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棠乔羽禾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只想飞升,奈何天道让我强撩男神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Mini米歇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乔羽禾抬手解了她的禁制,并立马结印挡住了司棠甩过来的光波攻击。他对司棠的了解如此之深。“乔羽禾,你为了孟清池,将我扔在这,整整一天!”“你不要无理取闹!”乔羽禾不悦地看向躁动的司棠,强压着自己的情绪,才没有给她再下一重禁制,“宗门皆知,你多次针对陷害清池,我只是以防万一。”“弱肉强食,她自己没本事就怪我陷害?她要是比我强,我能害到她头上?!”“你真是蛮不讲理!”乔羽禾不再收敛自己的能力,倏然出手,一掌将司棠击落,以防她继续作乱,“你就喜欢这样是吗?为强者欺凌他人?!”司棠感觉得出乔羽禾完全没收力,她被震得五脏六腑恍若移了位。“强者为所欲为”,是她信奉的理论没错,可当乔羽禾将这套理论搬到她身上,她只有不爽!“怎么不说话了?”乔羽禾捏着...
《我只想飞升,奈何天道让我强撩男神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乔羽禾抬手解了她的禁制,并立马结印挡住了司棠甩过来的光波攻击。
他对司棠的了解如此之深。
“乔羽禾,你为了孟清池,将我扔在这,整整一天!”
“你不要无理取闹!”乔羽禾不悦地看向躁动的司棠,强压着自己的情绪,才没有给她再下一重禁制,“宗门皆知,你多次针对陷害清池,我只是以防万一。”
“弱肉强食,她自己没本事就怪我陷害?她要是比我强,我能害到她头上?!”
“你真是蛮不讲理!”乔羽禾不再收敛自己的能力,倏然出手,一掌将司棠击落,以防她继续作乱,“你就喜欢这样是吗?为强者欺凌他人?!”
司棠感觉得出乔羽禾完全没收力,她被震得五脏六腑恍若移了位。
“强者为所欲为”,是她信奉的理论没错,可当乔羽禾将这套理论搬到她身上,她只有不爽!
“怎么不说话了?”乔羽禾捏着司棠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这不就是你兀自坚持的准则吗?用在你身上,怎就让你觉得这般痛苦?”
司棠别过头去,没有吭声,片刻后沉默着站起身,调整了一下气息,擦过乔羽禾的肩准备往外走。
乔羽禾拽住她,语气平静却难掩嘲讽,“说两句就听不得了?”
司棠不答,此刻她只想乔羽禾滚远点,倔强地要掰掉他的手。
“司棠,你怎就变得这般讨人厌。”乔羽禾直接揽过司棠的腰,坐在了床边,人被带着坐在了他的腿上,“你自己都不喜欢被别人这样欺负压制,就不能推己及人,以后不再欺负别人?”
“你放开我,我要回去。”司棠不满被乔羽禾压制,从他身上跳起,依旧固执己见,“是他们技不如人,怪不得我。”
“回哪去?”乔羽禾再度将人扯到床榻上坐下,扯开她的衣领,“自己要来我这,如今又要回去,谁把你惯的这般为所欲为。”
“是你啊,乔羽禾。”
乔羽禾被这一句话激得心神皆乱,司棠肆意妄为的脾性,十之八九都是乔羽禾的功劳。
在乔羽禾到达祈华宗之前,司棠经常孤零零一个人坐在石头上、山脚下、竹林里自娱自乐,容若不喜欢她,没人关心她,路上看见的蚂蚁她都能自说自话半天。
后来有了乔羽禾,司棠整日黏着他,容若不想在爱徒面前露出阴暗的一面,对司棠的态度也有了改善。
乔羽禾过于宠溺司棠,只要是司棠的要求,就没有不答应的。
司棠想要同他一样修习,乔羽禾就违背容若的意思偷偷教她;司棠想要拜师,乔羽禾就拼命同容若争取这个机会;司棠想要变强,他就努力,提升自己的修为以助司棠修炼……
同门五人,其余三人皆知乔羽禾对司棠的包容与娇惯。
沈戚戊曾无可奈何地同乔羽禾讲,“大师兄,你真是要把阿棠宠的无法无天了。”
确实无法无天了,但也分道扬镳了,沈戚戊要是还在,恐怕万万想不到乔羽禾会与司棠撕破脸,成为祈华宗对立的存在。
伤口处突然传来凉意,乔羽禾一言不发地给司棠上药。
药膏有镇痛作用,司棠舒适地喟叹一声。
这种犹如示好的行为让司棠心情稍霁,但她依旧不甘落下风,恶狠狠道:“我讨厌你,乔羽禾。”
“嗯,我知道。”乔羽禾声音没什么起伏,好像听到了一句“今天天气不错”一般,语气如警示一般,“我也不喜欢你,司棠。”
乔羽禾觉察到背后发生的一切时,转头就见司棠用身子替他挡了伤害,他回身将司棠揽进怀中,干脆地施法补上裂缝,结界恢复完整。
司棠咳出一口血,询问,“修好了?”
