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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守墓人李惊岚李静楠后续+完结

道门老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句话简直惊住了我,我赶忙将布包拆开,发现里面有一本古老的线装书,一本雷镇的族谱,还有一个信封,上面写着:惊岚亲启。我把信打开后,念着念着突然有些无语凝噎:“惊岚,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但我还是想发自内心的和你好好聊聊。”“雷镇的族谱上,曾经写了这样一句预言:会有一个被选中的孩子出现,带动我们走出噩梦,破除诅咒!”“我们一代代的人,等啊等啊,直到今天我激动地发现,你就是那个孩子!”“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命令你,只希望你能成为下一任镇长,拯救这里的人,请收下这本《移山填海三十六决》,这是老祖宗们毕生的盗墓心得。”老镇长的每个字都写得情真意切,尽管他知道自己等不到解除诅咒的那一天,却衷心祝福雷镇的百姓可以安居乐业。为此,他可...

主角:李惊岚李静楠   更新:2024-11-12 16: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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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惊岚李静楠的其他类型小说《华夏守墓人李惊岚李静楠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道门老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句话简直惊住了我,我赶忙将布包拆开,发现里面有一本古老的线装书,一本雷镇的族谱,还有一个信封,上面写着:惊岚亲启。我把信打开后,念着念着突然有些无语凝噎:“惊岚,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但我还是想发自内心的和你好好聊聊。”“雷镇的族谱上,曾经写了这样一句预言:会有一个被选中的孩子出现,带动我们走出噩梦,破除诅咒!”“我们一代代的人,等啊等啊,直到今天我激动地发现,你就是那个孩子!”“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命令你,只希望你能成为下一任镇长,拯救这里的人,请收下这本《移山填海三十六决》,这是老祖宗们毕生的盗墓心得。”老镇长的每个字都写得情真意切,尽管他知道自己等不到解除诅咒的那一天,却衷心祝福雷镇的百姓可以安居乐业。为此,他可...

《华夏守墓人李惊岚李静楠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这句话简直惊住了我,我赶忙将布包拆开,发现里面有一本古老的线装书,一本雷镇的族谱,还有一个信封,上面写着:惊岚亲启。

我把信打开后,念着念着突然有些无语凝噎:“惊岚,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但我还是想发自内心的和你好好聊聊。”

“雷镇的族谱上,曾经写了这样一句预言:会有一个被选中的孩子出现,带动我们走出噩梦,破除诅咒!”

“我们一代代的人,等啊等啊,直到今天我激动地发现,你就是那个孩子!”

“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命令你,只希望你能成为下一任镇长,拯救这里的人,请收下这本《移山填海三十六决》,这是老祖宗们毕生的盗墓心得。”

老镇长的每个字都写得情真意切,尽管他知道自己等不到解除诅咒的那一天,却衷心祝福雷镇的百姓可以安居乐业。

为此,他可以不顾疼痛离开地底世界。

为此,他可以牺牲掉自己的性命。

因为他在那个被选中的孩子身上,看到了希望!

这样一位舍己为人的老镇长却被我恨了整整十几年,我控制不住地痛哭起来,发誓会亲手为他报仇,但镇长的职位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做。

在我的解释下,新镇长只好表示,雷镇还是继续由他代管,但我却是雷镇永远的领袖。

第二天,我和老姜坐上了小船,跟雷镇的人一一挥别。

一日不见的大虎丝毫没有认生,直接跳入了我的怀中,朝我喵喵了几声,仿佛在问我到底去哪里了?

我并没有回答,而是温柔得摸了摸它的脑袋,望着下起微微小雨的漳河入了神。

雷镇发生的事,就好像是一场梦。

阿娘还健在,她还在等着我回去,老镇长说我就是那个被选中的孩子,也只有我才能破解雷镇的诅咒!

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知道四十岁的自己会不会真的长出第三只眼?

一路披星戴月,我跟老姜终于赶上了车。

因为车上还有几十个小时,我干脆翻看起了老镇长留给我的那本信物《移山填海三十六决》,据说这是当年老祖宗温韬留下的,上面记载着他一生的盗墓心得。

刚翻开第一页,我就激动不已,这本书居然将盗墓划分成了:寻龙,点穴,观星,望气,破关,斩虎,屠龙等三十六门要诀!

