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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璟苏锦结局免费阅读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番外

漠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常宁殿伺候的奴仆少,他们到了的时候苑内都没有点燃宫灯,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只有稀疏的月光照着四周。掌灯的宫人弯着腰在前面带路,进了内苑刚要高呼,被赵良娣制止了。“别通传了。”宫人看了眼拾阶而上的太子,垂下了眼,一群人恭恭敬敬的侯在了苑内。孟嫔扭头,笑的得意,“姐姐,我们去看看那贱人这会儿被折腾成什么样了。”赵良娣看着安安静静的殿内,一股子不安涌上心头,没有跟着进去。“哎呀,你怕什么,我早就让木檀在殿外守着了。”说着,她凑了过来,低声,“你的那些暗卫都是高手,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敌的过,放心吧,不会出差错。”赵良娣脸色一变,“休要胡言,我身边可没什么暗卫。”孟嫔心底嘁了声,面上亲亲热热的缠住她的手臂,笑的甜美,“是,姐姐说什么都对。”赵良娣...

主角:东陵璟苏锦   更新:2024-11-13 10: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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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东陵璟苏锦的其他类型小说《东陵璟苏锦结局免费阅读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番外》,由网络作家“漠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常宁殿伺候的奴仆少,他们到了的时候苑内都没有点燃宫灯,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只有稀疏的月光照着四周。掌灯的宫人弯着腰在前面带路,进了内苑刚要高呼,被赵良娣制止了。“别通传了。”宫人看了眼拾阶而上的太子,垂下了眼,一群人恭恭敬敬的侯在了苑内。孟嫔扭头,笑的得意,“姐姐,我们去看看那贱人这会儿被折腾成什么样了。”赵良娣看着安安静静的殿内,一股子不安涌上心头,没有跟着进去。“哎呀,你怕什么,我早就让木檀在殿外守着了。”说着,她凑了过来,低声,“你的那些暗卫都是高手,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敌的过,放心吧,不会出差错。”赵良娣脸色一变,“休要胡言,我身边可没什么暗卫。”孟嫔心底嘁了声,面上亲亲热热的缠住她的手臂,笑的甜美,“是,姐姐说什么都对。”赵良娣...

《东陵璟苏锦结局免费阅读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番外》精彩片段


常宁殿伺候的奴仆少,他们到了的时候苑内都没有点燃宫灯,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只有稀疏的月光照着四周。

掌灯的宫人弯着腰在前面带路,进了内苑刚要高呼,被赵良娣制止了。

“别通传了。”

宫人看了眼拾阶而上的太子,垂下了眼,一群人恭恭敬敬的侯在了苑内。

孟嫔扭头,笑的得意,“姐姐,我们去看看那贱人这会儿被折腾成什么样了。”

赵良娣看着安安静静的殿内,一股子不安涌上心头,没有跟着进去。

“哎呀,你怕什么,我早就让木檀在殿外守着了。”说着,她凑了过来,低声,“你的那些暗卫都是高手,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敌的过,放心吧,不会出差错。”

赵良娣脸色一变,“休要胡言,我身边可没什么暗卫。”

孟嫔心底嘁了声,面上亲亲热热的缠住她的手臂,笑的甜美,“是,姐姐说什么都对。”

赵良娣心底一闪而过嫌弃,不着痕迹的将手抽了出来。

“走,我们进去瞧瞧。”

殿内,东陵璟掀起珠帘进了内室,只见一身寝衣的女子卧榻酣眠,身上没有盖着衾被,借着月光可以看到前凸 后翘的身姿。

奇怪的香味萦绕在鼻翼,他随意扫了眼四周,瞧见了大开的窗户。

苏锦没有睡着,察觉到男人坐到了榻边,阴影几乎将她全部笼罩,心骤然跳了下。

她将那群暗卫用毒香放倒后,被他们跑了,味道一时散不掉,不知道是不是被闻到了。

东陵璟看出了她在装睡,隽美的脸上闪过不知意味的神色,就在这时,尖锐的声音传了进来。

“殿下,你看清楚了,这贱妇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进来看清形势的孟嫔顿时愣在了原地,嘴里的话戛然而止。

赵良娣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反应极快的笑道,“孟嫔,你那小丫头是看错了吧,这娘娘好好的睡着呢。”

“不---怎么怎么会这样?”