乔羽禾嗯了一声,抱着司棠降落到地面,盘坐在地上,使司棠倚着自己,掌心覆在司棠胸口,灵力源源不断地往她身体中注入。
目的达成,司棠在心底暗笑,这番挡,本就是一搏,换来他的灵力,不亏。
只是灵力才疗愈一半,司棠就推开乔羽禾,侧头呕了起来。
“你……”
司棠心虚遮掩,“也不知最近怎么回事,闻到血气就犯恶心……”
念及刚才司棠好心的举动,乔羽禾关心道:“魔气所伤,法术无法完全疗愈,回宗后找杜师叔拿点伤药。”
“乔羽禾,我想搬到你的长天峰去疗伤。”
司棠得寸进尺,“我毕竟因你而受伤,如今修炼有滞,我也想得到师兄的指导,不可以吗?”
“需要的时候,你可以来长天峰。”
“太麻烦。”
“我也可以去秋水峰。”
“太麻烦你。”
司棠总有理由拒绝,她就是明摆着要住到长天峰上去,毕竟如今和脸面比起来,生命价更高。
天池什么的,补充灵力还没小崽子吸收灵力快,不如牢牢抓住乔羽禾这个灵气补充器。
所有的话都被司棠驳了去,乔羽禾沉吟片刻,道了声,“好。”
司棠给江未予传了音,便直接跟着乔羽禾前往长天峰。
一路上,乔羽禾心头的担忧并未完全卸下。
司棠察觉到问,“你在担心结界的事?”
“师尊如今还在闭关,结界出现异样,人间几度出事,总是让人觉得有事发生。”
“魔,生来就是魔吗?”
司棠突然问这么一个问题,令乔羽禾脸上露出一抹不明。
“就没有神魔一体,或是人魔一体的生灵吗?”
这不仅仅是司棠对于神、人、魔的疑惑,也是对自己身世的疑惑。
“定然是有的。”乔羽禾给出肯定的答案,又道:“我们常说妖魔,就是因为妖魔共生体居多,这才会有妖魔这一概念,且他们多为邪,神、人居正面,妖魔皆是阴暗,故而神魔、人魔这种寥寥无几。”
“那若是真的出现了,该判他们是正是邪?”
乔羽禾神色莫名,探究地看向司棠,“你今日有些不一样。”
司棠生怕暴露,语气里夹杂了一丝试探,“哪里不一样?”
“以往你从来不会思考这些问题。”乔羽禾看着司棠,心头竟觉一丝欣慰,“如果你是真的想到这些,在思考这些,倒是好的。”
话外,终究还是质疑。
司棠勉为其难地笑笑,怕问多了漏出破绽,便不再多言。
谁知回到山门前,乔羽禾递给她一个乾坤袋。
她一脸莫名,以为会是什么奇珍异宝,接过来迫不及待地边拆边问,“什么东西?”
谁知就是几袋子果干。
乔羽禾解释道:“我知晓你已辟谷,但若是不舒服,吃些酸梅干、酸枣干,或许能好受一些。”
“那就多谢大师兄!”
司棠坦然收下这个礼物,扬起笑意盈盈的脸,让乔羽禾一阵恍惚,多少年没见过司棠真诚不设防的笑容了。
气氛一秒钟就被打破,一道鹅黄色的身影冲过来,一把抱住了乔羽禾,银铃般的声音叫了声,“师尊,你回来了!”
