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其他类型 > 先抛夫,后弃子,转身我再嫁权贵江慈高承佑全文

先抛夫,后弃子,转身我再嫁权贵江慈高承佑全文

舟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青松说完就后悔了,恨不得狠抽自己几个嘴巴子。他小心翼翼去看高承佑的脸色,好在高承佑并没有放在心上。高承佑越是不在意,青松就越是觉得他家王爷可怜。他家王爷生的花容月貌,却因为克死了几任未婚妻,至今二十五了,还是个单身汉。想想早前少年时就跟着王爷出生入死的那几名副将,如今孩子都会打酱油了。青松就忍不住替他家王爷急。可急有啥用?但凡他家王爷有个什么心思,或是提了一嘴谁家的闺女。第二天,那闺女铁定就已经火速嫁人。还有更离谱的,直接去做姑子。太后因为他家王爷的婚事,都急出了几根白头发。这不,今日便差了他家王爷来仁安堂买雪露丸。江慈尴尬的上前两步,朝着高承佑福了福,“婢女失礼,还望王爷莫怪,王爷人中龙凤,尊贵无比,又是保家卫国的英雄,世人敬佩王...

主角:江慈高承佑   更新:2024-11-12 11:0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慈高承佑的其他类型小说《先抛夫,后弃子,转身我再嫁权贵江慈高承佑全文》,由网络作家“舟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青松说完就后悔了,恨不得狠抽自己几个嘴巴子。他小心翼翼去看高承佑的脸色,好在高承佑并没有放在心上。高承佑越是不在意,青松就越是觉得他家王爷可怜。他家王爷生的花容月貌,却因为克死了几任未婚妻,至今二十五了,还是个单身汉。想想早前少年时就跟着王爷出生入死的那几名副将,如今孩子都会打酱油了。青松就忍不住替他家王爷急。可急有啥用?但凡他家王爷有个什么心思,或是提了一嘴谁家的闺女。第二天,那闺女铁定就已经火速嫁人。还有更离谱的,直接去做姑子。太后因为他家王爷的婚事,都急出了几根白头发。这不,今日便差了他家王爷来仁安堂买雪露丸。江慈尴尬的上前两步,朝着高承佑福了福,“婢女失礼,还望王爷莫怪,王爷人中龙凤,尊贵无比,又是保家卫国的英雄,世人敬佩王...

《先抛夫,后弃子,转身我再嫁权贵江慈高承佑全文》精彩片段


青松说完就后悔了,恨不得狠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他小心翼翼去看高承佑的脸色,好在高承佑并没有放在心上。

高承佑越是不在意,青松就越是觉得他家王爷可怜。

他家王爷生的花容月貌,却因为克死了几任未婚妻,至今二十五了,还是个单身汉。

想想早前少年时就跟着王爷出生入死的那几名副将,如今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青松就忍不住替他家王爷急。

可急有啥用?

但凡他家王爷有个什么心思,或是提了一嘴谁家的闺女。

第二天,那闺女铁定就已经火速嫁人。

还有更离谱的,直接去做姑子。

太后因为他家王爷的婚事,都急出了几根白头发。

这不,今日便差了他家王爷来仁安堂买雪露丸。

江慈尴尬的上前两步,朝着高承佑福了福,“婢女失礼,还望王爷莫怪,王爷人中龙凤,尊贵无比,又是保家卫国的英雄,世人敬佩王爷的居多,何况,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养天地浩然正气,王爷不必介怀那显少的流言!”

高承佑挑眉看向江慈,有些意外,她竟会这样评价他。

这世间评价他的人多了去了,有谄媚奉承的、也有背后诋毁的,听着皆甚是无趣。

眼下瞧着江慈言语诚恳,并无讨好或嫌弃的意思。

他便知她这话是有着几分真诚的。

他嗤笑一声,“本王不会与一个小丫头计较的。”

江慈赶紧拉着翠儿给高承佑道谢,“王爷仁慈,臣妇一定铭记于心!”

江慈和翠儿离开后不久,高承佑也买好了雪露丸,与青松翻身上马,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路上,青松忍不住问道,“王爷可认得那妇人是谁?”

高承佑没说话。

青松又道,“她便是前吏部尚书江致之女江慈,王爷可还记得,当年江慈招婿,王爷还曾上门求过亲!”

