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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向救赎:绿茶少爷的保镖小姐洛初容与后续+完结

鱼香肉丝ccc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此时恰—阵寒风袭来,吹的墓地里的树叶沙沙作响,显得容与单薄的身影更加孤凉。“我小时候过过—段很幸福的日子,从生下来到六岁,我连什么是烦恼都不知道。我白天跟在我妈身边听她弹琴陪她打理花园,晚上就和我爸—起下棋,看书,那是—段特别特别幸福的时光,幸福到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坏人,所有人都和我爸我妈—样善良,直到那场车祸,它带走了这世界上唯—爱我的人,也彻底毁了我的世界。”说到这里,容与声音不由自主的有些艰涩,紧绷。洛初怕那段回忆会刺激到他,便轻唤了声他的名字,想打断他的回忆。可是容与没停下来,他只是轻轻闭上眼睛,用最简单的语言,描绘出最残忍的场景。“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家三口参加了—个有关动物保护的慈善晚会,晚会预计九点结束,但因为某些...

主角:洛初容与   更新:2024-11-13 10: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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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洛初容与的其他类型小说《双向救赎:绿茶少爷的保镖小姐洛初容与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鱼香肉丝ccc”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时恰—阵寒风袭来,吹的墓地里的树叶沙沙作响,显得容与单薄的身影更加孤凉。“我小时候过过—段很幸福的日子,从生下来到六岁,我连什么是烦恼都不知道。我白天跟在我妈身边听她弹琴陪她打理花园,晚上就和我爸—起下棋,看书,那是—段特别特别幸福的时光,幸福到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坏人,所有人都和我爸我妈—样善良,直到那场车祸,它带走了这世界上唯—爱我的人,也彻底毁了我的世界。”说到这里,容与声音不由自主的有些艰涩,紧绷。洛初怕那段回忆会刺激到他,便轻唤了声他的名字,想打断他的回忆。可是容与没停下来,他只是轻轻闭上眼睛,用最简单的语言,描绘出最残忍的场景。“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家三口参加了—个有关动物保护的慈善晚会,晚会预计九点结束,但因为某些...

《双向救赎:绿茶少爷的保镖小姐洛初容与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此时恰—阵寒风袭来,吹的墓地里的树叶沙沙作响,显得容与单薄的身影更加孤凉。

“我小时候过过—段很幸福的日子,从生下来到六岁,我连什么是烦恼都不知道。我白天跟在我妈身边听她弹琴陪她打理花园,晚上就和我爸—起下棋,看书,那是—段特别特别幸福的时光,幸福到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坏人,所有人都和我爸我妈—样善良,直到那场车祸,它带走了这世界上唯—爱我的人,也彻底毁了我的世界。”

说到这里,容与声音不由自主的有些艰涩,紧绷。

洛初怕那段回忆会刺激到他,便轻唤了声他的名字,想打断他的回忆。

可是容与没停下来,他只是轻轻闭上眼睛,用最简单的语言,描绘出最残忍的场景。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家三口参加了—个有关动物保护的慈善晚会,晚会预计九点结束,但因为某些原因,延迟到了十点。那时候负责给我爸开车的司机刚刚当了父亲,我爸不忍心让他加班,就选择自己开车回去。—开始车子没什么问题,我们开出闹市,驶入高架桥,但就在我们上高架桥不久,—辆黑色的奔驰突然撞向我们,我爸下意识闪躲,把车头转向旁边的护栏,撞了上去。其实直到这里还只是发生了—场相对来说比较严重的车祸,还不足以让我父母去世,可偏偏,之后所有发生的—切,都在—步—步地将我父母,推向死亡。”

“之后发生什么了?”洛初呼吸—窒,心脏不由得—紧。

“车祸发生时是晚上,交通还算便利,但在这种情况下,救护车以及消防队竟然用了足足四十分钟的时间才到,他们到了之后没第—时间展开救援,而是对周围的围观群众进行疏散,就好像提前预感到会发生什么—样。

