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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再无朝和暮墨云川林君兮更新

桔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静安寺内,祖母一见我便心疼地将我拥入怀。“君兮,瘦了。”我心头一暖,将祖母搂得更紧了些。“祖母,君兮好想你。”祖母拍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你的信,祖母收到了。”“那俩小子做的事,的确过分了,你心灰意冷,祖母理解。”“但祖母还是想问问你,你决定回京成婚,是意气用事,还是当真决定放下过去,从新开始了?”我趴在祖母身上,闻着檀香,思绪渐渐飘散。其实最初答应母亲,的确带着些赌气成分。我不愿相信从前那般爱我的两个人,会在短短一月之余被另一名女子迷得神魂颠倒。也不愿信自己成了被抛弃的那个人。这份酸涩的委屈,不安,恐惧,伴随我一月有余。直到百花节濒死那日,我忽然意识到,我自己才是最重要的。“祖母,不瞒您说,我的确意气用事过。”“可如今,我想通了...

主角:墨云川林君兮   更新:2024-11-12 22: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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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墨云川林君兮的其他类型小说《与君再无朝和暮墨云川林君兮更新》,由网络作家“桔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静安寺内,祖母一见我便心疼地将我拥入怀。“君兮,瘦了。”我心头一暖,将祖母搂得更紧了些。“祖母,君兮好想你。”祖母拍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你的信,祖母收到了。”“那俩小子做的事,的确过分了,你心灰意冷,祖母理解。”“但祖母还是想问问你,你决定回京成婚,是意气用事,还是当真决定放下过去,从新开始了?”我趴在祖母身上,闻着檀香,思绪渐渐飘散。其实最初答应母亲,的确带着些赌气成分。我不愿相信从前那般爱我的两个人,会在短短一月之余被另一名女子迷得神魂颠倒。也不愿信自己成了被抛弃的那个人。这份酸涩的委屈,不安,恐惧,伴随我一月有余。直到百花节濒死那日,我忽然意识到,我自己才是最重要的。“祖母,不瞒您说,我的确意气用事过。”“可如今,我想通了...

《与君再无朝和暮墨云川林君兮更新》精彩片段

静安寺内,祖母一见我便心疼地将我拥入怀。
“君兮,瘦了。”
我心头一暖,将祖母搂得更紧了些。
“祖母,君兮好想你。”
祖母拍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
“你的信,祖母收到了。”
“那俩小子做的事,的确过分了,你心灰意冷,祖母理解。”
“但祖母还是想问问你,你决定回京成婚,是意气用事,还是当真决定放下过去,从新开始了?”
我趴在祖母身上,闻着檀香,思绪渐渐飘散。
其实最初答应母亲,的确带着些赌气成分。
我不愿相信从前那般爱我的两个人,会在短短一月之余被另一名女子迷得神魂颠倒。
也不愿信自己成了被抛弃的那个人。
这份酸涩的委屈,不安,恐惧,伴随我一月有余。
直到百花节濒死那日,我忽然意识到,我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祖母,不瞒您说,我的确意气用事过。”
“可如今,我想通了。”
“我得往前走,从新将日子过好,不能让过去将我困住。”
祖母望着我,干瘪的嘴角露出一丝欣慰地笑容。
“如此,祖母便不再劝你了。”
隔日,我同祖母告别,踏上回京的路途。
玲珑递我一封表哥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信。
表哥说,他们得知我没带走腰牌,神色格外紧张,已经启程前往静安寺了。
表哥让我小心,他们或许会查到我回京成婚之事。
我让玲珑给表哥回信,让其放宽心。
他们寻不寻我,是否得知我成婚,如今都不重要了。
至于静安寺,他们若真来,祖母也会替我向他们说明白的。
我如今最大的事,便是快马加鞭,回京成婚。

表哥说,白芷没了温庭筠和汉思朝的重金追捧,在百花楼的地位一落千丈。
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常去汉府和温府围堵两人。
两人对她存有愧疚之心,虽不愿再去百花楼,却依旧保持联系。
直到百花楼中有人流传,白芷谋害人命。
两人都想查清真相,还白芷清白,以此报答前些日子对她的利用。
却不想真相竟是白芷当真杀了人。
更令人不可置信的是,花神节我被吊上高台之事,也是受白芷指使。
“白芷太过分了!王妃好心救她性命,她却知恩图报,想要杀了王妃!”
