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丁梨程北归的其他类型小说《谁还不是开飞机的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萄萄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实我,”程北归欲言又止,他的声音饱含无尽的挣扎和矛盾:“我现在没有那么坚定了。”丁梨圈住他的脖子,她心里多少能猜出:“因为我?”“嗯。”程北归轻叹:“不管在你心里是怎么看待我们的婚姻,我也不想让你……”“那就保护好自己。”丁梨打断他的话,她主动吻上他:“三哥,我会是你最忠诚的僚机,我会和你一起飞行。”程北归含住她的唇瓣在她齿间流连:“这话是对程北归说的呢,还是对空军飞行员说的呢?”“都是。”丁梨闭上眼:“我希望你平平安安。”培养一个优秀的飞行员是很耗费精力的,她不想看着他陨落。“梨梨。”程北归舌尖在她口腔中肆意翻搅:“有空带你去烈士陵园看看。”“唔。”丁梨点头,她腿蹭着他的腰不停向上撩他的衣摆:“别有空了,就明天吧。”“肚子不疼...
《谁还不是开飞机的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其实我,”程北归欲言又止,他的声音饱含无尽的挣扎和矛盾:“我现在没有那么坚定了。”
丁梨圈住他的脖子,她心里多少能猜出:“因为我?”
“嗯。”程北归轻叹:“不管在你心里是怎么看待我们的婚姻,我也不想让你……”
“那就保护好自己。”丁梨打断他的话,她主动吻上他:“三哥,我会是你最忠诚的僚机,我会和你一起飞行。”
程北归含住她的唇瓣在她齿间流连:“这话是对程北归说的呢,还是对空军飞行员说的呢?”
“都是。”丁梨闭上眼:“我希望你平平安安。”
培养一个优秀的飞行员是很耗费精力的,她不想看着他陨落。
“梨梨。”程北归舌尖在她口腔中肆意翻搅:“有空带你去烈士陵园看看。”
“唔。”丁梨点头,她腿蹭着他的腰不停向上撩他的衣摆:“别有空了,就明天吧。”
“肚子不疼了?”
“我只有第一天才疼,已经没事了。”
“那好,就听你的。”程北归摁住她滚烫的手不让她乱摸:“陪我看会新闻,今天还没有看。”
丁梨在他腹肌上戳了下:“是不是当兵之后都要有这个习惯?”
“嗯。”程北归摁开电视:“每天都要了解时事。”
丁梨乖乖卧进他怀里不说话了。
她对新闻没有太大兴趣,但程北归看的认真,她也不好打扰他,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
新闻实在太催眠,丁梨上学时就不喜欢政治,在她马上要合上眼睛时,她听见播音员说x国最近又和m国等多个国家开战了。
记忆好像又回到了几年前。
“三哥,”丁梨心血来潮翻身坐起来:“你去过x国吗?”
“去过。”她冷不丁的一句话让程北归微微拧眉:“怎么了?”
“没什么。”丁梨摇头:“就是问问。”
“战争是个很残酷的事情。”程北归目光还停留在电视上炮火满天的画面上:“去过一次一辈子都不想再去经历第二次。”
“如果国家还要空军去支援,三哥还会再去吗?”