司棠的脸色立马阴沉下来。
两人热切地抱了一会儿,司棠的脸越来越黑。
“我不在的这几日,有好好修炼吗?”
乔一坦然回答乔羽禾的话,嘴角扬起,“师尊放心,乔一当然有专心修炼,我还有帮着督促师弟师妹们修炼,决不让师尊失望。”
乔羽禾闻言轻笑,“既然如此,我可要抽个时间,好好考考你的功课了。”
“寒暄完了吗?”司棠的眉已拧在一起,拽着乔羽禾的腰带将人扯到自己眼前,阻止他继续与乔一亲热,“我住哪里?”
“司棠师叔?住哪里?”乔一不明所以地看向乔羽禾,问道:“师尊,司棠师叔怎么来了?”
乔羽禾目光沉沉地落在司棠扯他腰带的手上,待人收回了手,这才同乔一解释,“我同你司棠师叔有要事需议,她这段时间暂住长天峰。”
“住到什么时候呢?”
司棠闻言不悦,抱手道:“你这是不乐意?”
乔一怯怯地瘪嘴否认,“没有,我只是问问。”
乔羽禾察觉到乔一的不高兴,支开她道:“你先去修炼,我带你师叔去歇脚的地方,稍后去检查你的修习。”
乔一听话地离开,司棠紧盯着她离去的背影,没好气道:“你这爱徒看起来不欢迎我啊。”
乔羽禾无奈地看向司棠。
她那些过往,让祈华宗人人对她都是不乐见的,如今还好意思问出口。
但乔一毕竟是自己的徒儿,他替人解释道:“乔一心思单纯,未曾同你接触过,不会对你有什么意见,你不必多心。”
“没想理会,反正是你的地盘,我同你这个主人交好,不就行了。”
这就是司棠的一贯风格,不在意的,永远不会让她放心上,何况一个小丫头片子。
乔一情绪低沉地离开,乔羽禾则带着司棠去她暂住长天峰的殿。
看到自己住的地方,司棠在殿中巡视一圈,简陋但不算破烂,还算满意,况且这是乔羽禾寝殿的偏殿,位置是她最满意的。
司棠还未向乔羽禾表达自己的尚且满意,却收到了江未予的传音,她坦然地将其展现在乔羽禾面前。
“师姐,我收拾了一些你的衣物,给你送来长天峰。”
司棠满意地点头,忽略了乔羽禾眼底的暗沉,“还算没白教养。”
她转头看向乔羽禾,“那我就住这了,你忙你的,我先去找江未予拿东西。”
说完,司棠便自顾自地离开,江未予在祈华宗的存在,令乔羽禾始终心有芥蒂。
五百年前,因秋水峰峰主争夺一事,司棠同乔羽禾彻底决裂,她在山下捡到昏迷不醒的江未予。
按照司棠的性子,她本应对这个陌生人视而不见,就算他马上要咽气,也与她无关。
“为什么不一早告诉我?”在司棠醒过来后,乔羽禾无奈却又低声细语道:“你若是早早地告诉我,我也能替你分担,不是吗?”
“你替我分担什么?”司棠噙着讥讽的笑看向乔羽禾,“你不觉得,腹中的这团肉,对我们来说,就是讽刺吗?”
乔羽禾缄默不语。
“如今被他搅得方寸大乱的是我,修为跌落的也是我,你能替我分担什么,乔羽禾?”
乔羽禾依旧没有说话,却给司棠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灵力。
“或许真的帮不了你什么,但你说孩子会吸收你的灵力,他也可以吸收我的,之前想要我用灵力帮你疗伤,也是源于此吧。”
乔羽禾的灵力供给让司棠的脸色稍霁,身体也不似先前那般疲惫不堪,可放松的一瞬间,孕吐袭来,使她将未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她猝不及防地趴在床边开始狂吐,可她早已辟谷,也吐不出来什么东西,只能干呕得眼眶通红,吐出方才沉郁在胸口的污血。
乔羽禾默不作声地给她顺着背,这才意识到初到清风镇时,他听到司棠在隔壁屋的呕吐声,原是因为这个孩子。
那股恶心的感觉在司棠吐过之后终于好了些许,她疲惫地翻身仰躺在床上,这才注意到她还在乔羽禾的寝殿。
她不客气地道:“劳烦无尘真君费心照顾了。”
乔羽见司棠情绪稳定下来,这才开口询问,“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除又除不掉,只能生下来了。”
“你想养他吗?”
