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肃王白漾漾的其他类型小说《丈夫打仗,咸鱼小妾她被迫勾心斗角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正月满天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媚娘攥紧了帕子,心中生出愤恨,笑道:“娘娘气色看起来不错,想来腹中的孩子很是乖巧”听到这话,萧侧妃的脸色变了变。她自怀孕起,就吃不好睡不好,吐的厉害,太医说她身形过瘦,母体的营养不足以供给孩子,才会如此。那样苦的补药,她一天要灌下三碗。今晚赴宴,霜儿用了不少粉霜,才遮盖住她的苍白脸色,更令她难受的是,她的腰间出现了一道道恶心的纹路······反观赵媚娘,面不化而白,唇不点而朱,那才叫气色不错。这贱人是在跟她说反话呢!“毕竟怀着王爷的孩子,我辛苦些也没什么,赵庶妃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我倒要看看,王爷能宠你到什么时候?等这新鲜劲儿过了,你给我等着,小心你这张美人皮!”萧侧妃低声威胁道。赵媚娘同样低声回答:“娘娘教诲,妾身记住了,王爷今...
《丈夫打仗,咸鱼小妾她被迫勾心斗角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赵媚娘攥紧了帕子,心中生出愤恨,笑道:
“娘娘气色看起来不错,想来腹中的孩子很是乖巧”
听到这话,萧侧妃的脸色变了变。
她自怀孕起,就吃不好睡不好,吐的厉害,太医说她身形过瘦,母体的营养不足以供给孩子,才会如此。
那样苦的补药,她一天要灌下三碗。
今晚赴宴,霜儿用了不少粉霜,才遮盖住她的苍白脸色,更令她难受的是,她的腰间出现了一道道恶心的纹路······
反观赵媚娘,面不化而白,唇不点而朱,那才叫气色不错。
这贱人是在跟她说反话呢!
“毕竟怀着王爷的孩子,我辛苦些也没什么,赵庶妃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我倒要看看,王爷能宠你到什么时候?等这新鲜劲儿过了,你给我等着,小心你这张美人皮!”
萧侧妃低声威胁道。
赵媚娘同样低声回答:
“娘娘教诲,妾身记住了,王爷今早才来蓼华轩用过早膳,想来这新鲜劲儿啊,是没有过去呢,起码,没有过到娘娘那边”
“你!贱人!”
被赵媚娘一激,萧美玉伸手就想打她一耳光。
但李庶妃眼疾手快,拦下了,小声说:
“娘娘这里可不是王府,人多眼杂的,万一有人告到皇上那里,岂不得不偿失?”
“哼”
萧美玉悻悻地放下手。
这时候,白漾漾适时插了一嘴:
“时候不早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要你多嘴!”
萧美玉的一腔怒火正没处撒,瞪了白漾漾一眼,才和李庶妃走了。
白漾漾:······
确实不早了呀。
轻歌曼舞,丝竹缭乱。
白漾漾照例坐在最末位,离皇帝远远的,离是非远远的。
她觉得很好。
“夭夭,我想再尝一块梅花肉”
白漾漾低声说。
“主子,这是最后一块了,不能多吃了”
主仆二人密密私语,赵媚娘竖起耳朵听了半天,就听到这样没营养的对白,翻了白眼,天天吃,年年吃,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
“娘娘,可要碗羊肉汤?”
芳紫在一旁说。
“都晚上几时了?还吃?我又没怀孕”
赵媚娘扇着扇子,下面是没什么可听的,她目光一转,开始凝神关注上头。
最顶上的自然是皇帝和皇后,皇帝体胖,皇后体瘦,皇后看着有些憔悴,大约是忧心庆王的缘故。
皇后下首是丽妃,丽妃是端王的生母,单看封号便知其人姿容艳丽,在后宫中承受雨露也多,只是近几年,听说皇帝不怎么进后宫。
丽妃下首是良妃,肃王养母,赵媚娘头一回见,远远见着,只知样貌白皙温柔。
庆王不在,下面便只有端、肃二王,一左一右,各自带着女眷成堆。
宴会行至一半,白漾漾被酒气熏得闷了,便想着出去走走。
“桃夭,我们去更衣”
桃夭扶着她出去,一闻到外头的新鲜空气,白漾漾全身舒畅,幸好她怀着孩子,位分又低,不必敬酒,也不必回酒,出来一会儿也没人在意。
只是在这样的场合,隔着人群,望到权力中央的肃王时,她也会有些恍惚。
在御前的肃王是如此周全和冷漠,和她在床上翻云覆雨的仿佛是截然不同的两人。
白漾漾摸了摸肚子,孩子啊,你爹人前人后有两副面孔呢~
两人慢悠悠地沿着水岸边逛,水草萋萋,晚风吹过来,夹着水汽,很是凉爽。
“夭夭,那边有个小亭子,我们去看看吧”
不远处,湖水中央有座水亭,四面飘着白纱,让人想一探究竟。
肃王终于从蓼华轩里出来了。
“王爷,快些吧,皇上怕是已经等着了!”
