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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活不过十八,无奈我当起了灵媒王安王家福全文

小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们学校的位置本来就偏,处在山脉断层,一旦发生地震,震感会比别的地方强烈数倍。话都说到这份上,班主任还是不信,非说我在胡搅蛮缠,“下周一就月考了,你分明是怕考差了被请家长,所以故意耽误我们布置考场。”我气得不行,指着他鼻子说,“人命关天,出了事你担待得起吗?”换成平时我还不敢跟老师顶嘴,可涉及到这么多人安危,我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班主任见我态度这么恶劣,地中海的头皮涨得通红,立刻威胁我,“王安,你还想不想毕业了!”我都懒得搭理他,拉上几个关系好的同学扭头就走,刚跑出不远就看见天上炸开一团紫雷,顷刻间浓云翻滚,地表传来强烈的震感。来不及了。08年,5月12号。那是一个灾难性的日子。我对冲出学校后的记忆已经不太清楚,只记得刚跑出不远,...

主角:王安王家福   更新:2024-11-12 16: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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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安王家福的其他类型小说《说我活不过十八,无奈我当起了灵媒王安王家福全文》,由网络作家“小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们学校的位置本来就偏,处在山脉断层,一旦发生地震,震感会比别的地方强烈数倍。话都说到这份上,班主任还是不信,非说我在胡搅蛮缠,“下周一就月考了,你分明是怕考差了被请家长,所以故意耽误我们布置考场。”我气得不行,指着他鼻子说,“人命关天,出了事你担待得起吗?”换成平时我还不敢跟老师顶嘴,可涉及到这么多人安危,我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班主任见我态度这么恶劣,地中海的头皮涨得通红,立刻威胁我,“王安,你还想不想毕业了!”我都懒得搭理他,拉上几个关系好的同学扭头就走,刚跑出不远就看见天上炸开一团紫雷,顷刻间浓云翻滚,地表传来强烈的震感。来不及了。08年,5月12号。那是一个灾难性的日子。我对冲出学校后的记忆已经不太清楚,只记得刚跑出不远,...

《说我活不过十八,无奈我当起了灵媒王安王家福全文》精彩片段


我们学校的位置本来就偏,处在山脉断层,一旦发生地震,震感会比别的地方强烈数倍。

话都说到这份上,班主任还是不信,非说我在胡搅蛮缠,“下周一就月考了,你分明是怕考差了被请家长,所以故意耽误我们布置考场。”

我气得不行,指着他鼻子说,“人命关天,出了事你担待得起吗?”

换成平时我还不敢跟老师顶嘴,可涉及到这么多人安危,我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班主任见我态度这么恶劣,地中海的头皮涨得通红,立刻威胁我,

“王安,你还想不想毕业了!”

我都懒得搭理他,拉上几个关系好的同学扭头就走,刚跑出不远就看见天上炸开一团紫雷,顷刻间浓云翻滚,地表传来强烈的震感。

来不及了。

08年,5月12号。

那是一个灾难性的日子。

我对冲出学校后的记忆已经不太清楚,只记得刚跑出不远,城郊就开始晃动,顷刻间天旋地转,眼前也浮现出一片灰蒙蒙的雾色。

大地剧烈摇晃,刮起了漫天黄沙,狂风吹得沙尘倒灌,漫天遍野都是死一样的昏黄。

班主任像只鸵鸟一样把头埋在地上,大喊着“地震了,救命啊”,然后就被风沙盖住了身体,呼声也消失不见。

巨震波及了方圆数百里的土地,我们这里距离汶川仅有两百公里,震感特别强烈,随着轰隆隆的雷鸣暴卷,整个操场都下陷了一截,地表四处开裂,宛如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疤痕。

好几个同学闪避得不够及时,被陷坑活活吞噬了进去。

山川无情,这是我第一次认识到大自然的恐怖,人力在自然面前何其渺小,几条鲜活的生命说没就没了。

不记得地震是怎么结束的,等救援队赶来时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好多同学被大风吹散了,有的被埋进黄沙,有的被倒塌的杂物室砸中,尸骨不全。

我呆坐在地上,望着变成废墟的学校一阵发呆,虽然平时没少和同学们打打闹闹,可三年同窗之谊毕竟是真实存在。望着从瓦砾中被人拽出的一具具尸体,我感到后脑勺发凉,一摸后背,手指沾满了血,才想起自己跑出走廊的时候被砖块砸中了几次。

随后心口一颤,整个栽楞在地上,彻底的人事不知了。

这场地震对我的冲击很大,晚上我躺在医务室里,连续高烧,做了好几场噩梦。

梦里床边围着不少身上带血的同学,他们都哀怨地大声哭泣,求我救救自己,班主任脸色青狞地抱着我的大腿,声音泣血地咆哮,

“你早看出来了,为什么不带我们离开,我女儿才六岁啊……”

