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洛清微乔南迁的其他类型小说《养绿茶的孙子?我重生后让你绝户洛清微乔南迁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慢慢同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微,好些了吗?你也是的,谁还能把你怎么着啊?你跑什么?看这摔的,伤筋动骨一百天,有的养了。”洛青微迷迷糊糊的被声音吵醒,入眼是斑驳的白墙,鼻子里是早年医院里特有的来苏水味。偏头看去,床边坐着个一身老式绿军装的姑娘,嘴吧啦吧啦说个不停。“玉梅?”这是她发小张玉梅啊,几十年都没有见过了。“咋,连我都不认识了?昨天早上还一起吃油条,你装啥?”是了,嘴这么厉害,是张玉梅没错。洛清微眼泪都下来了,真好啊,玉梅还活呢。她这是重生了?“哎呀,哎呀,你哭什么呀?腿疼了?我找大夫去。”张玉梅一见眼泪,急得不行。洛清微赶紧摇头,把眼泪一擦,“没疼。就是看见你,有点激动。我以为摔下去要死了呢。”二十几个台阶的高楼梯,从第一阶滚到地上,头先着地的,当场...
《养绿茶的孙子?我重生后让你绝户洛清微乔南迁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清微,好些了吗?你也是的,谁还能把你怎么着啊?你跑什么?看这摔的,伤筋动骨一百天,有的养了。”
洛青微迷迷糊糊的被声音吵醒,入眼是斑驳的白墙,鼻子里是早年医院里特有的来苏水味。
偏头看去,床边坐着个一身老式绿军装的姑娘,嘴吧啦吧啦说个不停。
“玉梅?”这是她发小张玉梅啊,几十年都没有见过了。
“咋,连我都不认识了?昨天早上还一起吃油条,你装啥?”
是了,嘴这么厉害,是张玉梅没错。
洛清微眼泪都下来了,真好啊,玉梅还活呢。
她这是重生了?
“哎呀,哎呀,你哭什么呀?腿疼了?我找大夫去。”
张玉梅一见眼泪,急得不行。
洛清微赶紧摇头,把眼泪一擦,“没疼。就是看见你,有点激动。我以为摔下去要死了呢。”
二十几个台阶的高楼梯,从第一阶滚到地上,头先着地的,当场她就人事不知了。
这么说,理由很充分。
“呸呸呸,少说晦气话,什么死不死的,就一层楼,还是挨着地滚下来的,没听说谁滚楼梯滚死的。哎我说,你也是的,一个大活人,咋还能踩空了楼梯呢?瞎啊?”
不是瞎,是吓的。
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单纯得很,看到超出认知的东西,吓到了,脑子一片空白,这才没注意,踩空了楼梯的。
“乔南迁那个没良心的,你救了他一命,受这么重的伤,他小子面儿都不露,等我回大院找他去。实在不行,让吕清远他们揍他一顿。”
乔南迁啊,“我就是刚好遇到了,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爸妈对我有半个养育之恩,帮个小忙而已,啥救命不救命的。你们哪一个有事,我能伸上手,都会帮的。”
这辈子,打死她,她都不想再跟乔南迁扯上一星半点儿的关系了。
上辈子,纠察队发现有人在查封的图书馆里偷书看,她刚好路过,见到乔南迁从窗户爬进去了。在纠察队抓人的时候,主动站出去说是她求了乔南迁帮忙找一本外文资料。
因着她身份特殊,纠察队没有深纠,批评了两句,让她以后走正常手续,之后就放了人。
乔南迁的父母当时基本赋闲在家,用流行的话说就是靠边站了。还能住在大院里,已经是给了特殊照顾。孩子万一出点什么事,不但帮不上忙,还可能受连累,一家子被赶出大院都有可能。出了大院,会遭遇什么,也不难想象。
说是救了他一家子一回也不为过。
就因为这个,乔南迁开始追她,追了两年多,两人结婚。婚前乔南迁说出任务时伤了身体,不能房事,她觉得他是出任务救人伤的,认了。婚后一年,他领回来一个两岁多的小男孩,说是战友的遗孤,她也同意收养,视为己出。
之后,乔南迁仕途一路顺畅,退休前已是一方诸侯。他们两个结婚五十年,感情很好,相濡以沫,是外人眼中最恩爱的夫妻。
她也是那么认为的。
可是就在乔南迁退二线的半年后,她确诊肝癌的第二天,他领着一个满头银发气质上佳的女人上门,说夏梦是他的初恋,也是他一生的恋人。反正她已经得了癌症,活不过一个月了,等她死后,他就要娶夏梦回家,圆了一生的梦想。
带夏梦回来让她知道,是不想她到死都蒙在鼓里,死后对他执着,影响他与真爱的三世之约。
之后她视为亲子的乔夏一家进门,更是亲密的称呼夏梦为妈妈,他的孩子叫夏梦奶奶。说他从始至终都知道,他是他爸与夏梦的亲生儿子。
最让她崩溃的是,乔南迁一生未与她圆房,说自己受伤不能人道,也是假的。
夏梦拿着电脑当着她的面播放视频,她亲眼看到里面她的丈夫和眼前的女人亲身上演的激情戏,每一段都做了编码,标注着时间。最早从三十年前开始。画面里的人,从年轻,到年老,画面不堪入目,令人作呕。
她问了为什么?为什么骗她?她没有做错过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害她?
