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梁健陆媛的女频言情小说《官场岁月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笑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么想着,又觉得自己有些贱骨头。以前跟着黄少华,整日忙忙碌碌,不是文字材料,就是陪着下村走企,一天下来,不定晚上还得搞材料。当时总是抱怨工作太忙,琐事太多,真想有一两天闲日子磨叽磨叽。倒好,才闲了一个上午就不自在了,这不是贱,是什么。怪不得有些领导干部在位时风风火火,一旦退休没了权没了势,反而萎靡不振,一些还干脆得病进医院就此撒手人寰。看来有时候一个人还真得有点事做做,没有事情给人来定个节奏、调整步伐,人就乱了、颓了,甚至废了。回到办公室,QQ上一个头像闪动着,他看了备注名是余悦,就点开一看。余悦在问:干什么呢?他回了句:在骂自己贱骨头。余悦:为什么犯了贱?梁健:领导要走了,闲了一个上午,就有些闲不住了?你说贱不贱。梁健跟余悦聊天,...
《官场岁月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这么想着,又觉得自己有些贱骨头。以前跟着黄少华,整日忙忙碌碌,不是文字材料,就是陪着下村走企,一天下来,不定晚上还得搞材料。当时总是抱怨工作太忙,琐事太多,真想有一两天闲日子磨叽磨叽。倒好,才闲了一个上午就不自在了,这不是贱,是什么。怪不得有些领导干部在位时风风火火,一旦退休没了权没了势,反而萎靡不振,一些还干脆得病进医院就此撒手人寰。看来有时候一个人还真得有点事做做,没有事情给人来定个节奏、调整步伐,人就乱了、颓了,甚至废了。
回到办公室,QQ上一个头像闪动着,他看了备注名是余悦,就点开一看。余悦在问:干什么呢?
他回了句:在骂自己贱骨头。
余悦:为什么犯了贱?
梁健:领导要走了,闲了一个上午,就有些闲不住了?你说贱不贱。
梁健跟余悦聊天,没什么忌讳。这点他也感奇怪,或者说是庆幸。在单位里他说话总是留着三分,藏着对身边人的小心翼翼,就是对余悦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什么避讳。也许,这是因为余悦是他师妹的缘故。余悦与他同是江中大学中文系毕业,他在中文系写了些糊弄人的诗歌和小说,又鬼使神差发表在了几家国家期刊上,搏了个“中文才子”的美誉。余悦入江中大时,他已快毕业,因此大学时代两人并不熟识。毕业后,考在同一个区的公务员,偶然的培训机会才认识,余悦读大学时就听说过“中文才子”的名头,对他也有几分好感,两人留了手机和QQ,平时偶尔三句两句的聊。
余悦头像又闪动了起来:知道自己贱就好,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们办公室现在可忙得不可开交。
梁健怀疑:你那么忙,还有空聊QQ。
余悦:我是不放心我师兄啊,早上突然有种第六感,好像觉得你心情不大好,所以聊几句试试看我的第六感准不准。
梁健听余悦这么说,心里顿时有些嘴巴上想沾点小便宜的冲动:你这不是第六感,而是跟你师兄心有灵犀吧?
余悦:去,你自我感觉很好啊,看来没事。我闪,做事去了。
余悦所在的区委办秘书科,可不是一个闲得下来的地方,她又是科室骨干,起码上班时间应该不得闲。梁健猜,余悦肯定是听说了党委书记黄少华调走的事情,特意来安慰安慰他的,虽然她什么都没说,都在聊些不着边际的话,可他还是很感谢她能关心他的心情。
梁健在聊天窗口敲了几个字:忙去吧。又加了一个抱拳的感谢符号。
午饭之前,钱天一又来了一趟他的办公室。见曹颖也在办公室,他就没坐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了句,“怎么样啊?”
梁健知道钱天一这句“怎么样”的意思,无非是问他有没想好入他们的伙。梁健耳边又响起岳父陆建明的话,“那就赶快行动,有些事情等不得,有些钱也省不得。”
梁健想,可能还真得当机立断,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如果跟钟涛搞不好关系,梁健以后在十面镇的日子肯定好不了了。这就是现实吧,否则像常戚、钱天一等人为什么会紧急刹车,调转车头靠向钟涛呢?
梁健刚想对钱天一说,“那好吧,我参加。”他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黄书记”。
黄少华电话过来了。
一会儿,手机又震动了,梁健以为是余悦,这次却是来电显示:家里领导陆媛。
这时坐在他身边的驾驶员小陆歪过脑袋来,看他的手机,道,“跟哪个小姑娘发短信啊?”