我“啊呀”一声从病床上弹起来,一摸额头全是汗,老爸老妈正守在病床旁边抹眼泪,见我醒来,老妈叫了一声“幺儿”,立刻朝我身上扑过来。

我爸抽着烟安慰,“莫得事了,医生说娃儿只是被吓到了,醒了就好。”

我出奇的幸运,学校正好处在地震的断层带上,经历这么大一场天灾,居然只是后背被擦伤了皮,班主任和几个同学就没那么走运了,地震来临的时候第一个垮掉的就是杂物室,所有人都来不及跑,被生生活埋在了下面。

爸妈感叹我命大,都说是养父在天之灵保佑我,我也觉得自己很幸运。

住院一周后,我参加了学校为死难者举行的追悼会,好几个熟悉的同学都在追悼名单上,我和班上那群幸存的同学待在一起,回忆着地震来临时的可怕一幕,都流下了心酸和后怕的眼泪。

生活还是要继续的,我成绩一般,很难考上重本,这次地震导致高考延迟一年,老爸感觉是个机会,砸钱为我报了几个补习班,盼着抓紧时间恶补一下。

可补习下来,成绩还是不上不下,气得老爸直跺脚,说我王大头聪明一世,怎么会生出你这么没出息的儿子?不知道遗传了谁的基因。

老妈一听就来劲了,说哎呀,你这是怪我咯?两口子你一言我一语,没多久就吵吵上了,我没敢劝架,生怕迎来一顿混合双打,赶紧找机会开溜。

那时候我们已经搬家了,住在县城北边的一个城乡结合部,我跑去小公园散心,脑子依旧乱糟糟的,回想地震中死难的同学,心里不是个滋味。

正想得出神,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我掏出老式的洛基亚翻盖机,碎裂的屏幕上跳动着一个扣人心弦的名字,

廖小玉。

廖小玉是三班的班花,我从高二开始就暗恋她了,可她家庭背景不错,听说还有个当领导的舅舅,一直对我看不上眼,怎么会主动联系我?

迟疑中我接通了手机,久违的声音打破了心中久久不散的阴霾,

“王安,听说你住院了,伤好了没?我想找你吃顿饭。”

美女班花主动请吃饭,这机会可不可见,我心里美滋滋的,赶紧答应下来。

约会地点在市中心一条商业街,等我赶到时,廖小玉已经在奶茶店选好位置,正用手托着香腮,倚在靠窗的位置上发愣。

她妖娆灵动的身段看得我直流哈喇子,屁颠颠跑到她对面坐下,

“不好意思,路上塞车来晚了。”

廖小玉没计较我迟到的事,嫣然一笑道,“没事,我听同学说你在地震中受了伤,还以为不会答应跟我见面。”

“皮外伤,早好了。”

我一脸狗腿,廖小玉却兴致不高,低头喝起了饮料,显得心事重重。

我纳闷地问她怎么了,廖小玉没有直说,反倒问起我关于那场地震的事,“对了,我听同学说,你是第一个发现地震的,还为了带同学离开和老师吵了一架,是不是真的呀?”

我不肯错过的在心上人面前表现的机会,笑着说那当然,我三岁识字,五岁就背诵古文了,后来又看了不少风水专业的书……

她翻起了白眼,说我骗人,“既然你入学这么早,为什么成绩还不好?”

这话算是戳到了我的痛处,要说我脑子也不笨,风水口诀背得头头是道,可一看见物理化学就头疼,天生不是学理科的料,只好说,

“你别不信,小时候养父帮我批过命,说我命格特殊,这辈子注定要吃偏门饭,所以大部分精力都研究风水去了。”

廖小玉噗嗤一笑,“说得这么厉害,那你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我点头如捣蒜,问她什么忙?廖小玉立刻恢复了严肃,眼圈一红道,

“上次地震不是闹得很厉害吗,我家祖坟埋在麻风岭,因为受了地震影响,坟头年久失修被震塌了,我爸妈生意忙,一直没来得及处理。”

谁知这一拖延,她家就遇上了许多诡异事。


一想到这件事我的心情就变得格外复杂,张扬并不清楚我的想法,拍拍我的肩说,

“我先不跟你说了,同学聚会的举办时间是下周三,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参加,好多老同学自从地震后就再也没看见过,这次可得好好热闹热闹。”

他在我肩膀上擂了一拳,转身忙起了自己的事,我则继续买好车票,搭乘县际班车回了麻江县。

这趟出门赚了不少利润,暂时也不用为钱的事情发愁了,之后几天我没有再去路边摆摊,反正也不会有人真找我做风水业务,还得成天面对那帮城管的臭脸。

因为童子的命格,我也不能长时间跟父母带一块,只好跑到县郊租了套小房子,一有空就跑步健身,练练手上功夫,夜里则钻研起了从养父和黄四爷那里学到的手艺。

偶尔我也会感到迷茫,思索自己的未来到底在哪里。

这一年下来,我早就荒废了功课,返回学校并不现实,加上年纪轻轻,靠自己根本接不到风水业务,难不成真要返回晋西,找那个奸商合作?

