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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唐河林秀儿番外笔趣阁

洛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老胡阴沉着脸,扭头就要训唐河几句。不过当他看到唐河指的是一支没收上来的工字牌气枪,顿时松了口气,直接摆了摆手,“拿走吧,不过我警告你啊,不许用枪指人。之前有个小逼崽子,就用这个气枪把人打伤了,判了五年劳教,你要不想进去蹲着,就给我悠着点。”唐河赶紧把这支气枪拿了过来,用破麻袋把两支枪都包好,一脸严肃地说:“姨夫,我说话算话,绝不拿枪指人!”老胡看着唐河一脸肃容的样子,心中稍安,再看这个脸上还有些青涩,却格外成熟稳重的小伙子,越看越稀罕。“行,只要你不拿枪指人,有事提我!有了好东西记得给我送点!”老胡很不客气地说道。唐河顿时大喜,别看老胡只是林业公安局的一个小科长,却是真正的地头蛇,手上的权利不大,但是管辖范围,不吹牛逼地说,不比小一...

主角:唐河林秀儿   更新:2024-11-13 09: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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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河林秀儿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唐河林秀儿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洛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胡阴沉着脸,扭头就要训唐河几句。不过当他看到唐河指的是一支没收上来的工字牌气枪,顿时松了口气,直接摆了摆手,“拿走吧,不过我警告你啊,不许用枪指人。之前有个小逼崽子,就用这个气枪把人打伤了,判了五年劳教,你要不想进去蹲着,就给我悠着点。”唐河赶紧把这支气枪拿了过来,用破麻袋把两支枪都包好,一脸严肃地说:“姨夫,我说话算话,绝不拿枪指人!”老胡看着唐河一脸肃容的样子,心中稍安,再看这个脸上还有些青涩,却格外成熟稳重的小伙子,越看越稀罕。“行,只要你不拿枪指人,有事提我!有了好东西记得给我送点!”老胡很不客气地说道。唐河顿时大喜,别看老胡只是林业公安局的一个小科长,却是真正的地头蛇,手上的权利不大,但是管辖范围,不吹牛逼地说,不比小一...

《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唐河林秀儿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老胡阴沉着脸,扭头就要训唐河几句。

不过当他看到唐河指的是一支没收上来的工字牌气枪,顿时松了口气,直接摆了摆手,“拿走吧,不过我警告你啊,不许用枪指人。

之前有个小逼崽子,就用这个气枪把人打伤了,判了五年劳教,你要不想进去蹲着,就给我悠着点。”

唐河赶紧把这支气枪拿了过来,用破麻袋把两支枪都包好,一脸严肃地说:“姨夫,我说话算话,绝不拿枪指人!”

老胡看着唐河一脸肃容的样子,心中稍安,再看这个脸上还有些青涩,却格外成熟稳重的小伙子,越看越稀罕。

“行,只要你不拿枪指人,有事提我!有了好东西记得给我送点!”老胡很不客气地说道。

唐河顿时大喜,别看老胡只是林业公安局的一个小科长,却是真正的地头蛇,手上的权利不大,但是管辖范围,不吹牛逼地说,不比小一点的省小。

“姨夫你放心,保证不给你惹麻烦!”

唐河再次保证,然后被老胡挥了挥手赶走了。

唐河一走,老胡顿时一脸意气风发,一对熊掌送出去,原本还有些难的副职转正,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唐河背着枪,拖着爬犁往回走,路上碰到了生产队回程的马车,打了个招呼,挂上爬犁上了马车。

赶车的刘老六看了一眼唐河身这的麻袋包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孩儿啊,你这是要吃巡山打猎这碗饭啊?”

“嗯呐!枪都搞回来了。”唐河拍拍麻袋,意气风发。

刘老六欲言又止,最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两家关系再好,也没法直说。

“啪!”一声清脆的鞭响,枣红马呱哒呱哒地迈着轻快的步伐,一路向村里小跑。

唐河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熊油挖出一罐头瓶子,然后开始拆枪,擦枪除锈,涂熊油保养。

唐大山坐在靠窗的板凳上,抽着旱烟,眯着眼睛看着唐河开心地忙碌着,一张脸更是阴晴不定。

唐树拿着一块抹布,哼哧哼哧地帮着擦子弹,抹熊油,吸着鼻涕带着讨好的笑,只求二哥能让自己打两枪过过瘾。

唐丽一边帮唐河擦着枪托,一边笑嬉嬉地说:“哥,咱妈串门子快回来了,你准备挨揍吧!”

