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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秦有亿点怪陈子涉吕臣无删减+无广告

三月青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记得史书记载,大泽乡起义之初,戍卒在鱼腹中发现写着‘陈胜王’的布条。”“从这几天的经历来看,这个世界虽然和历史上的秦朝有所区别,但大体的发展方向还是一致的。”“现在夜半狐啼已经发生了,那再出现鱼腹藏书,也不是不可能。”“对了,枯荣之狐掌握着生命的力量,贫瘠的大泽里忽然出现大片鱼群,只怕和它脱不开干系。”“如果这些鱼是枯荣之狐的后手,村子里发生变故就不足为奇了。”陈子涉的将所有线索串联在一起,很快捋顺出一条思路。“看来得再回荒村一趟了。”“那狐狸被王贲的剑追杀,它所能留下搅乱大泽乡的力量必然有限,大概率不难对付。”“趁他病要他命,别给他喘息过来,重新布局的机会。”……沿着暗渠一路返回,来到枯井之下,凭借凤初境且被徐夫子增幅过的身体...

主角:陈子涉吕臣   更新:2024-11-13 09: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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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子涉吕臣的其他类型小说《这个大秦有亿点怪陈子涉吕臣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三月青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记得史书记载,大泽乡起义之初,戍卒在鱼腹中发现写着‘陈胜王’的布条。”“从这几天的经历来看,这个世界虽然和历史上的秦朝有所区别,但大体的发展方向还是一致的。”“现在夜半狐啼已经发生了,那再出现鱼腹藏书,也不是不可能。”“对了,枯荣之狐掌握着生命的力量,贫瘠的大泽里忽然出现大片鱼群,只怕和它脱不开干系。”“如果这些鱼是枯荣之狐的后手,村子里发生变故就不足为奇了。”陈子涉的将所有线索串联在一起,很快捋顺出一条思路。“看来得再回荒村一趟了。”“那狐狸被王贲的剑追杀,它所能留下搅乱大泽乡的力量必然有限,大概率不难对付。”“趁他病要他命,别给他喘息过来,重新布局的机会。”……沿着暗渠一路返回,来到枯井之下,凭借凤初境且被徐夫子增幅过的身体...

《这个大秦有亿点怪陈子涉吕臣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我记得史书记载,大泽乡起义之初,戍卒在鱼腹中发现写着‘陈胜王’的布条。”

“从这几天的经历来看,这个世界虽然和历史上的秦朝有所区别,但大体的发展方向还是一致的。”

“现在夜半狐啼已经发生了,那再出现鱼腹藏书,也不是不可能。”

“对了,枯荣之狐掌握着生命的力量,贫瘠的大泽里忽然出现大片鱼群,只怕和它脱不开干系。”

“如果这些鱼是枯荣之狐的后手,村子里发生变故就不足为奇了。”

陈子涉的将所有线索串联在一起,很快捋顺出一条思路。

“看来得再回荒村一趟了。”

“那狐狸被王贲的剑追杀,它所能留下搅乱大泽乡的力量必然有限,大概率不难对付。”

“趁他病要他命,别给他喘息过来,重新布局的机会。”

……

沿着暗渠一路返回,来到枯井之下,凭借凤初境且被徐夫子增幅过的身体力量,陈子涉轻松爬出了枯井。

然而刚从枯井中跃出,陈子涉的目光就骤然一缩,呼吸微滞。

此时大泽乡滂沱的大雨已经停歇,只有稀稀拉拉的小雨依然飘落。

而在不远处,戍边民夫们居住的那排房屋后,竟亮起了红亮的火光,浓厚的烟气冲破黑夜,滚滚涌向天穹。

同时,陈子涉听到了嘈杂而愤怒的呼喊。

“杀了他们!烧死他们!”

“不干了,老子反了!”

“杀了狗官,推翻朝廷,我们自己当王侯!”

……

陈子涉心中一凛,不久前他跳入枯井追杀庄贾时,整个荒村还沉浸在睡梦中,这短短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子涉正要向那火光照亮之处奔去。

这时他忽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呼喊:“胜哥,胜哥,陈胜!”

陈子涉脚下一顿,循声看去。

只见吕臣正缩在一片坍塌的废弃屋舍中,对着陈子涉奋力招手。

陈子涉快步来到吕臣面前,还不等他询问,吕臣已经颤抖着身体,磕磕巴巴道:“疯了,他们全疯了!”