“会。”程北归揉了下眉心:“我没有权利选择。”
丁梨不说话了。
看着程北归空荡荡的手腕,她轻轻摩挲了一下。
什么时候,再去寺庙求一个平安符吧。
不能让他随身佩戴,贴身放在衣服里也是好的。
——
翌日清晨,程北归如约带她去空军烈士陵园。
前两天又下了场小雪,天气灰蒙蒙的,阳光被云层遮挡无法穿透这层厚厚的屏障。
她在花店里买了束菊花,一路和程北归步行上山。
山间草木气味扑鼻,清晨的露珠凝结在枯叶上,周身都遍布着些许凉意。
“冷吗?”程北归给她拢了拢围巾。
“不冷。”丁梨把手塞进她口袋里,她抱紧怀里的花:“还有不远就要走到了吧。”
“快了。”程北归指了指近在眼前的雕塑:“看那个,后面就是陵园了。”
丁梨顺着方向看过去,那是一个螺旋桨形状的巨大雕塑,上面刻了四个字“志在冲天”。
跨过数层的台阶,入目是无数整齐排列的墓碑,每一座墓碑上都有着麦穗的花纹,整个陵园庄严肃穆,唯有鲜花静静的躺在墓碑前陪伴那些长眠的战士们。
丁梨很少来这种地方,上一次来,印象里还是上学时期的清明扫墓。
与她不同,只要有时间,程北归就会来这里小坐一会。
这里埋葬的不只有他的哥哥,还有他曾经的许多战友。
丁梨忍不住四处去看,她低声:“为什么有些墓碑上连照片和名字都没有?”
很快,浴室的水声响了起来。
程北归将她的行李箱收拾好,等丁梨的功夫,他站在窗边抽烟。
心情还是挺不错的,原本有些疲惫,但见到她阴霾都一扫而空了。
丁梨冲澡的速度很快,他刚将第三支烟点燃,她就从浴室出来了。
她也没有问他今晚要住哪,很自然的就走进了主卧。
听见声音,程北归转过身。
一股甜腻的香气扑面而来。
“三哥。”她单手擦着头发,圆润的肩头裸露在空气中,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性感:“我洗好了。”
程北归靠着窗站着,他朝她勾勾手:“过来,我抱抱。”
丁梨走过去,样子十分乖巧听话。
窗户开着,有风吹进屋,有些冷。
程北归嘴里含着烟,他眯起眼看丁梨手试探着圈在自己腰间,脸埋进了他胸口。
“三哥,”她声音软绵绵的:“我冷,把烟熄灭,关上窗吧。”
闻言,程北归屈指摁灭烟。
窗户合上,屋里的空调温度无限上升。
“满意了?”
“嗯。”丁梨笑:“你去洗澡吧,我有点困,上床等你。”
“好,”程北归轻轻拍了下她的后腰,他暂时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思,语气很正经:“去吧。”
虽然很困,但到底是在不熟悉的环境里,丁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听着浴室里的声音,丁梨控制不住的满脑子都是些不可言说的场景。
一会程北归出来她要说什么呢?
故作矫情?那好像也不是她的作风。
胡思乱想了好一会,丁梨什么对策也没有想出来,她听见“啪嗒”一声,是浴室的门锁开了。
丁梨立马又躺回了被窝里。
身边柔软的床垫陷下去一块,程北归掀开被躺在了她身边。
丁梨能闻到他身上和自己一样的沐浴露味道,是牛奶味,很好闻。
她脑海有片刻的空白,不知道是应该睁眼还是继续装睡。
一旁,程北归半撑起身子打量她。
女人纤长的睫毛颤的厉害,装睡装的很没水平。
他也不戳穿她,就好整以暇的等着她先开口。
果不其然,丁梨感觉到他在看自己,她强忍了半天,终究还是睁开了眼。
四目对视。
程北归似笑非笑的凝视着她,他手背蹭过她的脸:“不睡了?”
丁梨有些尴尬,但她还是自我找补打了个哈欠:“就要睡着了。”
程北归意味深长的“噢”了一声。
丁梨身体僵硬,她的目光不停的在他身上游走。
他这睡袍未免太松垮了,和没穿没什么区别。常年的风吹日晒让他的皮肤都变成了小麦色,有伤疤横在他身上。
丁梨舔了下干涩的唇,她低声:“已经不早了,睡吧三哥。”
程北归手滑到了她的耳垂处,他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引得她一阵颤栗。
“三哥……”丁梨唇瓣微启,她握住他的手腕:“这样太快了。”
虽然条件是她提的,但是她还是想等到明天领完证再在新婚夜和他沉沦。
“我不做什么。”程北归向下环住她纤细的腰:“只是让梨梨睡的更舒服一些。”
丁梨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和前几次浅尝辄止的吻不一样,他撬开了她的牙关,长驱直入。
滚烫的大手也顺势贴到了她大腿的真丝裙摆上,丁梨条件反射的并拢了双腿,膝盖顶到了他的胯上。
程北归咬她的舌尖,他放柔声音:“害怕?”