一星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那天我正在研究画符,冷不丁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老同学张扬打来的,

“王安,你小子在哪儿啊,不说好了这周三要搞同学聚会吗,我都到地方了,怎么没见你人?”

我怔了怔,满怀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忘了,干脆你们自己玩吧,代我向其他老同学问个好,我就不去了。”

张扬很不高兴,说你干嘛不去啊,我都跟其他同学说好了,你赶紧发地址发来,我开车去接你吧。

实在推脱不掉,我只好答应了,挂完电话下了把脸,匆匆跑到楼下公交站台外等着。

十几分钟后眼前缓缓驶来一辆蓝色帕萨特,车窗摇下,露出张扬正冲我打招呼的脸,我倍感意外,说你什么时候买车了?

张扬笑着让我坐上去,边开车边道,“早就买了,我高三那年不是辍学了吗,后来跟着亲戚一起跑工程,爸妈又赞住了一点,就把这辆车给拿下了。”

我一脸羡慕,算起来张扬也就比我大了几个月,今年还不到二十呢,已经拥有了自己的新车,再看看我这幅衰样,要钱没钱,要长相没长相,简直太背了。

我本以为老同学聚会选在市区内,哪知张扬接上我之后,居然直接把车驶向了南郊方向,眼看着路越走越偏,我忍不住好奇道,

“不是参加同学聚会吗,你这是打算带我去哪儿?”

张扬笑嘻嘻道,“谁叫你平时不看聊天群的,这次聚会的地点改了,在包子山下面,同学们打算找个地方露营散心,听说包子山环境不错,山里还有不少野生动物,运气好还能打猎。”

我顿时无语了,包子山那地方说好听点是市级的丛林保育区,说难听点就是一片鸟不生蛋的荒地,还有很多没开发过的原始林区,路特别陡,还很危险。

不知道这帮老同学怎么想的,居然会跑到那种地方露营。

既然上了车,现在后悔也晚了,本以为这次旅程注定会很无聊,哪知道路上竟会遭遇那么多惊心动魄的事,差点害我们回不来。

去了包子山,我才发现这一片最近正在搞开发,路边新修了一幢幢拔地而起的小洋楼,环境倒是颇为别致。


出了这么大的事,老爸不敢耽误,把家里冷饭热了热,胡乱对付两口,就背着一坛子烧酒去了尖刀峰。

尖刀峰坐落在金鸡岭后山,听说山脚下住着一个能人,绰号陈麻子,年轻时替人算命迁坟,做的是死人生意,还开过一家棺材铺,能掐会算,谁家有个红白喜事找他准没错,在我们那一带很出名。

直到四十岁那年,他突然害了一场大病,虽侥幸养好了身体,脸上却长了很多疙瘩一样的麻疹,索性关了铺子,躲进山里独居。

我爸找上门的时候,陈麻子正靠在躺椅上闭门养神,一见我爸这幅火上房的样子,便猜到我家遇上了事,可说什么都不肯答应跟我爸离开,推说自己收了山,早就不接活了。

我爸是个急脾气,好说歹说,陈麻子就是不肯松口,干脆一屁股坐在他家门槛上,嚷嚷着你不去我就不走。

陈麻子哭笑不得,扶起他说,“不是我见死不救,只是年轻时帮人算命沾了太多因果,老天爷才降下一场大病警告我……哎,罢了,是祸躲不过,我就陪你去一趟吧。”

要说陈麻子为啥突然改主意,主要是欠过我家一个大人情。

他打小在山上学艺,等到18岁学成下山,正赶上那个骄阳不稳的年代,被民兵队抓起来当做破四旧的典型,关了好几次牛棚。

当时天寒地冻,陈麻子差点被冻死在牛棚里,我奶奶心善,偷偷给了他几个玉米棒子,陈麻子才能挺过来。

事后他认我奶奶当了干娘,直到奶奶去世,我爸又当上村支书,一直反对他那套迷信的手艺,才渐渐断了来往。

论起来我该叫他一声大伯。

到了我家,陈麻子正要进屋看情况,路过后院那口水井时忽然停下来,看着被栽在井口边的大柳树,语气一下激动起来,

“谁叫你在骑龙井上栽柳树的?柳树招阴,会阻碍祖宅的地气流通,难怪你家日子不安生!”