只可惜江致婉言拒绝了,没过多久,便传来江慈已经订亲的消息。

一晃九年过去,人江慈的孩子都八岁了。

可他家王爷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青松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感伤,“若是当年江大人应了这门亲事,兴许王爷已经儿女成群了!”

高承佑冷笑一声,“也有可能多克死一个!”

江慈回到院子,便取了一两碎银子,准备差人送去淮王府,但想想,又觉得不妥,便又加了一方新的砚台。

翠儿不解道,“姑娘,咱们不过是借了淮王一两银子,您为何要搭上一方砚台,这砚台是您半年前在墨宝斋买的,可不便宜,花了十两银子呢!”

借一两,还十一两,这利息都顶天了。

江慈戳了戳翠儿的额头,“一两银子是借款,一方砚台是谢礼。虽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却能让人知道我们道谢的诚心,礼多人不怪。”

淮王何等身份?

这一方十两银子的砚台,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兴许收到后,转身就扔了。

他自是不会在乎这微乎其微的礼物,可她出于礼仪必须送。

况且,这砚台不仅是谢礼,也为今日翠儿出言不逊表示歉意。

日后若是再有机会相见,也不至于被记恨。

翠儿自然不懂这些道理,只是心疼道,“奴婢这两副药,抓的可真贵,早知道奴婢便不看了!”

江慈脸色微微紧了紧,看向翠儿,“往后出门在外,切不可胡言乱语,今日若不是淮王仁厚,你兴许就性命不保了。”

翠儿急忙点头,“奴婢知道,奴婢下回一定谨言慎行!”

江慈知道翠儿的忠心,也明白她当时是情急说错话,便也没有再过多责备,只是将一两碎银子和那方砚台包装好,再附上一行道谢的小字,便让人送去了淮王府。

下午,周锦绣的叔伯来了。

江慈猜到是赵怀安和周锦绣的婚事要定下来了,接下来便是筹办婚礼的各项流程。

周家叔伯的根基在澄州,在京城也不会久待。

但他们作为周锦绣的娘家人,自然是要喝周锦绣的这杯喜酒,因此,大概会等到婚礼结束才离开。

江慈猜测,赵怀安和周锦绣的婚事会办的很急。

果然,晚上赵老夫人便召赵家所有人去了松鹤堂。

江慈本不想去,但赵老夫人铁了心要叫她去,一遍一遍的让人来请。

翠儿气的话都说不利嗦了,“他们也太恶心人了,这样欺辱姑娘,却还想要姑娘去操持他们的婚事,姑娘,咱不去,难不成他们还能将姑娘绑去不成?”

江慈没说话。

只是静静在沉思。

又过了片刻,赵凝雪领着赵瑾腾来了。

赵凝雪昨天挨了江慈一巴掌,此时眼中满是怨气,她气恼的瞪着江慈。

赵瑾腾则是低着头,身子悄悄往赵凝雪的身后躲。

一副心虚见不得人的模样。

翠儿看着两个孩子,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压低声音冷声道,“他们竟利用两个孩子!他们做的那些腌臜事,也不怕日后让孩子知道!”

江慈垂下眼睑,脸色微沉,他们若是怕,便不会这样做了。

冷声道,“你们来做什么?”

赵凝雪眼神越发不善。

她以为今天锦绣娘教育了娘,娘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却不曾想,娘竟还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

“祖母请你过去!”赵凝雪连称呼都不带了,直接冷冷说道。

翠儿气道,“雪姐儿,你怎么能这样与你娘说话?”

赵凝雪冷哼一声,没好气,“她不是我娘,我娘才不会打我,我娘也不会处处为难别人,若是想要我叫她娘,除非她向锦绣娘道歉,并且发誓以后都不会为难锦绣娘!”

娘就是个搅事精。

明明可以一家和乐的事,却被娘搅得鸡飞狗跳。

爹爹不高兴、祖母不高兴、锦绣娘更是整天忧心忡忡。

就连弟弟也被娘逼的躲在了祖母院子里,不敢出来。

她若是再放纵她娘胡闹,那这个家,便永无宁日了。

“雪姐儿!”翠儿气的大喊。

赵凝雪将头昂的高高的,摆着一副主家的模样,“你一个奴婢,谁准你这样同我说话?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出什么样的奴才!”

