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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锦全局

楓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待众人都放下了筷子,苏瑾这才把视线放到了许敏德身上:“听说前些日子你又纳了个妾,沈氏怎么说也是你后宅中的女主人,就算你不喜她,也应该给她两分身为正室的颜面,你怎敢公然维护妾室,要知道你后宅中的事都是沈氏一手打理,这般做简直是公然不把她放在眼里,难不成你真的想要我插手处置那妾室不成?!”许敏德听到此微恼,心里笃定定是沈氏又跟母亲告了状,于是不由的道:“母亲,那沈绾太过于飞扬跋扈,以往在将军府行事霸道就算了。如今既嫁入了相府,就应该收敛收敛她那娇纵的性子,不管我宠幸谁她都会出手惩戒,这岂不就是悍妇!”苏瑾一时被气的语塞,只指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许久之后才恼怒的道:“你这个逆子,若不是沈氏,你后宅中能如此安稳,况且你父亲尚且只有我这一个妻...

主角:春兰许长颐   更新:2024-11-12 11: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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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春兰许长颐的其他类型小说《芙蓉锦全局》,由网络作家“楓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待众人都放下了筷子,苏瑾这才把视线放到了许敏德身上:“听说前些日子你又纳了个妾,沈氏怎么说也是你后宅中的女主人,就算你不喜她,也应该给她两分身为正室的颜面,你怎敢公然维护妾室,要知道你后宅中的事都是沈氏一手打理,这般做简直是公然不把她放在眼里,难不成你真的想要我插手处置那妾室不成?!”许敏德听到此微恼,心里笃定定是沈氏又跟母亲告了状,于是不由的道:“母亲,那沈绾太过于飞扬跋扈,以往在将军府行事霸道就算了。如今既嫁入了相府,就应该收敛收敛她那娇纵的性子,不管我宠幸谁她都会出手惩戒,这岂不就是悍妇!”苏瑾一时被气的语塞,只指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许久之后才恼怒的道:“你这个逆子,若不是沈氏,你后宅中能如此安稳,况且你父亲尚且只有我这一个妻...

《芙蓉锦全局》精彩片段


待众人都放下了筷子,苏瑾这才把视线放到了许敏德身上:“听说前些日子你又纳了个妾,沈氏怎么说也是你后宅中的女主人,就算你不喜她,也应该给她两分身为正室的颜面,你怎敢公然维护妾室,要知道你后宅中的事都是沈氏一手打理,这般做简直是公然不把她放在眼里,难不成你真的想要我插手处置那妾室不成?!”

许敏德听到此微恼,心里笃定定是沈氏又跟母亲告了状,于是不由的道:“母亲,那沈绾太过于飞扬跋扈,以往在将军府行事霸道就算了。如今既嫁入了相府,就应该收敛收敛她那娇纵的性子,不管我宠幸谁她都会出手惩戒,这岂不就是悍妇!”

苏瑾一时被气的语塞,只指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许久之后才恼怒的道:“你这个逆子,若不是沈氏,你后宅中能如此安稳,况且你父亲尚且只有我这一个妻子并未纳妾,当初我松了口允你纳妾,可也不是这般个胡闹法,你若是听娘的劝,就回去好好待沈氏,若再如此荒唐,只怕有一日她与你离了心,到时候上好的姻缘也就被你给耗尽了。”

许敏德哪里听的进这些,他如今厌恶沈绾厌恶的不得了,甚至在没娶她的时候就对她不喜,如今沈氏虽嫁进来一年,可他一月也就去那么一两次,每次让他跟这样一个女人行床帏之事,只让他觉得苦不堪言,又怎么会后悔,他如今巴不得沈绾忍不了即刻与他合离才好。

他忍着心中的怒意道:“当初这门亲事本就是母亲您做主定下的,我对这沈氏,并无一丝情意,”他见苏瑾盯着他,尤自又软了语气道:“儿子又没亏待她,她每次在我面前惩治那些女子我也从未说过什么,可绿腰她不一样,儿子是真心喜欢她,想要待她好,她的身子本就虚弱,沈氏却要强行给她灌避子汤,所以……”

“所以你才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你的正妻一巴掌,你觉得这是你身为一家之主应该做的吗?你为了一个卑贱的瘦马,伤了沈氏的心,将军府那边如何交代,你想过没有?”苏瑾心里简直要吐血,她自诩一世英名,可怎么教出了这样一个儿子,他能力谋略比不上许长颐,城府眼光又比不得许静阑,就连锦瑟也是比不上的,简直就是一个绣花枕头。

