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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宝来袭:王妃明显是开挂了!舒喻萧恒全文

微尘唯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双生子!究竟会让这个时空的人,感到多大的恐惧啊?就是这句话,反而让舒喻找到了一个突破点。她双眼紧盯着红衣女子,随时注意着她的举动,舒喻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摊了摊双手。“你看我们三个肯定打不过你,你如今又知道了我们养着双生子的事,一旦你被门外那些四处找你的护卫们抓了去,那我们的秘密也藏不住了,大家都是死路一条,不如~~~”舒喻故意迟疑了一下,也趁机让自己缓解一下无比焦急的心情。那红衣女子的眼里渐渐地现出兴趣来,舒喻见她有了一丝的松动,便接着说:“不如我们帮你藏起来,躲过门外正在找你的那些护卫,你放过那孩子好不好?”那红衣女子并不十分相信舒喻:“我如何信你?”“你不需要信我,你被外面的护卫抓到了我们这一屋子的人都得死,我们负责帮你藏起来,...

主角:舒喻萧恒   更新:2025-04-22 18: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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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舒喻萧恒的其他类型小说《双宝来袭:王妃明显是开挂了!舒喻萧恒全文》,由网络作家“微尘唯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双生子!究竟会让这个时空的人,感到多大的恐惧啊?就是这句话,反而让舒喻找到了一个突破点。她双眼紧盯着红衣女子,随时注意着她的举动,舒喻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摊了摊双手。“你看我们三个肯定打不过你,你如今又知道了我们养着双生子的事,一旦你被门外那些四处找你的护卫们抓了去,那我们的秘密也藏不住了,大家都是死路一条,不如~~~”舒喻故意迟疑了一下,也趁机让自己缓解一下无比焦急的心情。那红衣女子的眼里渐渐地现出兴趣来,舒喻见她有了一丝的松动,便接着说:“不如我们帮你藏起来,躲过门外正在找你的那些护卫,你放过那孩子好不好?”那红衣女子并不十分相信舒喻:“我如何信你?”“你不需要信我,你被外面的护卫抓到了我们这一屋子的人都得死,我们负责帮你藏起来,...

《双宝来袭:王妃明显是开挂了!舒喻萧恒全文》精彩片段


双生子!

究竟会让这个时空的人,感到多大的恐惧啊?

就是这句话,反而让舒喻找到了一个突破点。

她双眼紧盯着红衣女子,随时注意着她的举动,舒喻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摊了摊双手。

“你看我们三个肯定打不过你,你如今又知道了我们养着双生子的事,一旦你被门外那些四处找你的护卫们抓了去,那我们的秘密也藏不住了,大家都是死路一条,不如~~~”

舒喻故意迟疑了一下,也趁机让自己缓解一下无比焦急的心情。

那红衣女子的眼里渐渐地现出兴趣来,舒喻见她有了一丝的松动,便接着说:“不如我们帮你藏起来,躲过门外正在找你的那些护卫,你放过那孩子好不好?”

那红衣女子并不十分相信舒喻:“我如何信你?”

“你不需要信我,你被外面的护卫抓到了我们这一屋子的人都得死,我们负责帮你藏起来,躲过这些护卫,而你只需要保护好自己,不被我们三个杀了就行。”

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那两个丫头,再指指自己,问那红衣女子:“你觉得我们三个联手,能伤得了你吗?”

那红衣女子思量着,觉得苏喻说的有道理。

突然,她的身体一僵,从她的下巴处,传来了一阵温暖柔软的感觉。

她向下看去,一张肉嘟嘟的小娃儿的脸,正仰着脸对她甜甜地笑,伸着他的小手在她的脸上摸来摸去。

那娃娃的笑脸瞬间便柔软了她的心,她也立时明白了,哪怕是自己死了,也不可能的对怀里的这个小娃娃下手的。

“你看,豪豪都这么喜欢你。”舒喻动之以情。

“时间来不及了,那些护卫很快就会找到这里的,姑娘还是快些决定,是死是活全在姑娘一念之间。”

红衣女子心里明白要想活命,也只有靠眼前的女子了。

她慢慢地将匕首从那小娃儿的脖子处拿开,却依旧紧紧的拽在手里不肯放松。

另一只手把娃儿递了出去。

香茗快步上前,一把从她手里夺过了豪豪。

“哎呀!你受伤了!”舒喻发现她的腿上一个很大的血口子,还在往外流着血。

那血正在一点一点的流到地板上。

“你别动!不能让血滴到地板上,万一他们进来,一眼就能发现。”

她从香菱香茗手上接过两个孩子抱着。

“你们去找些干净的布来先帮她擦干这些血。”

两个丫头看着那红衣女子手上的匕首,吓得不太敢靠上去。

“不要紧,你们放心!他伤害了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都逃不出去。”

她又看着红衣女子。

“我是懿亲王妃,我为我说过的话负责,请你相信我,我们想要救你,你也必须要放下戒备。”

红衣女子听了微微有些动容,眼中的戒备之色慢慢的消失,松开了紧攥着的匕首。

舒喻将豪豪放进摇篮,然然则放进了衣箱。

随手从桌上拿了个为孩子们准备的胡萝卜条,塞到了然然的手里。

“然然乖,你该睡觉了,千万不要哭不要闹,乖乖的好吗?”

然然似乎听懂了娘亲的话,对着舒喻露出了笑,小手接过胡萝卜条,塞到了自己的嘴巴里,慢慢的啃起来。

舒喻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小脸,又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这才依依不舍地锁上了箱子。

回过头来,那两个丫头已经把那红衣女子腿上的血擦干净,血也止住了,可是这么大个人该往哪里藏呢?

这房里就这么大个地儿,想了许久,她掀起床边的帘子往里走去。

那里是她方便和洗澡的地方,相当于她的卫生间了。

墙角里有个黑乎乎的东西,那是洗澡的木桶,自从她弄了那个简易淋浴之后,木桶就再也没有用过,被她遗弃在角落里。

“你们把她扶过来。”

两个小丫头一左一右地扶起红衣女子,走进了帘子里。

“让她坐在那个角落里,你们把木桶倒过来扣在她身上。”

一切刚刚准备妥当,院子里就有人了响动。

“娘娘,在下方谦!”

