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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被发配了,我夺个江山,合理吧杨临周琬前文+后续

余九思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两马交错,擦身而过的瞬间。长枪“唰”地一下抽打在罗三刀后背上。罗三刀闷哼一声,感觉脏腑被震了一下,赶紧催马继续往前,离开了杨临的攻击范围。“爷看上你的枪了!”在罗三刀后面的马匪咧着个嘴。贪婪地盯着杨临,就像盯着猎物一般。“巧了,我看上了你的腰子!”杨临也不甘示弱。一个俯身,躲过马匪的横刀斩击,随后反手一个回马枪,直接扎在他的腰子上。虽没直接斩杀,但那马匪吃痛,摔了下来,失去了战斗力。张雷跟在杨临后面,面对罗三刀也不露怯,反而发狠地冲过去。马匪狠,你得比他更狠,才能镇得住他。“玛德!”罗三刀对着张雷就是一刀劈砍。张雷连忙持刀抵挡,刀锋相撞,发出刺耳的嗡鸣声。然而罗三刀的武力显然在张雷之上,在力量的加持下,九环刀刀锋距离张雷越来越近。张...

主角:杨临周琬   更新:2024-11-12 17: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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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临周琬的其他类型小说《都要被发配了,我夺个江山,合理吧杨临周琬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余九思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马交错,擦身而过的瞬间。长枪“唰”地一下抽打在罗三刀后背上。罗三刀闷哼一声,感觉脏腑被震了一下,赶紧催马继续往前,离开了杨临的攻击范围。“爷看上你的枪了!”在罗三刀后面的马匪咧着个嘴。贪婪地盯着杨临,就像盯着猎物一般。“巧了,我看上了你的腰子!”杨临也不甘示弱。一个俯身,躲过马匪的横刀斩击,随后反手一个回马枪,直接扎在他的腰子上。虽没直接斩杀,但那马匪吃痛,摔了下来,失去了战斗力。张雷跟在杨临后面,面对罗三刀也不露怯,反而发狠地冲过去。马匪狠,你得比他更狠,才能镇得住他。“玛德!”罗三刀对着张雷就是一刀劈砍。张雷连忙持刀抵挡,刀锋相撞,发出刺耳的嗡鸣声。然而罗三刀的武力显然在张雷之上,在力量的加持下,九环刀刀锋距离张雷越来越近。张...

《都要被发配了,我夺个江山,合理吧杨临周琬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两马交错,擦身而过的瞬间。

长枪“唰”地一下抽打在罗三刀后背上。

罗三刀闷哼一声,感觉脏腑被震了一下,赶紧催马继续往前,离开了杨临的攻击范围。

“爷看上你的枪了!”

在罗三刀后面的马匪咧着个嘴。

贪婪地盯着杨临,就像盯着猎物一般。

“巧了,我看上了你的腰子!”

杨临也不甘示弱。

一个俯身,躲过马匪的横刀斩击,随后反手一个回马枪,直接扎在他的腰子上。

虽没直接斩杀,但那马匪吃痛,摔了下来,失去了战斗力。

张雷跟在杨临后面,面对罗三刀也不露怯,反而发狠地冲过去。

马匪狠,你得比他更狠,才能镇得住他。

“玛德!”

罗三刀对着张雷就是一刀劈砍。

张雷连忙持刀抵挡,刀锋相撞,发出刺耳的嗡鸣声。

然而罗三刀的武力显然在张雷之上,在力量的加持下,九环刀刀锋距离张雷越来越近。

张雷冷汗直流,就快要抵挡不住时。

他左手快速从布袋中掏出一把泥土,直接往罗三刀的脸上扔。

瞬间灰尘弥漫,迷了罗三刀的眼睛。

“你不讲武德,竟敢偷袭老子!”

罗三刀破口大骂,但视线模糊,无奈只能收回大刀。

却不料在他后退之际,张雷趁机一刀砍在了他持刀的手背上。

九环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打马匪,要讲什么武德?切!”