这温韬更是放言道:李家后人若能学得一二,这辈子就足够受益无穷了……

不得不说,《移山填海三十六决》有一种魔力,让我拿起来就放不下了,哪怕老姜中途喊了我几次,我都没听见。

主要是我发现,之前我学的考古课本,还有麒麟里那些东南西北的机密档案,都能被《移山填海三十六决》给融会贯通起来。

它就仿佛小人书里的绝世武功,一下子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脉,让我无招胜有招。

我的内心里也暗暗佩服起温韬来,不愧为盗墓大王。

倘若精通了书中的全部本领,还真没有下不了的墓!

当然中间也遇到了很多不懂得地方,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死死拉着老姜为我讲解,弄的老姜是又累又饿,两眼昏花。

就这样,等回到麒麟总部的时候我俩已经筋疲力尽。

老姜赶紧带着那份殄文和录音机,坐电梯直达四楼,说是情况十万火急必须立刻向上级汇报。


我这种级别是没有资格去四楼的,只能在一楼等。

等了半个多钟头,老姜终于下来了,我捂着自己的肚子,催促道:“赶紧去食堂吧,我都快饿死了。”

老姜一摸肚子也有点挨不住,我们俩当即前往二楼的生活区。

结果时间不凑巧,食堂这会的饭已经空了,一粒米都没有剩下。

肚子不争气得咕咕叫了起来,我感觉自己在火车上光顾着看书,不吃不喝一整天,眼睛都饿的发绿了。好在老姜是个聪明人,当即表示开车带我去北平城区下馆子。

“我要吃涮羊肉!”我毫不客气得宰老姜,老姜一口应下,说这次我立了大功,想吃飞禽走兽他都得去找。

然而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突然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饭香。

我肚子里的馋虫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顺着那股香味就寻了过去,发现是从会议厅里冒出来的。

顺着门缝往里看,此时的会议厅虽然空空荡荡,桌上却摆着两份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有肉有菜,以及一碗翡翠豆腐汤。

其中一份饭上还放着一只汁水四溢的大鸡腿。

“师父,你看!

”我推开门道:“什么没饭了,明明是想给咱们一个惊喜,考虑到咱们去雷镇立了大功,专门给开了个小灶呢。”

老姜也点了点头:“我猜肯定是林主任准备的,他这个人就是嘴硬心软。”

说完端起饭就吃,还不忘点上一根烟。

我忙提醒:“师父,这里不是不许抽烟吗?你忘了上次的教训了。”

“你懂什么?

”老姜不屑的道:“咱们现在可是功臣,香,真香!”

“啧啧,这鸡腿真好吃。”

我也忍不住发出赞叹声,五脏庙都要手舞足蹈了,然而就在这时,我敏锐的察觉到外面想起了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

但这会的我实在太饿,压根没把它放在心上。

直到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一道身影怒气冲冲的大吼:“你们在干什么?”

我咬了一大口的肉,回头一看,只见一名十六岁左右的少女穿着一身水绿色的短衣短裙,脚脖子上还绑着一条银色的铃铛,手腕上戴着好几个细丝银环。

奇怪的是,她的身后居然背着一个巨大的竹篓,那竹篓被盖的严严实实,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但足以一米高,半米宽,一下子显得少女的身体更加娇小了。

少女将手上的辣椒酱重重得往桌子上一搁,凶神恶煞得指着我道:“哪里来的偷饭贼,把我的鸡腿还给我!”

近距离细看,我发现她长的极为漂亮。

鼻子小巧,眼神灵动,五官有一种少数民族特有的异域风情,哪怕气呼呼的腮帮子鼓起,也只会让人觉得她可爱非常。

“问你话呢!”

见我没反应,少女又往前一步,朝我大喊了一声。

我刚要解释,嘴里的鸡腿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铃铛少女看看鸡腿,又看看我,整个人顿时宛如火山爆发!

我赶紧将求助的眼神投向老姜,想问他这小妮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可老姜也是一脸的后怕,居然不争气的躲在了我的身后。

唉!

这个师父就没一回靠谱的,我甚至怀疑他的黑刀是买来的。

好在少女被老姜吸引住了注意力,老姜就不停得拿我去挡,就在这时,大虎突然喵喵叫了一声。

少女眼中的杀气刹那间消失了,她双手托腮,双眸亮晶晶得:“哇,好可爱的猫猫呀。”


我赶紧让老姜划的快一点,再快一点!

