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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深虐浅:法师他想宠妻还俗青姝法师全文免费

为卿朝朝暮暮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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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家里的夫人和几个小妾都抽这玩意儿,贾老爷很是大方的说:“你那儿还有多少?我全要了。”“你这可就过份了,”县令面上不悦的说:“总共就那么几盒,你倒还全买断了。”“一千两白银如何哪?”县令摆摆手拒绝了。“两千两白银。”“贾老爷——”“你就说个数吧。”贾老爷敲了敲烟杆说:“小小黑烟,能贵到哪儿去?”县令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伸出五根手指,不在意的说:“五百两黄金。”“多少?”贾老爷再有钱也被惊到了,他抽黑烟的动作都停了,“五百两黄金?”“这可是番邦的东西,你当是平常物件?等你多抽了两次,哪还会看上平常的物件。”“那也不值这个价。”贾老爷说。“三百九十九两黄金,我可以便宜了不少哩。”县令又给贾老爷续上一些黑烟说:“皇上都抽番邦的货,我们还能...

主角:青姝法师   更新:2024-11-12 17: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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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青姝法师的其他类型小说《缘深虐浅:法师他想宠妻还俗青姝法师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为卿朝朝暮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想到家里的夫人和几个小妾都抽这玩意儿,贾老爷很是大方的说:“你那儿还有多少?我全要了。”“你这可就过份了,”县令面上不悦的说:“总共就那么几盒,你倒还全买断了。”“一千两白银如何哪?”县令摆摆手拒绝了。“两千两白银。”“贾老爷——”“你就说个数吧。”贾老爷敲了敲烟杆说:“小小黑烟,能贵到哪儿去?”县令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伸出五根手指,不在意的说:“五百两黄金。”“多少?”贾老爷再有钱也被惊到了,他抽黑烟的动作都停了,“五百两黄金?”“这可是番邦的东西,你当是平常物件?等你多抽了两次,哪还会看上平常的物件。”“那也不值这个价。”贾老爷说。“三百九十九两黄金,我可以便宜了不少哩。”县令又给贾老爷续上一些黑烟说:“皇上都抽番邦的货,我们还能...

《缘深虐浅:法师他想宠妻还俗青姝法师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想到家里的夫人和几个小妾都抽这玩意儿,贾老爷很是大方的说:“你那儿还有多少?我全要了。”

“你这可就过份了,”县令面上不悦的说:“总共就那么几盒,你倒还全买断了。”

“一千两白银如何哪?”

县令摆摆手拒绝了。

“两千两白银。”

“贾老爷——”

“你就说个数吧。”贾老爷敲了敲烟杆说:“小小黑烟,能贵到哪儿去?”

县令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伸出五根手指,不在意的说:“五百两黄金。”

“多少?”贾老爷再有钱也被惊到了,他抽黑烟的动作都停了,“五百两黄金?”

“这可是番邦的东西,你当是平常物件?等你多抽了两次,哪还会看上平常的物件。”

“那也不值这个价。”贾老爷说。

“三百九十九两黄金,我可以便宜了不少哩。”县令又给贾老爷续上一些黑烟说:“皇上都抽番邦的货,我们还能比皇家差了去?再说了,钱就是赚来花的。”

“咱们这种人,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哪能在面子上低了旁人去?”县令又给自己续上一些黑烟说:“这生意我头一个就是找的贾老爷,下一个来买的,我可就不会这么便宜了。”

贾老爷哼了一声,左思右想一番,甚是觉得县令说的对,他们商贾之家确实不差这点银子。

可要是因为这点东西被别家小瞧了去,那才是丢人现眼的事。

咂吧咂吧嘴之后,贾老爷终是点了头,“那就来个两盒吧。”

“不愧是贾老爷,甚是大气。”县令面上讨好极,心里直骂贾老爷是个傻缺。

番邦来的黑烟岂是他们这种商贾之人能抽到的?番邦来的东西,只供给跟皇家沾点关系的人。

所谓的番邦货,不过是换了个盒子的本地黑烟罢了,有了两个臭钱还真敢妄想跟皇家平起平坐了?

