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新年顾红的女频言情小说《三十正道:从谎言开始改变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雾里看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公,我一个外地的同学来本市出差,他约我去茶楼见个面,你自己慢慢看电视吧。”李新年正坐在沙发上全神贯注地看一场球赛,只见老婆顾红穿戴整齐地从卧室走出来。“哪个外地同学啊?”李新年的注意力还在球赛上,有点心不在焉地问道。顾红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并没有回答丈夫的问题,而是盯着电视看了几秒钟,说道:“踢了半天也没进一个球,亏你也看得下去。”李新年这才扭头看了老婆一眼,忽然发现她的脸好像红扑扑的,忍不住有点疑惑,问道:“晚饭回来吃吗?”顾红稍稍迟疑了一下,犹豫道:“不一定,你等我电话吧。”说完,拿起手袋匆匆往外走。李新年好像这才从球赛中回过神来,急忙冲老婆的背影说道:“既然是你同学来了,晚上请他来家吃饭吧,出去吃也行。”顾红摆摆手说道:“...
《三十正道:从谎言开始改变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老公,我一个外地的同学来本市出差,他约我去茶楼见个面,你自己慢慢看电视吧。”
李新年正坐在沙发上全神贯注地看一场球赛,只见老婆顾红穿戴整齐地从卧室走出来。
“哪个外地同学啊?”李新年的注意力还在球赛上,有点心不在焉地问道。
顾红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并没有回答丈夫的问题,而是盯着电视看了几秒钟,说道:“踢了半天也没进一个球,亏你也看得下去。”
李新年这才扭头看了老婆一眼,忽然发现她的脸好像红扑扑的,忍不住有点疑惑,问道:“晚饭回来吃吗?”
顾红稍稍迟疑了一下,犹豫道:“不一定,你等我电话吧。”
说完,拿起手袋匆匆往外走。
李新年好像这才从球赛中回过神来,急忙冲老婆的背影说道:“既然是你同学来了,晚上请他来家吃饭吧,出去吃也行。”
顾红摆摆手说道:“算了,他是我上研究生时候的同学,你也不认识。”说完,不等李新年出声就出了门。
电视里的球赛正好来了一个小高潮,李新年的注意力马上就回到了电视上,都没有来得及问问老婆见的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是他们单独会面还是有其他同学参与。
不过,李新年可不会因为老婆出去见个同学而多心,他们结婚已经五年了,也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互相建立起来的信任还不至于让他疑神疑鬼。
何况,顾红现在是银行的副行长,大小也是个领导,总不能像个家庭主妇一样事事都向丈夫汇报。
再说,今天顾红还算是说明了外出的事由,平时大多数时候也就是甩下一句“我出去办点事”,然后就飘然而去,李新年基本上已经习惯了。
半个小时之后,电视里的球赛结束了,李新年歪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微信群的动态,然后不知不觉就迷糊过去了,手机掉在了沙发上。
也不知迷糊了多久,忽然响起一阵手机铃音,顿时清醒过来,找到手机瞥了一眼,上面显示水蜜桃三个字。
水蜜桃是李新年对老婆的昵称,属于他一个人专用,并且只在非常私密的场合才这么称呼,在公众场合是万万叫不出口。
因为这个昵称会引起别的男人对自己老婆不怀好意的联想。
“怎么?是不是晚上要我请客啊?”李新年猜测道。
顾红好像说话有点不方便,小声道:“轮不到你,晚上我们几个同学在外面吃了,你自己对付一下吧。”
说完,也不等李新年说话就把手机挂断了。
妈的,当了领导就是不一样啊,跟老公说话也像对待下属似的,动不动就挂电话。
李新年心里虽然抱怨,可也没有什么想法,反倒觉得老婆在当上副行长之后越来越有魄力了,如果婆婆妈妈的,怎么能建立起威信呢。
看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李新年站起身来去卫生间方便,一边琢磨着晚上去母亲家里蹭顿饭,反正老婆也不回来,一个人也懒得张罗。
刚提上裤子,一瞥眼发现卫生间用于洗涤内衣裤的小洗衣机的盖子敞开着,里面有几件内衣,其中就有他自己昨天晚上换下来的短裤。
稍稍犹豫了一下,他忽然有点心血来潮,决定出门之前干脆先把衣服先洗了。
虽说洗衣服基本上都是顾红的义务,可他今天忽然想拍拍老婆的马屁。
几件内衣,不到半个小时就洗好了。
李新年把洗好的衣物拿出来晾在衣架上,忽然嘴里“咦”了一声。
眼睛盯着其中的一块彩色布片,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怎么回事?昨晚不是换下了一条吗?这一条是今天早晨刚刚穿上的,怎么中午就换掉了呢?
