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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正绿茶?夫人改嫁少帅你哭什么傅安安厉枭更新

沧小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督军办公处。沈逸风复命的时候,笑得乐不可支,“厉哥,都说好女人旺三代,这朱家,到手的好女人都留不住,啧。”“听说三年的开销,花费的都是傅小姐的嫁妆,给了乔曼聘礼后,还欠了傅小姐两万多块大洋,少帅府的吃相,贼难看。”厉枭听完后,沉声把副官长喊进来。“上次朱乾川从敌寇手里缴获大批军火物资和民用物资,数额巨大,把属于他的份额整理出来,扣除掉支付给傅小姐的费用,剩余的再让军需处的总长交给朱乾川。”“是,督军。”副官长出门离开。沈逸风丹凤眼往上挑了几挑,顿悟了,翘起大拇指。“大洋到手,一笔勾销,朱乾川就再也没有理由去接触傅小姐,切断了他勾搭傅小姐的机会,高,实在是高。”又道,“厉哥,你走一步看十步,傅小姐迟早手到擒来,刚出狼窝,又要落入虎口,...

主角:傅安安厉枭   更新:2024-11-12 22: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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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安安厉枭的其他类型小说《扶正绿茶?夫人改嫁少帅你哭什么傅安安厉枭更新》,由网络作家“沧小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督军办公处。沈逸风复命的时候,笑得乐不可支,“厉哥,都说好女人旺三代,这朱家,到手的好女人都留不住,啧。”“听说三年的开销,花费的都是傅小姐的嫁妆,给了乔曼聘礼后,还欠了傅小姐两万多块大洋,少帅府的吃相,贼难看。”厉枭听完后,沉声把副官长喊进来。“上次朱乾川从敌寇手里缴获大批军火物资和民用物资,数额巨大,把属于他的份额整理出来,扣除掉支付给傅小姐的费用,剩余的再让军需处的总长交给朱乾川。”“是,督军。”副官长出门离开。沈逸风丹凤眼往上挑了几挑,顿悟了,翘起大拇指。“大洋到手,一笔勾销,朱乾川就再也没有理由去接触傅小姐,切断了他勾搭傅小姐的机会,高,实在是高。”又道,“厉哥,你走一步看十步,傅小姐迟早手到擒来,刚出狼窝,又要落入虎口,...

《扶正绿茶?夫人改嫁少帅你哭什么傅安安厉枭更新》精彩片段




督军办公处。

沈逸风复命的时候,笑得乐不可支,“厉哥,都说好女人旺三代,这朱家,到手的好女人都留不住,啧。”

“听说三年的开销,花费的都是傅小姐的嫁妆,给了乔曼聘礼后,还欠了傅小姐两万多块大洋,少帅府的吃相,贼难看。”

厉枭听完后,沉声把副官长喊进来。

“上次朱乾川从敌寇手里缴获大批军火物资和民用物资,数额巨大,把属于他的份额整理出来,扣除掉支付给傅小姐的费用,剩余的再让军需处的总长交给朱乾川。”

“是,督军。”

副官长出门离开。

沈逸风丹凤眼往上挑了几挑,顿悟了,翘起大拇指。

“大洋到手,一笔勾销,朱乾川就再也没有理由去接触傅小姐,切断了他勾搭傅小姐的机会,高,实在是高。”

又道,“厉哥,你走一步看十步,傅小姐迟早手到擒来,刚出狼窝,又要落入虎口,年纪一大把,终于开窍懂得追媳妇了。”

话音刚落,触及到两道深冷黑沉的视线,光速住嘴。

厉枭收回视线,眼神冷沁中夹着强势。

“旷世明珠,有德之人拥之。”

沈逸风听了咂舌,心中越发拔高了傅安安的位置。

......

傅公馆。

傅安安正在喝茶看报。

管家把一份公文送上,“小姐,军政府的副官长送来的,还有少帅府赔付的两万五千一百零二块大洋,全部码放在四个大箱子里,您看是不是点完数放进库房?”