真是个蠢不自知的大蠢货。

自以为得了好东西的贾老爷,心情那叫一个美滋滋,他将烟杆递给元大师道:“给蛇妖尝尝这番邦货。”

元大师恭恭敬敬的捧着烟杆走进铁笼子,他将烟杆递到青姝嘴边,揪起她的头发道:“尝尝看,你这妖也是个有福气的,居然能遇上贾老爷这样的大善人。”

被拍了马屁的贾老爷可谓得意极了,只要这妖识像些,他也不介意对一只妖好些。

依青姝的直觉来看,这烟杆里的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加上县令和贾老爷刚刚的猥琐样,她想都没想就把烟杆拍飞了。

“倒挺有气性。”贾老爷从躺椅上起了身,接过官兵手上的鞭子,狠狠的抽在青姝身上。

“要不是看你长了一副好皮囊,老爷我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被鞭子抽到的蛇尾开始往下掉蓝色的鳞片。

鳞片之下的是发蓝的肉,蓝色的血迹开始从伤口涌出来,很快,蛇尾上便布满了皮开肉绽的伤。

兴许是快死了,所以感觉不到痛,连续半柱香的鞭打,青姝愣是没喊半句疼。

反抗只会让自己更痛苦,手腕上的铁链又会生不如死的烙她的手。

她想逃出去更不可能,如今法力被封,又被拴在笼子里,笼子外面还有捉妖师,就算侥幸逃走了,门口的狴犴也会要了她的命。

见她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贾老爷才收了鞭,万一把青姝打死了,他可就亏大了,毕竟他还没有开始享受。

贾老爷喘着粗气,将长鞭丢给一旁的官兵,隔着笼子骂道:“瞧你这副死相,还盼着菩提法师能来救你?”


她比想象中更狼狈。

在他的印象中,青姝的头发从来没这么乱过,浑身脏兮兮的,脸色煞白,毫无唇色,脖子和手腕结了厚厚的血痂。

她一真引以为傲的漂亮蛇尾结了厚厚的血痂,上面的鳞片掉了不少,没有鳞片的地方是已经发黑的肉。

“法师……”青姝心痛到发抖的手扯掉蒙着她眼睛的布,只这一眼,她的眼眶就落下无数的泪珠。

发黑的鲜血将白色的长袍染的透透的,被吊起来的小臂坑坑洼洼的,鲜血顺着小臂一路流到胳膊,衣袖早就被血浸透了,它正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血。

而一旁的架子上放着的是从法师手臂上剃下来的肉,肉是鲜红的,一看就是刚行完凌迟之刑没多久。

锅里烧着的是火红的铁块,但是衣袍上有烧焦的痕迹,想必是已经行过烙刑了,

青姝擦去热热的泪水,来到他面前想抱他,可他浑身是伤,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忍着泪水说:“你应该离开的。”

知道她伤心,法师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垂下看着青姝的眼眸,喉间滚动一番才开口说:“你还在这里。”

说不难过是假的。

他将青姝当成掌中珠,而掌中珠却在腐浊的官府受尽凌辱。

云游的这一路来,只听世人皆说妖为非作恶,可明明比妖更恶的是人。

不,更准确的说是人心。

何为大道?

大道的根源到底从何而来?

他不知道。

或许世间本没有大道,只是说的人多了,大道便成了。

“法师。”青姝抹去泪珠,看着他偏去一旁的侧脸,小心翼翼的试探说:“我可以……抱你吗?”

怕法师露出不悦的神色,她的话还停顿了一下,话到了尾落,几乎快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对于耳力灵敏的法师来说,他怎么会听不清呢?