玲珑将信读到此处,气得七窍生烟。
我也大吃一惊。
原以为她只是性子任性了些,却不想连人命都敢谋害。
“我惧高这件事,她并不知晓,想来是从温庭筠和汉思朝两人那儿知晓的。”
想到这,我又摇摇头。
玲珑气愤,“真是木楞子,一会儿学同僚拿女子逼迫小姐,一会儿拿小姐的秘密同他人说,就这样的人往日我竟觉得他们好,真是瞎了我的眼!”
“他们还敢怪小姐不顾往日情意偷偷嫁人,我看他们真该好好忏悔,给小姐认真道个歉!”
我有些失笑,却不想玲珑一语成谶。
温庭筠和汉思朝,再一次远赴来京了。
恭王府不比从前的林府,出入自由。
两人也不敢像从前那般放肆。
他们开始用各种巧思,约我出府相见。
玲珑会捡到我们儿时一块儿玩的风筝,上面写着他们满满致歉的字。
出府采购的嬷嬷会买回我在江南爱吃的小吃,说是店家送的新品。
院子里的花农,会莫名其妙买到我喜欢的珍稀花种,种满院子。
这桩桩件件,无一不在表达一个讯息。
他们在向我道歉。
玲珑委婉地对我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迟早有一天会被王爷发现的。”
我沉思了许久,此事该如何一劳永逸地解决。
温庭筠和汉思朝,都不是容易轻言放弃之人。
否则也不会十年如一日将心挂在我身上。
我即使出府劝他们离去,他们也势必不会罢休。
事到如今,此事还得另想办法。
当晚,我给表哥写了一封信。
半月后,表哥如约,带着温老夫人与汉老夫人来到京城。
我也如约与墨云川出府,前往云来酒楼。
一路上,我们恩爱有加,耳鬓厮磨,羡煞旁人。
玲珑向我眨眼,示意他们两人果真跟来了。
我凑近墨云川怀中,在他耳边低语。
“王爷,陪妾身演场戏。”
墨云川大手轻揽我的腰身,垂眸低语。
“本王的情敌,还需要王妃来赶?”
我目光坚定,握紧他的手。
“王爷,此事确实是妾身没处理好。”
昨日夜里,我同墨云川说了两人之事。
墨云川静静听完,说从前之事,早已过去。
他要的是现在的我。
我想来,他该是知晓这些日子府中发生之事了。
他不戳破,也是不想让我难堪。
我却不能不顾及他的感受。
墨云川失笑,轻声安抚。
“你又何错之有?有魅力不是你的错,王妃不必自责。”
我心头一暖,在他唇边留下一吻。
“我会解决此事的。”
这是这些日子里,我们做过最亲密之事。
墨云川眸光流转,双掌隔着衣料摩搓我的腰骨,嗓音有些低沉。
“王妃今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本王给你兜底。”
我勾唇一笑,有他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酒楼中热闹非凡,人群云集。
表哥带着温夫人和汉夫人有说有笑地走进包厢。
我站起身,以礼相待,同他们介绍了墨云川的身份。
温夫人红了眼眶:“君兮,我们从小看你长大,知道你活得不容易,如今能寻得自己的幸福,我为你感到开心。”
汉夫人也有感而发:“那时候你来府中用膳,还是小小一个,现在也长大了,可以做母亲了。”
我同她们笑着寒暄,言笑晏晏。
隔壁的包厢,碎了一地茶杯。
两盏茶后,我送走表哥和两位夫人,与墨云川换到了另一个包厢。
我的母亲,去了隔壁温庭筠和汉思朝所在的包厢。
包厢内,我们能听见母亲同他们谈话的声音。
母亲本就常陪父亲出入各个宴会,身上的气场不同于常人,此时板着一张脸规训,身上的威压更是吓人。
“你们同我女儿之事,我都听说了。”
“如今她已成婚,你们也该放下了。”
汉思朝和温庭筠对视一眼,语气格外诚恳。
“林夫人,我们自知罪孽深重,只想要求得君兮原谅,并无其他奢求。”
母亲紧盯他们,双唇轻启。
“原谅?然后呢?你们便能心安理得了吗?”
