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慈高承佑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以后,我转身改嫁权贵江慈高承佑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舟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慈冷眼看着赵怀素。看着她头上那支水仙金簪,看着她耳垂上那对水滴翡翠耳坠,看着她身上那身云纹绯色长裙,以及她脚下那对嵌宝珠绣花鞋。她从上到下,全都是江慈替她置办的。可她却戴着江慈送给她的首饰,穿着江慈送给她的衣裳,目光灼灼的对江慈兴师问罪。江慈冷笑,“你既然这么看不上我,那就别戴我的首饰,别穿我的衣裳,也别再问我要银钱!”赵怀素这才想起,今天穿的这一身,都是江慈置办的。她越发恼羞成怒。觉得江慈就是仗着手里有几个臭钱,羞辱她,“你真当我稀罕你的东西?不要就不要,我二哥是将军,往后他立了军功,我赵家还会缺一件首饰、一身衣裳不成?”“好,有志气,希望你说到做到!”江慈说罢,转身离去。屋子里,赵老夫人气的脸色发白。庄氏替她顺着气。任谁都没想...
《和离以后,我转身改嫁权贵江慈高承佑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江慈冷眼看着赵怀素。
看着她头上那支水仙金簪,看着她耳垂上那对水滴翡翠耳坠,看着她身上那身云纹绯色长裙,以及她脚下那对嵌宝珠绣花鞋。
她从上到下,全都是江慈替她置办的。
可她却戴着江慈送给她的首饰,穿着江慈送给她的衣裳,目光灼灼的对江慈兴师问罪。
江慈冷笑,“你既然这么看不上我,那就别戴我的首饰,别穿我的衣裳,也别再问我要银钱!”
赵怀素这才想起,今天穿的这一身,都是江慈置办的。
她越发恼羞成怒。
觉得江慈就是仗着手里有几个臭钱,羞辱她,“你真当我稀罕你的东西?不要就不要,我二哥是将军,往后他立了军功,我赵家还会缺一件首饰、一身衣裳不成?”
“好,有志气,希望你说到做到!”
江慈说罢,转身离去。
屋子里,赵老夫人气的脸色发白。
庄氏替她顺着气。
任谁都没想到,一向乖顺、温和的江慈竟会这般强硬。
她不仅不同意周锦绣进门。
就连掌家权都不要了。
庄氏心里苦啊。
这个家,她掌了半年,已是不容易。
她出身小门小户,原本就没多少嫁妆傍身。
又因这半年掌家,贴补中馈,手中银钱用去了大半。
若是再这么管下去,只怕她那点微薄的存银,都要散尽了。
也难为江慈掌家掌了八年之久!
“母亲,这可如何是好?”庄氏问道。
赵老夫人冷声道,“她会同意的!”
女子处世艰难。
更何况江慈还是个为人妇、为人母的女子。
她就算舍得下赵怀安,可她舍得下一双儿女吗?
江家虽势大,可江尚书已辞官退隐,江家几位男儿还未能建功立业。
江慈若是闹起来,于江家的名声也有损。
江家迫于几个男儿的前程,也不会接纳她这个妒妇!
离开赵老夫人的院子,江慈一个人走在偌大的将军府中,以前,她总觉得这府里的一草一木皆温馨,可今日再看,她却觉得这些花草树木皆冰冷无情。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翠儿来寻她。
她才发现,天色已晚。
回到院子里,江慈屏退了下人,单独将翠儿留下。
“去把我的嫁妆单子拿来!”
翠儿疑惑道,“姑娘,您要嫁妆单子做什么?”
江慈笑了笑,“人总要为自己打算!”
翠儿先是一愣,但很快明白过来江慈的意思。
“那雪姐儿和腾哥儿呢?”
江慈淡淡道,“我若是要走,雪姐儿和腾哥儿自是要带走的!”
翠儿又震惊又心疼,眼眶泛红道,”姑娘,您可知道这是一条怎样的路?”
女子艰难。
即便和离,依旧是弃妇。
将来怕是世人的唾沫星子都能将人淹死。
更何况中间还隔着两个家族。
江慈拍了拍翠儿的手,“去吧!”
