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韶吉刘梓越的女频言情小说《嫡女当道谢韶吉刘梓越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谢韶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刘梓越突然就松口了,但这对于谢韶吉来说可是好消息。她赶紧让章意把之前写好的契书拿了出来。看到契书上面的分成正好是三七,刘梓越看向她,似笑非笑。“怎么?见我之前,其实就已经想定主意了?若是我今日非要我四你六呢?”听到刘梓越这样说,谢韶吉嘴巴一撇:“那就改契书呗。”大丈夫能屈能伸!刘梓越笑了出来接过章意手里的契书,在上面签字画押。“不过刚才你说的另外一重身份是什么意思?”谢韶吉看向了刘梓越解释缘由:“女人更了解女人,若是养肤堂的老板是个神秘女子,既得了其他女子的信任,又有了噱头。”其实谢韶吉想的是,终归还是要将一门生意掌握在自己手里的。现在的她不方便抛头露面,但是可以虚构一个身份呀。等自己手中的银两够使了,就可以用那个虚...
《嫡女当道谢韶吉刘梓越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刘梓越突然就松口了,但这对于谢韶吉来说可是好消息。
她赶紧让章意把之前写好的契书拿了出来。
看到契书上面的分成正好是三七,刘梓越看向她,似笑非笑。
“怎么?见我之前,其实就已经想定主意了?若是我今日非要我四你六呢?”
听到刘梓越这样说,谢韶吉嘴巴一撇:“那就改契书呗。”
大丈夫能屈能伸!
刘梓越笑了出来接过章意手里的契书,在上面签字画押。
“不过刚才你说的另外一重身份是什么意思?”
谢韶吉看向了刘梓越解释缘由:“女人更了解女人,若是养肤堂的老板是个神秘女子,既得了其他女子的信任,又有了噱头。”
其实谢韶吉想的是,终归还是要将一门生意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现在的她不方便抛头露面,但是可以虚构一个身份呀。
等自己手中的银两够使了,就可以用那个虚构的身份自己挣钱,不再和刘梓越分成。
这多痛快。
刘梓越看着谢韶吉不自觉转动着的眼珠,猜到了她自己心中有着算盘,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了一声。
“铺子的地址,你有想法了没?”
“当然有了,就在咱们九楼前面那条街的转角处。”谢韶吉点了点头指向了窗外那个方向。
刘梓越眼神微眯:“为什么是那儿?”
也算不上人流量多的地方。
“那个街口,往东边走是布庄,往西边走是菜市,往北边儿走,又是那些胭脂水粉铺聚集的地方,女子是最爱往那儿去的了。”
听到她居然将事情考虑的那样全面,刘梓越的眼中不由得闪过了一抹欣赏。
果然,他没有看错这个女人。
“对了,那日送给你的衣裙可还喜欢?”刘梓越突然转移了话题,抿了一口茶水询问谢韶吉。
谢韶吉闻言一愣,随后才点点头。
“世子爷眼光独到,那条衣裙还挺适合我的。”
说着,她的脸上还露出了一抹笑意。
下午的阳光最是透亮,穿过窗户洒在谢韶吉的脸上。
刘梓越抬眼看去,发现谢韶吉的皮肤在阳光下,近乎白的透明。
心中有些惊讶的同时,不由得有些好奇。
“你在庄子上长大,为何皮肤还如此细腻通透?”他问道。
谢韶吉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才语气中带着些自豪的说:“那不然,我怎么有自信做这个养肤堂?”