陈子涉低声问:“发生了什么?”

吕臣艰难地吞了口唾沫:“鸡鸣刚过,平旦之时,将尉们突然发狂,提着剑就冲进了我们住的地方,见人就砍,毫不留情,一连杀了十多人。”

秦时的时辰和后世不大相同,并非子丑寅卯的说法。

从渐渐融合的记忆中,陈子涉了解到,秦代十二时辰分别是鸡鸣、平旦、日出、食时、莫时、日中、日失、下市、舂日、牛羊入、黄昏,以及人定。

鸡鸣刚过,平旦之时。

也就是凌晨三点刚过的那一段时间。

陈子涉粗略算了下,那时他追着庄贾进入了暗渠,应该是刚到地下空间。

“然后呢?”陈子涉追问。

吕臣回忆道:“当时大伙都在睡梦中,是吴叔最先醒来,他带着大家一起反抗,花了好一段时间才把将尉们制服住。”

“可是……可是……”

吕臣的眼里流淌出极度的惊恐,似乎看到了什么无比可怕的画面。

“可是什么?”

吕臣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几分哭腔:“可是吴叔他……他居然一口咬下了一个将尉的耳朵,然后就那么连肉带血,囫囵吞了下去!”

“接着他居然要大伙一起……一起把将尉们分食!”

“更离奇的是,听了吴叔的话,所有人就跟着了魔一样,争先恐后扑上去,对着将尉们疯狂撕咬。”

“他们就好像不再是人了,而是……而是变成了一群野兽!”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陈子涉双眼微眯,看着吕臣问:“所有人都疯魔了,你怎么好端端的?”


吕臣双手环抱,紧紧捂着一双手臂上下搓动,似乎是害怕极了。

“我……我醒来以后没看到你,就趁乱跑出来寻找。”

“可我找了一大圈也没见着你人,再回来时,就看到吴叔一口咬下了将尉的耳朵,接着所有人都不对劲了。”

“我没敢在他们面前露面,所以悄悄躲到了这里。”

陈子涉略作思索:“我知道了。”

他走向火光照亮之处,吕臣轻手轻脚跟在了后面。

陈子涉走到一间屋子旁停下,借着外墙的掩护,向烈火燃烧之处看了过去。

只见荒村外的空地上,一大团篝火熊熊燃烧,乌泱泱的民夫们围着篝火,站成了一个半弧形。

篝火的另一边,吴广站在一座泥土垒成的高台上。

在吴广背后,竖着几个用圆木钉成的简易木架,扒光了一身甲胄的将尉们,被赤条条吊在木架上。

他们的身上无一例外,都遍布着撕咬的伤口,鲜血顺着木架淌落,流淌到木架底部放着的一只只大碗之中。

有几名将尉的脸上,已经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几乎分辨不出原本的模样。

最令陈子涉感到不安的是,不少民夫正高举双手,手掌中托着一条条大鱼,以一种极度疯狂的姿态,跳着某种奇怪的舞蹈。

整个场面看起来,就像是正在举行某种邪恶的仪式或是祭典。

这时,高台上的吴广扬起右手。

顷刻间,台下的所有民夫同时闭上了嘴巴,鼎沸的人声霎时熄灭,只有托举着一条条大鱼的民夫们,还在无声地疯狂起舞。

吴广目光扫视下方众人,沉声开口:“诸位,我们遇上大雨,都已误了戍边的期限,依照秦律,误期即是死罪。”

“即便我们能免于死罪,戍边而死的民夫也有十之六七。我等大丈夫不死便罢,要死也要死于一场轰轰烈烈的战斗,要留下我等的赫赫威名!”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民夫们无不露出神往的表情。

而托鱼起舞之人,舞蹈的动作也越发诡异扭曲,他们的关节以人类难以实现的夸张幅度弯折着,身体里响起“咔咔”的骨骼破裂声。

可他们的舞步却没有丝毫停歇,脸上反而洋溢出满足的笑容。

吴广双手高高扬起,似乎要拥抱天穹,他大喊:“大楚兴!”

托鱼起舞之人手中的那一条条大鱼疯狂弹起,它们的腹部自行裂开,鱼腹中响起如狐啼一般的声音。

“陈胜王!”

吴广再次呼喊:“大楚兴!”

一众民夫随着鱼腹中的狐啼一同回应:“陈胜王!”