老姜却在大骂,说一路上都是他在干活,哪有徒弟这样对待师父的?

“别嚷嚷了,快看,雷镇到了。”

我指了指前方,老姜的目光顿时被吸引。

但见远方还真出现了一座坐落在小岛上的城镇,只不过这座镇子太老太旧,跟清朝老宅似的。

在镇子四周,还屹立着四座巨大的怪物石雕,如同四个巨人在守护着雷镇。

“这石像挺奇怪呀……”老姜自言自语。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劈落下来,哗啦啦的小雨点打在脸上,我知道一场暴风雨很快就会来临。

不知道为什么,看完那四座石雕后,老姜的脸色变得很差。

也不跟我说话了,只是划着船往前走!

就连我怀里的猫也竖起了毛发,时不时不安得嗷呜一声,好像雷镇里藏着看不见的敌人……

我抚摸着大虎的脑袋轻声安慰,眼前出现了一个高高耸立的门字框牌坊,上面清晰得写着八个大字:李家雷镇,生人勿近!

我得意得朝老姜挑了挑眉,意思是自己没带错路。

老姜还是没理我,而是僵着脸划过了石牌坊,眼前出现了一个长满青苔的水塘。

我们的船就在那个水塘停住了。

“哈哈,我李惊岚总算衣锦还乡了!姜管家,别忘了带上给大叔大伯买的北平糕点。”

刚一下船,我就大声吆喝,想把雷镇的人给引出来。

然而四周静悄悄的,就连平日里到处蹦跶的青蛙都不呱了……

大虎更是一脸警觉得竖起耳朵,耳朵口向外,形成两只招风耳。

老姜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后,这才表情严肃的说了一句话:“你这老家可不是一般的邪门。”

“邪?”

老姜嗯了一声,解释道:“我们进来的牌坊雕刻成了棺材头的形状,这在风水上叫做招阴,很容易把漳河里的阴气顺着水带到镇子里,形成阴宅。”

“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四座石雕也有讲究,它们会把引进来的阴气不断挤压,最后直冲上天,这是在蓄阴养雷呀!难道这地方三天两头都会打雷下雨。”

“做出这个布局的,绝不是普通的老百姓,现在我百分百断定这里就是温韬后代的藏身之地了,这一趟咱们没白来。”

老姜面色露喜,提着大兜小兜就朝镇子里面走去了,一边走还一边喊:“乡亲们,惊岚少爷回来了!”

那幅熟络客套的样子,就好像衣锦还乡的人是他!

我把早就准备好的怀表在上衣兜挂好,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不急不缓得跟了上去。

没一会眼前就出现了一排排小平房,此时的雷镇安静得不像话,只有屋檐下悬挂着的一串串古铜色铃铛在我们经过的时候,被风带起一阵响声。

夜间的铃铛声,清脆幽远,让人不禁想到古墓里的镇魂铃。

老姜在经过一户人家的时候,多看了几眼屋檐下的铃铛,瞳孔陡然一缩。

我问他怎么了?

他指了指铃铛上雕刻着一个扭曲的文字道:“还认识这是什么吗?”

“殄文!!!”

我惊喜万分,老姜的观察力果然惊人,我在雷镇生活了十多年都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只知道挂风铃是家乡的一个习俗。

只要屋檐下有铃铛,不管多远,死去的亲人都能听到家中的呼唤。

没想到上面居然雕刻了殄文,看来雷镇中还真有人懂这个。

老姜掏出笔记本小心翼翼的描摹下了那个看不懂的文字,然后装腔作势问:“惊岚少爷,去你家还要走多远啊?”

“就在眼前了,姜管家。”我答道。

按理说,石牌坊那里就开始有镇民巡逻,只要有生面孔就会被驱逐出去。

可我们不仅靠了岸,还走了这么远的路,都没看到一个巡逻的镇民。

难道说,雷镇真的出事了?

天已经彻底黑了,我从身上摸出一个西洋式样的手电筒拧亮,循着记忆带老姜前往我小时候的家。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突然感觉身后好像有人跟踪我们!