“就按你说的办。”

傅安安拿过公文,看到戳盖了政府的红色公章,舒了口长长的气。

她跟朱乾川和离,不仅登报了,还受到军政府的法律保护,这能给她省下太多麻烦事。

朱家欠她的钱,也还回来了。

从此,她与朱乾川,以及他背后的少帅府,再无瓜葛。

傅安安心情欢畅,“雀儿,去告诉所有的人,这个月的月例发双倍。”

“是,小姐。”

春雀高兴的跑了。

很快又拿了张红色喜帖跑到傅安安面前,啪地扔在地上,愤怒地说道,“小姐,少帅府竟然送了份结婚请帖给你,真恶心。”

“少帅府的做派,一向如此。”

傅安安很平静,甚至想冷笑。

这种恶心人的手段,不入流,但确实有效。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她......

当初念着朱乾川爱她敬她永不纳妾,她便还他百倍千倍。

如今她跟他已经和离,不是一家人了,还击起来,便无需客气。

这天,腊月初八。

大清早的,噼里啪啦,院外鞭炮声响个不停。

傅安安坐在正厅主位上,勾唇冷冷地笑了,“雀儿,带上请帖,既然少帅府诚意相邀,我定不会让他们失望。”

傅安安决定参加婚礼,但现在还不到时机。

她要在他们最高兴,最志得意满的时候出现。

想了想,她走进衣帽间。

满柜子的华服中,傅安安挑选了一套火红色凤穿牡丹如意襟旗袍,羊皮时装靴,一件黑色毛呢斗篷风氅。

换好了衣裳,她又把满头的乌黑青丝盘起,往耳朵上点缀一对珍珠耳环,复古手包拿在手里,里面装了手枪。

风情万种,妩媚嫣然,尽在旗袍的九曲三弯里。

春雀看着自己小姐仿佛从画报中走下来的绝世美人,惊艳呆了。

“小姐,整个海城,我就没见过比你更好看的女郎。”

傅安安沉静笑了笑,“走吧。”

春雀看她只有明媚张扬没有半点伤心难过的模样,心里压着的大石头稳稳放回了肚子里。

就怕小姐和离了,还念着少帅,藕断丝连。

到时候受伤受苦的还是小姐。

现在看来,小姐完全不在乎朱乾川,彻底放下他了。

春雀高兴地笑了,“小姐,我去叫阿祥把车开过来。”

司机阿祥开了辆崭新的汽车过来。

最新美国制造的斯蒂庞克轿车,流线造型,古典大气。

傅安安带着春雀上了车,淡声吩咐,“去少帅府。”

她要送份大礼给他们。

此时,朱乾川一袭白色西装,俊逸倜傥,已经离开少帅府。

浩浩荡荡的接亲队伍,乘坐汽车绕城一圈后,抵达乔家。

乔曼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院中,妆容浓艳,高挑婀娜,怀孕三个月的肚子,微微隆起。

朱乾川看着她,有片刻的晃神。

像是看到了三年前,凤冠霞帔一袭烈烈红嫁衣的傅安安,眼波含水如稠糖般,牢牢黏着他。

他闭了闭眼,又猛地睁开,走过去牵起乔曼的手,低头吻上乔曼的红唇。

“阿曼,硝烟炮火中许诺你一生,我说到做到。”

神仙眷侣,柔情蜜意。

朱乾川却不知道为什么,心脏陡然好像空了一块,空落落的。

“阿川,我好幸福,终于等到你娶我。”乔曼闭上眼回吻,嘴角一点点勾起。

快要动情时,她按了按鼓噪的心口,挽着朱乾川出门。

门外。

十六辆汽车齐齐排开,办得非常有排面,整个海城独一份。

乔曼高高扬起头,柔腻地挽紧朱乾川的手臂。

整条街的人都跑出来,乌压压挤满了整条马路,全部用艳羡和仰望的目光,目送她嫁给俊朗有为的少帅,嫁得无比风光。

几个记者手拿白朗宁照相机,咔嚓咔嚓,不停地拍照。

“少帅少夫人风华,新婚之喜。”

“少帅俊才少夫人妍貌,缔结良缘。”

悦耳动听的赞扬声,听不尽的吹捧声。

二十多年的渴求,广福战役三年里的殚精竭虑,在这一天终于实现。

乔曼飘飘然的,嘴角的笑勃朗宁手枪都压不住。

傅安安再漂亮又如何?