“赵凝雪!”江慈面色冷沉,看着赵凝雪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冰冷,“你若是再出言不逊,我定不饶你!”

江慈的眼神太过骇人,以至于赵凝雪吓的往后退了一步。

自打她懂事来,还从未见过江慈用这种眼神瞧她。

赵凝雪有些害怕。

却又不想在江慈面前失了脸面,只强装出一副昂头挺胸的强势模样。

“姐姐,娘好可怕,咱们走吧!”赵瑾腾躲在赵凝雪的身后,瞧见江慈那杀人般的目光,吓的缩了缩脑袋,拉着赵凝雪便要走。

赵凝雪却扯住他,“你怕什么?这里是赵府,自有祖母和父亲作主,她不敢对我们怎样!”


赵瑾腾—听是江慈要见他,哭的更大声了。

娘只会对他说教,见他也只会叫他去齐家族学上学,他不要去。

锦绣娘每日教他功课就挺好。

学的轻松不说,每天还有石桥陪他斗蛐蛐。

这日子可比去齐家族学枯坐—整天要好太多了!

翠儿见他哭的没完没了,怕引来松鹤堂的下人,若是被人瞧见,腾哥儿定是带不走了。

她—咬牙,干脆抓住赵瑾腾的手腕,便往外拖。

赵瑾腾又急又怕,还有点心虚。

上次娘问他齐家族学的先生是不是只对他和姐姐严励,他说了谎。

其实齐家族学的先生对谁都严厉。

就连在齐家族学求学的候府公子,都挨过先生的板子。

算起来,齐家族学的先生对他还算好的。

想到这里,赵瑾腾更不肯去,拼命的挣扎,“你放开我,放开我!”

翠儿自然不依他。

赵瑾腾情急之下,低头在翠儿的手背上狠狠咬了—口。

翠儿吃痛,松了手。

赵瑾腾趁机转身就跑。

谁知他身后有块凸起的石块挡路,他跑的急,又没有留神,便被石块绊了—下,“哎呦”—声,栽倒在地。

膝盖和手掌瞬间就蹭出了血。

石桥上前—看,整个人吓傻。

他可是赵瑾腾的贴身小厮。

赵瑾腾受伤,第—个受罚的便是他,因此,他急忙大喊了起来,“来人啊,来人啊,有人打公子!”

石桥这么—喊,在院子里干活的人便都跑了过来。

赵老夫人原本在屋子里装病,听到这喊声,也顾不得装了,立马让刘嬷嬷将她扶出去—看究竟。

翠儿又急又气,慌忙去捂石桥的嘴,可已经来不及了,松鹤堂的人都过来了。

赵老夫人—眼就瞧见自己的宝贝孙子摔趴在地上,手心和膝盖全是血。

她急忙上前将赵瑾腾扶起,心疼的直叫唤,“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你怎么摔成这样?可心疼死祖母了!”

赵瑾腾正要说话,石桥连忙抢先道,“老夫人,是她,她推公子摔倒的!”

顺着石桥手指的方向,大家齐齐看向翠儿。

翠儿气的想杀人的心都有了,指着石桥大声道,“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推过腾哥儿?”说罢,她又连忙向赵老夫人解释,“老夫人,腾哥儿是自己绊在石头上摔倒的,我没有推他!”

赵老夫人恼怒的瞪了翠儿—眼,“难不成石桥还会冤枉你不成?”赵老夫人又低头问赵瑾腾,“腾哥儿,你说,是不是翠儿推你摔倒的?”

赵瑾腾看了看翠儿,又看了看石桥。

只见石桥正对他挤眉弄眼。

他想起石桥说的话,石桥说他娘不仅想将他送到齐家族学去,还想控制他,不让他见锦绣娘,不让他吃锦绣娘做的好吃的,也不让他放锦绣娘做的风筝。

他最喜欢吃锦绣娘做的那些美食了,也最爱和爹爹、姐姐去放风筝了。

他才不要被娘控制。

想到这里,赵瑾腾突然看向翠儿,大声说道,“对,就是翠儿推我摔倒的,她还把我的蛐蛐弄丢了,祖母快赶她走!”

翠儿整个人愣住。

她做梦也没想到,从前敦厚老实的赵瑾腾,竟会说谎,不仅说谎,还说的理直气壮。

赵老夫人听到孙儿都这样说,立即吩咐下人,“把她抓起来,狠狠的打!—个下人,居然也敢推主子,反了天了?”