我爸不懂这些门道,刚想说话,却听到屋里传来老妈的一声尖叫,赶紧冲进屋问老妈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老妈抱着襁褓中的我,神色慌张地跑出来,脸色白得吓人,说自己梦到了早已过世的爷爷。

上午我爸去了去了尖刀峰,她一个人焦急地守在家,左等右等没等到我爸回来,加上昨晚折腾一宿困得不行,就稀里糊涂靠在墙上眯了会儿。

梦里她看到我爷爷,蓬头垢面穿着一身破烂出现,抱起摇床中的我就要走。

老妈跑上去阻止,想叫却叫不出来,拉扯中爷爷说有人要害我,必须把我送走,才能保住王家的香火。

老妈被吓醒了,刚好听到屋外的动静,才赶紧抱着我跑出来。

“老爷子都下葬多久了,回来干啥,难道想看大孙子?”

我爸一脸无措,陈麻子则搓了搓双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八个角的桐油灯,添上香油,用火柴点燃,用一根鸡血线绑住桐油灯,另一头攥在手上,悬空在我脑门上晃了几圈。

也不知怎的,我脖子上的胎记和青印慢慢缩回去,重新盘成一条小蛇,蜷缩到了后脑勺下面,惨白乌青的小脸也恢复了红润。

他让老妈抱着孩子在院里多待一会儿,自己举着桐油灯进了里屋,翻箱倒柜地找了一通,移开婴儿摇床,发现下面有个破洞,把桐油灯放在破洞上面,一股冷气沿着破洞钻出来,灯芯上的火苗立刻被压成一个绿豆般的小点,火苗也变成了诡异的惨绿。

我爸结结巴巴道,“婴儿床下怎么有个洞?”

“去找锄头,先把地砖撬开。”

陈麻子把桐油灯悬在房梁上,接过我爸递来的锄头,砸开钻头,露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眼,伸手在破洞里掏了半天,没一会儿就取出了一堆嶙峋的白骨。

这骨头很细,疏密有致,一看就是动物的骨骸。

陈麻子把这些骨头拼凑在一起,赫然摆弄出一条将近两米长的大蛇尸骸。

我爸目睹了全程,吓得直咽唾沫,“这……这东西哪儿来的?”

“你自己不知道?”陈麻子把眉头拧成个川字,找来一块红布先把蛇骨收集起来,再用鸡血线把红布包扎得死死的,唉声叹气陪我爸走出了里屋。

我爸的人早就吓傻了,跟在陈麻子后面大气不敢喘。到了后院,陈麻子指着井口那棵柳树再次开口了,

“说吧,这棵柳树是怎么回事?”

我爸咽了口唾沫,说是刚结婚那会儿栽的,西南天气闷热,尤其是下午两三点后,后院正对着太阳西晒,家里闷热,他就听了别人的建议,在井口栽了这棵柳树,没想到长势特别好,才几年就长到大腿粗了。

“糊涂,这口井刚好处在你家老宅的正阴穴上,井口向阳,是为了方便地气流通,你在井口栽上柳树,恰好挡住了正阴穴的穴眼,难怪这几年日子越过越差!”

陈麻子一脸愠怒,当年我家翻修祖宅的时候,是他亲自勘测的地形,为了报答奶奶的活命之恩,特意在后院布了个“三才局”。

“柳树是阴木,会阻断老宅的风水流通,阴气得不到宣泄,会一直集中在你家,所以人丁不旺,干什么赔什么。”

我爸彻底服气了,王家祖上是个不大不小的富户,可传到我爸这辈,日子却过得一天不如一天,他和老妈婚后折腾了好几年,愣是一个孩子都没怀上,好不容易生下了我,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讨债鬼”,感情问题都出在这棵柳树上。

我爸当场就要拿斧头劈了这棵柳树,却被陈麻子拦下来,“后院种了柳树容易败财,还不至于让你儿子夭折,你家最大的问题不在这棵柳树上。”

我爸不解道,“那是因为啥?”

陈麻子摇了摇头,让他把我出生后发生的事情一件件说清楚,我爸点了支烟,絮絮叨叨地讲述我出生后的情况。

陈麻子眉头越皱越深,看了看褪下的蛇皮,又看了看在我的婴儿摇床下面挖出蛇的骨,无奈叹气道,

“这事儿很麻烦,你家应该是被常太奶奶盯上了。”

我爸愣了一愣,反问他谁是常太奶奶?陈麻子解释这是北方的叫法,乱世必出妖孽,山上野物成了气候便能化形,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胡黄白柳灰”,也是北方俗称的五大仙家。

其中柳仙也被称为常仙,更通俗的叫法是常太奶,指的便是山里修成了气候的老蛇!

