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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开门,我带着闯的祸回家了宁元叶明秋大结局

寒霜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宁元懒懒的瘫在床上,只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散架了,整个人都快死了。“公主,快快更衣吧,再过一个时辰还有宫宴呢。”宁元瘫在床上,一声未答,如果可以,她是真的不想去,真的快要累死了,宁元甚至觉得,自己的腿现在都是软的。“元儿,元儿?”容妃此时已经更好了衣,走进来看了一眼,却见宁元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有些急。“怎么还在床上躺着,快快起来。”宁元被她拉了一把,自然的在床上滚了一圈,耍赖一样的把头埋进容妃的怀里撒娇。“母妃,儿臣起不来了,腿软啊!”容妃无奈的笑了笑,伸手在宁元酸涩的小腿上揉了揉。“母妃知道,辛苦元儿了,可是我们得先去太元宫迎接你的父皇,听话,晚不得。”“如意,快伺候公主更衣。”宁元哀嚎一声,被如意从床上拉了起来,三两个宫人围在宁...

主角:宁元叶明秋   更新:2024-11-12 17: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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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元叶明秋的其他类型小说《父皇开门,我带着闯的祸回家了宁元叶明秋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寒霜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元懒懒的瘫在床上,只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散架了,整个人都快死了。“公主,快快更衣吧,再过一个时辰还有宫宴呢。”宁元瘫在床上,一声未答,如果可以,她是真的不想去,真的快要累死了,宁元甚至觉得,自己的腿现在都是软的。“元儿,元儿?”容妃此时已经更好了衣,走进来看了一眼,却见宁元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有些急。“怎么还在床上躺着,快快起来。”宁元被她拉了一把,自然的在床上滚了一圈,耍赖一样的把头埋进容妃的怀里撒娇。“母妃,儿臣起不来了,腿软啊!”容妃无奈的笑了笑,伸手在宁元酸涩的小腿上揉了揉。“母妃知道,辛苦元儿了,可是我们得先去太元宫迎接你的父皇,听话,晚不得。”“如意,快伺候公主更衣。”宁元哀嚎一声,被如意从床上拉了起来,三两个宫人围在宁...

《父皇开门,我带着闯的祸回家了宁元叶明秋大结局》精彩片段


宁元懒懒的瘫在床上,只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散架了,整个人都快死了。

“公主,快快更衣吧,再过一个时辰还有宫宴呢。”

宁元瘫在床上,一声未答,如果可以,她是真的不想去,真的快要累死了,宁元甚至觉得,自己的腿现在都是软的。

“元儿,元儿?”

容妃此时已经更好了衣,走进来看了一眼,却见宁元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有些急。

“怎么还在床上躺着,快快起来。”

宁元被她拉了一把,自然的在床上滚了一圈,耍赖一样的把头埋进容妃的怀里撒娇。

“母妃,儿臣起不来了,腿软啊!”

容妃无奈的笑了笑,伸手在宁元酸涩的小腿上揉了揉。“母妃知道,辛苦元儿了,可是我们得先去太元宫迎接你的父皇,听话,晚不得。”

“如意,快伺候公主更衣。”

宁元哀嚎一声,被如意从床上拉了起来,三两个宫人围在宁元的身边,如意跪在地上,轻手轻脚的为宁元整理衣摆。

换好衣裳,宁元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站着睡着了。

“公主,好了。”

宁元睁眼,低头看去,瞬间从心中升腾起一阵无语,她还是个七岁的孩子,为什么要给她穿这种大裙摆的衣裙,先不说她会不会踩到摔跤 ,就光是这一身就已经很累了好不好。

“嗯,我们元儿,真漂亮。”容妃回身,笑着点了点头,满眼都是满意的神色。

宁元抬着手任由容妃围着自己转圈打量,心里止不住的想,自己母妃还真是一天使不完的牛劲,她才七岁,怎么就看得出好看了?

