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棠乔羽禾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只想飞升,奈何天道让我强撩男神司棠乔羽禾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Mini米歇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在那场幻境中,司棠毫不留情亲手杀了乔羽禾,破了幻境。灵魂回溯,司棠早于乔羽禾从幻境中出来,因强制剥离灵魄,又遭受了雷电之刑,她猛地吐出一口血。看到天一剑还插在原位,且没了法术禁锢,她擦掉嘴角的血,拼命拔出天一剑。“呃啊!”她并不是被神选中驾驭天一剑的人,强行夺剑只会遭受反噬,但她不在乎,她必须拿到天一剑!王者之剑,必须是她的!终于在经历一番不要命的苦心竭力之后,天一剑也成为了司棠的本命武器。抚仙野中最至高无上的两种神器,天一剑和赤华,都成为了司棠的囊中之物。在见到乔羽禾从幻境中脱离时,司棠谨慎又害怕地看向他,她从修炼宜始,就能感受到体内偶有的一缕魔气。可就像乔羽禾说的,既能拜入容若门下,她应是经受住了神魔镜的测试,可为什么在她的记...
《我只想飞升,奈何天道让我强撩男神司棠乔羽禾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而在那场幻境中,司棠毫不留情亲手杀了乔羽禾,破了幻境。
灵魂回溯,司棠早于乔羽禾从幻境中出来,因强制剥离灵魄,又遭受了雷电之刑,她猛地吐出一口血。
看到天一剑还插在原位,且没了法术禁锢,她擦掉嘴角的血,拼命拔出天一剑。
“呃啊!”
她并不是被神选中驾驭天一剑的人,强行夺剑只会遭受反噬,但她不在乎,她必须拿到天一剑!
王者之剑,必须是她的!
终于在经历一番不要命的苦心竭力之后,天一剑也成为了司棠的本命武器。
抚仙野中最至高无上的两种神器,天一剑和赤华,都成为了司棠的囊中之物。
在见到乔羽禾从幻境中脱离时,司棠谨慎又害怕地看向他,她从修炼宜始,就能感受到体内偶有的一缕魔气。
可就像乔羽禾说的,既能拜入容若门下,她应是经受住了神魔镜的测试,可为什么在她的记忆中,连神魔镜是什么样子都不清楚?
但她清楚地记得自己身负魔心,就像那些神对她的审判那样:她是魔,未来可能引起天下大乱的魔。
更令她担心的是,在刚才的那场幻境中,乔羽禾看到的是神对她一个魔的审判,那他有没有怀疑呢?
可他只是紧紧拥住她,不关心天一剑,幻境中的一切对他而言是假象,是一场噩梦,司棠才是他最不想失去的至宝,“我刚才在幻境中,看到你……”被好多人折磨。
乔羽禾摩挲着她的眉眼,将未出口的话咽下,见她平安无事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师兄在幻境中看见什么了?”司棠试探地问,后又心虚地解释,“我见师兄突然消失,一直尝试拔天一剑解救师兄,没想到天一剑竟认了主。”
乔羽禾不在乎地说没关系,他只要司棠平安就好。
当抚仙野中至尊武器被取走,抚仙野的秘境关闭,乔羽禾只能再等一百年,方能获得自己的本命武器。
在这场试炼中,乔羽禾明晰了自己的心魔,而司棠则生出了心魔。
此后的数百年间,司棠总在为自己是魔的身份担惊受怕,她害怕被发现,于是她更加刻苦地修炼,只为飞升,从而摆脱魔的身份。
现在乔羽禾讲解关于神器试炼的细节时,司棠明显感觉到那些弟子们激动期待的眼神,在乔羽禾继续讲述五大秘境的可怕之处时,那些弟子亮晶晶的目光逐渐呈现出惧怕。
一百年随机开放的五大秘境,想要从中获得本命武器,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司棠瞧着那些弟子的神情从期待逐渐变得犹疑,心生一种矜傲的感觉,这么多年,能比肩她的人屈指可数。
“继续修炼吧。”
乔羽禾将所有有关本命武器的试炼细节一一告知,而后叮嘱长天峰的弟子认真钻研,不可掉以轻心。
此间事了,乔羽禾才将注意力放到司棠身上,“来找我?”