吴广转身蹲下,从地上端起一只盛满将尉鲜血的大碗,用手指沾上碗中鲜血,涂抹在自己的嘴边。

“大楚兴!”

数位民夫跃上高台,端起其余几只大碗,将碗中的血液泼洒向台下众人。

众人迎接着鲜血沐浴,狂热大喊:“陈胜王!”

吴广满意点头,随即一挥手道:“诸位,找到陈胜,找到我们的张楚王,将他带回这里,我们将开启一段新的历史!”

民夫们欢呼雀跃,正要四散寻找陈胜。

而就在这时,陈子涉的声音从人群后方响起:“不用找了,我就在这儿。”

众人回头,只见陈子涉从藏身之处走出,吕臣拉着他的手臂想要制止,却被陈子涉推开,吕臣只能亦步亦趋,跟着陈子涉一步步走向人群。

民夫们见到陈子涉,立刻向两侧分开,让开一条直通土台的道路。


庄贾心中恨意涌动。

他不由自主想到了,他的那位前雇主,东郡有名的方士。

他想到自己曾被辱骂、被责罚、被看不起,不得不匍匐在雇主脚下乞求原谅的日子。

他憎恨自己的雇主,甚至平等地憎恶每一个方士。

但他又享受为方士驾车时,人们投来的羡慕、敬畏的目光。

每一天,他的心灵都在恐惧、不甘、不舍、嫉妒和虚荣中疯狂拉扯。

庄贾没有告诉陈子涉的是,他的雇主之所以被仇家杀死,正是因为他暗中将雇主行程透露了出去,这才导致那位方士被仇家设伏,命丧黄泉。

他也没有告诉陈子涉,那位方士,其实是他的亲叔叔。

“方士没一个好东西!凭什么高高在上?真是令人恶心!”

“杂种,这些方士都是一群杂种!最后都得死在我的手上!”

“陈胜,你等着,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正当庄贾肆意发泄着自己对方士的恨意时,却没有注意到他的脚下忽然一空。

暗渠在此处转折,整个渠道陡然向下倾斜。

庄贾措手不及,一下子栽了下去,沿着渠道快速翻滚。

也不知道翻了多久,滚了几十还是几百个跟头,庄贾的身体终于撞在一根石柱上,艰难地停了下来。

庄贾只觉头昏脑胀,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

可一下刻,他的眼睛骤然瞪了起来,眼眸中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他甚至忽略了身体上的痛楚。

“这……这是什么!”

庄贾难以置信地环视周围。

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暗渠的尽头,既不是地下湖泊,也不通往某条大河,而是连接着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

在这地下空间上方,一根根石笋倒挂,密密麻麻。

而在四周,则矗立着八根需要数人合抱的巨大石柱,这些石柱宛如宫殿中的立柱,撑起整片穹顶。

庄贾刚刚撞到的,就是其中之一。

这些柱子从外观来看,坑坑洼洼,完全不像是人工造物,可奇怪的是,它们排列得十分整齐对称,又全然不像是自然形成。

但这些都不是让庄贾最觉惊异的,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八根石柱的中央。

那里静静坐落着一间古庙,古庙的四周陈列着一尊尊狐首人身的石雕,所有石雕都直面着庙宇,似乎在向庙中朝拜。

在这座古庙上空,虚悬着一挂纯白的河流。

河流并不长,首尾更是虚幻得近乎透明,仿佛它是从虚无中来,又流淌回虚无之中。

在四周八根石柱上端,分别雕刻着一个玄奇古怪的图纹,八道赤红色的光从图纹中蔓延出来,纠缠在纯白河流之上。

“这是什么……这是哪里……”

庄贾心中莫名惊骇。

他从没想过,地面之下会存在这样一片庞大的空间,而在这片空间中,居然能见到如此玄奇的场景。

“我是在做梦吗?”

庄贾有些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忽而,悬在空中的那条纯白河流摆动,接着河流之中响起空灵的,层叠的,仿佛耳语一般的声音。

庄贾下意识侧耳去听,却发现那层叠的声音格外古怪。

它的每一个音符落在耳中都是清晰可闻的,但当庄贾试图去捕捉它的具体意义时,又发现这声音仿佛被蒙了层纱。

不论他如何分辨,都无法获悉其中的真正含义。

庄贾急得抓耳挠腮,在听到这声音的瞬间,他就觉得内心深处,仿佛有某种最隐秘的渴望被勾了出来,蠢蠢欲动。

他那黑狗一样的身体不禁人立而起,走向纯白河流,侧头附耳,企图距离那条纯白长河更近一些。

“再近一些,再清楚一些就好!”。

就在庄贾心急如焚时,他忽然从层叠的声音中,繁复的音节里,捕捉到一个晦涩诘屈的词汇。

神赐!

