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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邻家哥哥是条龙 全集

空梦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笑笑自己提出来的,那就可以理解了。之前说过,黄科—直按着人类的方式活着,不可能把彩礼换上牌位,让人在背后说闲话。梦北溪皱着眉头:“...”老板娘见状小声道:“你们是便衣,来查案子的吧?有什么你们尽管问,我都说。”他们两个—看就不是本地人,如果真是来参加婚礼的,新娘子都遇害了,他们就算不走,也应该在黄家安慰黄家夫妻,怎么会跑出来吃饭问东问西的。她做了十几二十年的生意了,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那笑笑平时有什么朋友吗?”陆云策表情严肃,大有“查案”的架势。老板娘犹豫了好—会:“那可多了,笑笑平时爱说爱笑的,人缘不错,朋友多,跟她—起玩的同学也多。”“爱说爱笑?”梦北溪诧异的看向老板娘:“你确定吗?”老板娘点了点头:“她放学天天从我门口路过...

主角:梦北溪陆云策   更新:2024-11-13 09: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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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梦北溪陆云策的其他类型小说《言情:邻家哥哥是条龙 全集》,由网络作家“空梦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笑笑自己提出来的,那就可以理解了。之前说过,黄科—直按着人类的方式活着,不可能把彩礼换上牌位,让人在背后说闲话。梦北溪皱着眉头:“...”老板娘见状小声道:“你们是便衣,来查案子的吧?有什么你们尽管问,我都说。”他们两个—看就不是本地人,如果真是来参加婚礼的,新娘子都遇害了,他们就算不走,也应该在黄家安慰黄家夫妻,怎么会跑出来吃饭问东问西的。她做了十几二十年的生意了,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那笑笑平时有什么朋友吗?”陆云策表情严肃,大有“查案”的架势。老板娘犹豫了好—会:“那可多了,笑笑平时爱说爱笑的,人缘不错,朋友多,跟她—起玩的同学也多。”“爱说爱笑?”梦北溪诧异的看向老板娘:“你确定吗?”老板娘点了点头:“她放学天天从我门口路过...

《言情:邻家哥哥是条龙 全集》精彩片段


笑笑自己提出来的,那就可以理解了。

之前说过,黄科—直按着人类的方式活着,不可能把彩礼换上牌位,让人在背后说闲话。

梦北溪皱着眉头:“...”

老板娘见状小声道:“你们是便衣,来查案子的吧?有什么你们尽管问,我都说。”

他们两个—看就不是本地人,如果真是来参加婚礼的,新娘子都遇害了,他们就算不走,也应该在黄家安慰黄家夫妻,怎么会跑出来吃饭问东问西的。

她做了十几二十年的生意了,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那笑笑平时有什么朋友吗?”陆云策表情严肃,大有“查案”的架势。

老板娘犹豫了好—会:“那可多了,笑笑平时爱说爱笑的,人缘不错,朋友多,跟她—起玩的同学也多。”

“爱说爱笑?”梦北溪诧异的看向老板娘:“你确定吗?”

老板娘点了点头:“她放学天天从我门口路过,我还能不知道啊?结婚前还来了—大堆朋友帮她张罗婚事呢。”

可是刚刚范保库说,黄笑笑平时不爱说话,人也木讷,人家说十句她最多“嗯”—声。

这跟老板娘描述的极为不符。

“那,刚刚在范家,他们家可不是这么说的。”梦北溪想知道更多,就只能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

老板娘摆了摆手:“你可别听范保库瞎说,他家现在巴不得把脏水全泼黄家身上,毕竟他儿子还得娶媳妇不是?他也就忽悠忽悠你,镇上的人都知道,不信你随便问问。”

梦北溪点了点头。

这会老板端着菜走了过来,他叹了口气:“笑笑这孩子挺好的,我们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小时候就跟小大人似的。”

陆云策咬了—口牛肉泡馍:“梦助理,先吃饭。”

梦北溪:“...”倒是也符合现在的身份。

老板跟老板娘又说了很多,但没什么关键信息,梦北溪也就有—搭没—搭的聊着。

等出了饭馆后,梦北溪小声问陆云策:“你之前不是能跟,能跟过世的人对话吗?你问问她怎么死的。”

陆云策看向梦北溪:“对不了话,小孔雀有魂,笑笑没有。”

“这么快就投胎了?”梦北溪小声嘟囔,反正她现在分析陆云策的话,全往玄学上靠。

陆云策没有回答,就让她按照自己想的去理解吧,不然又要红眼睛,掉金豆子了。

她是他见过最会哭的,每次掉金豆子,他心都跟着揪,哄又哄不好。

梦北溪停下脚步看向陆云策:“你刚刚跟我叫什么?”

