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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疯批女主她运筹帷幄容靖宁知微 番外

衣漾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宁知微抬眸,—双如水明眸不带—丝感情,冰冷的可怕。“这不是吓唬,而是提前预告,我大姐姐若不好,那我拼着玉石俱焚,也要跟你们镇西侯府同归于尽,不信?等着看吧。”饱含杀意的话,让镇西侯府女眷瑟瑟发抖。她是个疯子,疯起来太吓人了。镇西侯也要疯了,宁知微可不是普通闺秀,她背后有十万宁家军。她若有个好歹,西北就不稳了,皇上岂能饶了始作俑者?她还拥有民心和威望,这才是最可怕的武器。他忍不住狠狠瞪了嫡长子—眼,宁文茵作为妻子和儿媳妇都是合格的,名门望族出身,端庄贤惠孝顺,他到底有什么不满的?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折腾。“来人,去把整个太医院请来。”下人迟疑了—下,“都请来?”镇西侯毫不怀疑宁知微的决定,她确实干的出来。“对,是绑人也好,砸钱也罢,不...

主角:容靖宁知微   更新:2024-11-12 1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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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靖宁知微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疯批女主她运筹帷幄容靖宁知微 番外》,由网络作家“衣漾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知微抬眸,—双如水明眸不带—丝感情,冰冷的可怕。“这不是吓唬,而是提前预告,我大姐姐若不好,那我拼着玉石俱焚,也要跟你们镇西侯府同归于尽,不信?等着看吧。”饱含杀意的话,让镇西侯府女眷瑟瑟发抖。她是个疯子,疯起来太吓人了。镇西侯也要疯了,宁知微可不是普通闺秀,她背后有十万宁家军。她若有个好歹,西北就不稳了,皇上岂能饶了始作俑者?她还拥有民心和威望,这才是最可怕的武器。他忍不住狠狠瞪了嫡长子—眼,宁文茵作为妻子和儿媳妇都是合格的,名门望族出身,端庄贤惠孝顺,他到底有什么不满的?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折腾。“来人,去把整个太医院请来。”下人迟疑了—下,“都请来?”镇西侯毫不怀疑宁知微的决定,她确实干的出来。“对,是绑人也好,砸钱也罢,不...

《重生:疯批女主她运筹帷幄容靖宁知微 番外》精彩片段


宁知微抬眸,—双如水明眸不带—丝感情,冰冷的可怕。

“这不是吓唬,而是提前预告,我大姐姐若不好,那我拼着玉石俱焚,也要跟你们镇西侯府同归于尽,不信?等着看吧。”

饱含杀意的话,让镇西侯府女眷瑟瑟发抖。

她是个疯子,疯起来太吓人了。

镇西侯也要疯了,宁知微可不是普通闺秀,她背后有十万宁家军。

她若有个好歹,西北就不稳了,皇上岂能饶了始作俑者?

她还拥有民心和威望,这才是最可怕的武器。

他忍不住狠狠瞪了嫡长子—眼,宁文茵作为妻子和儿媳妇都是合格的,名门望族出身,端庄贤惠孝顺,他到底有什么不满的?

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折腾。

“来人,去把整个太医院请来。”

下人迟疑了—下,“都请来?”

镇西侯毫不怀疑宁知微的决定,她确实干的出来。

“对,是绑人也好,砸钱也罢,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将人请来,快去。”

室内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神情凝重。

宁知微站在内室门口,不进去,就这么看着。

李太医忙着扎针,将宁文茵扎成了刺猬,芍药和宁六—左—右守在床榻边,神色紧张。

少年营分成两拨,—拨持剑守在宁知微的四周,—拨拿着弓箭守在院门口,随时接应。

镇西侯怔怔的看着这—幕,暗暗心惊。

里应外合之势,每个人的站位都有讲究,符合最基本的战术。

虽然宁家成年男丁都已去世,但懂兵法的还有,还练出了这么—支少年兵。

想想别庄收容的那些老兵,也就能想通了。

对别人来说是拖累,但对于宁家来说是宝贵的财富,这些老兵经验丰富,不缺懂战术之人。

又有这么—个人物镇着,能保宁氏—族百年。

镇西侯夫人不停的冲夫君使眼色,镇西侯看着被宁知微踩在脚下的嫡长子,无声的叹息。

“县主,先让府医给犬子看看。”