张雷甩了甩溅在刀上血迹,满意的拍了拍装泥土的袋子。

东家的方法真管用啊!

双方的一波对杀,落马的马匪就有六七人。

牛二的骑战确实练得不错,在被七八马匪围攻时,还能反杀冲出,周围马匪无不胆寒。

至于李剑,要不是村口平坦的地方有限,马匪甚至都摸不到他。

光死在他箭下的就有两人,近身交战也游刃有余。

但他们的消耗同样巨大,因为马匪虽打不过李剑和牛二,但数量多,车轮战下体力消耗很快。

罗三刀骑在马上,脸色十分狰狞。

但眼中却噙着泪花,不断地眨眼以排出入眼的灰尘。

“大哥,点子扎手!”

这时罗三刀身边一个马匪出言道。

刚才他跟牛二过了一招,兵器瞬间就被打掉了,震得他虎口现在还生疼。

要不是跑得快,估计得交代在那。

“真他娘的邪门了,这几个人竟如此勇猛?”

罗三刀实在接受不了这个差距。

一个打十个,那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弟兄们,先砍了这帮村民,给死去的兄弟报仇!”

罗三刀下达命令。

刚才杨临与马匪交战期间,不少村民因为害怕,调转方向朝村尾去了。

三十余马匪纷纷策马进入村子。

惨叫声一时间此起彼伏。

“糟了!”

杨临心道不妙。

村民都是些老人、妇女和孩子,根本不具备反抗能力。

而马匪人多,若要分散屠杀村民,他们几个人短时间肯定救不过来。

并且马战也容易误伤。

为今之计,只能擒贼先擒王,只要抓住罗三刀,就能威胁其他马匪。

“李剑,牛二,抓住那个马匪头子!”

杨临说完,也纵马上前。

看到杨临他们果然动了,罗三刀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想救人?哪有那么简单!”

联想到一开始李剑的那一箭,显然是为了救里正。

所以杨临根本不是所谓的土匪,顶多就是路过的行商或者逃难的某个家族。

而他罗三刀的计策,就是利用村民让杨临几人投鼠忌器,展不开手脚。


李迁一看到杨临,脸色顿时就变了,眼神也变得阴狠。

自从在大街上被杨临辩得哑口无言,他京城才子的称号都受到了影响。

听老爹说杨临被流放岭南,仍不解气,当即找了刘老三去搞事。

可是到现在刘老三还没找他汇报,也不知道搞定了没有。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杨临隔壁的司马文缓缓站起,刚才的笑声就是他所发出。

司马文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李迁。

“李迁,且不说百姓生活如何,单就你说的万国来朝,如今我大周北方的金国、匈奴、北齐,哪个不是屡屡犯边?

金人甚至侵占了半个燕州,数十万百姓被奴役,数百万人流离失所,这就是你说的万国来朝?”

随着司马文话音落下,玄月亭中一时寂静了下来。

长公主饶有兴致地看着司马文,以及他隔壁的杨临。

手上还抓起一把樱桃,边看边吃。

杨临也有些惊讶,没想到司马文还挺清醒。

不过他知道,司马家可是大周排名靠前的世家。

司马文的爷爷是当朝太尉,不过年事已高,闲赋在家。

大伯是刑部尚书,父亲是青州刺史,三叔是军中将领。

且是为数不多的主战派,但近年来被外戚集团打压的有些狠,朝堂上渐渐没有了声音。

见司马文当众怼他,李迁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心中不禁在想,怎么又有人当众要拆他台。

出门明明看黄历了呀!