司棠挑眉,后又皱眉,眼神指责乔羽禾明知故问,长天峰她只认识他一个,除了他还能找谁。
“找我何事?”
“无事。”司棠神色淡漠下来,片刻后捂住胸口呻吟,“伤口疼。”
乔羽禾不得不靠近去查看,手却在即将触碰到司棠衣领时被人反手握住。
司棠眼神波澜不惊,声音里却带着调戏,“换个地方吧,你说呢,师兄?”
贺燕归的反驳更让司棠后悔,还不如让这两人死在那呢,她眼神冷冽,这么赤裸裸地落在贺燕归身上。
连孟清池都觉得贺燕归太没良心,竟然指责救命恩人,连忙打住,“贺师兄,你说什么呢!师姐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司棠低头笑了两声,偏头看向乔羽禾,“大师兄,你瞧,所以我是真不爱做好人,狗咬吕洞宾的事,能不怪狗吗?”
指桑骂槐,司棠却神色平静,让人莫名有种压抑感。
“你们想要怎么查都行,我只说一点,魔物不是我放进去的。”
司棠实在受不了这群人,站起身扫视他们,“魔物的情况以及我的建议,都给你们了,能不能查出来是你们的事,我累了,先走了。”
咦?又走了?路径护看向乔羽禾,没说两句就走了?
乔羽禾留下一句“按她说的来”就跟了出去,身后的孟清池正小声指责贺燕归。
司棠回了秋水峰,乔羽禾脚步未停地跟了过去,“师兄这是准备搬来我秋水峰吗?”
乔羽禾未发一言,上前去抓住司棠的手,司棠身子瞬间绷紧,她以为乔羽禾又想探她的脉象。
谁知他握着她的手结印,“天地玄黄,接我号令;八方来信,居于阵前。开!”
抚仙野的秘境入口呈现在二人面前,司棠靠近乔羽禾,仔细地去看那双眼,“师兄什么意思?”
“查清楚,还你清白。”
“是吗?我怎么觉得师兄到底还是不信我呢?”
说完这句,司棠自顾自地走进秘境,这种有口莫辩的感觉真的很令人讨厌。
乔羽禾跟着司棠进入抚仙野,这是两人第二次一同走进这个地方。
巧合的是,这里仍旧是一片广阔无垠的大草原,正如初次踏入一般。
没有别人,没有目标,司棠感到一阵惬意,深呼一口气,脸色好看些许。
“真想待在这里不走了。”司棠躺了下去,欣赏着流云万千,“师兄,如果只有我和你,我是愿意永远留在这里的。”
“歇够了就起来找线索吧。”
司棠面上不显,心头涌现出浓重的情绪,名叫失望,“师兄可真是为我着想。”
她拍拍衣服站起身,骤然感觉到一阵眩晕,乔羽禾立即扶正了她,“你身子近来虚弱许多。”
司棠并不想告知他孩子的事,掩饰道:“修为下跌,自然没有以前那么强大了。”
乔羽禾闻言叮嘱道:“在这里,万事不要逞强,有我在。”
隔了多少年,这句“有我在”。
司棠私有感触,没有反驳,听令地抓着乔羽禾的衣袖,紧贴着他行动。
风景与当初夺天一剑没有很大的出入,只是那棵枫树不见了,整个草原一望无际,看不出一丝异状。
如此寻常,仅靠双眼无法识别与众不同的事物,故而乔羽禾直接开了天眼探查。
变故瞬间发生,他还未曾识别到空间的怪异之处,脚下的土地顷刻间瓦解消失,脚下呈现出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他二人卷入其中。
“小心!”
乔羽禾第一时间抱过司棠,视野变黑,两人急速下坠,顷刻间跌进漆黑一片的深渊中,幸有乔羽禾应变能力强,两人才得以安然无恙地踩到实处。
“嘀嗒……嘀嗒……”
寂静空旷的深渊中,水滴砸落在地面的声音尤为清晰。
司棠拂开乔羽禾的手,循声走动,“乔羽禾,这里魔气很重。”
“嗯。”
乔羽禾轻嗯一声,于黑暗处点头,时刻跟随司棠。
两人在这莫名诡异的空间中企图摸黑搜寻魔气的来源。
章云莹允许孙阮阮将孩子生下来,且她一直在近旁等候,看着她痛不欲生,看着她艰难生产。
在见到她果然生下一个男婴之时,章云莹目光变得狠戾阴骘,“孙阮阮,你别怪我,谁让你生了个男婴呢。”
“你……要……干嘛?”