对,就是神赐!

即使组成那个词汇的音节,和“神赐”的发音完全不同,即使它隐藏在无数字句中,一闪而过。

但庄贾还是敏锐捕捉到,并且十分确信。

它所表达的含义,就是神赐。

而在庄贾内心确信的瞬间,他忽然发现自己的目光,竟穿透了那条纯白河流,深入河流深处。

在那无比纯净的白色河水之中,一尊神祇随着水波起伏不定。

浓厚的雾气将这尊神祇笼罩,令人看不真切,唯有一双眸子破开浓雾注视着庄贾,眸中满是仁慈和悲悯。

在看到那双眸子的瞬间,庄贾通体剧震。

下一个刹那,他的目光从纯白河流之中退回,接着他脑海里涌现出无限灵思,

仅仅瞬间,庄贾已然明白“神赐”到底是什么了。

……

陈子涉在地下暗渠中快速前进。

纯白色的谷衣笼罩,将狭窄暗渠中可能存在的伤害屏于身体一寸之外。

他眼中所见同样晦暗,但相比庄贾要好了不少,至少他能看到地上淅淅沥沥的,还没有被雨水完全冲刷掉的血迹。

身处陌生环境,陈子涉心中稍感不安。

就在这时,整个地下忽然一阵颤动,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暗渠上方的石块土块坠落如雨,砸在谷衣上荡出片片白色涟漪。

陈子涉双眉微拧,加快了步伐。

抖落下来的碎石和土层将暗渠的通道掩埋了小半。

不过陈子涉已是凤初境的修为,清理起这些障碍来并不算麻烦。

他一脚蹬开,碎石头咕噜噜滚落,露出了后面陡然转折,几乎接近垂直的暗渠渠道。

……

地下空间中。

庄贾正紧紧攀在一根石柱上端。

他所攀附之处,原本纹刻着一道玄奇的图纹,但此时图纹已经消失,转而出现在了庄贾长满黑色犬毛的右前爪上。

那道图纹之中蔓延出去,纠缠在纯白河流上的赤光,也随着图纹脱离石柱而消失。

庄贾两条后腿一蹬,从石柱上跳了下来。

他看着印在右前爪上的图纹,脸上露出狂喜之色。

这就是神赐!

是神祇赐予他的,拥有神秘力量,成为一名方士的恩泽!

“方士,哈哈,天可怜见,没想到我庄贾也有成为方士的一天!”


加之大泽乡到蕲县虽然不远,但二者之间荒林丛生,水网密集,几番兜绕下来让人晕头转向,不辨东西,若没个向导带路,真不好找。

陈子涉叹了口气,擦去额上汗珠,对照着地图重新调整方向。

正当他要继续赶路时,远处小路上传来凌乱的马蹄声,接着他听到夹杂着不少污秽言语的嘈杂声音。

“直娘贼,穷鬼投胎一样的东西,浪费老子时间。”

“闭上你的臭嘴,真遇上带壮丁的大户,你这杂花跑得比谁都快。”

“老二这话有理,老六你也别恼,祭牲里不是有个女人?把她洗了咱开个荤,这一趟走的便也不冤。”

“干猴斤,你他娘的脑子里就没别的了吗?这些祭牲是献给树神的,你敢先动?”

“这有什么,再掳几个,将数量补足便是,总该让弟兄们尝尝鲜。”

“荒郊野外,能抓到这些流民做祭牲就不孬了,尚且还缺着几个数呢,老四你再去哪里掳人充数?”

……

声音越来越近。

转眼的功夫,陈子涉就看到小路拐角,被树木遮蔽处,踏出来一支马队。

这支马队约莫十四五人,皆短衣窄袖,腰挎木矛石斧,作马匪打扮,队伍中间簇着一个木头制成的简易囚车。

车子里捆着七八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流民,他们有的满脸惊恐,有的低声啜泣,有的悲声哀鸣。

“狗日的,号什么丧!再号把你舌头拔喽!”