自从回到相府之后,谢韶吉会趁着外出买些药材回来,调理自己的皮肤。
这才过了几日,便已经恢复本该有的白嫩了。
刘梓越回忆起了刚见到谢韶吉时候,她的皮肤状态,不由得点了点头。
然后真心的说道:“你的养肤堂一定会很受欢迎的。”
“对了,我已经提前做了一些,你可以拿回去给国公府中的女眷试用。”
谢韶吉一抬手,章意便从包里摸出了之前就已经做好的那些胭脂水粉。
其中还有几罐养肤的膏脂。
“好,”刘梓越默默收下。
又和刘梓越商议了一会儿胭脂铺的布置,谢韶吉见时间不早了,便起身同他告辞。
其间,谛听一直乖巧的歇在谢韶吉的肩上,一动不动。
回府的路上,谢韶吉这才想起蹲在自己肩头的谛听,拍了拍脑袋。
“忘了问世子爷,谛听吃什么东西了。”
“这鸟儿嘛,想来吃的东西也大差不差,找些米粒儿喂了就行。”章意看着圆滚的谛听,喜欢的紧。
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谢韶吉在章意的搀扶下,跳下马车。
刚刚进入府中,便看到秦氏带着一干下人,满脸严肃的看着她。
谢摩训也背着手,满脸的怒气。
见状,谢韶吉心中染上了几分警惕。
“父亲,母亲,发生了何事,如此严肃?”谢韶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向前一步。
谢摩训看着她,直接大喝了一声:“还不跪下!”
谢韶吉眼神一沉,看着谢摩训,满脸的倔强。
“不知女儿做错了什么,父亲要叫女儿当众跪下。”
“你个贱蹄子!好意思问出来?咱们家外出采买的下人,可是看见了你同别的男子在酒楼里有说有笑!”
秦氏立刻上前,指着谢韶吉的鼻尖。
一副她做了多不知羞耻的事情一般。
谢韶吉在心中过了一遍秦氏的话,看来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见的那个男人是刘梓越。
在心里松了口气之后,谢韶吉立刻双目染泪。
“你还好意思哭?你做出这等没脸面的事情,我不把你双腿打断,逐出家门都是仁慈了!”
谢摩训的语气中带着嫌恶。
一旁的谢琬熹赶紧伸出手,轻拍着他的胸口,替他顺气。
“父亲,妹妹刚从外面回来,想必也是被那些纨绔子弟骗了,好好教导便是。”
谢琬熹一边说着,一边给谢韶吉眼神示意她认错。
前世便是这样。
因为谢韶吉不懂规矩,做错了许多事情。
谢琬熹就会当着她的面,安抚生气的谢摩训或者秦氏。
在谢韶吉心中,占得一个好人的形象。
可这一次,谢韶吉并没有如她的愿,立刻道歉。
反而是一脸坚定的说:“女儿没有做错,女儿不跪!”
本来他们是想借题发挥,让谢韶吉以后就留在相府之内不出去,将她好好的训练成一个名为太子妃的傀儡。
却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倔强。
这也真的把谢摩训给惹生气了。
“拿鞭子来!我今天就要好好的教训这个不孝女!”
听到谢摩训要动家法,秦氏的眼神中立刻流露出了欣喜,嘴上却还劝道。
“也不至于这样呀,老爷。”
管家立刻双手将鞭子奉上。
谢摩训将鞭子甩的呼呼作响。
眼看就要抽到谢韶吉身上,不远处传来了一个稳重老成的声音。
“住手!”
这个原来是谢老夫人,听到动静,在下人的搀扶下出来了。
“吉姐儿做了什么事?你要这样惩罚她,”谢老夫人站在了他们的面前,缓缓开口问道。
“娘,你不知道这不要脸的东西,私会外男,被咱们家奴看到了。”
面对谢老夫人质问的眼神,谢韶吉依旧说道:“祖母,孙女没有做过那样的事。”
如果说上一世,谢韶吉只是愧对于刘梓越的深情。
那此刻她才算真正了解了这个人。
李林实在疼的受不了了,这才开始求饶,“我……我再也不敢了!你赶紧松手!我的胳膊要断了!”
刘梓越面色冷峻的松开手,一字一句的警告,“若是再有下一次,可就不是折断两只胳膊这么简单了。”
“是是是……”
李林从地上爬起来,带着几个仆人灰头土脸的跑了出去。
刘梓越这一举动引得满堂叫好,那些平日里被李林欺压惯了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但只有谢韶吉在心里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按刚才那些人的说话,刘梓越是否惹了个不小的麻烦?