“梦助理,怎么了?”陆云策疑惑的看了梦北溪—眼,叫错了?她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吗?

“哼哼--”

梦北溪快步向前走去。

陆云策快步跟了上去,他跟在梦北溪身边:“那下次叫小助理好吗?”说完,他勾起了唇角。

“好啊。”梦北溪点了点头,她觉得自己生气的太没道理了,自己说不给他当女朋友的...

陆云策拉住了梦北溪的手:“那我叫—声,你答应,怎么样?”

大街上呢,梦北溪想甩开陆云策的手,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

陆云策低头贴在梦北溪的耳边:“小女友。”

梦北溪没反应过来差点答应,她没好气的拍了陆云策—下:“不跟你闹了。”

陆云策发出低低的笑声,在太阳光下,他耳朵红的格外明显。

大色狼,还害羞个什么劲啊。

梦北溪到超市买了—些营养品,昨天空手去的,今天出来不好在空手回去了。

陆云策没拦梦北溪,人类很喜欢这种交流方式,比如他家里的上百个鸡蛋...


“节哀...”梦北溪轻声安慰道,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黄敏深吸了一口气:“到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便是。”

梦北溪礼貌道了声“谢”,一旁的陆云策始终没有开口。

西厢房的门前挂着两盏大白色的灯笼推开门,里面放着一张木床,四面都有床柱,上面雕刻着荷花和青莲。

窗棂旁放着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没有独立卫生间,但看上去非常干净整洁。

梦北溪走进去后,轻轻在陆云策的腰间戳了戳:“以后介绍就说我是你的小助理,不要再说是女朋友了,我还没答应呢。”

心都软成水了,用指腹戳他的腰不说,声音还小小的,乖的不得了。

“好。”陆云策说完带着梦北溪坐在了床上:“坐了一天的车,累坏了,今天早点休息。”说着他俯下身。

“不,不用,我自己来。”梦北溪惊的往一旁移了移,她还没舒服到不能自己脱鞋的地步。

陆云策露出委屈的表情:“怎么一点表现的机会都不给我,那我怎么才能追到你?”

梦北溪靠着床柱抿嘴笑着,她要的可不是花言巧语献殷勤,她要的是长久的真心,哪怕没有什么轰轰烈烈,一辈子平平淡淡的也好。

她被父亲吓怕了,他见一个爱一个,每一个都掏心掏肺的,最后卷跑人家的钱...

陆云策手撑着床面,身体倾了过去,表情认真道:“让我亲一下?”

梦北溪推了他一下:“正经点。”说完她别过头:“笑笑的事,你怎么看?”

陆云策将人抱在了怀里:“不知道,只能慢慢查。”

都说人心隔肚皮,他们也一样,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真相是什么,不能胡乱下判断。

梦北溪听着他悦耳的声音,耳根一阵阵的发烫,不知道是怎么了,他每次在她耳边说话,她身体都酥酥麻麻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们夫妻俩不像这个朝代的人。”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行万福礼?

而且他们说话的方式也跟现代有些不同,有种现代人写古风小说的感觉。

陆云策笑了笑:“娘子,时辰不早了,我们...”说着他低下头,在她脖颈处轻轻落下一吻。

梦北溪懒得理他,说他沉稳,他胡闹,说他不着四六,他又莫名的靠谱。

这里没有沙发,陆云策原本想打地铺,结果没有多余的被褥,外面是夫妇的哭声,他们也不好出去打扰他们。

梦北溪穿着衣服,中间放着枕头:“你不能过界,不然明天一早我就回家去。”有些事情就是不能稀里糊涂的。

陆云策解开床幔后看向梦北溪:“放心,我有分寸。”他虽然要憋死了,但没结婚之前,起码的尊重他还是懂的。

不然早就入她梦,与她云雨了。

梦北溪有些睡不着,木板床一动就“咯吱咯吱”响:“陆哥,你总是能遇到这些事,心里就不会怕吗?”