“你以为你打了沈氏她不说将军府就会不知道此事?她可是将军的独女,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就是你爹爹也护不住你。”

许敏德被母亲这样一顿教训,心中虽仍着恼可到底还是低了头,毕竟他知晓那日当众打了沈氏确实欠妥,毕竟沈氏也是他的正妻,而绿腰以后还要在她的眼下呆着,若是沈氏因为此事处处刁难绿腰可如何是好?这样想着他只觉得心中郁结,不由的用眼去望旁边的大哥,还是大哥好,如今正妻还没有进门,可以随随便便养外室,他可是听说了,大哥一月中半月都是宿在那安置外室的宅院内,看来此女子他应当十分钟意。

既是钟意待以后正妻进了府,他应当如何安置她?若是大嫂也如同沈氏这般霸道,以大哥的性子,说不定做的比自己更荒唐。

这样一想,许敏德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错,于是只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不再开口。


“既然如此,那便把派出去的人都召回来,不必再找了。”

许长颐把断簪放在了桌案上,拿过白布擦拭着手中的伤口,想她一个女子与一个妇人,当初离开京城之后要以何谋生,说不定如今早已经死了或者隐姓埋名,既然他派去的人没有查到任何消息,那便等宁北王的事了了之后,他亲自去查,到时候任她是生是死,他定都给她揪出来。

年宝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自家主子一眼,明明如今主子已经坐上了天下最高的位置,可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他的身上带了些悲凉孤清之感。

次日,平城的众位官员早早的便去了许长颐所在的府里等候,待许长颐来了之后,他们便纷纷行大礼道:“参见陛下,臣乃平城御史王康。”

“参见陛下,臣乃平城县令柳行舟。”

“参见陛下,臣乃平城知府宋一行。”

“参见陛下,臣乃平城守卫将领薛礼。”

……

几位大人纷纷行礼之后,听到许长颐“平身”的声音之后这才纷纷站起了身来。

许长颐的目光一一落到了他们身上,这王康、宋一行看起来应当已到了知天命之年,柳行舟与薛礼看起来不过而立之年。

“各位大人们是否想好了对付宁北王的办法?”许长颐端起茶盏沉声问道,虽知晓他们这些人才干谋略应当都上不得台面,可还是要问上一句。

柳行舟行礼道:“皇上,宁北王如今已经攻破了阳关城,可只杀了阳关城中的将领,并未伤及百姓,想是有所顾忌,可能想等到陛下过来,还有转圜的余地。”

此话一出,许长颐不由的抬眸看了他一眼,他只放下手中的茶盏,开口道:“那依你看,应当如何?”

本以为这平城中应当都是草包,可许长颐没想到竟真的有人还是有些脑子的,他的手轻轻的摩挲着手中的东西,心想这柳行舟做了一个小小的县令,当真有些屈才。

“依下官看,不如陛下请宁北王过来一叙,若是宁北王肯交出手中的兵权,那便请陛下饶他一命,只让他当个没有实权的闲散藩王便是,毕竟如今若是起了战事,伤的还是两城的百姓。”

许长颐垂眸看着面前身穿官服书生一样的男子,不由的在心中冷哼一声,果真是个文臣,若是让他上战场打仗只怕不消片刻,小命就必会交代。

宁北王一向心狠手辣,不动阳关的百姓也不过是知晓自己手中有他的把柄所以有所顾忌,许长颐又想起了宁北王妃宁玉,虽自己年少之时确实倾心于她,可如今已有十年之久,他都已经忘了她长什么模样。

“此言有理,只不过宁北王如今身在阳关城中,需派一人过去与他商酌,让他过来见朕,你们几人谁愿前去?”许长颐开口问道,见另外几人都十分迅速的低下了头,只余柳行舟一人面色如常,于是便道:“柳大人,你前去一趟如何?”