司棠禁不住笑出声,“真君大人,你是在问我,想要抚养这个带给我折磨与屈辱的存在吗?”
从始至终,司棠都不愿将腹中的这团东西称之为孩子,这刺痛她的存在,只会让她觉得可耻。
“你若是没有抚养他的心思,待将他生下来,就由我来抚养。”
乔羽禾并未因司棠的冷嘲热讽而不悦,他理解司棠此刻的羞恼,但却不能接受司棠的无情与自私。
他语气冰冷道:“我不会让人知道你是他的母亲,包括他自己。”
“那挺好,接下来的时日还请真君多多照顾,也烦请你帮忙替我隐瞒他的存在,我不希望宗门中有别的人知道。”
“好。”
乔羽禾一口答应下来。
司棠审视的目光看向乔羽禾,“我若要你发道心誓,你该当如何?”
乔羽禾神情只有片刻的紧绷,后不假思索地变出利刃,举起手掌,银光闪过,利刃划破掌心。
“祈华宗弟子乔羽禾,对天立誓,绝不将司棠怀孕的消息告知他人,如违此誓,必受魂飞魄散之苦、挫骨扬灰之刑!”
司棠注视着乔羽禾,虽意外却很满意他的行动,笑了一声又躺下去,“我姑且信你,乔羽禾。”
两人曾经形影不离,决裂后剑拔弩张,从来没有像如今这般尴尬。
孩子成了二人的连结,却也造就了面对彼此时的窘迫,整整半个月,乔羽禾每日来给司棠输灵力,两人之间的氛围就像是四下无人的荒野,沉寂无声。
当日在抚仙野中探查到的一切,由乔羽禾上报给了路径护等人,众人对蒙面人的身份很是忌惮,但始终毫无头绪。
“无尘真君,怎得有空来绿竹峰?”
杜绣瑛对乔羽禾突然的造访很是诧异,乔羽禾直言来意,“杜师叔,司棠两次进入抚仙野,皆被魔族所伤,单靠法术无法疗愈,我来找你拿点治伤的药。”
而在免除孟清池和贺燕归的惩罚上,司棠以一己之力驳回了所有人心照不宣的提议。
风晚吟不喜司棠,不等路径护开口,一马当先指责司棠,“你这女人太不仁义,小师妹行的是好事,百姓都敬仰她,缘何要受罚?!你……”
风晚吟还想继续痛骂司棠,却发现自己嘴巴再张,也发不出来声音。
众人再次看向司棠,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她给风晚吟下了禁制。
堂上目光聚焦在司棠身上,可当事人只是旁若无人地拨弄着袖子上的云纹,莞尔一笑道:“师弟,我们师出同门,你该叫我一声师姐,怎这般无礼?小小的禁言术,就当是对你不尊敬师姐的惩罚喽。”
风晚吟脸都被气得憋红了,几度想要破了司棠的禁制。
可是在座的,只有乔羽禾的境界高于司棠,无人能与司棠相提并论,更无人能解司棠设下的禁制。
反观司棠仍旧是看小丑的模样看着风晚吟,淡然处之。
“司棠你快解了晚吟的禁制。”
路径护本不想招惹司棠这个脾气相当诡异的女人,但好歹还有他和杜绣瑛两位师叔在,再不济还有乔羽禾这位大师兄,怎得她就如此直截了当地封了风晚吟的嘴?还一脸无辜?
可司棠听完这句话,一点反应都没有,十分坦荡地捋着袖子走神。
贺燕归向来看不惯司棠的高傲,仗着修为高别人一头在祈华宗横行霸道,“司棠师姐,清池年纪尚小,一心追求正义,听说龙安镇被妖兽所扰,这才迫切地下山除妖……”
一句“追求正义”就妄想将司棠钉在不辨是非的柱子上吗?笑话。
司棠长着一张极温柔的脸,可性子却截然相反。
现在她笑吟吟地看着,却无端让人害怕,眼睛里尽是冷意,不留情面地打断贺燕归的话。
“贺燕归,要下山除妖,连通报的时间都没有吗?是怕别人抢功?还是怕不能同孟师妹单独前往,无法让你英雄救美?”