舒喻转了转眼珠,示意两个丫头到摇篮边坐着,陪孩子玩闹。

又从小枕头下掏出一个丝帛的面具来,戴到了豪豪的半边脸上。

这是香茗想出来的,以免有人来时匆忙之间来不及给孩子们涂上朱砂,就做了这个面具应急。

做好这一切,她才让香茗去开门,她自己则快速地去换好了寝衣,躺到了床上。


喝了一小碗鸡汤,吃了几块鸡肉后,舒喻明显感觉气力又在慢慢地回到体内。

“我想洗澡。”出了那么多的汗,舒喻感觉自己都快发臭了。

“娘娘,您还没出月子呢!不能沐浴。”

香茗这个小丫头一点都不像是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倒像是个罗里罗嗦的老婆婆。

“不要紧的,水热一些,我就在这房里洗,洗完马上擦干就行。”

香茗其实也闻到了那股怪味,确实要洗洗了,万一王爷来,这娘娘还是一身怪味可就不好了。

“香菱,你先去烧热水,一会儿我们去把那桶搬进来。”

香菱的脸色看上去不太乐意,可主子盯着呢,她也只好去了。

见香菱出去了,舒喻对着香茗招了招手,又拍了拍床沿,示意香茗坐下。

“娘娘,这是有话跟我说?”香茗迟疑地坐下了。

“嗯!我有事问你。”

“娘娘只管问。”

舒喻想了想,尴尬地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那个~我~生孩子好像生坏脑子了。”

香茗愣了愣,第一次听说还有生孩子生坏脑子的,而且依她所见,她们娘娘生完孩子明显比之前聪明果决了许多。

“我~~其实也不是,就是~~那个~~忘了一些事。”

香茗呼出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啊!这样的事很正常的,她们家娘娘不生孩子照样会忘记很多事。

“娘娘忘记什么了,只管问奴婢就好。”

舒喻的第一个问题是:“今年是那一年啊?皇帝是谁啊?”

香茗又愣了愣,她没想到自己的主子居然连这个都忘了,只好耐心地告诉她:“今年是永康三年,皇帝是~~”

香茗也犯愁了,这可怎么说呢?

“你就告诉我皇帝姓什么就好!”

“如今的天下姓萧。”

“我是哪家的女儿?姓甚名谁?”

不是吧?这娘娘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娘娘是柳尚书家的二女儿柳舒喻。”

“哦~~那我的夫君是谁啊?”

香茗看看自己的娘娘,这忘得也太彻底了吧!她咽了口口水。

“娘娘的夫君是懿亲王。”

舒喻指着自己的脸,问道:“我是他的王妃?”

香茗点了点头。

舒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大肚子,想不通这王爷究竟是何方神圣,口味重到连这样的身材也下的去嘴?

还是说这个空间就是以肥为美?不对啊!刚刚那个侧妃就是个标准美人啊!

舒喻想想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王爷喜欢我这样的?”

香茗又咽了口口水,看来这丫头一紧张就会咽口水。

“也~~不是!就是~~柳侧妃,您的大姐一直与王爷情投意合,柳大人又跟王爷一向交好,有一次王爷在柳府醉了酒,稀里糊涂地走错了院子,就~~就~~“

舒喻紧张地盯着香茗。

“就上了娘娘的床!”

“然后呢?”

香茗又拼命地咽起了口水。

“王爷本身不肯纳娘娘为妃的,谁想娘娘有了身孕,又是嫡出,王爷只好娶你为妃了。”

天啊!这也太丢脸了,这前主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

“你刚刚说什么柳侧妃?”

“王爷娶了娘娘您,也不能负了您的大姐,便同时迎娶了你们两位一起进府。”

啊?这是姐妹二人共伺一夫?

这柳舒喻活得可真是离奇啊!稀里糊涂地就成了王妃,当了娘。

也说不清这是喜还是悲。

舒喻担心一次问太多了香茗会起疑心,其他的以后再慢慢了解吧!

香菱也已经准备好了热水,两个丫头抬了个大木桶进来,放上了满满一半桶热水。

舒喻忍着下腹的隐隐作痛爬下床来,迫不及待想要将自己舒服地泡进热水里。

可她是个瑜伽教练啊!从来都是身轻如燕,根本就不习惯操控这具庞大的身躯。

两脚着地后,在床边摇晃了好几下,像一个圆乎乎的不倒翁,直到香茗跑来扶住她才堪堪站稳了。

低下头,一圈厚厚的肉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看不到自己的脚。

不仅如此,她还悲哀地发现,她不会走路了!

心里同时跑过了千万头草泥马!

香菱和香茗扶着她摇摇晃晃地来到木桶边,各种姿势试了好几次,她才成功地把自己塞进桶里。

半桶热水,她一躺进去那水就涨到了桶沿,还溢了不少出来,全流到了地板上。

舒舒服服地叹了口气,舒喻闭上了眼,想好好放松一下。

可桶太小了,她身体被卡得动不了。

嗯~~就是桶太小了,不然还会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脑子转了几圈,舒喻明确了她目前面临的情况确实复杂,可既来之则安之吧!既然无法改变环境那只有来适应它了。

“总管没有送奶娘来是件好事,你们也别去催了,这两个孩子我自己养。以后,这两个孩子的用品都用一模一样的,他们睡在我房里,一个抱出去,另一个就必须得留在这房里,既然容不得双生子,那他们就是一个孩子。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只要有一个人说出去我们就都活不成,听明白了吗?”

房里许久都没有声音,安静的让人恐惧。

“要我重复一遍?”

香茗这才在俯到她耳边轻声道:“是!娘娘!”