难道出门见个同学还要换内衣?
忽然想起刚才老婆接完那个电话之后在卧室里待了好一阵,中间似乎还听到过卫生间传来过水声。
急忙拉开浴室查看了一下,果然,地上水淋淋的,再伸手摸摸浴巾,湿漉漉的。
早晨才洗过澡,怎么中午出门又洗了一次?并且还换了内衣!
说实话,如果顾红没有接到那个约会的电话,就算她一天洗十次澡,换十次内衣,李新年也不会胡思乱想,因为老婆是个爱干净的人。
问题是在出门跟一个人约会之前特意更衣沐浴就显得不同寻常了。
又不是去庙里拜菩萨必须要有种仪式感。
这种情节倒像是在哪本小说里看见过,可人家那是献祭,洗干净是为了把自己献给神。
她那个同学难道是神吗?
李新年敏感的神经似乎被触动了一下,一颗心飘飘荡荡的,脑子里顿时就构思出了好几个情节,只是自尊心拒绝相信自己的怀疑。
有点失魂落魄的走出卫生间,站在那里盯着屋子里的那张大床,脑子里想着昨天晚上和老婆缠绵的情景,似乎慢慢又找回了自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她有了别人,怎么还会对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呢?那绝对不是装出来的,更不是敷衍了事,而是全身心的奉献。
然而,无意中发现的疑点在找到合理的解释之前,李新年的心病并不能马上痊愈。
他来到客厅,点上一支烟,然后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
良久,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头,三两步冲进了卧室,一把拉开了衣柜,然后打开了一个抽屉。
抽屉里面都是顾红的内衣。
李新年手忙脚乱地翻了一阵之后,好像被人点了穴道,双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床上怔怔地发呆。
少了一条内裤,老天爷,她是穿着丁裤出门的。
“你这是在干什么?”顾红一脸睡意朦胧的样子,瞥了一眼李新年腿上的笔记本电脑问道。
李新年觉得脸上发热,一颗心咚咚乱跳,就像做贼被人抓住了。
好在他最担心的事情好像并没有发生,听顾红的语气并没有发现自己偷了她的手机。
“上厕所呢,顺便看看晚上公司传来的一份报表。”李新年勉强找了一个借口,然后急忙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顾红好像渐渐清醒过来,一脸狐疑地盯着李新年问道:“上厕所?你就坐在马桶盖上上厕所?”
李新年顿时语塞,好在他反应的快,急忙说道:“已经上完了,坐马桶盖上舒服点。”
顾红显然已经察觉到了李新年的神情不太对劲,并且显得有点惊慌失措,一脸警觉地问道:“你究竟搞什么鬼?”
说完,扭头看见了翻滚到水池里的牙缸和牙刷,旁边还有一截黑乎乎的玩意,伸手捡了起来,仔细看看,狐疑道:“这是什么玩意?”
李新年脑子飞速转动,随口说道:“这是清洁电脑屏幕灰尘的橡皮泥,刚才想扔进垃圾桶,结果砸在了牙缸上。”
顾红又看看橡皮泥,然后随手扔进了垃圾桶,一脸狐疑地盯着李新年说道:“看报表?我怎么觉得你偷看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否则怎么鬼鬼祟祟的?”
李新年明白自己的最初的惊慌失措已经引起了顾红的怀疑,急忙站起身来。
他知道顾红醒来是为了上卫生间,必须趁她出去之前把手机放回原处。
如果让她发现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不见了,自己的“阴谋”可就彻底暴露了。
“你先上吧,等一会儿告诉你我在看什么。”李新年故作一脸神秘地说道。
然后不等顾红说话就走出了卫生间,并且顺手带上了门。
不一会儿,顾红就从卫生间出来了,见李新年已经躺在了床上,于是走到床前打了一个哈欠,随手拿起充电的手机看了一眼,嘟囔道:“都三点半了,你真是夜猫子。”
李新年转身就把顾红揽进了怀里,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我也不瞒你,刚才看了一部那种片子,想看看会不会有反应。”
顾红掐了李新年一把,嗔道:“真不要脸。”
顿了一下,又问道:“有反应吗?”