众人大人听到新皇如此道,悬着的心这才终于放回了肚子里,毕竟谁不知道,即便宁北王想要与皇帝商讨也必定不情愿到平城中来,而陛下肯定是不会到阳关城中去,这般只能派人去说服宁北王,但宁北王岂是好相与之人,若是到了他的地盘,一句话说的不好便要一命呜呼,他们可是惜命的紧,自然不愿去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又因此方法是柳行舟所提,当然应该他去说服宁北王。


最近朝中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听说圣上突然发怒把永朔王及永朔王府所有人都斩杀了,行刑那日下了雨,当时刑场血流成河,血腥程度可见一斑,当日去观刑的百姓经由此事之后,整整半月没人吃荤食,见到街边卖的猪肉都会立即吐出来。

不过这些春兰都是不知道的,处决永朔王及永朔王府所有人的是自己的枕边人。

府中的人都知道自家大爷亲自监管砍了永朔王府二百零八口人,提起那日的事,有人出府办事不幸看见,回来之后都对许长颐避之不及,即便是在府中看到他,都会觉得遍体生寒,恨不得立即逃走。

许长颐从宫里回来之后,这才大步迈进了房中。

眸光在屋中巡视了一遍之后没有看到人,他不由的转身对门旁的婢女质问道:“你们主子呢?”

丫鬟彩杏战战兢兢的开口道:“姑娘刚才说屋中闷得慌,所以便带着彩桃去了后花园。”

作为姑娘身边伺候的丫鬟,彩杏最怕的便是如今面前的大爷,每次大爷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她都会忍不住全身发抖,手脚发软,恨不得立即晕过去。

无关其他,主要是许长颐身上的威压十分强,除了春兰之外,别的婢女都十分惧怕他。

许长颐听说人去了后花园,只一怔便回了房中,关上屋门,他只随意拿起了她平日里看的书翻看了起来。

时光飞逝,转眼便到了正妻王氏进门的日子。

这日相府到处都是喜声一片,唯有某处院中,只一如既往的安静。

迎亲,拜堂,这日许长颐拉着一个对他来说全然陌生的女子走完了礼数全程。

苏瑾坐在堂上,看着底下的一对新人,脸上不由的溢出一丝笑意,女子端起茶盏呈到了她面前轻声唤道:“母亲。”

苏瑾笑着接过了茶喝了一口便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道:“好,你既然嫁与了颐儿,以后便要帮助颐儿打理好后宅,早些为相府开枝散叶。”

王氏听到开枝散叶四字脸不由的一红,可盖头下的眸子还是下意识向着身旁看去,只看见了大红色的喜服与一双黑色的靴子。

这便是她的夫君,如今京城女子最想嫁的男子。

王氏下意识的握紧了自己的手,心中除了忐忑之外还多了一层忧虑,因为在未嫁之前,父亲便已经告知过她许长颐有不少妾室。

拜完堂之后王氏便被人领着去了新房,而许长颐只身着喜服,接过宾客一一敬酒。

如此热闹的相府可有一处却是极其冷清。

院里的丫鬟都被春兰赶去领赏银去了,她听着从府中某处传过来的戏曲声,只闭上眼睛在榻上静静地躺着。

按理说她这样的妾室是应该去前院拜见大少夫人的,可不知为什么,许长颐特意让年宝过来告知她不用过去,所以她便也依从他的意思留在了这院中。

今夜许长颐定是不会过来,春兰心想,若是如此岂不是可以出去逛逛,虽不知有没有人跟着自己,但若是能够误打误撞的混出去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如此大喜之日,谁会关注她的动向?

刚踏出辕门,便看见一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唤了一声:“姑娘。”

春兰步子一僵,随后看着来人道:“年大人怎么今日不去前厅,反而待在此处?”


许长颐的视线向着她望了过去,见她低垂着眉眼,一副温润无害的样子,长睫在眼睛上微微颤动,看起来颇有些属于女子的娴静模样,难不成是想开了,这一月过去,想必她过的应当不错,本来纤细的身段如今肉眼可见的丰盈了些,脸色也不似曾经苍白,反而略带红润,他目光黑沉的落在了她纤细的手上,用手握住她的手道:“冷不冷?”

春兰忍住想要抽开手的冲动,然后淡声道:“不冷。”

“撒谎,手这样凉还说自己不冷,”许长颐勾了勾唇角引着她来到了桌前坐下,然后亲自撩起袖子给她盛了一碗粥,“喝些粥暖暖身子。”

春兰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粥,并没有推辞,只伸出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送进了嘴里,粥的味道极为清淡,她只低头喝着并没有作声。

倒是许长颐率先忍不住出了声,他抬头瞥了她一眼出声道:“这次回京,陛下欲给爷赐婚,待圣旨一下,我便把你脱了奴籍纳做妾室。”

听闻妾室两字,春兰只感觉心中一凉,若是真被纳为了妾,以后名字便要被记上册,这般她要如何脱身,想到此,她不由的抬头看向许长颐,见他正望着她,眼中闪过探究的神色,她只得道:“不必劳烦大爷,既是一年之后便会离开,奴婢就做这样的陪房丫鬟也无妨。”

她竟还在念着这事?许长颐审视着她,半晌之后才冷冷一笑:“你不愿做爷的妾室?是何缘故,难不成还想离开之后再寻良人?”

