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崇祯唐通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文盲写小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容刚想说什么,被高文采伸手制止。“我累了,这一次就让张公公带着你们冲锋吧。”眼看敌人越来越近,张容来不及悲伤,迅速调整队形。“高文采,这一次冲锋的口号就由你来喊吧,打完这场仗咱们一起吃烤馒头。”张容伸出满是血迹的左手,擦了擦眼睛。“好,全体都有...”“杀!”铁蹄铮铮,刀剑齐鸣。张容揉了揉湿润的眼睛,指挥残存的五百骑兵向敌人再一次发起冲锋。他回头看向高文采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东厂素来瞧不上锦衣卫,内部称锦衣卫是陛下的狗,他们才是陛下的奴婢。不知为何,今日他竟对高文采的死感到了悲伤。或许是因为那几顿烤馒头吧!张容化悲伤为愤怒,催动胯下的战马,朝对方的主将冲了过去。在他的带动下,五百骑兵宛如滚滚洪流,倾泻而下。骑兵交锋,胜在气势。果...
《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 全集》精彩片段
张容刚想说什么,被高文采伸手制止。
“我累了,这一次就让张公公带着你们冲锋吧。”
眼看敌人越来越近,张容来不及悲伤,迅速调整队形。
“高文采,这一次冲锋的口号就由你来喊吧,打完这场仗咱们一起吃烤馒头。”张容伸出满是血迹的左手,擦了擦眼睛。
“好,全体都有...”
“杀!”
铁蹄铮铮,刀剑齐鸣。
张容揉了揉湿润的眼睛,指挥残存的五百骑兵向敌人再一次发起冲锋。
他回头看向高文采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
东厂素来瞧不上锦衣卫,内部称锦衣卫是陛下的狗,他们才是陛下的奴婢。
不知为何,今日他竟对高文采的死感到了悲伤。
或许是因为那几顿烤馒头吧!
张容化悲伤为愤怒,催动胯下的战马,朝对方的主将冲了过去。
在他的带动下,五百骑兵宛如滚滚洪流,倾泻而下。
骑兵交锋,胜在气势。
果毅将军张能看着冲过来的五百骑兵有些诧异,对方明明只有五百人,却有着五千人的气势。
来不及惊骇,双方的骑兵纠缠在一起。
惨叫声此起彼伏,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就此逝去。
有的人被马压在身下,骨头折断内脏碎裂;有的被砍下胳膊,趴在马背上惨叫;有人身上扎满了箭矢,仍然挥舞着武器冲向敌人;有人头盔丢失被削掉半个脑袋,剩下的一只眼睛绝望的寻找归宿。
这是一场血与肉的战争,钢铁是永恒的旋律,战马嘶鸣间,胜负已分。
冲锋过后,果毅将军张能回身观察,发现身后的骑兵仅余五六百骑。
要知道,刚才支援两队合二为一,至少有一千三四百人。
就算对方战斗力再强,也不可能一个冲锋杀他一半人。
往远看,有五六百个骑兵与战马一起摔倒在地。
那些战马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鼻子前的白雾在月光下尤为明显。
人可以凭一口气撑着,战马不行。
连日奔波没有得到充分休息,再加上之前连续的冲锋,将这些马最后一丝力气都榨干了。
一个士兵走到倒地的战马面前,手中的鞭子不停地抽打:“起来,快他妈起来!”
然而战马浑身发烫,肌肉抽搐四肢僵硬,已然废了。就算不死,救过来也无法骑乘。
张能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知道大势已去。
完了,彻底完了!
功劳没抢到,反而损失三千精锐。
这些精锐都是他亲自带出来的,痛,真痛!
“将军,明军以逸待劳,咱们撤吧!”一个亲兵坐在马上提议道。
“撤!”张能犹豫一秒后,下达了决定。
“战场上那些兄弟怎么办...?”
看着战场那些尚在战斗的士兵,张容的心再次痛了一下。他们没有投降,而且举起手中的武器奋勇抵抗。
可骑兵没了马犹如将军没了兵,突然站在平地上战斗根本不习惯,顷刻间被明军斩杀。
“自求多福吧!没有马,即便被咱们救了,他们也跑不过明军。”
张容此时与左都督刘文耀率领的八百骑兵会和,他大声喊道:“刘都督,太子安危如何?”
“放心,无恙。”刘文耀冷漠的眼神在战场上来回搜寻。
擒贼擒王,对方想抓太子,他也想抓住对方的主将。
片刻后,他找到了张能。虽不知对方的姓名,但傲然立在一群骑兵中,而且气势不凡,肯定不是等闲之辈。
他指着张能的位置喊道:“王世德。”
王承恩朝最近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急忙从外面端进一个托盘,上面放着文房四宝。
崇祯背着手,沉声说道:
“阎应元,直隶通州人,现任江阴县典史一职。”
“陈明遇,浙江上虞人,现任江阴县典史一职”
“冯厚敦,南直隶金坛人,现任江阴训导。”
“六百里加急,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京师。”
王承恩看着这些陌生的名字,卑微的官职,他脑子有点空。
“皇爷,他们三人是何身份?臣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不该问的别问,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王承恩吓得脸色铁青,跪在地上磕头请罪:“皇爷恕罪,臣这就安排人去办。”
“等等,只让阎应元一个人来就行了。”
“遵旨。”
“第二件事,给冯元飏回信,最迟明日午时与他在通州会和。”
“第三件事,把吴孟明,李若琏还有王之心都喊来,朕有事吩咐!”