他没有听不清,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等了好久好久,青姝都没有等到法师的回应,他依旧偏着头,垂着眼眸,不声不响,不喜不悲。

身后的捉妖师响起不耐烦的催促声,青姝终于没有等他同意的时间了。

那个抱的请求就这么卡在那里,不上不下。

临别前,青姝对他扬起温柔小意的笑,她的语气也犹如往常的温柔,“法师,我要走了。”

她收回看法师的眼神,没有再多说半个字,静静地离开牢房,离他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阴暗又潮湿的长廊,

听着她离开的声音,那一个“嗯”字也卡在他的心头,再也没有说出口。

等青姝回到自己的牢房里,县令刚抽完黑烟,这会正躺在椅子上摇头晃脑的享受着黑烟带来的后劲。

直到青姝来到他的面前,他才懒懒的掀开眼皮子看了一眼青姝。

“你们把法师放了,我就摁手印。”青姝说:“否则免谈。”

这种答案早就在预料之中,县令展开一张宣纸递到青姝面前说:“放了法师当然可以,但是呢,你得先把认罪状签了。”

“我没有偷东西!”青姝说。

“哦,没偷?”县令嗤笑一声说:“那这事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县令往右边一瞥,吩咐道:“菩提法师在今日申时上吊自杀,这案子便结了吧。”

“不要!”青姝拦住官兵,急忙说:“我签,我现在就签,不要杀他。”

“早点识相不就行了,非得本官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官威才老实听话。”县令命人铺好认罪书,打开红泥印,让青姝画押。


铁头又问道:“那我们为什么会成为土匪?”

“为了吃饱。”柱子说。

“为了活下去。”蛋仔说。

听到这个答案,铁头看着水里的青姝,流露同情的神色来,“她跟我们一样,都是为了活着,只是她是妖,我们是人。”

“她未必想做妖,我们也未必想做土匪,大家都一样,本该互相帮助,而不是王八笑绿豆,洋洋得意。”

铁头走入水中,问她说:“要上来吗?”

谁料下一刻青姝就钻进水里,没一会,河面冒起小泡泡。

就在铁头要跳进水里看个清楚的时候,“哗啦”一声,青姝从水里钻了出来。

她来到铁头面前,递给他一条自己刚捉的大肥鱼,“谢谢你帮我,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铁头并没有收她的鱼,他笑道:“客气什么,来了我疙瘩山就是自己人。”

“你收下呀。”青姝说。

“你自己留着吃吧,我一个大老爷们,不吃女人的东西。”这是铁头做为男人的骨气,其次是希望青姝别饿瘦了。

白白净净的,怪招人稀罕嘞。

“都说是送给你的谢礼。”青姝一把将大肥鱼塞在铁蛋怀里,“我要回去了,等会法师要是找不到我就该着急了。”

不得铁蛋说半个字,青姝化成烟雾回了院子,她还只敢躲在小瀑布里,万一那群鹅又来欺负她怎么办?

倒也不是不能杀死这群鹅,青姝只是觉得,她要是杀了这些鹅,寨子里的人肯定会心痛。

而且她又不是动不动就要杀活物的变态,只要没有危及性命,她都不会杀生的。

最重要的是,法师也不会喜欢她开杀戒吧……毕竟他是佛门中人。

到了中午那会,法师回来了。

院子里一片狼藉,就跟被打劫了似的,法师急匆匆地进了里屋。

最后法师是在瀑布的大石头后面找到青姝的,“怎么躲在这里?”

“我想待在这里。”青姝说。

这么差劲的谎言,法师压根就不信,他一眼望去,就瞄到她手臂上的青紫痕迹。

“被鹅欺负了。”法师的语气很肯定,他告诉青姝说:“蛇和鹅是对立关系,它们闻到你的味道就想把你赶走。”

“下次看到那些鹅就凶一点。”法师交代说:“当你比它们凶的时候,它们就不敢欺负你了。”

“我凶了。”青姝解释说:“可是它们比我还凶,还拉帮结派的欺负我!”

不知道为什么,法师有点想笑,好歹是条蛇妖,居然被欺负到这种程度。

“我的鳞片都被啄掉了。”青姝委屈巴巴的露出受伤的尾巴给法师看。

没有鳞片覆盖的地方,露出粉嫩嫩的嫩肉,看到自己的尾巴惨兮兮的,泪水在青姝的眼眶里直打转。

“过来。”法师说。

“哦。”青姝挪动了一下下。

这也叫动?