“好了好了母妃,您别转了,我的头都晕了,您不是说来不及了吗,快快走吧。”

容妃如梦初醒,点了点头,拉着宁元便往外走,轿辇此刻就在舞阳宫的宫门外等候。

容妃平日里倒是很少用到轿辇,只是今日不同于平常,凡是参加宫宴的人都要盛装出席,便是平时素净到底的容妃,今日都打扮的十分华贵。

轿撵倒不似宁元想的那般摇摇晃晃,抬轿撵的太监都走的很稳,坐在上面的人丝毫都不会感觉到颠簸。

容妃是三品妃子,她上面除了四妃还有贵妃,贵妃之上还有皇后,所以她的席位离景元帝不算太近,而皇子公主们,则也全是和自己的母妃坐在一起。

太子除外。

宁元在容妃的身边坐下,宫宴还没开始,她却已经困了,趁着景元帝还没到,宁元偷偷把自己的脑袋靠在容妃的身后,试图偷偷的睡一会。

可她靠了还没有一盏茶的时间,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康六的声音。

“陛下驾到!”

宁元被惊醒,摇摇晃晃的起身,抬起的宽大袖子,宁元头低低的伏下去,遮住了自己的满脸倦容。

这个公主,她当的真的不快乐!

“平身吧。”

景元帝坐下,众人也纷纷起身,歌舞奏乐也随之响起,本就金碧辉煌的太元宫,在这一刻就更像是画里才会存在的仙宫。

太子和皇后离景元帝最近,两人围着景元帝,一人敬了一杯酒,哄得景元帝开怀大笑。

宁元现在实在是没什么精神去给景元帝当舔狗,只希望最好没人注意到她,好让她偷偷的眯一会。

跪坐的姿势实在对小腿不太友好,宁元略微羡慕的看了一眼台上三人的大桌子和大椅子。

奶奶的,关系户真烦。

景元帝放下酒杯,抬眸注意到宁元的小动作,笑了笑,开口道:“小元子,怎么坐的离朕那么远,快些过来。”


宁元人到太和殿外面的时候,景元帝甚至才刚下朝,宁元扑通一下在殿外跪下,掐了一把大腿,坐地上就开始哭。

哭了还没有半盏茶的时间,太和殿的大门打开,康六从里面快走了两步跪到了宁元的身前。

“哎哟,五公主啊,奴才说您这是怎么弄的?”

宁元撇嘴,倔强的抹眼泪:“父皇呢,我要见父皇!”

康六想要把宁元从地上扶起来,却又不敢用力:“陛下现在正在里面换朝服呢,五公主您这是有什么事要急着见陛下啊,您先起来行不行。”

宁元不答,只重复了一句话:“我要见父皇!”

康六无奈,只得起身进去通传,他进去的时候,景元帝已经换好了便服,朝着书房走去。

“陛下,五公主求见。”

景元帝顿住脚步,问道:“小五这么早来做什么?”

“五公主看上去甚是狼狈,跪在殿外只说要求见陛下。”

景元帝皱眉,抬脚迈进了书房:“传。”

康六应声:“是。”

宁元没有等多久,只半盏茶的功夫,康六就重新从殿内走了出来,弓着身子扶宁元起来。

“五公主,陛下叫您进去呢。”

宁元起身,任由康六牵着她往太和殿内走,一到了书房内,还不等景元帝抬头,宁元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父皇!您要给女儿做主啊!”

景元帝本还在埋头看折子,一抬头,就看见宁元跪在地上,身上和脸上都脏兮兮的,哭的眼圈都红了,呜呜的让自己给她做主。

“小五,这是怎么了?”

景元帝有点心疼,忙挥手让康六把人扶起来:“谁欺负你了?告诉父皇。”

宁元哭哭啼啼的走过去,一把抱住景元帝的大腿就开始哭:“三皇姐和太子哥哥,一个打我一个踹我,儿臣打不过他们,呜呜。”

宁元可没有告假状,景元帝去查,就一定没有人敢说假话,的的确确就是那两兄妹合起伙来欺负人。

“太子?”景元帝有些头疼,他也顾不上脏了,伸手将哭的都快喘不上气的宁元抱到腿上。

“太子怎么会无缘无故踹你呢?”景元帝抹了一把宁元的眼泪,递了个眼神给站在一旁的康六。

宁元避重就轻:“三皇姐,三皇姐骂我,还要打我,我就推了她一把,太子哥哥看到了,就踹了我一脚。”

将主要过错推到长乐的身上,又不过度抹黑太子,才可能不会犯了景元帝的忌讳。

宁元皱眉,再次将重点转移:“儿臣都被人欺负了!父皇,你帮我揍他呀!”

景元帝无奈,只能安抚的拍了拍宁元的背:“好好好,等父皇查清楚了,一定给小五一个交代,好吗?”

