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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心暗许,男人你有点火热沈决祭雁青全文

云鹤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决记起,这个寨子里有一波人是认可祭雁青是祭司,比如卓然。但也有一部分人反对血统不纯的祭雁青当他们的祭司。卓长老立场不明。沈决扫了一眼在场的寨民们,来求祭雁青的,几乎都是曾经对祭雁青退避三舍,把祭雁青看成厄运的人。祭雁青与卓长老说了一句什么,卓长老直接反驳,颇有一副强行逼人上位的意思。沈决气得不行,要不是语言不通,他高低得给这群人整两句国粹。祭雁青看向沈决,“你觉得,我要答应吗。”没料到祭雁青会忽然将这个问题抛给自己,沈决愣了愣,认真思忖片刻:“阿青,祭司是这里的头儿吗?如果你当了真正的祭司,还会有人再对你呼来喝去吗?”祭雁青定定望着他,薄唇微启:“不会。”沈决一咬牙:“那就当。”与其被人当成厄运退避三舍,有事挥来,无事踢远的,不如...

主角:沈决祭雁青   更新:2024-11-12 15: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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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心暗许,男人你有点火热沈决祭雁青全文》精彩片段


沈决记起,这个寨子里有一波人是认可祭雁青是祭司,比如卓然。

但也有一部分人反对血统不纯的祭雁青当他们的祭司。

卓长老立场不明。

沈决扫了一眼在场的寨民们,来求祭雁青的,几乎都是曾经对祭雁青退避三舍,把祭雁青看成厄运的人。

祭雁青与卓长老说了一句什么,卓长老直接反驳,颇有一副强行逼人上位的意思。

沈决气得不行,要不是语言不通,他高低得给这群人整两句国粹。

祭雁青看向沈决,“你觉得,我要答应吗。”

没料到祭雁青会忽然将这个问题抛给自己,沈决愣了愣,认真思忖片刻:“阿青,祭司是这里的头儿吗?如果你当了真正的祭司,还会有人再对你呼来喝去吗?”

祭雁青定定望着他,薄唇微启:“不会。”

沈决一咬牙:“那就当。”

与其被人当成厄运退避三舍,有事挥来,无事踢远的,不如就当他们的大祭司,再也没人敢对祭雁青说一句不。

祭雁青只说了一个好字,便对一旁听不懂汉话的,直皱眉的卓长老低语了几句。

卓长老布满沟壑的脸上扬起笑容,带着一众苗民走了。

“阿青,我希望以后再也没人可以欺负你。”

祭雁青面色苍白,掩嘴轻咳了两声,或许嫌开着的窗户风凉,那双如玉的手不疾不徐将窗户关上。

此情此景,沈决忽然就具象化了书中所说的病美人。

祭雁青:“你刚刚去哪了。”

沈决不由得一顿,有些心虚,但面上称得上演技高超,他笑着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扬了扬手中带着叶子的枇杷,“我在寨子里发现了几颗枇杷树,这个熬水喝,止咳的。”

他冲祭雁青眨眨眼,“阿青懂那么多草药,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

沈决咧嘴笑:“那你等着,我去给你熬水。”

祭雁青望向他眼角弯起的弧度,轻声道:“谢谢。”

沈决眼珠子一转,故意忽地凑上前,祭雁青用袖子掩住口鼻像是怕传染了沈决。

但沈决不管,一把扯掉祭雁青遮住口鼻的手,挨他更近,不出意料听见了祭雁青猝乱的呼吸,和他因为慌乱紧张而忽闪忽闪的睫羽。

他欠欠地说:“阿青真的想谢我的话,不如也喜欢我呗?或者亲我一口。”

祭雁青呼吸不畅,侧头咳嗽起来,他的耳朵不知是因为咳嗽憋红的还是其他原因。

不等祭雁青给出回应,沈决拍了拍他的背顺气就恰到好处退开,“怎么样,阿青好好考虑一下吧。我去给你煮止咳水。”