夏梦是怎么说的?“没有你这个妻子,南迁的仕途怎么会那么顺利呢。不娶你,你的那些个叔叔伯伯,怎么肯提携他?再说了,你不是一直暗恋南迁吗?能成为他的妻子,也算是圆了你的梦不是。至于他为啥不跟你同房?那当然是我不让了。南迁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娶了你,他觉得对不起我,自然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又不用憋着,我们两个有的是时间快乐,答应我也没损失呀。”
就是这个话,生生的把她气死了。
再睁眼,回到了十九岁,刚刚救下乔南迁几天之后。
前天下午,还是在那个图书馆,她去还书,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往主任办公室去,她好奇就跟上去了,结果刚到,从那没关紧的门缝里看到那个穿红格子布拉吉的女人挂在中年秃头主任的身上,裙子撩在腰上,俩人粘在一起……
她哪里懂是在干什么,只觉得特别恶心,害怕。
转头就跑,下楼梯的时候没注意才摔了。
这是个意外,上辈子后来那主任打回原形去街道上掏大糞了。那个女人,她没关注过,当时没见到正脸,后面可能见面也认不出来。
想起来自己被辜负被利用的五十年,洛清微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吃了乔南迁和夏梦两个渣男贱女。
“怎么了?咋突然要吃人的样子?”
张玉梅被吓了一跳。
“啥要吃人?你不上班啊?”
“这不是来看你,桌上的樱桃洗好的,你自己拿着吃,我这就得回文工团了,过两天有汇演,天天练得紧。”
还得是后勤总长家的千金,樱桃这么紧俏的水果都能弄到。
“快走吧,我在自己上班的医院,有啥事同事都管了,别让团长抓到又要批评你。”
她去年高中毕业,考上了军医院的护士,正在自学医术,中西医兼修,这会儿大学都不招生了,只能自学,不懂的问医院的大夫。
她是孤儿,九岁就进了保育院,父母都是烈士,父亲是有记录的,牺牲在战场上的最高级别的几位首长之一,她才出生不久,就牺牲了。母亲是战地医生,有家族传承的御医后人,为了救人死在前线。
九岁之前,母亲很忙,乔南迁的父亲乔万国做过她爸的机要秘书,她从小长在乔家,由乔南迁的母亲丁香帮忙照看的。
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进了保育院,保育院就在大院里,乔家也常接她去家里吃饭,给她准备四季衣裳啥的。
她爸虽然牺牲得早,但是现如今大院里七成的首长,都曾是她爸手底下的兵,对她这个遗孤,分外照顾几分。
要不然,她也不能轻飘飘一句话就能救下乔南迁。
张玉梅也不会说出,她用不着怕谁的话来。
学医,是有外公家的中医传承,她自己也感兴趣。
也因着母亲的关系,在军医院,从院长到大夫,都对她很好。
很乐意教她。
留下老哥俩,大舅又看二舅不顺眼,指着鼻子开骂,“你说你还有什么用,孩子一个都没安排好,心都玩儿野了。”
二舅起身抬腿就走,边走边念叨,“你会教,以后你教吧。”
“我教就我教,让承泽搬我这边来。等微微回来,也跟我住,你看我咋教。你自己在外头住着吧,没事儿别回来气我。”