“你若是生了一个女娃,我说不定还愿意帮你抚养,可你好死不死生了个男婴,那就只能……”
孙阮阮早已被生产搅得没了力气,却见章云莹抱过自己的孩子,将手伸向了他的口鼻。
她拖着双腿往章云莹那爬,满脸都是泪,“不要!求你放过我的孩子,求求你……”
章云莹无视孙阮阮的求救,将腰间的香包放置在那男婴的口鼻处。
那香包中装有晚樱和夜来香,不多时,婴儿就因为窒息死亡。
任凭孙阮阮如何抓她的裤脚,章云莹都没有留情,确认孩子死亡后,章云莹将香包扔到了孙阮阮手边,把稳婆抱来的小猫崽放到孙阮阮怀中。
“你记住,你生的,是猫,不是人。”
“啊!”
第二日,孙阮阮诞下猫仔的消息传遍全镇,镇上的人都言孙阮阮是妖怪。
何崔鸿将孙阮阮扔出了何家,镇上的人都避孙阮阮如避瘟疫一般。
走投无路之下,孙阮阮只能抱着那只小猫崽投湖自尽。
而孙阮阮的父母得知自己女儿被逼得投湖自尽,前来清风镇何家讨要说法,却被何安玉拦在门口,当着镇上百姓的面,派人将孙阮阮父母殴打致死。
“章云莹做的这些事,你们又是为何得知?”
司棠听完整个故事,天色也不早了,但她有个疑点:按理来说,章云莹迷晕整个何家的人,就是为了藏住自己,那怎么会有人知道她狸猫换太子的事?
那妇人又道:“原本大家真的以为,孙阮阮是怪物,产的是猫仔,但是就在一个月前,孙阮阮死后的头七,猫妖作乱,何崔鸿被猫妖杀死。”
“镇上的人都害怕的不行,之前替孙阮阮接生的稳婆也是害怕,这才吐露出孙阮阮产子的真相,但是镇长随后就下令不允许大家议论此事,第二日稳婆又死掉了,所以大家都不敢提这件事。”
“原来如此。”
司棠明了,这何安玉不是请求祈华宗帮镇子除妖,而是帮何家除妖,他怕下一个死的人是他。
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那妇人见司棠已明晰事情的真相,恳求道:“仙姑啊,你可一定要保我们一家人的命啊!”
司棠抬手在几个人身上施了法,“放心吧,你告诉我真相,我自会做好这个交易,在我还在清风镇的这些时日,保你们不会被人所杀。”
刚在这边打听完毕,就接收到乔羽禾的传音,“在哪?”
“隔壁。”
司棠也矜持地回了两个字,而后放了寻踪蝶,好让乔羽禾知晓她的位置。
不多时,乔羽禾就闪现在此,见一干人等跪在司棠面前,不自觉皱了皱眉,“你在做什么?”
“干嘛?你是在质疑我?”司棠指了指自己,露出不甚友好的笑意,“我可是掌握了根源消息。”
说完,司棠负手抬脚往外走,乔羽禾没有办法,只得跟上,而他们身后的那些人,竟然呼天抢地跪拜司棠道:“多谢仙姑!多谢仙姑!”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司棠对乔羽禾带着怀疑的语气表示不悦,“我一定要对他们做什么吗?”
见乔羽禾抿唇不语,司棠在心底冷嗤,决定不告诉乔羽禾自己所查到的东西。
“我未多言,只是问问。”
司棠心底的冷笑变成实质,她凑上前去盯着乔羽禾的眼睛,两人近的只有一掌距离,她指着他的眼睛道:“可刚刚,你的眼睛里写满了不信任。”
乔羽禾嘴巴抿成了直线,后退一步。
司棠对自己脱口而出的话也觉有些怪异,她这么了解乔羽禾吗?还能看出他眼底藏的情绪?