事情处理完了,二人去了后院,看见章意和谦叔正在给小姑娘上药。
谢韶吉走过去才发现,这个小姑娘竟然浑身是伤,除了方才被李林殴打所致的,还有不少的旧伤。
“你这伤都是怎么弄的?”
“三小姐,说出来你都不敢相信,这些伤都是她爹娘打的!”章意义愤填膺的道。
谢韶吉看着正在惊恐之中的小姑娘,“真的?这伤是你爹娘打的?”
“嗯……”小姑娘害怕的点了点头,“我从小就学艺卖艺,爹娘说,得靠着我供养三个弟弟,且为了卖艺杂耍,我也不能吃的太饱,否则太胖,就钻不进那缸子了……”
“刚才我也是太饿了,才从地上捡了一个包子,那包子,真不是我偷的!”
章意一听顿时红了眼眶,气的猛拍了一下桌子,“这个世上居然还有这样丧尽天良的父母,真是太可恨了!”
谢韶吉知道章意是想起了自己那对吸血鬼爹娘,才会对这个小姑娘同情有加。
说起来,她们三人也都是从未得到过父母之爱的,也算是同病相怜。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谢韶吉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问。
小姑娘茫然的摇了摇头,眼中蓄满了泪水,“不知道,如今出了这事儿,我也不敢回去了。”
谢韶吉想了想问道:“那你愿不愿意跟着我,就留在缀锦楼帮忙干点杂活?”
“真的吗!我可以留下来!”小姑娘一听,眼神顿时亮了起来。
谢韶吉温柔的笑了笑,“当然了,以后你就留在这里,听谦叔的话,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好啊,把这小丫头交给我,你们就放心吧!”谦叔拍着胸脯乐呵呵的笑着。
听了这话,小姑娘激动的起身就要跪下,“贱娣多谢小姐收留,将来一定当牛作马报答你们!”
“贱娣?这算什么名字。”谢韶吉眼中划过一抹愠色。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小姑娘的混账爹娘重男轻女,吸女儿的血供养儿子,谢韶吉俯下身将小姑娘拉了起来。
“这样吧,以后你就叫如意,姐姐希望你以后事事如意。”
“多谢姐姐赐名!如意一切都听姐姐的!”如意从未被人如此善待过,眼里满是感动。
谢韶吉又叮嘱了如意几句,就让谦叔先带她下去休息了。
此刻缀锦楼外的客人还是络绎不绝。
方才被那个李林一闹,这生意反倒越来越红火了。
大家都在传刚才刘梓越说的那一番话。
刘梓越倒是借此,得到了好的名声。
见生意不错,谢韶吉松了口气,叮嘱了谦叔几句,也就带着章意回府去了。
毕竟,刚才她那个二姐姐受了那样大的委屈,估计府里还有人等着自己呢!
刚一回府,管家就来传话,说大夫人让她过去一趟。
“大夫人找我何事?”谢韶吉挑起眉毛,看着管家眼里的轻蔑。
管家冷漠回应:“这就要问三小姐自己做了什么事儿,让大夫人恼了。”
看着管家的背影,谢韶吉冷笑。
想必是今日谢善祥在缀锦楼受了气,跑到秦氏面前告状去了。
果不其然,自己刚刚进门,就看到秦氏板着脸。
而谢善祥则一脸得意的站在她身边,脸上还挂着几滴尚未凝干的泪痕。
“吉姐儿,你今日去哪里了?”秦氏冷声问着。
“回大夫人的话,今日城中有酒楼开张,我去凑了凑热闹。”谢韶吉从容不迫。
“三妹妹说的好轻松,凑热闹?那店小二还对你毕恭毕敬?”谢善祥轻哼。
谢韶吉一脸无辜:“啊?原来没人告诉二姐姐这件事儿?可是缀锦楼广发邀约,就算是妹妹刚回京,也知道了呀。”
言下之意,便是说谢善祥的人缘差。
“你!你一介女子,去酒楼那种地方做什么?莫不是会情郎吧?!”谢善祥被气得口不择言,想起下午谢韶吉编排自己的话,也回击回去。
谢韶吉却不慌不忙的问:“二姐姐怎么会有如此想法?莫不是二姐姐每次出去酒楼之地,就是会情郎的?才会对妹妹也有如此揣测?”