“蛇性歹毒,报复性很强,昨晚你们两口子看见门口哭丧的老太太就是常仙。”

他顿了顿,伸手朝我脖子上一指,说这娃后脑勺的“胎印”,就是常太奶留下的索命标记。


黄四爷说了很多,可惜那时候的我实在太年轻了,根本理解不了这些话的含义。

在那之后,黄四爷便正是着手指点我修行了,但依旧不允许我拜师。

我们有言在先,正式入门之前,我必须满足他三个考验,第一个考验只是一块敲门砖,证明我有恒心和毅力接触这行。

至于第二和第三个考验是什么,黄四爷暂时没说,嫌弃我能力不够,根本没可能做到。

“等什么时候你真正拥有了这方面的能力,我再告诉你该怎么做。”

就这样我成了他的记名弟子,虽然没有正式拜师,但黄四爷却是个很讲信誉的人,很快就给了我一些粗浅的练气法门,教会我该怎么行气、画符,感应自然之气。

我入行时间太晚了,早先只跟养父学了一部分理论知识,而且大多是关于风水方面的,对于如何修炼巫咒,根本就是个门外汉。

黄四爷嫌我太笨,三天两头用烟杆敲打,还逼我站桩,学习一些“固体”的动作,传了不少武术招式。

按照他的说法,一个合格的术士,往往是需要术武双修的,

“不管是风水阵还是阴法巫咒,威力再强也需要人为布置,越是威力强大的法咒需要准备的时间就越长,趁你念咒的功夫,已经足够对手冲上来劈死你十次了。”

所以我不仅要学法,还得练功,白天站桩打磨筋骨,晚上就按照他教的法门行气,偶尔还要抽空研究养父留下来的《风水札记》,每一天都过得无比充实。

虽然求学的生活很艰苦,但几个月下来我也算有了一定的收获,黄四爷不愧是我养父的师兄,不仅精通法咒,对风水的理解和运用也很厉害,闲暇之余会点拨我一些关于风水的理论,在他的指导下,我进步很快,对于一些晦涩难懂的术道理论也渐渐开了窍。

可当我把养父的《风水札记》主动奉献出来,打算交给黄四爷的时候,他却严厉地摇头拒绝了,

“我和你养父的修行方向不一样,当年一起在师父面前发过毒誓,绝对不能觊觎对方的法门。”

我很不理解,说都是同一个师父教的,为什么学到的东西不能共享?

黄四爷摇头晃脑道,“这牵扯到一个师门秘密,你还年轻,没必要接触这段密辛。”

我仍旧感到困惑,说既然这样,那我为什么又能同时学习风水和阴法巫咒?

黄四爷烦得一匹,拿烟杆在我脑门上狠狠磕了一下,瞪眼说,“让你练就练,哪儿来这么多废话,再瞎逼逼老子割了你舌头!”

我吓得捂着嘴,说可别,要是割了舌头,你教我的那些法咒就不灵了,到时候怎么把师门传承发展下去?

他好气又好笑,在我屁股上踹了一脚说,“废话真多,赶紧站桩去!”

和这老头相处久了,我发现他冷峻的外表下也有特别可爱的一面,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尽管嘴上对我呼来喝去,隔三差五地对我进行棍棒教育,可私底下还是挺关心我的。

从我入门第一天开始,每隔半个月,他都会替我熬上一大锅香汤,让我跳进木桶里浸泡。

熬制这些香汤需要准备很多名贵的中药,花销巨大,我都不明白这老头上哪儿搞来这么多珍贵药材。

暑往寒来,日子犹如白驹过隙,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等到拜师的第二个年头,黄四爷不再成天逼着我练功。

那天他特意将我叫出来,正儿八经道,

“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这一年我帮你打好了基础,也教会了你不少粗浅的法咒,能不能运用得当,得看你自己的造化,我还有点私事需要处理,恐怕要离开一段时间,别忘了你还欠我三万学费呢,等我回来的时候必须把账抹了!”

我哭笑不得,这老爷子可真逗,我都伺候他一年了,平时连内裤都是我帮着洗的,怎么还成天惦记着那点学费?

黄四爷把白眼一翻,说一码归一码,你还不算我的正式弟子呢,不给钱我凭啥教你本事?

“还有一点,以后你出门闯荡,混成啥逼样我都可以不管,唯独有一点,不能打着老子的名号去招摇撞骗,万一捅出了大篓子,我会把给你的东西一一收回。”

见他表情这么严肃,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我赶紧磕头跪下,说爷,我晓得了。

他又把手摁在我天灵盖上,轻轻拍了三下,要我行善积德,好自为之。

这话跟我养父死的那年留下的遗言一样一样的,我就纳了闷,怎么一个个都害怕我出门闯祸,我有这么能惹事吗?