“你们在江南所做之事,我都听说了。”
“利用一名女子的爱来逼迫另一名女子,你们将君兮的心摔在地上狠狠践踏,又害她差点死去,现在一句悔改就想求得她原谅,是否想得太简单了?”
“恭亲王等了君兮十年,他有无数次机会将君兮从江南带回京,可他做了吗?”
“你们不过是刚过弱冠之年,便为了一己私欲逼迫君兮妥协,即使君兮原谅了你们,我作为她的母亲,也决不允许你们再有交集!”
“你们与我女儿,有缘无份。”
母亲一席话,如重磅炸药,萦绕在我心头。
同样也击得温庭筠和汉思朝两人,溃不成军。
他们灰溜溜地走出包厢,又被门外的表哥一行人逮住。
温老夫人和汉老夫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态看着他们两人。
两人敢怒不敢言。
我望向楼底下的一行人,与墨云川对视一眼,微微一笑。
想来此次过后,他们该认清现实,过好自己的日子,不会再来京了。

温庭筠和汉思朝自那日商讨结束后,便一直住在林府。
我也在太医和产婆的陪护下,随时准备临盆。
“快来人啊!温公子和汉公子晕倒了!”
丫鬟的惊呼声,吓得我一颤。
我将手中的筷子放下,走出院落。
院子外,汉思朝和温庭筠两人面无表情,双唇发紫躺在地上。
“快去喊太医。”
我扶着门框吩咐玲珑,语气凝重。
他们的样子,像极了蛊虫发作的模样。
若真是这样可就遭了,我离待产期还有整整十日!
耳房里,太医和各方游医诊完脉,全都纷纷摇头。
“无任何中毒症状,甚至连脉象都是正常的。”
就在众人束手无策之时,墨云川将白芷带来了。
白芷见到床上昏睡着的温庭筠,狰狞着面目,笑了起来。
“你们带我来也没用,我是不会救他的哈哈哈哈。”
“他负了我,他该死!”
玲珑扶着我,向后退了一步。
墨云川面容冷峻,盯着她吐出一句话:“苗疆人的血能延缓毒发,对吧?”
白芷瞪大眼睛,将自己护得死死的。
墨云川见她这副模样,吩咐手下:“带她下去清洗干净。”
我见事情有了解法,松了口气。
半柱香时间一过,白芷还没被带回。
墨云川皱眉,命手下前去看看,却发现浴桶里倒着两道人影。
白芷杀了那名暗卫,又自杀了。
她宁愿死,也不想给温庭筠和汉思朝续命。
我忽然想起了母亲的话,拉起墨云川的手。
“事到如今,听天由命吧。”
林府中气氛凝重,每个人大气都不敢喘。
温老夫人和汉老夫人每日都哭红了眼,肿着双眼回府。
她们看我的眼神,是有怨的,却也不敢怨。
我只差十日临盆,完全可以用催产素生下孩子,可我却没有这么做。
一来,我想起了母亲所说的话,这整件事,与我无关,完全是温庭筠和汉思朝两人自己惹的情债。
二来,白芷已为自己所做之事付出了代价,他们也该为自己犯下的错负责。
于情于理,我都没必要损害自己的身体,为他们承担这份后果。
好在上苍有眼。
三日后,我的羊水提前破了。
“快来人啊,王妃要生了!”
我捂着肚子,躺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
墨云川坐在床边,握紧我的手,紧张兮兮地安抚我:
“本王在,小君兮别怕,别怕。”
稳婆指挥着下人点上蜡烛,往我的身上擦拭着什么东西。
过了好一会儿,困睡着的温庭筠和汉思朝被人抬进产房。
“王妃,用力!宫口开了!”