唐河想了想说:“小妹,把线板子藏起来,那玩意打人太疼了!”

唐树像个狗腿子似的,赶紧颠颠地上前,把线板子藏到了被垛里头,又讨好地说:“二哥,妈要打你,我帮你拉着!”

“你可拉倒吧,还不把你打扁乎了!”

唐河说着,麻利地把枪装好,拉一下大栓,冲着墙壁扣了一下板击。

“哒!”

一声空击,清脆响亮,顺畅无比。

唐大山看着被保养得锃亮的莫辛纳干步枪,忍不住叫了一声:“好枪!”

“什么好枪?”

屋门一开,一团雾气、寒气裹着老妈李淑华的身影进来了。

唐丽给了二哥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然后跑到唐大山的身后,低声说:“爸,一会你拉着不?”

“不拉,你妈火起来,比老虎吓人。”

李淑华摘下帽子手套向炕上一扔,就看到唐河手上的枪,还有炕上那支气枪,脸顿时就沉了下来,伸手就去抢唐河手上那支。

唐河一把抱住枪扑在炕上,“妈,你听我说!”

“我听你说个粑粑,把枪给我。”

“我不给,给了你肯定给我塞灶坑里烧火!”

“你还知道,给我,给我!”

“不给,不给!”

唐河抱着两支枪死命地护着,比护媳妇还要卖力。

李淑华气得转身找线板子,可是没找到,这时手边突然出现了条帚疙瘩,顺手就抄了过来。

唐河眼看小妹把条帚疙瘩递了过来,大叫道:“唐丽你给我等着,以后你别想……啊呀!”

条帚疙瘩噼里啪啦地抽在唐河的身上,唐河护着枪不停地惨叫着。

唐树看着状若雌虎的老妈,吓得躲到了唐大山的身后,完全忘了刚才说过,要帮二哥拉着的事。

条帚疙瘩都打散花了,李淑把破条帚一扔,转身进了下屋地,拎着一根胳膊粗的柴火棍回来了。

大兴岭这地方的柴火,跟别地方的柴火不一样,一般都是顺溜的松、柳、杨木,直接就是山上放下来的原木,截成半米长,再劈成小块当柴烧,放任何地方,都是上好的木材。

唐河大叫道:“妈,你要打死我啊!”

李淑华咬牙切齿地说:“打死你也好过你死在山里头,你爸那条腿咋瘸的你不知道吗?老唐,你看什么,你劲大,你打!”

老唐拿着胳膊粗的柴火苦笑了起来:“二子,你可想好啦,瓦罐难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哪里有只许你猎人家,不许人家咬死你的道理。十猎死一半伤一半,就没见哪个囫囵个地活到老的。”

唐河梗着脖子倔犟地叫道:“我这辈子,只想活得精彩一点,哪天被熊坐死了,啃死了,那也是自己的命,”

老唐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李淑华,“孩子大啦,不能打啦!”

李淑华气得坐在地上呜呜地哭,一边哭一边骂着唐河,从他打小不听话,到娶了媳妇忘了娘,然后恶狠狠地哭着说,早晚要把他的枪烧喽。

唐河脑仁一蹦一蹦的疼,还不如接着打自己呢。

唐河抱着枪跳下地,将不停踢腾的老娘抱到了炕上,无奈地说:“妈,你这样,挺像当年我奶耽误我爸的时候!”

唐河这话,顿时就让李淑华炸了,跳起来抽打着唐河,一边打一边骂道:“我咋像那个老太太了?看着你进山送死就不像了?”

唐河也不吭声,反正就挨打呗。

不过这句话也挺有效果的,李淑华打累了,直接往炕上一躺,也不做饭,饿死你们爷几个。

唐大山和唐河做了几顿饭之后,李淑华也不闹了,老爷们做饭,油水太大了,一点都不会过日子。

唐河趁着落了点薄雪,老妈出去窜门的时候,悄悄地从二层棚把藏好的莫辛纳干取了下来,带了二十发子弹,溜出家门,找了杜立秋,悄悄进山。

不知道这一趟,老天爷能赏自己点啥好玩意。


唐河看着赖长庆那副色厉内荏的模样,那叫一个腻歪,等着等着,能等出个鸡毛啊。

在农村这地方,能巡山打猎的,哪怕是个半桶水的二五子,多牛逼的村赖子,也不敢欺负到人家身上去。

哪怕这个猎人没有枪。

猎人猎人,又是枪又是套又是陷井的,能用来猎兽,若是用来猎人……

“草!”