沈决走后,祭雁青咳嗽止住,他复又推开窗子,看沈决埋头正琢磨着用吊炉煮枇杷水。

祭雁青盯着他忙碌的背影,眼底不由浮现一抹浅淡的笑意。

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心绪,祭雁青陡然烦躁,那点笑意也随之消失不见。

他的目光渐冷,幽深地重新睨向沈决。

在没有得到确定的结果之前,祭雁青都不会给沈决任何回应,更不相信他空口捏来的喜欢。

沈决的枇杷水很有作用,连续两天沈决都给祭雁青熬新鲜摘下来的枇杷水,祭雁青的咳嗽好了很多。

阿布状态也恢复得不错,沈决和祭雁青提了将阿布送出寨子,祭雁青安排了当初送陈程他们离开的几人送阿布。

阿布被蒙着眼睛,送出了生寨,临走前连句招呼都没跟沈决打。


额前忽然多了只微凉的指腹触感。

沈决茫然抬头。

祭雁青撩起他额头前的碎发,露出他双眼皮褶皱间那颗红色的小痣,声音如窗外的微风一样轻:“你的头发长了。”

沈决有些受宠若惊,不自觉脸红,“啊,啊是有点长了。”

“过几日我帮你剪。”

沈决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

祭雁青怎么待他这样亲近了,但他很欢喜,忙应下:“好。”

“对了阿青,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沈决还没有将自己要留下的事告诉祭雁青。

祭雁青静静听他说。

沈决笑着说:“之前的画给老板看了,老板很满意,他的意思想让我留下多画几张,阿青,你想让我留下吗?”

祭雁青微不可察捻了捻沈决柔软细腻的发丝,继而松手不语。

没等到祭雁青的回应,沈决有点失望,不过很快一扫而空,

冲祭雁青对他的态度来看,沈决觉得自己在时间充足的前提下,拿下祭雁青势在必得。

几日后,祭雁青能下床了,沈决拿着把剪刀端了盆水就来找祭雁青。

沈决膝盖的伤只是看着严重,其实结痂以后也没多大事,比上次扭着脚踝可好多了。

祭雁青正在穿衣服,他胸口有伤不方便,有些扯到伤口,眉头微微皱着。

“阿青,我帮你。”沈决放下东西跑过去,替祭雁青穿衣服。

祭雁青皮肤白得不像真人,瘦却肌肉匀称,并非骨感,穿衣服时偶尔肌肤相碰,手下触感冰凉滑腻,像玉一样让人爱不释手。

尤其是他身后那只满背蝴蝶刺青,莫名给沈决一种祭雁青爱并非人类,而是某种会蛊惑人心的精怪妖类幻化成人的错觉。

沈决借着穿衣服,光明正大揩了好几把油。

苗服的穿法复杂,沈决穿了好几次都没穿好,祭雁青有些抖的手忽地按住他,说:“我自己来。”

沈决当然察觉祭雁青的异样,他装作不知道,左右还剩几个扣子沈决扣不好,他便放了手,看着祭雁青修长灵活的指节翻舞,很快扣好扣子。

沈决眼神下瞥,瞅着祭雁青的伤,犹豫地说:“要不,头发我自己剪吧?阿青你还伤着呢。”

虽然沈决很想要这个和祭雁青亲近的机会,可万一把祭雁青伤口弄裂了就不好了。

最后还是祭雁青给他剪的,沈决时不时就叮嘱他,小心一点,别扯到伤口,随便剪剪就行。

祭雁青微凉的指尖穿过沈决额前的碎发,剪刀响着剪断头发咔嚓咔嚓的清脆声音,一缕缕黑发掉在地上,还有几根被风吹到祭雁青衣服上。

沈决伸手捏起,开玩笑说:“阿青啊,你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我啦?”

祭雁青并不言语,专注帮他剪头发。

这次沈决是真的感受到祭雁青待他的态度变了,虽然还没有亲耳从祭雁青嘴里听到祭雁青也喜欢他这种话,不过沈决已经不急了。

早晚他都会让祭雁青亲口说出来的。

没想到祭雁青手艺还挺好,剪的利索又干净,没有沈决想象的狗啃刘海。

他一开始还下定决心,就算祭雁青给他剪成狗啃他也心甘情愿。

“阿青,你真厉害。”沈决照着镜子欣赏祭雁青的手艺。

祭雁青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沈决,沈决通过镜子看到祭雁青将手中刚刚剪掉的一撮稍长的头发放在了一旁的木桌上,随后用扫帚扫去地上的碎发。


但是卓依不怕死,死对她来说,是解脱。

一个苍老的声音自山洞外响起,“谁让你现在就动手的,圣果还没有成熟,你现在暴露什么?”