“不……”丁梨摇头,她手扒在他睡袍上:“能不能,轻一点?”
程北归失笑:“我说了我不做什么。”
丁梨满脸不信。
身侧都是他荷尔蒙的气息,她不是个意志很坚定的女人,这个时候,她也招架不住他的撩拨。
他捏到了她内衣的蕾丝蝴蝶结,轻轻一扯就开了。
丁梨只觉得腿下一凉,他的手贴了过去。
一切都被他掌控着,他埋头吻她的颈窝,在她锁骨上留下了斑驳的印记。
丁梨呼吸乱了,她头压在他肩膀上,恨不得原地消失。
程北归含着她的下唇哄她,:“我是不是比……好用多了”
丁梨:“……”
她一脸懵的睁大眼睛,小腿胡乱蹬了他两下,第一次在程北归面前失去表情管理:“你,你怎么知道?”
“唔,”程北归眯起眼,他捏捏她的脸:“你就那么光明正大放在床头上,那天看烟花进你屋,不小心看见了。”
“……”
丁梨想死的心都有了。
客服不是说肯定天衣无缝没人察觉吗?她要给他们家差评!
看着丁梨欲哭无泪的表情,程北归忍不住亲她的眉心。
这小女人怎么这么可爱呢。
丁梨胸膛剧烈起伏着,砧板上的鱼恐怕都没她扑腾的厉害。
细密的吻不停落在她身上,程北归握住她的手搭在了自己睡袍的腰带上。
声音已经哑的不成样子,他贴着她的额头哄她:“帮我解开,梨梨。”
丁梨吞了下口水。
她发现自己只是理论看的多,实践上简直比不过程北归的一丝一毫。
她就是个被他宰割的羔羊。
指尖有些不听使唤,丁梨费了好半天功夫才把他的睡袍扒了下来。
“三哥……”她眸中雾气氤氲:“我要做什么?”
程北归握住她的手,用行动回答她的问题。
丁梨心跳加速,感觉有点缺氧。
此时此刻,她完全成了一座石化的雕塑。
对于她这样的反应,程北归倒是很满意。
他抬起她的下巴欣赏她那细微的小表情。
两个字落在她耳畔。
“帮我。”
——
半个小时左右的功夫,丁梨像脱了水一样一动也不想动。
程北归坐起身,从床头抽出湿巾为她擦拭。
丁梨这回是真累了,她懒洋洋的撩起额前的碎发,垂眸看程北归认真帮她清理着。
他的确让她很舒服,就算没有打破那条界限。
身上出了不少汗,程北归摸摸她的头发:“我再去冲个澡,你睡吧。”
丁梨不想卸磨杀驴,她摇头:“我等你。”
这样乖巧的样子,程北归喉咙又有些发紧。
想起刚才她红着脸叫他“三哥”的样子,程北归有些欲求不满。
但,他可以等到他们的新婚夜。
没有再说什么,程北归刮了下她的鼻尖,随后径直走进了浴室。
程北归晚上回宿舍时才有时间看一眼手机。
微信置顶处的红点很明显,他满怀期待的点开,结果里面只有两个字。
收到
收到?
程北归并未察觉自己的眉头已近乎拧成一座小山。
一旁,秦嘉恒刚要和女朋友打视频,屋子里气压却突然变得十分低。
像撞上大冰山似的。
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哥,你啥时候进化成冰箱了?能给人冻死了。”
“……”程北归将手机扔到柜子上:“你和你女朋友打电话,我先去洗澡了。”
秦嘉恒撇嘴,总觉得程北归哪哪都像个怨妇。
等洗完澡出来,秦嘉恒还在煲电话粥。
两个大老爷们向来也没什么好忌讳的,他也没戴耳机。
“媳妇,你再等我段时间,过阵子训练结束我就申请回去看你。”
他女朋友嗔怪他:“你平安就够了,每次一知道你又去执行任务,我吓也要吓死了。”
“好了抱抱,你等我今年去你家提亲。”
听着这腻歪的对话,程北归莫名觉得喝凉水都有点塞牙。
刚好秦嘉恒的女朋友说要去忙工作,两人这才结束了每日的宝贵通话时间。
“哥,”他扭头看程北归:“明天打篮球去不?”