她原本就对江慈有气。

但江慈怎么说也是主子,不能打!

翠儿就不同了,翠儿只是个下人。


哪有女方去求男方结亲的?

这要是传出去,指不定叫人笑掉大牙!

若是成了还好,若是不成,那怀素就成了京城的笑话了。

往后再要寻个好人家,就难了!

赵老夫人为难道,“怀素,那齐商有什么好的?也就空长了—副好皮囊,却是连个官职也没有!”

赵怀素红着眼眶怒道,“你懂什么,他就是好,我就是要嫁给他,再说了,他现在没有官职,不代表以后没有官职,他以后科考中了之后,便能腾云直上,定是个有出息的!”

赵怀素这话说的不假。

齐家族学是京城中数—数二的厉害。

从齐家族学出来的学子,大多前程都不会差。

甚至还有高中状元的。

齐商在家中长辈的熏陶下,自幼就饱读诗书,在京城中也是出了名的才子。

入仕不过是早晚的事。

赵老夫人被赵怀素怼的—噎,“就算齐商是个好的,又有什么用,齐家眼下不同意这门婚事,难不成咱们还能强求不成?”

赵怀素又哭又闹,“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给齐商,你们去说!”

赵老夫人叹气,“齐家清高,就算你二哥去说,也未必能成!”

“那就让江慈去,齐家有女嫁给了江家,由江慈出面去说,齐家—定会给她脸面!”

赵老夫人震惊的看着赵怀素,“你忘了?不日,我们便要将江慈休弃出府了!”

赵怀素道,“这不是还没休弃出府吗?只要她还在咱们赵家,便是咱们赵家的人,她吃我们赵家的,喝我们赵家的,为我们赵家办点事,又怎么了?”

“这……”赵老夫人虽觉得赵怀素说的有理,但又有些犹豫,毕竟江慈已经没有从前那般听话了。

她肯吗?

赵怀素道,“她若是不肯,那就让二哥立马写休书,她不是要体面吗?那咱们就让她无地自容!”

这话连刘嬷嬷听了,都忍不住撇了撇嘴。

可赵老夫人却觉得她说的对。

晚上,赵家人都聚在松鹤堂用膳,赵老夫人将江慈也喊来了。

翠儿道,“姑娘,不能去,他们定是又想坑害您!”

江慈却不以为然,“去,我为什么不去?他们赵家人的无耻,我已经见惯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无耻到什么程度!”

再说了,她就算不去,赵家那些人也会上门。

毕竟这里是赵家。

他们真要找麻烦,她是躲不掉的。

与其躲着,还不如光明正大的迎上他们。

人家做鬼的都不怕,她做人的,怕什么?

去到松鹤堂,江慈唤道,“母亲、大哥、大嫂”。

唤完,她便准备坐下。

赵怀素却站了起来,唤了—声,“二嫂!”

江慈讶异的看了她—眼,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心里却明白,今儿个这场鸿门宴是赵怀素安排的,赵怀素有求于她!

这倒让江慈有些意外。

毕竟,赵怀素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她猜不到能有什么事是赵家人办不了的,要求到她头上的。

赵瑾腾原本想喊—声‘娘’,但赵凝雪—个眼神瞪过去,赵瑾腾瞬间不敢了。

对于他们二人的小动作,江慈尽收眼底。

心里虽仍旧会痛,却没啥意外了。

她面色如常的坐下。

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像是完全没注意到饭桌上的气氛。

庄氏看江慈—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心里是又气又叹。

气的是,江慈—点戒备心都没有,明知今晚是鸿门宴,还要来趟这趟浑水。

叹的是,女子艰难,世事不公。

江慈能吃得下饭,赵怀素可吃不下。


赵怀安一身疲惫的回到赵府。

脑海中反复思考李公公的那句话。

难不成是太后的意思?

太后向来不理朝政,若是太后的意思,那皇上今日敲打他的那八个大字,大抵是私事。

可若是私事的话,他也只有一件可令人诟病。

那就是娶周锦绣做平妻的事。

这事赵家并没有传播出去,太后又是如何知道的?

正当赵怀安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听见府中下人在窃窃私语,“府中的马车坏了,今日老夫人和三小姐出门都没去成。”

“府中的马车怎会坏?”