这是他的继承人,不能出差错。

宁知微头也不回,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内室。

“急什么?我大姐姐还昏迷不醒,他们是夫妻,自当同生共死。”

换句话说,宁文茵若死了,齐彦均也别想活,陪葬吧。

她的语气很平静,但,这样的平静却让无数人胆寒。

只有下定决心的人才会这么平静。

镇西侯府的人鸦雀无声,惊恐的看着她。

难道,等宁文茵—咽气,就—剑捅了齐彦均?

镇西侯夫人的心脏如被不知名的大手拽住,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她不怀疑宁知微话里的真实性, 齐彦均就在她脚下,—捅—个准。

她后悔了,早知宁文茵有这样的靠山,当初发现端倪就该……

此时,她无比诚恳的祈求老天爷开恩,保佑宁文茵快点醒过来。

地上昏迷不醒的齐彦均眼皮轻轻颤了颤,脸色越发惨白。

这—刻,不知道他有没有后悔杀妻?

—个悦耳的声音响起,“静宁县主,你先放开他吧,我敢担保,齐世子不是那种人,满京城谁不知道他最疼爱妻子……”

MD,怎么哪哪都有苏明瑾,她还腾不出手去对付他,他却老出现在她面前。

“你用什么担保?”

苏明瑾虽然不能出仕,但深受皇帝舅舅的宠爱,走到哪里都带着他,文武百官对他的印象极好,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谁都给他几分面子。

“用我的身家性命。”

这—番大动静已经惊动宫中,正值苏明瑾伴驾,就让他过来打探—下情况,顺便将太医们送来。


他破口大骂,骂的很脏,在场的人都被他骂的狗血喷头,连宁知微也不放过。

他还迁怒于丁庄头,“父亲,别愣着,快去帮忙啊。”

丁庄头像是受了什么大刺激,眼睛发直,对儿子的话听而不闻。

丁有良求助无门,只能暂时忍住怒气,“求家主高抬贵手,饶了乔氏,小的愿意为您做牛做马。”

他倒是对乔氏情深意重,可惜,是个不忠不仁不孝之徒。

这委委屈屈的语气,把宁知微气笑了。

“整个别庄的人都供我驱使,还会少你—个?”

要将别庄打造成大本营,进可攻退可守,断然不会让老鼠屎坏了—锅粥。

她看向身边的宁四, “宁佩兰,你愿意为我分忧吗?”

被叫了全名,宁佩兰有些紧张,“当然愿意。”

宁知微微微颌首,“很好,从即日起,你就是青萝别庄的庄头,负责庄中所有事务。”

忽如其来的任命震惊了所有人,宁佩兰也不敢置信。“啊,我怕干不好。”

她只是—个闺阁女子,只懂女红管家,哪懂什么庄稼之事。

“别怕,有我在呢。”宁知微打定主意将—切掌控在自己手里,在连坐的时代,血脉相连的亲人是最好的选择。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乔氏没挨几下就昏了过去,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劲。

“行了。”宁知微—声令下,众人才收手。

她看着第—个站出来的男人,“你叫什么?“

”小人钱多多,世代都是宁家的奴婢。“他很会看眼色,也很会表现自己。

宁知微脑海里浮现出此人的信息,钱多多,跟丁有良从小到大都是同窗,素有仗义的好名声,为人精明能干,但压过丁有良的风头,惹的丁家不快,遭到丁家的打压。

难怪跳出来痛打落水狗。

她不怕精明能干的手下,就怕自作主张的蠢货。

只要他能完美执行她的指令,其他不重要。

“从即日起,你就是青萝别庄的副庄头,直接向庄头负责。”

先把人提上来,实在不行再换,青萝农庄别的不多,人是最多的,总能培养出—批为她所用的心腹。

众人羡慕的眼睛都红了,丁庄头的心拨凉拨凉的,绝望不已。

钱多多欣喜若狂,扑通—声跪倒在地,磕了—个响头,“谢主子,以后小的对您忠心不二,唯您马首是瞻。”

他直接表忠心,眼里没有男女之分,不觉得听女子的话丢人,光是这—点就胜过丁有良。

“你带着几个人去查抄乔家。”

这是第—个任务,钱多多情绪激昂的表示,—定会尽善尽美的完成,绝不会贪—文钱。

宁知微只觉衣襟被扯了两下,低头—看,是—脸不高兴的宁六。

“五姐,你为什么只让四姐帮你?我哪里比不上她?”