从未想过谢韶吉这种乡野长大的还能如此牙尖嘴利,谢善祥失控指着她鼻尖说:“我早就听说这缀锦楼背后的东家是国公府的世子,我看定是你与他有私情!”
一听国公府,秦氏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这蠢丫头!
本来就在烦心如何让谢韶吉和国公府退亲,她说这样的话,若是传出去,还如何退亲?!
“善姐儿,你在瞎说什么,咱们谢府跟国公府从无往来,吉姐儿怎么可能跟那个世子扯上关系!”秦氏狠狠地瞪了谢善祥一眼。
这件事儿不能闹大。
于是秦氏和颜悦色的看向了谢韶吉:“好了,吉姐儿刚回来,也是该四处走走,对了,上次我让人送到你房里的衣裳,可还合身?”
谢韶吉装作毫不知情的点点头,“夫人送来的,自然是极好的。”
秦氏得意的笑了笑,“那就好……这里没你的事了,回房去吧。”
谢韶吉仍旧面带微笑,欠身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
为了掩人耳目,接下来的十几日,谢韶吉都待在府里没有出去。
但谦叔隔三岔五的,会让如意悄悄把账本送来,让谢韶吉过目。
谢韶吉也会让章意把自己新研究的菜品,送到缀锦楼。
看着账本上每日的流水,谢韶吉仿佛看见了白花花的银子在朝自己招手。
“小贱蹄子,让你伺候我儿已是你的福分,你莫不是还以为相府能来人?呸!和你那个下作的娘一样!”
娘?
“我娘亲也是你能侮辱的?”
看着眼前这表情凶狠的妇人,她脸色一沉,直接一巴掌赏在了章氏的脸上。
嘶,手疼!
看着自己枯槁的手,又抬头看了看那妇人,谢韶吉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反了天了,我要告诉夫人,你这小贱蹄子,你……”
妇人恼羞成怒,朝着谢韶吉就是一脚,顺便狠狠朝她啐了一口口水,随后手中举着瓢勺,搅和着那桶馊饭残羹朝她泼来。
谢韶吉侧身躲开,却仍旧被溅了一身脏污,看着自己枯槁的手,又抬头看了看那妇人:“夫人?什么夫人?”
章嬷嬷冷哼一声,面上一副凶狠的模样盯着她:“怎么,快要及笄了,心大了?真以为相府还能接你回去不成?”
谢韶吉却笑了。
看着四周是黄泥糊石头块垒起来的围墙,眼前还有一个大石槽-——猪圈。
恍若隔世。
自己堂堂一个相府嫡女,只因生母生下自己就撒手人寰便被流言批命天煞孤星,于是自己就被送到了这等穷乡僻壤,一待就是十二年。
而眼前这人正是她那好姨娘的心腹嬷嬷。
谢韶吉在猪圈的角落,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章嬷嬷只觉得身后冷风袭来,浑身汗毛倒立,她吞了吞口水,眼珠子转了一圈又一圈。
她男人如今不在家,想也不用想肯定又是去赌钱了。
怎么办,她该找谁拿个主意?这小贱蹄子最近是越来越不安分了。
难不成是知道相府要来人了,不行,我可……
“小贱……你!老老实实去给我打猪草,喂剩下的几头猪,要是空着手回来,等着饿肚子吧!”