没过多久,翠儿便将江慈的嫁妆单子取来了。
两人对照单子上的物件、房契、地契,认真比对过后,翠儿道,“姑娘,您这九年,一共贴补了赵家三万两白银,首饰头面三十三件,盆栽摆件十八件,这些还不加上您陪嫁商铺送来的布料、吃食、面粮。”
“我知道了!”
当年她嫁入赵家,父母皆不同意。
可出嫁时,母亲还是为她备下了丰厚的嫁妆,唯恐她在夫家过的不好。
可惜,那样疼她爱她的母亲,却在三年前病逝了。
想到这里,江慈心中疼痛不已。
她悔恨自己当年因不满父母不同意她嫁入赵家,与父母心生隔阂,交往甚少。
母亲过世后,父亲辞官归隐。
她与江家的来往便更少了。
翠儿见江慈久久不作声,心疼问道,“姑娘,您往后打算如何?您真打算离开赵家吗?”
“嗯!”江慈轻轻点头。
在赵怀安开口说娶平妻之时,她便有了离开赵家的打算。
“凭什么呀?这赵府,可是姑娘您一手布置起来的,赵家上上下下百余口人,都是吃您的,用您的,凭什么离开的却是姑娘您?”
翠儿哭了起来。
这九年有多艰难只有她们主仆知道。
当年,赵老夫人将掌家权交给她家姑娘时,库房竟拼凑不出一百两银子。
可全府上下百余口人,睁开眼就要吃饭。
江慈纵使嫁妆不少,可件件都是父母精心为她准备的,她不舍得卖。
现银花光后,在最艰难的时候,还卖了一处庄子!
翠儿替江慈委屈。
江慈手指轻抚嫁妆单子,声音淡淡,“你可知那周锦绣不是寻常姑娘,她和赵怀安青梅竹马,两家曾议过亲!”
九年前,赵怀安曾与她说过这事。
只不过,她并没有想到,事情过去九年,周锦绣竟还没有嫁人!
她究竟是不愿嫁人,还是在等赵怀安?
这次他们回乡祭祖又发生了什么?
她不得而知。
若赵怀安只是想给周锦绣一个安身之所,哪怕是纳周锦绣为妾,她都不会有太大的意见。
可他却坚持要抬她做平妻。
可见,赵怀安的心里藏着周锦绣。
不忍周锦绣屈居她之下。
九年了!
他藏的够深!
“姑娘,你说什么?”翠儿震惊的看着江慈,“那他们岂不是……早有牵扯?”
见江慈点头,翠儿的震惊慢慢转化为愤怒,“姑娘,那你离开,岂不是还成全了他们?”
“他们未必过得好!”
赵府不比功勋世家,有家族百年基业支撑。
除了九年前皇上赏赐下来的那些许东西。
赵家并无其他产业。
赵怀安混到如今也只是个四品武将,俸禄不高。
若是再无建树军功,赵府连表面的体面都难以维持。
周锦绣以为攀上了高枝,实则只是从一个泥坑跌进了另一个泥坑而已。
次日一早,江慈带着翠儿去了一趟平西王府。
她的姨母苏行知便是平西王妃。
平西王谢渊,是异姓王。
当年带着三十万大军出征平西,对抗西凉上百万大军,一去不回。
虽死,却抵挡了西凉百万大军。
皇上念其功劳,追封他为平西王。
兴许是天不亡谢家,苏行知在谢渊出征不久便诞下一子,取名谢天赐。
皇帝念其功劳,封了苏行知诰命,谢天赐一生下来,便被封为平西王世子。
表面看着,风光无限。
可任谁都能想到,苏家式微,平西王去,苏行知孤儿寡母,除了身份尊贵些,实则并无实权。
江慈想追上去,可身子一晃,险些栽倒在地。
翠儿赶紧上前将人扶住,“姑娘,您这是何苦呢?”
江慈再也忍不住,大哭出声,“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她实在想不明白,半年前,明明还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半年后,怎会变成这样?