“继续搜捕吧。”乔羽禾不再追问司棠,看刚才的样子,她也并未伤人,“这些日子,猫妖受伤,应是在躲着我们,但也正是我们的好时机。”
“好。”
两人并肩无言,仔细地在镇上搜罗。
午夜时分,乔羽禾和司棠这边并未有进展,可却接到了风晚吟的传音。
“不好了!大师兄!我们遇上猫妖了!猫妖跑了!小师妹受了伤!”
乔羽禾闻言,神情严肃万分,传音回去,“立马回到住处!别再去追!”
“回去!”
司棠只是听到这么两句话,就见乔羽禾对自己吐了两字,消失在眼前,想必是赶忙回府,关心小师妹去了。
一切的发展都在计划中。司棠拍手,在无人处,眼中流露出得意的神色,紧随着乔羽禾回到何家。
孟清池的胸口被猫妖抓得血迹斑斑,人也已陷入昏迷不醒的状态,贺燕归抱着她,脸上布满了焦急。
“你们杵在这干嘛?把她放床上,然后都出去,我给她换衣服上药。”
司棠上前去指挥贺燕归。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害清池!”
风晚吟随之附和,“你这个坏心眼的女人,谁知道安了什么坏心思!”
“那你们给她换?”司棠冷笑,“你们都守在门口,我就算是害她,也跑不掉啊,何况还有你们大师兄在。”
说着,司棠的目光落在乔羽禾身上。
乔羽禾不假思索地遣几人出去,“都出去。”
而后带头出去,风晚吟和贺燕归只能愤愤不平地跟着出去。
屋外,乔羽禾询问今晚发生的事。
原来,他们三人在搜捕到一处离何家不远的荒废院落时,在一口枯井中发现了躲避多日的猫妖。
起先,贺燕归坚持猫妖不会藏匿在离他们如今近的地方,且感知不到妖气,猫妖明显不会在此处。
但孟清池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况且乔羽禾之前提醒过他们这猫妖非比寻常,能掩盖妖气也正常。
贺燕归拗不过她,三人便进入院中查看。
三人将院落前前后后找了个遍,也没发现猫妖的踪迹,谁知当孟清池将身子俯向院中那口枯井,用灵力探查时,突然腾起一阵妖雾,只听“喵呜”一声,猫妖从那口枯井中窜出。
孟清池被妖雾冲击得后退两步,连忙施法抵抗。
妖雾散去,那猫妖趴在枯井沿上,一双眼睛泛着幽幽的绿光,阴恻恻地看着他们。
三人急忙捏诀与其纠缠在一起,可那三人的灵力不敌猫妖,被打的落了下风。
趁三人不备,猫妖召唤出一阵妖雾,阻挡了他们的视线,在迷雾中伸出利爪将孟清池的胸口抓了个血肉模糊。
“呃啊!”
“师妹!”
“清池!”
风晚吟和贺燕归拼尽全力破除妖雾,终看到了负伤的孟清池,贺燕归马上闪到孟清池面前,抱住重伤的孟清池。
风晚吟肌肉紧绷,掌中灵力幻化成剑雨朝着猫妖而去。
但那猫妖狡猾灵敏,不仅没有被剑雨伤到,甚至趁机逃出院落,不知蹿到哪里去了。
风晚吟自知自己没有实力捉住猫妖,连忙给乔羽禾传音,三人随后按照乔羽禾的指示回到了何家。
听完,乔羽禾只当是三人修为不够,错失了捉住猫妖的机会,但并未斥责,只是吩咐他二人,“以后再遇见这等事情,先传音于我。”
“是,师兄。”风晚吟乖乖点头。
而屋内,房门被合上后,司棠并未着急给孟清池疗伤,她先是从孟清池胸口交叠的衣襟处摸出来那个香包,而后才施法给孟清池上药换衣服。
“你竟然还能活着,可真是命大,那我便发发善心,救救你好了,说不定乔羽禾还会感激我,然后爱上我。”
她细细地给孟清池的伤口处撒上药,给她包扎好伤口,换好衣服,一切弄完,她将带血的香包收回自己的衣袖里,开门走出去。
“去看看吧。”司棠让出一条路,冲风晚吟二人讥讽道:“看看你的小师妹是死是活。”
贺燕归没心思同司棠鬼扯,直接撞开她走进去,风晚吟冲司棠斜了一眼,没吭声也进去查看。
司棠本就耗费了不少的灵力,被贺燕归这么没轻没重地一撞,身子偏向一旁。
乔羽禾扶住她,将她带回房,后给她输灵力,“若是灵力有限,不必强撑着给别人。”
“多谢大师兄。”
目的达成,给孟清池输的那些灵力也不算浪费。
司棠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闭上眼感受乔羽禾的灵力流向腹部,被孩子吸收,富余的又补充给自己,使灵力充沛地流动在她的经脉各处。
在众人面前被下了面子,让司棠情绪翻涌许久不能得以静止,想到日后还要去巴结乔羽禾,获得他的深情,司棠的情绪更加无处排解,最终将愤恨皆转向腹中那团。
“我不信!”
