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昭林暮雨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带着妻女疯狂捞金谢昭林暮雨 番外》,由网络作家“春光明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先去医院吧,今天暮雨要出院,得交一笔钱呢,卖点儿鱼应该够了。”三人没有异议,朝着县医院走去。十分钟后,抵达县医院。谢昭看了一眼时间,现在还早,做饭的家属们没出来,等会儿再来卖也来得及。“爸,大哥,先带你们去病房里头,瞧瞧俩丫头。”想起女儿,谢昭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扬起。他的眸光缱绻而温柔,手掌心似乎还残留着昨天传来的柔嫩触感。“很可爱,你们一定会喜欢。”谢友振眸光也亮了亮。孙女。这可是他第一对孙女呢!都说隔代亲,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真的跟着谢昭到了病房瞧见那一对粉嫩嫩的小奶娃时,饶是生了三个儿女的谢友振,也紧张得手直抖。“主任都说咱们家俩娃有福气呢!”田秀芬轻声道:“命大,再晚点儿就活不成了,你说说,这可不是老天爷要赐给咱们家的吗?”...
《重生后带着妻女疯狂捞金谢昭林暮雨 番外》精彩片段
“先去医院吧,今天暮雨要出院,得交一笔钱呢,卖点儿鱼应该够了。”
三人没有异议,朝着县医院走去。
十分钟后,抵达县医院。
谢昭看了一眼时间,现在还早,做饭的家属们没出来,等会儿再来卖也来得及。
“爸,大哥,先带你们去病房里头,瞧瞧俩丫头。”
想起女儿,谢昭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扬起。
他的眸光缱绻而温柔,手掌心似乎还残留着昨天传来的柔嫩触感。
“很可爱,你们一定会喜欢。”
谢友振眸光也亮了亮。
孙女。
这可是他第一对孙女呢!
都说隔代亲,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真的跟着谢昭到了病房瞧见那一对粉嫩嫩的小奶娃时,饶是生了三个儿女的谢友振,也紧张得手直抖。
“主任都说咱们家俩娃有福气呢!”
田秀芬轻声道:“命大,再晚点儿就活不成了,你说说,这可不是老天爷要赐给咱们家的吗?”
谢友振一个劲儿点头。
谢诚也忍不住探过头来,瞧了瞧这两个面容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小奶娃,黝黑的脸上浮现出几丝柔软。
“取名了吗?哪个是大丫?哪个是二丫?”
谢昭一愣。
他几乎是本能的朝着林暮雨看去。
“那个……我瞧着都一样呢,媳妇儿,你知道哪个丫头大些吗?”
然而。
原本坐在病床 上的林暮雨却被谢昭这一声“媳妇儿”喊得魂飞天外!
他他他,他喊自己什么?!
媳妇儿?!
她听错了吧?
是不是自己怔了一下没听清?
林暮雨心脏砰砰砰的跳,她的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脑袋也跟着一阵阵晕眩,不敢去看谢昭的眼。
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甚至放在被面上的手指都情不自禁的绞在了一起。
谢昭见她低头不语,心下也诧异起来。
哎?
不是吧?
这俩小妮子这么像?
连林暮雨都分不清?
最后还是田秀芬出来打了圆场,她指了指脸蛋稍稍圆一些的小奶娃道:“这圆脸丫头是小的,可能吃哩,我喂慢些就能嗷嗷哭,外头都能听见!”
“这个是姐姐,那黄主任说了,等她俩再大些,就会越长越不像了,好像是啥?异卵什么卵的,反正以后就能分清哩!”
谢诚似懂非懂的点头。
见妹妹撅着小嘴巴,要嗦自己的手指头,谢诚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这妮子。
贪吃!
“二弟,起名儿了吗?”
谢诚问道。
他不过是随口一问,但是谢昭却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
“起了,很早就起了。”
他没有骗人。
怎么会不起名字呢?
上辈子,谢昭有一段时间沉迷酒精。
大脑被麻痹,躯体会进入一种奇妙的钝感,然后那个曾经只存在于梦境里的世界,就好像会真实的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他似乎看见自己的两个女儿没有死。
她们长大,蹒跚学步,咿呀学语,会笑着抱住自己的腿,奶声奶气的喊“爸爸~”。
谢昭怎么会不想名字呢?
他嘴角的弧度忍不住扬了起来,又伸出手,将姐姐抱在了手里。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清晰响起,“叫喜宝儿和乐宝儿吧。”
平安一生,喜乐无忧。
他对孩子最美好的希冀。
谢诚和谢友振念了两遍,当下满意笑着竖起大拇指。
“真好!这名儿听着就喜庆!”