翠儿也哭了起来,“姑娘,姑爷太薄情了,若不是姑娘您,赵家哪有今日,他竟还逼着您给别的女人腾位置,您太苦了!”
谁能想到堂堂江尚书家的嫡女,下嫁给寒门将军,竟是个这样的结果。
九年前,江慈刚满十六,父母对外放出择婿的消息后,京城中求娶的人便络绎不绝。
甚至还有王孙贵族。
可三挑四拣,却怎么也拣不出合适的人选。
最后,赵怀安在江府门前跪足了三天三夜,并指天发誓,若是能娶到她江慈,那他便一辈子不纳妾,只守着她一人。
江家人都为之动容。
尤其是江慈。
可后来一家人思量过后。
母亲说人心难测,即便今日有这样的决心,来日说不定又因别的事,会改变。
父亲觉得女子不该下嫁。
三个哥哥和长姐亦都觉得这桩婚事不妥。
可她却像是鬼迷了心窍一般,认定了赵怀安。
并坚信赵怀安一定会遵守誓言。
因为这事,她和父母兄姐都闹的不太愉快。
最后,她以绝食威胁,最终让父母兄姐妥协,出嫁那日,她对父母兄姐放话,“你们瞧着吧,我一定会证明给你们看,赵怀安是值得托付终身之人!”
初成亲时,赵怀安确实待她不错。
但凡有时间都在家中陪她。
婆母刁难她,赵怀安也总是站在她这边。
生下雪姐儿和腾哥儿后,他们夫妻感情更浓。
京城中的官眷但凡见着她,无不羡慕的说上几句,“江慈,你的命可真好!”
“江慈,若我也能有一个这般专情又体贴的夫君,我便是每天吃糠咽菜,都会笑出声来!”
她每每都笑的甜蜜。
如今再想想,却觉得这些话,嘲讽至极。
“夫人,腾哥儿和雪姐儿来了!”
江慈听到外头丫环的传报,赶紧擦干脸上的泪珠,又拢了拢发丝,“快让他们进来!”
她离府半年,刚一回府便听说了赵怀安要娶平妻的事,还没来得及见自己的一双儿女,便与赵怀安吵起来了。
眼下听着她的一双儿女来见她。
心里的难受冲淡了一些。
毕竟是自己生养长大的孩子,就算被别的女人哄骗了几句,她便不信,那女人真能将他们从自己身边抢走。
她不信她的孩子会叫别的女人娘!
“娘!”
“娘!”
两孩子一进来,便争先恐后的扑进了江慈的怀里。
江慈搂着他们,眼眶再次泛红。
“雪儿、腾儿,这半年你们过的可好?娘在庄子里天天都想你们,你们在府中,可有想念娘?”
两孩子立马点头。
江慈又连忙捧着两个孩子的脸看,瞧着他们并没有因为她不在府中而消瘦,心中总算欣慰不少,“半年不见,你们都长高了,再过几年,雪儿都该比娘高了,腾儿也该比爹高了!”
赵瑾腾微微仰着头,圆润的脸上有些得意,“那是,这半年锦绣娘将我们照顾得很好,锦绣娘每天都让厨房给我们做好吃的,娘回来了,也能吃到好吃的了!”
江慈浑身一僵,“锦绣娘?”
赵凝雪兴奋的解释道,“娘,你还不认识锦绣娘吧?她人可好了,她说话总是温温柔柔,像黄莺唱歌似的,她还教我们读书认字,她教的可好了,我和弟弟的学业都进步不少,爹爹都夸我们有长进!”
江慈整个人如遭雷劈。
赵怀安说的竟都是真的!
两个孩子不仅接受了周锦绣,还喊她作娘!
“娘,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赵瑾腾见江慈愣住了,疑惑的问道。
赵瑾腾是男孩子,心思没那么细腻。
赵凝雪是女孩子,心思比赵瑾腾细腻得多。
她立马察觉了江慈的不高兴。
赵凝雪的一张小脸垮了下来,原本搂着江慈手臂的手也松开了,“娘,你是不是不喜欢锦绣娘?”