舒喻不知道,她们的娘娘变化太大,吓到了这两个小丫头。

两个丫头忙出了一身汗,才将舒喻洗干净了,再搬回到床上。

“把那铜镜拿过来。”

香茗站着没动,脸上的表情也很奇怪。

舒喻奇怪,问香茗这是怎么了。

香茗小声说:“娘娘从不照镜子的。”

舒喻也懒得跟她多说,再次让她拿过来。

拿到铜镜的舒喻急切地想知道自己长什么样,毫无心理准备就向铜镜里看去。

好大一张脸!舒喻倒抽了一口冷气。

不过仔细看去,那铜镜中的大脸,其实五官还是端正的,甚至还相当精致,只是都被肥肉给挤成了一团,这具身体最多也就十七、八的年纪,肌肤娇嫩白皙。

总的来说底子还是不错的,就是太胖了。

唉~~多美好的年纪啊!却只能被关在这方寸之地。

想到自己的十八岁,高考失意,却遇上了瑜伽,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这项运动,从一个菜鸟到瑜伽高手,再到后来的瑜伽教练。

瑜伽不仅给她带来健康的身体和窈窕的身材,还为她带来可观的经济收入。

捏了捏浑身上下的肥肉,但愿瑜伽能再次帮助自己,帮助这具新的身体找到身轻如燕的感觉。

而那两个孩子~~~

她是不能指望靠他们母凭子贵了,相反地,她要成为他们的依靠,护着他们好好地长大。

这是个什么世道啊,生个双胞胎还成了祸害。


“方谦大人,都这么晚了,您这是~~~?”

方谦拱手道:“香茗姑娘,实在抱歉,在下奉命找一个刺客,多有打扰!”

香茗假装不高兴:“找刺客怎么找到我们这儿来了?我们娘娘可是刚刚在宴席上救了王爷,自己差点丢了性命,受了惊吓正准备歇着了,方谦大人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香茗姑娘说的是,只是七悦阁附近偏暗,刺客很可能往这边躲藏,最好还是让在下进去查看一下,万一这刺客躲进了七悦阁,待我们走了之后对娘娘不利,可就麻烦了。”

香茗听了连连露出惊惧的神色:“躲在我们七悦阁?不会吧?方谦大人,您可别吓唬奴婢呀!”

“并非在下危言耸听,香茗姑娘还是尽快让我们进去查看一下比较好。”

“哦!那方谦大人稍等一会儿,我去请示一下娘娘。”

一会后方谦带着几个护卫翻遍了院里的几个房间,并没有什么收获。

他来到了舒喻的房间门口。

“娘娘恕罪!但是方谦还是恳求娘娘让在下进去查看一下。”

香菱又忍不住了打开门跑到方谦跟前:“你已经都查过了,娘娘在前面宴席上的时候,我一直都在这个房间陪着小世子,根本就没有见有人进来过。”

方谦却是异常的执着:“香菱姑娘稍安勿躁,在下也是为了娘娘和各位的安全,还请娘娘让我们进去查看一番。”

“让他们进来吧,反正也没什么可看的。”舒喻淡淡的语气里透出不快。

舒喻已经从床上起身,披着一件斗篷坐在了豪豪的摇篮边。

豪豪已经睡着了,小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

“多谢娘娘体谅!”

“你们在外面候着,我一个人进去查看即可。”

方谦一踏进舒喻的房间,愣了愣,这哪是一个王妃的房间呀?里面的陈设也太过于简陋了,整个房里连稍微值钱一点的物件都没有。

“还请方谦大人手脚稍微轻一些,小世子已经睡着了,要是被吵醒了,可就有的哭了。”

舒喻坐在摇篮边,双手扶着摇篮的边缘,轻轻的晃动着摇篮,言语里都对孩子的爱。

方谦上前恭敬的一拱手道:“多谢娘娘,在下也只是例行公事。”

他略微扫视过一遍整个房间,这房间里如此简陋,看不出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

他走过去随意的打开了大衣柜瞧了一眼,边上的那个箱子的太小,不可能藏起一个人。

床上的被子有些凌乱,像是刚有人从床上起身,想来应该是那娘娘刚躺下,又被他叫起来了。

床边有一块帘子,隔开了一个小空间。方谦走过去,想要掀起帘子来看一下。

舒喻见方谦往那帘子走过去,紧张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大人,那是娘娘的~~~那个所在~~您~~”。

香菱有些羞涩地提醒方谦。

职业的敏感,不容许他错过任何一个角落。

方谦丝毫没有受影响,用手中的剑柄撩起了布帘,快速的看了一眼。

那里面确实是寻常女人用的,里面除了一大一小两个木桶之外没有其他东西了。

这毕竟是娘娘最隐秘的地方,他快速扫视过一遍后,迅速地放下了帘子。

摇篮边的舒喻已经出了两手心的汗了,看到他放下帘子,她才呼出了一口气。

方谦来到舒喻跟前。

“娘娘得罪了,在下这就告辞,请娘娘早些安歇。”

舒喻的心这才踏实地放进了心窝。

“方谦大人,我这房里不会有刺客吧?可要看仔细了,万一真的有刺客,那可真的是吓死本王妃了。”

说着还假装做出一副非常害怕的样子,轻拍自己的胸口。

“娘娘放心,在下看过了,没有刺客,娘娘安心歇着吧!在下告退。”

往前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

“为了娘娘的安全,我会在门口安排几个护卫,以防那刺客在我们走后再闯进来。”

“那有劳方谦大人了。”

香茗把他们送出院门,又重新把院门闩好,回到房内后,主仆三人都重重的出了一口气。

要知道这房里可是藏着两个人啊!随便发现一个都是死罪。


这个时空不像舒喻的那个世界,空气被污染,天空永远都是灰蒙蒙的,地球变暖,在江南长到二十多岁的舒喻,都没见过几场雪。

她在这个时空过了两个新年,就遇到了两场大雪。

过完年又下了一场。

大雪初霁,阳光洒在院子里厚厚的积雪上,亮的刺眼。

舒喻和香茗,端了椅子坐在屋檐下晒着太阳。

两个小家伙被香菱香茗套上了厚厚的棉衣,戴着虎皮帽子,于香菱和九儿带着在院子里堆雪人。

舒喻看着两个小家伙在雪地里摇摇晃晃站不住的可爱模样,脸上泛着温柔的光。

“鼻子!这儿!”然然伸手点着自己的鼻子,又点点那圆滚滚的雪球,给豪豪示意鼻子的位置。

“不对,是在这儿!”豪豪伸手指着自己的小嘴巴。

然然伸手在他的脑壳上重重地敲了一下:“笨!这是嘴巴!”