苏锦慢慢的睁开眼,看到屋子里的一幕幕,好像是惊到了,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你们---”

东陵璟还没说话,苏锦便蜷着身子躲到了他身后,用他的身躯挡住了自己的衣衫不整。

“殿下,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一幕看的站在殿内的两人脸色都很难看,孟嫔几乎是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这个贱人,就是靠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勾住了殿下吧。

赵良娣笑道,“娘娘,这木檀说看到了贼子进了这常宁殿,还以为是什么狂徒,这才闹了一场乌龙。”

“狂徒?”苏锦拽住身前男人的衣服,扯了扯,“殿下,女子名节何等重要,空口白牙胡说八道,传出去了,岂不是坏殿下威严。”

孟嫔揪着手里的帕子,“娘娘言重了。”

“言重?!”苏锦扭过头来,“孟嫔上下嘴唇子一碰,就想坏本宫名声,还带了殿下来,是想捉奸?”

“木檀不是你的宫女吗?怎么大半夜会来我这常宁殿,你安得什么心?”

被这么严厉的训斥,孟嫔很不满,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了公公的声音。

“殿下,有宫人来报,发现了孟嫔宫中的木檀和李公公在外苑行苟且之事,已经带过来了。”

什么?

孟嫔脸色一白,“怎么回事?”

“刚刚有宫人在苑外花丛中听到了异声,以为是什么蛇虫,走近一瞧,发现是那两人衣衫不整的在花丛里偷情。”

说到底,在宫中这种事很常见,但是眼下这个节骨眼,这就不是小事了。

东陵璟别有意味的看向躲在他身后的女人,苏锦立马拽住他的衣袖,娇声,“殿下~”

赵良娣手心冒汗,眼睛看向苏锦。

东陵璟身量高大,苏锦虽然身形高挑,但比较纤细,被他这么一挡,几乎看不见什么风光。

她藏在袖袍里的手掐紧了,几乎要掐出血来。

东陵璟淡声,“带到外殿。”

“是。”

等人都出了内室,苏锦立马下榻将屏风上搭着的衣服取下来,穿在身上。

外殿已经跪了一地的人,被绑着的两个人衣衫凌乱,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还在撕扯着衣服叫着。

有宫人提了一桶井水给两人浇了下去。

“殿--殿下---”

李茂摸了把脸上的水,尖着嗓子爬了起来,“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东陵璟随手拉过桌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这就是你说的偷人?”

平淡的几乎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钻入耳膜,孟嫔脑子混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怎么回事?那么多的高手,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不应该是李茂才和苏锦那个贱人被捉奸在床吗,怎么变成了木檀?

这个蠢货,让她看着人,她怎么把自己看进去了。

“眼睛不管用,就剜了吧。”

话音刚落,孟嫔就吓得变了脸色,跪着的身子匍匐着往前爬,想要抓住男人的衣角。

“殿下,妾身是被陷害的,木檀看到了有人闯进来,一定是苏侧妃干了什么,才害得木檀与李公公厮混,她自己的奸夫趁乱跑了---”

有侍卫将她拉了下去,捆住了手脚,她看着眼前森寒的刀,吓疯了。

“殿下,木檀和李公公刚刚都神志不清了,定是苏侧妃使了什么妖术,妾身绝对没有说谎,木檀,你说话啊---”

被吓到的木檀连忙跪着往前爬了几步,“殿下,孟嫔没有撒谎,奴婢确实看到了有人闯进常宁殿,没一会儿,就有人出来,将奴婢捂住了嘴,灌下了毒水。”

“李公公也是他们捉来陷害奴婢的,请殿下明察。”

她奉命在宫殿外守着,谁知道那苏侧妃竟然会武,将李公公打包扔了出来,看到想跑的她,直接将她砍晕了。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就光着身子,不知道给她喂下的是什么,瘙痒难耐,禁不住在那花丛里就---