“遵旨!”王承恩边往外走边在心里琢磨。
吴孟明是锦衣卫都指挥使,李若琏是指挥同知,他们分别是锦衣卫的一号和二号人物。
王之心是东厂提督。
皇爷找他们作甚?难道皇爷要杀人?
略微停顿后王承恩加快了脚步,杀人好啊!这帮误国误君臣子都该死。
可是流贼将至,此时杀官员不好吧?
想到这他扇了自己一个耳光,皇爷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操这份心干什么!
管好宫里的太监,看好九门就行了。
不多时,王承恩回到崇祯身边说道:“皇爷,吴指挥使,李同知,王提督,都在门外候着。”
“让他们进来。”
“是,定西伯唐通和杜之秩在门外求见,不知皇爷是否召见?”
崇祯一拍脑门,他竟然把这件事忘了,“让他们一起进来吧。”
“是。”
唐通已经被崇祯封为定西伯,他穿着红色的麒麟服,站在门外四处偷看。
当他看到吴孟明和王之心后,心里咯噔一下。
锦衣卫和东厂怎么也在?
他们要干什么?
短短瞬间,他把这辈子干过的坏事都回忆了一遍。
难道皇帝要对自己下手?
想到这,唐通后悔了。
后悔不该奉旨勤王,更不该进宫讨要封赏。
自崇祯登基以来官员的下场都很惨,带兵的文官武将更是惨上加惨。
崇祯二年,蓟辽总督袁崇焕奉旨勤王解了京师之围,次年被凌迟处死。
崇祯四年,蓟辽总督兼兵部尚书孙承宗被免职,十一年战死。
崇祯五年,兵部司务孙元化被治罪砍头。崇祯十四年,兵部右侍郎郑崇俭被治罪砍头。
崇祯十六年,兵部尚书孙传庭在一道道圣旨的催促下仓促迎战,兵败身亡。
还有卢象升,曹文诏...
有心想走,看着殿门两侧的锦衣卫唐通知道自己走不了。
他低着头跟在王承恩身后走进大殿,施礼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
“定西伯为何来此?”崇祯故意问道。
事已至此,唐通只能实话实说:“陛下,臣此次前来一是领取军饷,二是叩谢皇恩。”
他麾下的八千兵马缺了五个月的饷,作为勤王之师,多少得给点才行,否则极易引起兵变。
崇祯微微一笑:“你想要多少?”
唐通皱着眉大脑飞快运转。
他知道朝廷没钱。
既然没钱,崇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警告?
警告什么?
警告不要向朝廷要钱?
可如果没钱,这八千人吃什么喝什么?
唐通思考良久后,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说道:“臣需一万两白银。”
不等崇祯说话,奉旨监军的太监杜之秩怒斥道:“唐总兵,哦不对,是定西伯大人;现在朝廷缺钱缺粮,去哪儿弄一万两银子?”
“别说没有,就是有也不可能用在咱们身上。回去告诉手下的兄弟们,现在朝廷困难,忍一忍就过去了。”
说完这些话,杜之秩得意的抬起那张尖酸刻薄的脸,希望能得到崇祯的赞赏。
“杜监军,你没带过兵,不知道带兵的难,我说的一万两已经够少了。”唐通咬牙切齿的看着杜之秩,心中无比恼怒。
他搞不懂,大明朝这位皇帝为什么不信任他们这些武将?
每次出兵,总会派太监监军。
他们狗屁不懂,甚至都没听过炮声。坐在中军帐里胡乱指挥,能赢才怪!
崇祯看着杜之秩小丑般的表现,心中冷笑。
历史上就是这厮,在唐通准备迎战时派人打开城门投降了。
该死!
“杜之秩说的好啊!”崇祯面带微笑,“朕有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臣遵旨。”
“如果,朕是说如果定西伯私通流贼,你该当如何?”
崇祯的话,瞬间让唐通后背一凉。
自己在前线奋勇杀敌,皇帝却猜疑他私通流贼。
霎时间。
惊讶,难过,委屈,愤怒,后悔等各种复杂的心情在心中蔓延。
他知道,该来的猜忌终究还是来了。
早知道就该向刘泽清学习!
山东总兵刘泽清谎称坠马受伤不能奉旨勤王。
崇祯得知后不但没有怪罪,反而赏赐他几百两医药费。
天理何在?
杜之秩斜视唐通一眼,悠悠说道:“臣会用陛下赐的利剑,砍他的头。”
唐通跪地求饶:“陛下,臣冤枉!”