法师再次说:“再过来一些。”

青姝又挪动了一丢丢。

不知道为什么,法师有点无语。

他调整一下语气说:“青姝,不用这么怕的,贫僧不会伤害你。”

“我知道了。”青姝乖乖的。

见她不动,法师挑了眉。

这是什么意思?法师要生气了?

还是不要惹法师生气了吧,万一他不肯收留自己了该怎么办呢?

想到自己无处可去,青姝试探性的说:“那我……过来了?”

“嗯,”法师轻声说。

于是青姝就真的过来了,只是这次实在太过来了,她直接坐在法师怀里。

“够过来了吗?”她不安的看着法师,就连声音都很小,也很软。

这已经是过来的极限的,再过去就过不去了,除非,除非她骑法师头上去……

可惜她不敢,她怕那条捆妖索,更怕法师杀过山风的那个法阵。

过山风可是千年蛇妖,他对上法师都没有还手之力,更何况青姝这个连化型都只化了一半的妖,只怕法师动动手指头,她就死了吧……

法师倒也没有说什么,他变出过山风的千年蛇丹问她:“会用内丹修炼疗伤吗?”

青姝摇了摇头,“我只会用天地灵气修炼。”

“没人教你?”

“我才化形不到两个月,”青姝说:“等我化形了,姐姐们就已经下山了,所以它们教不了我。”

也就是说,法师在山林遇见青姝的时候,她才刚化形一个月不到。

难怪她什么都不懂,开口就是双修,想必都是有样学样学来的。

“贫僧教你。”法师将她抱在怀里,教她摆出正确的握内丹的手势。

但是青姝太过于紧张,连续几次握内丹的手势都错了,法师在她耳边轻声道:“放轻松点,不要怕。”

“嗯,我知道了。”这会青姝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她手上拿着的是过山风的内丹,她好怕。

“这样没法专心的。”法师还是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崩的很紧,“青姝,放松些。”

“可是法师,我还是怕。”亲眼目睹法师杀妖,她怎么可能会不怕。

看来那天收妖给她留下心理阴影了,往后这样的场景多了去了,这可怎么办?

法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突然,怀里的青姝带着哭腔开口了:“法师,法师,我的尾巴想找你。”

“……?”法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疑惑了,什么叫她的尾巴想找他?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

原本老实的翠青色的蛇尾开始攀上他的腰,而尾尖攀上了他的肩。

“……我不是故意的。”青姝低着头,连看法师一眼都不敢。

只要她离法师稍微近一些,她的蛇尾就想去找法师,现在坐在法师怀里,她的蛇尾更加不受控制了。

不过有一点好处就是,青姝真的不那么怕了,法师也感觉到青姝紧崩的身子变软了很多。

法师在心中轻叹一口气道:“闭上眼睛,将注意力集中到内丹上,再试着专心一点,好好的感受内丹里的灵气。”

青姝闭上眼,好好的照做,

“嗡——”的一声,他们坐着的地方出现一个翠青色的法阵,紧接着,阵法急速转动,最终法阵上的正西方向指着他们。

“告诉贫僧,你感受什么了?”法师在她耳边轻声问她。


吃了,但是又没吃。

没吃,又正在吃。

过山风拐青姝回到自己的山洞里,只有两个目的。

第一个,与她交尾。

这么漂亮的青蛇,实属罕见。

要是不生几十条小过山风得多可惜,虽然不同的种类生出小蛇的机率小,但不代表不能生。

现在又正是交配的季节,他闻到青姝身上的味道就迫不及待的找来了。

可惜那该死的法师看上去太过于厉害,不然刚刚在林子里他就把青姝办了。

第二个,吃了她。

满是灵气的青蛇实在难得,吃了能增进修为,等她生下小过风,他就带着小过山风们直接把她生吃了。

对了,要是交尾时,她不配合,那他现在就把她吃了。

过山风想的正美呢,青姝就醒了。

准确的说,是被臭醒的。

修炼五百多年,她就没见过这么脏又这么恶心的地方!

