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其他类型 > 结局+番外自古多情总遗憾云惜画易寒

结局+番外自古多情总遗憾云惜画易寒

久别生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皇宫中的你争我夺,云惜画不是很清楚,却也知道慕亦寒这个太子之位来之不易。云惜画暗暗愁苦,她不想离开慕亦寒,她心知自己配不上那样的男子,却仍心想,能陪在他身边就好,哪怕远远看着,哪怕有一日,他不再宠她。“画儿。”云惜画正出神,却见慕亦寒推门进来了。她见他来了,心中欢喜不已。“太子殿下!你来了!”慕亦寒替她关上了房门,才道:“今日外面下了雨,你的腿一到阴雨天就疼,今儿就别四处走动,我让人给你拿来了两个暖袋敷一敷。”云惜画难掩心中欢愉,摇摇头道:“来东宫这么久,太子殿下细心照顾,如今腿疾已经好了不少了,只是阴雨天气会有些隐痛,应当是没什么大碍了。”慕亦寒接过宫人拿来的暖袋,替她敷在腿上:“旧疾难愈,哪有这么容易的。你就好生听话。”云惜画心...

主角:云惜画易寒   更新:2024-11-13 10:5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惜画易寒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自古多情总遗憾云惜画易寒》,由网络作家“久别生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宫中的你争我夺,云惜画不是很清楚,却也知道慕亦寒这个太子之位来之不易。云惜画暗暗愁苦,她不想离开慕亦寒,她心知自己配不上那样的男子,却仍心想,能陪在他身边就好,哪怕远远看着,哪怕有一日,他不再宠她。“画儿。”云惜画正出神,却见慕亦寒推门进来了。她见他来了,心中欢喜不已。“太子殿下!你来了!”慕亦寒替她关上了房门,才道:“今日外面下了雨,你的腿一到阴雨天就疼,今儿就别四处走动,我让人给你拿来了两个暖袋敷一敷。”云惜画难掩心中欢愉,摇摇头道:“来东宫这么久,太子殿下细心照顾,如今腿疾已经好了不少了,只是阴雨天气会有些隐痛,应当是没什么大碍了。”慕亦寒接过宫人拿来的暖袋,替她敷在腿上:“旧疾难愈,哪有这么容易的。你就好生听话。”云惜画心...

《结局+番外自古多情总遗憾云惜画易寒》精彩片段

皇宫中的你争我夺,云惜画不是很清楚,却也知道慕亦寒这个太子之位来之不易。
云惜画暗暗愁苦,她不想离开慕亦寒,她心知自己配不上那样的男子,却仍心想,能陪在他身边就好,哪怕远远看着,哪怕有一日,他不再宠她。
“画儿。”
云惜画正出神,却见慕亦寒推门进来了。
她见他来了,心中欢喜不已。
“太子殿下!你来了!”
慕亦寒替她关上了房门,才道:“今日外面下了雨,你的腿一到阴雨天就疼,今儿就别四处走动,我让人给你拿来了两个暖袋敷一敷。”
云惜画难掩心中欢愉,摇摇头道:“来东宫这么久,太子殿下细心照顾,如今腿疾已经好了不少了,只是阴雨天气会有些隐痛,应当是没什么大碍了。”
慕亦寒接过宫人拿来的暖袋,替她敷在腿上:“旧疾难愈,哪有这么容易的。你就好生听话。”
云惜画心头一暖,却问道:“太子殿下,近日朝堂之事是不是有些烦难?”
慕亦寒只是笑道:“都是些小事,没什么太过烦难的。”
云惜画却垂了头,小声道:“听……听说……近日有些流言纷传,似对太子殿下不利……画儿觉得……”
来不及听完她说话,慕亦寒便出口打断了:“画儿,朝堂之事你别胡乱揣测,那些流言与你无关,只不过是有人觊觎我的太子之位,便想借机生事罢了。就算不是你,也会是旁人。”
云惜画犹豫了半晌,还是心有不安:“可是……画儿不想成为众人针对你的话柄。”
慕亦寒小心地将她搂进怀中,安慰道:“画儿,我是男人,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让你受委屈,我还怎么立足于天地之间,将来又怎么继承大统,治理家国?”
云惜画不禁有些心虚,自己不过是个奴隶出身,又相貌丑陋,如何能配得上做他的女人。
“画儿……不过是个侍妾而已,况且出身卑微,不值得太子殿下这般。”
“听说皇上也因为画儿之事而责骂了太子殿下。画儿想着,太子妃娘娘出身尊贵,若是太子殿下对娘娘好些,自然不会再有有心人拿此事诟病殿下了。”
慕亦寒的脸色有些难看,想是因着这几句话生气了:“画儿!我心悦你,你便是这世间长风,是山间明月,是皑皑白雪,是这世间万物难以替代的唯一!可如今,你却要把我推给别的女人吗?我不在意你的家世相貌,你又何苦同自己过不去?”
云惜画涨红了脸,一滴眼泪泫然欲滴:“我……我怕我成了你的累赘。”
慕亦寒忙将她拥进怀中,轻道:“画儿,别再离开我了。我的画儿,我会守护好你的!”
他的眼神深远,嘴中喃喃,却是像对另外一个身在远方的人说的。
画儿,这一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
夜已经深了,书房的灯火却还亮着。
林浅薇端着一盅汤,在书房外顿了良久才悄然上前敲了敲门。
“太子殿下,夜里寒凉,臣妾炖了一盅汤,殿下喝些暖暖身子吧。”
林浅薇不敢叫得大声,生怕惊扰了慕亦寒。
“进来吧。”
慕亦寒待她一直很是清冷,她仿佛也已经习惯了。
屋内的灯火有些暗了,林浅薇轻轻放下汤,温声道:“殿下夜里看书实在是伤眼睛,臣妾为殿下多掌几盏灯吧!”
慕亦寒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
林浅薇便上前去点灯,点了两盏,却偶然间瞥到墙壁上有一副女子的画像。她不由得走近细看。
那画上女子让林浅薇心惊,不仅仅是画上女子的面容惊为天人,更让人吃惊的是那女子的脸像极了画儿。
不!应当说是画儿那半张脸,像极了画上的女子。
那女子一身水蓝色的骑装,潇洒不羁地骑在马上笑得灿烂极了。
林浅薇知道,这女子的打扮神采决计不是中原女子。
那么……是大凉人?还是……
凉人!这个想法让林浅薇心下一惊,不由得想起了大凉已经灭国的嫡公主叫云惜画,传言是个绝色倾城的美人。
云惜画,画儿?想起府中那个毁容的丑女,林浅薇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在看什么!”