崇祯轻轻摆手:“定西伯不必喊冤,朕说的是假如,切莫在意。”
唐通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对杜之秩的恨意和崇祯的不满达到了顶峰。
崇祯身为皇帝,竟然不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
这大明,不保也罢!
崇祯继续问杜之秩:“如果你私通流贼,定西伯该怎么办?”
“我?”杜之秩愣了下,毕恭毕敬的说道:“奴婢忠于陛下,忠于大明!”
崇祯面无表情的说道:“朕说的是如果。”
杜之秩跪地叩首:“若奴婢私通流贼,就请定西伯砍下臣的头。”
“好!”崇祯拍手鼓掌,“既然承认了,定西伯还不赶快动手?”
???
唐通愣了。
杜之秩也愣了,他以为崇祯在开玩笑,脸上堆着笑容说道:“陛下说笑了,奴婢胆子小,经不起这种玩笑。”
“你也配?”崇祯面无表情。
看着崇祯那张严肃的脸,杜之秩慌了。
平日里深受皇帝信任,怎么也没料到会有杀身之祸。
他匍匐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陛下臣冤枉!臣忠于陛下,忠于大明,绝不敢做出违逆之事,望陛下明察!”
“明察?”崇祯冷笑着从王承恩手中接过冯元飏的密信,随手甩到地上:“你与流贼往来的信件早已被王承恩截获,这就是你私通流贼的铁证!”
“我家中钱财虽然不多,却也不少,转移时动静肯定小不了...”沈维炳担心的说道。
“放心吧,只要交了买路钱,巡捕营,锦衣卫还有东厂什么都看不到。”
(朝廷规定兵马司巡捕是白天,夜晚是巡捕营,锦衣卫则是日夜都巡,没有时间限制。)
“如此,甚好!”
“妙啊!”
沈维炳,杨汝成和党崇雅纷纷朝张凤翔深施一礼,露出满意的神色。
京师,皇城外。
“王承恩,先不回宫了,去一趟顺天府衙门。”
“遵旨。”王承恩命令队伍转向,朝顺天府衙门缓缓前进。
大明有一百五十三个府,最高行政长官被称为知府。直隶顺天府和南直隶应天府的长官被称为府尹。
知府为正四品官,府尹则为正三品。
其他正三品衙门用铜印,唯独顺天府用银印,与封疆大吏的总督、巡抚一个档次。
顺天府尹王庭梅早就得到了消息,他带着府丞,治中,通判,推官,儒学教授以及统历等官员跪在衙门外迎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崇祯没有立刻下马,而是坐在马上观察了一会。
王庭梅年约四十,消瘦的躯体外套着干净整洁的大红官袍,留着乌黑光亮的发丝,眉目俊朗,给人一种精神干练的感觉。
细看双目,流露着疲惫之色。
他手下的差役们更好不到哪去,一个个面黄肌瘦,不知是营养不良还是大病初愈。
若论哪个衙门的差事难办,顺天府当称第一。
京师有四贵。
皇室,宗亲,勋贵,朝臣!
这些人里面有实权的不怕他,没实权的职位比他高,怎么管?
看着憔悴的王庭梅,崇祯在记忆中搜索他的信息。
王庭梅是万历四十一年二甲出身,与被赐死的内阁首辅周延儒同科。史书对王庭梅的记录不多,只记录他在崇祯十七年五月十四日在南京当上了应天府尹。
是个可用之人!
在崇祯眼中,只要没投降建奴的人都可以用。
“陛下驾临顺天府衙,臣等不胜荣幸。”王庭梅见崇祯坐在马上没有动静,只能再次施礼。
“嗯,朕找你有要事相商。”
王庭梅不敢怠慢,急忙屏退其他人,把崇祯让进顺天府衙。
“不知陛下亲临有何指教?”
“朕问你三件事,你要如实回答。”
“是,臣不敢妄言。”
“截止到现在,京师鼠疫死了多少人?”崇祯死死盯着王庭梅的双眼,帝王威严瞬间笼罩对方全身。
王庭梅面露为难之色,不是他不想说实话,是数据太难统计了。
京师有百万人口,不可能做到一户一查,只能逐级上报。
明朝每10户为甲,甲有甲长;每10甲为保,保有保正。
甲长一般由各户轮流担当,都是催粮征税服徭役的破事,没人爱当。保长不轮流,基本都是大乡绅担任。
数据统计到保长这里后并不是直接交到衙门,而是交给负责这一片的差役,最后汇总到衙门。
暂且不管数据真假,统计这种数据肯定非常慢。
见王庭梅面露为难之色的,崇祯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他快速思考后改口问道:“大概有多少?不用太准确。”
“回陛下...”王庭梅说话时故意停顿片刻,见崇祯没有生气的意思后才继续说道:“臣估计京师百万民众已十去其二。”
崇祯听罢,情绪瞬间低落下来。
官方估计是百分之二十,那么实际只多不少。
据历史记载,明末鼠疫始于崇祯六年,地点在山西。崇祯十四年传到河北,北京一带,造成北京人口的大批死亡。
久而久之,这些商队便有了特权。
主要有晋商,齐商,徽商,浙商等等。
李若琏翻看锦衣卫查得的信息。
给户部运送粮草江浙商号有三家,他们与户部侍郎王正治,督饷侍郎王鳌永,前兵部尚书张缙彦往来密切。
给工部运输铠甲,兵器,火器的商号有十余家,他们与前工部尚书张凤翔和前兵部尚书张缙彦关系不一般。
“看来...陛下早已察觉了他们有问题!”