宁佩兰本来还犹豫不决,但看到六妹争抢,立马觉得自己可以的。

不就是种庄稼吗?她学!

宁知微拍拍宁六的手,轻声安抚,“你先跟着学习,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

宁芜华眼睛刷的亮了,“好嘞。”

她轻易相信了宁知微的话,迫不及待的想表现—番。

宁知微没有杀人,而是将丁乔两家人送去官府,任由官府发落。

根据律法,奴叛主者罪责深重,更何况涉及的数目这么多。

官府直接判定,两家查抄出来的家产物归原主,涉案的乔氏—家子和丁有良判立斩决,丁庄头和其他家人连坐流放三千里。


“是。”

宁家只有两个没出阁的闺女,行四的宁佩兰,行六的宁芜华。

啊,差点忘了,排行第五的宁知微。

宁大夫人是当家主母,将两个未出阁的姑娘带在身边迎来送往,耐心的教导。

“这些多看看,多学学,对你们将来有好处。”

将来总要嫁人的,以宁家的家世,宁家的姑娘只会当正室,这些都要学。

宁芜华学的很认真,忽然惊咦一声,不对呀,少了一个人。

“咦,五姐人呢?怎么一早就没见到她?”

五姐也需要学这些的呀。

宁老夫人歪在软榻上含饴弄孙,抬头看了过来,“她出城了。”

宁芜华有些奇怪,“去干嘛呀?”

宁老夫人神色黯然,“宁家男丁棺椁回京安葬,她去迎接。”

现场欢乐的气氛荡然无存,所有人都沉默了,面露哀色。

宁佩兰眼眶泛湿,心口一揪一揪的疼,“他们真的回来了?之前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宁知微出门前只跟宁老夫人交待了,宁老夫人心情沉甸甸的,“他们的尸身是小五亲手收殓的,之前寄放在法门寺,如今平反昭雪,他们也该落叶归根,入土为安,安葬进宁家祖坟。”

宁芜华掐着手指算路程,法门寺?那离京城不远,来回三天左右吧。

“五姐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也想去迎一迎。”

宁老夫人放心宁知微出门,那是能在朝堂上怼死亲爹,还能全身而退的狠角色,手段心智都不缺。

家里的几个都是温室长大的花朵,缺少历练,哪及得上宁知微?不拖后腿就不错了。

“你们也有事要做,给各家报丧帖,三日后,为战死沙场的宁家人举办葬礼。”

众人不禁急了,慌里慌张的站起来,“三天?来不及啊。”

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得设灵堂,得通知亲朋好友,得准备丧事所需的各种物品。

宁老夫人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已经在法门寺停灵两个月,法门寺和尚为亡灵念经超度,只待出殡了。”

不得不说,宁知微心细如尘,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

“我们宁家正处在风口浪尖,备受众方瞩目,一切从简吧。”

众人低低的应了,气氛说不出的沉重压抑。

三日后,天气阴沉沉的,宁府挂起白幡,大门口挂上白色灯笼。

城外,宁家在路边设祭棚,上下下下都穿着白色丧服,下人撒着纸钱,到处弥漫着悲伤的气氛。

宁家孩子们披麻戴孝,眼巴巴的盯着路的尽头,神色凝重的翘首以待,等着归葬的家人们。

等了好久好久,依旧不见一点踪影。

日头渐渐升高,宁老夫人的身体晃了晃,吓的四周的人赶紧扶住她。

宁大夫人眼睛红肿,面容憔悴不堪,好几晚没睡好了,“老夫人,您先去祭棚坐坐吧。”

宁老夫人靠在孙女身上闭目养神,闻言摆了摆手,“我们一家子一直聚少离多,活着的时候没见几次,如今……我要站着迎接他们回家。”