切,“让我来我都不稀得来。走了。”
几十年的亲兄弟,自打妹妹牺牲之后,中间没有调和剂了,到一起,没一次不吵吵的。
再想他俩能心平气和的坐一起说话,八成得等外甥女回来调和着了。
……
他们外甥女,才看了几天书,一本还没有抄完,发动了。
阳历九月十三号,阴历八月初一,折腾了十三个小时,生下了闺女沈洛初,小名就叫洛洛。
父母的姓都带上了。
来看孩子的人,都说名字起得好。
“得,这人和人就怕比着,原来我一直觉得,俺家晨曦是最漂亮的丫头,洛洛这一落地,就把姐姐比下去了。看我这大侄女,咋这么会长呢,头发油黑油黑的,还密实。下生就睁眼,眼仁跟葡萄似的,这个精神劲儿……”
大嫂稀罕得什么似的,抱着就不撒手。
晨曦七个月,会爬了,把着人能站起来,急得使劲儿往她妈妈身上扒,想看抱着的孩子,正是啥都好奇,想咬一口的年纪嘛。
沈煦才会翻身,趴在炕上吐泡泡,也不知道看着啥了,咧着嘴咯咯的笑,口水流到炕上,他再一趴,弄一大襟。
二嫂一边给沈煦擦口水,一边拦着晨曦怕从炕上掉下去。
大伯娘依然是在堂屋里招待客人。婆婆请了长假没上班,整天在厨房里琢磨吃的。老太太晚上整宿整宿不睡看着孩子,这会儿正打盹呢。
沈云和沈莲大包小包的回来,看着孩子也稀罕,换着抱。
只三嫂跟着三哥去外市的工地干活儿,得年前能回家。
“我在车站碰到宋成文了,好像要去京城,夏梦偷着抱孩子跑了,他工作也不干了,一心找人呢。该,娶那么个玩意儿,活该他有今天。”
沈莲念叨着,恨得牙痒痒。
夏梦的父母还是辗转的找到了她的联系方式,来了电报。没几天,夏梦就抱着孩子跑了。
村里都知道。宋成文疯了似的找。
这一找,宋成文再出现在村子里的时候,洛洛刚好满月。
人是不可能找得回来的,他在京城里人生地不熟的,上哪找去。
也是那一天,广播上正式公布了恢复高考,招生对象:工人农民、上山下乡和回乡知识青年、复员军人、干部和应届高中毕业生。
录取学生时,将优先保证重点院校。医学院校、师范院校和农业院校,将分别注意招收表现好的赤脚医生、民办教师和农业科技积极分子。
学生毕业后由国家统一分配。
知青院里的哭声,比一年前还大,经历了一年的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
这一次,是真的有的实实在在的路了。
谁还管是不是秋收正忙的时候,工分也不挣了,都往县城跑,往市里跑,买书去呀。
报名,全都报名,别管考不考,也别管能不能考上,得把名先报上。
洛清微是抱着孩子,和沈默一起到县里报的名。报完名,到招待所里下了一回馆子,吃的面条。然后到照相馆,拍了全家福,给洛洛拍的满月照。
大哥大嫂,二哥二嫂,都带着孩子来的,也都拍全家福了。
“清微,你受伤了?北省发生泥石流,我和几个哥们儿去救灾才回来,听说你受伤了,不好意思,才来看你。”
乔南迁假惺惺的带着用网兜装着的铝饭盒,拿出来是豌豆黄。
亏他拿得出手。
放在樱桃旁边,越发显得寒酸。
上辈子,她怎么就没发现,他眼里根本就没有关心,全是客套话呢?
解释着他为啥晚了两天才来,还特别自来熟的拿起樱桃碗就吃。
咋那么馋。
“去救灾是做好事,挺好的。地方上给发奖状了吗?有了这个,是不是就不用等乔叔叔和阿姨的审查结果,能直接参军入伍了?”