春兰并没有回答,她的态度许长颐应当显而易见,为何还要问这种他们各自心中都心知肚明的问题,若是她想要做他的妾室,那日又岂会反抗。

膳食被撤了下去,春兰梳洗一番便躺在了榻上,她刚在榻上躺好,便看见沐浴之后的许长颐进了屋,柳娘她们早已经退了下去,此时屋中只剩下他们两人,春兰看着逐渐靠近的身影,只觉得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压抑起来,可她又不能立即逃出门去,只能难堪的忍受他这样赤裸裸的打量。

许长颐眯眼望了她许久,随后才抬步上了榻,他没有熄灭烛火,这不禁让春兰怔住,可她还没有怔住多久,便见他的手已经落在了她的脸上,掐住了她的下巴凝视着她。

这副容貌虽美,但许长颐也不是没有见到过更好的,只不过更让人难以忘怀的,是她身上的气质,像是雪山顶上的雪莲,幽冷的让人难以靠近,不过他许长颐便就要摘下这朵高岭之花。

迎着她略带惊慌的神色,许长颐嗤笑了一声:“那么久了,怎么还是这样怕?你究竟是怕我还是怕即将到来之事?”

被他紧紧的捏住下巴的春兰,只感觉到他的气息都已经喷洒在了她的脸上,他们离得太近了,近的让她只感觉到自己好似被人赤裸裸的扔到了阳光下,她不由狼狈的扭头想要躲闪,却发觉他竟松开了手。

许长颐自然看出了她心中的惊慌,可他却偏偏喜欢她露出这样的模样,比平常假模假样的姿态要顺眼多了。

望着她粉嫩的唇,他探头便想要覆上,却被春兰在胸膛推拒的手打扰了兴致。

春兰闭着眸子,只轻声道:“奴婢恳求大爷把烛火熄了。”

许长颐一愣,随即回过味来,知她应当是羞于此事,于是虽心里不情愿,但还是下榻把烛火熄了。

虽熄灭了烛火,但这更让黑暗中的许长颐更好的打量起她来,本以为这一月,她应当是想通了,可今日一见,似乎并没有,难不成她真的不像他所想的那样,因为这锦衣玉食的富贵日子折腰?还是野心太大,谋求的更多?

此念头只在心中盘桓了一瞬便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毕竟他在朝中呆了那么久,虽不说能看清每一个人,但对人的喜恶还是能看出来的,她看他的眼神中,确实并没有一丝爱意,有的更多的,反而是惧怕和厌恶,若不是她伪装的太好,就是真的不喜他。

以许长颐的直觉看来,应当是后者居多。

可这个认知更加让他心里堵得慌,毕竟他在朝中也算是声名显赫的人物,又是丞相之子,深得皇上器重,想要巴结他的人不知凡几,她一个身份低贱的奴婢有什么资格看不上他?她能攀上他才是她难得的福分。

他解开腰间的束带,胸膛瞬间便袒露在了空气中,因为屋中烧着炉子,并不冷,可脱下衣服还是有一丝寒意席上了心头。

把脱下的亵衣扔在了拔步床外的架子上,他大步踏上了床榻,掀开锦被便把娇弱的人儿拢进了怀里。

晚膳吃的这样少,怪不得身形如此瘦弱,他都怕自己稍稍一用力,就能折断了她这与他手臂粗细相差无几的腰身。

前些日子是他性急了些,才让她如今这样怕,可这一月,他人虽不在京城,可关于房中之事的册子可是看了不少,待温柔些对她,她识了其中意趣,也便不会如此抗拒。

夜色如墨,外面大雪纷飞,屋中却是灯宵帐暖。

第二日春兰醒来时,旁边早已经没有了许长颐的身影,想是时候不早了,屋外的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锦帐内她只感觉到一阵疲累。

锦长院里,苏瑾看着坐与自己对面的三个儿子,脸上十分难得的出现了十分的笑意。

嬷嬷给他们每人都倒上了一杯茶道:“三位爷,夫人听闻你们今日要过来,可是特意嘱咐了奴婢,用最好的茶叶来沏茶。”

二爷许敏德笑道:“这次回京,儿子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想是以后便不走了,就在这府中陪母亲?”