紧邻囚车的马匪挥出一鞭子,在流民身上蚀出触目惊心的伤痕。

陈子涉看到这群马匪时,马匪们自然也看到了陈子涉。

孤身一人,风尘仆仆,鹑衣百结,这是陈子涉给所有马匪的第一印象。

这种人要么是走散的流民,要么是偷偷溜走的征夫,要么就是盘缠用尽的行脚客,但不论是哪一种,都是作为祭牲的好材料。

下一刻,一骑自马队中跃出。

马背上那个披散着长发,长一双倒三角眼,面颊干瘦微陷的男人,抡动手里的套索向陈子涉丢了过来。

他一边进行着手上的动作,一边哈哈笑道:“老六,这不就有一个了吗?”

可他话音刚落,人就猛地从马背上飞了出去。

只见陈子涉单手拽住套索,手臂一抖,就将倒三角眼男人拽到了身前,抬脚一个正蹬,结结实实踹在他胸口,又把他踹了回去。

倒三角眼男人重重砸在地上,胸口塌陷,鲜血如泉水般从口中涌出,眼看已是只出气不进气了。

“我干你姥姥!”

马队前列,另一个赤着上身,黑脸虬髯,身上筋肉隆起的马匪怒骂一声,抡起腰间一对石锤,双腿一夹马腹,就要冲杀过来。

这时候,一只手伸出,勒住了黑脸大汉的马缰:“老六,别动!”

陈子涉将目光投去,勒住马缰的,是一个身材并不算高大的中年人,他的脸十分粗糙,脸颊上横着几道疤痕,目光中暗蕴精光。

他似有一种和其他马匪截然不同的气质,于一众马匪中鹤立鸡群。

黑脸大汉骂骂咧咧:“二哥,你拉着我做什么?老子拍死这狗杂碎!”

“你是哪个的老子?”

被称作“二哥”的中年人猛地转头瞪向他,沉声低喝。

“我……”黑脸大汉嘴巴颓然张了张。

中年人凝目看向陈子涉:“弟兄们不懂事,冒犯了,阁下一脚断了我四弟大半条命,想必也该出气了,咱们两清,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可好?”


庄贾送出右肩,硬接下了剩余的三分拳力,接着他身子一矮,从陈子涉身下滚了出去,起身反手又是连绵火焰抛出。

陈子涉一步退入金光大网之中,锁链般的金光交缠,挡住一团团火焰。

同时他暗运登真隐诀,体内之炁飞速运转,一遍遍冲刷经络,消除身体存在的异状。

“是内火。”

随着炁体流转,陈子涉很快探明了自身状态。

他并非中毒,也不是遭到疾病入侵,而是被庄贾催发了体内内火。

人体内火旺盛,阴阳失衡,会引发一系列病症,也就是民间俗称的“上火”。

像喉咙肿痛、牙龈发炎等,都是上火的普遍症状。

“伤害一般,但很恶心。”

陈子涉在心里,对庄贾催动内火的手段进行了评价。

在陈子涉以炁压制内火时,庄贾没有继续对他出手,而是飞速攀上最近的一根石柱,向着石柱上端的图纹爬去。

他的身体素质大幅提升,很快爬到图纹边,将胸膛紧紧贴在图纹上。

悬空的纯白河流再次翻涌起来,又一道缠绕其上的赤光被纯白河流挣断。

地下空间震荡,碎裂的点点赤光如流霞倒卷,退向石柱上的图纹。

庄贾眼中溢满喜色,他相信只要自己获得这道图纹,掌握第三种方术,就一定能以碾压的姿态击败陈胜。

然赤光尚在空中,一道人影已冲天而起,先一步将其截下。

只见陈子涉身缠缚妖符的金光锁链,借着符箓的力量腾空,挡在庄贾和赤光之间。

“陈胜!”