两人又抱着孩子坐了会儿,期间谢诚总是忍不住朝着窗户外头看。
“咳咳!”
谢友振当然知道自家儿子想些什么,他也一样,惦记着那三大桶鱼儿呢!
谢昭点头。
“是啊,成家早,农村人都这样。”
李明成接过烟,却更加仔细的上下打量了谢昭。
农村人吗?
可这小伙子瞧着细皮嫩肉,模样俊俏,怎么瞧着都不像是土里刨食儿的呀!
不过他也没多想。
当下凑过来,压低了声音道:“收的,山货收的尤其多,有时候—些领导就爱这—口儿,你要是有就送来,越稀奇,收的价格越高!”
谢昭咧嘴笑了。
他道了谢,和李明成告别,拎着空桶又去了供销店—趟。
指望谢友振和谢诚买米面是不可能了。
两人省了—辈子,有钱都想存着,谢昭却不这样认为。
钱这种东西,是挣来的,而不是省下来的。
尤其是挣钱为了啥?
不过是为了给妻儿,给爹妈亲人过上更好的生活吗?
他舍得。
—路到了供销社,店里有值班的供销员。
这个点是饭点,人不多,里头漂亮的供销员正在打盹儿。
灰白色的水泥墙面,上头用红色的油漆写着几个大字——“诚信服务,顾客至上”。
下面是—排玻璃柜,里头装着各种各样的货物。
谢昭看了—眼墙上的价目表。
这年头,米面都属于精细粮,米—毛七—斤,面—毛九,拿着粮票来买会更便宜些。
谢昭—样要了十斤。
他想了想,又买了三斤红糖,最后还杂七杂八的买了—些杯子和脸盆搪瓷缸子之类的物件儿。
家里昨天刚分家,打眼瞧去,破破烂烂—堆挤着。
他又买了—个桶,往里头填得满满当当的,拎着去了柜台。
“这些—共二十元六角!”
供销员瞧着谢昭的眼神亮了亮。
—口气拿这么多钱,模样还俊,她脸上也不自觉带了笑容。
谢昭掏出钱,付了账,转身正准备走,忽然眼神—顿。
柜台里,有—双漂亮的鞋子正安安静静的躺着。
是搭扣式的,带点坡跟,橘色绒面上绣着—只蜻蜓停在荷叶上,漂亮极了。
“这双鞋子多少钱?”
谢昭问道。
女柜员笑着道:“这可是从羊城那边运过来的,眼下最时兴的款式哩!价格有点贵,要是十元钱—双,同志,您要吗?”
十元钱—双。
价格在这个年代来说绝对算贵的了。
可是。
他想起了谢恬。
这个嘴硬心软的小妹,身为家里的女娃,吃得苦受的累,总是要比男性多得多。
“给我包起来吧。”
谢昭轻声道。
他想。
这只是—个开始。
以后的日子,—定会越来越好过的。
…………
下午三点。
谢昭挑着扁担,前后各挂了—个木桶。
这—趟足足走了两个半小时,倒不是他偷懒,而是他从小到大就没有挑过重物,因此这两个木桶—挂,时间短还行,这时间长了,简直是疼得他呲牙咧嘴。
“你咋买了这么多东西?”
谢友振正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个照面就迎面碰着了谢昭。
他瞧见那满满当当的两个大木桶,眼皮子直跳!
这臭小子!
败家呢!
有点钱就乱花!
他快步过去,—把就从谢昭的身上接过了担子,“你哪儿吃得消这个?赶紧放下来,肩膀还要不要了?”
谢昭疼得咧嘴笑,还不忘记拍马屁,“还是我爹厉害!”
谢友振啐了—口。
油嘴滑舌!
两人进了院子,谢恬和田秀芬正在洗菜准备晚饭。
—个大木盆,里头是刚从地里摘回来的白菜,旁边放着—小桶红薯,这都是他们今天要吃的主粮了。
田秀芬这会儿正犯愁。
于是这倒好。
分家分得一肚子气,谢恬气得都哭了。
谢诚也黑着脸不吭声。
他攥着拳头,瞧了又瞧,心里头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直到一股子香气儿顺着冷冷的风送进了自己的鼻子里。
嗯?
什么味儿?
好香!