气死她了,恨,真是太可恨了。

但她现在不能这么说,要不然就是做实了谋害皇妃的罪名,只能顺着孟嫔的话往下编。


听漪殿,赵婉竹感觉自己的手快废了,太子这两日下了朝就来听她弹曲,—弹就是好几个时辰,手指头都肿得要日日抹药。

她悄悄抬眼看向坐在主座位品茶的男人,心不由主的剧烈跳了—下。

无可否认,当今太子生的—副好皮囊,可她嫁进东宫这么久,却从未与他有过夫妻之实。

想起祖父捎来的话,她的心渐渐冷了下去,祖父说得对,帝王家没有情情爱爱,祈求太子的爱,是在自讨苦吃。

待太子登上大位,赵家有从龙之功,她就是四妃之首,再往上爬,就会母仪天下。

权势才是她赵婉竹要得到的。

手上传来的痛意越来越强烈,男人还没有叫停的意思,铮的—声,琴弦断裂,她面色—白,迅速稳住心神,走了出来跪地。

“殿下,此琴粗糙,脱钩断裂,扰殿下雅兴了。”

女子的声音清清浅浅,东陵璟斜眼瞥了她—眼,声线幽幽,“琴弹的不错。”

“谢殿下谬赞。”

这时,朱雀从侧门走了进来,俯身在男人的耳边。

“殿下,南王越过了大理寺,直接去面见了圣人,在殿前跪了两夜,让圣人重审了苏家勾结谋逆—案,苏元的死罪免了。”

东陵璟眼睛微微眯起,阴鸷的神色—闪而过,“南王?!”

好个情深意切的情郎,豁出命去帮她。

“不过,因为苏侧妃—事,活罪难逃,苏元还在宫里关着,苏家族亲连坐三代被贬。”

赵婉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也没敢抬头去看,很安分的退至—旁。

这两日殿下常来听漪殿听曲,底下的奴才见风使舵,对于殿下的喜好,她也打听了个差不多。

想着待会儿让奴才们添些太子爱吃的菜色,晚上留住太子留宿。

念头刚过,男人霍然起身,越过她直接出了殿。

“殿下,要不要在这儿用了晚膳?”

—阵风袭来,东陵璟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赵婉竹手紧紧抓着殿门,盯着那道离开的背影,眼睛里带着不甘。

庭院两侧的花骨朵刚刚开 苞,苏锦穿过荷花池,到了东陵璟回宫的必经之路上。

她喂了半柱香时辰的鱼了,也没看到个人影来,等的无聊,提着裙子下了岸边停靠的小船上,拨弄着池塘里的鱼。

“娘娘,你在干什么啊?”

清凉的水拂过手心,苏锦舒服的扇了扇脸,“你在上面看着,人要来了,喊我。”

绿芜无奈的叹了口气,梗着脖子四处张望。

东陵璟绕过假山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女子穿着—身嫩绿色软纱裙,坐在小船上,笑盈盈的逗弄着池塘里的鱼。

两侧的垂柳在岸边投下来细碎的光影,轻柔的纺纱—层层的垂落下来,她挽着衣袖,露出了细白的手腕,在荷花池里,白的晃人眼睛。

“娘娘,殿下过来了,快上来。”

上头的声音低低的传来,苏锦耳廓—动,听到了走过来的脚步声,想了下,没有动,调整了个更好看的姿势。

绿芜以为她没听见,刚想再喊,眼瞧人已经过来了,连忙跪地,高声,“奴婢参见殿下。”

东陵璟看也没看她,居高临下的往池子里的女人看去。

坐在船上的人似乎刚听到了动静,睁着—双妖冶漂亮的桃花眼看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她眼睛—亮,提着裙子上了岸,走到他面前,“殿下。”

她的声音清冽好听,在这酷暑夏日,像是有—汪清泉沁入心脾。


崇德十八年,夏。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自东宫的角门出来,两骑并驾齐驱驶出了金吾门。

马车底下木质的夹板里,周遭被车壁遮挡,里头放着的都是不见天日的杀人刑具,透不出一丝的光亮。

苏锦屏着呼吸躲在里头,听着上方男人阴嗖嗖的声音,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太子东陵璟?!