慕亦寒听不到侍卫们的苦劝,只仿佛看见画儿在烈火中挣扎。
“救我,救我!太子殿下!”
慕亦寒顿时红了眼:“放开!都给本宫放开!再拦着,本宫便将你们满门抄斩!滚!滚!”
侍卫们齐齐跪倒在地,却仍是不肯放手。
慕亦寒突然像失了力一般,几年前,他眼睁睁看着云惜画在自己眼前跳崖身亡,如今又要眼睁睁看着画儿被大火焚尸。
他的声音都发着抖:“画……画儿……我的画儿还在里面呢。她……还等着我去救她。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求你们了,让我去救她!”
没有人肯松手,太子殿下若有半分闪失,株连九族之罪可是无人能承担得起。
“嘭!”
房梁终于支撑不住,院子一下轰然倒塌。
听得人心头一震。
慕亦寒喉头哽咽,使劲嘶喊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许是浓烟太甚,不经意熏了眼睛,豆大的眼泪砸下来,埋进无人发现的泥地里。
火终于灭了,画儿曾住过的院子已经只剩一座废墟。
而他,始终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在他眼前发生,却无力拯救,就和四年前一模一样。
废墟还散发着热气,那些石块瓦砾还烫着。
慕亦寒拼命的翻动着废墟的每一块残板,石块将他的手烫出一个又一个水泡。
锋利的瓦砾划破他的手掌,流出丝丝鲜血,他似是毫无知觉一般,仍仔细地找着,不放过每一处地方。
只要再仔细找找,他的画儿一定就藏在某个角落里,等着他来叫醒呢!
空气中不敢再有一丝微风拂过,慕亦寒的脸已经被热气蒸腾得有些发红。
忽然,他的身子一抖,似乎浑身的力气被抽走。
膝盖一软,他瘫跪在废墟之中,一块破损的木板之下,赫然呈现着一副白骨。
慕亦寒哆嗦着手,握住尸首的腕颈骨处。
手骨的粗细刚好,若是还有血肉,当是同画儿一般。
胸口似是被万箭穿心,疼得厉害,他小心翼翼的抚上那副白骨,张了张嘴,半晌才发出痛苦而微弱的声音:“画……画儿。”
这是他的画儿……
今晨他出门的时候,还听见她在房中看书,却不知看的又是哪本有趣的传记。
听云泥说,她今日穿了一身白底纱裙,像春日的梨花一般,当是秀气雅致得很。
今日阳光甚好,却不知他走以后,她有没有出来院里走走,晒晒太阳,看看花。
他只感觉自己快要死了,握住那纤细的手骨,他的身子不住地战栗。
而一旁看着这一切的林浅薇心下却暗自得意,画儿终于死了。
从此,没有人再来挡她的路了。
林浅薇装着一副伤心的模样,走到废墟面前。
“太子殿下,臣妾命人打了一副上好的水晶棺,来送送画儿妹妹。”
慕亦寒抬起头,还有泪悬在眼眶里,他红了眼:“林浅薇,本宫早同你说过吧,不许你动画儿一根汗毛!那贱婢被凌迟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吧!”
看着慕亦寒凶恶的眼神,林浅薇吓了一跳,好像自己从未认识过他。
“没……没有,不是我啊!这场大火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啊太子殿下!”
慕亦寒似是没有听到一般,狠狠盯着她道:“你当时还答应我了吧。不会再对我的画儿下手,你就能安安稳稳做你的太子妃。可是看看你,现在都做了什么!”
林浅薇忙跪下来,也顾不得废墟的黑灰会脏了她的衣裙:“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太子殿下!我只是命人送了一副水晶棺,希望画儿妹妹能走得好些啊!”
慕亦寒忽然笑得疯狂:“林浅薇,你知道冷宫是什么样吗?从今以后,东宫再无太子妃!”
林浅薇顿时慌了,忙道:“太子殿下,我父亲是丞相!我姑姑是当朝皇后!你不能这样!太子殿下!”
慕亦寒脱下衣袍,温柔地敛好地上的白骨,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他的声音很轻,像风一样:“画儿,我们走,今日的月亮,应该很好,我带你去看看。”
林浅薇跪着挡在跟前,哭道:“太子殿下!真的不是我啊!”
“走开,你别跪我的画儿,会脏了她要走的路!”
将众人甩在身后,慕亦寒怀抱着一副尸骨,不再言语,踉踉跄跄地走出了东宫。
时间当真会是这世上最好的东西,渐渐地,人们会把一切都淡忘,包括东宫这场大火。
也甚少会有人记得,东宫曾有一个叫做画儿的女奴。
只有铭记的人,会一直痛苦着。
……