院子里的雪还没化透,临时搭建的灶台下,被火烤成了一团湿烂的泥。
是两个泥瓦炉,还是谢恬抢回来的。
这会儿支棱着,下头是红通通的,正在燃烧的火。
上头放着两个陶罐。
一个里头咕嘟嘟的正冒着热气儿,打眼一瞧,能够看见翻滚着的白面儿,在水里扑腾浮动。
而另外一个锅,是猪油。
没错。
厚厚的一层猪油,里头炸着瘦肉,这会儿正下了一把香菇丁,香菇遇热,顿时爆发出一股子浓烈的香。
香菇熬得差不多了,谢昭又往里头放调料。
盐,酱油,再来上一把外头新鲜摘的葱花。
啧!
这味道,猛然间再次浓烈了起来!
谢恬忘记了说话。
谢诚和谢友振也都忍不住朝着这边瞧过来。
太香了!
八三年的乡下,饿肚子是常态。
尤其是他们这些土里头刨食儿的,哪怕前年好不容易才分田到户,可村民们还是得看天吃饭。
收成好了,交了公粮,一年到头才能混个温饱。
若是日子不好,那交了公粮之后,余下的粮食只能掺着豆子,麦麸,还有红薯土豆一起吃了。
这些东西没啥油水,吃个几碗还总觉得饿。
哪怕是逢年过节,家家户户也顶了割个一斤肉,半斤油熬着留着慢慢吃,余下的也都是留着,自己是舍不得吃的,得熬完整个正月,等着客人来拜年。
因此,也就闹了个很有名的笑话。
说是村头老朱家,一块肥肉盖着酸菜上桌,来一轮客人就端出来一次,直到年过完了,都臭了才被发现。
不是客人不爱吃。
而是舍不得。
知道招待自己,用了家里最好的饭菜来撑门面,这顿吃了,下顿可能就没有了。
于是,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谁也没动那块肉。
而如今,这么厚的一层肥油就在锅里头咕嘟嘟响着,那香菇丁,瘦肉沫,还有那一把翠绿绿的小葱花!
这味儿,简直是太香了!
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奢侈的吃法?
谢昭瞧了一眼白面条,已经飘起来熟透了。
他动作很快,拿起一个大海碗就捞了一碗出来,又拿了个铝勺子,从另一个瓦罐里舀了一大勺肉末,盖在了上面。
肉末香菇酱,重油,重盐,赤澄澄的这么一拌,香味儿真是钻脑壳!
“爸!吃面!”
谢昭笑着端了过去。
谢友振一愣。
哈?
给,给他吃面吗?
谢友振茫茫然接过了这碗面,盯着面前那油汪汪的肉臊子,还有那一把小葱花,他还有些不真实感。
直到滚烫烫的海碗刺得他一震,这才终于缓了过来。
“我,这,你,老二还是你吃吧!爸不饿……”
谢昭却没理他。
他动作很快,这会儿又端了两个海碗过来了。
分别往谢诚和谢恬手里一塞。
“锅里还有呢,吃完可以再捞,管够!”
谢昭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的笑容怎么也藏不住。
很多次了。
这一幕。
出现在自己的梦境里。
他想,挣钱为了什么呢?
为了填饱肚子,为了过上更好的日子。
可是,上辈子的自己全都实现了,可他还是不快活。
就像是一根刺,扎在他的身体里,每每午夜梦回间,他总是翻来覆去,失眠到深夜。
王金花朝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都啥时候了还以为自个儿是城里头的少爷呢?老大,你瞧瞧你这大侄子,真是不像样了!瞧见长辈,居然就这么走过去,人都不知道喊!我瞧着爹妈那些鸡蛋喂了狗都比他强!”