“嘴巴!”然然拿起准备给雪人做嘴巴的红辣椒递到了豪豪的手上:“嘴巴!”

豪豪有点糊涂了:“嘴巴!”

然然跟香茗他们都笑了起来。

豪豪这才发现自己被他们两个糊弄了,羞涩的跟着他们一起笑。

萧恒陪着那小皇帝静修了一年,舒喻也被关了整整一年的禁闭,不过,舒喻倒并不介意。

被关禁闭的这一年,她的日子过的清爽滋润。

她不用总是担心会有人突然闯进来发现这两个孩子。,可以让孩子们在院子里撒欢。

一年的时间,两个孩子快要两周岁了。

他们的小短腿走路已经走得很稳了,基本的对话也学的差不多了。

哥哥柳舒翰虽然没再来,却经常会想办法通过送吃食的人,给他们传递外面的消息。

哥哥告诉舒喻,庭院和田地都已经帮她置办好了,并且还画了一张简易的地图给她,告诉妹妹院子的大概位置,花了一千二百多两的银子,都是柳梁氏出的。

这一年里,舒喻练习跑步和瑜伽,一丝都不敢松懈,饮食上也是控制得很好。

她的身材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的体重,用舒喻自己的话说,她现在是属于微胖型,

除了瑜伽,她也跟着九儿练习一些简单的武术,既是健身又可防身。

与九儿一起练习武术时,舒喻发现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两人对打时,只要是向舒喻刺过来的剑或者打过来拳头,她的预知能力自动判定为是对舒喻的威胁,九儿的每一个攻击动作,这剑或者拳头指向哪里、力度多大,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她能轻而易举的避开攻击。

舒喻就明确了自己的练习要点,重点练习速度,并学习一些躲避的步伐。

一段时间的练习之后,九儿的剑和拳头再也近不了她的身了。

过了春节,很快就是元宵节了,来送东西的小厮告诉香菱,今年的游园会要提前两天,说是陪着小皇帝静修的王爷就要回来了,府里干脆将游园会提前几天,顺便给王爷接风。

香菱嘟着嘴道:“我来这府里的时间也不短了,可是从来都没参加过游园会,要是能去猜个灯谜,得个奖品,应该也是不错的。”

香茗狠狠的踹了她一脚:“你又不识字,猜什么灯谜啊!”

“看看热闹总可以吧?”香菱不服气。

香茗瞪着她,又拿眼睛瞟了瞟舒喻,香菱这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便不再言语。

舒喻都听着看着呢!

“放心吧!本王妃欠你们的都会还给你们的。”

“娘娘,您哪里还欠我们的?您已经对我们恩重如山了。”

香茗只要一提到这件事,便会觉得喉咙发紧,鼻子发酸。

舒喻被关了禁闭,无法外出,却牵挂着她们的家人。

拜托了柳舒翰将这两个小丫头的家人都安顿好了。

香菱的父亲被送进了醇亲王府,让他独自照看一片花园,如此一来,他赌心再重也没处赌去;香菱的弟弟,则被他安排进了一家医馆当起了学徒。

至于香茗的家人,柳舒翰出钱治好了她妹妹的病,又出了钱给香茗的母亲开了一家小面摊,一家人靠着这小面摊也能丰衣足食。

两个丫头的后顾之忧都解决了,她们便也更安心地在这七阅阁陪着舒喻。

至于九儿,她一直都没有想起来自己的家人,舒喻当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她,只能平日里多心疼她些。


“娘娘!您这是要去哪里?”两个小丫头齐声问道。

舒喻双手叉腰,被肉挤成一条缝的小眼睛射出两道精光。

“我要去为我们七悦阁争取福利,我虽然不能让你们过上好日子,也不能让你们饿肚子呀!”

脑补了一下她慷慨赴死,两个小丫头在后面含泪相送的场面。

舒喻一边感动着自己一边打开院门,往外走几步就是那湖了,香茗说那叫念慈湖,是懿王爷怀念他母妃起的名字。

放眼望去,可以看见湖对面有很多的屋宇,层层叠叠的屋顶鳞次栉比。

额~~~该去哪儿找帐房呢?

她只好转身向两个丫头求救,那两个丫头也没有她想象中的两眼含泪,而是一脸的无奈。

香菱要伶牙俐齿些,舒喻留下香茗照顾两个孩子,带着香菱往帐房处走去。

王府的园子造景很是别致,穿行其中,不知道自己拐个弯,过座桥会见到一副怎样的美景,走在这样的园子中,该是一种惬意的感受。

可这天气虽然刚刚转暖,午时的太阳已然有了些威力。

舒喻这满身肥肉,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没走多远,她已经是一身一脸的汗了,每一步膝盖上都像是压着千斤重的石块。

两个人走走停停,路上碰到的丫鬟们看到她都掩嘴偷笑,随意向这个肥王妃行个礼,就迈着轻快的步子将她们甩在了身后。

香菱只好一边走一边给她鼓劲:“娘娘,马上就到了,再坚持一下!”

舒喻并不知道,她的七悦阁在最西北的角落,而帐房却在东南角。

心中阵阵哀嚎之后,舒喻却清楚,这一趟是必须要走的,就当自己的减肥运动了。

一到帐房处,舒喻也不管什么体面不体面,一屁股就在门前的台阶上坐下了。

香菱机灵,先进去通报了一声,又给舒喻端了一碗茶水过来。

怎么说也是王妃,明面上,那帮奴才还是不敢得罪她的。

一个年纪大些的老丈,低头哈腰地快步跑了出来,看上去像是帐房先生。

“小的见过娘娘!”

这老丈看上去慈眉善目,对舒喻也是恭敬有加,坐在台阶上的舒喻却看到了他嘴角忍不住的嘲笑。

舒喻心里冷笑了一声,香菱将她从台阶上扶起,走入帐房的正厅。

坐定后,那老丈凑上去问:“今日,娘娘来我这帐房处不知道有何贵干?”

舒喻也不看他,打量着这帐房,随意地说道:“听说,本王妃把今年这一整年的用度都吃完了?”