宁元抽噎着点点头,埋进景元帝怀里小声的哭。

这样的事,你就是养了一个小猫小狗,出去和人打架打输了,回来委委屈屈的跟你撒娇让你报仇,你心疼还来不及,更不可能会责备了。

更何况宁元还是他的亲生女儿,就算是和她打架的那一条是更得主人宠爱的小猫,他舍不得惩罚,那打输的那一条,也得被心疼安慰两天吧。

宁元一直窝在景元帝怀里,一直哭到康六回来,见她不哭,景元帝立刻吩咐道:“带五公主到后殿更衣。”

原本站在门口的宫女太监们,得了吩咐后立刻上前从景元帝怀里接过了宁元,朝着后面走去。

见人离开,景元帝冷下脸,问道:“怎么回事?”

康六躬身:“回陛下,今日原本是各位皇子公主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日子,长乐公主许是今日心情不好,和五公主发生了一些口角,于是便动起手了来,太子殿下去请安,正好撞见了,护妹心切,便···”

康六的话没说完,也说的委婉,但是景元帝却听得明白,他重重的哼了一声,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下桌子。

“这个太子,越大越不知道分寸,还有长乐,都快被惯坏了。”

景元帝怎么可能不知道皇后生出来的这个公主背地里是有些跋扈的,却不曾想竟到了这种地步,稍有不顺心意的,竟然还学会了责打弟妹这一套。

更让他生气的,是太子这个一国储君,如此不知轻重,竟然跟着她一起苛责手足。

“康六,传朕旨意,三公主长乐嚣张跋扈,殴打手足,禁足三月,太子是非不分,禁足三日自省,并召太子三师训斥。”

“是。”

康六慢慢退出殿内,分别到两宫去宣旨。

宁元身上的脏衣服被换了下来,凌乱的小啾啾也被重新盘好,又在宫女的伺候下,洗了脸和手,等到一切都收拾完,一个雪白的小团子就又重新出现在景元帝面前。

宁元已经不哭了,见人站在门口,景元帝招了招手,示意宁元过来。

“小五,父皇帮你报仇了,别哭了好不好?”

听了他的话,宁元很聪明的没有去问景元帝是怎么处置的,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争取让景元帝对自己的怜惜最大化。

她早就知道太子和他的妹妹根本不会受到什么处罚,最多也就是禁足罢了,长乐也就算了,可太子不一样,他是一国储君,一举一动,代表的是皇家的颜面。

他是景元帝亲手养大的,是付出最多心血的儿子,所有的指责,其实都在打景元帝的脸,因为太子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

在景元帝的心里,或许两个公主打架,不过就是两个小猫亮爪子互相挠了挠,斥责两声也就过去了。

可太子不同,所有关于太子的,涉及到的都是国政,是根本。

公主嘛,从来都是锦上添花的存在,宠之,因其无害,同样的,弃之,因其无用。

经历了太子的事,宁元深刻的认识到了,即便是成为了景元帝心中最特殊,最疼爱的那个女儿,也还是什么用都没有,到了取舍的时候,她一定是最先被抛弃的那个。

太子今日踹她一脚,这个仇宁元记住了,并且永生难忘。

她不止要做那个最得宠的公主,也要做最有用的公主。

心中翻腾涌动,可宁元的面上却还是蔫蔫的,委屈的拽紧景元帝的衣袖,小声的道:“谢谢父皇。”

本就有些愧疚和心疼,见宁元这个平时不依不饶的小混球此刻却如此懂事,景元帝更怜惜了,他揉揉宁元的脑袋,轻声道:“小五有什么想要的吗?”

不开心了就罚,开心了就赏,而她却还要感恩戴德的接受。

宁元思考了片刻,小声的试探:“那儿臣想要每天和父皇在一起待着。”

景元帝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问道:“为什么小五会想每天都在父皇身边?”

宁元抬头道:“这样就不会有人欺负元儿了。”

景元帝心中一软,安慰的拍了拍宁元的后背:“你是朕的女儿,谁敢欺负你?”

宁元没有说话,只是失落的看着景元帝,景元帝说完,才忽的想起宁元今天刚被人又打又踹的事情,一时之间也有些尴尬。

“好吧,朕同意了,只是以前从没有父女同住一殿的规矩,这样,朕让康六把偏殿收拾出来,以后你每日都可以过来玩,等到晚上再回到你母妃那。”

目的达成,宁元也没什么不开心的了,欢快的从景元帝身上跳下来,在地上磕了两个头:“谢谢父皇!”