苏瑾笑着斥他:“你这个没出息的,现如今你大哥已经在朝中任职,你若是不入朝堂,以后难道还让你大哥来扶持你不成,况且如今你们个个都已经到了成家的年纪,还没有定亲,可算是愁坏了我这个当母亲的。”

许锦瑟坐在不远处瞧着手中的书,听到母亲这般训斥三位哥哥,自是笑的开怀:“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如今不成亲,母亲又想要孙儿,可不是得着急?母亲你说是不是?”

苏瑾见女儿也来掺和一脚,不由的笑着瞪了她一眼:“整天拿你兄长取笑,待你出阁做了当家主母,若还是这般像什么样子。”

许锦瑟笑了两声,随即挑了挑眉:“母亲这可说错了,我哪里是取笑他们,我是为他们担心着呢,特别是二哥三个哥,院子里妾室一大把,若是京城中的小姐们知道了,必是不会嫁与这样的风流公子。”

苏瑾听她越说越不着调,于是急忙打住她的话头,只笑着望向自己的第三子许静阑道:“阑儿,这次回京可是世子之事已经解决?这三年不见,着实害苦了你,人都消瘦了一圈。”

许静阑听到苏瑾问话,立即笑道:“母亲莫要担心,这次孩儿在大漠,体会到了与以往在京城完全不同的一切,想是所得比在京城更多,也算是因祸得福。”

苏瑾听他这样道,只略带感慨的点了点头。

阑儿性子喜静,三年前曾与永平侯府世子萧衡混在一起,一朝永平侯府出事,因谋反的罪名整座府中连同丫鬟都因此获罪,男子全被砍头,女子也脱了籍被贬至烟花地,因为萧衡的缘故,许静阑也被丞相赶到大漠历练了三年,如今可算是回来了。

“你能这样想便好,”苏瑾很是欣慰,“你曾经住的院子我已经让人打理好,还有园子里的那些侍妾,她们都盼着你回来,如今你既回来了,便定下心娶了妻,生下子嗣才是正事。”

许静阑低头称是,眸光却不由的落到了自己的两位兄长身上,许长颐他自然是不然妄论,毕竟他的震慑力在他眼中是巨大的,只能把主意打到了二哥许敏德身上,他含笑出口:“二哥,你既没娶妻,阑儿身为幼弟自然不敢先你一步,还是要多听母亲之言,刚好几日后有百花宴,听闻京中各家的小姐都会去,你定是要去相看上一番。”

许敏德眸光一僵,心想自己这个三弟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他如今被郡主缠的脱不开身,还非要触他的霉头,当真可恶。

要说许敏德,算是相府的三位爷中情史最为丰富的一位,他的容貌与许长颐有八分相似,但眉眼处却是更像苏瑾些。

因长的好,人又风流多情,所以很快便惹了许多桃花债,只是惹上郡主确实是个意外。

当时他只打马上街,顺手救下了一名被人追着的女子,却没想到竟然是长公主的独女永安郡主。

自此郡主便对他情根深种,还放出了非他不嫁的惊人之言,当真让他头疼了好一阵。

毕竟郡主虽长得不难看,但绝对不是他喜欢的那种女子,他一向喜欢乖巧温顺的女子,可这郡主却是自幼性格泼辣,人又孤傲霸道,因为此性格她已经当众掌捆过多位与他有交集的世家贵女,那些贵女的父亲不敢去得罪长公主,便把错处归结到了他的身上,如今不管他走到哪里,都会遇到几个京中对他横眉竖眼的朝中大臣。

许敏德被戳到了痛脚,自然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就放过许静阑,毕竟许长颐是他们两个都不敢惹的人,所以他只能也开口道:“多谢三弟提醒,只不过,若是二哥没记错的话,三弟的宠妾们已经三年未见三弟了吧,今晚三弟可要悠着点,莫明日腿软起不来耽误了正事。”