帐房先生的身子颤了颤,心中有些惶恐,不是说这王妃只知道吃吗?眼前这人虽然肥胖,看着也是精明啊!

“这个,确实如此,王妃吃的实在是太多了,把七悦阁这一年的用度全吃完了。”

舒喻依旧不看他,起身拿起架子上的一个小花瓶把玩着,帐房先生有些紧张,这可是柳侧妃让他寻来的玉瓷铃兰小花瓶,打碎了可就不好交待了。

“口说无凭,先生可有账本?”

那帐房先生愣了愣,连连点头道:“有!有!有!”

舒喻猛然间又是一个闪念。

“别拿那本新的账本,我要看旧的账本。”

帐房先生又是一颤,额头上竟然出了汗,他偷瞄了一眼舒喻,舒喻刚好放下瓷瓶,转身盯上了他的小眼,帐房先生慌忙转过身取账本去了。

“小人见过王妃,今日王妃怎么有兴致到这账房上来了?”

展管家匆匆忙忙地外面跑进来,虽然满脸是笑,可他的语气和发红的脸都显示他是在故作镇定。

那账房先生听到这声音,如释重负般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抢先回道:“展管家,王妃说想看看账本。”

展管家收了收脸上的慌张表情。

“我们下人们是哪里做的不好?要劳烦您来查看账本?”

舒喻笑了笑,目光却愈加的冷冽了些。

“本王妃现在不管事,你们有没有做好,本王妃也不想过问,只是本王妃听说我们七悦阁已经吃掉了今年这一整年的用度,本王妃不记得我都吃了些什么东西,七悦阁也没做什么记录,所以本王妃就想来看看账本。”

展管家边听着,一双眼睛边在滴溜溜地转着。

“这~~王妃也说了,如今是柳侧妃管事,看账本这么大的事,还是要经过柳侧妃同意才好。”

那账房先生听管家这么说,连连点头附和:“是啊!是啊!”还忍不住偷偷抹去了一把冷汗。

舒喻冷笑了一声,这笑不仅冷,还很阴,直笑得那两位又出了一身冷汗。

“不看也可以,那本王妃就给简单算个账,我的月例该是二十两,一年十二个月,一共有二百四十两银子。”

她眼睛往身后的香菱那儿瞟了瞟。

“香菱,多少银子可以买到一头猪?”

香菱很机灵,立即回道“回娘娘!三两银子就可以买一整头猪了。”

“嗯~~我算算!三两银子可以买一整头猪,二百四十两就可以买八十头猪,如今才是四月初,也就是说本王妃三个月就吃掉了八十头猪?几乎是每天都要吃掉一头猪!”

说完,舒喻大睁着双眼,做出一副惊呆了表情。

管家和账房先生包括香菱都听呆住了,王妃居然不用算盘就把这账算得清清楚楚。

展管家还在强词夺理:“王妃您吃的不仅是猪,还有其他的!”

“除了猪肉就是鸡肉,什么燕窝花胶人参本王妃可没见过,就连块上好的牛肉都没见过。”

这管家还真是皮厚,舒喻两眼盯着他微微冒汗的脸,一字一句地说给他听。

“管家,这笔账大家都会算的,本王妃刚生完小世子,需要调养,过去的事本王妃不想再计较了,劳烦管家把七悦阁的用度算算好,今日起,七悦阁和其他院子一样都自己采买,每月的份例钱和六匹布都送到七月阁便可。”

见管家不做声,舒喻提高了声调加了一句:“我还是王妃,以前我是不想管,真要让我不舒服了,逼我看账本也不是不可以的。”

展管家还算是镇定,那账房先生的两条腿已经是抖得相当厉害了。

管家以往每个月都能从舒喻身上扣下不少的银子,这么一来,他要少收入不少的银两,自然是心有不甘,但是他也知道,真要是闹开了,柳侧妃也不见得会保他,还是见好就收吧!

“嘿嘿,一切都按王妃的意思办。”

舒喻看看管家又看看那账房先生,也不吱声。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管家才明白过来:“先生快去将王妃这月的份例钱拿来。”

舒喻这才喜笑颜开。

“至于布匹,我和香菱两个拿不动,也不急着这一两日,过几日你派人送来就好。”

顿了一顿,她突然拍了一下大腿:“看我这脑子,差点忘了还有小世子和两个丫鬟的,一个都不能少哦。”

管家尴尬地笑了笑,对那账房先生点了点头。

看着香菱接过沉甸甸的钱袋,舒喻见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许多状况她了解得还不够透彻,不宜恋战。

