可爱。
“是,公主殿下,请。”他缓步走过去,将手收到袖子中才把手臂抬到马腹处。
秦知韫撑着他的手,一跃而下。
红火的裙摆,有一片轻轻拂过他的脸颊,他忍不住轻轻嗅了一口。
秦知韫下了马便走到了他刚刚坐的地方,“褚砚舟,你居然在钓鱼。你什么时候有这种老大人们的爱好了?”话这么说着,秦知韫却忍不住手握上了鱼竿,头又往一旁的鱼篓中看,“哟,已经钓了两只了,不错嘛。”
褚砚舟左手将右手的衣袍向上捋了捋,不动神色声色的抚摸过她刚刚支撑过的地方,闻言信步走过去,“有段时间被困在一个深山老林中,只能钓鱼充饥,后来便喜欢上了钓鱼的感觉。”
“你没事去深山老林做什么?”秦知韫兴致勃勃的拿着鱼竿动来动去。
“去游历。”褚砚舟只简单的回答,不欲多说,见她拿着鱼竿晃来晃去,“殿下...钓鱼要静,鱼竿晃动鱼不会上钩的。”
“哦,那你教我,怎么能快点钓上鱼?”她还没钓到过呢,以前父皇爱钓鱼,但是父皇在时她还小没耐心。
到了后来,便再也没有闲情逸致去钓鱼了。
“殿下,需耐心些....别说话,鱼儿会吓跑的。”褚砚舟一边给她重新挂鱼饵,一边温言相告。
秦知韫便安安静静地坐着,拿着鱼竿,一侧头便看见褚砚舟放大的脸,近得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投出了一抹好看的阴影。
最后,俩人就在湖边静坐了快一个时辰,秦知韫也如愿以偿的钓上了三条大鱼。
“眠冬,眠冬,让人去处理了这些鱼,今天晚上咱们就在这吃全鱼宴了。”秦知韫动了动坐得有些酸的腰,兴致勃勃的吩咐,“我要亲自烤一条鱼。”
“好嘞,奴婢去准备。”眠冬远远的答应着,立马去吩咐厨子了。
锦书和穗禾留在京城处理公主府相关事务,只有她跟宿秋跟了来,宿秋姐姐在营帐里整理物品。
只有她跟了来,她看到殿下钓鱼,早就安排人去把厨子和炊具都带了来,就防备着殿下今日有兴致呢。
秦知韫一声吩咐,厨娘便过来提了鱼篓,拿去处理了。
很快几只洗干净吸干水分去除了腥味的鱼,就装在精致的托盘中摆到了秦知韫的面前。
柳成致沉吟一番,食指在座椅上轻轻敲击了几下,才道:“世子且容老夫几日可否?”他如今的地位非凡,还有一个已经十岁的三皇子和即将出生的八皇子,柳家没必要冒险。
公孙乾忽而笑了,眼神中带着嘲弄,“柳大人啊,可知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柳家如今处境看似风光,实则....你我都懂。”自古来权臣能有什么好下场?
柳成致眼神瞬间锐利,“世子,言过了!”
“言不言过,大人心中有数。”皇帝如今还不会对柳家下手,不过么....早晚的事。
“我等大人的好消息。”说完公孙乾整整衣袍,脸上带着笃定的笑意,将黑色披风的兜帽一戴,便出了门。
“爹......你为何让人拦着我,我找您有正事呢?!”门外一道清亮的女声传来,柳容玉一路小跑正好在门边与公孙乾相撞。
她身形不稳,身子往后一歪。
公孙乾伸手一揽,便将人揽到自己身前。
柳容玉惊慌之下只见一双如暗夜星辰般的眸子和一张面若冠玉的脸。
她本想破口大骂,此刻尽转为娇羞。
“小姐,走路小心。”公孙乾见人站稳了,将手移开,语气温润,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贵族优雅的韵味。
柳容玉呆呆的看着公孙乾的背影,胸口仿佛有一只小鹿在乱撞。
她...还不知道他是谁呢?
“容玉!你怎么愈发没规矩,我不是让刘斌拦着今日不许任何人进来吗?谁让你擅自闯入的?”柳成致已经出了门来,脸色有些不好。
刘斌在柳容玉身后赶忙跪下请罪,“大人恕罪!”
柳容玉压根没听到柳成致的责怪,她问道:“爹,方才那位公子是.....”
柳成致见她痴痴的样子,本欲发火,忽然心中一动。
“那是平南王世子公孙乾。”若是能联姻....倒也不失为一条后路。
柳容玉脸颊的红色更深,世子?怪不得呢.....