“你!”
路径护见状连忙转移话题,替贺燕归打掩护,“司棠,你快将风徒儿的禁制解了,别把他伤着了。”
不想闹剧持续下去,乔羽禾终于出手,一边挥袖解了风晚吟的禁制,一边对下山除妖一事宣判,“宗门规矩不可破,赏罚应当分明,师妹二人明日自去思过崖领罚吧。”
原以为只有司棠一人阻拦,没想到乔羽禾也持反对意见,这下其余人皆噤声不语,默认了这事的处决办法。
寂静中,杜绣瑛暖场道:“玉尘真君所言有理。”
孟清池更是露出受教的表情,感激涕零道:“多谢大师兄教导。”
明明是同样的话,可经由乔羽禾说出,庭上竟无一人反驳,司棠心中不平,冷嘲热讽道:“诸位都像是那风浪中的舵手,方向把控的极好。”
在座的无一人是痴傻之辈,自然听得出司棠话里讽刺他们见风使舵的意味。
“司棠,你虽贵为秋水峰峰主,但在这里,仍要称我一声师叔。”路径护实在是被司棠的话刺到,以身份拿乔,“若有不甘,待你师尊出关,就让你师尊评评理,好好教导教导你。”
司棠无甚克制地发出一声嗤笑,冷眼看着这里的人,眼神轻蔑,“修者,以修为论,就算我称您一声路师叔,您也得担当得起。”
此言,不再是暗讽,简直是明晃晃的看轻。
路径护被司棠的话刺激得吹胡子瞪眼,司棠却幽幽继续道:“诸位若是听不得我说话,想要指责我、规劝我,甚至教导我,不如好好提升自己的修为,什么时候……”打得过我了,再来教我做事。
可司棠的最后一句话也未能发出声音。
宗门之中除了师尊,只有一个人能够对自己下禁制。
司棠偏头瞪眼瞧向乔羽禾。
庭上一下子没了司棠讥讽的声音,乔羽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下殿中多了几声暗笑,以风晚吟为首。
乔羽禾忽略瞪向他的那双桃花眼,轻瞥了风晚吟一眼,待人端正了神色,敛了笑意,才宣判道:“既如此,此事就这么决定,散了吧。”
如此,天辰阁便无人再留,大家皆起身离去。
“师兄,我有一事请教,占用师兄一点时间可以吗?”
孟清池宛若不在乎接下来的惩戒,欢快地凑到乔羽禾面前,眉眼弯弯,俏皮地比出一根手指。
乔羽禾点头应允,同孟清池并肩而行。
孟清池见状更是愉悦地挽上了他的胳膊。
乔羽禾还未来得及抽出胳膊,就被司棠扯住了另一边的衣袖,他看过去,正对上司棠含怒的双眼。
“先为人,再修道,尊敬师长的道理,你该永远记在心中。若永远学不会,总有一天孤零零地站在大家的对立面,你好自为之。”
乔羽禾拂去司棠扯他衣袖的手,语气冰冷,“今日就当是对你略施惩戒,此禁制半个时辰后自会解开。”
好一个好自为之!司棠盯着乔羽禾无情离去的背影,倍觉羞恼,怫然召唤出天一剑,只差一掌的距离就要刺中乔羽禾的后心。
乔羽禾感知到后方的杀意,却并未施法抵挡,淡定地停在原地,余光瞥向后方。
“师兄?怎么了?”
孟清池对司棠的杀意无知无觉,仍天真地询问乔羽禾。
司棠缓了心神后,思及天道给她施加的惩罚,终究不甘地收回了天一剑。
见状,乔羽禾道了声无事,同孟清池消失在原地,看样子应是去了孟清池所在的雨霁峰。
司棠带着一肚子气回到秋水峰时,江未予正守在她的殿前等候,刚叫了一声师姐,只见司棠气急败坏地进殿,“嘭”一声关上了房门。
江未予是秋水峰上,除了司棠,唯二的存在,实在是宗门之中不服、厌恶司棠的人多到无一人愿意跟着司棠,在秋水峰修炼。
就算是秋水峰上有助长修为提升的天池都不行……
而江未予唤司棠一句师姐,其实他并不从属于宗门任何一位师尊,一百年前有幸被司棠所救,跟个跟屁虫似的跟在司棠身后。
司棠对他也并不上心,只是对他的站边和袒护很受用,这才默许他留在身边。
加之他与司棠年岁相当,司棠不许他叫她师父,于是他才改口叫师姐。
半个时辰过去,身上的禁制终于消失,司棠咬牙道:“乔羽禾,我真想杀了你!”