赖长庆怒骂了一声,指挥小弟去把那条爆了头的花狗拖了回来,要去拖那条漏了肠子的青狗时,青狗咆哮着不停地嘶咬着。

赖长庆大骂一声,厥把子装了子弹,砰地一枪,青狗原地一蹦不动弹了。

只是当他们看到一脸阴沉的唐河时,吓得一个突突,连这条青狗都没来得拖,拽着死去的花狗匆匆地跑了,一条花狗,也够他们野餐一顿了。

唐河想了想,还是奔着那条青狗去了,跟着人打猎的狗,不该是这种下场的。

唐河看着不停喘着粗气的青狗,忍不住暗道一声真是命大啊。

之前的一枪,扯开了肚子漏了肠子,又补了一枪,在后背上打出一条半尺长的伤来,而且只是燎掉了毛,蹭破了皮,只是被子弹的冲力,还有漏了肠子伤压得起不来了。

唐河把漏出来的肠子塞回肚子里,伤口处的毛剃了,用针线往深里勾着缝上,洒上土霉素药面,再用白布条紧紧地缠住。

青狗嗷嗷的惨叫着,呲着牙几次要咬唐河,可是狗嘴含着棉裤,倒底还是没有咬下去。

狗这玩意儿,该说不说,相当一部分,真的挺有灵性的。

唐河絮了一个雪窝子,铺上厚厚的干草,留下两个馒头。

“你要是能自己回,就自己回去,如果回不去,就等着我们回来再带你回去,是死是活,就看你的命了!”

唐河拍拍大青狗的脑袋,给它又盖了厚厚的一层干草,然后再次向山谷中走去。

至于赖长庆那伙人,唐河根本就没当回事。

很快,虎子发出低沉的呜呜声,雪地上出现了一串串新鲜的蹄印。

“唐儿,是狍子,五六只呢,咱掏上了啊!”

唐河也兴奋了起来,狍子算是近前比较容易找到了猎物,像犴、鹿啥的,还得再往深山里走。

主要原因是,六七十年代那会,曾经组织过几场大规模的狩猎活动,连飞机和重机枪都动用了,老虎都打了好几只,打得太狠了。

要不然的话,这莽荒山林,根本不适合人生存,天天被狼跟,三两天被虎豹叼走个人,谁受得了。

野猪和狍子这种生殖能力强的野牲口,恢复的速度很快。

反倒是像野鸡、雪兔这种会飞的,会藏的,影响不大。

特别是雪兔,这东西雪白雪白的,跟环境融为一体,用枪打不现实,下套子才是正路。

虎子前面带路,唐河和杜立秋在后头跟着,过了一条小河沟之后,唐河一把按住了虎子。

河沟附近有矮林子挡着雪,雪比较小一些。

一簇簇的焦黄的小叶蔁,从积雪中冒出一尺来高。

这种草的特点就是长得又高又嫩,但凡吃草的牲口都喜欢吃,而且还抓膘。

六只淡黄色的狍子正在吃草,时不时轮流抬头,一边嚼着草,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

唐河趴在沟沿处,把自己半埋在雪地里,一点点地往前蹭着。

一直蹭到相距四十米远的地方,一只顶着三杈角的公狍子突然扭头望向唐河的方向,短尾巴微微扬起,屁股上的白毛瞬间炸成心形。


杜立秋哆嗦乱颤地问:“秦野?哪野?”

老头无奈地说:“秦大棒子!”

“啊,秦大……秦爷啊!”

老头一脸恼火地说:“玛逼的,老子一辈子巡山打猎没出头,倒是这根大棒子四海皆知了。”

“哪个男人不想有秦爷你这根大棒子啊!”

“多大的棒子有个基巴用,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妈了个逼的,棒子大也是个罪了?”

老头子一脸怨念地,把串在棍子上的熊肉翻了个面,从兜里掏出一瓶子大酱来,揪了一把枯草蘸了抹在熊肉上。

熊脂叽叽冒油,大酱的咸香压住了熊肉的腥臊,顿时阵阵香气扑鼻。

烤得叽叽冒油的熊油递到了唐河和杜立秋的跟前,“赶紧吃点热乎的,要不然你撑不到衣服烤干就死比儿咕了!”