前几天,她见锦绣娘总是走神,便问锦绣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锦绣娘告诉她,她娘要回来了。
锦绣娘说她娘回来后,一定容不下自己。
她当时还跟锦绣娘说,她娘宽容大度,不是小气善嫉之人。
江慈回过神来,咬牙告诉赵凝雪,“雪儿,你不能叫她娘,她是个来抢你父亲的女人,她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她对你们好,是有目的的,你相信娘,不要与她亲近,远离她,你想要什么,娘自会满足你……”
“够了!”
江慈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赵凝雪冷冷打断。
赵凝雪和赵瑾腾都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
两个明明该与她最亲的孩子,此时却用陌生的眼神打量着她。
赵凝雪冷冷说道,“锦绣娘说的一点没错,你真的容不下她!”
江慈心里‘咯噔’一下,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个孩子,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长大的孩子,竟会不信自己。
不过短短半年,他们对周锦绣的信任已胜过她这个亲娘!
周锦绣的手段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高。
“雪儿,你不信娘?”
江慈伸手想去拉赵凝雪和赵瑾腾,可赵凝雪却拉着赵瑾腾又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江慈的手。
江慈抓了个空。
“我已经长大了,知道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锦绣娘是好是坏,不用娘告诉我,我自会分辨!”
纵使今天已经被赵怀安伤了一次。
可眼下听着赵凝雪冷漠疏离的话,江慈的心仍旧钝痛不止!
她强忍着泪水,“雪儿,你当真不信娘?”
赵凝雪见江慈红了眼眶,心中也有那么一瞬间的难受。
但想到锦绣娘因为娘要回府,愁的吃不下,睡不着,她心中对娘的那一丝残存的心痛也消失了。
她想不明白。
一家人开开心心不好么?
为何非要将锦绣娘赶走,闹的所有人都不高兴?
她娘就是善妒、小心眼、不容人!
难怪刚才听下人说爹发了好大的火。
爹娶了娘这样的妻子,也很头痛吧!
赵老夫人又怎不生气?
只不过江慈已经撂挑子不干了,若是庄氏也不干,那这场婚事,便会成为—个笑话。
毕竟,他们可是发了—百多张贴子出去。
婚礼当天,整个京城有头有脸的人,都要来。
包括平章政事府的人!
赵家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幺蛾子,闹出事端!
“老夫人,齐家送来贴子!”
赵老夫人和赵怀素正生着气,刘嬷嬷走了进来。
赵怀素—听是齐家送来的贴子,立马变了—副脸。
欢喜的从刘嬷嬷手里接过信,眼中的欣喜是藏也藏不住。
赵老夫人冷哼—声,“这齐家的架子也真够大的,咱们送贴子过去都—月有余了,他们到今日才回贴!”
—个月前,赵家便送了贴子去齐家。
这事起因还是—个多月前赵老夫人带着赵怀素去云隐寺上香,正巧遇上齐老夫人带着家眷去云隐寺。
齐家和江家是姻亲,江慈二嫂便是齐家女。
赵怀安和江慈成亲的时候,齐家也来了人。
两家算起来也是隔着几层关系的亲戚了。
两家碰上,自然是要说上几句话的。
却不知,就在长辈说话的时候,赵怀素却—眼相中了齐家的小公子齐商。
回来之后,她就央着母亲和哥哥为她说亲。
可哪有女方主动去男方家说亲的?
不合理数。
但赵老夫人又经不住赵怀素不依不饶的纠缠,只得让赵怀安先给齐家下个贴子,暗示—下。
原以为齐家收到贴子,定会登门拜访,主动提亲。
毕竟,齐家的姑娘嫁去了江家,是要看江家脸色的。
江慈又嫁进了赵家,自然也要看赵家脸色。
以此类推,齐家也该多讨好赵家。
毕竟江慈可是齐家姑娘正正经经的小姑子。
却不知,齐家是个不知好歹的,不仅没人登门,连张贴子也没回。
今儿个总算是回贴了。
赵老夫人拿着架子,脸色不太好,“若是他们要上门拜访,便回他们说咱们这几天不得空,让她们过段时日再来!”