许静阑的笑意霎时间便僵在了脸上。

曾经苏瑾因劝诫不动许长颐,许敏德的亲事也无需她操心,所以心思便落在了他这个幼子身上,为了防止许静阑如同许长颐那般禁欲,所以在许静阑还没及冠的时候苏瑾便给他送了许多貌美的丫鬟,因为人数太多,以便好区分,他便把伺候过他的都抬为了妾室,如今院里的妾室没有二十也有十几,在境外的这三年,他早已经修身养性,较之从前彻底变了一副模样,所以这些人也没必要留着了,况且他都已经忘了他们长什么模样,只想赶紧背着苏瑾遣散了事。

如今许敏德一提起,只让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暗自咬牙,脸上却仍是面带笑意的道:“多谢二哥提醒。”

苏瑾见他们兄弟之间处的如此和睦,心中也高兴,只道:“你们兄妹四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今日便都留下用膳。”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只低头称是,被偏爱的四姑娘许锦瑟,只在一侧悠闲的看着书,她是女子,又与自己的三位兄长年龄相差过大,确实也没什么话可说。

待相府一家其乐融融的用完午膳之后,三人迈步出来,许静阑便欲言又止的向着自己的大哥靠了过去。

“静阑许久未见大哥,不曾想今日一见,大哥仍旧风采依旧。”干巴巴的赞美之词从许静阑的口中说出来,许长颐只感觉心中一抖,眼神如刀子一般刮过他的脸:“有事便说,少跟敏德学这等巧言令色之语。”

许静阑脸上一僵,随即恢复常态道:“大哥可否收留我一晚,我那院子,今日当真不能回去。”

许长颐的脸上闪过揶揄之色,嗤笑一声:“莫不是怕你的那些美妾把你吃了不成?”

许静阑脸上闪过一丝狼狈,只道:“大哥莫要取笑我,境外三年,我如今已经无心风月,若是今日进了后宅,只怕有违昔日之诺。”

这样的话在许长颐听来都是假话,恐怕只不过是因为已经过了三年,日久天长,对昔日旧人早已经没了兴趣,但又因性情优柔,不忍坦言,故借此逃避。

他也不点破,只道:“那我便收留你一晚,明日待你处理好院中之事,便立即滚回去。”

许静阑听到此面色大喜,只连连称谢:“兄长果真英武。”


“若真如他所说,只怕粮草丢失与杭州总督少不了关系。”年宝对着身旁的主子细细分析道,他们所审问的这人乃是押运粮草的一个看守,既打起了粮草的主意,就势必要偷龙换凤,这人正是那贼人的探子。

“他既然不肯吐露半分,想是有什么把柄被人握在手中,你让人去查查他家里可还有什么人?”许长颐淡声道,他总觉得此事与本地知府脱不了关系。

“是。”年宝应声道,随即目光不由得落在了不远处的花楼上。

他们此次出来穿的是常服,许长颐身形挺拔,长相又俊美,不出意外的吸引了许多花楼女子的目光,如今还没有走到近前,便见楼上的女子已经不住的向他们抛着媚眼,年宝有些狼狈的低下了头,却见自己主子竟然迈步进了楼里,进了楼里!!!

“大......公子,我们还是回去吧,这楼中的女子可不能碰。”年宝吞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向着一脸淡然的主子劝解道。

还没等许长颐开口,两人便已经被楼里涌上来的姑娘给围住,许长颐丢了一锭银子给楼里的妈妈,随后开口道:“开间上房,把楼中最受欢迎的姑娘给我带过来。”

妈妈一见到银子,当即眉开眼笑,她望了他们两人一眼,然后眼神暧昧的道:“请两位爷稍等。”说着便转过身离开了。

与此同时,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走到两人面前道:“两位公子,请跟我来。”

年宝想着自己不能亲眼看着主子误入歧途,于是直到两人进了屋子,他才关上房门道:“大爷,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子,属下都能为您寻来,只不过这青楼之地的女子,还是不要沾染为妙。”

许长颐坐下喝了口茶,只看着他冷声道:“你整日在想些什么?那么大的杭州城,想要探听消息实在不容易,但烟花之地,向来三教九流众多,恐怕能探听到些我们不知道的事。”

年宝回过神来,有些讪讪的住了嘴。正在两人说话间,突然听门外响起女子的声音:“公子,奴家可否进来?”