说完一脚把猪草筐踢到了谢韶吉身侧。
谢韶吉眸光一闪,径直走出猪圈,途中顺手拿起地上劈柴火的砍刀。
“你,你这是作甚?你别忘了,我,我可是……”
章氏吓的语无伦次,连连后退,心瞬间凉了半截儿。
“章嬷嬷,你莫要忘了,我始终是相府的小姐,而你不过一届奴仆。”
“就是杀了你,损失的不过也是相府的一个奴才。”
自有记忆起,章氏对她动辄打骂,根本就不把她当人看,整个庄子上就数她吃的最差,干的最多,无人过问!
若不是庄子里还有旁的人,她真的会以为自己是章氏的女儿。
十二年来相府更是对她不闻不问。
直到,直到过些日子来人将她接回相府……
也罢,上辈子她懦弱不懂人情世故,哪怕成了太子妃,她也是一个太子贴身御医,到死,都只是一枚棋子!
只是,如今的她,自是不愿的。
“章嬷嬷,天色暗了,我看这猪也该饿了。”
收敛思绪,谢韶吉冷着脸走出了猪圈,根本不顾身后之人。
今日她如此反常,章氏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前世自己那场牵连整个庄子的无妄之灾会提前……
算了,有备无患,只盼着这家人不会那么不长眼睛的撞到自己手里!
她一边采药,一边盘算着之后的计划,却听到附近的杂草堆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什么人?”
谢韶吉警惕地扒开乱草堆,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他的右肩有个血窟窿,鲜血染红了大半边衣襟,左腿也不自然地扭曲。
只是在看到男人的一瞬间,谢韶吉顿时眼眶不自觉地一热。
他怎么会在这?
而且还受伤了。
想起上一世,这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对自己的种种好,谢韶吉心中百味杂陈。
“滚。”刘梓越睁开眼眸,如同一只凶狠的虎豹,警告的低吼。
谢韶吉却上前一步,蹲在了他的面前,眼中没有丝毫畏惧的抬手。
在刘梓越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点了他伤口旁边的穴道,止住了血。
“想活命就闭嘴。”
刘梓越倒吸一口凉气。
“还能知道疼?那就能活。”谢韶吉一边说,一边在背篓里面翻找着。
幸好自己背篓里有刚摘的三七和白茅花,能派上用场。
“你是谁?普通女子怎会懂得药理?!”男人眼神里带着试探和戒备。
迅速止了血,谢韶吉反手抽在了刘梓越的麻筋,然后将他扶了起来:“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不过看刘梓越的表情,他显然是不信的,只是他也没多说什么,倚靠在谢韶吉的身上。
谢韶吉将人安顿在山头猎户荒废的住所,然后对刘梓越说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你先在这儿歇着,若是我回来你还在,我便帮你把腿接上!”
说罢,谢韶吉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会出现这儿,又为何受伤。
眼下的情况,其实是不适合多管闲事的。
只是前世,这个男人无数次默默帮助自己,几次还救下自己。
这份恩情,让她不能对受伤的他视而不见。
不过报恩归报恩,也不能耽误她干正经事儿。
“奶娘,你怎么还在外头?”
谢韶吉冲她微微一笑。
章氏愣住了,见着她空手而归,带了些杂草回来,一股火儿窜了上来,抄起门边的藤条怒吼道:
“怎么的,我的话你是半点没听?猪草也没见着,你忙活半天,你是想上天不成?!老娘抽死你!”
“章娘娘,您误会我了。摘了这些草,是炖肉给宝哥补身体的。”
一句话,说得谢韶吉自己都忍不住恶心。
谢韶吉赶紧开口,替相府辩解。
“不是的,贵妃娘娘,只是我才回府上,还没来得及给我做衣裳呢。”
这点她也确实没有乱说。
除了当时送过来的吉服,秦氏根本就没想着,谢韶吉平日里该穿些什么。
那些衣裳,都还是谢韶吉自己拿了月例银子买的呢。
华贵妃听了,表情却更加恼怒。
她立刻叫来贴身伺候的嬷嬷,说道:“流云,你去让锦衣局的人,替韶吉找些入得了眼的衣服出来,送到相府上去。”
随后她又眼神里充满了歉意的看向谢韶吉,拉过她的手,语气温柔。
“我竟不知相府那起子敢这样对你,先拿些公里的衣裳去穿,改明儿我叫人给你量身定制些。”
谢韶吉低垂眼眸,没有拒绝,只是语气软软的说了声:“谢谢贵妃娘娘。”
“你这般叫我,倒显得生分了,”华贵妃的眼里闪过了一抹怜惜,直接拉着谢韶吉,坐到了她的身旁。
看着谢韶吉那张和老友有九成相似的脸,华贵妃是越看越喜欢。
“你母亲在时便喜欢叫我兰儿,如此你便叫我兰姨吧。”
听到华贵妃这样说,谢韶吉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呆呆地看着她。
“兰姨?”