李新年摇摇头道:“反应不大。”
顾红伸手摸了一下,哼哼道:“你也没必要找那种刺激,真要是有毛病的话还是找个医生看看。”
李新年哼哼道:“我丢不起那个人。”
顾红安慰道:“你也不用着急,这种事越急越没用,也许过些日子就好了,睡吧。”
李新年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蒙混过关了。
不过,听着妻子轻微的呼吸声,又觉得良心有点不安,忍不住把熟睡的老婆抱紧在怀里,只是心如止水、波澜不惊。
第二天,顾红出国,李新年开车送老婆去机场,临分手的时候,顾红掏出一张纸条塞进丈夫的手里,小声说道:
“我妈认识个老中医,在那方面很有名气,是个老太太,姓潘,这是她的地址和联系电话,你抽时间找她看看。”
顿了一下,又低声吩咐道:“潘老太太不认识你,你可别暴露身份啊,就说是朋友介绍的。”
李新年胀红了脸,质问道:“怎么?难道你已经把我的情况告诉你妈了?”
顾红嗔道:“你有病啊。”
看着老婆离去的背影,李新年心里不是滋味。
他搞不清楚自己和老婆究竟是谁在惩罚谁,表面上好像是自己在受煎熬,可想起这些天老婆在床上生无可恋的样子,似乎受煎熬的应该是她。
李新年看看手里的纸条,暗自疑惑。
说不通啊。
如果她在外面真的已经有了男人的话,自己变成太监岂不是正好如她的意?有必要这么操心吗?
奇怪,丈母娘谭冰怎么会认识这方面的专家,难道老丈人顾百里也有这方面的毛病?
这么一想,脑子里顿时想起那天梦境中丈母娘谭冰的样子,羞耻的急忙把纸条塞进了口袋里。
正想赶紧回去看看从顾红手机上复制的资料,忽然有人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只听一个男人大声道:“老旦。”
李新年一惊,回头一看,只见面前站着一个三十多岁衣冠楚楚的男人,正笑咪咪地看着他。
“尼玛,怎么总是背后下黑手啊。”李新年看清楚了男人,不禁笑骂道。
这个男人名叫郑建江,李新年大学一个班的同学,省会W市人,据说家里还有点背景,眼下是本市最大的民营企业泰源集团公司的副总经理。
“你这是送人?”郑建江问道。
“顾红出国了。”李新年说道。顿了一下反问道:“怎么?你要出门?”
郑建江摇摇头笑道:“跟你一样,送个人。”
李新年奇怪道:“你一个副总经理亲自送人?什么了不得的人啊。”
郑建江“一个大客户,没办法,只能装一次孙子。”
李新年哼了一声道:“你是装孙子的人吗?肯定又想谋算别人吧?”
郑建江摆摆手说道:“少扯淡,对了,听说顾红高升了?”
李新年惊讶道:“你消息挺灵通啊。”
郑建江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老婆可是我们的大财主,这么大的人事变动我能不知道吗?”
顿了一下,一脸遗憾地说道:“你当初可真不该离开银行,就凭着你丈母娘的人脉,干到现在也不会比你老婆差,最起码也是哪个支行的行长。”
李新年停住脚步,盯着郑建江说道:“我丈母娘有什么人脉?不过是一个已经退休的小银行的副行长,我老婆混到今天可是全凭自己努力。”
顿了一下,反唇相讥道:“倒是你这副总经理的头衔听说多少跟你爹有点关系吧?”