身下的剧痛感像被马车碾压,时间变得无比漫长。
墨云川没有出去,一直紧紧握着我的手。
我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叫声也愈发凄厉。
终于,一声啼哭声响破天际。
“出来了,出来了!是位小公主!”
稳婆激动地抱起婴儿,递给墨云川。
墨云川抱在怀里,激动地往我跟前递。
“小君兮,咱们有女儿了!”
我含下参片,微微一笑。
于此同时,太医将稳婆取下的胎盘放在温庭筠和汉思朝中间。
半刻钟后,两只蛊虫从两人的双耳中爬出。
太医打开木匣子,将蛊虫收入其中。
隔日,温庭筠和汉思朝幽幽转醒。
温老夫人和汉老夫人终于松了口气,趴在两人身上嚎啕大哭。
玲珑将所有事情告知了他们。
他们说,想来见我一面。
阳光透过窗棂上雕刻的精美纹路洒进床边,斑驳陆离。
我摸了摸怀中孩子的脸,微微一笑。
“让他们进来吧。”

门帘掀起,一只素手印入眼帘。
温庭筠一身青衣,脚踩门框走进房内。
汉思朝紧随其后。
他们望着我,神情中多了几分感激。
我微微一笑,“怎么,这么久没见,不认识了?”
两人眼尾泛红,语气不自觉发颤。
“君兮,终究还是我们亏欠了你。”
我垂眸,微微一笑。
“没有,救你们,不过是顺手而已。”
温庭筠和汉思朝看了眼我怀中的孩子,问道:“这是小公主吗?取名了吗?”
我点头,“取了。”
“叫墨妤兮。”
“小名随我,叫囡囡。”
两人同为聊了许多,言语中皆是关心与问候。
我们仿佛回到了从前模样。
却都知道,一切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温庭筠和汉思朝走时,向我重重的鞠了一躬。
他们笑道:“君兮,祝你幸福,真心的。”
我也笑了笑。
“嗯,我也希望你们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时光一去不复返,我与儿时的这两个少年,最终还是分道扬镳,各自远行了。
温庭筠和汉思朝的事情解决后,我在江南养了一个月的身子。
第二月,我同祖母和表哥一家道别。
墨云川带着我和孩子回了京城。
大约又过了半年,汉思朝和温庭筠先后给我送了成婚请柬。
他们在父母的安排下,择了位妻子,传宗接代。
厉岚岚也给我写了信,说自己爱上了一位书生,即将赴京陪考。
她让我到时候接济她,万万不可让她流露街头了。
我回信说:接济你可以,书生不行。
男子若无安身立命之道,还让你赴京陪考,想必人品一般。
她骂我别嚷嚷,她的眼光可比我好。
我看向身旁哄着囡囡的墨云川,笑了笑。
墨云川好不容易哄完囡囡,跑来我怀中撒娇。
“小君兮,本王现在好幸福。”
我将头埋进他的怀中,勾了勾唇角。
“我也觉得自己好幸福。”
(完)

墨云川将昏迷不醒的我带回府中。
白芷也跟着官衙进了大牢。
这回,再无人能救她了。
我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午后了。
墨云川守在我的床前,紧张兮兮地望着我。
“醒了?身子如何?头疼吗?”
我心头一暖,微微一笑。
“无事。”
他松了口气。
“江南不比京城,太危险了。”
“以后我该寸步不离你身边才是。”
我想去白芷所说之事,忽然觉得温庭筠和汉思朝发疯另有原因。
“按照常理,若真是疯病,怎会忽然两人都如此?”
“这太巧了。”
墨云川眸光一转,“你的意思,他们被人下药了?”
“可若是中毒,太医该是能查出来的。”
我将心中猜疑说了出来。
墨云川点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他喊来暗卫,将我的猜想调查一遍。
隔日,我精神好些了。
玲珑扶我去牢里见白芷。
白芷一见我,整个人恹恹地笑了。
“命可真好啊,真可惜,没有杀了你。”
我望着她,平静道:“白芷,你是苗疆人吗?”
白芷没有言语,眸子上的睫毛微微一颤。
“你对汉思朝和温庭筠做了什么?”