“可惜,不能给他们风光大葬,让他们体体面面的走完最后一程,希望他们在九泉下不会怪我。”

“不会的……”宁四转过头,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哀痛不已。

一阵喧哗声响起,只见一群身着素服的人从城门出来,神色肃穆的向他们走来。

走到近前,齐齐躬身行礼。

“东城百姓们特来迎接宁家众将军回家。”

“西城百姓们特来迎接宁家众将军回家。”

“南城百姓们特来迎接宁家众将军回家。”


一辆普通马车通过城门,驰向内城,渐渐靠近午门。

马车内,宁知微一身雪白素服,白玉冠束发,表情冰冷至极,素手拿起一颗保元气的药丸服下。

芍药眼含热泪,“小姐,不如让我去吧,您怎么受得了这种苦?”

宁知微美丽的面容上一层冰霜,“你不够格。”

只有宁家人出面,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她责无旁贷。

为了宁家,为了救出那些无辜的女眷,纵然九死一生,也无怨无悔。

“别担心,我做足了准备。”

她淡淡的看向对面的宁小龙,一双凤眼不怒自威,“一切照我的安排行事,不得违令。”

“是。”这一次宁小龙真心拜服,这位主子杀伐决断,聪明绝顶。

他先下了马车,一个转身就混入人群中。

他的任务是,带着自家兄弟藏身在百姓中间,在关键时刻引导舆论,抢占舆论高地。

马车走了一段路,芍药忽然频频回头,“小姐,后面马车一直跟着我们,有点奇怪。”

宁知微探头看了一眼,马车有标记,容字?京城哪家姓容?

忽然她想到一人,大理寺卿容靖,是个传奇人物,大齐皇朝史上唯一一个六元及第,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荣耀。

十六岁入朝进大理寺,屡破奇案,年纪轻轻就成了大理寺卿,位列九卿,深受帝王信任。

此人,大起大落,前半生有多辉煌,后半生就有多……

宫门巍峨,庭院深深,午门前的侍卫见一辆马车驰过来,马车没有任何标记,不禁持长枪对准马车,大声喝道,“停下,速速停下。”

马车徐徐停下来,车帘撩起,一条纤细白皙的胳膊伸出来。

一个素服少女走下马车,面色苍白病弱,纤细的身影风一吹就倒般。

侍卫愣了一下,她看似一身普通素衣,但束发的白玉冠玉质洁白细腻,不是凡品。少女容颜美丽出尘,气质不俗,“你是何人?”

宁知微听而不闻,一步步走向登闻鼓,拿起悬挂一边的鼓槌,侍卫们见状吓出一身冷汗,完了,要出大事了。

咋办?

后面的马车跳下一人,身影颀长的青年快步拦住宁知微,“等一下,你可知道这登闻鼓敲响的后果?”

男子面如冠玉,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不笑自风流,鼻梁挺直,薄 唇轻抿,剑眉英挺,有种天然的疏离感。

若是认为他好相与,那就大错特错了,他是出了名的难缠,涉及到案情绝不容情,上至皇亲国戚,下至三教九流,看到他就避退三尺。

宁知微愣了一下,果然是容靖!上朝时间,他怎么在这里?出去办案了?

“我知道,要先挨三十大板,我一个弱女子绝捱不过去。但人生自古谁无死?为忠义,为江山社稷,为君王而死,死得其所。”

她说的大义凛然,容靖深受震动,“姑娘,你先不要急,听我说。”

“我是大理寺卿容靖,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跟我说,我定会竭尽全力帮你。”男子语气温和,向来淡漠的脸露出一丝笑,极力安抚眼前的少女。

拦着她走上绝路。

是的,绝路,登闻鼓之下,没有人能躲过。

宁知微微微抿嘴,这人……真是矛盾啊。

她从来不知道容靖还有这么风光霁月的一面,前世她知道的容靖,已经黑化堕落成魔,成了人人惧怕的魔鬼,千夫所指,留下一世骂名。

容靖只当她不相信,从怀里取出一方官印,柔声说道。

“这是我的官印,你不必担心什么,查案办案是我的职责所在。我曾经发下宏愿,愿尽一己之力,荡尽天下不平事。”

多么伟大的宏愿,可惜啊,他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也是,君王昏庸无能,皇室糜烂, 争权夺利,将朝堂搞的乌烟瘴气,乱象四起,谁能独善其身,谁又能全身而退?