许长颐的声音淡淡的传了出来:“进来。”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两人先是一愣,随即脸红了红道:“奴家参见两位公子。”

本以为妈妈让她来见的应当是那些长相肥头大脑的富家公子,却没有想到这两位公子长得居然如此俊俏,特别是坐在椅子上的那一位,简直就是众多女子的梦中情人。

两人问了她好些问题,待她一一作答之后本以为应当就可以进入正题,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直接让她出去,这简直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待那青楼女子不情不愿地走了之后,他们两人便打开门走了出来,就在要顺着阶梯下楼的时候,突然听到自楼下传来了一个女子温柔清雅的声音:“这是彩蝶姑娘在铺子里订做的衣服,今日做好便送了过来。”

起先许长颐只是感觉这声音有些耳熟,于是不由得向着楼下望去,只见来人戴着面纱,并看不出样貌。

年宝有些惊奇的也看了那女子一眼,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似乎......好像她的身段与春兰姑娘有些像,可转眼他又想,春兰姑娘已经去了两年了,他还是莫要在主子面前提起,免得惹主子不喜,于是两人便下了楼向着门口走去。

就在许长颐即将要迈出门的那一刻,突然看见那位名为彩蝶的青楼女子走了过来,径直的对面前的女子道:“春娘子,衣服做好了我去取就是,何必还要麻烦你送过来。”此话一出,犹如惊雷一般在年宝耳中炸响,这女子竟然也姓春,那名字应当是叫什么?

他还没有什么反应,便见身旁的许长颐早已经把目光死死的定在了不远处的人身上。春兰正在笑间,突然感受到了似乎有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于是不由的往目光的来处看过去,直到看到了一张噩梦中出现的脸,她的身子顿时便僵在了原地。

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脸上此刻还带着面纱,于是她慌忙低下头去试图遮掩自己的神色,如今却是为时已晚,许长颐看到她这番动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直接便大步走了过去。

察觉到他的动作春兰的手都忍不住颤动起来,她恨不得拔腿就跑,可想着这样做不更加会让他认出自己,只能强装镇定的对面前的彩蝶道:“我突然想起来衣服似乎还有一处要改,不若我下次再来。”彩蝶正欲应答,突然听道一男子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春兰。”

声音虽不大,但就像是从口中咬牙切齿说出一般,莫名让人心生寒意。许长颐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目光如同淬了刀剑一般:“你当真是好手段,竟骗了爷那么久......”

“公子在说什么,迎春听不明白。”春兰直接给自己编造了个名字,面纱遮脸露出的那双眼睛中,带着一丝陌生:“迎春从未见过公子,只怕公子是认错了人。”

许长颐瞬间脸上青筋毕现,只默默的瞧了她半晌道:“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你是谁?”春兰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即便是隔着面纱许长颐也瞧了出来,她是在嘲笑他吗?

果不其然,她的下一句话便毫不留情的道:“我压根就不认识公子,为何要告诉公子我是谁?虽我是个女子,但也不会平白受人污蔑,请公子慎言。”

手心已经握成了拳,许长颐已经许久没有如此暴怒的时候了,他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女子道:“你当真要如此对我?”

她的身姿与记忆中一般无二,尽管带着面纱,脸上的神色也与曾经别无二致,尽管伪装的极好,可是许长颐还是能确定面前的女子就是春兰无疑。

春兰并不看他,只冲着彩蝶扶了扶身子便要离开,许长颐怎会让她如此轻易就离开,只拦在了她的面前,一副她不说清楚就不许她走的架势。

“公子这是想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难道想要强抢民女不成?民女并不认识公子,还请公子快快让道。”

她的声音虽柔弱,但语气甚是冷淡,显然是一眼都不想看许长颐的样子,许长颐哪里受到过这般侮辱,只心里想到这春兰果真冷心冷性至极,自己好歹曾经待她不薄,也没有亏待过她,可她不但从他手里骗走身契,然后诈死逃脱,如今被他撞见竟毫无悔改之心,反而装作不认识他。

一旁的年宝也认出了春兰,震惊之后不免心想到,这位春兰姑娘当真是不怕死,竟然是诈死,想着她去了之后主子还特意让人给她立了个衣冠冢,年年去祭拜,如今只怕主子不会轻易放过她。

不仅年宝想到了这茬,如今的许长颐也想到了自己为她立冢之事,人既然没死,那他年年祭拜岂不是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想到这,许长颐当真是怒气上涌,恨不得即刻就把这个佯装不识他的女子带回去。

春兰见他迟迟不让开,也不敢直接冲撞他,只得绕行到旁边,欲绕过他离去。

这样的动作显然是激怒了许长颐,只见他一把拉住春兰的胳膊,把她整个人从屋子里拽了出来,因为动作太大,反而碰翻了一旁的桌椅。

众人都是一阵惊呼,春兰更是猝不及防,又惊又怒的望着他道:“放开,你凭什么抓我?”