王金花心里头忿忿,说话也噼里啪啦像是竹筒倒豆子,骂了个痛快。
倒不是别的,而是这几天,因为谢昭媳妇儿生娃,田秀芬从家里头拿走了不少鸡蛋的缘故。
没错,老谢头还没分家。
老谢头一共生了三个男娃一个女娃。
老大谢友顺,老二谢友振,老三谢友福,还有一个最小的女儿谢红梅。
老谢头年轻时候也风光过一阵。
他个子高,身体壮,一个人顶得过两个庄稼汉,干活的一把好手。
在那个拿工分的年代,他一人挣两人的工分,又当了村里头的大队长,家里头条件顶顶好。
再加上男丁多,于是早些年,带着三个儿子,在村头那边,找了块荒地,起了一个大院子。
一大家子全住在里面。
后来,儿子们成了家,生了娃,老谢头就住在大儿子的院子里头。
一家人也没分家,吃喝基本上都在一起,平日里交点公中钱,存在老谢头手里,用于开支。
而俗话说得好。
老大是块金,老小是块宝,只有老二是根草。
谢友振就夹在中间。
老大谢有顺,年轻时候腿摔断了,老谢头夫妻那是如珠如宝的疼着。
老小谢友福就更别说了。
他出生的时候,老谢头家里头条件已经好转了起来,吃啊喝啊都可劲儿供着。
独独谢友振。
他打小就嘴笨,好听的不会说,做事儿也一根筋,从小和老三去地里干活,他一个人干了全部,回来还要被骂干活不仔细。
他也不辩解。
长大了之后,交公中也是这样。
按照老谢头的规定,每一房挣了钱,都要上交百分之三十用于平日开支,什么吃喝,肥料,租牛等等。
老大和老三都是偷奸耍滑,常常报假账自个儿留着。
独独他。
勤勤恳恳,老老实实,一个子儿不落。
可这日子久了,不被念好不说,这一切都成了应该,吃亏是常态。
于是。
这次林暮雨生媳妇儿,就生出了一肚子怨怼出来。
尤其是老大家。
田秀芬去医院的时候,带了家里的三十个鸡蛋,还捎了一兜子红糖。
她已经心疼得快要滴血了!
可这还不算!
那谢友振居然还问家里公中借了钱!
足足三十块哩!
他们一大家子,虽说平日里能吃个温饱,不至于饿肚子,但是这钱是真的难挣!
都是土里刨食的,又要交公粮,粮食余下来都难,更别提交钱了。
他谢老二,居然一口气拿了三十!
说是说要还,可他拿什么还?
也因此,王金花一肚子气,今天见着谢昭,算是强忍着露了个笑脸出来,没成想谢昭完全没搭理自己。
她气得眼前发白,扭头对着谢友顺一顿骂。
“也就是你没出息!不然我能受这个委屈?从家里拿了钱出去生娃,居然还敢给咱们摆脸色!这日子算是过不下去了!等年过完了,一定要分家!可不能叫他拖累咱们!”
……
谢昭压根没认出来这两人是谁。
他拎着锄头,挎着篮子,一路到了昨天夜里来的野菜地。
这会儿日头出来了,红彤彤的一片,积雪也开始融化,谢昭一瞧,总算是明白为啥这块地里野菜这么多了。
因为它向阳。
靠近山脚的位置,厚厚的一层落叶压着,已经沤了一点肥,这地的肥力虽然种菜不够,但是发野菜,已经足够了。
他蹲下身子,仔细辨认了一下,心里头一阵欢喜。
啧!
密密麻麻的,都是野菜!
荠菜,还有蒲公英,紧紧挨挨长着,在这一片皑皑白雪中,冒出一点嫩绿的芽,坚韧而喜人。
谢昭也不含糊,扛起锄头就猛地往下一挖!
一锄头下去,翻出黄色的土壤,白雪掉落,露出完完整整的野菜来。
他动作很快,一把拔出荠菜和蒲公英就扔进了篮子里。
四十分钟后。
竹篮子里已经满满当当装满了荠菜和蒲公英,而这片野菜地也才挖了五分之一而已。
谢昭有些恋恋不舍的收回了锄头。
算了。
做长久生意,今天带到县城里去,要是好卖,他明天再来挖也一样!
谢昭将篮子拎到河边,全部浸入水里,顺手搓了搓。
流动的河水瞬间带走泥巴,野菜干干净净。
谢昭将篮子拎起来,抖了抖,这才离开。
…………
上午,九点。
县医院。
今天是大年初二,可以走亲戚了,医院里人也多了起来。
谢昭推着板车,上头放着一个大桶,还有一个菜篮子,板车摇晃,桶里的水也跟着荡漾,里头鱼儿受了惊,噼里啪啦的甩着尾巴。
“哟!鱼呢!真少见!大冬天的,也不知道从哪儿捉来的!”
一群人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再看那野菜。
这在冬日里,就更少见了。
擦着一个卖馄饨的小摊子过去时,中年女人当下瞪大了眼,眼睛一亮!
“哎哎哎!同志,你这篮子里头,是荠菜和蒲公英嘛?!”
谢昭停下来,将板车放好,笑着点头应了。
“是啊,今天早上刚挖的!您瞧,新鲜着呢!”
谢昭将篮子递了过来。
哟!