唐河和杜立秋咣咣地炫着熊肉,秦大棒子也推开浮雪,将下方雪白晶莹的,如同冰晶一般的沉雪捧到了罐子里放到火堆上烧了起来。

几串熊肉吃下去,再喝上几口热水,刚刚还冻得哆嗦乱颤的唐河和杜立秋,脑瓜顶都开始冒汗了。

熊肉不是一般的燥热,据说可以补肾虚,强筋骨。

十八九,二十啷当岁的小伙子,泄还泄不过来呢,哪里还用得着补。

刚刚跳河差点冻死,现在火一烤,熊肉一啃,这会都当当硬了。

两人顿时就活了过来,杜立秋比比划划地说着刚刚猎熊的事,说到激动处,掀了大被袄直接光么出溜地站了起来,胸口处被熊啃的一大片青紫触目惊心。

秦大棒也听得阵阵心惊,这俩虎犊子,完全就是玩命啊。

“连枪都没有,就连敢猎人熊,你们还真是……小年轻见阎王,不知死活啊!”

唐河这才感到肋侧火辣辣的疼,低头一看,棕熊那一爪子,隔着大棉袄都把肋巴扇拍得一片血糊啦的,幸好呼吸的时候没有刺痛,肋条骨没断。

这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

棉袄也烤得差不多了,特别是杜立秋的棉袄,在火堆旁烤着,还噼里啪啦地做响,不知多少虱子被烤炸了,甚至散发着一股让人直流口水的奇香。

两人重新穿好了衣服,跟着老秦棒子上前,将这头足有七八百斤重的大棕熊扒皮分尸。

只是唐河却心不在焉地,一直向他腰间的袋子望去。

老秦棒子直接将袋子扔给唐河:“这是个好胆,熊怒胆生,比铜胆还好,说是金胆也差不多了,少了五百块别出手,别卖瞎了。”

唐河喜滋滋地接过袋子,“我不卖,我给媳妇治眼睛。”

“呀?”

老秦棒子惊咦了一声,深深地看了唐河一眼,然后一声不吭地接着分熊肉。

大棕熊卸了四掌,去皮剔骨留肉,也足有五百多斤。

特别是那硕大的熊头摆在一旁,呲牙咧嘴的样子,让人望而生畏。

老秦棒子割了熊鼻子熊舌头,向唐河说:“这个归我,我也得给老婆子治病啊。”

唐河赶紧说:“秦爷,您别说笑话了行不,哪用得上您就留哪,我绝无二话!”

秦大棒子似笑非笑地说:“咋,这熊胆也归我啊!”

唐河立刻捂紧了袋子,“那不行,给媳妇治病呢!”

“哈哈,倒底是小唐家的崽子,知道疼老婆的人,都坏不到哪去,皮给我,你们不会收拾,肉给我一百斤,没问题吧!”

杜立秋的脖子一梗刚要说话,唐河便狠狠地踹了一脚,然后大叫道:“秦爷没毛病!”

秦大棒子深深地看了唐河一眼,笑着说:“倒底是小唐教出来的崽子,够大气啊,可惜你爹那条腿……”

唐河无奈地叹道:“身为儿女还是大孝子,我爸也是没办法!”

秦大棒子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三人一起,把半冻的熊肉搬上爬犁,两条狗帮着拖拽着,一起趟着雪越过河,慢慢地向村中走去。

一直到了村口双方才分开。

老秦棒子一走,杜立秋立刻不忿地吼道:“唐儿,这熊是咱俩弄死的,凭啥分了他那老多?”

唐河幽幽地说:“因为,这是规矩啊!”

山里有山里的规矩。

儿歌都说呢,见了面吃一口,来得晚了吃不着,急得回家啃你老娘后脑勺。

老娘后脑勺是万万不能啃的……

总之,深山老林笑脸迎人懂分享,肯定没错。

吃独食,是大忌。

唐河把熊肉塞了满满一大筐,又向杜立秋说:“立秋,熊胆熊掌我有用,我就留下了,肉多分你些。”

杜立秋一脸不爽地一边向外搬着熊肉一边说:“分我那些干啥,这些肉拿回去,老基巴灯屁眼子还不乐开了花。”

唐河拖着二百多斤的熊肉回来,着实把家里人吓了一跳。

小妹和小弟盯着肥硕红润的熊肉,眼睛都放出光来了。

父亲唐大山闷不吭声,一支旱烟叼在嘴上忘了点,嚼吧嚼吧居然直接吃了。

倒是母亲李淑华,满地转着圈子,然抄起线板子,连上头的针都来不及拔,噼里啪啦地就揍在唐河的身上。

唐河被打得嗷嗷叫,其实厚棉袄在身上,也疼不到哪去,可是,他就想多被妈揍一会。

李淑华扔下线板子,揪着唐河的耳朵怒骂道:“敢情你跑出去三天,就为了这个?这得多大一只熊,你,你,你要是死了可怎么办啊!”