“听闻昨日夫人去了一趟平西王府回来时,磕撞了。”

赵怀安脚步一怔,朝着那两名窃窃私语的下人走过去,面色冷沉,“昨日夫人去了平西王府?”

两人点头,“平西王妃还赏赐了夫人许多东西,是我们帮着搬回夫人院子的。”

赵怀安瞬间醍醐灌顶!

这些年,他处处谨小慎微,从不得罪人。

朝中官员没有理由参他。

眼下,他明白了。

参他的根本不是朝中官员,而是平西王妃。

江慈昨日定是跑到平西王府向平西王妃哭诉他要娶平妻的事。

平西王妃位高权重,又向来护短。

她若是向太后说些什么,太后定会卖她几分薄面。

由此,也就有了自己今日早朝被皇帝敲打之事!

他没想到江慈竟如此不懂事!

竟将赵家的家事,宣扬出去,还传到了皇帝的耳中!

她这是要毁了他的前程,毁了整个赵家。

为了一己私欲,江慈竟卑劣至此!

亏得锦绣昨日还为她说好话,说任哪个女子知道丈夫要娶平妻,都会心里难过,还劝他多体谅她。

可她呢?

都做了些什么!

想到这里,赵怀安只觉得怒火中烧。

他冷沉着脸,大步朝着江慈的院子走去。

此时,江慈正拿着本书在院中的葡萄藤下翻阅,翠儿沏了茶端上来。

赵怀安大步进了院子,气势汹汹的朝着江慈走过去。

翠儿瞧着赵怀安这满身的杀气,本能的放下茶盏,上前拦人,“将,将军……”

赵怀安看也没看翠儿,一脚将她踹翻在地。

江慈瞧见翠儿被踹倒,想上前扶她,却被赵怀安捏住手腕。

而后用力一带,江慈便被掀翻在地。

“姑娘!”

翠儿爬起来就要上前护江慈,却被江慈一个眼神制止,“你先退下,我有话与将军说!”

说罢,江慈缓缓爬起来,目光清冷的看着赵怀安。

赵怀安指着江慈。

想到自己今天在朝堂之上,被皇帝点名批评,又被罚跪了整整一天。

到现在,一双膝盖还酸痛难忍。

他便觉得心头的火是压也压不住。

若不是极力忍着,他已经一巴掌扇在了江慈的脸上。

枉他昨日竟还觉得对不住她。

想着往后周锦绣进了门,要加倍对她好。

却没想到,江慈根本不识好歹!

“江慈,我竟不知你心机如此深重!”

江慈冷声道,“将军请说清楚!”

赵怀安冷笑一声,“你昨日去了平西王府,你让平西王妃进宫向太后告状,太后又令皇上在早朝之时,对我批评指责,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锦绣进门?你休想!”

江慈微微蹙眉。

她并不知道姨母会进宫。

姨母为人,她还算了解几分,她相信姨母不会将赵家内宅之事告之太后,顶多是言语几句对赵怀安的不满,意在敲打。

皇上是九五之尊,怎会因为太后的几句后宅之言,就拿到朝堂上去说?

皇上指责赵怀安必另有隐情。

这样简单的道理,赵怀安不该不知。

可他第一反应,就是将责任全推在自己身上。

江慈看着这个和自己朝夕相处了九年的男人,一时之间,竟觉得讥讽至极,“我并没有让姨母去太后面前告状,也没有让姨母阻止周锦绣进门!”

“江慈,我知你不满我娶别人,可你也不该背后使刀子,只有小人才会背后使刀子,你这行为分明就是小人行为!你太让我失望了!”

江慈看着赵怀安因为愤怒,额头的青筋鼓起,原本俊朗的模样变得异常的可怕。

她只觉得通体发寒。

同床共枕了九年。

她从没发现赵怀安竟还有这一面。

她也竟不知,九年的相处,赵怀安竟如此不了解她。

她江慈,出身清流世家。

父亲是尚书大人,母亲则是已故苏太傅之女。

她自问教养极好。

除却当年执意要嫁赵怀安一事曾忤逆过父母,这一生,她从未做过半点有违伦理道德之事。

可今天,她视为天的夫君,却口口声声说她是‘小人’!

江慈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红了眼眶,“你若非要给我安罪名,我也无话可说!”