梁健看到是陆媛来电,就不怕给陆强看,反而把手机屏幕拿到他眼前,“家里的领导。”
“家里领导管得紧,看来晚饭后你没戏了。”陆强道,“本来晚饭后还想请你一起活动活动呢。”
梁健想起黄书记提出一起活动的几个人里,没有陆强。梁健道,“活动看来是不可能了。”
“那我叫其他人。”作为驾驶员,平时只有看领导喝酒替领导开车的份,今天偶然有了喝酒的机会,散席后肯定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一定会找个地方潇洒潇洒。对于陆强的这种心理梁健也是理解的,两人平时关系还不错,要不是黄书记已经跟他说了,梁健说不准还真会跟陆强去第二场。
陆媛的名字还在手机屏幕上闪烁,梁健见黄书记和姚区长还在交谈,想宴席还不会就此戛然而止,就拿着手机到了走廊,才接起了电话。
陆媛的声音传了过来,“快吃好了吗?”
“还没有。”
“你什么时候结束?”陆媛的语气里没有责怪,也没有高兴,就事论事的感觉,“我还在爸妈家里。”
“恐怕一时半会还散不了。”梁健道,“黄书记说,晚上吃好了,可能还活动活动。”
“爸爸说了,你该和黄书记保持距离了。”陆媛似乎在复述丈人陆建明的话。
接着,梁健依稀听到电话里传来丈人非常低的声音,虽然非常低,但梁健还是听得出丈人忿忿的责备:“真是搞不清状况,这个时候不去接近钟涛,反而还和黄少华去吃饭……抓不住重点……”
听到丈人这若隐若现的责备,已有酒意的梁健更加不想马上回去,他道,“我跟了黄书记这么久,现在他要走了,我不陪他吃个饭,这也太现实了吧,我反正做不出来。我会晚点回。”
陆媛的回答是,“那我今天住在爸妈这里了,不回去了。”
梁健知道陆媛依赖父母,要她一个人在家里,她会睡不着觉,还是这样比较省事,就说,“也好”。
雅间的门往外推开,朱怀遇的头伸了出来,看到梁健道:“要结束了,快进来吧?”
梁健挂断了电话,道,“好,来了。”
天不知什么时候已下起了细雨。一辆黑色轿车在雨夜的街道中滑行,有些迷幻不真实感。这是副区长姚涛的专车,车上就是姚涛、黄少华、朱怀遇和梁健四人。他们的目的地是位于镜州市开发区的“清池会所”。
梁健跟黄少华这么久,以前从没跟黄少华一同出入过这种会所。梁健想,这到底说明黄少华是一位很谨慎的领导,还是说明以前自己并没有得到黄少华完全的信任呢?有句俗话说,这一辈子有四种关系最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赃,一起嫖过娼。这当然是笑话,黄少华也不至于带他去从事这种不法行为,但一个秘书与领导关系有多铁,确实可以从看他是否带你一同私密活动中看出。
梁健觉得朱怀遇说的“时来运转”实在有些玄乎,酒劲又在发作,他也不想用这些不济的事情破坏自己的心情,于是道,“朱局长,我们足浴吧?”
“对对,光顾说话了,我们舒舒服服地在这里洗洗脚,喝喝茶,说说话,蛮好的,姚区长和黄书记他们管他们的,我们管我们的。”
“好啊。”
“你这里有指定的足浴师吗?”朱怀遇侧过来,微笑着问他。
“这里我还是第一次来呢,一个都不认识。”梁健如实说。
“不认识不怕,我认识两个很好的足浴师,你会满意的。”
这时一个服务员进来,又微鞠了躬问道,“两位先生,你们要几号来服务?”
朱怀遇道,“9号和17吧。”
服务员道,“9号可以,17号正在给其他客人服务,换一位行吗?”
朱怀遇道,“估计还要多久?”
服务员道,“这不一定的,如果单是足浴,大概半小时就能结束,但如果客人还需要其他服务,那可能就会更久了。”
梁健好奇地道,“其他服务是什么啊?”
朱怀遇用疑问的眼神看了眼梁健,“你真没来过?”