“乖孩子……”华贵妃直接将谢韶吉拥入怀中,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那发丝入手的时候,只觉得有些毛躁。
华贵妃看向谢韶吉的眼神更是心疼了。
她可是记得,蛋糕的那一头青丝,是如同丝绸一般光滑柔亮的。
一旁的流云,看到自家主子的这个眼神,自然是明白了过来。
“好了,母妃纵有再多的心疼,我们以后好好对待韶吉就行了,我听外面已经有人到了。”
慕容翎听到殿外,传来熙熙攘攘的人声,想来应该是那些参加宴会的人到了。
经过慕容翎的提醒,华贵妃也坐直了身子,抬手擦去了眼角渗出来的泪水。
她看了谢韶吉一眼,觉得实在有些太过素净,于是伸手便拔了自己头上的簪子。
“兰姨,这……”谢韶吉愣了一下。
她没想到华贵妃对自己居然疼爱至此,直接将头上的金銮凤尾簪子取了下来。
亲手替谢韶吉别上簪子后,华贵妃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这样才配得上你,走吧。”
慕容翎冲着谢韶吉眨了眨眼睛,拉上她跟在了华贵妃身后一同走了出去。
“华贵妃娘娘到——”
“公主殿下到——”
外面等着的一众诰命夫人以及名门贵女,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华贵妃娘娘安,公主殿下安。”
谢琬熹在这一众贵女中向来是拔尖的,所以此刻她也站在人群的最前方。
施完礼后,她缓缓地站了起来。
却在看到华贵妃身旁谢韶吉那刻,变了脸色。
谢善祥更是直接叫了出来:“你怎么在这儿?”
华贵妃自然是知道,她们两个是相府秦氏的女儿,顿时脸色沉了下来。
且不说刚才华贵妃认为相府苛待谢韶吉。
就此刻谢善祥这般唐突的表现,也足够贵妃不喜了。
“原来相府近就是调教女儿的吗?这点规矩都不懂。”华贵妃语气淡淡,却透着令人胆寒的气势。
谢琬熹见状立刻意识到了不妙。
她跪下低头,请求着华贵妃的原谅:“贵妃娘娘还请原谅我二妹妹的鲁莽,前些日子她被野狗咬伤,受了刺激。”
本来谢善祥听了这话,还想反驳,谢琬熹却偏过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谢韶吉站在上面,把这些看了个一清二楚,心底忍不住的冷笑。
到底还得是谢琬熹。
若是不说谢善祥脑子出了问题,坏她一个人的名声,不然怕是整个相府都要跟着遭殃。
虽然心中还是不乐意,但谢善祥何时见过自家大姐这样的眼神?
她心中一颤,闭上了嘴巴。
“哦?那本宫倒是不能和一个心智不全的人计较了,”华贵妃终于收回了眼神。
“母妃,今日的宴会,是为了观赏父皇送您的那尊琉璃珊瑚,还不快让人将它抬出来,让我们开开眼。”慕容翎搂住了华贵妃的胳膊,语气中带着撒娇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华贵妃无奈又宠溺的一笑,点了点她的鼻尖儿:“你啊就会哄母妃开心。”
说罢,华贵妃一拍手。
七八个身强体壮的侍卫,便抬着一尊高约两米被红布盖着的物件,缓缓走了出来。
谢韶吉也被这样的庞然大物给震撼到了。
“韶吉,我们走近些!”慕容翎拉着谢韶吉,兴致勃勃的上前。
突然,谢韶吉闻到空气中传来了一股异香。
精通医术的她,立刻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
这可是林风花的味道!