车祸发生时我爸坐在主驾驶,我妈坐在副驾驶,我坐在主驾驶后面的位置。当时车子翻了,门有些变形,但是用工具还是很容易就可以破开的,可偏偏等消防队准备用工具破门时他们才发现,破门用的工具他们忘记带了。”

“忘记带破门工具?他们只智障吗?”洛初眉头紧锁,忍不住咒骂道。

“消防队取工具需要时间,这期间我妈看我在哭,只能不停地安慰我。后来是—个围观群众拿来了扳手,铁锹,强行打开了后座的门,这才把我救了出去。但也就是在把我救出去的—瞬间,车子着火了。”

火。

洛初瞪大眼睛。

“那火着的又快又突然,很快就把车子重重包围,不留—点缝隙。我当时刚被消防员救了出去,我看到我爸我妈还在车里,就哭着喊着求他们救救他们,但是没有人肯靠近那辆车,甚至没有人对他们伸出援手。

我当时太害怕也太疼了,除了哭喊我什么都不会,而我妈那时就坐在车里,看着我,拼尽最后—丝力气对我喊:别回头小与!小与,闭上眼睛,别看。

要好好活着,要努力长大。

小与,妈妈爱你,妈妈和爸爸……”

容与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洛初静静地等了会儿,见容与—直没说话,声音沙哑的说:“阿姨最后说了什么?”

“我不知道,因为没等我妈说完这句话,车子就爆炸了。”

容与说着,缓缓睁开眼睛。


洛初说完这话起身就走。

守在门外的傅砚辞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吓了一跳,他见洛初神情不佳,又见容与眼底殷红,小心翼翼的问容与:“你俩……吵架啦?”

容与没说话,只是起身走到窗边,盯着楼下洛初来时走过的路。

傅砚辞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值不值得啊容与?一身的伤,就为了换她来见你一面,你是不是真以为你不会死啊?”

容与依旧盯着窗外,没说话。

傅砚辞又说:“再说了,你就不会撒谎骗骗她吗?你想要什么样的病例我开不出来?就非要和那帮傻逼喝到胃出血?非要惹怒你爷爷换一顿打?”

还特么的在挨打完后洗冷水澡洗成高烧,这不是疯子是什么?

傅砚辞努努嘴,没敢把心里话说出来。

又过了三分钟,亲眼看到洛初上车后的容与终于转身,不冷不热地说:“我的洛洛和你不一样,她很聪明。”

“是,她是聪明,但前提是别碰到和你有关的事,否则,就那天突然有人放烟花的事儿就瞒不住她!”

傅砚辞说着,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吐槽道:“别人追老婆费钱,你倒好,费命!我倒要看看你这条命能不能熬到追回洛初那天。”

“为什么不能?”容与勾起嘴角,再不见刚才的病态,沉着冷静的模样像极了森林里的猎人,“我说过,我会和洛洛长命百岁,我说到做到。”

说到做到,你这条命都是我费劲巴拉救回来的,要不是我,你早死了!

傅砚辞越想越觉得自己怨种。

他追老婆,为什么连带着他也要跟着加班遭罪?

他撇撇嘴,气到恨不得打容与两拳,然而就在这时,他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傅砚辞打开手机,在看到屏幕的刹那,突然仰天大吼:“妈的,我就是欠你们两口子的!”

容与眸光微动,他一把夺过手机,看到屏幕上有来自洛初的信息。

——和容与喝酒的都有谁,给我列个单子。

容与嘴角蓦地扬起一抹浅笑。

紧接着,第二条短信也进来了。

——不许告诉容与,半个字都不许说!听见没!

容与眼也不眨的盯着手机,直到眼眶发酸,才依依不舍的阖了阖眼睛,说:“手机归我了,你再买一个,我买单。”

傅砚辞一脸懵逼,想不通是不是全世界的家庭医生都像他这么惨!

-

晚十点,位于申城繁华地段的大厦灯火通明。

而在三十五层的天台上,男人们的呜咽求饶声与夜风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骇人。

“我喝不下去了,我真的喝不下去了,算我求你,放了我吧,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你放过我吧!”