我们走,他就走。

我们停,他就停。

虽然小雨淅淅沥沥的,打的铃铛声越来越急,但我跟老姜还是听出了隐藏在雨中的脚步声。

老姜给了我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装腔作势的小声问:“惊岚少爷,你怎么住在这种地方呀,该不会闹鬼吧?”

我安慰他胆大点。

随后猛然扭过头,将手电筒照向了街道的拐角,大吼一声:“什么人?”

我的速度实在太快,对方根本来不及躲藏。

只见手电光下出现了一个佝偻着身体,满脸皱纹的老婆婆。

老婆婆手里提着一盏白灯笼,一只眼没了,另一只眼阴森森的望着我,让我一下子想起了渔村老板说的龙王巡河。

大虎喵喵得叫唤,那人干笑了两声:“老婆子不是鬼,呵呵。”

话音刚落,家家户户紧闭的房门都开了,一个个僵硬的人影提着白灯笼站在门口,直勾勾得望着我们。

这场景实在太诡异,老姜暗暗拽了拽我的衣袖,叫我赶紧认认叔叔伯伯的喊人。

然而我的恐惧,却比老姜要大十倍百倍。

因为这里的人我居然一个都不认识了!

就算过去了十几年,大家的变化都很大,也不至于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孔吧?

我努力的从年轻人里寻找小时候的玩伴二蛋和狗三子,甚至去找当年打着火把想把我抓回来的巡逻队李富贵和李开山兄弟,也都是徒劳。

雷镇还是那个雷镇,但所有我认识的人都不见了……

他们一个个都提着纸糊的灯笼,僵硬的望着我,让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见鬼了。

我揉了揉眼睛,身后的老婆婆笑呵呵得说道:“你们两位这是走错了?”

一听这话,我更确定有问题了。

雷镇的人哪有这么礼貌,敢闯进来的要么被五花大绑,要么被丢进河里。

想到这,我转了转眼珠子,赶紧抱住了老婆婆:“张婆,我是李惊岚啊!没想到出去留学十几年,你都这么老了,老的我都认不出了。”

“惊、惊岚啊。”老婆婆有些结结巴巴。

我赶紧朝老姜示意:“姜管家,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分点心啊。”

“这位是我的私人管家,姓姜。这只是我养的宠物,叫大虎。”

我热情得跟村民打招呼,并且很是自来熟的跟他们拉起了家长里短:“哎呦,以前的我,就那么点,要不是各位大叔大伯照顾,哪有这个运气去英国念书?”

我一边比划了个一米的身高,一边拆糕点盒子,问雷镇现在怎么样了?

镇民们对我露出警惕的眼神,我赶紧指着左手边的一处人家:“原来我就是住在那里的,小胖,别人不记得我,你总不能忘了吧?”

说完,我跑到原本邻居小胖住的地方去看。

果然,小胖也不见了,现在住在他家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那个男人跟我的年纪相仿,瘦瘦高高的,一点都不胖,我却故意拉着他的手,如数家珍的说着大家以前一起干过的坏事:“之前富贵叔家养的老母鸡被你炖着吃了,我帮你扛的,忘了?”

“我还带着你偷看阿花洗澡,想起来了不?”

男人后知后觉,指着我的脸,恍然大悟:“惊岚,真是你啊。”

“废话,我现在可是喝了洋墨水的留学生,对了,你爹肺病好点没?我的行李箱里有西药,姜管家!”

我朝老姜使了个眼神,老姜把一盒糕点拿给男人以后,又从里面找别的东西,翻了半晌苦着脸道:“少爷,我好像落在火车上了。”

“你说说你,第几回了。”

我没好气得指着老姜一顿批,偶尔还蹦出几个洋单词,把雷镇的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小胖却跟我说没事儿,他爹早就好了。

“天都这么晚了,惊岚你坐火车肯定累着了,咱明天再叙旧吧?”老婆婆突然上前打住了我的滔滔不绝。

我也有这个意思,但瞅了瞅自己原本的家,面露为难道:“可惜我走了以后,家里也没人收拾了,看来只能住祠堂旁边的公家屋了。”

老婆婆提着灯笼,打算带我们过去。

我笑着道:“张婆,我知道在哪儿,出去一趟又不是脑子摔傻了,雷镇的一草一木我熟着呢。”

饶是如此,老婆婆还是把我们送到了目的地!