“不对!别上前!”谢韶吉拽住了慕容翎的手腕,停在了原地。
被她拉住的慕容翎,有些疑惑不解的回头:“怎么了,韶吉?”
谢韶吉的眼神沉了下来。
这泠蜂花无毒,却是这世上最最吸引蜂虫的东西。
而最喜欢泠蜂花的蜂种,无非马蜂。
那可是致命的东西!
什么东西从谢韶吉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记起来了!
前世因为谢善祥讨厌她,故意没有带她来这次的宴会。
而在这次宴会之后,太子因为救护贵妃娘娘和公主殿下有功,得了皇上的赏识。
也拉近了贵妃和公主的距离。
渐渐走进了皇上的视野。
可现在想来便觉得有些蹊跷。
华贵妃的宫殿,离着太子东宫,差了好几公里的距离呢!
眼看着华贵妃就要亲手揭开那红布,谢韶吉也顾不得其他什么了,立刻大喊了一声。
“兰姨!不要!”
华贵妃正专心致志呢,冷不丁的被她这样一哄,身子都颤了一下。
许菱悦立刻看向谢韶吉,责备道:“到底是乡底下来的野丫头,谁准你在贵妃娘娘面前这样大声的说话,都惊着贵妃娘娘了!”
谢韶吉可不理会她,匆匆上前,正要解释什么的时候,一个尖锐的声音传了过来。
“丽妃娘娘到——!”
次日一早,谢韶吉便被一把拉了起来。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常嬷嬷那张尖酸刻薄的嘴脸。
“三姑娘,这鸡都叫了第三声了,之前夫人还跟老奴夸过你规矩不错,没想到却是个懒惰的。”
听着常嬷嬷刺耳的声音,谢韶吉微微皱眉。
一旁才收拾好自己的章意,正准备进屋子准备谢韶吉今日的衣衫,却没想到就见常嬷嬷站在床前了。
“嬷嬷,现在还这样早,怎么不让我们三小姐再多睡会?”
平日谢韶吉也算勤勉了,每日请安都是最早的。
没想到这常嬷嬷来得更早!
“夫人既然让我来教导三小姐规矩,那必然是要严格些的,否则老奴这儿也不好和夫人交差不是?”
常嬷嬷倒是说的冠冕堂皇。
听的谢韶吉在心中冷笑了一声,面上倒还是十分客气的对她说道:“嬷嬷说的是。”
说完她便给了章意一个眼神。
见此,章意也不再说什么,面上带着些不忿的退了出去。
刚走出谢韶吉的屋子,章意便看到了眼睛红肿,站在屋下的兰香。
“兰香,你这是怎么了?”章意走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些许诧异的盯着她那明显哭过的双眼,不由得关切问道。
兰香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摇了摇头没说话。
但还是被章意发现了端倪。
她皱着眉头,看着兰香光秃秃的发髻和手腕问道:“三小姐赏你的那些物件呢?之前你不是一直都带着吗?”
章意都这样直白的问了出来,兰香也不再隐瞒。
她两眼一眨,眼睛里啪嗒落下泪来,语气哽咽的。
“昨日替常嬷嬷收拾了屋子,她见我带着小姐的赏赐,便说我们这些做贴身丫鬟的穿戴得如此华贵,会引起旁人对咱们小姐的非议,便说替我把东西收着。”
就因为刚才的事情,对常嬷嬷心有不满的章意一听更是生气了。
她袖子一撸,就要转身去向谢韶吉告发此事,却被兰香给拦住了。
“好妹妹可去不得,那常嬷嬷是夫人找来的,若是得罪了她,别说你我三小姐只怕也会不好过。”
章意一听,脚步顿了下来。
她咬了咬嘴唇,想起昨夜谢韶吉对自己的叮嘱,最后只能愤恨的看了一眼房间。
然后转过身,拉着兰香的手,说道:“放心吧,咱们小姐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这些日子的接触下来,章意也知道兰香是个好的。
闻言,兰香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房间内,谢韶吉的头上正顶着一个茶盏,按常嬷嬷的要求,一直走来走去。
“啪!”