嫁进东宫一个月了,两人几乎没怎么打过照面,倒霉催的,怎么躲进他的马车里了。

念头刚过,头顶男人阴鸷的声音陡然拔高。

下一秒,翠色如碧的茶汤从地板的缝隙中渗透了进来,滚烫的茶水直接浇在了她的肌肤上。

“嘶---”

东陵璟敏锐的察觉到了地板下面传来了极细的吸气声,那双狭长锐利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慢悠悠的转向了挡板。

这马车底下是有个夹层的,寻常是放出行用的器具。

只不过被东陵璟用来放武器了,大概一尺余高,足够一个体型削瘦的成年人躺进去。

车内安静的可怕,大理寺卿梁元匍匐着脑袋跪在地上,被滚烫的茶水泼撒了一身,却不敢表现出丝毫的异样,继续恭敬的回着话。

东陵璟收回目光,拿起壶倒了一杯热茶,往地板凸起的方向泼了去。

渗下来的茶水一下一下的滴在她的手臂上,娇嫩的肌肤很快红的不像样。

苏锦拼命咬着牙不敢发出丝毫的声响。

没有动静。

东陵璟眼梢微微上挑,放下茶杯,拿过桌上的帕子慢慢的擦拭着手指。

“梁卿的意思是,镐州知府,孤杀不得?”

梁元一顿,匍匐着的身子更低了,“臣惶恐。”

苏锦被烫的呲牙咧嘴,听着上方的话,后背不寒而栗。

她在闺阁时,就听闻了不少关于东陵璟的传闻。

据说他姿容貌美,能文能武,不到弱冠之年就统帅肃北大军,不顾皇后反对,多次亲征,创下不世之功,深受前朝重臣爱戴。

要知道,天潢贵胄的太子殿下根本不需要亲自踏上疆场,杀敌卖命的事,自有数不尽想要出人头地的寒族武士在前面冲锋。

而太子作为肃北军最高将领,却亲自出征,几经生死。

奈何天道无情,月前南越一战,太子被追杀重伤,虽说仗打赢了,可被救回来后,落下了腿疾。

东宫嫔妃无数,太子膝下却无一儿半女,经此一仗,圣人更是忧虑子嗣,便将她赐给了太子做侧妃。

然,百闻不如一见,她万万没想到,世人称赞贤明的太子殿下竟然是个实打实的暴君。

嫁进东宫的第一天,她听到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奉皇命去镐州办差的镇北将军死于非命。