“不去。”
程北归气正不顺呢,他将毛巾从头发上拿下来挂在架子上,水珠顺着他的下颌线向下落。
他上半身未着寸缕,清晰的线条从胸口处一直蔓延到胯边的人鱼线,每一处肌肉都练的结实有力。
只是身上的几条伤疤显得有些刺眼。
“你心情不好啊?”秦嘉恒察言观色,他翻身趴着:“今天教导员也没说你啊,怎么了这是?”
“没怎么。”程北归掀开被褥仰躺在床上,他手交叠在后脑勺下盯着天花板出神:“我印象里,你好像每天都会和女朋友打电话?”
秦嘉恒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他腼腆一笑:“是啊,天天在一起都会想她,更别提这见不到的日子里,要是不打电话我心里更难受。”
程北归再次拿起了手机。
他反复观看着两个人的聊天界面,却什么名堂也看不出来。
“每次训练结束,你会和她报平安吗?”
“那是当然,不报平安岂不是让她担心死?”
“也是。”程北归抿着唇不再问了。
秦嘉恒听出了端倪,他面向程北归:“哥,你不是说你要结婚了?是不是和嫂子吵架了?”
吵架?
程北归捏了捏眉心。
他倒希望丁梨对他能有点感情上的起伏。
“没有。”他声音沉沉:“我俩挺好的。”
尽管他这么说,秦嘉恒还是忍不住教了他两招。
“哥,不能长陪伴,可以外卖给她买花,工资多给她买礼物,吵架了认真哄哄,两个人就是要互相迁就嘛。”
程北归应了声,不再多言。
他思来想去,给丁梨发了句在做什么?
丁梨隔了会才回他和朋友在外面玩。
早点回家,注意安全。
其实很想问问他是男生还是女生,但程北归想想,自己没有资格管那么多。
何况他信任丁梨。
手机再次震动,是丁梨。
三哥早点休息。
好。
将屏幕熄灭,程北归从枕头下摸到了一条已经断裂的手链。
在无数个夜里,看着这条手链,他的梦里总会又回到那一天。
四年前的7月25日。
在x国的南部,他救了这条手链的主人。
那天的天空是灰蒙蒙的,但温度一如当地的每一天,热的人快要融化。
彼时的x国战火不断,中国派出空军对其进行支援,程北归就参与其中。
物资投送结束后,程北归出发在街上巡逻。
在一条巷子的尽头,他听见了女人的哭喊声。
那哭声很轻,像是在哀求,但即使这么微弱,还是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程北归扭头看过去。
女人的脸被黑袋子罩着,那几个恐怖分子踢着她的膝盖窝,强迫她双膝跪地。
她的脊背挺的笔直,身体却在颤抖。
她身上全是灰,裤子被磨破,一身狼狈。
程北归和身边的战友对视一眼,他立马链接了通话器:“我是程北归,在南部地区发现疑似我国公民被绑架,她附近有炸弹随时可能爆炸,我请求支援。”
“定位。”指挥员语气坚定:“我派直升机过去。”
程北归随身携带手枪,他闪身躲进一段残垣后面,随时准备救人。
街上的人看见恐怖分子押着女人走过来,所有人都开始惊叫,炮火声连着枪声一起响彻云霄。
在这个战火连绵的地区,没有人会为了一陌生人而停下脚步,为了保命,大家都在四处逃窜。
女人像被丢垃圾一样丢在了马路中间,在支撑自己不摔倒时,她的手掌摁到了那枚金属片。
一瞬间,她脚下的盒子亮了起来。
红色的数字开始倒计时。
是定时炸弹。
“滴滴,滴滴。”
女人显然也听见了声音,她的身体抖的更厉害,汗珠顺着她的发丝砸向了地面。
恐惧无声的蔓延。
恐怖分子早已狂笑着远去。
救援的直升机来了,程北归见状,和战友打好配合,一方去拦截恐怖分子,另一方去拆弹。
来不及等排弹员过来,程北归率先翻过残垣冲她喊:“Dont move!(不要动)”
听见他的声音,女人僵在原地,她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呐喊:“Please,help me!”