荣福催促道。
肃王加快了脚步。
当今皇上来碧桐山庄不止为了避暑,还为了他自己的一个雅好。
这雅好朝中人人皆知,那就是炼丹。
山庄的东南方有一丹房,比之宫中的要大得多,各类奇花异草,珍贵药材都收纳其间,供皇帝炼丹使用。
此地名为紫烟阁,取“日照香炉生紫烟”之意。
皇上跟前的赵明宏赵公公领着肃王进去,一推开门,就是香雾霭霭。
“王爷稍候,皇上正在炼丹,马上就要功成了”
话音未落,就听见帷帐里传来皇帝欣喜若狂的声音:
“仙人!仙人!这回竟炼出三枚金丹!”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定是皇上精诚所至,才会金石为开,皇上的修为日益精进了”
回应皇上的是一道苍老的声音。
不多时,他们从帷帐里走出来,和合仙人抚着白胡子,面容慈祥,皇上手里捧着三枚金丹,笑得像个三百斤的傻子,实际上他只有两百斤。
“儿臣参见父皇,和合仙人好”
“你来得正好,恰见这三枚金丹出世,也是你的福气”
“肃王和皇上的真龙之气才催发了这三枚金丹,也是这金丹的机缘,贫道听闻肃王府中也有一道观,想来也是同道中人吧”
“哦,你府中新建了道观?怎不见你提起?”
皇上投来好奇的目光。
“前些日子,父皇身体不畅,儿臣身为人子不能分忧,实在惭愧,特命人在府里兴建道观,为父皇祈福,这本是儿子应该做的”
“好,好,你能有这份心意,极为难得”
当今皇上以嫡长身份登基,一路顺风顺水,朝廷中有名臣武将,虽西北边境时有骚乱,但总的来说,还是太平盛世。
简而言之,当今皇上比以往的皇帝都要清闲。
皇上龙颜大悦,和合仙人在一旁称赞:
“皇上能有如此孝顺的儿子,真是我朝之福”
在皇帝不注意的地方,肃王与和合仙人彼此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和合仙人,是肃王在民间找到的人,借顺成侯之口,献给皇上。
“皇上,药房还有些药材需贫道亲自挑拣,供皇上下次炼丹之用,贫道先告辞了“
和合仙人退了出去。
“来,你陪朕走走”
皇上指了指肃王,父子二人朝丹房后的木桥走去。
看着眼前这张与自己肖似的脸,皇上心情复杂,肃王是他的第三子,在他的儿子中,并不算得宠,因为肃王的生母,是一个低贱的宫女,趁他酒醉,蓄意上床,暗结珠胎。
皇上生平最恨别人算计,连带着不喜欢这个儿子,杖毙了他的生母,将他给无子无女的良妃抚养。
但就是这样一个孩子,长得芝兰玉树,面容俊美,还时时以父皇的心意为先,几年如一日,实在难得。
“元儿,五年前,朕把你从西北喊回来,你可怨朕?”
肃王姓李,名重元,五年前,征战沙场,纵横西北,是边境有名的常胜将军,但皇上怕他军功太过,危及庆王,强行召了他回来,作朝中的闲散王爷。
这件事,皇上办得心虚。
肃王略一顿首,即答道:
“身为人臣,合该攘外安内,守护一方百姓,五年前,边陲战火已熄,儿臣已尽到了人臣的责任,同时,儿臣又是父皇的儿子,父母在不远游,儿臣理当回来,侍候父皇,敬守人伦”
“父皇,儿臣无怨”
肃王的眼神坚定,感情真挚,皇上也不免动容:
“好啊好啊,你比庆王那个不孝子,懂事多了”
庆王是皇上嫡长子,自小是皇上亲自教导,父子感情非凡,皇上此刻骂他,却流露出旁人无法插足的亲密来。
肃王低眉敛目,没有接话。
“朕听说你府上的侍妾终于有喜了?”
肃王子嗣艰难,连皇上也很是关注。
“谢父皇关心,是有一名侍妾,怀孕一月有余”
“这是喜事,你要好好看顾,膝下只有一个女儿,这子嗣上太单薄了!”