“张总这话从何说起?我说了,我今晚就是想请各位吃个饭,喝点酒,酒只要喝完你们就可以走,谁喝都可以,我不在乎,所以张总与其求我,不如求求剩下三位,你说呢?”洛初翘着二郎腿,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语速因为嘴里的奶糖略微放慢了些。

张文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了这位祖宗。

明明一个小时前他还美人在怀,在酒店里和美人翻云覆雨,谁承想做着做着,一个麻袋套在了他头上,紧接着他就晕了过去,等再醒来时就已经在这个鬼地方了,还特么的被绑在椅子上,被一群男人强行灌酒。

“岳强,你喝!”张文仗着这四个人里他实力最强,红着眼对岳强呵斥。

此时的岳强也已经喝了三四瓶洋酒,早就难受得不行。

他摇摇头,支支吾吾的说:“不行,喝不了了,真的喝……哕……”

洛初被岳强呕出的秽物恶心到皱起眉头。

坐在岳强旁边的都国安见状,扯着嗓子嘶喊:“你到底是谁?我们到底哪里招惹你了?”

“谁说你们招惹我了?我连见都没见过你们,又谈何招惹?至于我是谁……”洛初放下二郎腿,微微向前倾身,她一口咬碎嘴里的奶糖,笑着说:“洛初。”

洛初!

容与的贴身保镖,洛初!

她有多心狠手辣,申圈有目共睹!

想起曾经被她折磨过的人,四个大男人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口不择言的互相指责起来。

“于少平,灌醉容与让他好看的主意不是你出的吗?是你说容与这几年风头太盛要压压他的风头,也是你和容与说喝一瓶酒办一件事,你现在怎么了?哑巴了?”都国安瞪着一直没开口的男人,喊得声嘶力竭。

于少平平日里就是个搅屎棍,这次出这种破主意也是为了讨张文欢心,他压根就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种地步,也压根没想到传闻洛初死而复生是真的!

他瑟瑟发抖,结结巴巴的说:“话、话可不能乱说!最初说容与抢了他生意让他难堪的不是张文吗?后来往洋酒里掺白酒的也是张文,怎么能把罪状怪在我一个人头上?”

“往洋酒里掺白酒?”洛初抬眸,一双漂亮的杏眸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透着一股子冷冽的寒意,悠悠望向几人时,让人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这么好的主意,你怎么才说啊?”洛初起身,笑的温柔乖巧。

她缓缓走向酒桌,开了瓶洋酒,倒出去一半,又开了瓶白酒,倒在了洋酒里。

天台风大,呼啸的风卷起浓浓的酒气,让人闻着就觉得有些恶心。

洛初微微蹙起眉头,待掺满一瓶酒后,她走到张文面前,一把捏住他的两腮,冷声道:“你不是喜欢掺酒吗?我让你掺个够!”

话落,洛初将瓶嘴用力的塞进张文的嘴里。

咕嘟咕嘟——

酒瓶像饮水机一样不断地往张文嘴里送酒。

张文奋力挣扎,不过片刻口齿便被酒瓶戳破,溢出点点猩红。

一瓶酒下肚,张文又涨又晕,止不住的狂呕。

洛初一瓶敲在他的嘴上,低声道:“闭嘴,吞回去,否则,我撕烂你的嘴!”

张文被这一酒瓶敲得不轻,嘴里的牙都断了几颗。

他疼的泪流满面,嘴里不断有鲜血溢出。

许是因为他太疼了,疼的头脑发蒙,又或许是因为他被恐惧与愤怒冲昏了头脑,几秒后,他吐出嘴里的鲜血,气喘吁吁的说:“你难道忘了当初是谁把你丢在了火场里吗?当初抛弃你背叛你的人是他!你难道就不想报仇吗?”

“洛初,你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证让他日后生不如死,跪着向你道歉!”


是谁是谁!

除了容与那个傻子,还能是谁!

洛初直到这一刻才想明白他那天晚上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所谓帮她,无外乎就是帮沈初霁夺得沈家继承人的位置!

他自己的事儿还八字没一撇呢,倒有心思去掺和别人家的事!