法光亮起,司棠不信邪地凝聚灵力,对准小腹,发了狠地剥离腹中胎儿。
一如往常那般,腹痛万分,比之当年剖心之痛,有过之而无不及。
司棠察觉到胎儿逐渐下行,可她并未开心,体力、灵力、生命力的流失比胎儿下行的速度要快的多。
更可怖的是,这一次,司棠明显感觉到修为的下跌,若是在这样下去,恐要跌至元婴期。
最终,激荡的情绪退去,司棠一阵后怕,无可奈何地断了施法。
天青色的衣摆又被染得血红,她匍匐在地上,不受控制地偏头呕出声。
“师姐?”江未予一直守在殿前,并未离去,听到殿中传来不好的声音,关切询问,“可是出了什么事?需要我进去帮忙吗?”
“什么事都没有!”司棠喝止住江未予欲推开殿门的手,暴躁地擦掉脸颊上的冷汗,可是方才的灵力消耗已不足以再支撑她施展净身诀,“不准进来!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好的。”江未予转身,总觉不安,又道:“师姐,我就在门口,若有事,记得唤我。”
半晌,殿内传来一声低低的嗯。
司棠屏气凝神片刻,转瞬,眼中又迸发出嫉恨之意。
她在这里承受孕育乔羽禾孩子的耻辱,遭乔羽禾冷眼,而孟清池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乔羽禾的关心爱护,凭什么!
这么多年,司棠从未反思过自己,于是在这股嫉妒、羞恼的情绪刺激下,她决定给孟清池这个祈华宗众人手心捧着的宝贝一点历练。
第二日,孟清池和贺燕归前往思过崖,孟清池受了二十鞭,贺燕归则接了三十棍。
只是令人意外的是,过了三天,孟清池的伤口不仅没有愈合,还有溃烂之兆。
按理来说,思过崖的惩戒鞭是最轻的处罚,修者一夜便可痊愈,尤其是同样受惩的贺燕归都已痊愈,孟清池的伤没道理愈演愈烈,都已陷入昏迷的境地。
绿竹峰以行医为重,路径护听闻自己的爱徒有事,连忙叫了杜绣瑛前来。
杜绣瑛诊治之后,得出结论:孟清池中了毒,一种不知名的妖毒,一旦受伤,能导致伤口不断糜烂,终不治身亡。
“绣瑛你有救治的方法吗?”路径护也是没想到,心急如焚,哎呦不停,“快救救我这徒儿。”
贺燕归闻言,紧张的要命,急切求助,“杜师叔,你一定要救救她,是不是我们在下山的时候不小心中了毒?可为什么我没事?要是中毒的是我就好了……”
杜绣瑛露出纠结的神情,“方法是有,只是需要一味药。”
“什么药?”
两人殷切地问,仿佛就算杜绣瑛说的是天上的月亮,他们下一秒也要上天去摘。
“长灵草。”
几人偃旗息鼓,一直默不作声的乔羽禾此时开口道:“我有办法,杜师叔先去准备其余的药材。”
“你有办法?”
杜绣瑛疑惑,长灵草生长于绝地之境,千年生长一株,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奇效,世间罕见,乔羽禾怎么会有办法?
乔羽禾点头,让身边的乔一去拿个碗。
“是,师尊。”
乔一不解但遵从,取了碗递给乔羽禾。
乔羽禾没有接,反而施法划开了自己的手腕,放了一些血铺满碗底。
“师尊!”