正翻看信息时,一个锦衣卫进来报信。
“指挥使大人,东厂提督来了,他...”报信的锦衣卫话还没说完,王之心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吴梦明当指挥使的时候唯东厂是从,下面的人纷纷效仿。平日里东厂的人来了没人敢拦,这次东厂提督亲自到来更没人敢拦。
王之心也习惯了,不等锦衣卫通报便直接闯入。
李若琏眉毛一挑,随即脸上堆起笑容:“王提督大驾光临,李某未能远迎,恕罪恕罪。”
王之心虽然在心里瞧不起李若琏,但还是陪笑道:“李指挥使说笑了。来人,把东西抬进来。”
说罢,两个厂卫抬着一个大箱子走了进来。
“这是?”
“指挥使大人莫要推脱,这是咱家(za二声)的贺礼,祝贺李大人高升!”
李若琏刚想拒绝时想起了皇上的话:有人送礼你就收,转手给朕拿来。
他点点头,“王提督你我都有要事缠身,有事直接说吧。”
“嘿嘿!”王之心干笑两声,“成国公朱纯臣有什么罪?”
李若琏愣了下,“成国公犯有欺君之罪被你们关押,王提督何出此问?”
“怕陛下借钱,谎说家中没钱就犯欺君之罪,你觉得这个理由能说服天下人吗?”
李若琏怔了怔,不由得看向王之心。
是啊,如果以这种理由下狱抄家,好像没什么说服力。当时朝堂混乱才没人帮他说话,现在去留已定,勋贵和大臣们肯定会想办法反击。
“王提督的意思是...?”
“朱纯臣可以是刺杀陛下的凶手!”
李若琏心中大震,一句话不说。
王之心微微一笑:“陛下如果想杀朱纯臣,昨天在朝堂上就砍了。如果不想杀,只抄家就行,何必给他定一个欺君砍头的罪?”
“现在既不杀,也不放,是为什么?”
李若琏还是不说话。
“陛下没杀他只是担心罪名不够充分!李指挥使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李若琏眯着眼,明白了王之心的险恶用心。
皇上让他短时间内破案,他破不了案便想把罪名安在朱纯臣身上。如此一来,既能破案,又能讨皇上的欢心。
李若琏轻轻摇头:“王提督想多了,朱纯臣被你们关押,刺杀一案也由东厂负责。你若想审,随时都能审,与我锦衣卫何干?”
王之心皱了皱眉:“李指挥使好像误会咱家了,咱家此次前来只是有两个问题。”
“哦?请讲。”
“第一个问题,朱纯臣被困在乾清宫时,陛下遇刺前,有没有人去看过他?”
李若琏想了想。
昨天皇上借钱时点了五个人的名字,分别是魏藻德,朱纯臣,张缙彦,王正治和范景文。
除魏藻德被砍头外,朱纯臣,张缙彦,王正治还有范景文都被留在皇极殿。
家产与所说不符者,全部下狱。
皇帝遇刺时,朱纯臣还在皇极殿。
但在此之前确实有人和他说过话...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锦衣卫前指挥使吴梦明。
李若琏表情复杂:“有,吴梦明。”
见王之心还要继续表忠心,崇祯微笑打断:“朕没有吓唬你,说的是真心话。现如今的朝廷,还有几个办实事的?”
“朕不怕花钱,只要能给朕办实事,花多少钱都可以。”
王之心一脸懵逼的跪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崇祯可是皇帝啊!面对自己这种贪墨的行为不但不制止,反而要和他九一分成。
这是皇帝干的事?
崇祯不在乎王之心的看法。
他刚才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个想法需要大量的银子。
王之心的长处是敛财和敲诈勒索心选择对象不是朝中大臣就是勋贵宗室,这些钱不要白不要。
而且九一分成,不用参与经营,出了事他背锅,何乐而不为?
“去吧,朕乏了。”
王之心像做梦一样来到乾清宫外,看着漫天星空,他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
剧烈的疼痛感让他意识到刚才不是梦!
他捂着红肿的脸,嘴角一咧,笑了。
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抢钱了!
打发走王之心后崇祯直接去往坤宁宫,吃饭,睡觉,打豆豆!
......