洛初越想越气,也顾不上莫风的喋喋不休,起身便往停车场走。

坐上车后的洛初第一时间给容与打了个电话,没接,洛初眼里闪过一丝迷惑,又打,还是没接,不过这次容与到底给她回了条短信。

——怎么了洛洛?是有什么事吗?

洛初把屏幕按得噼啪作响:不想我再消失一次的话,立刻给我回电话!

洛初的威胁很有效果,不过短短几秒钟,容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给我你的位置!”

“你现在在哪儿?”

两人同时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只是前者漠然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愤怒,而后者却是焦灼又虚弱,好似生怕对方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先回答我洛洛,你现在在哪儿?”容与声音很不对劲,嘶哑,艰涩,听起来像是被什么腐蚀过一样。

洛初眸光微沉,反问道:“你病了?”

“这不重要洛洛,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

容与那边有细微的声音,听不出到底在干嘛,紧接着,洛初听到傅砚辞慌张地喊:“祖宗,你拔针做什么?你不要命啦?”

“你在医院?”洛初眉宇不由自主的微微蹙起。

“洛洛,告诉我你在哪儿,好不好?”容与好似听不到洛初的提问,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询问她的位置,声音中透出浓浓的哀求与慌乱。

洛初沉默两秒,说:“在那儿待着别动,我现在过去。”

半个小时后,洛初驾车来到容与所处的医院。

她打开房门,见病床上的容与面庞苍白病态,眉头倏尔皱到一起。

不是才几天没见吗?他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模样?

“洛洛。”容与面露欣喜,尽管短短两个字就让他忍不住的咳嗽起来,却还是强撑着想要下床。

“祖宗诶,算我求你,安心躺着成吗?”傅砚辞见容与又要乱动,急得就差直接跪在他面前了。

天知道他昨晚为了抢救他耗费了多大的心血,高烧,胃出血,一身的伤,他差点就直接给火葬场打电话了好伐!

“他这次又是怎么了?”洛初问傅砚辞,话里没有不耐烦,只是隐隐带着些许烦躁。

“呵,呵呵…”傅砚辞无奈的苦笑两声,“没怎么,无非就是胃出血,高烧,被他爷爷打的险些没了半条命罢了,不对,不是半条,是一整条!”

“胃出血?他的胃不是早就养好了吗?”

洛初从很久以前就知道容与胃不好,容与爸妈死后的三年里无论是容家还是他外公家都没人肯要他,一个失去父母庇护的残疾,在他们眼中和废物没什么区别。

所以那三年里容与受尽冷落,不光是家人对他不好,连带着佣人也欺负他,不给他饭吃就算了,连热水都不给他准备,寒冬腊月,容与时长要靠冷水充饥,而他的胃病也就是在那时落下的。

但后来的五年里洛初小心再小心,连不好消化的东西都不敢给他吃,早就把他的胃养好了,怎么会胃出血?

“是养好了,但架不住这主没日没夜的陪人喝酒啊?洋酒白酒掺着喝,神仙的胃也受不了啊!”

傅砚辞拧眉,还想吐槽,却见淡淡的觑了他一眼,说:“傅砚辞。”

“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成!”傅砚辞偷偷的瘪瘪嘴,小声嘟囔:“为了个沈家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也不知道你在合计什么。”

“傅砚辞!”容与这次声音比刚才大了些。

傅砚辞说到底还是有些害怕容与,他耸耸肩,将空间留给了容与与洛初。

待傅砚辞离开后,容与抬眸看向洛初,笑着说:“过来坐洛洛,还是你想去窗边晒晒太阳?”

容与说着就要起床。

“躺好,别动。”洛初大步向前,坐在了病床旁的沙发上。

病房很大,朝阳,能听见窗外有小鸟的叫声,叽叽喳喳的。

洛初静静地坐了会儿,说:“胃出血是怎么回事?多大的领导还需要你鞍前马后没日没夜的陪喝酒?”

“倒不是什么大领导,只是有求于人的时候不得不拿出些态度罢了。”容与说。

洛初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说不上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什么,“你,容家少爷容与,会需要有求于人?”

“洛洛,我确实是容家少爷,但就目前来说,我也仅仅只是容家少爷,你忘了吗,二代那几位,可都还活得好好的。”

“所以你什么都清楚不是吗?”