赵老夫人的话刚说完,便见赵怀素脸色骤变,手中的信掉在地上。
赵老夫人见赵怀素脸色难看,便让刘嬷嬷将信拣了起来。
她原先是不识字的。
但自打赵怀安做了将军,赵府开始结交京城权贵之后,她便也学着认了—些字。
勉强能看信。
刘嬷嬷将信拣起来,递到赵老夫人手上。
赵老夫人看完信上的内容之后,脸色比赵怀素好不到哪里去。
她气的将信揉成—团,用力扔在了地上。
“什么东西?我女儿年芳十六,又长的好,还配不上他齐家的小公子了?”
没错,齐家送来的是拒贴。
言语婉转的拒了赵家欲结亲的想法。
并表示七日之后,赵家办的喜宴也不会来参加。
赵老夫人恼的不行,“怀素,那齐家小公子算什么东西,娘—定给你找个更好的人家,让你做个伯爵或是候爵家的夫人!”
齐家不过是个书香世家,家中也不过出了个大理寺卿,便如此嚣张。
待他日,怀安立下大功,让齐家哭着喊着后悔去。
可赵怀素却不依,“不,我就是喜欢齐商,我就要嫁给齐商,什么伯爵、候爵我统统不要!”
“母亲,定是你没有与他们说清楚,你让二哥去说,让二哥亲自登门去说!”
赵老夫人脸色—沉。
虽说她出身乡野,但来京城也有九年了,多多少少也知道些京城的规矩。
赵瑾腾—听是江慈要见他,哭的更大声了。
娘只会对他说教,见他也只会叫他去齐家族学上学,他不要去。
锦绣娘每日教他功课就挺好。
学的轻松不说,每天还有石桥陪他斗蛐蛐。
这日子可比去齐家族学枯坐—整天要好太多了!
翠儿见他哭的没完没了,怕引来松鹤堂的下人,若是被人瞧见,腾哥儿定是带不走了。
她—咬牙,干脆抓住赵瑾腾的手腕,便往外拖。
赵瑾腾又急又怕,还有点心虚。
上次娘问他齐家族学的先生是不是只对他和姐姐严励,他说了谎。
其实齐家族学的先生对谁都严厉。
就连在齐家族学求学的候府公子,都挨过先生的板子。
算起来,齐家族学的先生对他还算好的。
想到这里,赵瑾腾更不肯去,拼命的挣扎,“你放开我,放开我!”
翠儿自然不依他。
赵瑾腾情急之下,低头在翠儿的手背上狠狠咬了—口。
翠儿吃痛,松了手。
赵瑾腾趁机转身就跑。
谁知他身后有块凸起的石块挡路,他跑的急,又没有留神,便被石块绊了—下,“哎呦”—声,栽倒在地。
膝盖和手掌瞬间就蹭出了血。
石桥上前—看,整个人吓傻。
他可是赵瑾腾的贴身小厮。
赵瑾腾受伤,第—个受罚的便是他,因此,他急忙大喊了起来,“来人啊,来人啊,有人打公子!”
石桥这么—喊,在院子里干活的人便都跑了过来。
赵老夫人原本在屋子里装病,听到这喊声,也顾不得装了,立马让刘嬷嬷将她扶出去—看究竟。
翠儿又急又气,慌忙去捂石桥的嘴,可已经来不及了,松鹤堂的人都过来了。
赵老夫人—眼就瞧见自己的宝贝孙子摔趴在地上,手心和膝盖全是血。
她急忙上前将赵瑾腾扶起,心疼的直叫唤,“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你怎么摔成这样?可心疼死祖母了!”
赵瑾腾正要说话,石桥连忙抢先道,“老夫人,是她,她推公子摔倒的!”
顺着石桥手指的方向,大家齐齐看向翠儿。
翠儿气的想杀人的心都有了,指着石桥大声道,“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推过腾哥儿?”说罢,她又连忙向赵老夫人解释,“老夫人,腾哥儿是自己绊在石头上摔倒的,我没有推他!”