小孩子哭的快,乐得也快,景元帝感慨她的“没心没肺”,又抬手摸了两把宁元的头顶,后者连忙捂着脑袋后退两步,气鼓鼓的抱怨。

“儿臣刚梳好的头发,弄乱了…”

景元帝摆摆手,心里想着,不愧是小女孩,不大点的年纪却已经知道开始爱美了。

“好,父皇不弄了。”

宁元又在景元帝的书房里一直待到晚上,蹭了晚膳才肯回去,根本不知道这宫里的风向又变了。

宁元前脚刚和长乐公主在长春宫门口打了一架,后脚景元帝就亲自下旨禁足了她,连带着帮偏架的太子都被禁足三日,甚至还召了三师训斥,这放在以前,几乎是从来都没有的情况。

旨意晓谕六宫,皇后立刻就着人请了容妃过去,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子话,又追问了半天宁元有没有受伤,赐了好些赏赐和药,容妃诚惶诚恐,只知谢恩。

容妃前脚回去,景元帝的赏赐就到了,流水的珍奇宝物被送进宁元的房里,一波接一波,容妃又喜又怒又怕,根本就坐不住。

晚膳时分,宁元从景元帝处回来,容妃听见声音,立刻就从正殿走了出来,蹲下来抱着宁元翻来覆去的看,生怕宁元身上有一点伤。

“元儿,让母妃看看,疼不疼啊?”

容妃的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来。

是她无能,才会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还得要宁元自己去找景元帝主持公道。

“是母妃对不住你。”容妃摸着宁元的头,一声声的道歉,甚至听的宁元鼻子都开始有些发酸。

“母妃,我没事,父皇都替我报仇了。”宁元抬手为她擦了擦眼泪,容妃勉强的笑了笑,牵着宁元的手往里走。

“快,让母妃看看你身上受伤没有。”


“公主,公主,康公公来了。”

宁元翻了个身,有点不耐烦,把被子蒙的更高了一些。

“他来干什么?”

如意道:“若是陛下让他问问您到底有什么要紧事,若是没有,叫您过去练字。”

宁元听罢,一掀被子,平躺着思考了一下人生,然后翻身继续睡。

“你且回他,梨花落了,本公主心情不佳,所以去不了了。”

见宁元一副要睡死过去的样子,如意也不便再说,退出去回了康六。

康六带着宁元的话,又回了太和殿,准备这么回景元帝。

见康六进来,景元帝继续低头在奏折上批注。“她有什么要紧事啊?”

康六脸皱着,显然都不想答。“陛下,五公主说,说……”

景元帝抬头,皱眉道:“说什么?”

“说院子里的梨花落了,心情不佳,所以就过不来了。”

景元帝原本托起的茶杯被他重重的扣在了桌面上,水花四溅,景元帝眉毛一竖,气愤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五公主说,院子里的梨花败了,所以来不了了。”

景元帝都气笑了,他本来就猜到宁元会扯一堆乱七八糟的借口来当她偷懒的理由,结果没成想,她连找借口都这么荒谬,这么不上心。

“心情不佳,朕看她是作死!你现在马上过去,提也要把她给朕提过来!”

“是。”

见康六转身,景元帝忽的又道:“慢着!”

康六回身。

景元帝缓和了一下神情,有点无奈,他问道:“花房的人怎么说?”

康六心领神会,低眉一笑。“回陛下,花房的人之前来报,已经培植成功了,若是种下去,成活的几率有大半。”

景元帝点头。“你现在给她送过去,朕看她这次还有什么借口!”

康六偷笑,长道一声:“是,陛下。”

于是刚走了没多久的康六,很快就又带着花房的奴才,卷土重来了。

这次他来的时候,宁元正坐在床边的小榻上,面前支着一个小桌子用膳,现在她的寝殿里她说了算,侍膳的人也从原来的一大堆,变成了只有如意一个。

“公主殿下,康公公来了。”

宁元抬头看向来通传的小宫女,皱了皱眉。“怎么又来了。”

那小宫女应声。“是,还带了花房的人。”

宁元夹菜的动作一顿。“花房?”