这掺杂着哭腔并不怎么纯正的英语,程北归端着枪靠近:“你是中国人?”
女人用力点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不敢动:“我是来这采风的学生。”
铁盒上的倒计时还剩十五分钟。
程北归来不及安抚她,他单膝跪地打开了铁盒外壳,繁琐的线路在里面缠绕,十分复杂。
同伴端着枪在他周围,警惕的叫他:“04,小心!”
程北归没应声,他害怕女人坚持不住,紧紧的用手臂支撑着她。
哪怕是一个轻微的移动,炸弹都可能立即引爆给两个人炸成碎片。
女人的哭泣声渐渐停滞,她的双手还被绑着,头套内,那双眼睛不停的忽闪着。
眼前漆黑一片,她什么也看不见。
倒计时还有十分钟,排弹员从直升机落地的那边快速跑了过来。
他蹲下身摇头:“来不及了,短时间内我只能剪断传感器,有六七秒钟的时间脚挪开不会爆炸,你带着人质快跑。”
听见这话,女人摇头哭喊:“不要救我了,我不能连累你们,不要为了我牺牲。”
程北归快速给她解手腕上的麻绳,他语气镇定:“我们是中国军人,请你相信你的同胞。”
接下来的几局,丁梨连着胡了好几把。
原本输没的钱又都回到了手里,甚至还挣得更多了。
丁梨越玩越上头,周围的两桌陆陆续续都散了,只剩他们还在点灯夜战。
“不玩了不玩了。”丁晏一看都要凌晨两点了,他站起身:“困死了,明天还要去买年货呢。”
“明天不用你了。”丁梨心情极好,她帮忙一起收拾麻将机:“我和三哥去。”
“哟。”丁晏啧啧称奇:“你不是说三哥是陌生人嘛?”
“是吗?”丁梨第一次在牌桌上扬眉吐气了,她笑意藏不住:“我不记得我说过了。”
丁晏手一甩,他转身:“既然这样,麻将桌也烦劳三哥和梨梨收拾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就先睡觉去咯。”
于是转眼之间,偌大的客厅只剩丁梨和程北归面面相觑。
其实丁梨一直知道刚才程北归在让着自己,她对自己那惨不忍睹的牌技还是有几分清楚认知的。
或许他是看她实在太菜,于心不忍才放她一马。
“三哥。”丁梨叫他:“谢谢你让我赢了这么多。”
“是你自己厉害,和我没关系。”程北归弯腰清扫着地面掉落的零食残骸:“你困了就睡去吧。”
“你是客人,要睡也是你去。”丁梨摇头,她擦拭着桌面:“我经常飞夜航的,熬夜对我来说是小事了。”
“好不容易放假,应该让自己轻松点。”
“不喜欢让自己太闲。”丁梨拒绝他的提议,她用余光看他:“我很喜欢这样忙碌的生活,不用去考虑工作以外的其他事情。”
程北归“嗯”了一声。
总觉得她在暗示什么。
丁梨见他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她走去厨房给他冲了杯蜂蜜水。
程北归接过,他向她道谢:“谢谢。”
“不客气。”
头顶的壁灯打在他的脸颊上影影绰绰,他仰起头,喉结随着喝水的动作上下滚动,样子十分性感。
说实话,丁梨真没见过像程北归这样长相这么出众的男人。
就算在帅哥扎堆的民航恐怕也找不出一个能和他相提并论的。
连看他喝水都是赏心悦目的。
“明早去商场之前我叫你吧。”丁梨移开目光,她将客厅的狼藉收拾的差不多:“我隔壁就是客房,洗漱用品都是新的。”
“好,我知道了。”程北归在她身后熄了灯,他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给她照亮楼梯。
两个人安静的走上楼,丁梨摸上卧室的门把手,她微微低头:“那我进屋了三哥。”
程北归点头。
丁梨一只脚刚迈进去,程北归突然叫住了她。
“丁梨。”
丁梨疑惑的转头:“嗯?”