天岭关经过一场战争的洗礼,已经有些狼狈了。
城前还有未燃尽的战火,冒着遥遥黑烟,城墙上还有已经干涸的血迹。
尸体已经敛收过,却免不了还有残迹遗留。
大战的伤痕还未愈合,新的战火却又要重燃。
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城下的都是大凉骑兵。
他们个个骁勇善战,手中弯刀,形似弯月,背后长弓,胯下烈马。
慕亦寒站在城头,大声道:“此事是燕国内乱,与大凉无关!你们又何苦为慕昭赋卖命!”
一个女子骑着马缓缓从军队中走过,众人为她让开一条畅通的路。
“慕亦寒,还记得当年,你是如何攻进凉国,屠杀我凉国子民,又在我面前亲手杀死我的父王母后的吗?”
云惜画端坐马上,冷着脸问城头上的那人。
她曾经挚爱的男人,现在却已是她恨不得剜其肉喝其血的仇人!
慕亦寒几乎是惊叫出声:“画儿!”
那是他的画儿。
“太好了,画儿,你没死……”
他的画儿终于还是回来他身边了。
然而,下一秒云惜画却架起马上长弓,一箭射向城头。
那只羽箭堪堪从慕亦寒脸庞擦过,有一丝血渗出来:“慕亦寒,我乃大凉嫡公主!”她冷冷道,眼里燃起滔天恨意。
看见云惜画脸上那道长长的伤疤,慕亦寒这一刻终于明白了。
原来,他的画儿和当年草原上爱笑的公主是一个人。
这么多年,他爱的只有她一个人。
慕亦寒几乎是飞奔着策马出城,隔着一眼便能看到的距离,明明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
“画……公主,安然无恙便是极好。”慕亦寒对上云惜画那双冷漠的眼,心中隐隐作痛。
看到她还活着,却又欣喜无限。
不管是云惜画还是画儿,只要她安好,他就安心了。
云惜画冷冷看着他,却是问道:“你觉得,哪里是安然无恙的?”
慕亦寒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云惜画在战场上刀兵相见。
本以为今生无缘再见,却不想再见便是血海深仇。
眼前这个女子,本是草原高高在上的公主,一生都会无忧无虑,却生生被自己毁去一切幸福。
“我从未想过杀你,当年,只要你跟我回燕国,我会娶你做我唯一的妻子,今生都会好好照顾你。我以为我能掌控一切,我以为我不会失去你的。”
慕亦寒其实很想告诉她,当年真阳草原上的大婚,他真的很想留下来。
留在草原,做她的夫君,跟她一起美满的生活。
只是他不能,他身为燕国皇子,就是为皇位而生的。
云惜画却是讥笑道:“你杀我父王母后,屠我七万子民,让我如何能跟你走!慕亦寒!你简直是在痴心妄想!”
四年前,凉国子民的鲜血还染红着草原的各个角落,那是无法抹去的伤痕。
只是,当人选择了一条路的时候,便咋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横在跟前的,又岂止七万条人命。
慕亦寒无话可说,是啊,国仇家恨面前,他还有何颜面说爱她。
云惜画看他沉默的样子,故意道:“要不这样吧慕亦寒,你杀死我父王母后,屠我凉国子民,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父皇母后都死了,你把他们挖出来,让我曝尸在我大凉七万英烈亡魂跟前,再同你当年一般,屠你长安城一城百姓。我们之间的恩怨便两清,你看如何?”
慕亦寒眉头紧皱,嘴唇已经抿成了一条线:“绝不可能!”