“是。”

放下筷子,宁元无奈起身,如意顺势扶了一把,捡起一旁的披风,拢在了宁元的身上。

“走吧,去看一眼。”

宫人推开殿门,宁元抬脚从屋内走出,康六正站在台阶下,看见宁元出来,躬身行礼。

“五公主。”

康六是景元帝身边的老太监了,满宫里的人,没有谁不卖他一个面子,宁元也不例外。

“康公公,父皇叫你来是有什么事吗?怎么连花房都来了。”

康六笑眯眯的抬手,指向一旁还放在盆栽里的小树干,约莫一人高,还晒着红布。

“这是陛下特意在北海寻来的梨树,名为落玉白,此花生长在苦寒之中,花期极长,四季常开,是为永不凋零的梨花。”

宁元震惊了,还真有这种花?

“落玉白?”

宁元几步下了台阶,康六顺势让开,让宁元走到了那梨树面前。

“掀开,本公主看看。”

花房的小太监闻言,连忙伸手小心翼翼的拉开了红布,似乎生怕掉了一片花瓣,入目的那一刻,饶是宁元也忍不住感慨了一声稀奇。

梨树高大,向来只有种下去许久,才会开花,可眼前的这一株,树干还细,明显还是树苗,可是枝干上,就已经开始开花,白粉色的花骨朵,羞怯怯的绽放,煞是好看。


如意从荷包中,又掏出了两锭金子,递到了珈蓝的手中。

珈蓝连连谢恩:“谢五公主赏赐。”

如意转身,朝着宁元的背影追去。

见人走了,珈蓝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的打量了一圈,见没人看见,连忙将金子藏进衣服里。

这附近本就是荒僻的,珈蓝跑了没几步,就回到了一个用竹子围了篱笆的小院子外,这小院里里外外也就只有一间屋子,清贫的简直不像皇宫里会有的。

珈蓝回来的时候,先是看了一眼床的位置,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见床上空无一人,急得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才在角落的桌子旁看见了他家主子。

“主子,您怎么下床了。”

叶明秋轻轻咳了一声,正欲拿起茶壶,就被一旁的珈蓝给抢了下来。

“我来。”

叶明秋无力的坐回去,声音沙哑的询问:“你去哪了?”

珈蓝倒了一杯白水递到叶明秋的手上,面带喜色的从怀里掏出了那两锭金子,感慨的回道:

“主子,奴才遇见当初给奴才买药钱的五公主了,我们在这宫里受尽了磋磨,不曾想,还是有好人的。”

叶明秋的眼眸落在那金子上,越发深暗,他讥讽的扯起一抹笑。

“始作俑者。”

刚一说完,他就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珈蓝不敢多说,只得去给叶明秋顺气。

“主子,你的病还没好利索呢,还是再睡一会吧。”

叶明秋被他扶着,一边咳的颤抖,一边朝着床边走去,陈旧的衣料下,少年抽条的脊背瘦的几乎没有二两肉。

珈蓝服侍了叶明秋睡去,慢悠悠的回到桌边,看着桌边的两锭金子,又想起叶明秋的话,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宁元这头,也终于抱着小狸猫回到了舞阳宫,她直奔自己的卧房,将小狸猫轻轻放在了桌子上,随后吩咐一旁的如意。

“快去请太医。”

如意应声:“是。”

容妃刚一到门口,冷不丁的听见这一声,心都悬了起来,拦下往外走的如意,焦急询问:“公主怎么了?请太医做什么?”

如意给她行礼,垂头答道:“回娘娘,公主没事,是公主捡回来一条小狸猫,受了伤,公主才叫奴婢去请太医的。”

容妃一听,松了口气,摆摆手示意如意去吧,随后迈开步子朝着内殿走去。

“怎么没直接去你父皇那,反而捡了只小狸猫回来。”

宁元坐在椅子上看她:“母妃。”

她刚才尝试着给小狸猫喂了喂水,没喝进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看身形左右也不过两个月左右大,也不知道是怎么掉进那院子里的。

容妃坐下,看了一眼桌面上脏兮兮的狸猫,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宁元些什么。

“你没去你父皇那,有没有派人去说一声?”