“不过,朕倒是有一计”
皇上忽然神神秘秘地对肃王说。
肃王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皇上从他的衣袖里掏出了一个白瓷瓶。
“这是朕上次炼的丹,仙人说······有壮阳之效,你回去服用,定能为朕生下几个大胖孙子”
肃王看着手里的瓷瓶,啼笑皆非,他的父皇,真是炼丹炼魔怔了,但看看眼前的黄衣大胖子,小眼睛里难得流露出几分对他的关心。
他点了点头,收下了。
“谢父皇赏赐”
皇上挥了挥手,说:
“不必多礼,朕就喜欢儿孙满堂,一家人和和美美的”
皇上很是高兴,他炼丹的这个爱好,没有几个人支持,肃王是最有力的支持者。
他懂他。
皇上感觉自己和肃王惺心相惜,可共同悟道,不像庆王那个不争气的,天天和自己唱反调,不但和自己唱反调,还和朝臣们打擂台,弄得鸡犬不宁。
肃王在落后皇上三步的位置,静静地听他碎碎念道着神啊仙啊的,面上不显,思绪已渐渐飘远。
他小时候,父皇从未亲近过他,也不曾对他讲这些事,他所拥有的,永远只是一个嫌恶的眼神。
他长大之后,只做对了一件事,就是投其所好。
背后忽然传来一声猫叫,肃王看向赵明宏。
赵明宏的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
“赵公公,这几日都是江蔺公子陪伴圣驾?”
“王爷耳朵真灵,公子是最得圣心的了,皇上这几年后宫都不怎么去,只传公子呢”
肃王微微颔首,不再问了,想来他手中的壮阳丹,原本也是为了皇上自己用的。
皇帝回到房里,恰风流进床,吹得明黄帷帐鼓鼓囊囊,一只白猫跳了出来:
“喵!”
它冲他龇牙咧嘴,和它的主人一样。
“雪球,回来”
少年清冽的声音从帷帐后传出。
雪球蹦蹦跳跳地跑回去,一只白细柔滑、雌雄莫辨的手伸出来,恰好接住了它。
光看着那只手,皇帝就已经心潮澎湃、下腹火热,他刚刚吞下了一枚金丹。
“蔺儿”
他哑着声音交换,如一只发情的猫。
那只手轻轻掀开帷帐,及腰的银发随风飘荡,那人唤道:
“进来”
肃王捧着皇上钦赐的壮阳丹回去,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肃王府里纷纷传出怀孕的消息,李庶妃有孕了,萧侧妃有孕了,连带上白侍妾,府里同时有三人怀孕。
皇上大喜,认为这是祥瑞之兆,赐了许多金银珠宝和珍贵药材,私下里又送了肃王三瓶壮阳丹。
荣福报来消息时,肃王正在书房练字,听完,只淡淡一句:
“知道了”
“王爷不高兴吗?皇上这次可是大喜,来传信的公公脸上都喜气洋洋,奴才送的赏钱都推说不要,说是已沾了喜气,就是最大的恩赏了”
“他既不要,这钱便赏你吧”
“哎呦,王爷,这可折煞奴才了”
“要你拿着便拿着”
肃王沾墨写了一个大字,却不满意,吩咐荣福:
“毁了”
“静不下心,写不出好字”
“王爷,要说好字,王妃娘娘的字是最好的了”
提到王妃,肃王一皱眉,荣福立刻明白了王爷是在生谁的气。
“王妃?荣福,太医说萧侧妃是何时怀孕的?”
“回王爷,一月前”
“李庶妃呢?”
“也是一月前”
“白漾漾也是一月前怀的,你可发现了什么?”
“奴才愚钝”
“呵,一月前,正是王妃小产,无心管家,萧侧妃代管的时候”
“王爷的意思是······王妃盼子心切,可能一时错了主意”
“孤与她成婚多年,如何不知她盼子心切,就是这样,孤才心寒”
肃王在宣纸上笔走龙蛇,气势非凡,荣福凑眼一看,王爷竟写了一个大大的“妒”字。
“王爷,英国公还在总督的任上”
荣福提醒道。
“他待不了多久了,把宣纸换了,换张新的”
“是”
“王爷,萧侧妃那里说捉到了推白侍妾落水的人”
“谁?”
“是山庄里的小太监,说是见白侍妾独身一人,起了谋财害命的主意,想把人推进水里淹死,再抢夺首饰衣裳,但见白侍妾会泅水,就临时跑了”
“这是萧侧妃查出来的?”
“是,王爷”
“那便当真吧”
“那名小太监,王爷觉得该如何处置?”