祠堂就在雷镇的正中央,也是雷镇的禁地!我们是无法靠近的。我们是住在距离祠堂一百多米的小木屋里,也就是所谓的公家屋。

我跟老姜介绍道:“镇子里如果来了外人,就会被安置在这里,不过这种情况一年也没一两次。”

瞎眼老婆婆全程只是在那里阴森森的笑。

等把我们送进屋子里后,还不忘叮嘱一句:“二位客人记住,晚上十二点后千万别出门!”

我跟老姜对视了一眼,故意问:“为什么?”

老婆婆诡异的盯了我一眼,露出一口白惨惨的牙齿:“这几天龙王爷都在漳河巡游,到处挑女婿,惊岚小少爷这么水灵,又是喝过洋墨水的,万一被挑上可就得英年早逝了……”

老姜说道:“那我这个糟老头子应该没事吧?”

老婆婆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说不准,人家龙宫里也缺一位洋管家呢。”

我们装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第一时间插上了门栓,紧闭好了窗户。

眼看老婆婆的影子一晃一晃的走远,我这才敢跟老姜交流情报:“师父,雷镇不对劲呀!这里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刚刚我试了好几个人都有问题,特别是邻居家小胖,他绝不是小胖,因为小胖根本没跟我偷看过阿花洗澡,阿花其实是一头老母猪。”

老姜噗嗤一声笑了,说我真损,不过也真聪明。

我继续说道:“还有那个老婆婆,明明到了四十岁就要进祠堂,他怎么会在镇子里溜达?”

老姜沉思了片刻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继续演戏,敌不动我不动,看他们能耍出什么花样!”


“阿爹!”

新镇长顿时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得喊了一声。

其余雷镇居民也都纷纷劝诫老镇长,说他身子骨已经这样了,根本受不了那个仪式。

“照我说的去做,这是命令。”老镇长用拐杖狠狠敲了一下地面。

见老镇长这么说,众人再是不愿意,也只能含泪遵从了命令。

我将好奇的目光投向老镇长,此刻的他脸上爬满了老年斑,两鬓斑白,眼神却有一种不曾有的决绝,这一切似乎暗示着破解殄文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到底是什么代价呢?

一炷香后,新镇长带着几个镇民来了,他的手中捧着一件黑褐色的斗篷,另外两个镇民一个捧着一顶羽毛冠,一个捧着一盒油彩。

老镇长静静地张开双臂,任由众人为他换上衣服,在他的脸上涂上红白黑三色油彩。

我定睛细瞧,但见那斗篷上绣着一只展开翅膀的怪鸟。

那怪鸟脸圆圆的,尖牙利齿,脚踏一颗死人骷髅,宛如一个趾高气昂的大将军。

衣袖上还有许多血红色的线条,有种特别诡异的感觉。

老姜悄悄告诉我:“那只鸟叫做鸮,也就是猫头鹰,是商朝时期巫术的灵媒神,他们认为鸮是黑夜的使者,能为他们带来鬼的旨意。”

老镇长换好巫衣后,高高举起自己的拐杖,一瞬间仿佛身体里的伤病都消失了,走起路来虎步龙行。

但周围的镇民却哭的更大声了。

老镇长回头深深地瞥了他们一眼,而后便坚定地准备爬上软梯,向外面的世界走去。

“镇长!”

陆陆续续有镇民下跪,他们舍不得老镇长,而老镇长却只是回了他们一句:“不要为我悲伤,我只是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老头子。临走前能为雷镇做一件好事,是我的荣幸!”

他一步一步拾阶而上,每一步都走得从容不迫。

宛若准备牺牲的英雄。

我和老姜还有新镇长,默默地跟在了老镇长的身后,其余的雷镇居民因为无法离开地底,只能焚香为老镇长祈福。

在离开地底世界后,老镇长的脖子立马冒出一丝白烟,同时还伴有轻微的烧焦味道在空气里弥漫。

新镇长红了眼,用牙齿死死咬着唇,眼泪却无声得掉下。

老镇长的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我和老姜有些看不下去了,想要去搀扶,老镇长却摆了摆手道:“抓紧时间去祠堂吧!”