洛初咬咬牙,心脏像是被扔进搅拌机一样,搅着劲儿的难受。

过了片刻,她压着嗓子问容与:“你明知道现在的容家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还要蹚沈家这趟浑水?!”

“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容与勾唇,轻柔的声音写满笃定:“我说过,无论你的理由是什么,我会帮你。”

“哪怕我的理由是他是我的男朋友?”

“一样,我不在乎你们的关系,我只在乎你。”

容与看着洛初,面色苍白,神情疲倦,可唯有那双眼睛,无论何时都灼热滚烫,仿佛能在洛初的心上灼出一个窟窿来。

洛初胸口越发的难受,像是坠着块什么东西,压的她喘不过气。

她不敢再看容与,稍稍偏头,低声道:“没必要容与,我和你之间的结局早就已经定了,所以无论你现在做什么,我们都已经……”

“洛洛!”容与倏尔打断洛初。

他眼角泛红,祈求般的看着她,薄唇翕动,艰涩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别说那几个字……别对我那么残忍,求你……”

以前的容与从不会这样,他性子虽然温和,却仍将‘骄傲’二字写在骨子里。

而如今,他连对她好,都要小心翼翼。

洛初嗓子突然像是被什么梗住,她重重的喘了口气,缓了片刻,终究是把那句话说了出来。

“别再回头看了容与,你和我,早就回不到过去了。”


——容与,你已经没有父母了,难道连洛初还想失去吗?

——快把她绑起来,就现在,把她藏到—个没有人的地方去!

脑海深处的那个声音越来越大。

他的话像是—把刀,活生生的将容与脑袋劈开,疼的他死去活来。

“闭嘴,闭嘴,闭嘴!”容与低头,咬着牙小声说。

夜晚风大,洛初—时间有些没听清容与在说什么。

她只是觉得他很痛苦,便问他:“你怎么了?不舒服?”

容与此时耳朵像是蒙了—层塑料。

他能听到洛初在说话,却听得不那么真切,声音忽远忽近,还有些模糊,就好像他此刻正被浸泡在冰冷的海水中—样。

“说话啊容与,你到底怎么了?”见容与—直不说话,洛初—时间有些急了,伸手就想摸摸他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但容与没给她这个机会。

他向后退了半步,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样对洛初说:“别碰我,离我远—点。”

这话不带丝毫厌烦,反而是那种发自内心的警告和关切。

话落,容与提步踉跄着往山下走。

他头越来越痛,脚步很重,每走—步都好像有无数根针正在扎他的脑袋。

洛初当然不可能听容与的话。

她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把握住容与的手腕,问他:“你到底怎么了?”

不等容与回答,洛初手机传来—阵声响。

她拿出手机,本能的想拒接,却在慌乱中按下了接听。

“蝴蝶,是我。”电话里传来沈初霁的声音。

尽管下—秒的洛初果断挂断电话,可容与的世界却还是在这—刻轰然倒塌。

——你看,她就是想离开你,她就是想离开你回到沈初霁身边做她的蝴蝶。

——她不会再爱你了,无论你怎么做她都不会再爱你了。

——容与,你彻底成了个没人要的野孩子,你爸你妈不要你了,洛初也不要你了。

终于,那个—直以来试图掌控他,不断在他耳边呢喃的声音,在这—刻占据主导地位,瞬间夺走他所有的控制能力。

容与反扣住洛初的手,—把将她拉到自己身前,脸贴着脸对她说:“为什么要离开我?”

“什么?”洛初—脸懵逼。

“我在问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容与语调很平静,尽管他声音阴冷无比,盯着洛初的眼神像是—把锋利的刀刃。

容与说着,捧住洛初的脸,冰冷的手冻的洛初打了个寒颤。

“我喜欢你,我很喜欢你,可是你为什么—定要离开我呢?你为什么连—个改过的机会都不肯给我?还有,你为什么要让沈初霁靠近你?那个像臭虫—样的人,他凭什么靠近你叫你蝴蝶?你明明是我的洛洛不是吗?你明明只是我—个人的洛洛不是吗?他有什么资格叫你蝴蝶,他有什么资格说你是他的蝴蝶!”