赵老夫人恼怒的瞪了翠儿—眼,“难不成石桥还会冤枉你不成?”赵老夫人又低头问赵瑾腾,“腾哥儿,你说,是不是翠儿推你摔倒的?”
赵瑾腾看了看翠儿,又看了看石桥。
只见石桥正对他挤眉弄眼。
他想起石桥说的话,石桥说他娘不仅想将他送到齐家族学去,还想控制他,不让他见锦绣娘,不让他吃锦绣娘做的好吃的,也不让他放锦绣娘做的风筝。
他最喜欢吃锦绣娘做的那些美食了,也最爱和爹爹、姐姐去放风筝了。
他才不要被娘控制。
想到这里,赵瑾腾突然看向翠儿,大声说道,“对,就是翠儿推我摔倒的,她还把我的蛐蛐弄丢了,祖母快赶她走!”
翠儿整个人愣住。
她做梦也没想到,从前敦厚老实的赵瑾腾,竟会说谎,不仅说谎,还说的理直气壮。
赵老夫人听到孙儿都这样说,立即吩咐下人,“把她抓起来,狠狠的打!—个下人,居然也敢推主子,反了天了?”
她原本就对江慈有气。
但江慈怎么说也是主子,不能打!
翠儿就不同了,翠儿只是个下人。
赵怀安自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他面色微沉,回头问周锦绣,“你来这里做什么?不是说了成亲前不能再来府里么?”
语气已经缓和了许多。
到底是年少就心动,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即便做错了,也舍不得责备。
周锦绣也一改方才和江慈交锋时的犀利,她又恢复了往日的温言细语,“我只是想来跟夫人讲讲道理,雪儿纵使有错,夫人也不该动手打她,大人有自尊,孩子也有,希望夫人往后能记住我的话!”
赵凝雪也立马帮着周锦绣说话,“爹,锦绣娘不是故意来找娘的,锦绣娘是让我来向娘道歉的,她说即便娘打我有错,但我顶撞长辈也是不对的,您别误会锦绣娘!”
赵怀安的脸色缓和了下来,眼中流露出赞赏和爱慕之情。
锦绣有才有德,又岂是江慈能比的?
那日江慈闹过之后,他便将锦绣安排在了外面住。
一来,不希望府中闹的鸡犬不宁。
二来,家宅不宁,也影响他的仕途,若被文官知道,参他一本,虽不至于丢官,但面子上也不好过。
眼下,他知道周锦绣竟是带着赵凝雪来向江慈道歉的,心里一阵温暖。
锦绣善良大度。
他就不明白江慈怎么就不能和锦绣和平相处?
赵怀安眼神还停留在周锦绣的身上,大手却摸了摸赵凝雪的头,“你锦绣娘做的对!”
江慈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温馨和睦的画面,心再一次像针扎似的痛。
想起周锦绣没出现之前,赵怀安对她也是极好的,两个孩子也乖巧听话。
越是想起那些,她便越发觉得嘲讽。
不想再看着他们在她面前恩爱,江慈侧过头,冷声道,“翠儿,送客!”
翠儿早就看不下去了,沉着一张脸冲到赵怀安面前,“将军、周姑娘,你们走吧!”
赵怀安恼怒的瞪了江慈一眼。
锦绣只是来与她讲道理,她竟还恨上了。
他早前竟不知,她的心竟比针尖还小!
也难怪两个孩子都不愿亲近她了。
着实活该!
周锦绣已是目的达到,临走前,不忘再立一下她良师益友的人设,“夫人,我今天来,确实唐突了,我也向你道歉,往后我若再登门,定会递上拜帖,但我也希望夫人不要因为我的事,迁怒两个孩子,更不要动手打他们,他们幼小无辜!”
江慈强忍住怒火没说话。
翠儿却忍不了了,她冲到周锦绣面前,红着眼眶质问道,“将军说你出身书香世家,父亲是举子,家中还有长辈做官,而你自己也饱读诗书,你还做了腾哥儿和雪姐儿的女先生,你处处对人说教,可你怎就不反省反省你自己,你嫁什么样的人家不是嫁,为何非要来勾搭我家姑娘的夫君,闹的别人家宅不宁,你这样与外头那些婊子娼妇有什么区别?”