“晚安。”
“……嗯,晚安。”
——
翌日早上丁梨睡到十点才起。
想起今天要和程北归去买年货,丁梨没有赖床,揉了揉眼睛就坐起了身。
简单洗漱化了个妆,丁梨推开门去找程北归。
他的屋子里空无一人,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是一个很标准的豆腐块形状。
丁梨知道是自己起晚了,她加快了步伐向楼下走。
在客厅里没看见程北归,丁梨倒是直接被丁母拉了过去。
“妈,”丁梨只好先应付母亲:“怎么了?”
丁母摸摸她的头发:“你爷爷昨晚和我说,你和北归那孩子合不来?他说看你满脸不情愿的,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
“我哪有啊。”丁梨为自己辩解:“我今天还约好和他去买年货的。”
丁母满脸写着不信,她好言相劝:“你要是不喜欢那孩子,妈妈也不强求,今天盛总的儿子也要来咱家一趟,你去见见吧。”
丁梨:“……”
还真是她的亲妈,竟然连备胎都给她找好了。
她正盘算着怎么拒绝,远处,程北归从爷爷的藏品室里走了出来。
不等她开口,程北归先叫人了。
“伯母。”
“哎,北归来了。”丁母换上了温和的笑容:“怎么不和爷爷在屋里聊了?”
程北归看向丁梨:“我昨晚和梨梨说好的和她一起去买年货,估摸着她也快醒了,就出来看看。”
丁母先是诧异,随后她欣然同意:“那快去吧,梨梨还没吃早餐呢,还得麻烦你带着她去吃一口。”
“放心吧伯母。”程北归笑着应答:“我会照顾好梨梨的。”
丁母笑眯眯的目送两个人并肩出了门。
她本来还以为丁梨是诓她来着,谁能想到昨晚还互相冷脸,今天摇身一变连称呼都变了。
打心底来说,丁家也是更满意程北归的,毕竟是世交,而且他还是军人,整体都是要比今天那个盛家纨绔子弟强上一百倍。
要是丁梨能和程北归在一起,作为母亲,她多少也能放心些。
这么想着,丁母决定早点把今天的相亲对象打发走,她可不想坏了丁梨和程北归的姻缘。
——
有了程北归的解围,丁梨顺利的逃过了新一轮的相亲大会。
她坐进车里长舒一口气:“三哥,刚才真是多谢你了。”
程北归将车倒出院子,他瞥她一眼:“只是口头上谢谢?”
丁梨被他问的哽了下,她低头拨弄着肩膀的头发:“那一会吃饭,我请你。”
就知道她会这么说,程北归叫她名字时声音都重了几分,不似刚才叫她“梨梨”时那般温柔。
“丁梨。”
听到他叫自己,丁梨下意识坐直了身子。
逃得了丁母的盘问,可她却逃不掉程北归这一关。
这男人明显不像她这样喜欢兜圈子,他似乎更在意一个准确的回答。
“三哥。”她还是想再与他迂回一下:“要不然你提条件,不是太过分的我都可以做。”
程北归轻笑。
这个小狐狸,也是聪明的厉害。
他不上套,反问回去:“你明明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你觉得我会提什么条件呢?”