她不肯说,只是痴痴地对我笑。
“哈哈哈哈做了什么?我能对他们做什么,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牢里的空气不好,不利于胎儿生长。
我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讯息,只好离去。
事到如今,只能等墨云川那边暗卫的调查结果了。
两个月后,暗卫的调查,迟迟不见结果。
倒是我的肚子越来越大了。
眼看着十月怀胎仅剩一月有余,母亲带着产婆从京城赶了过来。
“我生怕别人照顾不好你,心有余悸,还是亲自到江南看看才好。”
墨云川扶着我,坐在母亲面前。
我微微一笑。
“娘,你看我这副样子,好到不能再好了。”
母亲看着我,又看了眼墨云川,笑着点了点头。
“好好好,是为娘多心了。”
“不过,这两人是怎么回事?”
母亲的目光所到之处,坐着温庭筠和汉思朝。
我将两人的病因和我的猜测同母亲娓娓道来。
母亲沉思了许久,看向墨云川。
“王爷,可否屏退片刻,容我和君兮聊聊?”
墨云川看了母亲一眼,将手中的山楂片放进我嘴里。
“好。”
墨云川走后,我看向身旁的母亲,莞尔一笑。
“娘,怎么了?表情如此严肃?”
母亲盯着汉思朝和温庭筠,表情变得格外凝重。
“娘在宫中听过这种秘法。”
“此乃苗疆神术中的一种,前朝汉尘皇帝为留下自己的最后一丝血脉,用此法将自己六岁半的儿子变得痴傻,疯疯癫癫,直到弱冠之年,这名孩子被苗疆巫师寻到,才解除秘术,恢复正常。”
我皱起眉头,“那如何确认,他们中的是这种秘法?”
母亲开口:“他们的后腰处,会有一个半月牙胎记。”
我正欲开口喊来玲珑,却被母亲制止。
她严肃地望着我,继续问。
“他们这样多久了?”
我思索片刻,“快到一年了。”
母亲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这种秘法,在幼儿时期下在孩童体内,可终生不取。”
“可若是下在成年男子体内,最多一年,便会血崩而死。”
我心头一紧,握紧拳头。
若他们中的当真是此秘法,这白芷还真是,心肠歹毒!
我看向母亲,发现她一直紧盯我的肚子。
我心里头发毛,开口问道:“母亲?”
母亲抬眼,用一种异常严肃的语气对我说:“君兮,此法只有一种解法,便是用刚出生婴幼儿的胎盘引诱蛊虫,将它引出体内。”
“胎盘的主人还必须同宿主的相处时间超过半年。”
“君兮,若他们当真中的是此等秘术,你便是解救他们的唯一人选。”
“可女子的胎盘,是万万不能让他人看见的,此为不详!”
“王爷怕是也不会同意自己的妻子,用胎盘去救治其余男子的,所以君兮,
此事,你需要烂在肚子里!”
母亲的话如惊雷,在我耳边炸响。
我摸着肚子,久久没有言语。

正式离开那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玲珑将行囊全部装上马车,来院子里牵我的手。
我望着面前空空如也的屋子,心中有一丝说不出的滋味。
“走吧。”
刚走出大门,我便撞见两双慌张的眼睛。
温庭筠和汉思朝焦急地看着我。
“君兮,你这大包小包的,是想要去哪?”
汉思朝心思细腻,见我愣神,开口问道:“你是不是生气前几日我们将白芷带回府却没同你商量?”
我摇摇头,按住一旁想要为我出头的玲珑。
“我去静安寺看望祖母。”
“至于你们带谁回府,是你们的自由,我没什么好生气的。”
汉思朝从怀中掏出一枚腰牌递我。
“不,君兮,往日里你去哪都会同我们说,如今不告而别必定是心中有气,我可以解释的……”
温庭筠见他说不清楚,也从腰上取下一枚玉佩递给我。
“我们只是把白芷当作妹妹看待,她从小什么也没有,亲人也全死了,我们便想带她回府,没有其他意思!”