“杖毙”
“······是”
萧侧妃住在碧桐山庄里极为清凉的所在,她本就位高权重,如今怀了身孕,更是金贵无比,庆王妃、端王妃都送来了道贺之礼,良妃也送了不少东西,难得的是她外祖家永恩公,送了一座白玉砌成的送子观音。
萧美玉看观音手里抱着的男童子,怎么看怎么喜欢。
“娘娘,端王妃送来了······”
“拿走,现在不想看”
萧美玉想起这个作孽的二姐就生气,被人拿住了把柄,却要她这个做妹妹的来还,若不是忌惮着那只凤凰金钗,她早找机会把赵媚娘剁了!
敢跟她讨价还价,一个青楼出身的,竟也配?
正恨恨想着,突然听到一声:
“娘娘这里好生热闹,妾身来借一借福气”
来的是李庶妃。
李庶妃虽怀了孕,仍照常来向萧侧妃问安。
萧美玉上上下下扫了她一眼,自己喝了口茶,拿帕子擦了擦嘴,才慢悠悠地道:
“你如今也怀孕了,这大热天的,还跑过来?”
“娘娘,妾身能怀上也是借了娘娘的福气,妾身不敢忘本,也要让肚子里的这个记着”
李庶妃仍半蹲着行礼,面上十分谄媚。
“起来吧,你怀孕也才一月,该当心些,霜儿,拿个凳子给李庶妃”
“谢娘娘体恤”
李庶妃父亲是小官,上回出了贪墨的事,全赖萧美玉从中周旋,她自是千恩万谢,唯萧美玉马首是瞻。
萧美玉对自己的人从不吝啬,在礼品里随手挑了几件:
“这只千年野山参补气最好,拿去吧,还有几只首乌、石斛、灵芝,都拿去吧,也给你肚子里这个好好补补”
“妾身谢娘娘恩典,怎好意思拿娘娘这么多东西”
“这些东西我是不缺,库房里堆都堆不下,你那个该死的爹和早死的娘,能送什么好东西给你?都拿去吧,省得王爷的孩子还要吃那些便宜货色”
萧美玉对李庶妃虽是看不上,但更看不惯她家里的人,只会向李庶妃伸手要,根本不会往外掏,更别提她还有个滥赌的哥哥,她父亲贪墨,大半为此。
“娘娘大恩,妾身无以为报”
李庶妃却极为感动,眼中甚至有泪光闪闪。
“行了,哭什么?亏待你了?”
“不,妾身······”
两人正聊着天,一小太监忽然进来回话:
“娘娘,肃王今晚去赵庶妃那里”
“赵庶妃?”
“回娘娘,王爷前儿升了赵侍妾为庶妃,您近日事多,怕是忘了”
“呵,与她同住的白侍妾怀了孕还没升庶妃呢,她倒是好,几句话就哄得王爷给了她庶妃”
萧美玉将茶杯重重一放,脸上已经是晴天霹雳了。
李庶妃给小太监一个眼色,让人走了,又来哄萧美玉:
“娘娘何必与她计较,她的出身可比不得娘娘”
“她是什么出身?你是什么出身?你与她如今是平起平坐了!再过些时日,她要是能生下儿子,侧妃也不是不能当!”
“这怎么会呢?娘娘,升侧妃是禀报皇上,入皇家玉碟的,她的身份,断不可能,何况,王爷对您的情意,旁人都比不上!妾身听说,王爷特意请了宫里的嬷嬷过来,给娘娘安胎,这可是独一份儿,按理说,是王妃才有的待遇”
李庶妃三言两语的,萧美玉心头的郁气稍微散了些。
“王爷对娘娘,可真的是没话说,就算娘娘的姐姐,在王府里做王妃的,也少不了受气的,昨儿端王还在园子里斥责了端王妃呢”
“哦?什么事啊”
“妾身也是恰巧路过,听见端王斥责端王妃‘毒妇’,隐约听着,似乎是因为端王妃责罚了一个怀孕的侍妾,被端王看见了”
“姐姐做事,还是这般不当心”
萧美玉懒懒地向后一靠,摸了摸肚子。
“是啊,端王当时当着许多人下人的面儿,端王妃好生没脸呢”
“做正妻的,是要有容人之度,我是没有的”
“娘娘的福气在后头呢”
“赵媚娘既然升了庶妃,霜儿,挑些东西送到蓼华轩,给白侍妾也备一份,就当为她们贺喜了”
“王爷要是知道了,必定会称赞娘娘贤德”
萧美玉轻笑一声:
“我要贤德做什么?难不成和王妃一样牙碎了往肚子里咽?我又不是正妻,才懒得做那副样子,要我给王爷送女人,是万万做不到的”
“霜儿,东西送过去后,别忘了提醒赵庶妃来谢恩,白侍妾大着肚子,就不用来了”
“是,娘娘”
蓼华轩。
“主子,萧侧妃送了不少东西过来,说是贺喜,主子可要看看?”