他就这样进入了祠堂,身上未被黑衣遮盖的地方都烧黄了,却一声都没有喊疼。

祠堂外围虽然被大火焚毁了不少,可里面的建筑都还在。

老镇长对着密密麻麻的祖宗牌位,戴上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拿起一个类似拨浪鼓的东西,开始来回跳着奇怪的舞蹈。

老姜在我耳边解释道:“面具上画的也是鸮。”

“那那个拨浪鼓呢?”我问道。

“不!那不是拨浪鼓。”老姜答道:“那叫做祀鞉,是商朝时期的一种小鼓,鼓面是用婴儿的皮做的,鼓柄用的也是婴儿的小腿骨,这是专门用来跟鬼交流的工具。”

由于这种灵媒仪式,生人不能随便进入,我们三个只能守在祠堂外。

只见老镇长恭敬地铺开了人皮卷,每念出上面的一句殄文,就摇着祀鞉,跳一段诡异的舞蹈。

祀鞉开始时候发出的声音很正常,就跟普通的拨浪鼓一样,可过了一段时间,我就感觉不对劲了……

那声音开始越来越尖锐,越来越刺耳,就好像有一群鬼真的受到呼唤走进了祠堂!

我的脑海里仿佛出现了一段诡异的画面,画面上有好几个穿着兽皮的男人,他们用一口大鼎烹煮着一颗死人骷髅,然后围着大鼎唱着古老的歌谣,跳着诡异的舞蹈。

随着祭祀的深入,死人骷髅上开始出现一条条裂纹,那些裂纹组成的文字正是殄文。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看到那样的画面,只知道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吵,好像有无数小鬼跟老镇长一起在跳舞,一边跳舞一边窃窃私语。

一瞬间,祠堂外的天空都黑了。

我看不到那些鬼,却清楚得听到它们说的话。

“小子,快醒醒。”老姜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我从梦魇中拉回来,等我清醒之后,发现自己额头上已经满是大汗。

“我这是怎么了?”我茫然的问道。

新镇长在旁边解释道:“你身上流淌着李家的血脉,对这些东西天生就敏感,第一次接触难免会出事。”

我把自己刚才看到的场景简短说了一下,新镇长却大惊失色:“什么,你居然看到了祭祀的画面?这怎么可能。”

我嗯了一声,表示自己除此之外还听到了许多小鬼在窃窃私语。

新镇长震惊得端详着我,张开的嘴都合不上了,末了才说了一句奇怪的话:“莫非、莫非殄文也选中了你?”

“什么选中了我?”我跟老姜对视了一眼,看向新镇长。

新镇长露出一丝特别复杂的表情道:“殄文是很难学的,因为只有被选中的那一个,才能听到鬼神说话。由于我阿爹是最后一个会殄文的人,他害怕老祖宗的东西会失传,曾经千方百计的教我去学,可是无论做了多少次祭祀仪式,都听不到一句话。”

“我没有那个天赋,最终只能放弃,没想到……”

“惊岚啊惊岚!现在我终于明白,阿爹为什么愿意牺牲自己在你身上赌一把了,或许缠绕了雷镇几百年的诅咒,真的能在你的手里终结!”新镇长激动地道。

我还想继续问,就在这时,祠堂里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只见老镇长突然呕出一口血喷在了人皮卷上,而他本人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手中的祀鞉也滚落在了一边。

祭祀仪式被中断,新镇长惊慌的冲了进去,我跟老姜也紧随其后,然而就在我们搀扶起老镇长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身体异常的滚烫。

鲜血透过面具流进老镇长的脖子里,老镇长气若游丝得说道:“扶、扶我回地下。”

我们几个不敢耽搁,老姜更是直接将老镇长背起,施展上乘轻功,脚步不沾地的跳下地底。

我把人皮卷跟祀鞉揣进兜里后,也赶紧追了上去。

回到黑暗空间的老镇长,终于好受了一些,可摘下面具后,我们才发现他的整张脸都毁容了。

其他居民赶紧拿来凉水冰块为老镇长降温,一边说他辛苦了,一边安慰他会没事的。

新镇长扶着老镇长一连喝了好几杯药汤,又过了大半个时辰,老镇长才堪堪挤出一句话道:“那些殄文我已经破解了一半,等明天……明天我就能全部破解完。”

“阿命、扶、扶我回屋。”

眼看老镇长已经只剩下一口气,我跟老姜哪忍心催促老镇长将破解的结果告诉我们,只想着先让他恢复身体。

老姜对我说:“听李失卦的口气,你也是被殄文选中的人,等之后有机会,你可以跟老镇长学一学,这样以后我都有个活翻译了。”

我问老姜有什么好处?