乔羽禾不由分说地拽过她的手腕,为她诊脉,司棠再欲反抗已来不及,隐藏许久的秘密阴差阳错地落在乔羽禾手下。
她想挣脱,却被更大的力气钳住手腕,乔羽禾错愕震惊、难以置信的神情在她面前袒露无遗。
指下的脉搏跳动微弱,徐而无力,但是那抹滑如滚珠的脉象存在感强到不容忽视。
“放开我!”
司棠将乔羽禾的神情变幻尽收眼底,挣扎的动作更甚。
司棠慌张的神色进一步加深了乔羽禾的疑虑,他不由分说地掰过司棠的手,再次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司棠的脉搏处。
圆滑流利,如珠走盘,分明是喜脉无疑!
司棠还在挣扎,可乔羽禾的动作和神情,让她这些日子来刻意遮掩的屈辱无处遁形。
“你……”
司棠忿忿地抽出手,不屈地推开乔羽禾,踉踉跄跄地要往离开这里。
乔羽禾难得强势,他揽腰抱住欲跑掉的司棠,给人施下禁制,将人禁锢在怀中,细细地给她把了一边脉。
司棠眼中盛满了恨意,口中嚷嚷着,“乔羽禾,你放开我!滚开!”
可乔羽禾不仅没有放开她,在确定脉象之后,还将手伸向了她的小腹,想要进一步探查。
真正触及司棠腹间的微微隆起,心底的猜想得以证实,乔羽禾彻底傻眼,不可思议地望着司棠,而司棠则屈辱地闭上了眼。
一切都已明了,乔羽禾便解开了司棠的禁制,刚想问清楚怎么回事,就被盛怒的司棠甩了一耳光。
司棠推开乔羽禾,嚷道:“滚!我再也不想再看见你!”
乔羽禾被打的头偏向一侧,鲜红的巴掌印在脸上,他不在意,执着地与司棠对视,问道:“这孩子是我的,对吗?”
其实根本不用问。
司棠向来不屑与人来往,更不可能与人交欢,只有可能是先前在魅魔阵法中的,他和她的意外沉沦,才会导致司棠怀上这个孩子。
乔羽禾的目光灼灼,存在感强到司棠无法忽视。
她别开脸。
司棠原本想这个孩子永远不为人所知,等她完成天道指使,生下这个孩子,不管是掐死还是扔了,只要不出现在她面前,她就可以当这个孩子没存在过。
可现在,这么屈辱的事情,被乔羽禾知道了,还是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
失去支撑的司棠跌落在地,捧着肚子,强词夺理,“不!他就是个屈辱!什么孩子?!你不是!你不配!”
孩子的来历不用再问,乔羽禾被司棠的话语刺到,他两手撑地,俯身将人圈在怀中,“那就是我的!既然觉得这么屈辱,为何不早早流了他?”
司棠不喜欢被人掣肘的感觉,瞠目道:“你以为我不想吗?我试过各种方法,受苦的只会是我自己,而这个东西,他只会顽强地留在我的肚子里生根发芽,吸我的血!”
“司棠,时至今日,你也不觉得生命是值得尊重的,对吗?”乔羽禾看着她,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悲切,“无论是对这个孩子,还是对孟清池,对洺怜,对戚戊……抑或是对我,你从来不觉得我们的命也是命,是吗?”
“不知道。”
司棠不愿与乔羽禾对视,总觉得会被蛊惑,她偏过头去,鼻尖在他脸颊擦过,倔强地看向别处。
乔羽禾心痛难耐,出言做出艰难的决定,“好,那我帮你。”
“帮我什么?”
乔羽禾声音喑哑,“帮你除掉这个孩子。”
司棠仰头看着他,分明是默许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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