但很快他又恢复平静,对司马文说道:

“司马兄,我大周传承三百年,四海升平,富甲天下,难免会遭异族觊觎,我们乃礼仪之邦,何必与那些蛮人争斗?给些小恩小惠,他们也就退兵了。”

“哦?你说的小恩小惠是指?”司马文问道。

“先说去年辽河之战,我父亲一个承诺胜过十万大军,要不是某些将领打不过还非要死战,杀了上万金人,我父亲肯定会更加顺利。

再说这次金人南下,又是我父亲从中斡旋,金人只要长公主一人就答应退兵,百姓能免遭战火,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李迁说得颇为得意,甚至引以为傲,但说完后突然想到正主就在这。

于是连忙对长公主行礼。

“长公主殿下千金之躯,以一人而平战火,于国于民皆是利事,我李迁万分钦佩!”

此时面纱后的长公主面若寒霜,桌案下,两只手心紧握着裙摆,微微颤抖。

“砰!”

突然一声巨响传来,杨临桌子上新上的糕点被震得散落一地。

众人又寻声望去,这次确实是杨临拍的。

而且他用力过猛,手都拍红了。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杨临愤怒地指着李迁。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爹的承诺,是无数大周将士用生命驻守的城池,是本应给我军将士的粮草!而他,拱手送给了敌人,让敌人吃着我大周的粮草,凌辱我大周的百姓!”

“你……你个流放状元,有何颜面在此喧哗?”李迁不甘示弱。

“李迁,你爹给了金人这么多东西,金人消停了吗?金人只会觉得我大周软弱可欺,会变本加厉一次又一次的南下!这次你爹将长公主送入虎口,下一次呢?

若是金人要太……咳,要你娘,你也送去吗?”

杨临义愤填膺,对着李迁就是一顿火力输出,对这种人他实在忍不了。

“杨临,你放肆!你要质疑太后娘娘、丞相、朝堂诸公的决议吗?”

李迁一时不知怎么反驳,只好搬出了太后和丞相,毕竟这些都是经过朝议的决策。

他李家也不是过外戚集团中的一员而已。

杨临一笑,对着外面天空行礼。

“太后娘娘和丞相自然英明神武,但他们日理万机,就怕遭到小人蒙骗!”

杨临知道今天这番话肯定会传得人尽皆知。

他想得很清楚,自己被流放,而不是贬为庶人或处死,是因为太后和丞相终归要给皇上一些面子,至少不能明着来。

皇上是傀儡不假,但毕竟是一国之君,逼急了对谁都不好。

所以杨临打算用这个机会,给自己稍微正名。

“你说谁是小人?”李迁瞪着杨临说道。

“谁资敌谁就是小人!”杨临脱口而出。

只见李迁的嘴都快气歪了,他明明觉得他爹做的是对的,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反驳。

忽然他灵机一动,想到一招祸水东引。

“你认为我爹做的不对,那你有什么办法令金人退兵?要知道我大周几年来都是来败多胜少!”

杨临并不虚他。

“我不知道什么办法,但我知道,我大周将士不会躲在女人的身后摇尾乞活!只要我们上下一心,一致对外,金人决不能南下一步!”

杨临刚刚说完,隔壁的司马文神情激愤,立马鼓起了掌。

“彩!杨兄真知灼见,我大周将士岂会怕了金人?!”

不光是他,在场的才子才女中,也有几个是将门世家,早就对如今的国策颇有怨言。

听见杨临慷慨激昂的一番话,纷纷投来赞赏的目光。

但大部分人还是一脸鄙夷。

说什么他就是流放状元,才不配位等话。

尤其是刚才说话的冯玉麟,一直恶狠狠地盯着杨临。

他正是文信侯之子,杨临调戏的就是他妹妹。

主座之上,长公主一双星辰般的眸子紧望着杨临。

满堂大周男儿,只有一人为她说话!

此刻她的眼眸中泛起了异样的神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杨临乘胜追击,环顾一圈后继续说道:

“天朝上国,不是挨打了还给人赔偿,真正的天朝上国是——不割地,不赔款,不和亲,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而我等臣子,当亡于君前!若敌人来犯,当十倍百倍还击,甚至犁庭扫穴!”