“这两枚腰牌你拿着,温汉两家的商铺酒楼随便用,路上多个选择。”
我望着面前两个拼命解释的男人,觉得有些好笑。
他们说,只把白芷当妹妹。
他们把她当妹妹,就能一次次为了她忽视我的感受吗?
就能一次次为了她抛下我、欺负我,不顾我的死活吗?
我有些倦了。
“玲珑,接着吧。”
他们见我收下腰牌,松了口气。
“你不生气便好,今日百花楼有皮影表演,我们约了白芷,本想叫你一同去,如今看来只能等下次了。”
我微微一笑,“你们去吧,我再不启程恐怕要误了正事。”
此行看望祖母,路上得走五六日,婚事定于十日后。
我的确怕误了正事。
“好,君兮,替我们向祖母问好。”
两人朝我笑笑,自我眼前策马离去。
我命玲珑将腰牌拿给表哥。
表哥,自是知道怎么处理的。
冬日的官道风尘飞扬,一辆马车行出江南,自京城静安寺方向前行。
此番永别,江南这一切与我再无关系。

“此事你想好了吗?”
墨云川板着一张脸,在我面前严肃地问。
我点头,神情比以往更坚定了些。
他像是叹了口气,缓缓走到我面前,在我跟前蹲下身,望着我说:“小君兮,此事很难。”
“暗卫口中的解法与你所说并无二致,甚至更仔细些。”
“你若想救他们,需得在生产时将他们同时放在屋内,借由胎盘一步步引导蛊虫排出体外。”
“此法,不难,我也同意。”
墨云川的话,让我心头一喜。
可他紧接着又说:“但此事难以实施。”
我望着他的双眸,有些疑惑。
“你生产时,有产婆,有催生婆,她们最是忌讳男子靠近产房,更别提放两名男子入室。”
“小君兮,只有死人的嘴是完全牢固的,你若救了他们两人,其他人便可能将此事泄漏出去,世人的唾沫声便可将你淹死,届时你该如何?”
我掐了把冷汗,将心提了起来。
墨云川深褐色的瞳孔闪现一抹炙热和坦诚。
“小君兮,我赌不起,也不敢赌。”
“但如果你坚持,我会尽我所能帮你将风险降到最低。”
床边的烛台,火光环绕,泛起一地涟漪。
我透过他的双眸看向自己,“嗯,我要救。”
墨云川握着我的手,将我搂入怀中。
隔日,墨云川扶着我,将此事同母亲和祖母说了。
她们最初都是反对,但见我和墨云川坚持,也咬牙同意了此事。
我们决定好了一切,命人去汉府和温府请两位老夫人。
两位老夫人一听自己儿子不是痴傻而是中毒,眼眶流出汹涌热泪。
“那他们……还有救吗?”
墨云川将破解之法同老夫人娓娓道来。
场面寂静。
两位老夫人眼眶流出一行清泪。
温老夫人双指颤抖,用绢布擦拭着面颊。
“此事……我还需回府同老爷商量商量。”
汉老夫人也点头,语气沉痛。
“此事的确不是我等一介妇人就能做得了主的,得回家禀告主君才是。”
母亲有些心急,脱口而出:“救你们儿子命的大事还需要商量?”
温老夫人和汉老夫人神情挣扎,坐如针毡。
“此事毕竟治好了也难以说出口……”
“若不治,他们再过一月便会血崩而死。”
我盯着两位老夫人,语气平静。
“什么!”
两人霎时从椅子上站起,面色发白,双唇发颤。
过了一会儿,温老夫人闭着眼,率先开口:“治!”

我望向四周,发现自己身处百花楼包厢之内。
身旁的长工不见身影,只剩温庭筠和汉思朝两人。
若不是他们这副神情和身体此时颤抖的虚幻感,我都要觉得方才悬空高挂的瞬间只是个梦。
“到底是我想毁了她的花神节,还是你们忘了我惧高这件事?”