宁元头也没抬:“不去就不去呗。”

话音刚落,宁元心中觉得不妥,抬头一看,容妃果然沉下了脸,一副“你又这样”的神情看着宁元。

宁元讨好的笑了笑,立马改口:“儿臣马上就派人去通报父皇一声,这样行了吧,母妃。”

容妃听了,脸色这才好了一些,目光落到桌面的小狸猫身上,她有些嫌弃的咂了咂嘴。

“好丑,你若是想养,为何不让内廷司给你送只御猫过来。”

宁元担忧的挠了挠小狸猫的下巴,生怕它眼睛一闭就过去了。

“儿臣没想养猫的,只是看到了,就不能见死不救。”

容妃欣慰的点了点头:“本宫的元儿真是心地善良。”

说句话都要被自己母妃夸,宁元现在都被她捧的觉得自己是大善人了。

宁元往外看了一眼,有些心急,如意怎么还不回来,眼看着这小猫进气都快没出气多了。

太和殿内

日上正午,骄阳洒在屋檐的二十四兽上,泛出淡淡的金光。

景元帝从奏折里抽出心绪,看向床边,被太阳晃了一下,他才想起今日到底是缺了什么。

没有小五那个小混球在耳边聒噪,一时之间竟还有些不习惯。

景元帝放下毫笔,出声问道:“小五呢,今日怎么没来?”

景元帝接过康六奉上来的茶,轻轻抿了一口,康六站在一旁,躬身回道。

“回陛下,五公主派人来说,今日过不来了。”

景元帝皱眉,放下茶杯:“怎么,是生病了还是偷懒了?”

康六笑道:“都不是,是五公主在来的路上捡了一只狸猫,带了回去,现在正请了太医在治。”

景元帝一听,连着看了康六好几眼,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就因为一只猫?”

康六点头。

景元帝都快气笑了,就因为一只猫,还请了个太医,最重要的是还把他给打发了。

难道自己还比不上一只猫了吗!

景元帝这么一想,反而更不是滋味了,他起身,对着康六道:“走,去看看她那个小狸猫有多金贵,连朕的太医都用上了。”

景元帝摆驾舞阳宫的时候,太医正给狸猫包扎好,这个时代没有专业的兽医,宁元从前也不是医学生,这个小猫究竟能不能救活,其实还是要看命了。

“陛下驾到!”

宁元听到康六的声音时,景元帝已经走进来了,宁元起身在地上磕了个头。

“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景元帝话音刚落,宁元便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回椅子上,继续埋头看着那小狸猫。

身上被擦拭干净的小狸猫,身上包了好几层的布,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喂了一些羊奶也没喝进去多少,若是没摔死被她养死了,那可就真的是罪过了。

“这就是你捡来的那只小狸猫?”

景元帝坐在宁元的对面,打量了两眼桌子上的小猫,和容妃一样,面露嫌弃。

“宫里的御猫那么多,你若真想养,叫内廷司送一只来就是。”

宁元没看他,用指尖轻轻的挠着小猫的下巴:“父皇,这不一样。”

景元帝一挑眉,道:“有什么不一样的。”

宁元一脸正色:“这只狸猫是我捡来的,这说明我和它有缘分,它若是能活,我便养它。”

景元帝听来听去,只觉得是歪理一堆,但是看宁元神色蔫蔫的样子,也不忍心再说什么。

“那你准备给它起个什么名字?”

景元帝的话,倒是给宁元提了个醒。

“那父皇觉得应该叫什么?”

景元帝眉头一挑,笑道:“你的宠,凭什么叫朕给你起名字。”

宁元噘嘴,轻轻切了一声:“小气。”

景元帝脸一沉,故作生气的点了点宁元的脑袋:“放肆。”

宁元耸了耸肩,讨饶的撒娇:“儿臣知错了,父皇英明神武,父皇千秋万代,就不要生元儿的气了。”

景元帝本就没有真的生气,此刻被宁元乱七八糟的吹捧了一气,也笑了起来。

“这样的话,是让你拿来哄朕的?”

宁元脑袋栽倒在桌面上,她看着小猫,脑子开始转了起来:“唔··该叫你什么呢?”

“小元子?”

宁元的话音刚落,景元帝眼睛就瞪起来了:“朕的国号,你拿来乱用?”

宁元有点不服:“怎么了,小元子不是很好听吗?”

景元帝都快气笑了,他轻轻捏着宁元的耳朵,骂道:“你这么喜欢,以后朕就叫你小元子?”

宁元一听,连连摇头:“不行。”

跟叫小太监似的,难听死了。

“那还是不叫它小元子了,叫它,旺福?”