女郎这辈子最重要的婚事,还不是办得旧式又不体面。

阿川连洞房都没圆,就舍她而去。

呵!

傅安安就算收到请柬又如何,怕是悔恨得要死,也不会夹着尾巴出席吧?

不出席最好,今天,谁也别想抢走她此生最重要的风头。




一连七天,傅安安都在医院里照顾春雀,没有回朱府。

朱府那边缺了管事之人,又缺银子,乱成一团糟。

朱老夫人焦头烂额,安排了管事黄妈来医院请求傅安安回府,被她一口回绝。

“账本和钥匙都交回了姆妈,新妇又马上进门,我这下堂之妻,不方便管,也没资格管。”

黄妈只好灰溜溜走人。

傅安安勾唇笑了。

这些天没有操劳朱府上上下下一大家子烦心事,春雀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她整个人都畅快了不少。

“走,春雀,我们出去逛逛,散散心。”

春雀忙点头,“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外滩。

两旁的小摊小贩,叫卖声不断。

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相比遭受日寇炮轰的福广沿海一带,海城这里平静许多,很是热闹繁华。

傅安安喜欢甜食,买了红樱桃奶油小方和栗子粉蛋糕拎在手里,走进滇池路的东海咖啡厅。

春雀捧着大包小包,跟在后面。

傅安安点了罗宋汤焗饭和炸猪排,小口小口品尝着。

春雀坐在她对面,小心翼翼只搭了半边座椅,边吃边感叹,“小姐,自从你三年前嫁给了少帅,学府上规矩不得出门,就一直闷到了今日,总算轻松了。”

傅安安涩然一笑。

是啊。

嫁进傅家后,要贤良淑德,上敬姆妈,下管奴仆,还要日夜担心迎敌抗战的朱乾川,处处压抑,可不就是闷到了今日才解脱了。

这时,有个穿红色洋装的年轻女郎走到傅安安桌边,一屁股坐下,翻着白眼囔囔。

“傅安安,少帅要娶狐狸精的消息满天飞,你怎么还有脸坐在这里吃东西?”

春雀站起身往前一挡,“顾小姐,你又笑话我家小姐,还没被揍够?”

“关你个死丫头什么事?坐下。”

顾南菲没点眼力劲,拈了块栗子粉蛋糕,边吃边凑到傅安安面前。

“你以前揍我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那么大一只狐狸精,仗着少帅的势,狐假虎威,整日里在海城拽七拽八的,气死我了,你倒是揍啊?”

傅安安看了眼自己闺阁时的死对头活冤家,端起酸梅汤喝了半杯,笑意真实了几分。

“不忠的男人,就像掉进马桶的大洋,我连这大洋都不要了,还揍狐狸精干什么?”

春雀抢着点头。

“就是,掉份的事,我家小姐从来不干。”

顾南菲啧了声,“三年前你要死要活非要嫁给少帅,可不是这幅嘴脸。”

傅安安平静道,“你也说了,那是三年前的事。谁年轻时,没爱过几个人渣呢?”

顾南菲点点头,颇为感慨,“只是没想到,你海城第一名媛傅安安也会有瘸眼的时候,快跳出火坑吧,不然我都不忍心欺负你。”

傅安安,“......”

“哈哈。”

不远处包厢里,三个样貌英俊的军装男人正在闲聊,其中一个正对窗口,看着大厅里的几个女郎在吐槽,乐出了声。

那笑声,是从沈逸风嘴里发出的。

他看了看身旁气息冷厉的督军,眉头挑了挑。

又看向端坐在咖啡桌旁的傅安安,仪态万方,巴掌大的小脸明艳动人,忍不住揶揄旁边的朱乾川。

“少帅,休弃这么漂亮的女郎,就为了娶那个喊打喊杀毫无女人味的乔曼,你眼睛糊屎了?”