“怕,不过有你陪在身边,好多了。”陆云策说着握住了梦北溪的手。

梦北溪想了想,他好像只比自己大个一两岁,有个人陪着总归是好的。

但是,她能陪他多久呢?

她好像一点忙都帮不上,除了哭什么都不会。

陆云策深深吸了口气,他太难受了,早知道出去睡了...

“对了陆哥,你兜里揣的什么啊?”梦北溪不知道怎么回答陆云策,干脆换了个话题。

“揣东西?”陆云策疑惑了,他兜里除了手机,好像没其他东西了。


范梁擦了擦眼泪:“没,没有,我马上要就跟笑笑办婚礼了,之前—直在筹备婚礼。”

陈艳见状又惊喜又心疼,她的儿子能正常说话了,但还是忘不了已经死去的人。

“事发的前几天,你们在—起都做了什么?”陆云策说着坐在了屋里的椅子上,

范梁—听这话,支支吾吾了好—会:“我们,我们都订婚了,在—起, 肯定,肯定是...”

梦北溪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头。

陆云策抬起手打断他的话:“除了这些,你们还—起做了什么?”

范梁陷入了沉思。

“没做其他的,就天天腻在—起幻想婚后生活。”范梁说完擦了擦红肿的眼睛。

“对了,出事之前,她说,她不喜欢她的母亲,然后就拉着我改写了保家仙的牌位,我问她为什么,她也不说。”

“能带我们去看看牌位吗?”陆云策站了起来。

陈艳—开始不太待见陆云策,但是他刚刚打了个响指就让自己的儿子恢复正常了,她心里还是感激的。

当然也有些怀疑他们的身份了。

“儿子你好好休息,妈—会就回来。”陈艳说着走在前面。

陆云策和梦北溪跟在她身后去了仓库,里面堆放着各种各样的货物。

陈艳好不容易从—大堆杂货里翻出早已经丢掉的牌位:“都说扔了不好,我也没扔,但出事后,我也没有上香供奉。”

陆云策拿到牌位后心头—颤,他指尖落在上面的字体上,黄笑笑身为黄家人,怎么涂了自己母亲的名,改成了自己的。

自己和未来丈夫—家供奉自己和父亲黄科?

梦北溪认真看着,上面的字她都不认识,不过名字上的×她认得,她上学那会经常这么干。

陈艳探头看了看:“这牌位有什么特殊的吗?我是不是要把它扔在寺庙里啊?”

“如果你不需要了,我可以帮忙处理掉。”陆云策说着轻轻从木板上扯掉那层纸。

因为没供奉几天,家仙还没归位,这就是—张没用的废纸。

“那太好了,你拿走吧,你拿走吧。”陈艳心想,可算把烫手的山芋丢出去了。

三人从仓库出来,听到屋里有男子的哭声...

“我们先回去了,给他吃点定神的药,让他好好睡—觉。”陆云策拉着梦北溪的手准备离开范家。

就在这时,—个老太太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过来,你过来,我有话跟你们。”

梦北溪以为她知道点什么,就好奇地走了过去。

“别过去!”陈艳打开窗户大声道:“她有疯病,会咬你耳朵!”

“我跟你说...”老太太突然张开嘴。

不等她咬下去,梦北溪就被—旁的陆云策抱在了怀里。

老太太“嘿嘿”的笑着:“我跟你们说,他们都不是人,都不是人。”

梦北溪心脏砰砰狂跳,看着好好的,怎么会是疯子呢?

陆云策低下头轻声安抚:“别怕,有我在。”他竟然没看出老太太有任何异常。

还有她嘴里说的“他们都不是人”指的是谁?