景元帝皱眉道:“不好听。”

宁元撇撇嘴,心想,你既然什么都不满意,你怎么不取。

“那就叫有财吧。”

景元帝眉头微松,却还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枉你还是个公主,怎么这么没出息。”

宁元逗弄着小猫,也不当回事:“多好听啊,是不是啊,有财。”

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原本闭着眼睛起伏小小的狸猫,竟像是听懂了一般,奶奶的叫了一声。

宁元一下就兴奋了起来:“父皇你看,有财也很喜欢它的名字啊!”

景元帝无奈的看了康六一眼,见对方一脸笑眯眯的,气的抬脚踢了他一脚:“你跟着笑什么。”

宁元趴在桌子上,不停的叫着有财的名字,那小猫也像是听见了一般,每一声都很努力的回应,一大一小两个小东西,瞪着如出一辙的圆溜溜大眼睛,让人看了就心软的不得了。

景元帝摇摇头,心中感慨,果然还是小孩子啊。


至于宁元,顾朝还只想说:嚣张!太嚣张了!

宁元算是发现了,不管是哪个朝代,过年永远都是最重要的一个节日。

在景朝亦是如此,年节的前半个月,整个皇宫里都开始粉刷红墙,挂灯笼,裁制新衣,为年节那天的年宴做准备。

宁元还是第一次在异世过年,自然也是十分兴奋,只是兴奋了没多久,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在这皇宫里过年,真的是太麻烦了。

提前三日就要沐浴熏香,在年节当天还要去给帝后朝拜,折腾一天下来,晚上还有合宫年宴。

景元帝要上朝,自清晨,所有皇子公主都要到长春宫给给皇后行三拜九叩大礼。

年节的前几日,下了一场不算小的雪,雪后难行,更不要说宁元起的还晚了些。

急匆匆的被如意和顾朝还一人一边的搀扶,宁元快步在有些光滑的地面上行走着

景朝皇宫的地面基本都是青石砖的,即便是扫了雪,却还是很容易结冰,一到了冬日,就经常看到一些小宫女小太监们摔倒。

宁元到长春宫的时候,基本上所有的皇子公主都已经到了,乌泱泱的站了一排,不管是能下地的还是被抱着的,全部都等在门口。

只要是还没进去就不算迟到,宁元微微松了口气,抬脚缓缓走了进去。

有了封号的公主,是比其他的皇子公主高一级的,一见到宁元进来,除了太子和三公主长乐,所有的人都虚虚的行了个礼。

“永宁皇姐。”

宁元平日里其实是不爱搞这些虚礼的,奈何这些人非要拜,她又不能昭告天下说不必拘礼吧。

宁元抬了抬手,笑着走了过去。“新年吉祥。”

宁元现在是极得盛宠的公主,自然没有人会不愿意和宁元接触,除了藏在人堆里裹成球的六皇子宁致。

他以为自己不往上凑宁元就看不见他了,但其实宁元不仅看见他了,甚至还走过去犯了个贱。

“呦,出来了?”

宁致跟个鹌鹑一样梗着脖子,看着宁元下意识退了一步,他心里其实还是不服气的,在神情上你管就看的出来。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德妃私下里偷偷教导过他了,所以宁致倒是收敛了他的臭脾气,也没顶嘴,反而老老实实的给宁元行了个礼。

“五皇姐好。”

宁元挑了挑眉,内心暗道这草包还出息了。

她也没有多讨厌宁致,一个脾气顽劣的熊孩子罢了,既然学乖了,她也没有必要不依不饶的。

宁元轻轻嗯了一声,略过他继续向前走,她本是想到秦嬷嬷那边找小八,只是可惜总是有狗在狂吠,让她一刻也不得安宁。

“五皇妹来的还真是早啊。”宁祯近日来虽然已经上朝,但是再怎么装本性还是难移,他和宁元的梁子结的太久了,不在景元帝面前的时候,不怼两句都心难受。

“好说。”宁元微微屈膝,极其敷衍的给宁祯行了个礼,太子的阴阳怪气,她就全当是没听见。

和她吵架已经吃了太多次亏,宁祯白了一眼,背过手去懒的说话。

宁元自然也懒的理他,他要不是太子,早就被宁元揍了八百回了,太子现在可不是以前的太子了,已经参政的储君,即便是宁元也不敢说打就打了。

往小了说,是不敬储君,但是往大了说,损伤的是皇室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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