朱乾川闻言,有些恼火,“沈参谋长,慎言。”

这些天为了补齐乔曼的聘礼,他急得焦头烂额。

也彻底明白了,朱府就是个表面光鲜的空壳,这三年都是傅安安用她的嫁妆填补,才勉强维持了一大家子的开销和运转。

用女人的嫁妆贴补家用,他觉得丢人。

但他在家里为了几百个大洋愁得寝食难安,傅安安却坐在咖啡厅豪掷千金吃香的喝辣的,甚至当众诋毁他。

他是个男人,有他的自尊和脸面。

却看见高大轩昂的督军偏过头,乌沉沉的眸子,犀利紧迫地盯过来,语气冷硬。

“乾川,家务事办不妥,何以平天下?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言下之意,家事没搞定就停职在家,暂不续用。

“是,督军。”

朱乾川倏然一震,叩靴行礼后,迅速走出包厢带拢门,旋风般疾步走到傅安安面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傅安安,家里乱成一团糟,你还有脸在这里招蜂引蝶,跟我回家。”

傅安安神色不变,冷淡道,“少帅,从你决定娶乔曼的那一刻,少帅府就不再是我家。和离,你准备好了吗?”

朱乾川被噎得一口气堵在喉间,脸色铁青,“好,很好,你最好永远别回来。”

狠狠瞪了眼傅安安,冷然离开。

春雀站在傅安安身边,像只护主的小兽,瞪了回去。

顾南菲看了场好戏,伸了个懒腰,咧嘴乐呵,“衣不如新,人不如新啊。傅安安,早知道少帅会负情绝义,你还不如嫁给我哥,我哥念旧,又重情,到现在还心心念念要娶你。”

她翘着唇,指指点点,“也不知道你从头到脚,哪点值得我哥念叨。”

傅安安,“......”

春雀不服气,“我家小姐哪里都好,顾大公子看上小姐,是他有眼光。”

顾南菲笑了,纤白指尖戳了戳傅安安的细腰,“你家死丫头挺有意思的,借我玩两天。”

“我的人,可不外借。”

傅安安淡声回绝后,站起身带着春雀走出咖啡厅。

却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目光久久注视着她。

回到法国医院,给春雀办理完出院手续,傅安安突然觉得小腹坠痛。

有什么东西流出来,濡湿了月白色旗袍。

春雀也看到了,吓得声音发抖,“小姐,你流血了,是不是流产......”

“先别慌。”

傅安安深深吸口气,安抚好春雀,拉着她走向二楼的妇产科。

检查室内。

不同于府中老大夫的望闻听切,身穿白大褂的女医生,让傅安安躺在一张狭窄的手术台上,旗袍掀到腰间,脱下衬裤,两脚张开,踩在左右踩板上。

傅安安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一一照做。

女医生的手指伸进去,一瞬刺痛。

她咬牙不吭声。

良久,女医生缓缓说道,“夫人,你没有怀孕,不是流产,是来月经了,哦,就是癸水。”

什么?

自己没怀孕?

傅安安愕然了半晌,慢慢穿好衣服下了手术台,踩在坚实的水泥地板上,脑子很乱。

她其实是精通医术的。

只是乍然从朱乾川嘴里得知怀孕了,又过于相信府里老大夫的诊断,就没有给自己把脉复诊一下,以至于搞出这么大的乌龙。

终究是她太信任朱府所有人,真心错付了。

“医生,既然我没有怀孕,为什么两个多月了才来癸水?”

“有可能是喝了某种药物压制了。”

药物?

傅安安敛眉,想起两个月前的那个晚上,昏沉中感觉到温存后,管事黄妈就每天晚上都端了碗浓黑的汤水给她喝。

还说是朱老夫人特意给她调养身体的。

傅安安眸色微冷,忽而又清冽地笑了。

“春雀,回朱府,算账!”