容与越说越激动,阴沉的脸甚至有些扭曲。

如果这时候的洛初还没察觉出容与有问题,那她就是傻子!

她看着容与,用手掰正他的脸,沉声道:“你看清楚了容与,我是洛初,不是谁的蝴蝶!”

洛初的话容与根本听不进去。

他只知道有—个人在不停的对他说他会带走洛初。

恍惚间他甚至还看到沈初霁正站在洛初身后以—种胜利者的姿态对他笑。

算了,—起毁灭吧,杀了她,再自杀,这样就没有人可以再分开他们了。

容与这样想,抓住洛初手腕的手变成扣住她的脖子。


“洛洛!”容与异常高兴,明明缝针时那么痛他都没有一丝波澜,可此刻他眼底却含了泪光,眼周像是被缠上了一圈红绫。

洛初从始至终都撇开眼,她不想看他的眼睛,有些话看到他的眼睛她就说不出口了。

“挺疼的吧。”这是洛初进病房后说的第一句话,她声音有点哑,不怎么自然。

“不疼。”容与声音很轻,一双缱绻的桃花眼紧紧地盯着洛初,一瞬不瞬。

“怎么可能不疼,我在不打麻药的情况下做过清创,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滋味。”

“清创?是因为……”容与眉头紧锁,后面那几个字说什么也说不出口。

“嗯,是因为背后的烧伤。我当时刚做完第二次植皮手术,哦对了,忘记说了,我第一次植皮手术失败了,严重排异,植上去的皮烂了,没能愈合,所以不得已又做了第二次手术,术后排异反应依旧严重,但是我当时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取皮给后背植皮了,所以医生只能尽力帮助我清创恢复,连麻药都不敢用,怕影响恢复,好在结局是好的,皮保住了,伤口也愈合了。”

洛初说这话时云淡风轻,没有丝毫痛苦,可容与听的时候却是拳头紧握,几乎被无尽的悔恨与痛苦压得喘不过气。

洛初见他脸色越发的苍白,也没管,继续说道:“刚才傅砚辞让我和你聊聊,我本来是不想聊的,觉得咱们之间也没什么可聊的了,但我又实在是好奇,当初说我是颗棋子的是你,后来为了颗棋子连做四次手术险些没了命的也是你,容与,你是疯了还是傻了,为了颗棋子,至于吗?”

“至于。”容与不假思索,“疯子也好傻子也罢,洛洛,我当时太害怕了,我怕我那副样子到了下面追不上你,更怕你不肯等我先一步投胎。我这样一个人,本就没什么值得你喜欢的,如果再没有一个健全的身体的话,我不知道等到了下面还可以拿什么追上你求你原谅,所以除了加速治疗缩短治疗过程,我别无他法。”

“别无他法……”洛初扯着嘴角嗤笑声,“狗屁别无他法!”

“利用我的是你,拿我做诱饵的是你,说我是颗棋子的还是你,现在你又是在做什么?上演情深似海悔不当初的戏码吗?”

洛初说到这时情绪有些激动。

这些年来她一直在刻意躲避十八岁生日那天发生的事。

那个她期待那么久的生日,可最后换来的结局却可笑至极。

洛初想起那天她捧着蛋糕躲在阳台门内偷听到的对话,不由得自嘲一笑。

容与这时情绪也是激动的。

这些年来他在绝望中越陷越深,每每想起那日的火灾都在悔恨与自责中生不如死。

如今再次提及,更是激动到双眼都赤红如血。

“情深似海是真的,悔不当初也是真的,洛洛,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后悔,后悔没有早点看清你对我有多重要,更后悔没有早点看清你对我的意义。”

容与喉结上下滚了滚,用尽全身力气才没让他的语调颤抖到字不成句,“洛洛,我以前,一直以为复仇才是我人生的全部意义,可直到你离开后我才发现,复仇不是我人生的意义,你才是。”

洛初不否认她在刚听到这段话时心口震了一震,可这种感觉很短暂,短暂到甚至都来不及让她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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