“这不是没死嘛,家里总得有点油腥,妈,别打了啊,疼啊!”

李淑华这才松了手,然后狠狠地瞪了一眼在旁边吃烟的唐大山,一声不吭地把他拽到了里屋,隐约听到一阵敲打声,还能听到李淑华埋怨他,自己在打孩子的时候,他为什么不拦着自己。

小妹和小弟一脸讨好地笑着,凑到唐河的跟前来,小妹捅了一下小弟,小弟恬着脸说:“二哥,咱晚上能吃肉哈!”

唐河看着一脸青涩,眼珠乱转,精灵的小妹,再看看一脸憨样的胖孩小弟,怎么也无法跟记忆中,那一脸冷漠与仇怨的面容重合。

都特么的怪自己啊。


如果是丛林捕猎者,很容易被这突然乍起的白毛扰乱了视线,可人类有枪,那就是BUG般的存在。

唐河果断地瞄着这头公狍子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一声枪响,公狍子大头朝下,一头扎到了雪地里,蹬了几下腿就没了动静。

另外五只狍子嗖嗖嗖地窜了起来,如同受惊的精灵一般纵跳着,左右腾挪,变幻不定,速度却奇快无比。

“立秋,你收拾!”

唐河大吼一声,拎着枪就向狍子群追了上去。

两条腿的人类,就不适合在齐膝深的积雪里奔跑,唐河才跑出去几百米,就累得像条狗似的,恨不能把舌头吐出来。

沿着蹄子印,再往前趟了几百米,刚刚逃跑的几只狍子,在另一片小叶蔁处悠闲地嚼着枯草。

都说傻狍子傻狍子,最广泛的说法是,狍子在同类被猎杀之后,跑掉之后,又会好奇地回来看看。

这就有点扯了,又不是犯罪份子回来看现场,逃命还逃不过来呢,哪会回来看呢,真傻成那样,早灭绝了个屁的,但凡能活下来,还能大肆繁衍的生物,哪里有傻的。

但是,跑上几百米脱离危险之后会停下来,这倒是真的。

而且人家也不是真的傻,在野牲口的世界里,有同类被猎杀,自己跑出去几百米,已经安全了啊,为毛还要跑呢?

你开车还算计百公里多少油耗呢,就不许人家得算计一下要消耗多少草的吗。

而且,食草动物,特别是冬天只能吃干草的情况下,能量供应不足,脱离危险之后赶紧进食才是王道。

这种行为在野牲口的世界里没问题,可是在人看来,就真有的有些傻了,所以才会留下傻狍子这个名号来。

唐河喘着粗气,扑到一片空心柳后面,虎子也从雪堆里钻了出来,伏在唐河的身边。

唐河举起了上了膛的步枪,他喘气的声音有些大了,警觉的狍子屁股顿时炸起了白花,轻灵地再一次纵跃着逃命。

一只五十多斤的母狍子纵身而起,在空中形成优美的曲线。

四十米,莫辛纳干步枪忽略风速风向和移动速度,瞄准,开火。

砰!