郑建江盯着李新年注视了一会儿,摆摆手说道:“好好,自己努力,自己努力,算我什么都没说。”
李新年觉得郑建江似乎想说点什么,有点后悔自己堵了他的嘴。听他的语气,好像知道点什么。
说实话,自从李新年第一次见到丈母娘谭冰,心里对这个女人就有点发憷,这不仅是因为她的强势,更主要的还是她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
不过,这些年她一直在生意场上打拼,生意场上倒是没有关于丈母娘的传说。
如果说顾家有什么人脉的话,也只能说是顾雪了。
而实际上顾雪也只不过是省老干部疗养院财务科的一个小科长而已。
李新年猜测顾雪那点人脉很有可能就是在那里疗养的离休老干部,老家伙们虽然不中用了,可有时候也能办不少事情呢。
“哎,老旦,周末有什么安排吗?”出了候机大楼,郑建江问道。
李新年反问道:“你有什么安排?”
郑建江凑近李新年小声道:“你老婆也不在家,要不咱们晚上找个地方乐乐,我请客。”
李新年当然明白郑建江的意思,急忙摆摆手,不假思索地说道:“打住,我阳痿。”刚说完,急忙自己打住了。
郑建江倒没有多想,笑道:“瞧你这点胆子,怎么?难道还怕我拉你下水?就算顾红饶得了我,顾雪非跟我拼命不可。”
“你这么怕她?”李新年一脸不信地问道。
郑建江摆摆手说道:“你大姨子绝对的母老虎。”
“知道就好。”李新年怏怏道。
实际上,郑建江之所以认识顾雪还是李新年自己牵的线。
那时候他和顾红恋爱不久,有一次顾雪来学校看妹妹,正好是个星期天,顾雪要请吃饭,让李新年约几个要好的同学一起来。
李新年和郑建江倒也算是要好的同学,可他总觉得郑建江这人身上有股邪气,所以总是保持着一点距离。
只是,那次他鬼使神差地把郑建江也叫去了。
那天晚上顾雪跟郑建江好像还聊得挺投机,只是顾雪已经都为人母为人妻了,李新年倒也没有多想。
可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一家餐厅看见顾雪和郑建江以及几个陌生人在一起吃饭,这才知道他们居然一直保持着联系。
按道理大姨子跟什么人来往压根就跟他没关系,可问题后来顾雪从来都没有跟他提起过郑建江的名字。
而郑建江跟李新年也一直保持来往,但他也从来没有提到过跟顾雪有来往,如果不是那次在餐厅偶然遇见,李新年压根就不知道大姨子跟郑建江还一直有联系呢。
不过,郑建江倒也挺仗义,他出任泰源集团副总经理之后给李新年拉来不少生意。
说实话,要不是郑建江从中撮合的话,像泰源集团这种大公司压根就不会和李新年经营的这种小公司合作。
只是,李新年心中一直吃不准郑建江仗义的背后究竟是看在同学的情分还是出于顾雪的面子。
外面下起了小雨,两个人急忙跑到停车场。
郑建江说道:“这样吧,明天晚上约几个同学在今朝吃饭,我请客,我把顾雪也叫上。”
李新年没好气地说道:“顾雪又不是我们同学,我看算了吧。”
郑建江笑道:“顾雪跟咱们几个同学都很熟,一起吃顿饭有什么要紧?”
说完,凑近李新年一脸暧昧地低声道:“怎么?难道你还担心我把你大姨子吃了?该不会是你自己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吧?”
“李总,不耽误你的生意吧?”
李新年到餐厅的时候,见张君已经在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了,看见他走过来笑道。
“我自己也正想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呢,正好有个伴。”李新年笑道,拉开椅子坐在了张君对面。
张君笑道:“我可不信,你这个大老板还找不到一个陪你吃午饭的人?”
李新年摆摆手说道:“你就别磕碜人了,想吃什么尽管说?”
张君叫来服务生点了两个菜,李新年也点了一个,又要了一瓶啤酒。
“顾红快回来了吧?”张君像是随意问道。
“后天吧,这两天正在瑞士呢。”李新年说道。
张君瞥了李新年一眼,问道:“那天的事情搞清楚了吗?”
李新年不解道:“什么事?”
张君嗔道:“这么快就忘了?你不是想知道上个星期天我们同学聚会的情况吗?”
李新年一愣,随即笑道:“我不过是随便问问,你怎么当真了?”