戒尺直接打在了谢韶吉的脊背上,传出了啪的一声。
谢韶吉闷哼一声,身形一晃,差点就往后倒了去。
“说了几次了,走路要挺直背,莫把你乡下那套畏畏缩缩的做派拿到这项服里来。”
常嬷嬷的语气里面带着些许的轻蔑。
谢韶吉感受到自己腰背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把腰杆挺直了一些。
见她丝毫不反驳自己,反而听话的模样,常嬷嬷的心里更加得意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也该去向老夫人请安了。”常嬷嬷看了眼时间,对谢韶吉说道。
谢韶吉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正要取下头上的茶盏离开,便听常嬷嬷说:“醒了,早安,三小姐还是要快些回来,莫要耽误学规矩的时辰。”
谢韶吉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声是。
转过身,眼神却沉了下来。
这一次,常嬷嬷要比前世对她的折磨更加凶狠些。
想来应当是得了秦氏的授意。
他们这一家子,这么做的原因,无非也就是看不得自己变得优秀罢了。
他们培养自己,训练自己规矩,也无非是为了让慕容翎看得上自己。
但她若是真的太过优秀,出众,影响了谢琬熹的前途。
这秦氏必然是要出手敲打的。
听着有了常嬷嬷,所以这一次请安,谢韶吉表现得比以前更加的懂规矩,守礼节。
看的谢老夫人很是满意。
“吉姐儿这规矩倒是学得快。”谢老夫人看着谢韶吉夸奖了一番。
正当秦氏也要说上两句的时候,就听她继续道:“可比当初祥姐儿学的快多了。”
这是谢老夫人第二次抬举夸赞谢韶吉的时候,顺带着贬谢善祥一句了。
听到老夫人这样说,秦氏当即就沉了脸。
就算她是偏心谢琬熹的,但到底谢善祥也是她的亲女儿。
看着秦氏有些阴沉下来的脸色,谢韶吉不动声色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不愧是能够把谢琬熹给培养出来的老狐狸。
三言两语的,便加深了秦氏对自己的厌恶。
谢韶吉不动声色地退到一旁,静静等待着请安结束。
听着谢老夫人的这句话,谢韶吉和谢善祥稍微缓和了一点的关系,也彻底崩塌了回去。
看着临走前,恶狠狠剜了自己一眼的谢善祥,谢韶吉无奈的笑了笑。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谢善祥颇为不满地把桌子拍的啪啪作响。
“母亲和大姐姐也太偏心了,怎么就让那宫里的老嬷嬷只给谢韶吉那个贱人教规矩,惹的祖母觉得我不够好!”
谢善祥的眼里满是愤恨。
若此刻谢韶吉站在她的面前,必然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一旁的喜香,见自家主子这样生气,又想起之前谢琬熹对自己的交代。
不可让谢善祥和谢韶吉关系太好。
于是便顺着她的话,往下吐槽。
“是呀,眼下就连大小姐也更加疼惜她,要知道在她回来之前,府里有什么好东西可都是您的。”
听到喜香这样说,谢善祥的眼神更加愤恨了。
她放在桌面上的双手慢慢的握紧了,语气中还带着十足的恨意。
“没娘的东西,也敢跟我争,我要让她知道利害。”
说完,谢善祥便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塞进了洗香的手里。
又靠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喜香的表情,顿时变得有几分犹豫。
“二小姐,这恐怕不太好吧,这万一让夫人知道了……”
“出事了有本小姐顶着,你怕什么?”
谢善祥瞪了喜香一眼,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她这次,定要让谢韶吉好好的吃点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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