赵怀安见她没有反驳,越发肯定江慈去平西王府,就是借势阻止锦绣进门,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她甚至不惜毁了他的前程。

“无话可说,就是承认,江慈,你告诉我,平西王妃都与太后说了些什么?”

赵怀安紧紧捏住江慈的肩膀,双眼愤怒鼓起。

远远看去,两人不像是夫妻,倒像是仇人。

江慈突然笑了。

她原本还想争辩几句,可看见赵怀安这模样,她只觉得争辩是多余的,“放心,太后管不到赵府后宅,皇上也不会插手一个臣子的家事,你娶平妻的事,并不会有所改变!”

听到这话,赵怀安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放开江慈,想到江慈会变成这样,也是爱他至极,心生嫉妒,“以后不要再做这种蠢事了,我不好,赵家不好,于你来说,并不是好事,你若有这个闲功夫,多些在母亲身边孝顺,赵家总归不会亏待你。”

“待他日锦绣将腾哥儿教导成材,考取功名,你也脸上有光,往后见到你江家的人,也不会抬不起头来。”

对于当年,江家全体反对江慈嫁给赵怀安的事。

赵怀安这九年来,一直耿耿于怀。

这也是江慈与江家疏远的原因之一。

赵怀安离去之时,翠儿已是泪流满面。

江慈抬手替翠儿拭泪,却被翠儿抓住了手,“姑娘,您的手流血了!”

江慈才发现,手心竟擦破了皮,渗出血来,染红了大半个手掌。

方才,她竟丝毫不觉得痛。

这会赵怀安走了,痛意才袭来。

“一点小伤而已,没事,你可有受伤?”

翠儿含着泪摇头,“方才将军踹我时,我躲了,并没有伤到要害,我只是替姑娘难过,姑娘是什么人,将军怎会不知?可他却将气都撒到姑娘的身上,姑娘太憋屈了!”


赵老夫人带着赵瑾腾走后,赵怀安才冷冷说道,“江慈,你若是再闹下去,于你没有好处,方才雪儿说的话虽重了些,却也不无道理,你好好想想吧!”

说罢,转身便要离开。

江慈叫住他,“你果真要将雪儿和腾儿交给周锦绣教养?”

赵怀安定住脚步,语气很是不耐烦,“江慈,不要再闹了!”

江慈笑了,“赵怀安,我与你成亲九载,彼此应该是了解彼此的,你扪心自问,我真是那种拈酸吃醋,胡搅蛮缠的人?”

赵怀安愣了一下,眼神复杂的看着江慈。

想起这九年间的点点滴滴。

大多是江慈孝顺婆母、勤俭持家、宽厚待人的情景。

可是……

人都是会装的,不是吗?

她如果不是装的,怎会容不下锦绣?

锦绣还说她若不同意,做妾也行。

可锦绣苦等他九年,对他痴心一片,怎能做妾?

江慈见赵怀安不说话,内心又冷了几分。

她竟没想到,九年的付出,竟换不来一句公道话。

她不再奢望什么,只淡淡道,“你随我来!”

赵怀安原不想跟去的,但见江慈已经转身,他只得迈开步子跟上。

一路走到赵瑾腾的院子。

赵瑾腾被赵老夫人带去了松鹤堂,石桥也不知所踪,院子里只有几个洒扫的下人在,江慈推开赵瑾腾的屋子,走到那个落满灰尘的书匣子前,打开。

便见一个小笼子里,关着一只养的油光壮实的蛐蛐。

“腾儿从什么时候开始玩这些东西的,你知道吗?”

赵怀安看了一眼那蛐蛐,眼中并没有惊讶。

江慈一看赵怀安的表情,便知,他是知晓此事的。

她失望至极,语气越发的冷淡,“你怎能让他玩这些东西?你可知玩物丧志的道理?你是要毁了腾了吗?”

赵怀安不悦道,“腾儿年岁尚小,适当的玩乐,并不是坏事,你一味的管着他,拘着他的天性,才是毁了他!”

“这也是周锦绣说的?”

赵怀安恼怒的瞪着江慈,只觉得她简直是无理取闹。

江慈又瞧见赵瑾腾散落在案台上的字贴,她拿起看了一眼,便甩在了赵怀安的身上,“这就是你说的进步?”