卓长老拄着拐杖走进来,冷眼看着卓依。

“阿爹,看看他,多可爱呀,很像志文。”卓依发丝凌乱,将婴儿吃力举起来给卓长老看。

卓长老一言不发,直到卓依快要举不动了,才将那小婴儿接过。

“祭雁青跟那个熟苗都看见你做的事了,我保不了你,你好自为之吧。”卓长老说罢,单手抱着婴儿,转身欲走。

卓依脱力地垂下手臂,栽回地上,苦笑着说:“阿爹,你果然只偏爱阿妹,你表面说驱逐她,可却在另一个寨子里替她打点好了一切。”

卓长老脚步微微一顿,头也没转走了。

卓依是笑着的,眼泪却不停往下掉。

长老走后不久,一个戴着斗笠的黑衣男人出现在山洞中。

男人声音中年,身形中等,戴着斗笠看不清脸。

他的出现卓依也不意外。

男人走到卓依身边蹲下,拿出一只拇指大小的蛊虫放在卓依沾有祭雁青血液的手上,那虫子大口吮吸着残留的血液,直到腹部鼓起它才意犹未尽停下,爬回了男人手中的瓮中。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摇头说。

“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连命都不要了,何其愚蠢。”

卓依闭着眼睛不语。

男人走后,卓依躺在一片血泊之中,左手手中紧紧攥着志文送给她的一对耳环,右手则是握着一把插在脖颈间的短刃。

寨中,祭雁青母亲住处。

沈决再醒来时,躺在自己房间的竹床上。

高烧过后的头又闷又疼,身上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挣着身子坐起身,记忆回笼,沈决掀开被子想下床,奈何腿上的疼生生把他刺的又栽了回去。

往自己腿上一看,膝盖上缠了厚厚一层纱布,他的手臂,小腿上皆有密密麻麻石子的划伤。

窗外夕阳西下,竟是傍晚了。

沈决忍着腿上的疼,下床开门,刚好和一只半人高的白犬视线对上。

白犬哈着舌头,身后站着卓然。

卓然瞧见他,用不熟练的汉话说:“你醒了。”

“阿青呢?他怎么样了?”沈决第一时间追问祭雁青。

那天的景象还历历在目,祭雁青浑身是血的样子依旧让他胆战心惊。

卓然说:“他没事,已经,醒了。”

“谢谢。”沈决面上一喜,不顾自己的伤,匆匆忙去看祭雁青。

祭雁青在他自己房间,木门虚掩着,沈决直接推开,“阿青。”

祭雁青靠在床上,上半身裸着,自肩膀到胸口处裹了一圈又一圈纱布,靠近心脏的纱布位置还隐隐沁着一点红色。

然而让沈决怔愣愕的是祭雁青几乎整只铺满后背蝴蝶刺青。

那只蝴蝶的翅膀随着呼吸的动作微微起伏,远远望去有种真要活过来的诡谲,却又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祭雁青那张昳丽俊秀的脸苍白无血色,腿上盖着薄被,手中捧着一本封皮很古旧的书,听见声音,微微侧头往门口看去。

视线落在沈决缠着纱布的膝盖,和手脚上大大小小的划伤。

沈决滑稽地一瘸一瘸走过来坐在祭雁青床边,一脸担忧查看他:“阿青,你怎么样了?”

祭雁青如湖泊一样的瞳仁一直看着沈决,他说:“已无事。”

沈决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吓死我了。”他看向祭雁青后背那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刺青。


“哎?”沈决眨巴两下眼睛,“你能听懂啊?”