上辈子,他就是靠着这个当的兵。
乔爸乔妈根本没审查,是老战友们为了保护他们,把他们档案挂起来了,高高挂起,不管不问,冷却着,一直拖着,也是对他们的一种保护。
这种保护,就让乔南迁参军的政审过不去,一直在家里晃荡着,没个正事儿,等着机会入伍。
大院里的孩子,当兵,要么文工团要么军医院,九成九都是走这条路,只有很少数的下乡插队当知青。
乔南迁再入不了伍,就得去插队了。
他肯定不想去。
没想到洛清微这么明白,乔南迁先是一愣,然后笑和志得意满,“是啊。拿到奖状了,我们几个还拿到了一起救灾的部队首长的推荐信,很快就能去报到。”
“那挺好的,恭喜你梦想成真。”
“谢谢。”
然后,两人就没话说了。
乔南迁快把樱桃吃完了,最后剩的几个,他拿在手上往兜里揣,站起来告辞,“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让我妈给你熬汤。”
边说着还晃晃手里的樱桃,意思他吃不完的带走了,不跟她客气,表现得特别亲近不见外的样子。
“是要拿给夏梦吗?你们俩在处对象。”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洛清微不想再给乔南迁任何利用她的机会,直接点破他跟夏梦的关系。
刚好开门进来的大院里的小伙伴们听到了后一句,打头的是吕司令的儿子吕清远,“谁处对象了?”
乔南迁赶在洛清微开口前先解释,“处啥对象啊。许是清微看到我跟姑娘说话,误会了。”
说着像要证明什么一样,把那几个樱桃又放回去了。
张玉梅一看,当场就炸了,“乔南迁,你有毛病啊。那樱桃是我给清微带的,你凭啥拿走?”
再一看地上的樱桃子,更气了,“你要不要脸,病人的水果你也吃?吃不死你。”
后面政委家的儿子韩春生直接爆了粗口,“艹,你小子没见过水果呀?欺负谁呢?”
转头看洛清微,“他惹你了?”
洛清微看着几个发小,笑眯了眼,“没有。春生,放开手,人家急着去见对象呢。”
又把话题给拉回来了。
副司令家的闺女田甜大眼睛眨啊眨的,“乔南迁你处对象啦?跟谁呀?”
这次洛清微没让他抢了先,“粮油胡同的夏梦啊,跟父母断绝关系那个。”
夏梦的父母都是老师,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音乐老师,资本家大小姐出身。已经在西北劳动了快十年。她早早登报跟父母断绝了关系,一直跟着小时候的保姆一家住在胡同里。
“哦哦哦,知道知道,那可是大美女。”
可不是嘛,不是长得特别好看,也不能把某人迷得一辈子死心塌地呀。
田甜说这个话时,那个语调带着些大家都懂的心知肚明。
别管什么年代,长得太好看的美人,又没有家世可依,特别是夏梦,又是个豁得出去的,在整个东城这一片儿,都很有名。
愣头青的小伙子,胡同串子,几个大院的小年轻,都爱围着她转,冬天为了抢着牵她手滑冰,打群架,都打多少回了。
“清微,你怎么能造谣呢?我跟夏梦只是认识,说过几句话而已。什么时候处对象了。不能这么污蔑女同志的清白,你的家教呢?”
乔南迁恼羞成怒,急眼了。
洛清微冷笑,“没有处对象?那你们俩在那图书馆里抱一起干什么?做人工呼吸吗?”
从上辈子乔夏的年纪往前推,这时候,他们俩绝对勾搭在一起了。而且,很有可能,夏梦已经怀孕了。
不知道跑到哪躲起来生了孩子,她和乔南迁结婚后,把两岁多的孩子领回家。
她当然没看到俩人在图书馆私会,就是这么一说,诈一下。要不然,乔南迁鬼鬼祟祟的爬图书馆的窗户干什么?他就不是爱看书的人。
而且昨儿个晚上她仔细回想过,当时乔南迁被抓时的那个状态,衣服凌乱,扣子系歪了一颗,眼神飘忽,重要的是,上辈子她学医的时间短,不懂那若有似无的味道是什么。后面研究了几十年的医术,再一回想,分明就是事后的味道。
所以,他也不是凭空诈他,心里是有九成把握的。
“我看在叔叔阿姨小时候对我有养育之恩的份上,救你们一次。恩情算是还了,今儿个远哥和玉梅几个都在,也做个见证。可别说什么我对你有啥念想的,真没有。我只想努力学习,建设国家。
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只是认识的普通朋友,可别传出什么闲话,我清清白白,名声很重要。”
你白月光的名声是名声,我的名声就不是名声?
狗男人,赶紧滚吧。
吕清远眼睛瞪得老大,“卧槽,你小子这是耍流氓。一边跟夏梦处对象,一边到处传播清微的谣言啊?我就说,清微就是眼睛再瞎,也不能看上你呀。你有啥好的?”