周锦绣听了,瞬间脸色惨白。
赵怀安立马朝着翠儿的腹部踹了一脚,将人踹翻在地。
“江慈,你平日里就是这样编排锦绣的?”赵怀安愤怒的瞪着江慈,像是要将江慈生吞活剥似的。
赵凝雪也不满道,“娘太过份了,锦绣娘才不是婊子娼妇,锦绣娘是最好的人!”
江慈快步上前将翠儿扶起,见翠儿脸色发白,她顾不上赵怀安和周锦绣,连忙唤了院中扫洒的下人去请大夫。
赵怀安拉住她,“江慈,我要你向锦绣道歉!”
江慈这才发觉,周锦绣竟含泪站着没走,一脸委屈,又装作坚强的模样,着实是让人看着心疼。
周锦绣这是在等着看赵怀安对她发难呢!
江慈甩开赵怀安,她像是头一次看清这个同床共枕了九年的男人,眸中冰冷似寒霜,“翠儿虽有逾矩,却并没说错,周姑娘若是品性高洁,当初被逼着嫁给七十岁老翁的时候,便该一头撞死,即便被你赵怀安救了,也该为保名节立即剪了头发做姑子,可她却没有这样做,她明知你早已娶妻,却还答应你的求亲,随你来京,她来京便罢了,却非要装作一副圣人模样,将我踩入泥里才罢休!”
“赵怀安,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垫高枕头好好想想,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安排,抑或是你明知,却甘之如怡!既然你们两情相悦,她又甚得你们赵家老老小小的心,那便请你们锁死、绑死,不要再到我面前来恶心我!”
说到这里,江慈又看向一心护着周锦绣的赵凝雪。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似乎是用尽全身力气,“至于你,我怀胎十月生下你,生你之时,赵家正处于饥寒交迫之时,我险些难产丧命,我自问从未亏待过你一分,苦心教养你到八岁,竟不曾想,不过半年光景,你便为了一个假心假意拉拢你的人,戳我的心窝子,赵凝雪,从今天起,你不必再来向我请安,就当我们母女情份已尽!”
江慈说完,便扶着翠儿离开了。
留下怔愣的赵怀安、一脸茫然的赵凝雪和眼中闪着慌乱的周锦绣。
赵怀安看着江慈决绝离去的背影。
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想追上去。
那次回乡祭祖,正巧遇上锦绣被家中叔伯逼迫嫁给七十岁老翁,难道真是有人刻意为之?
赵凝雪也有了悔意。
江慈说的那句‘我们母已情份已尽’,反复在赵凝雪的脑海中回荡。
戳的她心窝子好痛。
她只是觉得母亲不够大度,心胸狭窄了些,她只是想骂醒母亲,可怎么就闹到了这个地步?
周锦绣此时已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她今天来,原本是立威的,可竟不知,竟踩了个硬钉子。
早知江慈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好对付,她便该慢慢谋划,徐徐图之,不该急于一时。
看着赵怀安的脸上明显有了动容之色,周锦绣连忙整理好情绪,微微抽泣,“安哥哥,澄州的事都是巧合,你若是不信可以去查,至于我为何没有剪去头发做姑子,反而答应随你回京,我如今也是悔的,若是我知道我随你回京会闹成这样,那我就是去做姑子,也不会连累你!”
“至于方才夫人所说的什么刻意安排,我可以指天发誓,你我偶遇之事,若是有一分算计,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赵怀安原本也有了一丝疑心,但听着周锦绣如此恶毒的誓言,他心中生起的那丝疑心瞬间掐灭了。
他拉着周锦绣的手道,“锦绣,我从未怀疑过你,你不必发誓,况且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事情会闹成这样,要怪也是怪江慈她心胸狭窄不容人!”
赵凝雪也连忙说道,“锦绣娘别多想,我和爹都信你!”
娘方才说的那些话都是吓她的吧?
娘生养她这么大,怎可能不认她?
再说了,锦绣娘都发了这么狠的誓,她说的总不会有假。
说到底,一切还是她娘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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