老姜转了下眼珠子道:“这样,你在麒麟不就可以横着走了吗?也让四妹他们看看谁的徒弟最厉害。”

我想想也是,可转而就骂道:“你这徒弟收的还真值。”

阿娘许久没见我,拉着我回屋,说要给我做蒸腊鱼吃。

地底的建筑基本跟地上一样,都是平顶房,我在旁边生火,阿娘则在做饭。

她问我跟老姜是什么关系?

我说老姜是我的师父。

阿娘说我从小就调皮,以后要好好跟着师父学,可千万不要惹事。

我笑道:“您就放心吧!我现在不但是大学毕业生,还在一个神秘部门做事,做的都是为国家为民族的事。”

我跟阿娘叙了好一会的家常,哪怕到了深夜都舍不得睡,因为这一次走了,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回来了。

结果没想到,次日一早就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外面还有此起彼伏的哭声,等我出来才知道是老镇长出事了!


望着那张薄如蝉翼,却里里外外都透露着一丝阴森鬼气的人皮卷,老镇长的表情都凝固了。

只听他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殄文,这真的是失传了几千年的殄文!”

半晌后才反应过来,问我跟老姜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也不再隐瞒,将秀水村如何杀了那血煞,如何开了那铜匣子,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老镇长面上一喜,望向我的眼神都变了:“惊岚啊惊岚,没想到你离开雷镇以后,居然有如此奇遇,难道说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看来预言是真的,雷镇终于有救了……”

老镇长喃喃自语。

我跟老姜齐齐望向了老镇长,疑惑的问道:“什么预言?”

此刻的老镇长再不复刚刚的敌意,而是慈爱得走过来摸了下我的头,喊了一声:好孩子。

这一下把我给弄懵了,因为这称呼中居然还带着浓浓的敬畏!

老镇长可是全雷镇辈分最高的人,可以说是一呼百应。

我只是一个逃走的孩子,他为什么要敬畏我?

老姜则继续刚才的问题,问老族长雷镇到底中的是什么诅咒?

这一次老镇长不再隐瞒,而是扶住拐杖坐下,幽幽的说道:“这一切还要从咱们的老祖宗温韬说起,温韬是盗墓贼起家,后来因为救了皇帝,成为了当时手握军权的大将,并训练出了一支天下无敌的盗墓部队:掘子军!他带着掘子军盗下了无数古墓,得到了无数珍宝,却在进入一座神秘大墓的时候,遭受到了来自幽冥的可怕诅咒……”

“当时为了把温韬救回来,掘子军死伤惨重,可温韬虽然活着回来了,却得了一种怪病!他开始怕光,只要与太阳光接触,皮肤就会溃烂,于是他不得不深居简出。”

“随着病情越来越厉害,一到深夜温韬就会在床上痛苦的打滚!他经常喊着自己的额头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长出来了,好疼好痒。他甚至会把自己的额头中央挠得血肉模糊,吓得婢女连连惊叫。”

“同时,温韬的饮食也在发生剧烈的变化,他再也吃不下蔬菜熟肉,反而对生肉产生了欲望,尤其是那些带血的,刚从动物身上割下来的肉,他是最喜欢吃的。”

“有一次,他甚至活吃了自己养的鹦鹉。”

“婢女们看到温韬咬住鹦鹉的脖子,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脸上却带着邪恶的笑意,让她们觉得眼前的主子根本就不是活人,而是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妖怪!”

“温韬不再喝干净的水,只有鲜血才能下咽。他也不再吃别的东西,只以生肉为食。”

“一旦不吃这些东西,他的身体就会继续病变……而最重要的是,温韬的额头居然长出了第三只眼!”

那时候关于温韬是妖怪化身的传闻,被逃走的下人们传的愈演愈烈。

再加上温韬手握军权,随时都会谋朝篡位,让皇帝彻底动了除去他的心思。

好在温韬在临死前留下遗愿,让最信任的五百名掘子军带着自己的儿女逃出洛阳,这群人躲避了无数次追杀,终于找到了一处世外桃源。

可令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刚刚定居没多少年,一个更大的噩梦出现了!