庄贾目眦俱裂,他没想到陈子涉这么快就压制了体内躁动的内火,甚至还有余力与他争夺赤光。

庄贾再次催发内火,但陈子涉体内之炁如同浪潮,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断地冲刷四肢百骸,将一切异常尽数压制。

见内火未能奏效,庄贾又挥洒出大团火焰,如华盖般层层叠叠,带着炽热的气息,兜头罩向陈子涉。

此时赤光已经映照在陈子涉掌中。

陈子涉心有所感,此时他若是为了躲开火焰而避让,赤光必定会脱离他的掌心,飞向石柱,最终落入庄贾手中。

想到这里,他一动不动,任由火焰笼罩。

谷衣绽放出洁白的光芒,被火焰烧的嗤嗤作响,却始终将火焰阻隔在外。

赤光在陈子涉掌心流转,徐徐化作一道图纹,印在他的掌心。

随即,陈子涉察觉到一股奇异力量从掌心渗透入体内,向着他身体各处蔓延。

“这是……心火。”

刹那间,陈子涉已经明白了这道图纹所代表的力量。

庄贾获得的两枚图纹,分别是实火和内火,而这枚图纹蕴含的是心火的力量。

所谓心火,指的是情绪之火,譬如欲火、怒火、妒火等。

这枚图纹正是能引动心火,将目标的某种情绪极度放大,让其情绪失控、崩溃,达到不战而胜的目的。

同时陈子涉也察觉到,图纹中所蕴含的力量是有限的,它并不能算作一种方术,反而更像是一种特殊的符箓。

与符箓不同的是,图纹中蕴藏的力量庞大,经得起多次消耗。

“看来庄贾并非真正成为方士,只是他眼皮子浅,将图纹力量当成了自己的力量。”

就在陈子涉洞悉图纹本质时,庄贾已按捺不住,他从石柱上弹起,飞扑向陈子涉,张开嘴巴露出满嘴獠牙。

陈子涉一掐印诀,缚妖符的金光散去。

他从空中落下,印着图纹的右手抬起,对准庄贾一按。

倏忽间,他眼中庄贾的样貌发生变化,在他眼中,庄贾不再是一条长满黑毛,人头犬身的怪物,而是变成了不同颜色的聚合体。

一条条散发着红色、黑色、蓝色等不同色彩的线条,交缠组成了他的身体。

陈子涉心中顿生明悟,这些线条代表的是庄贾的情绪。

如红色之于愤怒、黑色之于恐惧、蓝色之于忧愁……

陈子涉伸出手指,对着其中的黑线遥遥一拨,线条上的黑色光芒顿时喧腾,如同火焰一般熊熊燃起。

伴随着黑色占据主导,飞扑来的庄贾,身体忽然剧烈颤抖起来。

他心中翻涌起莫大的恐惧,似乎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片不可见底的深渊。

庄贾哀嚎一声从空中跌落,如一条断脊之犬般,连滚带爬远离陈子涉,蜷缩在一根石柱后瑟瑟发抖。

但陈子涉催动心火后,眼中所见已全然不同。

不论庄贾躲在哪里,他身上那一根根代表不同情绪的线条,都无法被掩体遮盖,反而格外醒目。

陈子涉再次拨动黑线。

火焰般的黑色光芒再次浓厚了几分,宛如一片黑幕覆盖了庄贾的身体,将其它颜色线条都被黑线压制。

庄贾仿佛变成了一团黑色线条揉成的生物,其余情绪彻底消失。

至此,陈子涉收敛心火的力量,视野恢复如常。

只见庄贾已经从躲藏的石柱后摔了出来,身体歪倒,如烂泥般瘫软在地上。

他的眼睛死死瞪着,瞳孔放大,嘴边涎液滴落,下体弥漫出黄褐色的液体,整个人在一阵抽搐后再没了动静。

他竟是已经死了,因极致的恐惧而死。

陈子涉走到庄贾的尸体边,确定庄贾已经彻底死去,后患解除。

接着陈子涉片刻不做停留,向着暗渠通往这片地下通道的连接口奔去。

这片地下空间古怪诡谲,尤其是中央位置的古庙和狐狸雕塑,昭示着这里与那狐狸邪祟有很深的关联。

这样的不祥之地,陈子涉一刻也不想多待。

但事与愿违,就在他即将奔入暗渠时,整个地底再次震荡起来。

一块块巨石从天而落,砸在陈子涉面前,将他与暗渠入口隔绝。

陈子涉骇然回头。

只见悬于半空的纯白河流正剧烈挣扎。

失去了三道赤光的纠缠,它的力量得到部分释放,竟在无人相助的情况下,自行挣断了第四道赤光。

接着是第五道、第六道。

漫天皆是如星火一般碎散的赤光,地下空间仿佛陷入了一场大地震。

“不好,那东西要破封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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