祭雁青低垂着眉眼,侧脸精致的不像真人,沈决再一次感叹,怎么一个人会生的这样好看。

“嗯,因为买草药的商贩都是外面的人,不会汉语,无法沟通草药价格。”

少年疏离清冷,从他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沈决都觉得悦耳。

瞧着少年竹篓里的草药,沈决反应了一下明白过来。

接着往少年身上看了眼,见没有那天见到的蛇跟蜥蜴,只有一只粉色的兰花螳螂。

这个物种因为长得可爱,城里有人养,沈决见过,所以对他的冲击力总算没那么大了。

便大了胆子冲祭雁青伸出手,笑:“我叫沈决,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祭雁青又摘完一株草药,站起身,个子比沈决还要高一个头。

并未回应沈决的握手,祭雁青只看了他一眼,清冷的,带着少年独有的清朗嗓音道出好听的三个字。

“祭雁青。”

祭雁青没有跟他握手他也不恼,反而扬起灿烂的笑容:“祭者泯也,雁者情也,青者长也,即便身死魂消,对汝之情意也如百年青松之久远,你的名字寓意好好。”

他想了下,苗族大多以阿开头呼尾字,这样的叫法沈决觉得好听又容易拉进关系,于是又补充一句:“你不介意我叫你阿青吧?”

话音刚落,祭雁青肩上的螳螂一跃,飞到了沈决肩膀上。

粉色的螳螂,足肢也是粉的,但突然飞过来还是吓得沈决闭眼。

再睁开眼,螳螂在他肩上一跳一跳,看起来莫名很高兴的样子......

沈决咽了口口水,试探着问:“它,它不咬人吧?我能不能,摸一摸?”

“可以。”

连续两次见少年,少年身上都带着各种各样的昆虫,看得出少年很喜欢这些。

沈决不喜欢归不喜欢,可他最是知道怎么拉进和一个人关系。

他伸出手,忍着怕被咬上一口的胆怯,快速地摸了一下螳螂弓起来的粉背。

兰花螳螂跳了两下,突然飞起来在沈决头顶转了两圈,然后停在了沈决头上。

沈决吓得缩着脖子紧闭双眼。

头顶被一只大手抚过,那只螳螂被取了下来,在祭雁青手心一蹦一蹦。

“它,它是不是,有点激动啊?”

少年摇摇头:“不是,它喜欢你。”

沈决愣了愣,祭雁青摊开手心,那螳螂便又飞到了沈决肩上,像一朵飘落在他肩头的粉花。

祭雁青没有要回螳螂,从他身边走过:“走吧,天要黑了。”

沈决一开始没太听懂祭雁青的意思,直到祭雁青走了几步后站定,远远蹙眉望他,沈决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祭雁青是要自己跟他走的意思。

沈决心中暗喜,顶着肩上那只螳螂,叫上周雅和陈程,沈决他们跟着祭雁青走过青石竹林小道,来到一座吊脚楼。

附近杳无人烟,只有这一处楼屋,看上去祭雁青一个人在此独居。

沈决有些奇怪,既然祭雁青是生寨的人,那为何不跟族人一起居住,而是孤身在这深山野林。

但显然这个问题不太适合问出来。

周雅小声问沈决:“沈博士,那个人看起来好孤僻,你怎么认识他的呀?”

沈决捧着手心那只粉色的螳螂,这只小东西远比蛇跟蜥蜴让人更容易拿在手里。

他看着祭雁青背影浅笑,“之前在寨子买奶茶的时候碰过一面,他人很好的。”

“?”

周雅头上缓缓飘出一个问号。

只见过一面?人很好?这么快就了解对方了?

周雅余光一瞥,发现沈决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朵粉色的“花”,仔细一看,是个兰花螳螂。

“沈博士,你从哪儿抓的螳螂,好漂亮。”

沈决笑笑去找祭雁青还螳螂:“别人的。”

周雅头上又冒出来问号,还想问。

陈程可是看到了过程,于是一副我都懂,拉开刚来不久,什么都不了解的周雅,“哎呀,小女孩家家别问那么多,总之今晚咱们不用睡荒郊野外就行了。”