清晨,皇极殿。
崇祯面无表情的坐在龙椅上看向众臣。
明朝早朝有四部分内容。
第一部分:接见入京离京人员。鸿胪寺官员率先出班,对皇帝奏报入京谢恩,离京请恩的官员,这些人都是前一天在鸿胪寺报备过的。皇帝如果选择召见,那么这些人便需要入殿觐见;如果皇帝不见,那么便在庭下或午门之外,遥行五拜三叩之礼后自行离去。如果有他国来使,皇帝是必然要接见的。
第二部分:处理边关紧急要务。
第三部分:处理一般朝政要务。按照惯例,每个官员在奏事之前,“皆预咳一声”,这被称为“打扫”,这其实也有打招呼的意思在里面,从而避免两个人同时出班造成混乱和尴尬。
第四部分:处理失仪官员。奏事完毕之后,御史和鸿胪寺官员便先后出班,奏报早朝期间的官员失仪情况,然后一律进行惩处。
崇祯直接跳过了第一个环节,吩咐兵部尚书是否有边关急报。
李邦华轻咳一声出班:“陛下,今晨有三封急报。”
“流贼刘芳亮派出一支两千人的轻骑,朝天津方向行进,似是追击太子。”
“第二封急报来自居庸关,李自成主力先锋已到居庸关下,定西伯唐通死守不战。”
“第三封急报来自辽东,辽东总兵吴三桂、蓟辽总督王永吉奉旨勤王,所部预计十六日到达山海关(明朝叫山海卫,以后统称为山海关)。”
崇祯看向众臣:“诸位可有话说?”
内阁首辅李邦华出班说道:“陛下,太子已离京一日一夜,刘芳亮定然追不上他。当务之急是关注刘芳亮主力大军,一旦发现他们朝居庸关方向行进,应立刻派兵阻截,否则唐通和居庸关不保。”
李邦华所说的正是崇祯担心的。
问题是京师本就缺兵少将,谁去挡住刘芳亮的几万大军?
如果能挡住,他召见唐通的时候也不会给出那道逃跑的旨意。
李邦华说完后,朝堂安静下来。
所有官员仿佛产生了默契,既不支持,也不反对。
李邦华扫视着身后的朝臣,双目血红。
这些人...不配为臣。
崇祯淡淡一笑:“无妨,如果刘芳亮进攻居庸关,唐通会按照朕的意思弃关回京,协助守城。”
李邦华无奈的继续说道:“关宁军虽然行进缓慢,但肯定能在流贼攻城前抵达京师。”
当然怕!
但是。
大明以孝治国,只要周奎没有做出谋逆之事,崇祯就不能把他送进诏狱。
因为周奎是崇祯的岳父,周皇后的父亲。
为父者,没有错,错也是对。
可以罚,不可以惩。
如果他真的以贪墨之名将周奎押进诏狱,此举将威胁国本。
崇祯早就料到周奎会死鸭子嘴硬,他微笑着说道:“既然国丈说这些钱财都是皇家赏赐,那么朕就不客气了。现皇家有难,正是用钱之际,朕以天子之名将这些赏赐暂且收回,等朝廷富裕了加倍奉还。”
周奎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被崇祯的脑回路震得头脑发木,浑身发凉。
“这...这...陛下乃大明天子,岂...岂能出尔反尔?况且赏赐如同泼出去的水,岂有收回的道理?”
“朕就是道理!”崇祯懒得和这厮费口舌,“王承恩,还不速速将这些马车牵进皇城?”
“臣...遵旨。”王承恩吩咐午门附近的锦衣卫,厂卫将马车赶进皇城。
“陛下...陛下...”周奎仿佛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陛下陛下的喊个不停。
他不甘心自己一辈子的继续被崇祯抢走,又不敢做出僭越之举,只能瘫在地上不停地哭喊。
见周奎愈发得寸进尺,崇祯脸色有些厌烦。如果不是周皇后的面子和以孝治国的根本,他恨不得直接将他砍了。
他走上前伏在周奎耳边低语道:“国丈家产千千万,马车上最多装了八成吧?剩下的两半是不是藏在府上?要不朕让东厂去挖一挖,掘地三尺找不到就掘地四尺!”
周奎瞬间闭嘴,他用衣袖擦干眼泪,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皇帝,心生恐惧!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不,他就是什么都知道!
“朕不是不敢杀你,东厂和锦衣卫有很多让你悄无声息死去的办法。朕很喜欢周皇后,你活着的意义是不让她伤心,仅此而已!”
“如果你继续放肆,休怪朕无情!”
黑暗之中,灯光之下,崇祯的脸色阴暗交错,变幻不定。那一刻他不是天子,不是君王,而是一头嗜血的猛兽。
周奎下意识的疯狂点头,不敢有半分造次。
有了周奎带头,其余勋贵纷纷放弃抵抗。
就算有抵抗的想法也无能为力了。
京师三大营都在这里,他们的上司京营总督是崇祯的人。
五城兵马司和巡捕营也在这里,兵部尚书也是崇祯的人。
锦衣卫和东厂更不必说了,唯皇命是从。
一众勋贵脸色僵硬着离开午门,身影消失在京师的黑夜之中。
内阁首辅李邦华问道:“陛下,太子既已离开,在皇城外驻守的三大营士兵是不是可以撤走了?”