地上全是不知名的骨头不说,还有许多腐烂的东西被随意的丢在地上。

稍微喘口气,那股恶心的味道直冲天灵盖,顿时青姝就想吐出来。

“醒了?”这会过山风已经化成人型,看到青姝的美貌,他忍不住咽了口水。

看着眼前的妖,青姝更想吐了,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丑的妖。

青姝嫌弃的模样过于明显,即使她什么都没说,过山风也能感觉到自己被嫌弃了。

“化形都化不全的妖,哪有脸嚣张。”过山风粗鲁的抓着青姝的头发,他下半身化为蛇尾,想缠住青姝的身体与她交尾。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肖想与我双修?”青姝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大耳刮子。

这一巴掌下来,过山风直接被扇懵了,下一刻过山风张嘴就露出他两颗森白的毒牙,“真是给你脸了!”

见强上不成,过山风化成原形就想吃了青姝。

过山风的原形很大,至少比青姝大的多,见他要来咬自己的脖子,青姝立马化成小青蛇逃跑。

就在她离洞口一步之遥时,过山风的大蛇尾直接堵了洞口,

现在唯一的出口被堵,青姝真的难逃厄运,偏偏这过山风还是毒蛇,若是被他咬一口,肯定要魂飞魄散。

事已至此,青姝猛的恢复成原形,趁过山风不注意,狠狠的咬住他的脖子。

血腥味漫延到嘴里,青姝想吐,可是她不敢,一但她松口,这过山风肯定要杀她。

看似咬的更凶,实际上并没有给过山风造成多大的伤害,这种时候,过山风反而调整身形,往青姝的尾巴处蹭去。

见他色心不死,青姝将自己的尾巴抬的高高的,她的尾巴告诉她,它很厌恶被别的妖触碰。

过山风任由青姝咬住他的脖子,他一缠住青姝的蛇身,强制性的要与她交尾。

这一举动彻底激怒将青姝激怒,她变得很暴躁,并且想要活活勒死比她体型更大的过山风。

就在这时,山洞地动山摇,洞顶开始坍塌,好几块巨石掉在地上。

洞外还传来法师念咒的声音,青姝知道,是法师救她来了。

感知到危险的过山风一把甩开青姝,化为人形,凶狠的瞪着她。

他的脖子上还有两个浅浅的牙印,他大骂道:“好好的妖不做,倒是宁愿做佛修的灵宠。”

被甩飞的青姝强制化为人型,她被甩在石壁上,锋利的石壁刺穿她的后背,鲜血一下就涌出来了。

哪怕她痛的直喘粗气,也不忘大声说:“我宁愿做佛修的灵宠,也不愿与你双修,若是要我与你双修,我宁愿消散人间!”

“那你就去死!”过山风正要一口咬死青姝,一根捆妖绳将他捆的死死的。

过山风阴冷的哼了一声,如今生死存亡之际,也顾不上好色了,趁捆妖索没有收紧,他化成细小的蛇窜出山洞。

他看见法师正站在一块大石头上紧盯着山洞口,这死秃驴肯定以为他还在山洞里。

此时不偷袭,何时偷袭?