“妈,你怎么又跑出来了,快回屋。”—个中年戴着眼镜的男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他看到陆云策和梦北溪后不好意思道:“我妈小脑萎缩加精神不太好,喜欢咬人耳朵,给你们添麻烦了。”

梦北溪点头示意他们没事。

陆云策看着老太太:“...”她魂魄齐全,可她为什么要装疯卖傻...

陈艳见没事了,直接关上了窗户,这—天天不够她操心的。

老太太—步三回头的看着陆云策,最后被他的儿子强行拽进了屋子。


“谢谢了。”梦北溪感觉自己大小脑已经不运转了,她根本找不到什么关键性的信息。

陆云策拉着梦北溪的手离开了五金铺,按照范保库指的路走去:“他不老实。”

“你指的哪句?”梦北溪仔细回想着,她没太看出来。

陆云策拉着梦北溪的手:“他打心底就不喜欢这个儿媳妇,怎么舍得掏彩礼钱?”

他不了解范保库,但是了解黄科,他一直按着人类的方式生活着,女儿出嫁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只顾香火,不顾周围人对女儿的看法。

最最最关键,他们有物种不同,笑笑就算要嫁人,也应该是嫁给同类,而不是人类。

起初,他还以为笑笑的未婚夫也是黄家的,今日一见,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那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可就太多了。

梦北溪跟在陆云策身后:“我发现自从跟你在一起以后,我脑子明显不够用了。”

“跟我在一起以后,你同意给我当小女友了?”陆云策说完将人揽在了怀里:“自己说的话,不能反悔。”

“哎呀,我说的不是这个。”梦北溪推了推陆云策,思维跳脱的也太快了。

陆云策低头看着身边脸色发红的小姑娘,快点嫁给他,也省着他发愁了。

两人走到路口,见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中年女人,手里拿着手机正在看他们。

梦北溪小声道:“我一会装傻子,什么都问,你看看能不能从中得到什么重要的信息。”

“不用,你想想一会要吃什么就好。。”陆云策宠溺的看向梦北溪,她还用装?

本身不就是小傻子吗?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

陈艳有些不耐烦,好好的婚礼取消了不说,现在小镇上的人天天议论他们家,导致她连门都不想出。

儿子整天浑浑噩噩的,看了医生也没用,一时半会走不出来。

她本来就烦心,这会又来个什么表弟的,烦都烦死了。

“姐姐好。”梦北溪走过去先是露了个笑脸。

陈艳在怎么不高兴,也不能打笑脸人,她打开大门:“进来吧,正好小梁这会也刚睡醒。”

范家是那种比较现代的砖瓦房,两层那么高,院子里种了棵银杏树,树下摆放着花盆和一个不大不小的石桌。

“小梁精神受了刺激,你们一会说话的时候不要提到笑笑。”陈艳说完上了台阶,打开了屋里的大门。

梦北溪四处看着,一般农家院都会留出一点空地,种种菜养养鸡之类的。

范家不是,他们家从大门口开始就铺的水泥,跟邻居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两人进屋后看到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孩,此时怀里抱着大红色的喜服,大大的眼袋,眼里布满了血丝,头发很有看样子很久没洗了。

见到有陌生人到家里,范梁抬起了,他表情木讷,双眼空洞好像没了魂似的。

“小梁,这是你远房的两个亲戚,你下来,跟他们说说话?”陈艳既心疼又无奈。

陆云策走到床边,他伸出手在范梁耳边打了个响指:“回神,看着我!”

范梁感觉心头一震,目光随之开始对焦,接着他抱着喜服大哭了起来:“笑笑,我的笑笑。”

陈艳见状马上上前一把将陆云策推开:“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范梁哭的悲痛欲绝,声音嘶哑,嘴里一直在喊“笑笑”,他已经哭不出眼泪了。

“告诉我,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陆云策提高声音道。


烈日炎炎的午后,太阳高悬天空,一辆小客车缓缓停下,车门开启,一位戴着编织草帽的少女下了车。

她艰难地拖着沉重的行李箱,随着她的脚步,热气仿佛被搅动一般从地面升腾起来,形成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烤炉旁边。

少女停下脚步,阳光透过草帽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她的皮肤散发着淡淡的光泽,眼神中透着温柔与灵动。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阵阵蝉鸣声此起彼伏,仿佛在诉说着夏日的炎热与焦躁。

梦北溪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好友发来的信息。

小北北,你还好吗?怎么一声不吭就搬走了...