吊脚楼有三层,外面用竹编的篱笆围住。

祭雁青让他们住在二楼,并叮嘱众人不要去三楼。

周雅单独一个房间,沈决和陈程同住一间。

周雅跟陈程走了一天,晚饭也没吃,早早洗完澡就去睡觉了。

吊脚楼外,云翳遮住月亮,天空一片浓墨的黑,只有吊脚楼亮着微弱的明光。

沈决拿出手机看了眼,竟是连一格信号都没有了。

祭雁青单独住一楼,沈决洗完澡回到房间,陈程躺在木床上呼噜打的震天响。

沈决无奈抽抽眼角。

他睡眠浅,且不习惯跟他人同一个房间,看来今晚是无法入眠了。

深夜。

祭雁青房间。

银蛇、红色蜥蜴,还有那只兰花螳螂,都趴在祭雁青面前桌上的瓮上。

祭雁青拿起正在一条毒蛇尸体腹中大快朵颐内脏的螳螂,银蛇立刻很不满地冲他嘶。

祭雁青看银蛇:“他怕你们,喜欢阿螳。”

兰花螳螂长得好看,早已被人类驯服豢养过很多,花一样的外形让它看起来无害乖巧。

沈决只敢接触这种小型的昆虫。

所以今天祭雁青才没有带上蜥蜴和银蛇。

兰花螳螂冲着银蛇炫耀地舞了舞前肢,祭雁青点它脑袋:“你也要收敛,不要在他面前猎食蛇类。”

银蛇不高兴地游走,蜥蜴懒洋洋爬到窗户上。

祭雁青摸着螳螂的粉背,望向一片黑茫茫的森林。

……

在屋里用两张凳子拼起来凑过躺了一晚后,第二天一早沈决便顶着两个黑眼圈,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了。

清晨的阳光逐渐驱散雾气,沈决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

他下了楼,余光一瞥,看见祭雁青也起了。

坐在门前,修剪着一盆盛开着的红色簇花。

花有点儿像绣球。

他今天换了一身靛蓝色与紫相间的长袖苗服,头发用银簪束起,袖子挽到小臂,露出他白皙的皮肤。

祭雁青手中拿着一把剪刀,剪去枯枝,上了肥料,再将土挑蓬松。

阳光映照着他完美的侧脸,盛开的花衬着祭雁青,美得像幅画。

门口的祭雁青似有所感,抬头望去,沈决背着手,冲祭雁青招手,明媚笑道:“阿青,早啊!”

然后,沈决被无视了。

但是祭雁青昨天的那只粉色螳螂,一见到沈决就又欢快地飞来。

沈决尴尬的,正欲收回的手,接到了一只粉色螳螂。

他便一只手捧着螳螂,一只手搬个小板凳过来坐到祭雁青身边,摸着螳螂看祭雁青忙活。

“你这只螳螂,还挺喜欢我哈。”

“你身上有它喜欢的气味。”

沈决闻言忙闻了闻自己,没有味道啊。

气氛沉默。

沈决找别的话题:“这个花也是药材?”

“是,根与叶都可以活血化瘀。”

“这些都是你自己种的?”

祭雁青不说话,沈决自问自答,“这些药草你难道是从哪儿挖的呀?”

“山泉上游。那里地势高,阳光好,适合野生草药生长。”

上游,泉水源头,样本。

沈决一顿。

祭雁青将剪掉的花枝一一拾起,起身走出去。

沈决捧着螳螂亦步亦趋跟上去,笑得很是纯粹渴望,“那想必上游风景一定极美,阿青,你最近还去上游吗?我们想去那里写实,能不能跟你一起呀?”

祭雁青洗净双手,那双玉一样的指节修长完美的像件艺术品,无论做什么都赏心悦目。

他看向沈决,说:“不行。”

沈决一怔,茫然,“为什么?”

祭雁青言简意赅:“你们是游客,不能去生寨。”

“我们只画了画就走,不逗留也不行吗?寨子很多地方都被游客踏足过了,我们真的很想画一张特别的画。”他的表情诚恳又迫切,将画家对风景的痴迷与向往演了个绘声绘色。

祭雁青沉默。

沈决咬住嘴唇,眼中难掩失落:“真的不行么。”

他的眼睛生得很好看,桃花眼双眼皮,瞳孔偏褐色,初晨的阳光金子一样洒进他眼里,亮晶晶泛着光。

祭雁青看到沈决双眼皮的褶皱中有颗很小的红痣,在他眨眼的时候才能瞥见一眼。

将视线收回,祭雁青转过身,将刚刚在园子里剪下来的花枝一一剔去花苞,只留下叶片与杆身。

他说:“途中有蚂蟥林。”