“拖欠的军饷都发了?”崇祯没回答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尚未发放完毕。臣让户部先将锦衣卫和东厂的饷银补齐,随后才与兵部交接军饷。”
勇卫营,锦衣卫和东厂的饷银由户部直接发放。三大营,五城兵马司的饷银先由户部转到兵部,再由兵部统一发放。
“嗯,”崇祯点点头,没有反对。作为皇帝的亲军,他们有这个资格和权利。
“既然朝廷有银子,三大营,五城兵马司的饷银就没必要拖欠。户部和兵部的人都在,现在就发。”
“在这?”李邦华有些意外。
“对,现场发!”
“臣...这就安排。”李邦华只是觉得事发突然,并没有太多疑虑。
毕竟朝廷拖欠饷银的时间太长了,陛下着急也在情理之中。
不消片刻,这道口谕便被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
勋贵们顿时炸锅了!
“什么?四辆马车!人都坐不开,东西往哪儿放?”
“从通知南迁到现在只有半天时间,府里好多东西都没收拾。陛下说每户只能用四辆马车,这些东西怎么办?”
“不行,绝对不行!”
“我去找陛下理论!”
很快,一众勋贵来到崇祯面前讨要说法。
英国公张世泽站在最面前,其余人分列身后。
五位一等公,能向皇帝求情的只有这位英国公了。
魏国公徐文爵在金陵驻守,黔国公沐天波在云南驻守。定国公徐允祯有刺杀皇帝的嫌疑,去不了南京。成国公朱纯臣被下狱,也去不了南京。
不等他们说话,崇祯率先开口:“诸位,你们此行是逃命不是出游,带这么多家财上路不怕兵士们哗变抢钱吗?”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崇祯说的不无道理,负责护送的是锦衣卫和东厂厂卫,这些人素来贪婪,谁敢保证他们中途不会哗变?
身怀巨贾本就是让人眼红,搞不好杀人夺财。
“再者,车队臃肿行进缓慢。现流贼已占据河间一带,他们只需派出一队轻骑星夜朝山东进发,若是被他们追上,汝等是何下场还用朕说吗?”崇祯表情严肃的说道。
“太子是大明的未来,朕不能让你们耽误太子行程。”
众人沉默。
嘉定伯周奎上前一步:“陛下,能否通融一下?”
崇祯盯着周奎,心中渐冷。
他的这位老岳父实在可恨,不但极度贪财,而且吝啬至极。
崇祯十六年冬,皇帝号召百官捐款帮助剿贼。既然捐钱就要找个榜样,于是崇祯让太监去找周奎借钱。
结果周奎贪财如命,宁死不捐。
周皇后见事情无法收场,于是将卖首饰的五千两银子交给周奎让他捐出去,以壮皇家脸面。
万万没想到,周奎竟然只捐了三千两。
里外里净赚两千两!
其他勋贵、大臣见状纷纷相仿,最后只募得十几万银子。
李自成进京后周奎被抓,先是杀了他的妻儿,随后又严刑拷打,最后交出了五十二万两白银,其他家产折银数十万,可见一斑!
崇祯在南迁的名单上看到这个名字时本想划掉,但转念一想此举正好引蛇出洞。
他藏银子的地方极其隐秘,一般人根本找不到。
不如趁南迁的机会一网打尽!
“超出数量者留在京师,与朕共御流贼!”崇祯再次声明观点。
勋贵们你看我,我看你,没了主意。
如果留下,一旦京师失守,他们这些勋贵无论投降与否,下场会非常惨。
不死也得扒一层皮。
想走,这些钱就得留下。
要钱还是要命?
周奎第一个说话:“陛下,老臣愿留在京师与陛下共抗流贼!”
崇祯微微一笑:“国丈真乃朝廷的中流砥柱,朕心甚慰。”
英国公张世泽拱手施礼道:“陛下,臣也愿留在京师。”
“好,甚好!”
有了他们两个带头,勋贵和大臣们纷纷表态。
有的宁愿留下家产也要走,有舍不得家产选择留下。
崇祯心中冷笑不止,这些人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留在京师就能保住家产吗?
答案是否定的!
崇祯站在高台之上,看着台下火光闪烁中黑压压的人群,他高声说道:“此行山高路远,诸位要竭尽全力保护太子安全。朕以天子之名向诸位承诺,到达南京后,所有人官升一级,赏三个月的俸银。”
崇祯不说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臣以为给京师百姓发钱治鼠一事有待商榷。九边大军尚且缺饷,陛下给百姓发钱的消息传出去,臣怕边军军心不稳。”
“边军的亏空,今天差不多能补上。昨日从成国公府上抄没家产超过了五百万两。”
“五百万两???”李邦华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他清楚自崇祯十五年以后,当官的没有不贪污,但没想到仅仅一个成国公府,竟然能搜出五百万两银子。
为什么说没有不贪的?