顿时,血如匹练。
生生映红了云惜画的双眼。
云惜画直愣愣地站在原地。
“死在你手里,是我最幸福的结局。如今,我一无所有,欠你的,便只能拿这条命还你了。”
鲜血自慕亦寒的嘴角溢出,他却笑着。
笑的那般平和。
他欠她的,便用这条命来还吧。
云惜画怔怔的松开了手,满脸错愕:“慕亦寒,你这是做什么!”
匕首插在胸口,鲜血缓缓染红了白色锦袍,慕亦寒却问她:“如此,此生恩怨,可能一笔勾销?你便……不要恨我了。”
云惜画的身影晃了晃,却是嘶吼道:“我大凉七万子民的性命,你想一死就偿还他们吗!慕亦寒!我不许!”
“你知道的……今日一见……必是永别……若有来生……等我……我来找你,到时……定不负你……”
说罢,慕亦寒往后退了几步。
他笑着,一如真阳草原大婚那日,他策马要走,临走时他分明笑得那般温柔,却又那般忧伤。
紧接着,慕亦寒的身形摇了摇, 他的身子便翻下城墙,急急向后坠去。
他一身白衣,就像天边一朵浮云,坠往深渊。
“慕亦寒!”
云惜画唤着他的名字要抓住他,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一如当年,她坠崖之时。
当年她没有拦得住他,她一族因而被灭,如今她亦拦不住他,百丈高楼粉身碎骨,他走得绝然洒脱。
甚至,她到最后,都没有好好同他说过一句话。
国仇也好,家恨也罢,慕亦寒死了,一切便都随风去了……
没过几日,慕昭赋终于登基称帝,皇后也该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后。
椒房殿中的光影有些晦暗,偌大的宫殿里只有皇太后一人,不免有些孤寂。
她正仔细地为自己梳妆,那表情温柔而又有些欣喜,就像是羞俏的少女,要去见她的心上人。
化好妆,她满意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您瞧,臣妾是不是也有些老了?”
她抚上自己的眼角,那里分明没有一点岁月的痕迹。
“陛下,你一向待我极好,可就是不肯偏心昭儿。如今他终于继承大业,登基为帝,你是不是会恼我恨我?”
她一个人对着镜子喃喃道。
没有人回应她,她却接着道:“不管你是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总归百年之后,我还是要伴在你身边的。现如今我是皇太后,是唯一有资格永远陪着你的。”
她缓缓摸上梳妆台上一碗黑棕色的汤药:“你定是怪我心狠,毒死了你,不过没关系,我这就来寻你。到时候,你若要赶我走,我也不走了,我要日日悄悄跟在你身后,一如少年时候。”
她笑了笑,语气有些悠长:“只是,你可莫要问我,为何最后,我竟毒死了自己。”
她缓缓端过碗,将碗中汤药,一饮而尽。
忽然,她睁大了眼睛,这药又酸又涩,只要入口,便觉不对,以老皇帝那般精明的人物,他如何会不知道这汤药有问题!
除非……他是自愿喝了那毒药。
原来……这一生的情,老皇帝都给了她一人。
两行清泪无声而落。
只因是皇后亲送的羹汤,便是毒药,也一饮而尽。
谁道帝王皆无情,只是未到情深处。
她缓缓闭了眼,嘴角却含着笑。
仿佛已经见到了,那个她最想见的人……
战火方才消弭,长安城的丧钟却再一次敲响。
皇太后因先帝驾崩,伤心欲绝,追随先帝而去。
新皇慕昭赋下诏将皇太后与先皇帝合葬一处。
他身着皇袍,立在长安城头,满城挂满白色孝布,似是在送别。
看着远方一位身形纤瘦的女子骑着马,缓缓走向天边。
女子怀中小心翼翼地抱着一坛骨灰。
慕昭赋的眼神深了又深,却道:“你这一生,我仿佛已经看到了尽头。”
但他这一生,又何尝不是呢。
困于九五至尊之位,一生都不得解脱。
天边的红霞烧灼,将那女子逐渐远去的身影烧成一团火焰。
也映红了他的双眼……