“收着吧”
白漾漾孕后,身子比以前又懒上一些,不愿意动弹,此时翻着书,更想睡觉了,《大学》《孟子》《中庸》这些她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挑了本《史记》,边看边打瞌睡,看到不懂的,还要桃夭翻译翻译。
“主子,王爷今晚说是去赵庶妃那儿,主子要是饿了,咱们就早些用晚膳”
“哦”
白漾漾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去赵庶妃那儿,就是不来她这里了,说起来肃王也不给她升升位份,狗男人,心里没她。
白漾漾啪的一声合上书,气鼓鼓地说:
“开饭!”
什么狗男人都影响不了她吃饭!
傻人也察觉到了,赵媚娘是有意的。
不多时,白漾漾就知道了赵媚娘的真实用意。
肃王来了,来势汹汹,一进来就屏退了左右侍婢。
堂屋里空落落的。
肃王高大的身躯走进来,赵媚娘还在不动声色地饮茶,一抬眸,两人眼神交锋,甚是激烈。
“赵媚娘,你好大的胆子!”
“多谢王爷夸奖,媚娘的胆子,都是王爷给的”
赵媚娘不卑不亢地回道。
“孤告诉你王妃侍婢的事,不是让你借刀杀人”
“王爷告诉妾身萧侧妃小产的真相,不就是想让妾身挑起王妃与侧妃的争端,现在目的达到了,王爷有何不满呢?”
“孤让你挑起争端,没让她们以死相争”
“这就怨不得妾身了,侧妃的性子,王爷是知道的,火气上来了,杀人放火也是常有的,她有胆子害死侍妾,就有胆子杀了王妃,而这样的嚣张气焰,不也是王爷您默许的吗?”
赵媚娘眯起眼睛,慢条斯理地说,肃王想拿她做刀,就要忍受利刀的锋芒。
“赵媚娘,你以为孤不敢动你?”
肃王真切地动了怒。
“王爷,媚娘怎么敢呢?媚娘能有今天,都靠王爷和······白侍妾啊”
“白妹妹,出来吧”
白漾漾刚刚头晕,去里面躺了一会儿,没想到听到了这样劲爆的内容。
肃王在别人面前,好凶啊。
白漾漾探头探脑:
“王爷”
“你怎么在这儿?”
看到她,肃王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他们有几日没见了。
“来······坐坐”
肃王想了一下,便知是赵媚娘刻意为之,让白漾漾留在这里,提醒他,她还有用处。
他眯起眼睛,看向赵媚娘,他本以为她只是一把好用的刀,现在看来,这把刀不甚听话。
“你先回去”
肃王对白漾漾说。
“哟,妹妹要走,我来送一送”
赵媚娘挥着袖子就想追出去。
“你留下”
肃王看着赵媚娘,眼神阴鸷。
含芳轩内,只剩了肃王和赵媚娘两人。
“孤不留不听话的刀,老七······”
“王爷别急”
艳红的丹蔻轻轻摁住肃王的胸膛,赵媚娘的唇角轻轻勾起,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
“妾身有一物,要献于王爷”
她掏出来一方丝帕,递给肃王。
“自己打开,孤没时间和你弄虚作假”
懒死你算了。
赵媚娘笑着打开了丝帕,里面是一枚纹样,三朵小梅花,聚成三角状。
“这是教坊司的纹样”
“王爷好眼力,不妨再猜猜这纹样在何人的手臂上出现?”
“要说就说,不说就滚”
“王爷好生粗鲁,方才对白侍妾这样轻声细语,到了妾身这里却······”
肃王转身欲走,赵媚娘连忙拦住他,道:
“这纹样背后藏着一个女子身世的秘密······”
那日,赵媚娘在曹侍妾的胳膊上看到了三角梅花,心里便有个疑问,能入王府的女子,必是要身家清白,入府时,由嬷嬷检查肌肤身体,是一点纹身也不能沾的。
但曹侍妾的胳膊上却有这样一个特殊的纹样,赵媚娘派人打听,果然,这纹样属于教坊司。
教坊司是获罪的官家女子卖艺谋生的地方,虽说是卖艺,但也只比青楼好上一点,没那么直白地做皮肉生意。
但教坊司的女子是不能轻易赎身的,除非皇帝开恩降旨。
曹侍妾却出现在了端王府,还颇为受宠,其中必有文章。
“王爷,私纳罪臣之女这件事,可大可小,全看王爷如何运作了?”