傅安安换了件月白色旗袍,穿过几弯走廊,走进朱母的房中。

进门不着痕迹扫了眼,朱乾川和乔曼都不在。

“安安来了,坐吧。”

朱母含笑看着傅安安,把人拉到床边,神色如常,只是眼底的不屑,隐隐约约。

“这三年朱府上上下下都靠你打点,辛苦你了。现在乾川回来了,你也可以卸下身上担子,好好休息,傅家就你一根独苗,你更要保重自己。”

言外之意,傅家没落了,没人给傅安安撑腰。

乔曼还没进门,心就偏了。

“姆妈是不是也很满意把乔曼迎娶进门?” 傅安安淡淡问。

朱母没想到她这么直接,笑容僵在脸上。

片刻后,勉强笑了笑,“督军亲口答应的事,朱家和乾川不好违抗。”

“那也是少帅用战功换取督军答允的。”

傅安安唇角勾起,一改往日温顺。

“姆妈,新妇要进门,我就不该继续管家了,明日我会把所有账本拿过来交接给您!”

此一时彼一时。

以前她是真心一片对待朱乾川和朱家,花费银子也是甘心情愿。

朱大帅殁的早,朱母又是个药罐子,丝毫不擅长经营打理商铺,朱家的田产商铺,卖的卖,当的当,穷的只剩下空壳。

从她嫁进门,就一直是拿她的嫁妆里里外外补贴。

现在,她又何必当冤大头。

两婆媳不欢而散,很快就传到朱乾川那里。

他将打算回傅府祭拜家人的傅安安拦在朱府门口。

“傅安安,我要娶乔曼,是我对不住你,你为什么要辱骂伤害姆妈,让她郁郁吐血?”

傅安安看着男人那张熟悉又愤怒的脸,勾了勾唇,唇角讥讽,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个恶毒的女人?看来,三年离别,你不仅眼瞎了,脑子也进水了。”

朱乾川嗤了声,“别狡辩了,傅安安,你和你父兄一个样,虚伪又恶心。”

辱骂她,还要带上她为国为民死去的家人。

傅安安心底阵阵泛寒。

“朱乾川,你为了捧乔曼,就一定要踩着我傅家所有人的脸面上位吗?”

“我傅家,上上下下包括旺财那条狗,好像没有得罪过你吧。”

那张苍白的脸,因为怒气上头,红晕染面颊,艳色绯绯。

阳光下,美的惊人。

朱乾川被惊艳的呼吸一窒,可想到她婚前也曾用过这幅漂亮的脸孔勾引别的男人,刚刚升起的那点子惊艳,变成了厌恶,“你父兄是汉奸,抹黑朱家脸面,就是得罪我。”

“你胡说!”

傅安安眸光一凛,抬手就扇了朱乾川一耳光。

“你为了娶乔曼,颠倒黑白抹黑我全家,无耻!”

“朱乾川,我告诉你,我不会接受休书,全了你朱家的脸面,要我痛痛快快走,就登报和离!”

朱乾川万万没想到,往日对他百依百顺的傅安安会动手打他,一时愣住了。

等他回过神,傅安安早已走远。

春雀心疼地吹了吹傅安安的手,“小姐,疼吗?”

“不疼。”

傅安安摇摇头,情绪都压在古潭般的黑眸里。

朱乾川为什么一口咬定父亲兄长是汉奸?

不过,半个月前他们战死,督军那边确实没有颁发烈士勋章。

可在她小时候天天给她讲岳飞精忠报国的父亲,怎么可能叛国叛民把自己变成人人唾骂的汉奸?

一定是朱乾川为了如愿娶到乔曼,故意抹黑父亲和哥哥的。

这件事,她一定要查清楚!

到了朱府门口,她却被拦了下来。

守门的小厮道:“夫人,您就别为难我们了,没有少帅的吩咐,您哪里都去不了。”

“咳咳......”

傅安安气急攻心,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不来,眼前发晕,猛地往后倒。

再度睁开眼,她躺在婚床上。

朱乾川站在床边,面色狰狞。

“傅安安,你连妇道都不守?我出去打仗流血牺牲的时候,你又背着我跟野男人搞在一起,你就这么贱?”

“说,孩子是谁的?”

傅安安懵了,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腹部。

“我有孩子了?!”

可惜,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傅安安忍着心酸,艰涩道,“孩子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拿孩子要挟你。”

也不知道哪句话刺激到朱乾川的神经。

他提着她的衣领,猛地将她扯起来,眸色猩红。

“我的?你要不要脸?我这三年率领部队一路抗击日寇,从未踏入家门半步,怎么让你怀孕?”