赵怀安接过字贴,瞧见上头歪歪扭扭的字,脸色亦有些不好看。

但是,就凭着几张字贴,并不能说明什么。

腾儿最近明明是进步了,时不时便能出口成章,锦绣也说腾儿聪明,比一般的孩子学的快。

况且,现在东盛国也不提倡死读书。

一味的拘着孩子,反而适得其反。

“你若是觉得他字不好,我下回跟锦绣说,让她多给腾儿寻些字贴练练就是!”

江慈垂下眼睑,明白她现在说什么赵怀安都听不进去。

“那金豆呢?金豆从小跟在腾儿身边,最是能督促提点他,你将他送到哪儿去了?”

金豆是她千挑万选的人,品性是极好的。

如果有金豆在身边,腾儿是绝不会玩物丧志的。

赵怀安道,“他不适合做腾儿的书童,我命人将他送到庄子上去了!”

江慈的手在袖子里紧紧的握了起来。

即便觉得金豆不适合腾儿,但金豆总归是她从江家带来的人,赵怀安总该与她商量过后,再将人发落吧?

可他却丝毫不管她的感受。

“所以,我现在连管腾儿的权力也没了,是吗?”

赵怀安耐性耗尽,只觉得江慈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烦躁至极。

相比之下,锦绣就不会这样。

锦绣凡事都顺着他,多为他考虑,和锦绣在一起,他是放松的,愉悦的。

难怪妹妹总说江慈身上有一股子世家千金高高在上的架子。

早前他没觉得,今天,他也总算有了这种感觉。

怀素说的一点没错。

江慈就是仗着自己出身名门,不将赵家人放在眼里,不将他这个夫君放在眼里。

想到这里,赵怀安恼怒道,“雪儿和腾儿自有我和锦绣教导,你往后做好你的赵夫人便足够,其余事,不必你操心!”

说罢,拂袖大步离去。

即便已有了心理准备,可江慈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翠儿先委屈的哭了,“姑娘,奴婢从前怎么没看出来将军竟是个忘恩负义的混帐!”

她家姑娘操持赵家内务九年。

用自己的嫁妆养活赵家上下数百口人。

可到头来,却落个夫离子散的下场。

她替姑娘不甘!

赵凝雪被江慈打了一巴掌后,便跑出了府,一路朝着周锦绣所在的往来客栈跑去。

因周家人前来商量议亲的事,赵怀安便包下了往来客栈,供周家人暂住。

周锦绣暂搬出赵府,也是住在往来客栈中。

一来是等待出嫁,二来是暂时避开江慈。

赵凝雪哭着跑进去的时候,周锦绣正与叔伯说话。

赵凝雪也顾不得还有旁人,便委屈的扑进了周锦绣的怀中,“锦绣娘,你什么时候回去?你不回去,那个家,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周锦绣见状,急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赵凝雪一边哭一边说,“还不是我娘,她非要我弟弟去齐家族学上学,一大早就拉着我弟弟要去齐家磕头认错,我看不过,便上前说了她几句,她便恼羞成怒的打了我!”

“什么?她对你动手了?”

周锦绣看着赵凝雪的脸,瞧见确实有五个淡淡的手指印。

她连忙拉着赵凝雪进屋子,又找出药膏来给赵凝雪涂抹,一边涂抹一边轻声道,“女孩子的脸是最要紧的,往后万不能让人打你的脸了,知道吗?”

赵凝雪瞬间觉得心里温暖极了。

果然,只有锦绣娘才是最关心她的。

她娘打她脸的时候,可没有想过女孩子的脸最要紧。

赵凝雪点点头,又拉着周锦绣问,“锦绣娘,你什么时候回去?我和弟弟都好想你,你不知道你不在府里,府里都乱成啥样了,我娘还……”

赵凝雪犹豫着要不要将娘说的那些话告诉锦绣娘。

毕竟那些话可伤人了。

她听了都十分不舒服,更何况锦绣娘这么温柔善良的女子。

“你娘还说什么?”周锦绣笑着问。

已是二十有四的周锦绣,因没有生养过孩子,看起来如同十八、九岁的小姑娘。

其实论样貌,她是不如江慈的,可她身上自带着一股子让人温柔舒服的感觉,这一点,是江慈比不了的。

赵凝雪一咬牙道,“我娘说让我和弟弟不要再理你,离你远些,还说你不是好人!”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