黄四爷张了张嘴,好几次都欲言又止,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摇头叹了口气,

“滚吧,这次我要出一趟远门,或许很久都不能回来,希望等我再见你的时候,你已经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我眨了眨眼珠,说爷,您这是打算去哪儿,到底要多久啊?

他摇了摇头,自己也不确定,“短则三五个月,长则一年吧,我也说不清楚,那地方邪门得很,你还没有资格打听。”

说完他就扛起了一个包袱,我不理会我的表情,转身走出了小院。

这老头总是这样,没事就爱故弄玄虚,我已经习惯了,默默蹲在门口,目送他离开了视线,这才回屋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

在这里求学一年,我除了过年的时候被准许回家,一直都没时间探望父母,如今黄四爷出门办事,估摸着至少也要半年才能回来,我也不打算继续在这里待着。

自己还欠这死老头三万学费呢,得尽快把这窟窿填上,省得他翻脸不肯再继续教我。

收拾完行李,我立刻扛着皮箱出门,返回了阔别半年的老家。

虽然自己学本事的地方距离爸妈不远,可因为这该死的命格,我几乎没怎么回过家,偶尔想念二老了,也是通过手机联系,连家里换了防盗锁都不知道。

就这样我被关在门外蹲了半天,心里别提有多郁闷。

一直到老妈下班买菜回家,看见门口出了个五大三粗的毛孩子,正一脸苦逼地蹲在走廊抽烟,这才欣喜地跑过来,

“王安,你怎么长这么壮了,啥时候回来,也不晓得来个电话?”

我老郁闷了,说谁知道你们把锁换了,我好歹也算这个家的一份子,现在搞得连屋子都进不了,你怎么当妈的?

老妈在我头上拍了两下,说小崽子,怎么跟我说话呢,别以为长大了我就不敢教训你,我还没问你呢,怎么长这么结实了?

我说能不结实吗,成天被黄四爷逼着站桩练功,动不动就拳脚伺候,你现在打我我都感觉不到疼了。

老妈心软,知道我这一年过得很不容易,一脸心疼地说,

“没事,快进屋吧,妈给你炖肉吃。”

再次跨进家门,我反倒感觉这里变得陌生了许多,家还是那个家,只是心态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这是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感觉,在外求学一年,人也变蹉跎了,望着一如既往在厨房里操劳的老妈,不自觉的居然感到一丝心疼,走上去主动帮她摘菜,说妈你歇着吧,换我来就好。

“你吃错药了?”老妈浑身一震,好像见鬼似的看我,我的懂事反倒让她很不习惯。

我都无语了,“你把我养这么大,我替你做顿饭不应该吗,对了,我爸呢?”

老妈赶紧掏出手机,给我爸打了电话,“他爹,还在忙工地上的事吧,赶紧回来,咱儿子刚到家,我感觉他好像傻了,跟以前不太一样……”

我哭笑不得,我就帮忙做顿饭,怎么搞得好像犯天条了似的。

回想18岁前的自己确实很淘气,也不怎么像话,如今懂事了,本想着对爸妈好一点,哪知道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我脑子有病。

很快老爸也回了家,他性格比较木讷,也不晓得该跟我说点啥,只是简单问了下我在黄四爷那边的情况,就坐在沙发上不吭声了。

晚上整理床铺的时候,老妈问我这次打算回家待多久,是不是以后都不用再出去了?我摇摇头,说自己只是回家小住几天,很快就要走了。

老妈一脸不舍,说你个半大孩子,又没学历又没手艺,出了社会该怎么立足?

我笑着说,“妈你可别小看我,这一年的苦功不是白下的,我在师父那里学了不少手艺,自立根生没什么问题。”

怪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满以为自己掌握了一点术道皮毛,就能像电视上演的那群大师一样,处处受人尊敬。

几天后我告别了爸妈,独自跑到城市花园附近摆地摊,本打算揽几个风水业务,好好练练手,可守了两天一个客户没守到,反倒等来几个耀武扬威的城管,扬言要收了我吃饭的家伙。

没辙我只好换了几个地方,可这么年轻风水师实在太罕见了,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找我咨询的人不少,真到了需要付费的时候,一个个都属黄花鱼溜了边。

人生第一次创业就以这样的方式惨淡收场,要说不郁闷那肯定是假的,眼看着兜里钱用得差不多了,我还在琢磨要不要厚着脸皮回家,找爸妈要点“启动资金”,手机却忽然传来震动,接到一个老熟人打来的电话。