我还好,只是回乡下陪爷爷奶奶了。

梦北溪回完信息后,长长叹了口气。

她是个刚大学毕业的漫画师,名声不算大,稿费只能勉强维持生活,随着看漫画的人越来越少,漫画师们也越来越卷,如果她实在找不到创作灵感,就只能放弃梦想,换其他工作养活自己了...

这次回到乡下是因为父亲又又又又要结婚了。

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父亲一而再,再而三的结婚,让她感到十分厌烦和无奈。

面对杂乱不堪的家庭环境,她选择搬到乡下跟爷爷奶奶同住,顺便找找消失的灵感。

“丫蛋。”

梦北溪听到声音后抬起头,一个穿着暗色花纹半袖的老人正在朝着她招手。

“奶奶!”梦北溪拉着行李箱快步走了过去,说是走,其实跟跑差不多了。

王翠芹今年七十岁了,有些驼背,手里拿着下雨才用得到的雨伞,她家丫蛋长得可漂亮了,可不能让她晒着。

“这一头的汗。”王翠芹看到孙女回来,高兴的合不拢嘴。

梦北溪挽着王翠芹的胳膊走在乡下的土路上,石子碰撞行李箱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你爸今天嫁这个,明天嫁那个,不像个东西。”王翠芹打着雨伞愤愤道。

梦北溪眉眼弯弯,笑容甜美宛如春天里初绽的嫩芽,清新而自然。

祖孙俩边走边聊着。

“丫头回来了,怪不得买肉包饺子呢。”一个坐在门前的老太太笑着道,她坐在阴凉地,脚边放着编织草帽的要用到的席草。

梦北溪停下脚步,礼貌的打了声招呼:“李奶奶好。”

“好好好,丫头越长越漂亮了,有对象了没?”

王翠芹摆了摆手,刚要开口就看见一个男生从拐角处走了过来。

“小策,你别整天的吃泡面,奶奶家今天包了饺子,你来奶奶家吃。”

“谢谢奶奶。”

梦北溪听声音转身看了过去,一个身穿白色半袖的男生向她们走了过来,关键是他怀里还抱了只小白猫,逆着光,漂亮的像幅画。

王翠芹露出心疼的神色,邻居一辈子无儿无女,好不容易认养了个孙子,结果一场大火,两人就这么没了…

好在,柳老太太死前把自己看邪乎病的本事传给了这个孙子,也算有个营生,不至于吃不上饭。

姓李的老太太剜了一眼,嫌晦气似的拿着自己的席草回了院子,还重重的关上了小铁门。

当时他小孙子吓着了找他看,他说什么都不肯,最后只能送去医院,花了一大笔钱。

王翠芹见状无奈摇了摇头,接着她开口道:“丫蛋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柳奶奶的孙子,陆云策,他比你大一岁,你喊他哥。”

梦北溪眨了眨漂亮的眸子,早就听说柳奶奶收养了一个孙子,只不过前几次回来,他都不在家。

眼前的男生长得比她画的还要精致,白皙无瑕的皮肤,离近也几乎看不到汗毛孔,长长的眸子,高挺的鼻梁,完美的头身比,都能直接拿来当绘画参考了。

“陆哥。”梦北溪甜甜的打了声招呼。

陆云策低头看向刚到自己肩膀的女孩,怪不得王奶奶天天把“丫蛋”挂在嘴边,长得确实讨喜,他“嗯”了一声,顺手握住了行李箱的把手。

“不用,不用,我自己拿。”梦北溪说着跟了上去。

清风拂过,小猫“喵”的叫了一声,路边的柳树枝随风飘扬,三人有说有笑的回了家。

乡下的房子都是用土路分开的,每家都有一个独立的小院子,大多数都是三间房,部分围墙都是用红砖砌的,高约一米五,隔着一堵墙也不耽误聊天,也有用木头和树枝随便拦的,那就更方便了。

“爷爷!”

梦北溪打开院门直接跑了进去:“好香啊...”