肃王接过那张帕子,此事可大可小,当然要往大处做文章。
此人背后站着的会是谁呢?端王?庆王?英国公?顺成侯?亦或是皇帝?皇帝—直暗示他,他的侧妃该是—位家世高贵的女子,才能对他有所助力。
肃王按了按额角,心中烦躁:
“荣福!”
“奴才在”
荣福颠颠地跑进来,手里还拿着—个红木食盒,足足有三层。
“你吃得,倒比孤好”
肃王瞥了—眼他,淡淡道。
“哎呦,王爷,您折煞奴才了,这是青莲别院送来的”
“给孤的?”
“嘿嘿,不是,是桃夭姑娘给奴才的”
“桃夭给你送东西做什么?”
荣福把恶露之事略说了说。
“白侧妃想在王爷这儿开个小灶,所以桃夭姑娘才送东西来”
“开小灶?”
“此事她不问孤,反倒问你?荣福,你也是半个主子了”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这等小事,白侧妃自然不好打扰王爷”
“大事也没见她来问过孤”
肃王冷哼—声。
荣福便知王爷今日心情怕是不好。
“老七”
横梁上跳下来—黑衣人,猛地落在荣福身旁,慌得他手里的食盒都拿不稳。
“青莲别院的小厨房,你去盯着,卫嬷嬷和李嬷嬷年纪大了,不能让她们出事”
“是,王爷”
老七—阵风似的来,—阵风似的走。
“娘娘要是知道了王爷这样上心,肯定会准备七层大食盒来感谢王爷的”
荣福腆着脸笑道。
“下去吃吧,别辜负了她的心意”
“是,谢王爷,那小灶—事······”
“这种小事,你做不得主吗?”
肃王看了—眼他,心里却也知道荣福是故意拿着食盒进来,好说明此事。
毕竟后院,最忌讳和书房扯在—起。
晚上,肃王照旧到了青莲别院这里。
荣福提着晚饭,跟在后头,小步快走,小命都快没了。
本来这差事给下面小太监办就行了,可肃王轻飘飘的—句:
“吃了东西不干活?”
他这个总管太监亲自提着五层食盒,颠颠地跟着。
肃王走得不紧不慢,看了荣福—眼:
“你手下没人了?”
“有人,有人,谢王爷!”
荣福总算松了—口气,后面的小太监赶紧接过食盒。
这王爷今日心情是不大好啊,平日里他和青莲别院接触,王爷也不说什么,今日却这样提醒他。
荣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没关系,王爷不开心,白侧妃能哄他开心。
“王爷来了!”
今晚,白漾漾迎接肃王的笑容都格外灿烂。
饿了,真是饿了。
白漾漾拉着肃王的手,头却往他身后伸,看着荣福。
荣福抱歉—笑。
咦,怎么没有人拎着食盒来呀?!
白漾漾难掩失望,难道是没人跟王爷说吗?可桃夭说已经告诉荣福这件事了。
她还饿着呢!
“王爷”
“嗯?”
“怎么没带菜啊”
“你与孤说了吗?今日发生的事?”
白漾漾—愣,小心翼翼道:
“和荣福公公说过了呀”
“你与荣福说,不和孤说?”
肃王狭长的眼睛眯起来,看向她。
“青莲别院到书斋就这么远?坐轿子也不肯来?”
今天下午的时候,是有个书斋的小太监来请安,说是书斋前的梅花开了,问白侧妃要不要去看看。
下雪天的,谁愿意离开暖烘烘的屋子出去,白漾漾想都不想就回绝了。
现在,报应来了。
“王爷,我刚生产完,吹不得风,这北风—吹啊,我······我就要晕倒了”
白漾漾倒在肃王怀里,眨了眨眼。
“是吗?”
“真的,等我好了,我就与王爷—起,去看梅花”
她拉着他的手晃晃,眼睛饿得发光:
“吃饭吧~王爷~”
“你还有事没和孤说”
“吃完饭再说嘛”
荣福已悄悄地让小太监把食盒搬了进来,白漾漾闻到饭菜的香味,就有些忍不住了。
用完晚饭,桃夭见白漾漾还是闷闷的,便说:
“主子,王爷昨天送来了两个嬷嬷,说是给主子照看饮食、医药的,主子现在见一见?”
“好,喊她们过来吧”
两个嬷嬷给白漾漾请安,一个姓卫,一个姓李,都衣饰整洁,打扮得体,白漾漾看她们的装扮,像是宫里的人,便顺口问了:
“两位嬷嬷是从宫里来的吗?”