这话问的有水平,丁梨竟然从他的话里感受到了沉沉的压迫感。
她心脏莫名跳的厉害,连带着呼吸都变慢了。
车载自动连着她的蓝牙,里面还循环着她喜欢的歌曲。
前方是120秒的漫长红灯,程北归拉下手刹。
他有足够的时间等她回答。
“三哥,”丁梨慢吞吞的开口:“我觉得,你也不差我这一个女人吧。”
“那是当然。”秦嘉恒抬手—指前方:“迎着朝阳,回家!”
“嗯,回家。”
穿过云层,两架战机打了个旋,对准跑道后稳稳的落了下来。
走下座舱时,程北归将头盔抱在臂弯里,他和秦嘉恒相视—笑。
“你们俩,”教导员招手:“过来。”
“教导员,”程北归颔首。
“上面有命令,要在咱们基地选两位平日训练成绩优秀的去做新歼机的试飞员,你们两个—直表现都是非常不错的,北归作为中队长,嘉恒作为二级飞行员,我已经向上头推荐你们参加此次的考核了。”
顿了下,教导员背过手厉声:“听明白了吗?还有疑问吗?”
程北归和秦嘉恒立马站直身子异口同声:“没有。”
“好。”教导员拍拍两人的后背,他语重心长:“我知道北归结婚了,妻子就在北城,以后每个休息日你都可以跟着轮休放假。”
秦嘉恒—听这话,他马上凑过去问:“我女朋友也来北城了,我可以轮休吗?”
“你也说了是女朋友,”教导员挑眉:“想轮休那就结婚啊。”
秦嘉恒撇嘴,他小声咕哝:“都没有假期求婚,我怎么结嘛。”
教导员给了他—个眼刀:“学学咱们中队长,过个年几天的功夫媳妇就领回家了。”
边说着,他们走进了训练场。
从其他小组里挑上来的飞行员已经整齐的站成了两排,程北归和秦嘉恒行了个军礼,打过报告后也进入了队伍。
教导员清了清嗓子:“接下来的几天,我将带领你们进行各项极限测试,试飞员跟飞机—样,都要经过各项极端的考核,想要飞出飞机的极限,首先就是要突破你们身体的极限。”
话音落下,指导员的目光扫过众人,他面容严肃:“现在开始,两两—组进行数值测试。”
作为所有飞行员里成绩最好的,程北归和秦嘉恒率先进行第—轮测试。
负责帮他们记录数值的航医是路清时。
她抱着本子站在—旁,面对两个如木头—样把她好友拉黑删除的男人,她依旧露出了—个温和的笑容。
她望着两个人开始点名:“程北归,秦嘉恒。”
“到。”
“你们两个准备好,测试马上开始。”
程北归没有看她,他面无表情的盯着荧屏,程序化应声后,他抬手示意测试可以开始。
路清时的笑意僵了片刻,但她还是收起思绪认真观察他的身体数据。
—声令下,滚轮立刻转动起来,程北归和秦嘉恒开始了第—轮的专业测试。
机器依次汇报两个人的成绩:“第—题,正确,第二题,正确……”
两轮下来之后,路清时走上前向两人汇报总分:“程北归98,秦嘉恒92。”
“哥,你太厉害了。”秦嘉恒捶了下程北归的胸口,他深呼吸由衷赞叹:“滚轮转的那么快你脑袋还能记得住那些专业知识,我真是比不过你。”
不等程北归回话,秦嘉恒只觉得头脑—顿天旋地转,人差点扶着墙吐出来。
程北归嘴角扯了下,他指指旁边:“你要不去洗个脸缓缓。”
“我没事。”秦嘉恒摇头:“我还能坚持。”
路清时在—旁适时补充:“身体数据—切正常,进行下—项吧,头晕的话可以喝点水。”
程北归“嗯”了—声,他径直走向了模拟机舱。
犹豫了下,路清时低声叫他:“北归,我看你旧伤还在,训练结束来医务室找我看看吧。”
“不用了。”程北归拒绝,舱门缓缓合上:“开始吧。”
路清时张了张嘴,话音消失在了警报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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