“玉尘真君!”
众人大惊,乔一连忙将手里的碗递给杜绣瑛,变出纱布裹住了乔羽禾手腕处的伤。
乔羽禾处之泰然,告知杜绣瑛,“杜师叔,那碗中便是长灵草。”
杜绣瑛不疑有他,绝对信任乔羽禾,捧着碗就去配制解药。
贺燕归好奇地问,“师兄的血液中有长灵草?”
路径护瞥了贺燕归一眼,警告道:“不该问的别问。”
乔羽禾也没有打算解释的意思,待孟清池服下解药,不过一个时辰,她身上伤口溃烂之势减轻,人也清醒过来。
贺燕归大喜,握住孟清池的手,“清池!你醒了!你总算没事了!”
“可算是醒了。”路径护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感激地看向乔羽禾,“多谢玉尘真君。”
乔羽禾对此很淡然,只是见孟清池苏醒,稍稍安心,觉这边事情已了,提出告辞。
可他却在出门之后,让乔一独自回长天峰。
他则身形一闪,不见踪影,这次,连乔一也不知他要去哪里。
乔羽禾一身寒意地出现在秋水峰时,司棠刚从天池中出来。
如今有了腹中那团肉,司棠不能在天池中待太久,不然就会遭腹痛折磨。
而她刚行至殿前,就见乔羽禾一脸煞气地出现,一句话也不说,见她就调动灵力,指尖法术微光流转。
顷刻间,司棠来不及反应被无形的手抓起。
“嗯?”
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乔羽禾不留情面地摔在了殿中地板上。
“咳咳……你发什么疯?!”
司棠只觉莫名其妙,报复性地转手一击打在乔羽禾的胸口,将人伤得后退几步。
“师姐!”
江未予抽剑挡在乔羽禾面前,“玉尘真君突临秋水峰,就对如此毒打师姐,此举何意?!”
“让开!”
司棠那点灵力不足以对乔羽禾造成伤害,他掌中法术并未停止流转,见江未予未让步,不惜使出周身灵力想要将他扔出这场惩罚,脸上凝起一层层冰霜,发出一声冷笑,“你也配!”
“嘭!”
不过半炷香的功夫,江未予就被乔羽禾不留余地的攻击打得鼻青脸肿、口中涌血,却仍为了司棠负隅顽抗。
“滚开!”
司棠被乔羽禾“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震到,担心再不出面,江未予就被乔羽禾打死了。
她闪身挡在江未予面前,脸色亦黑了下来,认真地动用灵力同乔羽禾对阵,“玉尘真君未免太不饶人!跑到我的峰上教训我的人,好大的排场!”
乔羽禾眼中晦涩难辨,他看着司棠跳脚、争辩再到害怕自伤,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眼睁睁地看着司棠倒在自己脚下,用一双倔强不服输的眼睛同他对视,仿佛知道自己讨不到好,片刻后又握紧了赤华,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就这样吧。”
乔羽禾收回了碎骨钉,闭眼不愿看见如今被他逼迫至靠伤害自己换取欲望的司棠。
他与司棠相识千年,竟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千年前,祈华宗风光大盛的时候,乔羽禾一个孤儿,翻山越岭爬到祈华宗拜师修炼,他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司棠。
那时候的司棠圆嘟嘟的小脸,眼睛又大又灵,坐在树林里,见到他一个陌生人也不害怕,歪着头询问,“你是谁?”
突然见到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意识到自己是灰头土脸的乔羽禾有些不好意思,慌张地擦了擦脸,回应道:“我是乔羽禾,来这山上拜师学艺。”
“拜师么?我也想,可容若仙尊不许我修炼。”
“容若仙尊是谁?”
对于祈华宗,乔羽禾也只是听说,这宗门几人,都是何许人也,他也一概不知。
司棠似乎是没想到他竟然连容若仙尊都不知道,非常诧异地看他,“你都不知道容若仙尊的吗?他是宗门里最厉害的人!”
不过提到容若,司棠又显得有些失落,容若仙尊说她资质平庸,对她不是很喜欢,也不许她修炼。
“那我要拜他为师!”乔羽禾拍拍胸脯放下豪言壮志,又问,“你可以带我去见他吗?”