“本王妃午膳还没用呢,先回去了,你们各忙各的去吧!”说完,她晃着两条粗胳膊,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心里默念着:“柳夫人!舒喻带您的外孙,代替您的女儿来给您上香了,放心吧!她应该也会活的挺好,您在天上要保佑我跟您的女儿都能平平安安活过这一世。”
上完香,舒喻抱过然然对着那画像道:“娘亲!这是您的外孙,其实您有两个外甥,只是~~舒喻不方便将两个外甥都带过来给您看,然然脸上的胎记也是女儿不得已所为,请娘亲原谅女儿的不孝,待改日方便之时,女儿定会带着两个外甥一起来给娘亲上香。”
舒喻刚上完香,柳梁氏那边便派人来请她过去摇曳苑,一起去喝茶说话。
“你替我谢过姨娘,告诉她舒喻想在这娘亲的扶风苑里,静静地怀念娘亲。”
舒喻本就不喜欢那柳梁氏装出一副忍辱负重的模样,在那窗外听到她们母女俩的谈话之后,更是不想再与她多话。
扶风苑内打扫的一尘不染,仿佛有人住着一般,只是那被褥上摸着冰凉,坐榻上的茶具也没有温度,香炉里也没有袅袅的香烟飘出。
没了女主人的扶风苑,打扫的再干净都是冰冷的,没了生命没了活力。
舒喻对这儿是陌生的,却也生出伤感来。
她细细地抚摸过每一样物件,慢慢的打开每个柜子和抽屉,看看里面存放的一些小物件,想从中感受到来自方韵希的温度,感受柳舒喻的童年。
她打开梳妆台上的抽屉,在一堆饰物中间,躺着一个小木雕,那木雕上是一个女子,身边围绕着一高一矮两个小孩,可以看出来那高的是个男孩儿,矮的是个女孩儿。
他们的脸部表情都栩栩如生,母亲美丽的脸庞上是一脸的慈爱,那张脸赫然就是那画像上的脸,哥哥的笑容里带着调皮,妹妹的小脸有着母亲的美貌,笑得很灿烂。
舒喻将那小木雕摸了又摸,想了想收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与其让它待在这冰冷的抽屉里,不如带在身边。
“娘娘!王爷来接您和侧妃了。”
门外一个小丫头来报。
萧恒是不可能来接她的,听说萧恒这年是在宫里过的,小皇帝孤身一人,萧恒便陪着他过年,这一出宫就急着来接柳舒彦了。
舒喻还记得刚才听到的那母子俩的对话,低头看了看身上穿着的斗篷。
她不知道待会儿会面临着怎样的变故。
“知道了,这就来!”
舒喻带着香茗香菱和然然来到繁花厅时,萧恒已经在那儿了。
他坐在主位上喝着茶,柳光祖与他面对面坐了,柳淑彦和柳梁氏坐在下首处。
舒喻挺了挺胸,抬脚踏入了繁花厅。
萧恒一见那绛红色的身影走了进来,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不由分说,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上前就一把掐住了舒喻的脖子。
尽管舒喻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萧恒这么大的反应还是将她吓到了,她瞪着一双大眼看着他完全不知所措,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他要发如此大的火。
从脖子处传来的压力让她喘不过气来,舒喻大张着嘴,大睁着眼睛想用力推开掐住脖子的那只手,可是她的两手却是软弱无力,根本就推不开。
众人都慌了,香菱香茗两个丫头慌忙跪了下来:“王爷息怒!”
柳光祖也慌忙跑过来:“王爷!王爷息怒!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发这么大的火?小女是做错了什么吗?”
萧恒根本就没有理睬柳光祖。"



“娘娘!您看!”躲在假山背后的香菱看到了七悦阁方向的大火。

她轻轻拉了拉舒喻,舒喻顺着她的目光往七悦阅的方向看。

七悦阁的方向腾起一大片的火焰,那火光几乎照亮整个了王府,也映上来她们的脸。

“娘娘!”香茗害怕地紧紧地抓住了舒喻的手,舒喻轻轻地拍拍她的手背:“别怕!我们已经出来了。”

香茗心里难受,那里毕竟是她生活了三年的地方,那里是她们和娘娘相依为命的地方。

这场火过之后,七悦阁可能就不复存在了。

“七悦阁起火了!七悦阁起火了,快去帮忙!快去帮忙!”

几个家丁一边跑一边招呼着守着边门的两个护卫。

他们快速的将边门给锁上了,也跟着那几个家丁往七悦阁的方向跑。

一边跑还一边问:“七悦阁不是那胖王妃住的地方吗?怎么就起火了?”

“不知道!王爷正在发飙呢,赶紧的!”

“那胖王妃估计是跑不出来了吧,那么胖,也没人救得了她!”

“还有个小世子和两个丫头呢!”

“对啊~可惜了~~”

。。。。。

声音渐行渐远,他们终于走远,那边门也无人把守了。

舒喻一边领着众人往外走,一边暗暗想着:“哼!要么再也不见,如再见,本王妃一定惊爆你们的钛金狗眼珠子!”

来到边门门口,九儿看了看那上了锁的后门,退后几步再冲上去,一脚便将那门给踹倒了下去。

舒喻看了一眼九儿,够强悍!

便领着大伙继续往外走。

舒喻的手刚扶上门框,她的眼前又是一晃。

这次她看到的是萧恒,他被一群黑衣人围攻,被逼到了一处死角。

这些黑衣人的武功看上去都是高手,纵然萧恒的武功再高,也抵不过他们人多势众,武力值又高。

又杀了一个黑衣人之后,他已经精疲力竭了。

眼看着一把剑向他刺了过来,他却没有力气抵挡。

那剑噗地一下就刺入了他的胸口,舒喻的心也跟着一疼。

怎么不见他身边有其他的护卫?一直跟他在一起的方谦也不见踪影。

怎么办?是现在就走呢?还是回头去救他?

舒喻的脑中跑出来一个天使和一个恶魔,这一好一坏竟然是她的两个孩子!

豪豪要乖一点,然然调皮一些。

豪豪嘟着小嘴可怜巴巴地说:“他是我们的爹爹,我们要去救他!”

然然却道:“什么爹爹呀?他连有我们两个都不知道!从知道关心我们,也对娘亲也不好。”

“可是我们只有这一个爹爹啊!他死了,我们便成了没有爹的孩子了。”

然然火了:“那你去救他吧,我是不去的!娘亲也不会去的。”

“娘亲!你去救救爹爹吧!你已经救过他一次了,你不能白救啊!”

见舒喻许久没有动弹,香茗以为出了什么事,小声地在她身后问道:“怎么啦?娘娘!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舒喻气馁地叹了口气,谁叫她一向就喜欢打抱不平呢!更何况还是这两个孩子的亲爹。

说起来,舒喻也不算他们的真正的娘亲,而那萧恒却是他们真正的亲爹。

他们没了娘亲,不能再没了亲爹。

“没事!我们继续走!”舒喻对香茗道。

出来门外,便是一个小巷子,香茗在身后小声地提醒:“娘娘!往左拐!”

往左没走几步,就出了小巷子,来到了外面的大街上。

时间已近子时,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不远处的酒馆门口挂着两盏灯,照出她们脚下的石板路面。

舒喻左右看了看,有一家店铺门口放了个大石狮子,狮子身后有一个阴暗角落,漆黑一片。

舒喻将她们领到那大石狮子背后。

“娘娘!怎么不走了?”香菱问道。

舒喻压低了嗓音道:“你们呆在这儿别动!我去去就来!如果我半个时辰之内没有回来,你们就先继续往前走,不用再等我,我自己会过去找到你们。”

说完她便毅然地转身欲走,手却被拉住了:“娘娘!千万小心!”