山洞附近的草很深,过山风又变小了,草丛正好将他隐藏起来了。

就在他爬上大石头,正想给法师来一口狠的,瞬间,法师甩动鬃拂尘将过山风抽飞出去。

不等落地,过山风恢复原来的大小,张开血盆就想把法师吃了。

法师脚尖点地,飞去一块更高的石头上,过山风一口咬在石头上,倾刻间,石头粉身碎骨。

“小小蛇妖,也敢妄想偷袭贫僧?”法师一甩鬃佛尘,几道金色的的利刃以极快速度飞刺向过山风。

过山风扁起蛇身,身上的黑色鳞片如盾牌一般挡下利刃,相撞之际,鳞片发出‘嘭嘭嘭’的声响。

危机化解,过山风吐了吐蛇信子,仿佛在嘲笑法师的无能。

嚣张过后,过山风张开大嘴,朝法师喷了一波毒液。

只要沾上他的毒液,全身都会溃烂,不出片刻就会化为白骨,过山风就是靠这招杀了不少捉妖师。

可他太自信了,法师一伸手,一道屏障便出现了,毒液被挡下,过山风趁机抽飞附近的大石头,以此借机压死法师。

同时,他也张开满是恶臭的大嘴朝法师猛的进攻,最好能一口吃了他。

站在大石头上的法师对于这种野蛮的进攻的方式,充满了不屑一顾。

鬃拂尘挥动,落石纷纷化为灰,他拿着佛珠的手掐着佛诀,轻轻一抬手,过山风就被他控制在离自己只有几寸的地方。

过山风仿佛被掐住了七寸,除了用竖瞳狠狠的瞪着法师,什么也做不了,就连动一下都成了奢侈。

法师念了一句梵文,过山风的身下出现一个法阵,佛光像烈火一样在炙烤着过山风,他皮下的肌肉不停的抖动着,这说明他很痛苦。

临死之际,过山风开始挣扎,可他越是挣扎,佛光则更烈,法阵也越转越快。

最后他彻底动弹不得,整条蛇摊在地上,最后一句梵语念完,他化成一捧白灰落在地上。

唯一留下的,就是那颗千年内丹。

这样的场景实在太具冲击力,原来正道杀妖这么轻而易举。

又惊又怕又痛的情绪,紧紧的笼罩着青姝,还不等法师进山洞,她直接晕过去了。

匆匆而来的法师一把抱起青姝,走时还不忘带上那颗内丹。

他把青姝抱去水边,看着她背上皮开肉绽的伤口,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


“都是自己人,用不着客气。”黑妞一开口,声音粗的跟个男人似的,配上她那个浓眉和闪闪发光的眼神,简直绝绝子。

“谢谢姐姐。”青姝对黑妞弯了弯嘴角,再次道了声谢才把门关上。

打道回府的黑妞在半道上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咽了口唾沫,学着青姝的模样开口了,“多谢黑妞姐姐给我送饭。”

结果一开口就跟公鸭开嗓似的,难听到听一遍是原地晕厥,听两遍是灵魂升天,听三遍是再入轮回。

“你可别学了。”躲在树林子里撒尿的小弟实在受不了这公鸭嗓了,“没那个声调就不要强求。”

偷学青姝的声音被人听去了,黑妞黑黑的脸上浮上尴尬的红晕,她恼羞成怒的朝树林子骂道:“关你什么事儿?死球去吧你!”

“说了你还不爱听。”小弟从林子里出来,手上正在系着裤腰带,“咋样?那灵宠是不是堪称绝色?”

黑妞双手叉腰看着他,发出‘啧’的一声,“你想干啥?”

“不干啥,只是有点羡慕她天天能吃饱饭罢了,”小弟整了整满是破旧丁的衣服说:“这年头,妖都比人强。”

“少想点有的没的。”黑妞收起泼辣的模样,语气也软和许多,“现在这种日子就已经很好了,至少比以前好。”

小弟咧嘴笑了,他一笑,少了一颗的门牙就露出来了,那颗牙是以前做乞丐时,被官兵们打掉的一颗牙。

时间已经过去许久,现在一笑看上去就十分喜感,“倒也是,起码不用天天挨打讨饭了。”

疙瘩山的土匪们都是鱼龙混杂的,但是他们都有两个相同点。

第一个相同点,那就是穷。

穷到混不下去,穷到吃不饱饭,穷到活下去都难。

他们大字不识一个,除了死命的种地和死命的做工,以换取微薄的铜板度日以外,并没有别的手段活下去。

可这年头,地是那些富贵老爷们的,而他们只是雇佣工,每年种出来的粮交给富贵老爷后,剩下的一家人糊口都难。

要是这种时候,家里有人生了病,那就是天大的灾难,他们连药都抓不起,只能自己去山上找点常见的药材自己治。

一碗药下去,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久而久之,农民过不下去了,他们又不认得大字,只能另寻活路,这种时候,谁要是带头了,大家自然而然的跟着走。