在空中滑行的母狍子一个侧翻栽在雪地里,然后像装了弹簧似的蹦了起来。

母狍子刚刚蹦起来,虎子就化为一道影子扑了上去,准之又准地,一口掏到了母狍的后腚上。

母狍甩着四肢乱蹦着,屁股后面一团团的白毛四散飞舞着。

虎子被甩了个跟头,有它这么一拖延,唐河也重新拉栓上膛,再补一枪,将母狍子撂翻在地。

野牲口的生命力极强,哪怕打到要害上,也能带伤逃走,有的野猪被打烂半个脑袋,还能顽强地活着呢。

这也是为什么正巴经的巡山猎人要带狗的原因。

这莽莽山林,跑出去几百米,死了你都未必能找得到。

猎狗或许干不过一些凶猛的野牲口,人家也不是干这个活的,搜寻、拖延才是人家的工作,猎杀都是猎人的活,全都让狗干了,还要人干什么。

唐河收枪跑了过去,狍子停止了挣扎,看起来很是肥硕。

手起刀落,开膛放血喂狗,收拾利索了,这才拖着狍子往回走。

杜立秋也收拾好了,两只狍子加一块,收拾完了还有七八十斤呢,不过两人都眉开眼笑的。

因为狍子肉比野猪肉要值钱,卖一百多块不成问题。


唐河强忍着激动,把熊肉塞给严晶,笑着摇了摇头,赶着驴车就走。

“瞅你那小胆儿吧,还没个耗子大。”

唐河哈哈地笑着,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甩着鞭子把驴车赶紧更快了。

要说这命运呐……真是弄人。

你以为严晶后来会很惨?

不,人家的日子好着呢,两年后嫁了镇小学的体育老师,把镇小学老师圈子祸害得够呛,发生了更加暴裂的事情,被一帮女人围在镇中心,扒了个精光游街,家也散了。

90年代后老严家搬到关里去了,听说跟了南方一个大老板当小蜜,唐河最后一次听老郑说起严晶,已经是多年以后了,听说在关里某个城市当包租婆,天天打着小麻将,日子过得极为快活。

“诶呀我说命运呐……”

唐河感慨地唱了一句,拐进了林秀儿家。

他前脚刚进来把小舅子踢出门,后脚张秀春就急匆匆地回来了,熊肉送到了,秀儿也没亲着也没摸着。

唐河遗憾地赶车往镇上走,在大道上刚走没多远,一辆迎面而来的大解放停了下来,一个汉子探身问道:“兄弟,认识卧牛村的唐河不?”

“我就是,大哥有啥事儿啊?”

“林业公安的胡庆春让我给你捎个话,让你逮空到他家去一趟。”

“谢了大哥,我这就过去!”

“好嘞!”

司机开着大解放轰轰地走了,唐河赶着毛驴车到了董婉华家,拎着大丝袋子上了楼。

一开门,老胡看着丝袋子眼睛都亮了,“听说你把那头熊猎着了?”

“嗯呐,这不,四个掌全在这呢,还有二十斤熊肉,尝个新鲜。”

老胡搓着手,一脸的不好意思,然后赶紧拉着唐河到饭桌上吃饭喝酒,董婉华一边盛饭,一边瞪他,然后忍不住说:“我学生的主意你也好意思打!”

“这不赶上了吗!”

“老师,姨夫,是不是有啥事儿啊?”

老胡说:“我们副局长调走了,空出这么一个位置……”

唐河大喜过望:“姨夫,我说你怎么满面红光呢,原来要高升啊。”

“就是,我们局长说我有机会,但是吧……”

“有竞争者?”

“嗯呐,护林科的老孙机会很大,我寻思去趟牙林那边再争取一下!你这熊掌来得正及时啊。”

唐河一拍大腿,“几个熊掌好够啥的啊!把这个加上,把握更大一点。”

唐河说着,从随身的包里把熊胆掏了出来。

老胡一愣,这熊胆一看就是上好的铜胆,怎么也值个三五百块。

而且,这玩意儿它就不是钱的事儿

领导又不缺那玩意,你送了回头他可能都不记得是谁送的。

熊掌熊胆它稀罕呐,往外一亮,谁眼睛不亮一下子,还不把他胡庆春记得死死的。

“那个,婉华,赶紧去拿存折,一会吃完饭,去邮局取一千块给小唐,咱不能亏了他。”

董婉华十分利落地就答应了下来。

唐河却不干了,“姨夫,你这是埋汰我呢,我真伸手拿了钱,以后咱咋上你家来蹭吃蹭喝啊!”

“你特么哪回也没空爪子来呀!”

“所以这饭吃得理直气壮嘛,姨夫,咱能别再提钱了吗!”

老胡深深地看了唐河一眼,这小伙子,识情识趣,将来必成大器啊。

老胡果然不再提钱的事儿了,但是董婉华说:“小唐,你妹该上初中了吧!”

“嗯呐,今年就小学毕业了,我小妹数学特别好,都自学到初二了,镇中的条件还是差了点,是个好苗子,老师你给想想辙,给安排到咱林业一中来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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