什么?这时候乔南迁已经对外传她暗恋他的谣言了?
就说,夏梦怎么会说,她一直暗恋乔南迁,嫁给她是梦想成真呢。
暗恋个屁,她一心学医,就没往男女之情方面想好嘛!单纯得什么似的,啥都不懂。要不然上辈子也不会被他死缠烂追两年真追上了,连他装受伤还觉得是救死扶伤的英勇行为,只有心疼,没想过自己后半辈子会怎么样。
也是没有亲妈教,好些常识性的知识,但除了亲妈别人又不方便教,也可能想不到要教的,那时候,她是真不懂。
到后来,是压根儿没往被骗那上面想过。要不是乔南迁主动把夏梦带上门,她压根就没见过她,一点影儿没有的事儿,她联想都联想不上。
“远哥,你听谁说的啊?我跟乔南迁有啥谣言?”
吕清远翻个白眼,“还能是啥,说你对他有意思呗。要不然不可能那么帮他,谁都知道你犯不上去偷书看,呵呵,还以为他啥时候这么爱看书了,原来是去扯犊子的。”
“啥呀,冤枉。我为啥对他有意思?有啥意思?别说我知道他跟夏梦处着对象呢,我不可能喜欢有对象的人。就是他单身,我也不想找个无业游民。”
这嫌弃得够明显了吧?
“哈哈哈哈,这才是咱清微女侠嘛。扯什么蛋,还暗恋?他配吗?”
韩春生就差指着鼻子骂乔南迁了。
跟他们这些位高权重的首长子女比,乔南迁现在啥都不是,大院里,发小们虽然不至于不把他当人,但早就不是围着他转的当年了。
抱回来,放老太太手里,再没听孩子哭过。
哼唧两声,老太太就知道孩子想要啥了,是饿了,还是渴了,还是要换尿布了。
洛清微都看傻了,坐在东屋里不走,观察老太太带娃,“奶奶,你这也太厉害了。是不是能听到孩子脑子里想啥呀?”
这话问的,给老太太乐的,“听啥呀,你看得多,也能看明白。我自己生的两个,再加上六个孙辈,这就八个了。都知道我在家不下地干活儿,活少,村子里谁家实在忙不过来,也爱把孩子送过来。
这四五十年,看过没一百也有八十孩子。这么大的孩子,就那几个事儿,啥看不懂的。”
要么沈家在村里人缘好呢,大伯娘当家处事处得好是一方面,老太太和善也是一方面,就说帮着看孩子的人情,大不大吧。哪个当爹妈的能不领情。
“那也得是您精神头儿够用,真关心孩子,还得善于观察才行。”
这可不是假话。
“我成天闲着没事儿,能看孩子也算有点用,不是白吃饱。”
不会做饭,不会做活儿,下不了地,上不了山,干点活就要工钱,不是这伤了就是那碰了的。儿媳妇没说烦了,村里老的小的,爱过来坐她屋里家长里短的唠嗑。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产队上谁家有个啥东西,放在哪了,她都一清二楚,有时候有些人自家东西找不着放哪了,还来问她呢。
可不就是精神头儿够用嘛。
没点本事,她凭啥一辈子不干活儿还吃穿不愁呢。
“看您说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您可太有用了。我们要学的还多着呢。对了奶奶,我在派出所里,相中一个人儿,叫罗厚朴,是去年复员回来的退伍兵,跟我身世差不多,父亲是烈士,母亲改嫁没带走他。吃百家饭长大后当兵了。我看那人挺活泛的,跟咱家小妹能对脾气。等沈默调过去,让他再观察观察?”