司棠点头,“如果容若仙尊收你为徒,你能同他说说,也让我做他徒弟吗?”
乔羽禾不迭点头,“当然了!”
当容若见到司棠带着乔羽禾出现时,脸上瞬间不悦,司棠有些害怕地后退,乔羽禾挡在司棠面前,虽怯但仍挺直脊梁,“你就是容若仙尊吗?”
容若这才注意到乔羽禾,“司棠,这是谁?”
那就是了,乔羽禾护犊似的将司棠护在身后,诚恳地向容若拜了一拜,“乔羽禾见过容若仙尊,我想拜您为师。”
“乔羽禾?没听过。”容若天生一张冷脸,伸手将乔羽禾捉到跟前,“自己爬上来的?”
猝不及防地被提溜起来,乔羽禾觉得有些难以呼吸,但还是艰难地回了声是。
容若探查了一下乔羽禾的灵脉,眉宇间浮现出不可思议,“天生仙骨,莫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神仙,倒是修炼的好苗子。”
乔羽禾听不懂容若的那些话,“仙尊,请你先将我放下来……”
“咕咚!”
容若将乔羽禾丢在了地上,“即日起,便跟着我修炼吧。”
乔羽禾惊喜地跪下磕头,“多谢仙尊!”
司棠没有想到乔羽禾拜师竟然这么容易,只是因为“是修炼的好苗子吗”?
为什么她不行?
司棠失落地瘪嘴低头,感受到充满寒意的眼神压迫着自己,适才抬起头,与容若面无表情的脸对上。
“司棠,谁允许你乱跑?”
“我没乱跑,仙尊。”司棠慌忙低下头,又为自己争取道:“仙尊能不能也收我做徒弟?”
容若盯着面前矮小的一团,然后那团又出现了一团,是乔羽禾挪到了司棠身边,跪着向容若恳求,“师尊,我也想有个师妹一起修炼。”
“你想想就行了。”
容若留下无情的一句话就离开,司棠扁扁嘴无声落泪,乔羽禾连忙给人擦泪,“你别哭,你叫司棠吗?好好听的名字,就算师尊不收你,以后他教你的,我都教给你,好不好?”
司棠闻言,噙着泪抬头看他,“真的吗?”
“真的!”乔羽禾信誓旦旦,举双手保证,“以后我教你!”
可能司棠真的天赋不行,乔羽禾一点就通的法术,司棠要用很久才能理解其中奥秘,直到容若收了第二个徒弟——沈戚戊,司棠白捡了两个“师父”,她的修炼都没有快速飞跃。
后来容若发现自己的两个徒弟偷摸帮着司棠修炼,本欲惩罚司棠,乔羽禾拼了命拦在司棠前面,“师尊,都是我的错,阿棠身体弱,你要罚就罚我!”
“以为我不敢罚你吗?”
容若一掌就将乔羽禾掀飞,但他百折不挠,豁出命去保司棠。
“求师尊……饶了……阿棠!”
两相对峙,乔羽禾讨不到一点好,司棠见他快被容若打得咽气,红着一双眼,跪下请罪,“司棠知错,请仙尊责罚。”
容若当真甩了法术攻击波过去,司棠闭着眼睛承受接下来的伤害,可那团攻击波被赶来的沈戚戊打散,他字正腔圆,“师尊,何必对阿棠步步紧逼?”
容若看向跪在那的司棠,像极了一位故人,害怕得瑟缩,却不敢避让。
最终,容若怀着一点怜悯之情,没有对她出手,大发慈悲道:“罢了,从此不必偷偷摸摸跟着羽禾、戚戊学东西,以后由我指导你修炼。”
司棠如获至宝般抬头,彼时的她出落得亭亭玉立,与她母亲的脸庞一致无二,容若一瞬间真以为看见了故人。
“拜见师尊!”
容若回神,简单地嗯了一声。
乔羽禾跌跌撞撞地跑向司棠,“阿棠!我们能做师兄妹了!”
“师兄!”
乔羽禾还未应就倒在司棠怀里,司棠支撑着他的身子,心疼道:“你怎么这般傻,躲都不会躲一下。”
他喃喃道:“我不能让阿棠受伤!”