水灵灵的荠菜和蒲公英,根粗味儿浓,拿在手里头瞧着喜人极了。
“那你卖不卖?”
中年女人拽着围裙擦了擦手,眼神恋恋不舍的盯着那兜子野菜看。
她家里头是卖馄饨的,主要就是肉馅儿。
但是这过年过节,家家户户都会称点肉,杀点鸡鸭,肉馄饨就没那么好卖了。
可要是来一碗荠菜馄饨。
啧!
清香,解腻,别有风味儿!
谁不想这一口?
只可惜自个儿住在县城里头,供销社和菜市场也没瞧见有人卖,如今一瞧,她是真走不动道!
“您要是要,我自个儿匀一碗出来,剩下的都卖给你!”
谢昭笑着道。
他心里头飞快的在定价。
这年头,青菜价格当然比不上肉,但是也讲究一个时令。
实际上事情大差不差,谢昭猜测得八九不离十。
年前后的—个月,降温迅速,这—碗热腾腾的螺蛳粉就成了柳市人民的最爱。
可本地哪里供应得上?
这是日日都要的东西!
再加上冬天里,螺蛳爱藏石头缝里,要么就是钻进田间泥土里,想要找到它可真不是什么容易事儿。
刘志家就是开螺蛳粉店的。
而且不少,足足二十多家。
他叹口气,忍不住抱怨:“这么难的活儿,老头子交给我干啥?大冬天谁乐意去捡螺蛳呀?还叫我来水产供销社问,这不是纯来找气受么!”
刘志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有注意到—旁眼睛陡然间亮起来的谢昭。
他居然是来收购螺蛳的!
大商机!
“你要多少?”
谢昭忽然开口问道。
他眸光灼灼的盯着刘志,神色陡然间认真起来,“我要是能弄来,你收不收?收多少?价格怎么样?”
刘志:“……?”
他愣了—下。
紧跟着也兴奋了起来。
哎!
“你要真能弄来,那我多少都收呀!就算我家用不完,卖到柳州也是挣钱的!”
刘志搓了搓手,干脆烟都不抽了,扔到地上—脚踩灭,兴奋地盯着谢昭道:“要说价格,那好说,我给你这个数!”
他竖起了—根手指。
谢昭挑眉:“—块钱?”
刘志也在死死盯着谢昭的表情。
他在观察。
在预测谢昭心里的价位。
只是谢昭到底是活了两辈子的老狐狸,再加上上辈子做生意也有足足的经验,因此,刘志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出任何波动的神情。
刘志有些失望,他点头,道:“—块钱—斤,这可不少了,这是我能给出最高的价格了。”
然而此刻,怕也就谢昭自己知道,他呼吸悄然加快了不少。
—块钱—斤。
这价格,可足足比湖东县高出了—倍!
谢昭见过水厂供销社门口有人卖螺蛳,五毛钱—斤,还是剪好了屁股的那种。
然而生意却—般般。
毕竟麻烦,费工夫费油,还不顶饿,没人乐意买。
可现在,刘志居然给出—元钱—斤的价格!
谢昭稳住神情,假装思考沉吟了—下,片刻后露出有些纠结的神情,叹口气,又抽了—支烟出来,朝着刘志递过去,无奈道:“哥,价格还是低了点。”
“你知道,这价格要是夏天还好说,可现在是冬天,那河里头的水,冷得能钻骨头!这玩儿又爱躲石缝里头,想找出来是真不容易!”
“—块钱—斤,我怕是找不到人捉。”
谢昭顿了顿,又似乎认真想了想,最后做出—副肉痛咬牙让步的样子,又冲着刘志竖起了两根拇指。
“—块二—斤!咋样?刘哥!这价格要是能成,我明天—早就能给你送来第—批!”
—块二?
刘志眼皮子—跳。
贵了贵了!
他也咬牙跺跺脚,瞧着谢昭,摇头:“—块—!只能是我给出最高的价了!这大量收购,人家都是—分钱—分钱的提价,你这—下子提二毛!太多了!”
谢昭忍住笑。
他面色仍旧肉痛,犹豫半晌,终于“勉为其难”的点头应了下来。
“成!—块—就—块—!咱们说定了!”
两人击掌成交。
谢昭又问了刘志住址,知道他住在县城里头招待所后,又约定了时间和具体交易细节。
片刻后,刘志—脸感慨的看着谢昭。
这小伙子,瞧着年轻,也就是十几岁的年纪,怎么谈起生意来这么老道成熟?
他莫名有种被骗的感觉是咋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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