林丞相似乎是有些意外慕亦寒的态度,便又语重心长道:“太子殿下乃陛下钦定,怎能被乱臣贼子构陷!老臣愿为太子殿下效犬马之劳,只是老臣年迈,唯一放不下的便是老臣这个女儿,希望太子殿下看在老臣尽忠的份上,饶过她吧!“
提起林浅薇,慕亦寒挑了挑眉头,却道:“丞相大人既然年迈,就早些回去歇着吧!”
“至于林浅薇,她谋害本宫的骨肉,只是将她迁入冷宫,已经是看在丞相大人的面子上了。大人就不要再多费心思 了。“
林丞相闻言,只得作罢。
本来这是一场极为划算的交易,可慕亦寒却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似乎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打赢这场战争。
欠她的,他总是要还的……
东宫历经一场大火以后,很多殿宇都重新修葺过,只是画儿住过的院子还是一成未变、
院子里的一草一木,还跟从前一样,像是那场大火只是一个梦一般。
慕亦寒静静地躺在她曾睡过的床上,胸口抱着一副画。
他愣愣的看着头顶锦帐的花纹喃喃道:“欠你的,我都还你。”
“从前,我以为王权皇位才是我一生所求。可是,我在草原上遇到了你,眼中,便再无其它。”
“可是人啊,真贪心,我想要皇位,也想要你。总觉得拥有了天下,你也只能乖乖留在我身边。原来,我从一开始,便失去你了。”
慕亦寒缓缓展开画轴,画上的女子依旧笑得灿烂。
灿烂千阳,奔腾烈马,那画面真是美好。
他将画卷贴在心口,闭上了眼,恍惚间好像梦到了四年前,真阳草原上的婚礼,如果没有战争,是不是结局会幸福。
……
中原风声鹤唳,一场旷日持久的皇位之争就此打响。
在云惜画率领的二十万草原骑兵的帮助下,慕昭赋历经三个月,踏着中原子民和兵士的尸体终于抵达长安。
慕昭赋同云惜画并立骑在马上,看着不远处的长安城。
“公主的心愿马上就要达成了,怎么好像并不高兴。”慕昭赋忽然出声问她。
云惜画看着长安,那座已经并不算陌生的城池,却只是道:“大业将成,七皇子似乎心情不错。”
慕昭赋不置可否地一笑:“我这三皇兄对公主,也并非绝情绝义啊!”
云惜画淡淡瞥了他一眼,只是道:“若是七皇子见过慕亦寒当年血洗凉国王城的话,便不会说出如此天真的话了。”
一顿,慕昭赋又问:“这一路,流过的燕国子民的鲜血也够多了,公主执意要对长安城里那些无辜的百姓动手吗?”
“我同那些百姓何仇何怨?可慕亦寒,却定要向我大凉死去的七万子民一个交代!”
云惜画自恢复记忆以来,那血腥悲惨的画面便夜夜在她脑海里纠缠。
报仇,是她唯一想做的事情。
慕昭赋不知当年凉国王城是何等凄凉,却将情感看得清明:“公主,你心中,除了仇恨,当真容不下其它了吗?”
云惜画怔了怔,明白慕昭赋指的是什么。
她的语气像一声叹息:“我心爱的男子,叫易寒。早在四年前,他便死在了大凉的战场之上。”
留下的慕亦寒,只是她的仇人……
“真的吗?”
没有人再答他,沉默似乎就是最明确的答案。
“明日,要攻打长安了。”
云惜画摇了摇头,却道:“派人去劝降吧!多美的长安城,不该让它也满是鲜血。”
慕亦寒,你败了,你用我凉国的鲜血换来的权位,终究也都要失去。
慕昭赋犹豫了一下,道:“不过,慕亦寒,可不是会不战而降的人。”
悠远的竹笛声突然自长安城头远远飘来,笛声凄婉绵长。
云惜画幽幽道:“他会降的,他不会让长安城变成当年凉国王城的模样。可能,这是他最后的仁慈吧。”
长安风起,四面围墙,围砌着爱恨悲凉,形似囚牢般,将人束缚在权位中,迷乱着内心。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