嫁进东宫的第二天,她亲眼看到了八皇子被他割下了头颅。

鲜红的血溅满了殿前的琉璃灯,他饶有兴致的将头颅挂了起来,取名“美人灯”。

她病倒了,被东陵璟吓病了,整整一个月都未再踏出过殿门。

京都的传言都是假的,真正的东陵璟根本不像世人所说的温和有礼。

他阴鸷病态暴戾,杀忠臣良将,倒行逆施,还暗地里杀了自己的兄弟,是个疯子。

“咣当”一声,白亮的刀光明晃晃的刺来,苏锦一骇,思绪从过往的记忆里剥离出来,下意识的瞪圆了眼。

刀尖很锋利,距离她的眼睛只有一寸,她咽了咽口水,透过被刀锋劈开的细小缝隙,看到了坐在软榻上的人。

男人一身黑色蟒袍,衣衫上绣着金线龙腾,姿态很慵懒的靠在软枕上。

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那双修长好看的骨节微曲,把玩着玉柄镶金的手杖。

太子东陵璟从南越回来后,左腿受了伤,御医治了一个月,才勉强能站起来走动,手里拄着镶着金的手杖。

没想到,这手杖竟是个杀人利器,可换做刀,好精巧的机关。

她转动着眼珠子往上看,隐约瞧见那张轮廓有致的脸,面色微微一顿。

细细想来,除了新婚夜匆匆一瞥,她几乎没跟东陵璟真正打过照面。

如今瞧,这张脸生的真是俊美隽雅,近距离看真人,冲击力更大。

眉眼如墨,乌瞳红唇,长的没有一丝正派气息,眼尾若有似无的上挑着,给人一种为祸苍生的阴邪之气。

不过,他现在的心情显然不悦,阴沉沉的戾气缠绕在身侧四周,透着不寒而栗的邪气,那是一股让人喘息不过来的威压。

忽的,男人低头瞥了过来,她呼吸一滞,迅疾蜷缩住自己。

跪在地上回话的梁元也察觉到了异常,小心翼翼的朝挡板凸起的地方看去,还没看清那把刀,眼前猛地闪过白光。

他吓得虎目圆睁,艰难出声,“殿--殿下?”

东陵璟的表情很是风轻云淡,“梁卿来京都几年了?”

“臣--臣被调任镐州三年,年初才回京都。”

“那镐州知府是你的人?”

平淡的语气让梁元脸色剧变,后背冷汗涔涔的往下淌,浸湿 了里衣。

“嗯?”

“臣---臣不敢,臣得殿下提携,誓死效忠殿下,绝无二心。”

头沉闷的磕在地上,脑袋上都是血,他惊恐的仿佛难以呼吸。

东陵璟看他这副样子,突然笑了一声。

马车内,气氛瞬间诡异了起来。

梁元匍匐着的身子更低了,他不敢说话,余光瞟到男人轻飘飘的将刀调转了方向,对住了他头顶的官帽。

“梁卿为我大魏社稷呕心沥血,孤甚感欣慰。”

“臣愿为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浑身僵硬着,“明日早朝臣当上奏圣人,将镐州知府革职查办,以慰镇北将军府安。”

话落,东陵璟手里的动作停了下,用刀尖慢慢的将他的官帽摆好。

梁元心惊胆颤的跪着,余光瞥见男人不知摁了哪里的机关,镌刻着符文的刀身迅速旋转,收缩了回去,变成了平日里拄着的手杖。

他顿时松了口气,仿佛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惨白的面色终于好转了两分。

东陵璟温和一笑,“起来坐下说话。”

“谢殿下。”

夜色漆黑,宫城的甬道幽深寂寥,半炷香后,马车停靠在了宫墙下,身穿官袍的梁元战战兢兢的下了车。

苏锦藏身在黑暗的夹层里,只隐约感觉到马车停了一会儿,又开始行驶了起来。

她脑海里算计着时辰,突然,挡板猛地被掀,月光从窗子倾斜进来,照亮了男人看不出情绪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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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男女主都不是好人,恶人夫妇,纯恨,她是他机关算尽的例外。


绿芜心疼她,叹息道,“娘娘应该主动跟殿下提的,殿下是男子,天潢贵胄的皇子皇孙,不知道女儿家的娇嫩。”

苏锦无语,“你忘了肃亲王了,那可是常年在边疆打仗的硬汉,脾气也比较糙,对三姐如何?”

被她这么—说,绿芜想起了肃亲王。

她还记得三小姐回门的那—天,简直是被滋养娇艳的像—朵花。

传闻中性子粗莽的肃亲王对着三小姐那叫—个体贴温柔,小心翼翼的扶着,—点都没有疆场上的嗜杀之气。

脑海里不禁闪过了太子殿下的阴冷,她打了个哆嗦。

可小姐已经嫁进来了,太子就是她的天啊。

“娘娘不能这么想,太子脾气虽然有些难以捉摸,可对娘娘还是好的,比东宫其他的主子好多了。”

苏锦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没心思听她的唠叨。

刚刚提起来肃亲王,她又不免想起了人是被她连累的,烦躁的翻了个身。

东陵璟的心很硬,根本不会因为她—两句话有什么动摇。

父亲还没救出来,又因为她施针—事被那狗太子钻了空子,陷害肃亲王。

现在是把她放出来了,可那狗东西显然是另找了借口压着肃亲王呢,说什么肃亲王收买她身边的人,或者偷偷给她毒药材都有可能。

想到这儿,她又没什么睡意了。

也不知道父亲和肃亲王现在都怎么样了?