人是现实的,只要能让我吃饱饭,只要能让我活下去,你想造反我都为你冲锋陷阵,只为报这一饭之恩。

第二个共同点,那就是义气。

每次下山,他们每个人都会带一包老鼠药,被抓了就把老鼠药吃了,没被抓就下次再吃。

他们知道,总有一天,他们总会用上这包老鼠药,老死不是他们的尽头,老鼠药才是。

在下山前,他们就会提前约定好。

他们其中一个被捉,任何人都不许回头,哪怕被捉的那个人是大当家,也不许回头。

若是心软救了人,他们可能整支队伍都会全军覆没,为了山上的老人孩子着想,他们不得不做牺牲。

而被捉的人都不会贪生怕死,也不会把寨子供出来,他们都是一口干了毒药,来生再投胎。

谁都想活着,可活着的前提是能活。

土匪是令人痛恨的,在吃过这一场酒席后,法师的心开始动摇起来。

酒席上只有少数的几个正常人,大多数人都是断了脚、残了胳膊,或者脑袋被剥走一块,相比之下,那些可怖的刀疤都不算什么了。

明明是一群没有文化的粗人,却装做有礼的模样与他说话,可是他们学的一点都不像,甚至不轮不类,引人发笑。

但是法师笑不出来,他只觉得难受。

他们身上有一种跟青姝一样的卑微,怕自己被嫌弃,怕自己引人厌恶,更怕自己被人看不起。

他们越是想摆脱这种卑微,越是丑态百出,可他们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变的更好、更正常一些。

月光已经很亮了,他怀着沉重的心情推开院门、关上院门,转身一看,青姝竟在竹屋的地上睡着了。

待走近些,法师看到长廊的屋檐上挂着用草编成的漂亮蝴蝶。

晚风轻轻拂过,蝴蝶就像活了一样,在屋檐下翩翩起舞。

轻风还带着淡淡的草香和一丝淡淡的花香,他低头一看,是她在围拦上摆了一朵朵的白色小花,她的手上还拿着一朵。

估计是等的太无聊了,所以她趴在地上睡着了。

法师轻轻的唤了她两声,她都没有醒,他只好脱下自己的僧袍盖在她身上,防止她着凉。

虽然这对蛇来说并不可能。

“法师……”她迷迷糊糊的喊着。

他为她盖僧袍的手顿住了,不知是觉得此举不妥,还是希望她在梦语。

“我真想做人。”说完这句话后,她也就安静了。

僧袍还是盖在她的身上,法师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随后转身进了屋子。

既然想做人,那就做人吧。

日夜交替,夜幕隐去,刺眼的阳光照在长廊上,青姝轻皱起眉,翻身揉了揉眼睛,抱着法师的僧袍睁了眼。

僧袍上有法师的味道,被她盖过一夜后,僧袍已经沾上了她的味道。

嗯……青姝还挺喜欢这种味道的。

喜欢他们混合的味道。

青姝穿上僧袍在房子里找了一圈,根本没有找到法师的身影,肯定是去做法事了。

她决定先去洗漱,在她洗脸的时候,她听到有什么东西啄门的声音。

难道是黑妞送吃食来了?

青姝擦了擦脸就去开门了,结果门刚打开,一群大白鹅就钻了进来。

以前在山上,青姝并没有见过大白鹅,现在只觉得它们好白好干净,还很漂亮。

她正想伸手摸摸它们,一只大白鹅直接一口啄在青姝的手上,她痛的尖叫一声,手心顿时就紫了一块。

一只鹅先啄人,其它鹅立马伸长脖子来啄青姝。

青姝被吓得够呛,她抄起扫帚就来赶鹅,结果此举让那些鹅啄的更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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