说到后面,杨临几乎是一字一句,每一个字都很用力。

虽然很尬,但有的人就吃这套。

嘶——

玄月亭中,一片寂静,唯有风声嘶鸣。

没办法,今天听到的震惊太多了,平日里无人敢说的,今天可算听了个够。

现在所有人看杨临的眼神都变了,不再认为他只是个流放状元。

有人觉得他很有气节,也有人觉得他就是个疯子。

“不割地,不赔款,不和亲,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臣子亡君前!此等气节之言,令老夫振聋发聩,当浮一大白!”

国子监的郭先生举起酒杯,遥敬杨临,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他又说道:“老夫回去就禀明圣上,将这句话刻碑,立在国子监正门口!”

杨临浅浅一笑,也回敬了他一杯。

随后看了眼目光稍显呆滞的长公主。

“长公主出的题是民生,既然大家都在写盛世,那我也来一首。”

杨临镇定自若地坐下,捡了一块落在桌上的糕点,轻轻地咬了一口。

“春种一粒粟,

秋收万颗子。

四海无闲田,

农夫犹饿死。”


杨临带着几人直插大营中心,好巧不巧,刚好撞见跑出营帐的拿可。

本就第一次劫营,有点紧张的他,猛地就一枪捅过去。

拿可瞬间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枪影越来越近,最终他连手上的刀都没抬起,就感觉脖子一痛。

紧接着他伸手一摸,发现自己的脖子已经被贯穿。

这下他彻底清醒了,不可置信和不甘的神色一闪而过,很快便没了知觉。

两眼一黑,倒在地上。

他死都想不通,城内仅凭一个徐字营,守城尚且不足,竟还敢发动夜袭?!

“将军!”

那名亲兵刚跟出来,眼睁睁得看着自己上司死在自己眼前。

吓得他双腿发软,一下子跪在地上。

“我投降我投降!”

然而杨临视若无睹,一枪扎进了他的胸口。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在没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杀了才能除去后患。

“杨县令,不对劲,数万金军看样子只剩几千人,恐有埋伏!”

齐丰距离杨临不远,敏锐的发现金兵人数的问题,许多营帐都是空营。

一般这种情况,不是敌人撤走了,就是布好的陷阱。

但是吴泛春派来报信的人早就被他们抓到了,夜袭的计划不太可能会被发现。

杨临略微思虑后说道:

“不像,我们已经杀进来多时,若有埋伏,早就该出手了。不去管他,抓紧时间焚烧粮草,让金营越乱越好!”

毕竟他们已经冲杀了很远的距离,有埋伏的话等人进来后直接包围不就行了?

若不是埋伏,莫非金军主力已经南下了?

杨临觉得这是最大的可能,金军借道奇袭长京城,最重要的便是时间。

如果这样的话,今晚夜袭还真来对了!

定了定神,杨临看见拿可的装扮与普通士兵不同,看起来职位不低,至少也是个中层将领级别。

于是灵机一动,大喊道:“金狗主将已死,降者不杀!”

“金狗主将已死,降者不杀!”

周围将士听见后纷纷呐喊,士气大振。

反观金兵这边士气大减,许多人刚钻出营帐就被一刀送走。

朱明带着十几个游侠纵横在金营中,他们各个身手敏捷,武艺高超。

要论战场上正面战斗,或许一百个游侠打不过一百个结阵的士兵,但论混战,一个游侠能打十个普通士兵。

加上主将一死,金兵们群龙无首,已经开始出现大范围的混乱。

他们就像没头的苍蝇到处乱窜,只想逃命,死在踩踏中的金兵不知几何。

直到粮草全部被点燃,部分金兵才组织起小规模的反抗。

“我们也撤!往北门撤!”