“是,主子,奴婢与卫嬷嬷从前是照顾王爷的,王爷出宫立府后,就留在良妃娘娘身边,这次是王爷借思念奴婢的缘故,叫我们到主子这里来的”
“如此,王爷费心了”
“主子,奴婢们是照看王爷长大的,从未见过他对人如此上心呢”
白漾漾红了脸,叫桃夭给嬷嬷们看座,摸着肚子说:
“王爷也是为了我肚子里这个”
“子凭母贵,萧侧妃那边的嬷嬷,还是良妃赏的,奴婢们虽说是王爷偷摸请的,但到底王爷心里是念着您的,特意嘱咐奴婢们,要小心您的膳食”
“有劳嬷嬷们照顾了”
白漾漾下来,给嬷嬷们行了礼。
两个嬷嬷相互看了一眼,知道了这不是跋扈的主子,连忙扶着白漾漾坐下,说:
“主子多礼了”
桃夭端来了茶给两位嬷嬷。
卫嬷嬷一掀开茶盖,就皱了皱眉毛。
“怎么了,嬷嬷?这茶有什么不妥?”
桃夭心细,一眼就看到了。
“这山楂茶原是健胃补气的,没什么不妥,只是奴婢看主子用饭用得不少,再加上这山楂开胃,怕是要用得更多,怀孕虽说是要多吃些,但吃得太多,来日生产,怕是艰难”
“这山楂茶还是停了吧”
卫嬷嬷见是桃夭奉的山楂茶,话说得委婉了些,其实这山楂,是孕妇不能用的禁忌之物。
桃夭虽谨慎,到底没生过孩子,只想着用山楂茶给主子消食,没想到这一层。
“谢谢嬷嬷提点,主子,快别喝了,奴婢把它撤下去”
白漾漾也没想到这怀孕注意的地方有这么多,她以前在乡下,隔壁的姑姑五六个月还下地种田的,哪像她这样,出个门都要当心。
“主子年纪轻,想不到这么多,奴婢们会多多上心,一定让主子顺利生下孩子”
“有劳嬷嬷了”
白漾漾转念一想,从胳膊上推下两个白玉镯,递给两个嬷嬷:
“我忘了准备东西给两位嬷嬷,这白玉镯是王爷赐的,请两位嬷嬷收下”
“主子,这太贵重了,可万万使不得”
卫嬷嬷眼见,一眼就瞧出了这白玉镯是上好的成色,价值不菲,这白主子竟能轻易赏人,想来王爷是给了她不少好东西。
“东西再贵重,两位嬷嬷也配得上,嬷嬷莫要推辞了”
三推两请,两个嬷嬷终于收下了。
白漾漾额头上都出了汗,这送礼的人最怕收礼的人不收,还好还好,收下了,不然她多尴尬。
“嬷嬷们回去歇着吧,我这里有桃夭,也没什么事了”
见人走远了,白漾漾才悄悄与桃夭说:
“这两个嬷嬷,看着真是严肃”
教她想起了还珠格格里的容嬷嬷······
“宫里的嬷嬷,都是恪守规矩的,奴婢瞧着卫嬷嬷更爱笑些,李嬷嬷是一丝不苟的”
“左右是王爷赏的人,想来不会害我,她们来了,你也可以松快点”
白漾漾笑嘻嘻地拉过桃夭的手。
她怀了孕后,桃夭的神经便时时紧绷着,饮食药物上无不用心,人瞧着都瘦了。
“今晚反正王爷也不来,你陪我睡,好不好?”
“主子~”
桃夭知道,自家主子有时候对这些尊卑位份不甚上心,但她做奴婢的,不能不上心。
“以前主子刚来王府,奴婢陪着睡也就罢了,现在主子有了身子,又有王爷恩宠,不可再这样了,传出去不好”
“对主子不好,对奴婢也不好”
白漾漾叹了一口气,是啊,现在桃夭也不能随意陪她睡觉了。
“不过主子放心,奴婢就守在外面,主子有吩咐,叫一声就是了”
“我让人在外间放了软榻,你在上面休息吧”
“谢主子”
又是一个人躺在床上。
桃夭熄了灯,便出去了。
白漾漾一个人躺着,看着头顶的帷帐,睡不着了。
以前她不会睡不着的,王爷不来,王妃冷落,下人欺凌,她都不放在心上,因为她总想着,大不了一死,死回去了,倒也是幸事。
可她现在有了牵绊。
白漾漾摸着肚子里的孩子,怔怔地想,这是她的孩子,是这世上与她最亲近的人了。
她可以不好过,孩子却不行。
这样想着,她又有点害怕,
她想到第一次进府时就看到的那具尸体,想到王妃失去的孩子,想到自己落水时那一刻的心脏骤停······
她原以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但其实早已身在局中。
她真的很讨厌斗来斗去啊······
她只想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日子。
逃避总是没有用的,可她现在非常想逃避一会儿,她把头埋在了被子里。
啊!!!!!!