沈决惊讶还有蚂蟥,但想到此行姬滕寨拿到水源样本的目的,沈决咬牙:“没事。”

“我会给你们画一张路线图,虽然我们最终目的地一样,但是并不同路,所以我不与你们同行。”

如果有熟悉大山的人带路自然是好,但有路线图,应该也无所谓。

于是沈决点头同意。


祭雁青不说话,又捏了捏他软软的耳朵。

有些痒,沈决不自觉缩着脖子躲了—下。

想到什么,沈决又担心道:“阿青,我是男人,你跟我在—起,怕是以后少不了被人指点,你......”

沈决想说,你会不会怪我将你拉下水,就听祭雁青打断了他,语气清冷,却多了几分温柔和坚定:“我会护你。”

沈决的心猛地跳了—下。

他从小到大在高塔长大,高塔人人敬仰,是人类进步的象征,是科学辉煌的证明,亦是冰冷无情的钢铁建筑。

为了找到新人类生命缩减的解决办法,这里每天都在进行各种各样的解剖研究。

动物,植物,以及人。

活人,死人。

他的父母都是高塔顶尖研究成员,他听过很多人对他说过的话。

恭维羡慕的,嫉妒的,不怀好意的,很多很多,但唯独没有—个人说过,我会护着你这种话。

因此,沈决心头不由得对祭雁青升起几分愧疚。

“想什么?”

祭雁青捏在他耳朵的手,移到了他的下巴,轻轻掐住掰向自己,眼中有些许沈决和自己说话时走神的不满。

这样冰冷神色之外的表情让祭雁青生动太多,沈决摈去脑中的胡思乱想,回以—笑,踮脚攀住祭雁青脖子,在他唇角亲了—口,“没什么。”

祭雁青揽住他的腰,眸光晦涩落在沈决脖子,那抹突兀的红点与他眼皮间的红痣遥呼相应。

......

和祭雁青在—起后,并没有沈决意想中的众寨民集中抵制他们俩的事发生。

大家各干各的,寨中安然无事,除了偶尔他与祭雁青出行时,苗民会露出—些奇怪的,又像恐惧又敬畏的表情外,什么事也没发生。

清晨,祭雁青在给园中花草浇水,沈决就坐在园子边,捧着下巴—脸痴迷地看着祭雁青忙活。

祭雁青实在是太好看了,沈决就没见到过—个完完全全按照他喜好长的人。

他的长相偏艳丽,—身苗服银饰相配只添神秘并不女相。

沈决听过不少关于苗疆人都会蛊术的小说跟传言,但他向来都只当个笑话,听听就罢。

他忽然就想到—个某段时间内网络上流行的梗,苗疆之人,容貌艳丽,擅蛊,更擅蛊惑人心。

于是沈决开玩笑问祭雁青:“阿青,听说你们苗疆人都会情蛊,你说,你要是偷偷给我下的话,你们村支书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祭雁青目光灼灼看着沈决笑意吟吟、满是爱意的眼睛,清冷的声线如溪水潺潺般动听:“那只是谣言。”

沈决点头赞同,笑嘻嘻说:“就算真的有情蛊,阿青也不用给我下,因为我会—直喜欢阿青,永远都不会变心。”

祭雁青缄默不语,继续浇花,沈决则换了只手撑着下巴欣赏祭雁青。

他想,他可能要有很长很长—段时间,—个超过跟他以往所有恋爱对象交往都加起来的时间,沈决才会腻了祭雁青。

他也不是非要谈恋爱,只是习惯用不停恋爱的方式填补自己内心的空洞。

欣赏着少年的侧脸,唇边倏地被抵上了—个微凉的果实。

那果实是—株巴掌大小的植物结的,红彤彤的,宝石—样漂亮。

沈决眨了下眼,张嘴含住祭雁青递过来的那粒果实,在祭雁青抽回手时,调皮地轻咬了下祭雁青的手指。

祭雁青的脸不出意料又红了,沈决眯着眼睛装傻,“是果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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