“爹....”她期期艾艾。
柳成致老谋深算的看了她一眼,“我柳家的女儿什么时候说话都吞吞吐吐的,若是想要,爹会帮你的。”
柳容玉立马走到柳成致身边,将半个身子都挂在了柳成致的手上,“谢谢爹,爹真好!”
又过了几日,各地来贺寿的官员大多都已经进京。
皇帝来了兴致,便下了旨意,五品以上官员都可携家眷至西山围猎。
许久没有狩猎过的秦知韫也很高兴,近些日子都在忙着各种事情,很久没有松快松快了。
当下便让宿秋给自己弄了几套骑装,准备到了猎场换着穿。
在听到褚砚舟也在随行人员之中,秦知韫还有几分意外。
褚砚舟是从五品,按理说是不能跟随前往的。
皇兄倒是喜欢他,褚砚舟本事不小啊,秦知韫心想。
围猎共安排了五日,第一日是给大家休整的。
从第二日开始便是正式的围猎,第四日则会安排马球、蹴鞠的比赛娱乐,第五日便是回程了。
到了猎场,秦知韫感觉自己精力充沛,略坐了一会便骑着自己的踏雪出了营帐。
商岐带着一队护卫不远不近的坠在后面,以免有突发情况。
踏雪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色,在阳光下还会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这是秦知韫最喜欢的一匹马,是父皇在她十岁生辰时寻来的。
奔腾在广阔的草地上,听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秦知韫只觉自己的胸腔都打开了,自重生以来压在心头的那股郁气也散了不少。
“诸位夫人,不知今日懿安招待得可还好?”秦知韫放下手里捧着的茶盏,笑着环视了下面一圈的人。
众命妇纷纷放下夹肉的筷子,心道正题来了。
“结庐野外,远观山色,近品珍馐,既有山野之清幽,又有冰嬉之热闹,长公主巧思如此,当真是极好的。”说话的是稚鸢的母亲,丈夫稚镛袭了一品国公爵位,又任怀化大将军的实职,在一众命妇里算是地位极高的了。
她说话之后又有几位夫人附和,“长公主盛情款待,臣妇多年没有参加过如此有意境的宴会了。”
秦知韫看去,是承恩公府的二夫人,此前徐老夫人带着徐小公爷到长公主府来赔罪,秦知韫没见。
但后来徐二夫人倒是受命又来了两次,此人为人和善磊落,倒是合秦知韫眼缘,闻言便回了一个和暖的笑。
“听说殿下想要开办女学,这可是好事呀,不知何时开始筹备?我镇日闲着无事,或许也可参与一二?”稚夫人早便听自家女儿提起过,今日公主殿下把大家都集到一起,定然是想提这件事,那便她来丢个话引子吧。
“定国公夫人消息倒是灵通,本宫也是才刚刚有一个想法罢了。也是想着,咱们世家女子,家中都会请来教习先生教导。可那些贫民女子,家中哪里舍得送女儿读书习字啊,十中有九都是大字不识。我终日锦衣玉食,可想到这世间还有无数女子生活艰难,就心下难安呐。”秦知韫说着神色也变得忧愁,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
“不知这女学,是教习哪些方面?女子入学又有何要求?”有夫人问道,难道要她们家的女儿都去女学读书?
秦知韫微扬了扬手,锦书便带着人分发了一张简略写了女学章程的纸张下去,又开口解释道:“殿下欲开设的女学,只要是想读书念字、增长学识或是学习技艺的女子都可自愿入学,所聘请的教习也皆是女子。目前打算试开设文、艺、礼、医、绣、算、织七科,贫苦人家女子入女学第一年均免束脩,每三月一考校,过关者还可领100文学金,学成之后优异者还能供职在公主府下的铺子、田庄,或由女学推荐到别处供职......”
这些都是秦知韫深思熟虑过的,真要交钱让贫苦人家送女儿读书学艺,没有几家会愿意的,时人都认为女子天生就是别人家的,不必费心养育。
所以她才如此设定,如果来入女学不仅不要钱,还可能赚学金回去,还可能得到一个好的供职之处,想必愿意的人家会增加不少。
秦知韫也没有办法,世人观念如此,想要改变又岂是一朝一夕。
“公主殿下果真仁善,可这免束脩又发学金,怕是要花费不少啊....”她算是看懂了,长公主这宴会怕是想要她们出钱吧?
“陈夫人头上这支金钗怕是不止百两银子吧,这都够发多少人的学金了。”出声的命妇与这位陈夫人不对付,听出她的意思有些鄙夷的开口,人长公主都还没开口呢,这就一副守财奴的样子,呸!
“公主殿下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咱们身为女子本就比男子艰难,更要互帮互助才是,我愿出资千两,也算是尽一份力。”
“凌夫人大义。”秦知韫有些意外,她都还没开口问她们要钱呢,这就有人送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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