正是这通电话,为我光怪陆离的职业生涯拉开了序幕。


黄四爷满是邪气的眼神看得我心惊肉跳,立马意识到他要我做到恐怕绝非好事,可事到如今也没法子拒绝了,只好硬着头皮朝超市大门口走去。

那个长相油腻的超市老板并没有注意到我,一直坐在柜台里面抽烟,我假装走进超市买东西,在货柜加上走来走去,却一直用余光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这家伙是个体型肥胖,身材绝对超过200斤的胖子,满身肥肉看起来特别腻,大龅牙,五官猥琐凶悍,一看就不太好惹。

要拿到他的鲜血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我眼珠一转,瞥向货柜架上的一把剪刀,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我摘下剪刀,故意撕开了包装袋子,胖老板听到动静立刻从柜台里面站起来,对我说,

“小子你还没付款呢,怎么随便拆我货柜架上的东西。”

我把剪刀放在手上比划,说不拆开包装,我怎么知道你家剪刀合不合用?

胖老板表情很凶,说现在包装都被你拆开了,不管合不合用你都必须付款。我则装作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情,说这东西不好用,你还是留着再卖给别人吧。

说完我就把剪刀丢在柜台上,假装要走。果然胖老板上当,立刻拿着剪刀追上来,拉着我的胳膊说,“你特么挑事吧,哪有你这么买东西的,不行,拆了包装盒这东西就不能卖了,不付钱不让走。”

我立刻跟他推搡起来,趁着家伙把剪刀硬塞过来时候,假装失手在他手背上划了一下,顿时胖老板手背出现一道血痕,他哎哟一声,看着手上渗血的地方,顿时气得暴跳如雷,一把揪住我的领口,

“草,我看你特么是找死!”

没看出这家伙这么暴躁,一言不合就抡着拳头要揍我,我赶紧服软,举着手说,

“大哥,不就是一把剪刀吗,我买还不成吗,你别生气,我这就把钱给你。”

我快速掏出钱包,赶紧把钱递过去,结果胖老板还不依不饶,说现在不是剪刀的事,你都伤到我了,不赔偿医药费走不了。

边说边向我展示伤口,一副你不给钱我就揍你的架势。

我有点无语,虽说刚才故意在他手背划了一下,可伤口根本就不深,两块止血贴的事,他却硬要敲诈我500。

要换了平时我肯定据理力争,可一看胖老板凶神恶煞的表情,加上心里有愧,只能装作无奈道,“这么小的伤口随便找个创口贴处理一下就好,根本要不了500块,便宜点吧,而且我也不是故意的。”

经过讨价还价,最终我赔了他200块,迅速抓起剪刀想要离开。

胖老板再次叫住我,说你等等,200块是补偿我被弄伤的费用,剪刀30,概不讲价。

我有点哭笑不得,无奈又把买剪刀的钱给了对方,这才带上剪刀匆匆离开了超市。

黄四爷正蹲在街角,一边抽烟一边笑眯眯地等着我,我把带着胖老板血迹的剪刀丢给他,嘴里不停抱怨,说你怎么让我去招惹这种人?那家超市老板一看就是个大混子,差点害我挨揍。

黄四爷慢条斯理地抽了口旱烟,拿过剪刀在上面瞥了一眼,

“采集他鲜血的方式有很多,谁让你用这么蠢的方式?行了,东西已经到手,快跟我回去吧。”

说完他就转身,不紧不慢地走在了前面。

回了院子,黄四爷又让我进厨房烧几个小菜,我不情不愿地去了,刚把饭弄完,走出厨房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在堂屋进行了一番布置,八仙桌上盖着一张黄布,上面摆着三个盘子,里面装着几坨血肉模糊的动物内脏。

旁边是一对香烛,还有一个用稻草扎成的小人,纸人上面缠满了密密匝匝的红色经线,用红笔勾勒出简单的五官。

这小草人被扎得活灵活现,双手呈交叉状,被黄四爷用一块铁钉固定起来,牢牢钉在供桌上,仿佛受刑一样,看上去十分诡异。

我被八仙桌上的东西吓了一跳,询问他究竟在干什么。

黄四爷慢悠悠地准备好法坛,这才向我解释起了缘由,

“昨天那个女孩叫李芳,今年刚满19岁,因为家里太穷,上不了大学,便在同乡的介绍下去了镇上一家小超市打工,负责收银。”

李芳工作很踏实,只想通过努力赚钱,帮父母补贴家用,谁知道却遇上一个人面兽心的老板。

那家超市老板见李芳长得年轻漂亮,居然对她起了歹心,趁着某天下暴雨,让李芳跟自己去货仓清点货物,然后趁机在饮料里下药,对她实施了奸污。

李芳胆子很小,加上在农村长大性格十分保守,发生了这样的事生怕丢脸,一直不敢对外生长。

超市老板则是变本加厉,给她拍了很多裸照,强迫李芳做自己的情人,否则就要把这些照片全部散播出去。

李芳不得不屈从超市老板的淫威,可时间一长,超市老板越来越过分,甚至提出了很多变态的要求,最终李芳承受不了心理压力,为了尽快摆脱这个魔鬼,便在回家的路上找了棵歪脖子老树,用绳子结束了自己潦草的一生。

“事后她父母通过李芳留下的日记本了解了事情真相,可那家超市老板的背景比较复杂,李芳父母根本不敢拿这个畜生怎么样。”

听完我彻底惊呆了,张大嘴说,“上午那家超市的胖老板,就是逼死了李芳的恶人?”