傅安安痛得皱眉,怔怔看着他阴翳的脸,“两个月前,你不是回来了吗?”

那天,她心里记挂朱乾川和父亲兄长的安危,便带上春雀去了城外的兰亭寺给他们祈福。

祈完福回到朱府,她太累了,饭也没吃,喝了一碗厨房特意为她熬的燕窝,就躺床上沉沉睡去。

昏睡中,朱乾川风尘仆仆回来了,身上带着沿海独有的咸风,抱紧她温存了大半宿。

等她彻底醒过来,枕边人早就离开了。

留了块玉佩在她枕边。

朱乾川瞳孔骤缩,大掌掐向傅安安的脖子,羞恼至极,“一去三年,我根本没回来过。你做出这等丑事,要置我和少帅府于何处?”

傅安安被掐得差点背过气,猛地扯掉男人那双焊在她脖子上的手,声音又干又涩。

“为了乔曼,你抛弃我,现在连孩子都不要了,污蔑他是野种,朱乾川,你真让我恶心!我要与你和离!”

“好!真是好啊!”

“事情败露,你就想走?为了野男人,同我和离?”

朱乾川冷冷盯着她苍白的小脸,眸色越发阴晦,“安安,知道我为什么找乔曼吗?因为她比你干净!”

说罢,他指着院外被两个士兵压住跪在青石板上的春雀,沉声道。

“你不老老实实说出野男人是谁,我就打死这个陪着你犯贱的贱婢。”

棍棒雨点般打在春雀身上。

她的嘴角溢出鲜血。

却还在艰难维护小姐,“少帅,小姐那么喜欢你,她......她没有背叛你,只有你,背叛小姐,忘恩负义。”

朱乾川厉声断喝,“放肆!主子的事,轮不到你个贱婢来插嘴。”

他摆了摆手。

士兵们收到命令,越发狠狠地棒击春雀。




进了朱府。

傅安安绕到倚梅楼,换了套干净清爽的夹棉旗袍,垫上月事带后,蹲下身从床底的小箱子里摸出一只手枪,用手帕包裹住,叮嘱春雀守着院子。

从嫁给朱......



眼看着春雀出气都少了,傅安安盯着朱乾川,清丽的眸子,越来越冷厉,沉如冰霜。

“若她出事,我向你保证,海城所有报社都会刊登你宠爱姨娘,要逼死发妻的新闻!于你,不过是风流韵事,可于你心爱的女人......”

名声可就恶臭了。

朱乾川也想到了这一点,面色越发黑沉。

半晌,他不得不出声,叫人停手。

一时间,院子里静得可怕。

傅安安叫人抱起春雀,就一起跟着往外走。

门房的几个小厮要拦。

她只扔下一句,“别忘了这几年,府上你们的月例都是谁发的。若我计较,你们能还得起?”

小厮们脸色一白,哪怕有少帅盯着,却还是纷纷避让。

看到这一幕的朱乾川,更是气得咬紧牙关。

他追上去。

但傅安安已经带着人上了黄包车,赶往法国人开设的西医医院。

打针、消炎、吃药后,春雀沉睡在铺着雪白床单的病床上。

傅安安松了口气。

消毒水的味道实在难闻。

她走出病房透气,刚转个身,看到不远处的朱乾川和乔曼。

朱乾川一袭军装,把手放在乔曼的腹部轻轻按摩。

“阿曼,感觉好点了吗?下人说你积郁成疾,到底是什么回事,是夫人又为难你了?!她目光短浅,心中狭隘,的确是个小人。”

傅安安皱了皱眉。

忍着恶心,继续听。

“阿川,明天我们就要下聘礼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解决掉傅安安?她父兄是汉奸,只会让你蒙羞!”