张君一脸抱怨地说道:“我还以为你那天是专门跑去找我打听这件事呢,我还真找几个同学帮你打听了一下,既然你是随便问问,那只能怪我多事了。”
李新年顿时心痒难骚,忽然意识到张君有可能并不是偶然路过这里,而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可一时又不好意思问,只好赔笑道:“倒是让你费心了。”
张君笑道:“举手之劳,有什么费心的?”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都问清楚了,那天晚上参加聚会的都是本市的几个同学,没有外地来的。
其实,顾红请客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目的,只是说同学好久没聚了,而她那天正好在今朝大酒店见一个客户,送走客户之后忽然心绪来潮想叫几个同学一起吃顿饭,就是这么回事。”
听了张君的话,李新年心里咯噔一下。
心想,看来是被自己猜中了,那天顾红根本就不是在茶楼,而是在今朝大酒店的某个客房。
她不仅对自己撒谎,而且还对自己的同学撒谎,什么见客户?这个所谓的客户肯定就是那个王涛。
“你们研究生同学里有没有一个叫王涛的?”李新年也顾不上去想张君为什么对这件事如此上心了,有点迫不及待地问道。
张君一愣,一脸疑惑的神情,随即说道:“有啊,那天王涛也去了。”
在酒店和王涛幽会完之后又宴请同学?
“对了,你们这个叫王涛的同学是做什么的?”李新年什么都不顾了,只想解开自己心中的疑团。
张君好像也是一脸不解的样子,皱皱眉头说道:“他在市外经贸委工作,怎么?你找他有事?”
李新年就像是没有听见张君的话,心里只顾嘀咕道:
不对,不对,怎么是外经贸委的呢?
明明是金融监督管理局的副局长,并且还是出国考察团的成员,那天的电话证实他最近确实不在家里。
“王涛是不是也参加了顾红他们的出国考察团?”李新年也顾不上回答张君的问题,只顾问道。
张君显然也被李新年搞糊涂了,一时脑子转不过弯来,迟疑道:“不可能,我昨天还跟他通过电话,就算外经贸委有出国考察的名额也轮不到他啊,不过,他这两天确实在外地出差。”
妈的,彻底搞错了,此王涛非彼王涛,风马牛不相及啊。
“你们这个同学在外经贸委具体做什么的?有职务吗?”李新年再次问道。
张君显然误解了李新年的意思,笑道:“也就是个小科长,恐怕办不了多大的事情。”
李新年想起早晨洗澡的时候用余小曼来检验自己的家伙是不是还顶事,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可随即就想起徐世军私下给顾红发微信汇报公司的情况,那点歉意马上又没了。
心想,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跟自己一样心里想着顾红意淫,否则他为什么要向顾红献殷勤呢?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想通就好啊。”李新年甩给徐世军一支烟,缓缓说道:“说实话,要不是为了拿下泰源集团,我也没打算让外人参与咱们的生意。”
徐世军迟疑道:“顾雪对你来说可不是外人。”
李新年明白徐世军的弦外之音,信誓旦旦地说道:“有一点我可以给你吃个定心丸,我大姨子的股份再多,也不会掺和公司经营上的事情。
不管我们将来这块蛋糕做的多大,你永远都是公司的二把手,绝对不会有人抢你的位置,难道你还信不过我?”
徐世军嘟囔道:“如果信不过你的话,当年也不会跟你合作了。”
李新年点点头,说道:“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只要合同一签,咱们就不用为资金发愁了。”
徐世军似乎也乐观起来,笑道:“手里一下有这么多钱,还真有点不适应,严格说来,我们也是亿万富翁了。”
李新年哼了一声道:“还差的远呢。”
徐世军说道:“只要攀上了泰源集团这颗大树,弄上一个亿只是时间问题,接下来就看你怎么摆平老郑了。”
李新年说道:“这就是我的事了,你只管把公司运作起来,该招人招人,该完善的制度赶紧完善,到时候可别掉链子。”
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又说道:“对了,你不是有个朋友在公安局工作吗?”
徐世军疑惑道:“你是说姚鹏?”
“你们关系铁不铁?”李新年问道。
徐世军也不清楚李新年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诧异道:“当然铁,发小,我老婆跟他老婆也是闺蜜。”
李新年眯着眼睛抽了几口烟,又问道:“这人怎么样?”