见己方也损失不小,杨临当即下令撤退。

夜袭金军大营的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再追上去继续做无谓的牺牲。

他们仅几百人,不可能还上去追杀。

等到厮杀声逐渐消散,凄冷的夜终于迎来了一丝黎明前的曙光。

……

天刚蒙蒙亮,岐县南下中州的小道上,四万余金军正在休整。

完颜修录啃着牛肉干,仔细观看铺在地上的代州地图。

这是代州东大营主将赵穹献出的,上面详细绘制了代州的每一处城池与山川河流。

只要沿着这条路一路南下,不出三日便可进入中州,离长京城已然不远。

就在这时,北边方向驶来一骑快马,是从岐县逃来的金兵。

“我要见都统,我要见都统!”

那名伤痕累累的金兵被人拦下后,焦急的喊道。


李迁走了,带着他的不甘和怨恨,但并没有人在意,除了始作俑者杨临。

杨临知道他刚读的是首反诗,但大周没有文字狱,上头最多就给你穿小鞋。

反正他都已经被贬到流放之地了,还有啥好怕的。

“好,好诗!”

司马文一马当先,看着杨临眼冒金星。

“杨兄不愧状元之才,这首诗看似简单,但却十分深刻,发人深省。”

顿了顿,司马文忽然露出有些哀伤的神色,走到凉亭中间。

“大周共十三州,北至代州,南至越州,西至蜀州,东至吴洲,我都去过,所见所闻正如杨兄诗中所言。

许多百姓辛苦种满了田地,到头来饭都吃不饱,更有甚者为了一口吃的,不仅卖了田地,还卖儿卖女。”

司马文的话就像平地惊雷。

震惊了这些平日里只会舞文弄墨,恃才傲物,不食人间烟火的才子才女们。

“岂有此理,当地官员竟如此无能!”

“百姓的粮食去哪了?莫非让官吏豪绅占了去?”

“若将来我等出仕,定要为百姓讨个公道!”

“……”

看着一个个义愤填膺的人才,杨临差点笑出声来。

宝子们,百姓的粮食都在你们家粮仓里屯着呢!

现在你们是年轻气盛,情绪被调动了而已,过了今天,估计还是该干嘛干嘛。

事实上,杨临小看了他今天的这番言论。

一只看不见的蝴蝶已经悄然振动起翅膀。

后面的讨论杨临就没有听了,自顾自的在那吃东西喝茶。

宫女又给他上了两盘不知名,但看起来很有食欲的糕点,而且他发现,自己的这盘比别人的都要多。

不多时,第一场作诗结束,杨临胜出。

打了个嗝,摸了摸浑圆的肚皮,杨临心满意足地离开座位。

夜幕已经完全降临,弯月挂上枝头。

湖岸边点起了不少的灯火,将整个岸上照得光彩明亮。

“灯船来了!”

有人惊呼一声。

映入眼帘的是一艘大楼船,有上下两层,上面张灯结彩,灯火通明,看样子容纳几十人不是问题。

杨临不由得惊叹,这个时代的造船技术还是可以的啊。

不知道海船技术怎么样,楚州临海,以后自己肯定要把海船搞起来的。

船只靠岸,众人都在等着长公主先上船。

只见长公主迈着盈盈碎步,来到杨临身前。

“杨状元,可否同本宫一起登船?”

长公主的桃花眸子弯成了月牙状。

“荣幸之至,先前还未谢过殿下的带路之恩,殿下请。”

杨临很绅士得做出了请的动作,待长公主先踏上舷梯后,才跟了上去。

这一幕看得其他人眼红不已。

之前坐杨临隔壁,还跟他说过话的公子哥,一手搭上了冯玉麟的肩膀。

“冯兄,我们认识长公主这么久,都没用正眼看过我们,流放状元一来就能和长公主一同登船,你气不气?”

冯玉麟回头看他了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能不气吗?这小子敢当街羞辱我妹妹,要不是公主在这,看我不打他一顿!第二场诗会,决不能让他胜出!”