他们身上也中了跟温韬一样的诅咒。

经过一次次的分析,他们最终确定了几点:第一,凡是下过那座墓的都会身中诅咒。第二,这种诅咒无药可救,到了四十岁就会发作。

于是,他们开始经历同温韬一样的痛苦,一样的变异。

有的人甚至因为承受不住而自杀了……

可更多的人却依旧坚守着自己的使命,但后来他们发现,这个诅咒是会蔓延给下一代的。

正应了那句古话:盗墓者,伤阴德,祸子孙!

“惊岚啊,你还没到那个岁数,自然体会不到这种诅咒的可怕。”老镇长抹了一把眼泪,摘掉了自己额头上的黑布条,那里顿时露出了一只狰狞鬼魅的独眼。

他慢慢的说道:“你的额头也会跟我们一样,生出第三只眼睛。你也会跟我们一样,因为怕光,而蜗居在地底……”

听到这句话,我忍不住望向了母亲,阿娘双目含泪得对我点了点头:“没错,正是因为逢四之难,我跟你爹才会被拖进祠堂。当时诅咒已经发作了,我跟你爹痛苦的满地打滚,是老族长救了我们。”

这个时候的我,突然想起事发前的一个星期,碰见父亲啃食野狗满脸鲜血的画面,又想起母亲总是把自己包裹的密不透风才出门的场景。

一切似乎都解释得通了。

老镇长继续说道:“惊岚,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迁移了那么多地方,最终会定居在雷镇吗?因为雷镇的自然环境非常特殊,每个月有一半的时间都会打雷。当年祖先们在雷镇立下了六座冥兽的石雕,又竖起了这根青铜巨棒,就是为了蓄阴养雷,把雷电导引到地底下,靠着雷气的威慑力来压制我们身上的诅咒。”

“可那个诅咒实在太可怕了!可怕到连雷气也只能缓解我们身上的怪病,一代代,一年年,我们用了所有的办法都不能彻底铲除这个恶毒的诅咒。”

“那我爹呢?”我问道。

老镇长难过的叹了口气,不敢正视我的眼睛:“蓄阴养雷的办法是不适合所有人的,有的人会减轻病痛,有的人则会当场反噬,而你爹属于后一种。”

不知道是不是父子同心,我居然能感受到那一刻父亲所承受的痛苦,心口仿佛被万虫撕咬,额头犹如被万古惊雷一道道鞭挞,而这显然也是我以后会经历到的!

我不由得冒出了一头的冷汗,老姜却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既然是从殷墟带出来的诅咒,解决的办法必定也在殷墟中。”

说完,他扬了扬手里的人皮卷:“所以只要参悟了这张人皮卷,我们就能杀入殷墟,让雷镇下一代再也不会承受痛苦!”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刚才还沮丧的神情瞬间被一股振奋所代替,不敢置信得看向了老镇长。

老镇长没有否认,老姜便抛出重点,问他认不认识这上面是什么文字?

老镇长摸了摸胡须告诉我们:“如果老夫所料不错,这是真正的殄文,也就是人跟鬼沟通时所使用的文字!”

殄文最早出现在商朝,是商朝祭祀根据人死后,骨头裂开的图案,创造出来的一种文字,因为他们认为只有死人跟鬼才是最接近的。

祭祀们相信使用殄文,可以联络到漂浮在人间的各种厉鬼,向它们祈求下雨等等。

为了愿望达成,他们往往会用鲜血将殄文写在巨大的山崖上,然后杀死无数奴隶献祭。

商朝中后期,殄文也就跟着消失了,但盗墓大王温韬却在那座诡异的古墓中,学会了这种文字,并将一种绝密的沟通方法传给了后代,告诉后代终有一天会用上。

“可惜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这群后人也慢慢忘记殄文了!外人就更不知道了,因为自古以来人跟鬼沟通的都是悄悄话,都是不愿意为外人所知晓的。”

老姜急了:“那怎么办?”

也难怪麒麟出手都无法破译,原来这真不是世上的文字。

老镇长微微一笑,话锋一转道:“不巧,老朽是雷镇唯一一个还认识殄文的!”

他看着老姜坚定得说道:“为了帮族人解脱困难,我愿意拼尽全力破解这张人皮卷,哪怕是搭上这条老命也在所不惜……”

说完,他对自己儿子挥了挥手:“阿命,把我那件巫衣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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