徐世军笑道:“你怎么突然对一个警察感兴趣,难道你还想请他来替我们保驾护航?”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人品是没的说,直性子,痛快人,不说嫉恶如仇吧,眼睛里也容不得沙子,正因为这样,混到今天才当了个派出所所长。”
李新年若有所思地缓缓点点头,说道:“我想请他帮个忙。”
徐世军惊讶道:“帮什么忙?只要帮得上,他肯定不会拒绝。”
顿了一下,问道:“你想让他帮什么忙?”
李新年有点心神不属地说道:“我还没有想好,这样吧,你先给他打个招呼,什么时候我亲自去找他一趟。”
徐世军楞了一会儿,随即笑道:“那好,我这两天就跟他说这事,他虽然还不认识你,但对你并不陌生,知道你是我生意上的搭档。”
李新年的丈母娘谭冰一家住的位置稍稍有点偏僻,可相比于市中心高楼林立的水泥森林以及嘈杂的繁华地带,这里却是难得的闹中取静之处。
这是一栋带有独立院落的四合院,据说是谭冰的丈夫顾百里的祖上留下的,能够拥有这么一栋四合院的人,祖上在宁安市肯定不是普通人。
院子里停着顾雪的沃尔沃轿车,李新年刚刚把车在院子里停稳,屋子里就跑出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小子,正是顾雪的儿子洋洋。
“姨夫,怎么才来啊,外婆都念叨好几遍了。”洋洋跑过来说道。
戴山摆摆手说道:“不用我说,到时候你老婆自然会告诉小雪,顾家姐妹之间没有秘密。”
说着,凑到李新年的耳边低声道:“老太太不仅治身体上的病,而且还治心病,你不妨把老太太当成一个神父,然后把自己干过的坏事一五一十地向她忏悔,否则别想治好。”
李新年心中一动,狐疑道:“我有什么可忏悔的?怎么?难道你向老太太忏悔了?”
戴山笑道:“我的意思是在老太太面前没有必要隐瞒什么,否则她可能找不到你的病根。”说完,冲李新年摆摆手,自顾走掉了。
如兰领着李新年走进一间屋子里,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白色宽松的内衣裤说道:“脱掉你身上的所有衣服,然后换上这一套,不要穿鞋子。”
李新年一愣,没想到还要换衣服。
如兰似乎看出了李新年的疑惑,解释道:“这是出于卫生考虑,同时检查起来也方便。”说完,出去了。
李新年只得换了衣服,那感觉就像是上澡堂子似的。
在李新年的印象中,一个九十岁的女人基本上已经是风烛残年,即便保养的再好,起码也能看出岁月的痕迹。
可当他见到潘凤的时候,忍不住暗自吃惊。
这倒不是潘凤看上去有多么年轻,但绝对没有想象中垂垂暮年、老态龙钟的样子。
只见她一头白发没有一根黑的,身体并没有像一些高龄老人那样萎缩、岣嵝,虽不能说挺拔,可也腰板笔挺,神情矍铄。
尤其是脸上的肌肤仍然显得白皙,眼睛依然明亮,唯一暴露年龄的应该是一双手,精瘦的就像是只剩下骨头了。
如兰带着李新年走进屋子的时候,潘凤坐在一张软椅上并没有站起来,只是把李新年打量了一番,嘴里嘟囔道:“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搞的。”
如兰笑道:“奶奶,现在的年轻人压力大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李先生肯定是个日理万机的人吧。”
说着,把一张椅子拉过来放在潘凤的面前,让李新年坐下,她自己则站在李新年的背后。
李新年环顾了一下这个房间,看上去就像是个中药房,里面全是大大小小的木头柜子。
在一股浓厚的中草药香之中,似乎还掺杂一股淡淡的幽香,好像这栋房子里随处都弥漫着这种淡淡的幽香,他不确定是不是兰花的香气。
“李先生今年多大了?”潘凤端详着李新年的脸问道。
“三十了。三十周岁。”李新年说道。
他被老太太打量的有点不自在,不过,他听说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其中这个“望”应该就是查看病人的脸色。
不过,他不信老太太通过自己的脸色就能看出自己的毛病。
查看了一会儿,潘凤缓缓说道:“内急于心,火攻于外,印堂灰暗,眼神散乱,李先生最近是否心烦意乱啊。”
妈的,怎么听起来好像自己已经没救了?