我张嘴,声音不自觉颤抖。
原本勃然大怒的两人,当场愣在原地。
他们望着我,脸上开始出现挂不住的愧疚。
“君兮……抱歉,今日是白芷的好日子,我们一时激动,你别在意……”
我闭上眼睛,没有搭话。
门外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两人各自丢下一句“你先好好休息”,便先后出了包厢。
玲珑找上门,将我带回府好生照顾。
丫鬟们收拾东西时,偶尔会聊他们三人之间这几日发生的乐事。
我也没太在意,躺在床上静静修养。
如今只剩最后一件事需要解决了。
他们开酒楼和商铺时,非要分我股份。
既已决定撇清关系,这些股份自是要还回去的。
可想要还回去,还真有些麻烦。
隔日,我喊来表哥,向他询问对策。
表哥让我将股份转到祖母名下,待我归京后,祖母再寻个由头替我还回去。
我点点头,照做了。
温庭筠和汉思朝却匆匆上门,皱着眉头问我:“这些股份是我们想要送你的,为何要往家里头转?”
我用表哥教我的话,回了他们。
“我已到了适婚年纪,手底下攥着别家男子送的股份,怕是不妥,便转到祖母名下了。”
两人听完这句话,双眼都亮了起来。
温庭筠率先开口:“本就是我们送你的东西,你想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反正……日后也是一家人。”
汉思朝也面露柔情:“君兮,你这个法子,甚好。”
“前些日子我们还想将百花楼买下,给白芷送些股份,现在看来,此举欠妥了些。”
我平静笑笑,“想送便送就是,有什么不妥的。”
汉思朝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君兮,你能如此快想通,我很开心。”

时隔一年,我再次回到江南。
祖母也从静安寺回了府。
第二日,温夫人和汉夫人上门拜访。
她们如玲珑所料,想让我每日前去探望温庭筠和汉思朝。
祖母和墨云川替我一口回绝了。
“君兮肚子里怀着皇嗣,容不得半点闪失。”
“你们若真想治好他们,便每日将他们带来府中吧。”
温夫人和汉夫人无法,只好答应下来。
墨云川即刻命下人在院子里做了围栏,以防不时之需。
隔日,我见到了温庭筠和汉思朝。
他们比表哥形容的还要凄惨,整个人消瘦得不复从前模样。
我都难以置信,曾经风华正茂的两人,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一开始,墨云川还担心两人伤害我,格外警惕。
直到后来发现,他们除了对着我傻笑以外,再无其他行为,便放下心来。
日子便这么又过了五个月。
他们每日都来。
我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了。
这天,我想出门逛街。
墨云川便陪着我,走在乞巧街的马路上。
“这便是我从小到大,最喜欢的街道,这儿有许多好吃的!”
我高兴地向墨云川介绍江南的美食,还让他去给我买前面排着长队的糯米鸡。
香香软软的糯米鸡,香味扑鼻。
我站在街角,满心欢喜地等着他。
变故顷刻发生———
一股大力捂着我的口唇,将我往身后拉扯。
霎时间,我陷入昏迷。
啪!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
我强忍痛意,睁开眼睛。
一双遍布仇恨的双眸映入眼帘,吓得我瞬间清醒。
“白芷……”
我惊觉出声,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漆黑脏乱的山洞中。
跟前的白芷更是不复从前清纯模样,变得浑身肮脏,满身恶臭。
她瞧见我的眼神,掐着我的脖子,轻笑出声。
“满意了吗?我变成这副模样?”
“林君兮,你命可真好啊,从小有男人护着你,嫁人了还有亲王护着你。”
“凭什么!”
她将我的头,往一旁的墙上狠狠撞击。
一股温热的血液自头顶汹涌而出。
我强忍痛意,咬着牙让自己清醒起来。
“你抓我,应该不是为了杀了我吧?”
她咯咯直笑,像个疯子般勾起我的下巴,恶狠狠地对我说。
“林君兮,你不是心善吗?”
“你再救我一次,我放你走,如何?”
我沉默了几秒,她的表情变得狠辣起来。
“你若不救我,我便杀了你的孩子!”
我闭上眼,薄唇轻启。
“好,我答应你,我救。”
白芷愣了一下,笑得更大声了。
“哈哈哈哈,你林君兮,也有被人威胁的一天!”
“可惜了,我抓你,就是为了杀了你。”
“你害我害得这么惨,我不杀你怎么行?”