他曾经担任过兵部尚书,军队吃空饷的问题不是没法管,而是不能管。缺饷的明军到处举白旗,武将们为了笼络军队,只能想方设法搞钱。
最简单的途径就是吃空饷。
一旦朝廷欠饷,之前吃空饷的钱就可以拿出来补贴,解一时之急。
朱纯臣当过几年京营总督,虽然猜到他会贪墨,但没料到数额竟然如此之大。
见李邦华愣神,崇祯吩咐道:“李阁老,朕怕你募兵不顺,特在西四牌楼附近搭了个戏台,你们兵部看戏的同时正好可以募兵。”
“至于练兵...你是行家,看着办就行。”
“是...臣这就去办。”李邦华眨了眨因为休息不好而通红的双眼,迈步离开。
王承恩在殿门外看着崇祯从容不迫的样子,有些欣慰。皇爷的驭人之道,比之前强了不知多少倍。
隐约间,他觉得皇爷变了。
不,是成长了。
他虽然没受过多么正统的教育,在看人这方面却准的很。
大明的天,越来越亮了!
“皇爷,东厂提督王之心求见。”崇祯刚要休息一会,王承恩的声音从殿门附近传来。
“让他进来吧。”
王之心步履匆匆的迈步上殿,叩首施礼。
礼毕后,王之心小心的问:“陛下,定国公府已被臣围了一夜,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崇祯猛地一拍桌子,声音之大吓得王之心直接跪地。
“吩咐?你们东厂没有朕的吩咐就破不了案是吗?”
“朕登基这么多年,花了这么多钱,养了这么多人,你告诉朕有何吩咐?”
“嗯?”
王之心额头冷汗直冒,跪在地上不停地用衣袖擦汗,“陛下,臣...这就去办。”
离开乾清宫后,王之心站在原地想了一会。
他来这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找骂,而是想探一探崇祯的口风。
如果提到定国公时皇上面有不悦,那么定国公就可以是凶手!
证据随时都能制造。
结果皇上表现的滴水不漏!
这就难办了。
定国公是凶手吗?哪个凶手会傻到藏在自己家行刺皇帝?
可是。
如果他不是凶手,幕后真凶会是谁?
行刺之人已经死了,线索断了。
别说三天破案,就是三十天也没戏。
王之心顿感头大。
想了一会王之心猛地一拍大腿,急匆匆离开。
......
皇城北安门外,北镇抚司衙门。
李若琏刚刚升任锦衣卫指挥使,正在处理皇上交给他的任务。
崇祯让他办三件事。
灭门之事已经办完了,模仿勋贵,朝臣笔迹的信件也已完成。
最后一件比较难办,但也查的差不多了。
明朝商业发达,究其根本是朝廷的功劳。
明朝九边大军每年消耗的粮食,武器,护具,火器数量非常惊人,前期主要靠武官押运。但弊端是满载去,空载回,成本居高不下。
后来为了缓解成本压力,便委托商队运送。运送时配备武官,士卒押运,确保万无一失。
后面的人被挡着看不到,纷纷向前挤。
前面的人被挤得难受,纷纷大喊:“后面的别挤了,前面的都杵墙上了。”
“都杵墙上了还不躲开,挤死你活该。”
“老子的鞋去哪儿了?”
眼看现场越来越乱,旁边一个国子监的监生站了出来。
他转过身高举双手喊道:“各位父老乡亲别挤了,我念给大家听。”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别说那些文邹邹的话,俺们听不懂!”
监生点点头,开口说道:“这是万岁爷的告示。”
“万岁爷的告示岂不是圣旨?”
“哎,不重要,上面没有印章,就当告示看。”监生捋着胡子一脸严肃,“万岁爷说了,朝堂上贪腐之风盛行,导致国库空虚,军队缺饷。”
“昨儿个万岁砍了内阁首辅魏藻德的头,灭了他三族。抓了户部左侍郎王正治,抄了成国公朱纯臣的家。”
周围的老百姓一听,顿时炸锅了。
“内阁首辅让万岁爷砍了?”
“何止砍头,还被灭了三族。我早就说他德不配位,靠一张嘴皮子爬到内阁首辅的位置,现在好了,嘴皮子把脑袋说没了。”
“内阁首辅算个屁,没听说成国公也被抄家了吗!万岁爷动真格得了!”
监生对百姓的反应有些意外,等众人情绪稳定后继续说道:“万岁爷说了,今儿中午和明天还要砍一批大官的脑袋。”
老百姓们先是沉默,随后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太他妈解气了!贪官污吏都该死,一点也不可怜!”
“中午什么时候砍?在哪砍?我提前去占个地。”
“外地的吧?咱北京城儿砍头除了西四牌楼,还能有哪儿?走啊,别光站着了,瞧热闹去!”
“砍脑袋不都是午时三刻吗?现在去太早了吧?”
“去晚了没地了!”
说着,众人嚷嚷着就要往西四牌楼赶。
监生双手一摆,悠悠说道:“大伙别激动,后面还有呢!”
“还有?”老百姓们顿时停下脚步,纷纷扯着耳朵仔细听。
“万岁爷还说了,砍头抄家的钱凑不够军饷,要把宫里的东西拿出来卖,希望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此话一出,众人皆震。
大明朝,什么时候穷到皇帝卖家产了?