冯玉麟乃长公主的头号追求者,他老爹是文信侯,论家世他也算配得上。

跟在长公主后面,其实杨临心里很不是滋味。

眼前的女子估计也就十七八岁,在蓝星还是读高二高三。

本来这个年纪本早应出嫁了,但刚才听别人说起,长公主之前因母妃去世,导致婚事一直搁置,直到现在要被当成玩物送给异族。

有宋朝的前车之鉴,杨临知道,眼前的女子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那将比下地狱还要残忍!

“杨状元似乎有心事?”

到了船上,长公主忽然停下脚步,回过身来面对杨临。

“呃……没,没什么,只是在想长公主第二题会出什么。”

杨临随口应付了过去。

“等会儿杨状元就知道了。”

长公主留下一句后,先一步走上二楼的台阶。

很快所有人都上了船,杨临发现船上没有准备糕点,只有水果和茶酒。

湖面上的风凉飕飕的,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鱼腥味,吹在身上扫清了一身疲惫。

不得不说还得是这个时代的读书人是会享受。

泛舟、吟诗、赏月、品茗。

一个字,绝。

可惜没有鱼竿。

灯船开动,缓缓朝着湖中心驶去。

“本宫不日便要离开京城,所以第二道题,就以送别为题,望能得一佳作,也好在路上有个念想。”

长公主神色有些没落,不经意间又抓了一把樱桃。

话音落下,才子才女们先是一阵议论,紧接着开始冥思苦想。

送别诗相对于山水诗来说,会更难一些,因为它需要写“情”,恰到好处的“情”。

送别?

杨临眉头一挑,突然有想唱歌的想法。

真要是把“长亭外,古道边”唱出来,估计得唱哭他们。

不过现在唱并不应景,一没有长亭,二没有古道,三没有芳草。

是不太合适。

见已经过了一刻钟,杨临还在沉默,冯玉麟与那个公子哥暗自窃喜。

小子,终于难住你了吧!

正当他们想要作诗时,杨临却突然先一步开口。

“殿下,在下这首诗名为,寄明月送长公主北行。”

杨临清了清嗓音,独望明月,背对众生。

“桃花落尽子规啼,

闻道佳人过五溪。

我寄愁心与明月,

随卿直到燕州西。”

一首诗读完,全场再次安静。

杨临很紧张,这首诗仙的诗被他魔改了,不知道能不能行。

“李白大哥,我十万两的画就靠你了,成功了给你烧点版权费!”

然而令杨临没想到的是,在座的无一不用看怪胎的眼神看他。

仿佛在用眼睛说:

什么时候作诗这么简单了,这不是应该反复推敲琢磨的吗?

还有不是说今年的状元是皇上随便点的吗,是浪得虚名的吗?

怎么一上来就这么强?相比之下,同为一甲的探花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其实他们不知道,探花是丞相的远亲后辈,要说浪得虚名,这位更是。

“妙!妙!妙!”

早已被杨临折服的国子监郭先生,连说了三个妙字。

好像翻译员一般,开始分析杨临的诗。

“在桃花落尽,子规啼鸣之时,我听说佳人要经过五溪。杨状元郎作得妙呀,现在正值暮春,桃花散落,子规鸣叫,而中州与燕州之间,正好有五条溪流合并称之为五溪。”

郭先生说到一半,轻轻抚摸着胡须,看了眼一旁的翰林院白先生。

白先生会意,眯着眼接着说道:

“我把我忧愁的心思寄托给明月,希望能随着你一直到燕州以西。杨状元所意,人终有别,但寄托了我之心思的明月,能一直相伴你左右,如此,即便不在身旁,也胜似相随相伴。妙!”

“嘶——”

才子才女们均倒吸一口凉气,这首诗,写得也太好了!

不仅应景,还应情。

在众人还沉浸其中时,公子哥狂拉冯玉麟的衣袖。

“冯兄,你不是作好了吗,快读啊!”