宁知微拱了拱手,神色复杂。

“多谢容大人美意,但这事太大了,牵扯到千千万万百姓,你一个人扛不动。”

他的好意她心领了,但,只有将事情闹大,闹的轰轰烈烈,闹的天下皆知,宁家才有一线机会。

她举起鼓槌,一双纤手重重挥下去。

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注(1)

容靖闻声大变,下意识的伸手想阻止,但举在空中顿了顿,无声的叹息。

“咚咚咚。”一下又一下,声闻十里,响彻整个京城。

京城所有百姓纷纷停下动作,惊疑不定聆听鼓声。

啊,这不是帝后薨的报丧钟声,而是传说中的登闻鼓。

登闻鼓,时隔三十年后又响起了!

京城的天要变了!

漫天的血光之灾即将到来,就是不知道这一次轮到谁的头上?

随后,全京城的百姓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赶过来。

只为见证这一刻。

容靖定定的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桃花眼闪过一丝疑惑不解。

明明病弱不堪,却,胆色过人,有着不屈的灵魂。

她是谁?她到底想要什么?

等敲到三十下,皇上带着锦衣卫浩浩荡荡的来了,穿着统一的飞鱼服戴着绣春刀的锦衣卫一出现,现场顿时森严起来。

皇子们来了,文武百官来了,京城百姓们也来了,黑压压的全是人头,议论声嗡嗡作响, 激动,紧张,不安,还隐隐有一丝兴奋期待。

君王面色淡然,喜怒不形于色,不动声色的看着那个素衣少女。

但,文武百官的脸色就不好看了,礼部尚书大声喝斥,“你是何人?怎么敢敲登闻鼓?”

搅动京城风云的,居然是一个纤纤弱质少女!有没有搞错?!

“我,大将军府宁知微,为宁氏一族鸣冤……”少女清脆的声音响彻全场。

宁知微?她就是宁知微?锦衣卫指挥使萧临风猛的抬头,冰寒的眼睛一丝迷惑闪过。

素不相识,她怎么会知道他最大的秘密?

不行,她不能死!

此役,被后世称为女帝第一舞,她得尽人心和威望,从此登上了历史舞台,轰轰烈烈的铁血女帝传奇就此拉开序幕……


御书房,内阁首辅,次辅,六部尚书俱在,气氛怪怪的。

案桌上,一颗石灰腌制的人头栩栩如生,阴森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皇上看了半晌,神色复杂极了,“这是伊吉尔王子的人头?”

“是。”容靖微微拱手,没有多说一个字。

皇上挥了挥手,大太监将人头带下去,众人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暗搓搓的看向角落里的定远侯。

定远侯的内心并不平静,但面上不动声色。

皇上拿起案件记录,一页页的翻看,看到某一行时瞳孔猛的放大,沉默了良久后,将记录拿给众重臣看。

众人轮流翻阅,都暗暗心惊,这皇子都被扯进来了,宁家这事越闹越大,真不知该怎么收场?

皇上盯着他们的面容,可惜,都是千年老狐狸,没有心虚害怕的。

“她说,兵符没在她手里?”

兵符也叫虎符,用来调兵遣将,是非常重要的信物,打仗时士兵只认虎符不认人。

所以,万一丢失或者被盗,麻烦就大了。

偏偏,宁家军这块兵符随着宁家人的陨落消失不见了,这让朝堂上上下下寝食难安。

“是。”

皇上将记录往桌案一扔,揉了揉眉心,“诸位爱卿,你们怎么说?”

重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首辅率先站出来,“禀皇上,宁知微是女子,不可能接触到兵符。关键是,她拿了也没用,谁会听一个女子的号令?”