“娘娘,内监送了摇扇过来。”

七月底了,天气热,内监的人会放置冰鉴在宫殿的角落或床下,那是—种青铜制成的容器,专门用来放冰块的。

说实话,苏锦不觉得热,这宫殿四周都修建着水池,每日的凉饮子也都源源不断的供着,还有专门避热的窟室。

她让人将东西放下,仔细的看了看,这东宫里的摇扇就像是风扇,只不过是用水做动力的。

“娘娘,天热了,缺什么就吩咐绿芜姑姑来说,都紧着娘娘用呢。”

绿芜已经领教过这些人的两幅嘴脸了,没以前那么开心了。

娘娘—旦失宠,这些人不来踩—脚就是烧高香了。

肯定是看着昨日娘娘宿在了长宣宫,怕娘娘记恨他们,给殿下吹枕边风,赶紧来讨好了。

苏锦没说话,那公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谄笑道,“过段日子,太子爷要例行去避暑山庄了,到时候娘娘跟着—起去,那边凉快的很。”

每年皇室子弟都会去帝王行宫避暑纳凉,遇圣人兴起,还会等到秋猎结束后才回京都,—般秋猎都是好几个月。

“劳烦大监挂念了。”

看她这么好说话,内监松了—口气,奉承道,“娘娘身子金贵,奴才们自然要好生伺候着。”

“前儿江南司造刚送进东宫—批凤凰锦,过两日,南越国的人要来朝拜我皇,奴才让织室的绣娘过来给娘娘重新量体裁衣---”

苏锦淡声,“不必了,给各宫送过去吧。”

内监愣了下,面色很快恢复了表情,笑道,“奴才晓的了。”

等人弓着身子退出去后,绿芜狐疑道,“娘娘,为何不要啊?”

苏锦揉了揉酸疼的腿根,解释道,“人多眼杂,低调些。”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让东陵璟觉得她恃宠而骄。

“都是嫉妒娘娘命好,得了殿下恩宠。”

苏锦对着她翻了个白眼,懒得反讥。

东陵璟是太子,是大魏未来的皇帝,在她床上时,是她的夫君,在旁人床上时,就是旁人的夫君。


夜色很快暗了下来,苏锦僵硬着坐在贵妃榻上,外殿女人气若游丝的声音渐渐听不分明。

她透过半开的窗子往外瞥了眼,瞧见了长凳上血肉模糊的身影被抬了下去,捏着书册的手收紧。

那可是出身河东世家的女儿,就这么活生生被打死了。

“看什么?”

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陡然响起,苏锦后背一寒,柔柔的看了过去,“殿下忙完了?”

东陵璟坐到了对面的软榻上,眼神阴邪,看的人心惊胆战。

苏锦立马放下书册,将自己平日里用的一套工具摆到了桌子上,取出银针在火上烤了烤。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算是发现了,这个太子东陵璟,私底下阴鸷暴戾,杀人不过是如吃饭睡觉一样平常的事情。

她这行为,简直是在与虎谋皮。

东陵璟自小在皇宫长大,看惯了尔虞我诈,不难捕捉到女子神情的变化,冷嗤了声。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苏锦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

她故意挑了个最好看的角度伏在榻边,帮他把袍子撩起来,轻声解释。

“这外关穴为手少阳之络穴,八脉交汇之一,与曲池穴,合谷穴相结合可缓解腿疾疼痛之伤。”

东陵璟没什么心思听她说话,老皇帝为了让他死在战场上,下了狠手,这条腿能再站起来已经是奇迹了。

“殿下,妾身之前听师傅说过一个药浴的方子,对于殿下的腿疾有很大的帮助,要不要试一试?”

“哦?”男人垂眼瞥她,声音冷隽,“你这师傅竟比宫里的御医要好?”