梁健道:“没来过。”
朱怀遇道:“那我今天的任务岂不很艰巨,要让兄弟你知道一下‘其他服务’的使命就落到我肩上了嘛。”
朱怀遇这么一说,女服务员就“嗤”的一笑。
朱怀遇对服务员道,“你笑什么啊,你笑的话,你给我这位兄弟服务吧。”
“不好意思,我也想替你这么兄弟服务,可老板规定我只负责排号。不过,如果先生你需要,我可以介绍一位不错的足浴师。”
“我这位兄弟,需要的是真正不错的足浴师,可别欺骗我们幼小的心灵。”朱怀遇道。
“这你放心。”说着转身出去了。
经他们这么一说,梁健倒是对那个被称“不错”的足浴师产生了好奇。
一会儿功夫,包间木门被轻叩了两下,接着就有两位女足浴师端着木盆进来了。令梁健震惊的是,她们居然身穿着海军服,虽然经过了修改,更显简洁,同时也更显性感。这身服装,可以看出老板为了吸引顾客费了不少心机。
梁健再去瞅进来的两位女足浴师。
其中一位熟稔地在朱怀遇前面坐下来,应该就是9号,她身材丰满、曲线分明、凹凸有致,特别是敞领海军服里面,鼓鼓的胸脯就如涨满的风帆。她坐下来后就对朱怀遇道,“今天有空过来啦。”然后笑了笑将朱怀遇的双足放入了温水的木桶里,顺手在朱怀遇地肩膀上轻拍了一下。
这轻轻一拍,仿佛是无意为之,也仿佛只是打个招呼,但在梁健眼中,那似乎表示一种亲昵。果然朱怀遇很享受地朝9号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梁健这才去注意替自己服务的女足浴师。这位女足浴师乍一看,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岁。梁健以为称她女足浴师有些不妥,叫她女孩还差不多。她不仅年轻,脸蛋更是精致的有些吓人。先前的女服务员称介绍一位“很不错”的女足浴师过来,看来没有瞎说。
“未雨绸缪,这是机关干部的生存之道。雨马上就要下来了,如果没个打算很可能就会被淋个落汤鸡。”
丈人陆建明这是在释放对梁健的不满了,梁健一转念道,“爸爸,你有什么好办法,要不把我调到区里?”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不在位置上了,以前在位置上,这点事应该好办,不在位置上……人都是很实际的。况且,你在乡镇也干了这么些年了,基础在那里,调到区里又要重新开始,不合算。现在主要领导换了,但关键还是看你,能不能及时调转方向。我说的,我想你应该听得明白吧。”
丈人无非要自己跟钟涛去套近乎。梁健心里也暗暗佩服常镇长和钱天一,毕竟他们已经先行一步想到了。从内心来说,梁健很反感这么去做,原领导的屁股还没完全离开位置呢,你下属已经另投他主了,这也太做得出来了。但理智也告诉他,可能也只有见风使舵、见机行事的人才能成为永不枯萎的常青树。梁健内心纠结着,他简单回答了一句,“明白。”
“明白,那就赶快行动,有些事情等不得,有些钱也省不得。”
梁健皱起了眉头,越听心里越烦。
第二日快到中午吃饭时间,镇政府办公室主任石宁冲进了新任党委书记钟涛的办公室。钟涛还在公示期,区委组织部来宣布他的任命起码要在6天之后,所以他的办公室目前还没搬。
钟涛的办公室是个套间,要经过前面的接待室,才到他办公区域。石宁推门而入,在接待室就叫,“钟书记,钟书记……”兴匆匆的,火急火燎,像镇上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闯入了钟涛的办公区域,猛然停住了脚步。石宁见钟镇长对面正坐着一位客人,他闯入后,两人停了话,看他。
“不好意思,钟书记。”石宁想退出来。
“石宁,”钟涛叫住了他,“有什么急事?”
石宁看了看钟涛对面的客人。这位客人名叫赵弓,是镇上一填土方的小老板,石宁多次见这赵弓随意出入钟涛的办公室,但钟涛从来没有好好跟他介绍过赵弓。在石宁眼中,赵弓身上披着一件神秘的外衣,这件神秘的外衣多半还是钟涛给他披上的。在这神秘人物面前,石宁当然不可能乱说话,“没什么急事,钟书记。”
“没什么急事,你这么火急火燎的!”钟涛不耐烦地道,“呆会我这里谈好了打电话给你。你先下去吧。”
“好的,钟书记。”石宁转身就退。
“等等。”钟涛又叫住了他。
石宁转过身来,“钟书记?”
“我还在公示期,在外面别喊我钟书记。这点组织规矩我们还是要遵守的。”
石宁熟悉钟涛的性格,虽嘴上让他不要称“钟书记”,可心里肯定开心。如果没有赵弓在场,他还会逆势而上拍个马屁,“钟书记,公示只是个形式,你当书记铁板钉钉的事,没什么好回避的。”赵弓在这里,他就不能这么说了,显得不懂规矩,只好说,“知道了,钟书记。”
“又来了!”钟涛朝他挥挥手,让他走开。
石宁刚碰上门,赵弓哈哈笑了起来,“你这个秘书,雷人啊,雷人啊!”