明明曾经将“绝不让司棠受伤”当作箴言,如今时光流转,不仅伤了她,还逼得她自伤。
这么多年,到底变了些什么?乔羽禾不忍再看司棠。
这时,风晚吟嘟囔的声音传进两人耳中,“怎么大师兄在自己的屋里还下了结界?”
乔羽禾抬手撤了结界,为司棠疗了伤后推开门。
风晚吟正要敲门,就见乔羽禾打开了房门,身后还站着司棠,顿时怀疑道:“你为什么在大师兄房里?”
“我们商议要事,你有什么问题?”
风晚吟不信,看向乔羽禾。
乔羽禾轻嗯了一声,问他,“有什么事?”
“我想要问问师兄,今夜还是照旧行动吗?另外,镇长听说小师妹受伤,慌得不行,一直想要见师兄。”
司棠这才注意到天色不早了,已近黄昏时分,想到昨日她打听出来的东西,还真得和何安玉见一面。
“今晚……”
“今晚是否行动再说。”司棠打断乔羽禾的话,“我们先去见见这镇长,我还有些话想问问他。”
“你凭什么做决定!”
司棠没搭理风晚吟。
乔羽禾想起昨日司棠在隔壁人家待了许久,问她,“昨日在那户人家查到东西了?”
司棠没有面向乔羽禾,反而冲风晚吟道:“当然,走吧,会会这清风镇大镇长。”
何安玉早已等候在正厅,见乔羽禾、司棠、风晚吟三人出现,立马起身,忐忑询问,“仙君,我听说你们随行的一位仙君已经受伤了,这猫妖,你们能解决吗?”
“当然能!”司棠自顾自地坐下来,“只是我有些小问题想要问问镇长。”
司棠犀利的眼神看得何安玉额头直冒冷汗,小心翼翼地偷瞄道:“仙君有什么想问的?老夫一定知无不言。”
“我问你,你的儿媳妇是谁啊?”
何安玉神情有一瞬间僵硬,后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当然是云莹啊,镇上人都知道,我们小鸿和云莹感情很好,就是可惜啊……”
说着说着,何安玉眼眶泛泪,就准备抹泪了。
司棠抬手打断何安玉的表演,道:“先别急着哭,还有别的问题呢。”
何安玉无法只能收住表演,道:“抱歉,提及小鸿,老夫有些伤心难忍,还有什么问题啊……这和解决猫妖有什么关系?”
风晚吟看不过去司棠的咄咄逼人,想要指责她,可乔羽禾甩过来的一个眼神令他偃旗息鼓,乖乖闭紧了嘴巴。
“镇长,说到儿媳妇,你只记得章云莹,可我怎么听说,你还有一个儿媳妇,叫孙阮阮啊?”
何安玉没想到司棠竟然打听出来了这些过往,表情没控制住,显露出一抹慌张,但转瞬即逝,刻意地叹了口气。
“唉……阮阮也是个好孩子,是我们何家对不住她。”
“孙阮阮是谁?”
乔羽禾和风晚吟同时问出口。
“是我儿子的第一任妻子。”何安玉痛心道:“他二人本也是琴瑟和鸣,可惜啊,最后也是走到了相看两相厌的地步,有情人……”终成怨偶。
“这是你美化后的故事吗?”司棠制止何安玉的谎言,质疑的语气逼问他,“你儿子何崔鸿,强逼孙阮阮嫁给自己,后又遗弃孙阮阮,同章云莹一起害了孙阮阮,这就是你说的琴瑟和鸣?”
有那么一瞬间,风晚吟竟然十分敬佩司棠,她像是一个判官,对何安玉欺诈的言语一字一句进行审问。
“这……老夫不甚清楚啊……”
“何镇长,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吗?”司棠站起身,讥笑地看向打哆嗦的何安玉,“你究竟是想我们来除妖,保护镇上百姓?还是想我们保护你,防止妖害你?”
“我……我……”
司棠的连番逼问迫使何安玉再也说不出话,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求你们了,仙君,救救我啊!那个猫妖定是来寻仇的!她肯定是死去的孙阮阮啊!”
“到底怎么回事?”
风晚吟和乔羽禾忍不住想要知道事情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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