黄四爷微微点头,“这家伙是县里某个领导的小舅子,家里有点权势,普通人根本斗不过他,就算报了警也拿他没辙。”

当初他侮辱李芳的证据已经被抹除了,加上李芳又是在回家路上自缢而死,谁也找不到胖老板逼死李芳的证据。

“可李芳含冤而死,怨念难以消除,如果不想个办法替她复仇,根本就不会安心投胎。”

黄四爷顿了顿,看向我说,“所以她父母才找到我,希望由我出手,帮她女儿讨回公道。”

我大惊失色,忙问黄四爷打算怎么帮李芳讨回公道。

他嘿嘿一笑,露出了一抹阴怖的神色,摇头说时间还早,等天黑了我再告诉你。

说完黄四爷就让我把热好的饭菜端上来,就着小酒喝了两口,自顾自地进屋休息。

我则守在堂屋,望着被他布置好的法坛,满心纳闷地等着。

黄四爷一直睡到天黑才起床,先给自己洗了把脸,换上一身干净衣服,走到法坛前面点燃了香烛,这才将把女尸的头发取出来,揉搓在一起,搁在蜡烛上烧成了灰。

完事他把这些灰烬放在一个碟子里面,让我把之前抓到的坟鳝取出来,我赶紧照做,小心翼翼地拎着毒蛇七寸递过去。

黄四爷连看也不看,一把抢过坟鳝,不顾它奋力挣扎扭动的身子,右手一翻,摸出一把黑色的小刀,狠狠钉在坟鳝的七寸上。

坟鳝吃痛,立刻夸张地扭动身子,发出嘶嘶哀鸣,把尾巴缠向黄四爷的手臂。

黄四爷动作奇快,将坟膳朝供桌上重重一摔,刀锋一剜,剖开了坟鳝的肚子,居然从坟鳝肚子里取出了一些半透明的“白卵”。

我看清了,这些白卵应该是坟鳝的蛇卵,这条母蛇果然怀孕了。

只见黄四爷找来另一个盘子,用手指抠出蛇卵,将它们放置在盘子中间,又将刚才的头发灰烬洒落在蛇卵上,随后取出那把带着胖老板鲜血的剪刀,将上面已经干涸的鲜血刮下来,一起覆盖在蛇卵上。

事后他让我打开一个抽屉,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瓶子,瓶子里面装着很多发黄浑浊的液体,味道特别古怪。

黄四爷打开瓶塞,将黄色液体滴在蛇卵上面,同时还洒下了一些黑色的粉末。

我完全搞不懂他在干什么,忍不住小声问道,“爷,这个瓶子里装的什么东西啊?”

黄四爷淡淡地瞥我一眼,“用来辅助下咒的尸油。”

我瞬间脸都吓白了,不由自主地倒退两步,哆嗦着嘴,“什么,尸、尸油……”

他根本不搭理我,将尸油,毛发灰烬和鲜血全都洒进盘子里,取了工具将他们全部碾碎,然后点燃了盘子里的尸油。

很快蛇卵烧起来,散发出一股呛人的味道,别提有难闻,跟殡仪馆焚烧尸体一个味。

等到火焰燃尽之后,盘子里出现了更多黑色粉末,黄四爷又抓起了那个稻草扎成的小人,将它丢进盘子里,淋上一碗黑色的鲜血,双手交叠念诵起了咒语。

他语速很快,咒语声响彻不休,随着咒术的发挥,那稻草小人居然诡异地爬动起来,浑身弥漫出滋滋的白烟。

烛光闪烁,配上稻草人浑身弥漫的白色烟雾,将气氛渲染得格外诡异。

黄四爷的脸在烛火映照下不断抖动,不知何时法坛上居然起风了,吹得香灰和烛火不断乱飘,我感到身体发冷,赶紧裹紧了上衣,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耳边居然听到了嘶嘶的蛇叫,夹杂着一个女孩空灵冷漠的“咯咯”诡笑声。

好在这时候黄四爷已经停止了念咒,那诡异的风声也消失了,我望着法坛上已经被烧得焦黑的稻草人,不淡定地走上去问,

“爷,你刚才是给胖老板下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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