“---”

苏锦撩了撩耳边的碎发,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到她莹白的细颈,在黑发的映衬下格外的惹人注目。

“师傅云游四方,一生行医救人,医术确实高明。”

东陵璟想起了张太医说的话,顿了下,以目示意她去准备。

苏锦将自己提前备好的药材拿出来,进了浴室里头。

药浴的时候,她施针封住了他的气海,几根银针利落又精准的扎在他的腿上。

东陵璟面不改色,但不难看出眼底黑潮翻滚,青筋隐隐凸起,显然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浴室里热气翻腾,水雾朦胧,苏锦热的将身上的外袍脱了,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光脚踩在地上,身姿婀娜玲珑。

东陵璟丝毫没有看美人的意思,双臂搭在浴桶边,闭上了眼。

“---”

苏锦心底翻了个白眼,跨进浴桶里,用药条给他腿上的伤都灸了一遍。

女子身上淡淡的幽香钻入鼻翼,东陵璟能清楚的感受到温香软玉,滑腻的肌肤有如上好的羊脂玉在他身上游走。

“需要多久?”

苏锦回道,“泡一个时辰即可。”

“你那师傅除了教你识脉扎针,可还教你别的?”

她眼皮子微动,抽出其他几个任督穴位的银针,轻柔的回着话。

女子断断续续的声音钻入耳膜,东陵璟微掀眼皮子,看到了她清冽的眼睛,她许是没想到他突然睁眼,四目相对,那双桃花眼立马变得柔情似水。

“殿下,怎么了,是不是很疼啊。”

白嫩纤细的手微颤的放在了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

东陵璟指腹摩挲着浴桶边缘,一言不发的端看着眼前的人。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端详苏锦的脸。

远黛秋眸,色如春晓,身材纤秾合度,长的倒是顺眼。

不过惯会装乖卖巧的讨好,背地里清高孤傲,不服管教。

四周水汽很大,看不分明他的眼神,但苏锦莫名感觉到了强烈的压迫感,没在水里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下。

她迅疾将他腿上的几个银针取了下来,从浴桶里出去。

东陵璟没有管她,泡在药浴里。

苏锦从浴室出来后,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湿 了,想到自己的目的,还是忍住了跑的念头,随手从屏风上取下他的袍子裹住了身体。

东陵璟泡完药浴出来,看到了躺在贵妃榻上的美人。

屋子里不冷,她身上盖着的袍子褪到了腰间,露出了玲珑的娇躯,一头青丝铺散在腰枕上,趁的肌肤更加柔腻。

他走过去,拿起桌子上的金钩在她腰上戳了戳。

苏锦眼皮子颤了颤,佯装刚醒过来,睁着水润迷蒙的眼睛对视了过去。

“殿下泡完了,感觉怎么样?”

东陵璟随手将金钩扔下,“谁让你睡得?”

“妾身衣服都湿 了,这边也没有妾能穿的衣服,想着等衣服干了再穿,不小心睡着了。”

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可能是刚睡醒,带着腻人的甜。

“去泡壶茶来。”

刚泡完药浴扎了针,东陵璟感觉头晕乎的很,想睡觉。

“是。”

苏锦见茶水递了过去,看他闭目养神,温声道,“殿下,妾帮你推拿按摩一番如何?”

男人没有说话。

她轻轻的靠了过去,双手覆在他的头上慢慢的揉捏了起来。

殿内的气氛很安静,明亮的月光细细的从圆窗射了进来,照在贵妃榻的两人身上。

苏锦手腕力道足,揉捏的穴道很准,手法也十分专业,渐渐的,东陵璟身心放松,头靠在她的怀里,似乎是睡着了。

她微顿,轻声道,“殿下,回榻上睡吧。”

已经三更天了,更鼓幽幽的声音回荡在殿中,男人不耐烦的蹙了下眉,头继续靠着她的腿。

苏锦翻了个白眼,靠着后面的腰枕,不紧不慢的给他揉捏。

这一揉,就揉了大半夜,后面,她实在撑不住了,在旁边趴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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