不善言语的九儿恳切地叮嘱舒喻。

舒喻给了她一个笑,掏出一块黑布将自己的下半边脸遮住了,只露出一双晶亮的眸子。


萧恒还未走近,便已经感受到了扑过来的阵阵热浪,听到了木头被烧时发出的噼啪声,以及大火吞噬着一切时发出的那种兴奋的呼呼声。

“救火!快!用水龙将湖里的水抽上来!”

来救火的人越来越多,人们用各种容器装上水灭火,可这点水对于这熊熊大火根本就无计于事。

萧恒心中焦急,他无法想象那肉肉的小家伙在火中被炙烤的场景。

“不行,得先救人!”

他不再顾及许多,便要往火里冲。

却被一双有力的胳膊牢牢地禁锢住了,这里能禁锢住他的只有方谦一人。

“放开我!”

他嘶吼!

“王爷!想想大赢国的子民和皇上!”

方谦也吼!

跟来的柳舒彦见状,扑上去就抱住了萧恒的腿:“王爷,不可啊!大赢国不能没有您!”

她心中无比慌张:王爷居然为了那胖子和孩子要去拼命!

就在他们挣扎间,整个七悦阁在大火中轰然倒塌了!

方谦放开了萧恒,柳舒彦起身哭着抱住了他。

这个男人强硬,残忍,说一不二!

可现在,柳舒彦抱着的这个男人在颤抖,他恐惧了,他伤心了!

柳舒彦真哭了,哭的特别伤心,不为别的,只为了自己在他身边这么久了,他从没为自己动过容。

萧恒空洞的瞳孔中映着那依旧燃烧的火焰,他的心早就不会痛了,只是觉得堵得慌;他也早就不会流泪了,只是觉得双眼好胀。

“嗖!”一声箭羽破空之声,紧跟着一支箭紧贴萧恒的脸飞过,射入了他身边一个小厮的胸口,那小厮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捂着胸口倒下了。

“王爷!有刺客!”

方谦话音未落,萧恒已经将柳舒彦挡到了身后,打掉了几支向他射过来的箭。

身边的护卫也陆续被人攻击,黑暗中越来越多的箭向他们飞过来,一时之间,整个王府里都是尖叫声,打杀声。

“王爷!这不是刺客!王府被围攻了!”

萧恒的脸色冷凝:“你护送柳侧妃出去。”

“王爷~~”柳舒彦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花容失色。

“跟方谦走!”

说着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了一个竹筒,拔了引线。

“啾~~~~”一道闪亮的光冲上墨色的夜空,照亮了整个王府。

萧恒凝神看去,提剑就冲了出去。

此时,皇宫中的瞭望台上。

一个俏丽的身影站在寒风中,她头戴凤冠,身穿华丽的宫装,裙摆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她一动不动地盯着锦城西南角,与皇宫遥遥相望的懿亲王府。

那火!烧得正旺,照亮了半边天。

“太后娘娘!一切都已经办妥!”一个黑影向她跪拜行礼。

“没逃出来吧?”

“都钉死了!”

她艳红的嘴角微微上翘,有着血腥的美。

“给他个警告,没有我的允许,他就不配拥有子嗣!”

“太后娘娘!”一个娘气的声音喘着粗气,爬上了瞭望台。

“不好了!懿亲王府被围攻了!”

那太监刚说完,懿亲王府的方向,就有一道亮光冲天而上,借着这光,她能看清王府里的屋舍。

“他召唤了狼卫!”她淡淡地说。

“是什么人?”

“还不清楚,只知道人数众多!”太监回答。

“派禁卫队去帮个手!”

“是!”那太监领命而去。

她依旧没有移动半分,依旧看着那个方向。

“他的命!除了本宫,谁都别想拿走!”


当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舒喻在七悦阁门口遇见那张冷硬的脸时,心中就飘过了一句话:“香菱!你这死丫头!真是个乌鸦嘴!”

“王爷!”

萧恒鄙视中又带着点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舒喻,她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一头一脸的汗,气喘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是她身上却有一种朝气蓬勃的光芒,就如同曙光中从她身后缓缓升起的朝阳。

“王妃这是在做什么?”

“跑步啊!我在跑步锻炼!减肥!对!减肥!”

舒喻满脑子都在想着现在七悦阁内的情景,飞快地转动着自己在脑袋,想着如何去应付这突然降临的煞星,话说得竟有些语无伦次。

“王妃不请我去坐坐?”

“啊?对!进去坐坐啊!”

她嘴里念着,脚下却没有动。

萧恒有些不耐烦,示意身边的护卫推开了七悦阁的院门。

舒喻顿时惊醒。

突然对着院里大叫一声:“王爷来了!香茗,你把孩子抱出来给王爷看看。”

幸好,这个时间是孩子们吃早饭的时间,他们没在院子里玩耍。

萧恒顿住:“谁说要看孩子了?”

“啊?王爷不是来看孩子,难道~~难道是来看我的?”

萧恒一顿,掩饰道:“本王爷随便走走。”

昨晚批阅了一夜的奏折,早上一点睡意都没有,便干脆出来走走,信步之间,就来到了这平时迷路都走不到的七悦阁,更巧的是碰到了自己的这个被忘了个干净的胖王妃。

“既然来了,就把孩子抱出来让本王看看吧。”

此时,香茗已经抱着那孩子出来了。

萧恒看到孩子又怔了一怔,他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身体赢弱,骨瘦如柴的孩子。

没想到,香茗手里居然是一个粉嫩粉嫩的小肉团。

等香茗抱着那小肉团来到他跟前时,他居然没来由地往后退了一步。

那孩子的半边脸被一个丝帛的面具挡住了,可从另外半边脸上依旧能看出萧恒的模样来,那孩子似乎跟萧恒很亲,立即就对着萧恒笑了起来,露出两颗小小的两颗乳牙。

萧恒立即就被那孩子的笑容给吸引住了,忍不住伸出手来,在孩子的那半边脸上捏了捏,又摸了摸他的小手。

孩子温暖柔软的感觉,让萧恒那周身都僵硬的身体变得柔软起来,他的心中泛出一阵阵的喜悦,眼里流露出阵阵温情。

他身边的舒喻却已经紧张到浑身都要发抖了。

“为何他脸上要带着这个丝帛的面罩?”