在他们的认知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要万岁爷愿意,天下所有人的钱都是他的。
“老先生,你不会是逗我们呢吧?”有人诧异的问。
“黄纸黑字,我敢胡编乱造吗?”监生两眼一瞪。
“在哪卖?什么时候能买?”一个商贾打扮的中年人问,“都是宫里的宝贝,别说买了,看一眼都值!”
“是啊,在哪卖?”
“西四牌楼旁,申时初。”
“走走走,瞧瞧去。”
“对,没钱买瞧一眼也值了。万岁爷卖的东西肯定不贵,去了没准能捡漏。”
众人刚要离开,一队顺天府衙门的差役拿着告示走了过来。
他们两人负责张贴,一人大声朗诵。
“今,京师有瘟疫,十室九病,传染者接踵而亡,数口之家,一染此疫,十有一二甚至阖门不起。”
“经查,此乃鼠疫作乱!”
“上表天子,天子巨震,拨内帑白银数十万以治。”
“鼠疫经跳蚤传播,若想治疫需先治鼠。凡家中有鼠者,不可手足碰之,需用棍棒打死后焚烧。家中粮食不可生吃,大火久烹后方可使用。”
“家中被褥,衣物,需用稻草熏烤;地面墙面用石灰水泼洒;禽畜圈中先用稻草熏烤,再用石灰水泼洒,如此跳蚤可除矣。”
“即日起,凡黄册有登记者,皆可领取半两银子治鼠钱。此钱由保正至顺天府衙统一领取,领取后各户再去保正家中领取。”
“再让锦衣卫去街上找一些十几岁的孩子贩卖,每份邸报售价二文。其中一文钱朝廷,另一文钱归贩卖者。”
起初崇祯打算免费送报纸,等量起来后再卖。考虑到白给的没人珍惜,不如低价卖。明朝货币体系是银本位,铜钱本不值钱,普通百姓购买不会产生负担。
“臣妾遵旨。”
深夜,通州。
左都督刘文耀终于和天津巡抚冯元飏会和。他带了两千人,冯元飏也带了两千人,四千人握在手中,底气比之前足很多。
施礼后,冯元飏小心问道:“左都督一路辛苦,万岁和太子在哪辆车上?臣想拜见一番。”
他还不知道崇祯固守北京的消息,以为他在后面某辆马车上。
“陛下固守京师,我等护送太子及王公大臣去往南京。”
冯元飏一怔,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皇帝固守京师?
北京有多少兵马?火炮火铳又有多少?军民是否团结?
他不知道。
只知道皇上有一颗君王不退的决心。
冯元飏翻身下马,郑重的朝京师所在方向磕了一个头,双眼通红看向刘文耀。
“左都督,老臣能否拜见太子?”
刘文耀轻轻摇头:“太子偶染风寒不便见人,一切事务由我负责。”
“冯巡抚,船在哪里?”锦衣卫千户高文采举着火把问道。
他一直紧跟在冯元飏身旁,一是便于交流,二是如果发现他有异心,能第一时间擒拿。
“海船巨大,吃水深,走不了运河,只能在直沽登船,距离此地二百余里。”
刘文耀眉头紧锁。
李自成攻陷太原后兵分两路,一路先是向北,到达宣府后去往居庸关,截断皇上往北的路线。
另一路向北然后往东,从京师南面的保定府进攻,试图截断皇上南下之路。
据塘报可知,昨天南面的流贼刚刚攻陷河间府,河间府距离天津也是二百多里。
消息从北京传到河间需要一天,从河间骑兵到天津需要两天。
反观他们南迁的队伍,就算昼夜不停,到达天津需要三天。
两者时间差不多。
不行,得加快速度。
“高千户,流贼昨日攻陷河间府,必须加快速度才能甩开他们。通知所有人,快马加鞭。”
高文采又何尝不知,他一脸无奈:“都督,道路泥泞,若是马车速度太快,容易翻车。且这些马屁都以耐力见长,并不善奔跑,只能缓行。”
刘文耀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坐在战马上思索良久。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如果流贼派出一支轻骑,从河间府快马赶往直沽,在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双方遭遇后,对方主将如果还有点脑子,不用骑兵冲阵,围着车队轮番放箭就行。
在骑兵眼里,这些马车是活靶子。
到时他们追不上,跑不掉,时间一长会被活活拖累死。
经过思考后,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冯巡抚,高千户,我有一计。”
冯元飏抬头:“都督请讲。”
“太子南迁的消息从京师传到河间府最快仅需一夜,骑兵从河间到天津需两天。按照我们目前的速度,到达直沽也是两天。”
“我的意思是让高千户带两千人快马赶往武清城外,到达后就地休息以逸待劳。假如流贼派轻骑截杀太子,选择的地点肯定是武清附近。他们如果来,高千户正好可以抵挡。如果不来,等车队到达后再一同前往直沽登船入海。”
“如何?”
冯元飏拿出地图,高文采举着火把,边看边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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