她的脸在我面前放大,语气也越发狠戾。
“我不止要杀你,我还要把你放入勾栏柳巷之地,让你受尽折磨,肉体糜烂致死!”
我捏紧拳头,额间冒汗,小腹有微微下坠之意。
她一只手往我的肚子上狠狠摩擦,另一只手拿着刀自空中落下!
我冷汗直冒,浑身上下的寒意瞬间涌起。
“白芷!”
“我能帮你!”
她愣了一下,露出一抹疯批的笑。
“哈哈哈哈你怕了?”
“你怕我啊?君兮姐姐?”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如今不过是被逼入绝境了,才出此下策,我理解你。”
“我可以给你银子,给你铺子,帮你重回百花楼,只要你想,我都可以帮你。”
白芷听完我的话,整个人更疯魔了。
“君兮姐姐,我不要这些!”
“你以为我要的是这些吗?”
“哈哈哈哈,这些俗物,有了又如何?”
我皱起眉头,没明白她的话。
“那你要什么?”
她猛地扭头,带着难忍的恨意看向我。
“林君兮,凭什么?”
“你什么也没做,温庭筠就爱你爱得死去活来?”
“而我拼了命对他好,乖巧顺从,换来他一句只把我当妹妹!”
“你告诉我,凭什么!”
我盯着她,嘴角忽然扯出一抹笑,“你看看你,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弄得要死要活,你都不在意你自己,他又怎么会在意你?”
她眼底闪现一丝刺痛,口中喃喃自语。
“我不在意我自己?”
我紧盯着她,徐徐诱之。
“一名女子,以为将心思放在男子身上便可获得真爱,殊不知这是世间最大的谬论。”
“你该做的,是精进自己的技能,打磨自身,活出属于你的态度。”
“男子,要的从不是女子的顺从,想顺从他们的人多的是,你的顺从就更加普通了。”
白芷听得一愣一愣的,渐渐放下警惕。
我趁此机会,后退一步,站起身,拼命大喊:“夫君!”
一只长箭,响破天际。
“啊!”
阻挡了白芷想要往前追我的脚步。
墨云川一身黑衣,策马扬鞭,朝我飞奔而来。
“小君兮!”
我落入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失去意识。

京都繁华,气候也比江南干燥。
今日是我归家的第十日,也是成婚的大喜之日。
这短短十日,我过得格外匆忙。
先是随母亲见了众多亲族长辈,又随母亲进宫面圣。
紧接着,便是见我那未来夫婿。
恭亲王———墨云川。
早在儿时我便听过他的神童大名。
这么多年未见,记忆中的样貌早已模糊。
但我还是在人群中,一眼瞧见了他。
一身云缎锦衣,唇瓣含笑,五官俊美,乘风而来。
“小君兮,好久不见。”
他的嗓音带着一丝倦意,在我耳边炸开。
小君兮……是我儿时的名字。
起初我还愣神,不知他何时与我这般相熟了。
直到回府后,母亲对我说:“你忘了?少时你逗狗,被狗追着跑,还是人家救的你呢。”
“按理说,恭亲王的婚事不随皇上做主,凭你爹的官位,咱们不一定攀得上的,可不知怎的,听说你要嫁人,恭亲王便派人来提亲了。”
我有些惊讶:“母亲原本给我定的不是这门亲事吗?”
母亲摇头,“原本定的是李丞相家的小公子,他爹与你爹官位相当,这样你嫁过去能保证不被欺负,可惜……”
母亲说,这门婚事,是恭亲王亲自上门同我爹求的。
他们也不知为何,独立于朝堂之上不可一世的恭亲王,为何会想要求娶我。
这门婚事究竟是祸是福,还得我亲自去探。
“小姐,咱们该启程了。”
玲珑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出来。
我睁开眼睛,望向铜镜中的自己。
面容精巧,身着红袍,朱唇皓齿,眉似柳叶。
“小姐今日真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我抿紧唇瓣,想到母亲的话,不由多了几分忧虑。
今日过后,我便再也不是林家女,而是皇家妻了。
皇家,自古以来就是另一个龙潭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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