钟涛笑了笑,“雷人是雷人,不过这人靠得住,对我来说靠的住。”
“比我还靠得住啊?”赵弓还笑道。
“算了,你还跟他比啊,你是我兄弟,石宁是我的下属。”
“我看他不是你的下属,而是你的这个!”钟涛平时有下棋的习惯,办公桌靠前的位置放着棋罐。赵弓从棋罐取出一枚白子,放在了钟涛前面,“你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
“不不,只是下属。”钟涛把白子扔回了棋罐里,换了个话题,“你成立拆迁公司的事情,最好,在全区拆迁工作会议召开前就搞定。区里开好会,镇上马上也召开动员会,到时你就要全面介入了,资质、人员、工具一样都不能少。”
“好,听到这些话真解乏。到今天,十面镇终于是你钟涛了的,不是,是钟书记的了!哈哈”。
“你也来了!十面镇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是老百姓的。”
“好吧,算我说直接了,说白话了。”赵弓道,“反正我要求的不多,就是向老百姓要点屋子拆,要点工程做,有口饭吃,其他我不在乎。”
“有我一口饭,就不会让你喝粥。”钟涛道。
“喝粥也没事,喝粥养胃。不过我知道兄弟你的意思了,小时候偷来的烧饼没给错人。”
赵弓满面春风地离开了钟涛办公室。
赵弓走了之后,钟涛又从棋罐里取出了一枚黑棋,看着,玩味着,一会儿他拿起电话,“石宁,你上来一下吧。”
黄少华的担忧减了不少,“饯行的事再说吧。下了班,我就要去区委组织部谈话了。我想对你说句话,我一直看好你,虽然我到区里工作,我也不会忘记跟过我的人。”
“谢谢黄书记。”梁健原本以为黄少华会承诺带他到区级部门,但只得到模糊的一句“我也不会忘记跟过我的人”。这句话就跟以前承诺解决他党委委员一样存在悬念。梁健的情绪不由一阵低落。他很好地克制住了,没有明显的表露。
黄少华欣赏地点了点头。
梁健回到办公室,坐了下来,一言不发。
同办公室的曹颖老师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见他回来坐在椅子里不动,就拿花哨的眼角瞄了瞄他,“你夹着根烟蒂干什么?”
梁健才发现黄书记给他的烟已经抽完了,只剩下一个熄灭的烟蒂,他却没有扔掉。初听到黄书记要调走的消息,他不能说如遭雷击、五雷轰顶,至少也是五味杂陈、心乱如麻啊。当时他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怕自己会哭出来,喊出来,或者直接发癫痫病。他当时还真担心自己会这样,他死命地控制住了自己,不停对自己喊,“有什么大不了,不就是领导走了吗!最多被镇长钟涛暗算,不过是没了政治前途,又死不了人、丢不了饭碗。死不了人,丢不了饭碗!”
心里这么喊了几遍,他才发现自己慢慢镇定了下来,能冷静开口说话了。后来看到黄书记对自己露出了微笑,才知道自己的表现还算过得去,至少没有失态。
但看到自己手指间夹着一根灭掉的烟头,才发现自己的思想波动,都已经造成对外物视而不见、感而不知了。
“为不浪费嘛!”梁健假装在烟嘴上吸了口,掩盖自己的失态。
曹颖斥道,“还吸,都没烟了。下班,我先走了。”
梁健瞧曹颖提着坤包,扭着圆臀走出去,说,“要不晚上我请你吃饭!”
曹颖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眼他,“你也太没诚意了吧。到了下班时间才叫人吃饭。”
“我们不是同事吗?哪有那么多规矩,有空就一起吃个饭。”梁健心里乱乱的,想找个人吃个饭、说会话、散散心,不想马上就回家。
曹颖见他是真心邀自己吃饭,脸上露出抱歉的神色,“今天真不行了,我老公他几个朋友家庭聚餐,都约了两个礼拜了。下次吧,下次我一定去,最好提早说一下。”
“既然这样,那好吧,你回吧。”梁健不再强留,他这时也怀疑,真要留曹颖跟他一起吃饭,他真能消除心里的麻乱吗?他能跟曹颖说些什么?他知道,关于自己的烦恼,他是不可能告诉曹颖的。曹颖对于他,不是那种可以交心的异性朋友,至多是一位比他大了五岁的性感女同事。
曹颖走后,梁健从抽屉里找出拆封十来天的烟,半年多来他都没像今天一样需要一支烟来稳定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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