这个罗厚朴,洛清微观察有段日子了。小伙子个儿不高,一米七二七三那样,国字脸,浓眉大眼的,见人不笑不说话,有眼色,会办事儿。派出所民警嘛,处理的都是邻里矛盾,丢个猫狗之类的事情多,他都能给协调好,街面上的人都夸。
给介绍对象的也多,但大多都是冲着他是孤儿,想让他入赘的。心疼姑娘的人家,怕他无亲无故,有事儿都没个依靠,不乐意找他这样儿的。
谁给介绍对象,他就一笑,只说是想再存两年钱,攒够了老婆本再说。不能让人家姑娘一穷二白的跟他过日子。
这就是不想入赘,不想靠岳家呗。
也可能是他一民警,哪里都走,介绍人说的姑娘,他八成都是知道的,没相中,不乐意,不好直接拒绝,才找这个理由。
“嗯,听着是不错。我就稀罕活泛的孩子。老实本分的好是好,但是吃亏的也总是老实人。要是闺女能支起家门,当家过日子,找个老实的,听安排,还行。可是女人主外,太累。
咱家沈莲,是看着好说话,内里有脾气。老实的她肯定看不上,脾气硬的,两口子得吵架。
真就得找个活泛脾气好的,能哄着她来,她就不会犟着。有商有量的,她日子能过好。”
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女,老太太那是太知道了。
沈云是看着厉害,实际心里没啥主意,多是听爹妈的。之前相那对象,要不是那孩子实在不打眼,她也不会那么硬气。
“哎,好。今年过年,我们一定争取回去给您拜年去。您可得给准备个大红包,我还等着呢。”
“好好好,肯定是大红包。”
闲聊了两句,放下电话。
“不知道谁病了,让回去看病。”
刘厂长坐着发呆,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儿,这一年,首长们一个接一个的走,天都塌了一半。把关了十年的老孟都请出山了,那得是什么人呢?
他不敢想。
缓了好一会儿,才道:“行,知道去处,咱们就不惦记了。回去上班吧,也别再打听了。老孟知道家里担心,得空了他肯定会打电话报平安的。我得跟老雷说一声儿。你安心工作,有啥事儿,我打发人告诉你去。”
嗯。
洛清微走了,刘厂长给老雷打电话,只说了一句回京了。放下电话,想了想,出门往林场去。
见了面,才说的细一些,把自己的猜想也提了一句。
俩人都沉默,真要是那样,这将来,可怎么办呀。
国家又会怎么样呢?
不敢深想。
“等吧。”
……
“是啊,等着吧,咱们除了等,也做不了什么。”
九月九日,大事发生那一天,沈家人坐一起听广播,生产队的大广播反复的播着新闻稿,一直没停过。
说起以后,都沉默,最后结论,还是等着。
等到了十月,下了第一场雪,去灾区救援的人都回来了。农场也到秋收最忙的时候,洛清微终于接到二舅的电话,电话里二舅声音都是抖的,“我这里很好,已经恢复工作了。你大舅,最迟年后就能回来。”
多的不能说。
那就好,那就好。
放下电话,洛清微已经泪流满面。
刘厂长眼里也有泪花,“好事儿,好事儿。”
可不是好事嘛。
五天之后,广播通告全国,接着就是声势浩大的庆祝伟大胜利。
本来农场是最忙的时候,还是放了一天的假,狂欢。
知青院里,开始是笑和闹,后来不知道谁开始哭,最后变成整片知青院全是哭声。
都知道他们为啥哭。
也都以为,很快的,他们的苦难就能结束,可以回城。
然而,并没有。
狂欢过后,日子还是那样,没有新消息,没有任何改变。
知青院的气氛,沉闷得如北大荒的冬天,白雪皑皑之下,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闷在房间里,猫冬。
沈家人受的影响不大,三哥沈海随着建筑队回来了,因为表现突出,升了副队长。
冬天建筑队不能干活儿,再加上救援时没休过假,一下给了三个月的假。
大嫂怀孕五个多月,孕肚已经很明显,家里基本不让干啥,学校里也照顾,新学期没让当班主任,让教地理课,不坐班,教两个年级,六个班,一周六节课,两天就上完。
二嫂也确定怀了三个月,开始有点显怀了。二哥沈山冬天活儿是最多的时候,也不像以前,远路就住在做活的人家,不回来了。这会儿,不管多远,只要不是大雪封路,骑着自行车,来回的跑,天天回家,今儿个拿个果儿,明儿个带个饼的。
也都带着大嫂和老太太的份儿。
大哥也一样,自打二嫂确定怀孕,大嫂有的,都给二嫂带一份儿。
孕妇有的,老太太都有。
别人是没这个待遇的。
都有工作,都挣工资,家里只种口粮地,自留地打的粮,就够口粮的。再挣上一份工资,家里老人身体健康,不吃药不打针,没有孩子要养,挣得多花销少,日子是相当宽松的。
这会儿有孕妇了,自然养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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