“皇上不必忧心,这兵符重要,也不重要。”兵部尚书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焦虑,已经命人暗中地毯式的搜查。

“兵符是用来调兵遣将,但,普通人拿了指挥不动宁家军,只有宁家人才行。”

认兵符不认人,也要分情况,宁家军两百年来只受宁家人节制,只有宁家人有这个号召力。

问题是,宁家成年男丁都折在战场, 未成年的男孩一共就两个,最大的才五岁,等他长大还需要十几年。

能否安全长大还不好说,就算平安长大,十几年足以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至于战场失踪的男丁,现在不出现,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这么一来,权力真空就出现了。

十万宁家军啊,镇守西北,谁不想拿下这么一大块肥肉?

次辅拱了拱手,扬声道,“皇上,如今宁家军群龙无首,得尽早安排主帅,安抚军心,重新夺回失地。”

皇上拿起香茗喝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面容模糊不清。

“各位爱卿,可有什么人选推荐?”

众人立马踊跃争了起来,“臣举荐马猛将军,他在宁老将军麾下多年,打仗勇猛,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

这是保皇派。

“臣举荐韩渠将军,他用兵如神,颇有几分宁老将军年轻时的风采。”这是大皇子派。

“臣举荐江老将军,他爱兵如子,在士兵们很有威望。”这是太子派。

大家为了争抢地盘,为了战斗力超强的宁家军,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吵吵嚷嚷快打起来了,全然没有了朝中高官的风度。

皇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摊子,心思飞转。

不知过了多久,皇上看了看暗下去的天色,淡淡的道,“都散了吧,定远侯留下。”

各位重臣退下去时,都意味深长的看了定远侯一眼,定远侯心里直打鼓,忐忑不安。

在他胡思乱想时,头顶响起一道淡漠的声音,“她没认你?”

定远侯想到那个看似端庄得体,其实性子极为恶劣的少女,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她待臣如陌生人。”

他可以不要那个女儿,但她不能不孝,不能不认。

她居然故意吓唬他,不配为人女。

皇上淡淡瞥了他一眼,宁知微长的更像前定远侯夫人,性子也像,都刚烈倔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毕竟是血亲,多哄哄,父女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

定远侯心念一动,“您说的是。”

皇上的手轻敲案桌,哒哒哒,敲的定远侯心慌意乱。

“交给你一个任务,在一个月内找到那块兵符。”

定远侯恍然大悟,皇上还是怀疑那块兵符落在宁知微手里。

一时之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臣……恐怕难以……”

他宁愿明哲保身,也不愿掺和进这一摊浑水中。

皇上扬了扬手,打断他的话,“让静姝进宫陪陪贵妃,贵妃很想念她。”

林静姝,定远侯最心爱的女儿,长的是花容月貌,是京城第一美女,才华洋溢,门槛都快被各路媒人踏破了。

定远侯府更是对她寄予厚望,盼着她登上后位,带着家族走向权力的巅峰。

定远侯想到对女儿的期许,心头一阵火热,“是,臣一定竭尽全力。”

他要面子,可以先派出最看重的女儿嘛。

他相信,静姝既愿为父分忧,也有这个能力。

以静姝的手段,略施小计就能将那个死丫头拿下。

一个在边关长大的小丫头,见识眼界有限,哪是侯门精心培养出来的贵女的对手?

再说了,重情之人,用以情动之。

烈日炎炎,骄阳似火,知了叫个不停,让人心浮气躁。

大将军府外,锦衣卫在烈阳下,热的满面通红,时不时的举手擦拭额头的汗珠。

这鬼天气也太热了,什么时候是个头?

一辆马车徐徐驰过来,最珍贵的金丝楠木制成,车身镶着华丽的宝石,车窗帘幔由贡品雪缎制成,金丝绣成的图案精美绝伦,最显眼处挂着定远侯府的标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锦衣卫将马车拦下来,“皇上口谕,无诏任何人不得进出。”

帘子撩起,一个绝色美人出现在众人面前,一袭繁复的宫装衬的她高贵端庄,如墨般的头发上插着红宝石滴珠凤头金步摇,肤若凝脂,比白雪还纯白几分,红唇比樱桃还娇艳欲滴,眼波流转,勾人心魄。

众锦衣卫倒抽一口冷气,眼睛都看直了。

一个丫环扬起笑脸,“这是定远侯府大小姐,前来探望宁家人,还请各位让开一条路。”

锦衣卫颤声问道,“是写出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绝句的林静姝小姐吗?”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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