梦北溪的爷爷梦广林正往火灶里添柴火,他耳朵有点背,听到喊“爷爷”了,他才反应过来,大孙女回来了!

梦广林扶着膝盖站了起来,高兴道:“快去洗洗手,厨房有爷爷给你留的油滋啦。”

油滋啦,就是肥肉提油后剩下来的,干干脆脆,一口下去香酥四溢。

“我爱你爷爷。”梦北溪说着向厨房跑去。

王翠芹笑着收好雨伞:“我家丫蛋就这样,永远长不大似的。”

陆云策将行李箱放到了合适的位置后:“挺好的。”小姑娘很活泼很有朝气。

“你随便坐,我去砸蒜。”王翠芹说着向杂物间走去。

怀里的小猫“喵”了一声。

“没有,别乱说。”陆云策说完将小猫放下,顺手在它肥嘟嘟的屁股上拍了两下。

小白猫晃动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嘲笑似的转头看了陆云策一眼,随后一跃而起翻越栅栏回了自家院子。

陆云策上前准备帮忙。

“别烫着你,你坐着等着。”梦广林抬手拦住了陆云策,在他心里,他跟自己孙女一样,还是个孩子。

梦北溪端着“油滋啦”从厨房出来,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没什么比回家更开心的事情了。

她看到陆云策靠着自己的行李箱,正在出神,心里再次感叹,眼前的男生实在太好看了,她恨不得现在就动笔开画...

“陆哥,你尝尝,可香了。”没毕业之前,她天天躲在宿舍里画画,很少出去,好友也就固定的那么几个,性格时而外向,时而内向,分人。

陆云策伸出手,指尖捏着“油滋啦”送入口中。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弯曲时很有力量感,一看就是不经常干农活的手,保养的非常好。

梦北溪收回目光,事业病犯了,总是观察周围事物,回头合理运用...

“你有空多陪陪爷爷。”陆云策说完目光看向正在下饺子的梦广林,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哀伤。

梦北溪吃的腮颊鼓鼓的,目光看向正在忙碌的爷爷:“我这次回来,不打算走了。”

爷爷奶奶年龄大了,是应该多陪陪他们了。

显然,陆云策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他眼眸垂了下去...

梦北溪端着碗向邻院看去:“哇,陆哥,你家好热闹。”

陆云策不仅养了小猫小狗,还养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宠物”,比如笼子里那两只不同颜色的狐狸,躺在地上晒肚皮的...黄鼠狼和躲在圆桌下的刺猬?

“是挺热闹的,吵得很。”陆云策说完努了努下巴:“我还养了几条蛇,不咬人,你不用怕。”

梦北溪的笑容定格在了脸上,她顺着陆云策的目光看了过去,嘴唇不自觉微微颤抖着。

几条粗细不同的蛇正盘在树枝上吐着蛇信子,其中一条闪着五彩斑斓的黑,正在好奇地探头看着她。

“...”

陆云策见状走过去,在身上上拍了拍:“不小了,起什么哄。”

面对这样的陆云策,梦北溪说不出的古怪,他好像在跟蛇聊天?

“别站着了,过来吃饭。”王翠芹拿着折叠桌从杂物间出来,右手还拿着蒜碗。

梦北溪把手里的碗塞给陆云策后快速走过去帮忙:“奶奶,你怎么不叫我。”

她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短短的几分钟已经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她从小就怕蛇这类的生物,别说蛇了,就连龙她都很少画,害怕...

“又不重。”王翠芹说完看向自己耳背的老伴:“你盛碗饺子汤。”

“我上哪给你做素烩汤,喝点饺子汤得了。”梦广林说着拿起勺子盛了一勺子饺子汤。

梦北溪手里拿着小板凳,听着爷爷奶奶的对话,那点害怕瞬间消失不见了,她忍不住笑出了声:“爷爷还是这么会打岔。”

“人家说城门楼子,他接胯骨轴子。”王翠芹说完转过头对陆云策招了招手:“过来坐,当自己家别客气。”

家里只要做好吃的了,王翠芹就一定会喊陆云策过来吃,他要是不过来,她就盛好给他送过去。

梦北溪将小板凳放在小方桌的右边:“你坐这个是不是矮了点?”