许长颐直直的拖着她往外走,只一把把她拽进了门口候着的马车上,厚厚的布帘垂了下来,遮住了马车里的景象。

“事到如今你竟还伶牙俐齿不知悔改,枉我还以为你……”他不再说下去,想着自己曾经还想过自己最开始是不是做错了,不该收了她进房,可如今他觉得这样的想法十分可笑,这样一个女子,怎么配得上他的怜悯。

“如今没有外人在场,你也不必再装,我知你就是春兰,当日我给了你身契,本是体恤你,却不曾想你竟诈死逃脱,既然你这般不识好歹,那这次便与我一同回京。”

春兰被他压制在马车上动弹不得,可眼睛里却带着怨恨的光:“公子在说什么?迎春与公子素不相识,你口中所说的一切,纯属无稽之谈,还请公子不要再与迎春说这些,迎春只是杭州城里的一个小女子,实在承受不起这样的污蔑,况且世间相似之人如此之多,公子觉得我是春兰,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还是不要胡言乱语的好。”

她话中的意思十分明白,就是抵死不认,许长颐听了这番话,只觉得心肝气的都生疼,他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道:“都到这时,你还不认?”

“你让迎春认什么?民女压根就没见过你,何来认不认之说。”春兰依旧咬紧了牙反驳道,尽管她已经觉得脖子上的手已经逐渐施力,窒息的感觉已经迎了上来。

许长颐似是从没有认识过她一般,看了她半晌,他一把扯下她的面纱,看着面前熟悉的冰冷面容道:“好,好,你既然这般要装作与我不识,那我便再纳你一次也无不可,迎春姑娘。”

最后四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带着摄人的寒意。

本来他只是恼怒与她欺骗他诈死一事,可如今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小脸,她莹白的肌肤尽收眼底,他的身体瞬间便起了反应,他有些狼狈的别过了脸,见她红唇微张,因为窒息脸上已经变得苍白,不由的松开了手,唇覆了上去给她渡了一口气。

趁着他松懈的档口,春兰挥手便甩了他一个巴掌,然后颇为狼狈的爬下了马车,只是一瞬便消失在了街上。

年宝听到动静跑了出来,见人已经跑了,慌忙掀开车帘看向里面的主子,见许长颐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许长颐坐在马车上,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可一双眸子确是越发的幽深晦涩,山宝见此不由的出声道:“大人,要不要把人给带回来?”

许长颐似是没听见一般坐了许久,半晌才幽幽的道:“不用,我必让她自己找上门来。”

毕竟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想要世间的哪个女子都不是难事,既然有职权,就不能荒废不是?

书房——

知府背着手在原地来回走了两圈,随后看着来人道:“此消息当真属实?”

此人低头道:“我们的人说亲眼看到那女子被御史大人给拽进了马车里,随后御史大人再出来时,脸上似带了巴掌印,想来是被那女子所打。”

知府听了之后不由的抽动了一下唇角,似是没有想到看起来一本正经的许长颐竟然也会掺杂到这种风月之事中,于是他又问道:“那女子的身份可查清了?”

“乃是一家衣铺的主家。”

衣铺的主家?竟是个身份如此普通的女子,知府心中不由的一阵讶异,可随后又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出口问道:“长相如何?”

这人踟蹰了半晌还是如实道:“甚美。”

怪不得,知府的脸上荡出一丝笑意,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没想到像御史大人这样的人物竟也不能免俗,那这便好办了,原本他还正为许长颐之事忧心,如今既然抓住了他的喜好,投其所好便是,只要办成了这件事,只怕就算被他抓住了把柄也能留条命不是。

想到此,他便挥手让那人走到近前,然后对其耳语了一番,待吩咐完事情之后,便又道:“让人近几日看好莲儿,不要让她靠近东院。”

“是。”此人抱拳行礼退了下去。

知府只坐在椅子上思量了片刻,随后拿出纸笔在书案上写了一封信,塞到信封里让人送了出去。

许长颐的到来想必是已经查到了大人,所以他还是尽快送信给大人才是,免得大人对他生疑。

春兰回了铺子之后,当夜便与柳娘说了此事,两人合计之下,便准备连夜离开,可还没等她们收拾好,便被官府的人冲进来抓走下了大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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