李新年微微感到惊讶,虽然潘凤说的比较笼统,甚至有点像算命先生,可不得不承认自己最近确实一直处于焦虑之中。
“生意上有点不顺。”李新年只好说道。
潘凤微微点点头,说道:“伸出舌头看看?”
李新年把舌头长长地伸出来,潘凤凑近仔细看了一会儿,又说道:“把左手伸出来。”
李新年知道要号脉,于是卷起衣袖伸了过去。
潘凤伸出两根鸡爪似干枯的手指撘在了李新年的手腕上,然后闭上了眼睛。
不过,顾红最后那句话有点令人费解,她好像对母亲的这个熟人并不是那么尊重,“假惺惺”这三个字可不是小辈能随便指责长辈的。
不过,也难说,如果这个虚怀若谷是看着顾红长大的,并且跟谭冰有点特殊关系的话,顾红在他面前撒个娇倒也正常。
当然,“假惺惺”三个字似乎还透露出虚怀若谷跟谭冰不仅仅是关系特殊,可能还有点别的渊源。
至于究竟是什么渊源,李新年也没有兴趣细究,就算这个虚怀若谷是谭冰过去的老情人又怎么样?他现在感兴趣的是和顾红红杏出墙有关的蛛丝马迹。
至于顾红的论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想查证,反正眼下学术界乌烟瘴气,媒体上经常揭露论文造假的新闻。
这倒不是他没有正义感,只是这件事牵扯到自己的老婆那就是另一码事了,他总不能谴责自己的老婆并且去银行揭发她吧。
接下来李新年又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翻阅了其他一些聊天记录,再没有发现感兴趣的内容,更别说可疑之处了,只能作罢。
一瞥眼,正好看见书桌上有一本财经杂志,看看月份正是最新一期,想必顾红的论文就在上面。
说实话,如果说顾红在什么杂志上发表了一篇小说的话,他肯定会抽空翻阅一下。
可对老婆的学术论文却没有什么兴趣,尽管前几天就知道顾红的论文已经发表了,可从来没想到把杂志找来看看那篇文章。
既然眼下手头就有一本,于是便顺手拿起来翻阅了一下,果然,在目录页就找到了顾红的那篇论文。
《论短期资本的流动与管理》,这是顾红论文的题目。
李新年微微感到惊讶,他记得顾红以前的论文写的是有关金融改革的内容,怎么变成了短期资本的流动和管理了呢?
带着疑问,李新年翻到了这篇论文所在的页码,然后耐着性子看了几分钟。
虽然他毕业之后基本上就已经把自己的专业丟下了,但这并不影响他对论文的质量作出自己的评价。
很显然,顾红发表的这篇文论跟她以前东拼西凑的那一篇相差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问题,而是有着天壤之别。
尽管他看的也是一知半解,可这篇论文无处不透露着浓厚的学术氛围,这绝对不是自己老婆能够写的出来的,不用说,这篇论文的作者应该另有其人,只是被顾红张冠李戴了。
论文很长,有七八页,李新年可没有耐心看完,看了一会儿,随手翻到了最后一页,只见论文的结尾处有一排楷书,字体跟正文不一样。
感谢杜秋谷老师、周继云老师、唐佳伦老师对本文的大力支持和帮助。
杜秋谷?
李新年马上想起那天大姨子在庆贺顾红晋升的时候说的话,这个杜秋谷不就是省行的行长吗?
靠,总算是解开了一个疑团,一切都对上了。
不用说,上星期天两次给顾红打电话的杜老师多半就是总行的行长杜秋谷。
省行总部就在W市,那个杜老师的手机号码也显示属地W市,这个杜老师不是杜秋谷还能是谁呢?
当然,微信中的虚怀若谷也应该也是他。
既然能当上总行的行长,杜秋谷的年纪多半跟丈母娘谭冰不相上下,顾红总不至于跟一个老头乱来吧,何况,杜秋谷有可能是谭冰的老熟人。
也许,顾红发表论文的背后也有她母亲的影子,杜秋谷这么卖力难道和谭冰没有关系?
这么看来,眼下所有的疑点还是集中在那个邓总的身上。
李新年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随手把杂志扔在桌子上,论文这件事已经翻篇了,他的觉悟还没有高到检举揭发自己老婆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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