看来萧恒是完全忘了这个孩子脸上有胎记的这回事,也难怪,他的心思该是全在那柳舒彦的孩子身上。

萧恒边说着就要伸手去揭开了那面罩。

舒喻慌了,大叫一声:

“王爷且慢!”

萧恒的手停在半空,皱眉看着舒喻。

“孩子!孩子脸上有胎记,而且不能见光,一见光那胎记就会越发的红,还会~~还会奇痒难忍,孩子要难受好些天。”

舒喻信口就编出了一套谎言。

萧恒停在半空中的手,最后还是收了回来。

“懿亲王府的孩子们,都要佩戴那个象征身份的挂件,怎么没有给他带上?”

舒喻一看那孩子的脖子里空空如也。

糟糕!香茗肯定是匆忙之中忘了给孩子戴上挂件了。

舒喻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反正跑步的汗水和吓出来的冷汗,都已经混在了一起,分不清了。

“嗯!那个~~那个不小心丢了。”

“丢了?”萧恒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她。

舒喻被他看得有些心慌,还是坚定地加了一句:“丢了!”

萧恒又捏了捏孩子的小手。

“丢了就算了!”

说着顺手就从自己腰间上摘下来一块玉佩,塞到了孩子的手里,孩子以为是什么好吃的,咯咯笑着抓起了玉佩,紧攥在手里就往嘴巴里塞去。

“这不是吃的,你娘亲把你的身份牌弄丢了,以后你就戴着这个,他们一样能认出你是我懿亲王的孩子。”

舒喻的眼睛瞪得眼珠都要掉出来了,他身后的护卫们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尤其是方谦,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家的王爷用如此温柔的语气说过话。

“多谢王爷!”


香菱拎着沉甸甸的钱袋子一路兴奋地跟着舒喻往回走。

舒喻的心中却并不那么高兴。

今日出来走了这么一遭,她所见的屋宇院子都极气派,丫鬟小厮的穿着打扮也不俗,这才是懿亲王府该有的气派吧?再看看自己住的七悦阁以及自己和丫鬟身上的穿着打扮简直太寒酸了。

这前主在这懿亲王府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只管有肉吃就不管其他,王府也正好把她当猪养了。

不过呢,这趟还有件让她开心的事,她印证了自己的预知能力,只是这预知能力只会在关键时刻出现。

就在她让账房先生去取那账本的时候,她的意识看得清清楚楚,账房先生拉开的抽屉里放着两本账本,一本是真的,一本是假的。

只是~~当时她阻止了账房先生,说话的功夫那管家就来了,后续的事态也发生了改变。

她看过那部叫做蝴蝶效应的电影,这么看来,她也不能随意地使用这个能力。

回到七悦阁,兴奋的两个小丫头被舒喻叫到房里坐下,二人看到舒喻凝重的脸色,心情也沉重了起来。

“没什么事,你们不用紧张。”舒喻先将她们宽慰一番。

“我先要对你们两个说对不起,过去的日子让你们跟着我受苦了。”

两个小丫头对视了一眼,最近娘娘给她们太多的惊讶了,这回娘娘又不知道怎么了。

“今日起,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因为我们守着同一个秘密,只有齐心协力,我们才能安生度日,以后两个孩子还要劳烦你们多辛苦。”

说着,舒喻忍不住低下头来,她眼里有泪水涌出来,这两个也是个孩子啊!却要跟着吃这样的苦。

“娘娘,我们不苦,跟着娘娘我们心里舒坦。”两个小丫头哽咽了。

舒喻忍住眼泪抬起头来。

“今日,这七悦阁的规矩要改一改。”

两个小丫头应声道:“是!”却不知道这规矩要如何改。

“第一,香茗细致些,账务交由你来管,我的,小世子的,你们的银钱都放到一起,所有开支都一起支配。”

香茗慌了:“娘娘,我不会记账。”

“不要紧,你保管和负责收入支出,进出报给我,我来记账,半个月核对一下账。这样的方式不是不信任你们,而是要节约开支,将银两存下来以备急需。”

舒喻没有告诉她们,未来有一天,她们一定会离开这里,出去了就要有钱才能度日。

“第二,不用给我行礼,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

两个丫头想开口说话,却被舒喻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

“第三,以后和我一桌吃饭。”

“你们不要说话,这是规矩。”

可是这两个丫头还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娘娘!”

舒喻叹了口气,伸手将她们扶了起来:“唉~~这是最后一次下跪,以后不允许了。”

“第四,以后你们不用守夜,带两个孩子已经很累了,你们需要好好休息,我这么大个人了,我能照顾好自己。”

两个人又互相看了一眼,知道如今的王妃不太一样了,不容她们质疑,两人恭敬道:“是!”

当初,这王妃是怎么来的,全王府的人都清楚,都知道跟着王妃日子不好过,没有人愿意来这七悦阁,最后将她们两个刚入府的、年纪最小的丫头派了过来。

原本两人也都以为自己的日子不好过,却没想到能得到王妃的真心相待,这样的主子值得为她肝脑涂地。

“嗯~~~”舒喻想了想,暂时也想不起来其他的了。

“就这些吧!有什么要增加的,以后再说。”

年少老陈的香茗总是有操不完的心,忧心道:“娘娘今天大闹账房,柳侧妃会不会来找麻烦啊?”

“本王妃有大闹账房吗?本王妃这是合理申述,要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舒喻一个扬头,得意地说。

“那柳侧妃刚生完孩子顾不来那么多,况且,我一个正王妃,怕她侧妃不成?”

她两手一手一个握住两个丫鬟的手,笑道:“放心吧,有句话叫做为母则强,今日的柳舒喻可不是以往的柳舒喻了,我会保护好两个孩子和你们的。”

“哇啊~~哇啊~~”

床上的两个孩子睡醒了,一起哭了起来,两个丫头同时冲过去抱起了孩子。

舒喻摸了摸自己的脑壳:难道是自己太过煽情了,连两个孩子都看不下去了?

“娘娘!小世子们饿了!”

香茗看着舒喻,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奶牛!你该上岗了!”

舒喻心中哀叹了一声,向两个孩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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