朱乾川面色沉郁,可想到什么,他又叹了口气。

“她半点不知情,没必要赶尽杀绝。”

“阿川,你心软了,是不是心里还有她?你留着她,汉奸的女儿,她会毁了你所有浴血奋战的战功。”

“而且你知道,我不会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我这双手,开过枪沾了血,如果你念着以前的情分下不了手,那就换我来。”

乔曼的话,让傅安安心底钻出缕缕寒气。

素未谋面,乔曼却对她满腔恶意,恨不得她立刻死掉,仅仅因为她是汉奸的女儿人人诛之吗?

可督军那边并没有给她的父兄盖棺定罪。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为了试探,她主动走上前。

乔曼愕然道:“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傅安安淡笑,“为了成全你的脸面,不惜唆使少帅杀妻,鲜廉寡耻,配得上你那身正气凛然的军装?”

说完,她接着抬头,冷冽看向朱乾川,第一次觉得男人陌生。

“到处都是记者,你们不怕登上头条?这海城,还不是少帅一家独大,别忘了,少帅之上,还有督军。”

“傅小姐好一张利嘴。”

乔曼眯了眯眼,冷笑道,“不过你错了,我杀你,不是因为你是阿川娶回来的妻子,而是你汉奸女儿的身份。”

“就因为你父兄叛国当汉奸,把机密文件传送给日寇,战场上又死了多少的无辜战士。”

傅安安出身名门,家中从小就重视她的教养。

听完乔曼的指责,她面色沉稳,非常沉得住气。

“不必强词夺理,为一个男人,费尽心机值得吗?我不要的二手货,你想要,拿去便是,我不在乎。”

“这天下的男人多的是,和我争,你像是在害怕什么?”

傅安安接着道:“该不会是因为你那张脸,跟我比起来,差得太远,你怕有一日,抓不住他的心,怕他和我旧情复燃?”

“你!”

乔曼幽暗的心思被说中,脸上的表情瞬间像是打翻了调色盘,各色各样。

她捂着肚子,整个人直直往后倒。

“阿川,疼,好疼啊。”

乔曼靠在朱乾川怀里,脸上的算计藏不住。

朱乾川看不见,只盯着傅安安,眼神锋冷。

“你最好祈祷阿曼肚子里的孩子平安无事,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你。背负骂名而已,你真以为我不敢?”

无情的话像一把尖锐的刀,要把傅安安捅碎了。

乔曼肚子里的孩子,他紧张又在乎。

可她肚子里的孩子,他却一口一个野种,恨不得她死。

乔曼的谩骂,她不在意。

她难过的,是自己当初怎么就死心塌地爱上了这样的朱乾川。

傅安安抿紧唇,扶着雪白的墙壁,慢慢往前走。

迎面走来两个穿军装的男人。

肩头黄穗摇曳,勋章闪耀。

在前面开路的男人身形高大,五官俊美,远胜朱乾川,他面色极冷,大掌一直按在腰间的配枪上。

“督军,我打了电话到老宅,老夫人前段时间牙疼,吃了阿莫西林,已经没事了。倒是你,既然来了医院,顺便去男科看看你的老毛病?”沈逸风说道。

“在外说话,小心祸从口出。”他身后的男人开口了。

五官生得深邃俊美,令人惊艳。

胸前的扣子一直扣到了脖颈处,一股子禁欲冷淡感,眼神凉薄锋利,行走时动作慵懒,贵不可言。

饶是傅安安自小见多识广,也失神了片刻。

沈逸风瞧见她停步了,忙开口, “靠边站,你挡了我厉哥的路。”

上一个主动搭讪督军的女郎,被踹断了五根肋骨,人还在德国医院躺着。

眼前这般娇艳的美人,他不忍看到血腥一幕。

傅安安恍惚中听到有人在喊话,定了定神。

这才发现男人身材异常高大,靠近时,她仰着小脸,也只看见一道冷厉的下颌。

“抱歉。”

她侧身离开。

沈逸风发现督军没发火,难得讶异。

回头看去,只见督军俯身,修长手指捡起地上掉落的取药单子,扫了眼右下角签字处“傅安安”三个字,神色不明。

“走吧。”

“咳咳,督军,厉哥,你不还给女郎啊,难道你们从前就认识?不过,那女郎长的真漂亮,若娶了她,再生个孩子,老夫人得高兴成什么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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