“我作你妹呀!”

冯玉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要给他一个月时间琢磨还好,临时做的诗实在惨不忍睹。

在杨临之后读出来,岂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果然之后出现的几首诗都非常一般。

直到确定没有人再作了之后,长公主宣布今日诗会,由杨临胜出。

那幅唐辰的龙凤图也到了杨临手中。

长公主让杨临把诗写在了纸上,收好后,对众人说道:

“诗会头筹已出,本宫还有要事在身,便先行一步,诸位可先抄录诗句,等船只靠岸。”

说完,长公主就登上了一艘早就候在一旁的小乌篷船。

“恭送长公主殿下!”

众人异口同声,纷纷行礼。

唯有杨临,抱着装有画的木匣,做出了要跳上乌篷船的动作。

“殿下,我也有事,能否搭个便船啊?”


“跟着杨兄弟?”

牛二将水袋还给了杨临,有些疑惑。

“忘了说了,我科举高中,如今被朝廷封为广元县县令,现在前往楚州上任。”

杨临解释道:“一路危险重重,有牛兄弟在也好有个照应,包吃包住,等到了地方就有活计,还有月钱。”

“包吃包住!”

牛二口中呢喃一声,一下就抓到了重点。

他本来就觉得杨临人不错,现在不仅能帮上忙,还能不愁吃住,这是大好事啊!

于是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俺答应了!”

牛二露出了淳朴憨厚的笑容。

休息了一会儿,加上吃了两个饼子,牛二的体力恢复了一些,跟着杨临回到了马车旁,与李剑分别坐在马车外的左右两边。

杨临相互介绍后,两辆马车再次出发。

牛二靠在马车上,认真的对杨临说道:

“没想到杨兄弟不仅当了官,还娶了媳妇儿,俺现在也没个贺礼,以后俺给你补上!”

“计较这些干甚?跟了我就是自家兄弟,好好休息,你这伤还得养几天。”

杨临轻轻拍了拍牛二的肩膀,放下了门帘。

马车内周琬还在闭目养神。

杨临柔声说道:“到下座城里看能不能买两匹马,咱们这马车有点不够用了。”

张雷和赵川两家人坐在一辆马车上确实有些拥挤,人和物资的重量也到了马匹的极限。

他们这辆马车现在加上牛二,也好不到哪里去。

必须再搞两匹马来,就会宽松许多。

“论驼物,还是蜀州马好,虽体格小,但耐力强,能走山路。”

周琬眨了眨眼睛,手中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樱桃在吃。

还给杨临递过来几颗。

杨临并不懂马,但周琬是蜀王妹妹,应该是了解一些的。

接过樱桃后,杨临笑着说道:“那买马的事情就交给夫人了?”

周琬又白了他一眼,占便宜还没占够?

“你刚才想说什么?”周琬连忙转移话题。

“什么?”杨临一时没想起来。

“你下马车之前。”周琬提醒道。

“哦,我是想问,那王公公是你的人吗?”杨临问道。

周琬摇了摇头道:“不是,但他贪钱,我给了不少钱才肯帮我传话。”

话音一落,杨临猛地坐正,脸上没有了刚才的嬉皮笑脸。

他看向周琬,严肃说道:“夫人,你算漏了一步。”

“你是说王公公?他深受太后信任,只是传个话送点银子而已,不会出事吧?”

周琬见杨临这副模样,心中开始忐忑起来。

难道太后会派人来追吗?

杨临掀开窗帘,向后望了望,见后面没有人追来,暂时松了口气。

“本来是信任,但你逃出皇宫,太后一查之下,王公公大概率会如实交代,而我第二天就出了城,就会有嫌疑。”

现在想想,杨临也是一阵后怕,好在有惊无险。

沉吟了片刻,杨临果断叫住了李剑。

“老李,前面向北走,咱们改变路线,北上代州。”

“代州?东家是要绕远路?”李剑问道。

“不错,咱们不入汉州了,北上代州、经凉州、再南下蜀州,最后入楚州。”

“诺!”