目测陆云策身高在一米八五到一米八八左右,不知道是不是穿黑裤子的原因,他腿显得特别长...

陆云策端着饺子走到桌子前。

热腾腾的饺子,香气四溢,皮算不上薄,但每个都是爷爷精心包出来的。

“不矮。”陆云策放下饺子后坐在了小板凳上,一双长腿支着,手臂刚好搭在膝盖上。

顺着这个角度能清楚的看到他突出的锁骨,他真的好白...

王翠芹将倒满酱油的蒜碗推给陆云策:“你这腿给我家丫蛋点正好,她小短腿,小时候赛跑总是最后一个,上大学后,腿短抢不着饭吃,打电话呜呜哭。”

梦北溪脸颊迅速涨红,跟熟了的水蜜桃似的,她轻咬嘴唇,回忆起当时的情况。

刚上大学那会,食堂做了红烧肉,她去晚了没抢到,又因刚离开爷爷奶奶,不适应新环境,回到寝室委屈的哭着给奶奶打电话...

“不矮。”陆云策说完将一个小花碗递给还在尴尬里爬不出来的梦北溪:“我虽然腿长,但是没有她好看。”

一听有人夸自己孙女好看王翠芹乐的不行:“你多吃点,剩了就不好吃了。”

一家人围着小方桌坐在遮阴网下,梦广林倒了一小杯黄酒:“丫蛋,这次回来你就别走了,等下湖那块地归大户了,爷爷给你在镇上付个首付。”

“你们别为我操心了,我都这么大了。”梦北溪吃着饺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初还说赚大钱接他们去享福呢,现在她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

王翠芹半开玩笑道:“实在不行,咱找个什么都不图的上门女婿,对咱家丫蛋好就行。”

“我看小策就不错。”梦广林说着放下酒杯看向闷头吃饺子的陆云策。

梦北溪一口饺子噎在了嗓子眼:“别,别开玩笑了爷爷,快点吃饭吧。”

受父亲的影响,她根本就不想结婚,甚至一想到结婚就感到恐惧和迷茫,她只对纸片人感兴趣...

陆云策耳根发红,隔壁院子的小狗“汪汪”叫着,时不时传来几声猫叫...

干啥啥不行,起哄第一名。

就在他们吃着饺子聊家常的时候,隔壁的木门响了。

“陆大师!”

“陆大师在家吗!”

梦北溪伸着脖子向外看去,一个中年妇女抱着孩子焦急地拍着木门。

陆云策,陆大师,站了起来。

“你跟她要二十块钱,别收鸡蛋了,家里放不下了。”王翠芹说着将一盘饺子端了下去,等他忙完了,再给他煎着吃。

梦北溪虽然好奇,但也不好跟上去。

大约十几分钟后,梦北溪坐在小板凳上愣住了...

陆云策身上穿着绣有龙纹的白色长衫,手臂上挂着七彩的布条,手中拿着皮鼓,半张脸藏在珠帘下,修长的指尖在皮鼓上敲击着。

陆云策舞动着身体,每个动作都充满了魅力,丝毫不显得娘气,反而增添了一种独特的韵味,仿佛是在施展一种神秘的法术,他的眼神迷离而迷人,像是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小孩慢慢就不哭了,大眼睛眨啊眨的看着陆云策。

“好了,你带小孩去诊所开点拉肚药。”陆云策说完摸了摸小孩的头,眼里满是温柔的宠溺。

梦北溪被勾走的魂渐渐收了回来,她迟疑了片刻,他跳这段舞的目的,仅仅是起到一个安抚的作用?

邻居家的漂亮哥哥,成了传说中的神棍!?

“哈哈哈,老头子身段不错,小爷没看够,在给小爷跳一个。”

“没想到吧,活了千万年,到头来要靠出卖色相混口饭吃,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陆云策转过身,一双眸子半瞌在了一起,危险又迷人,他平时就是太惯着它们了,竟然开起他的玩笑了。

一阵微风吹过,梦北溪猛地转过头看向隔壁的院子,刚刚,谁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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