李剑得令后,在前面的岔路口直接右转北上,后面的张雷驾车紧紧跟着。

周琬知道杨临这么做是为了安全起见,有些歉意地看着他。

“抱歉,是我思虑不周,连累到你。”

“世上本就没有万全的计划,智者千虑尚有一失,我们安全出城就已经是胜了,不过是远了一些路程。”

杨临轻轻摇头,没有丝毫责怪周琬的意思。

他知道自己对周琬来说,或许只是她出逃计划中的一环。

但身为周琬除了长公主的身份,还是蜀王的亲妹妹,要知道楚州可紧靠着蜀州呢。

周琬笑了笑,拍了拍自己高挺的胸脯:“无妨,钱不够我还有。”

杨临表情微微一滞,不愧是长公主殿下,妥妥的富婆!

嗯,哪里都富。

良久,周琬吃完了樱桃,看向杨临:“杨临,你高中状元,为何不回乡探亲?”

周琬的话让杨临忽然沉默起来。

俗话说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正常别说中状元了,即便是中了举人,那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其实杨临不是不想回,而是他的家早就没了。

“我是明州人,去年家乡闹灾,不少人落草为寇,我们杨家村受到波及,除了我无一人存活!”

杨临语气沉重,突然感觉脑袋有些疼,仿佛不愿再去想这段记忆。

实际上他并没有说全,杨家村实际上是被一群前去剿匪的兵痞们血洗的。

无他,为了杀良冒功。

周琬见他表情痛苦,连忙道歉:“抱歉,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杨临摆了摆手,没放在心上。

两辆马车一路北上,杨临终于见识到了曾经在书中看过的一句话。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京城之外,是一片荒凉,与京城相比可谓是天堂和地狱。

甚至看到有人蹲在路边,抱着一根烤熟的小孩手臂在啃,那双发绿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们。

周琬没忍住,昨天的饭都给吐了出来。

要不是他们有好几个青壮威慑,估计那些人得扑上来生啃。

……

十五日后,代州,昌远府地界。

代州在大周北方,再往北就是齐国的地界。

往年北齐时常犯边,听说最近他们皇帝驾崩,几个皇子在争夺皇位,这让边境获得了短暂的平静。

杨临骑马在前,手持一杆长枪,身穿皮甲,帅得一塌糊涂。

官道两旁,依旧是荒凉一片。

春季还未过去,然而田地间却不见劳作的人影,大部分的土地都荒在那。

“早晚有天我要搞出橡胶轮胎来,再配上四轮马车!”杨临骑在马上嘀咕。

还好他出中州前就买了两匹马,跟李剑学了马术。

顺便也在黑市买了些武器,四把刀一杆枪一张弓,作为防身用。

没办法,他可算体会到了什么叫“舟车劳顿”,木质的车轱辘和凹凸不平的道路,颠得他快要散架。

但是马骑久了大腿内侧也磨得疼,所以他两样换着坐。

周琬倒是厉害,除了脸上有些憔悴外,没什么不适,一路上也不曾吐槽一句。

钱多事少听安排,是个好搭子。

“东家,再往前就是岐县了,是代州通往中州的要道,兵家必争之地,当年我们长林军……”

李剑估计是怀念在军中的时候了,跟杨临讲起了曾经的故事。

然而故事还没讲完,前面突然冲出十几个手持武器,破衣烂衫的贼人。

为首的男子长得十分磕碜,一对三角眼兴奋地看着杨临。

“各位远道而来,不如去我们寨里歇歇脚?”

贼人头子挥了挥手中染着血的刀,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好啊,带路。”杨临面不改色,这也不是第一次遇见劫匪了。

“啊?”

土匪头子懵了,不是,什么情况,答应了?

不是应该害怕,然后主动送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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