她无声地呐喊。
因为缩在被子里,她没有发现窗户悄悄支开了一条缝,一个黑影窜了进来,走到她床前。
白漾漾正伤心,忽然感到床边有些下陷。
有人?
天啊,不会有人要杀她吧!
她怀个孕是犯了死罪吗?
或许是小偷,只想来偷些钱财?
她以前看电视,新闻上总报房主发现小偷,小偷本来没想杀人,但因为被发现了,为了灭口,就会捅人伤人。
最好的办法是装死,等人偷完走了再说。
白漾漾缩在被子里装死,却因为害怕,身体一抽一抽的,连带着被子也一抽一抽的。
肃王看了好笑,故意装了太监尖细的声音问:
“白侍妾醒着吗?”
半夜三更,白漾漾被这道尖厉的声音吓得半死,更加哆哆嗦嗦了。
只听细弱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没······没醒着,你尽管偷吧,我不看你的脸”
“是吗?如果说,我要你的命呢?”
白漾漾感到身上一沉,似乎是个成年男子,刚想扯开喉咙叫,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口鼻。
“唔!唔唔!唔唔唔!”
白漾漾奋力挣扎,挣扎着挣扎着,却发觉出一点不对劲,这只手······怎么感觉这样熟悉?
她一口咬下,趁那人吃痛松手,猛地翻过身来。
“王爷?你!”
“嘘,小点声”
“王爷这是做什么?都快被你吓死了!”
白漾漾一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到他胸口。
肃王是手也痛,胸也痛,哭笑不得。
“孤看你胆子大,想试一试到底有多大,好了,不生气了”
肃王脱了鞋袜,上床陪她躺着,怀里的身躯渐渐放松,他的心也安定下来,正想入睡。
忽然,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窜到了胸口。
“不对,王爷,你今晚不是宿在赵侍······赵庶妃那里吗?如何跑到这里来了?还想夜行不轨之事!”
“不想孤来?孤走了”
肃王作势要走,白漾漾忙缠了上去,缠得他牢牢的,和八爪鱼一样。
“不许走,你今天一天都没来看我!”
“眼下见到了,孤看你吃好喝好,一点事都没有”
“我不好”
“哪里不好?”
“心慌,你摸摸”
呵,女人。
“怎么了?是下人不好,还是有人给你气受?”
“都不是”
白漾漾也说不出来这种感觉,这种对未知的恐惧,对生子的不安,对自己情感的困惑,混成一团,苦在心头,让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埋头在肃王的胸膛里,蹭蹭。
肃王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心里猜到了几分,只说了一句:
“孤会护着你”
“真的吗?王爷会护着我一辈子吗?”
“看你表现”
“你这人怎么这样!会就会,不会就不会,还看我表现!烦死了!”
肃王搂着怀里炸了毛的白漾漾,黑暗中嘴角慢慢勾起,他当然不能让她知道,他这样喜欢她。
万一恃宠而骄了怎么办?
万一恃宠而骄了,自己还乐意宠着怎么办?
肃王亲了亲她的额头。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白漾漾确实被安抚到了。
她趴到肃王颈间,小声说:
“你不能不管我的”
“嗯”
“说好了的”
“说好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
“嗯”
“我有点想吃······”
“闭嘴”
“睡觉”
切,这么凶!
白漾漾委委屈屈地转过身,不理他了,她还······还想喝一碗牛乳羹。
背后那人却贴了过来,又把她揽进怀里。
白漾漾假意挣脱了两下,就乖乖在他怀里睡了。
一桥之隔。
相同的月亮照着一样的蓼华轩。
赵媚娘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她今晚打扮得甚是娇艳,她本来是想借此机会,和肃王成就好事,她进府至今,还是完璧之身。
身为女人,她难道就这样没有吸引力?
肃王只想着白漾漾,与她说了两句话,见对面的灯熄了,做贼似的也要过去。
呵。
她倒成了他们爱情里的一环。
赵媚娘高高举起酒杯,遥遥敬了对面一杯,祝他们共赴巫山云雨,最好再把孩子做没了!
她一口饮下,觉得自己可悲。
“楼顶上的人,下来喝一杯吧,王爷走了,你也不用当值”
赵媚娘对着楼顶喊。
无人应她。
但她知道,有个人,确切地说,是有个男人,一直在盯着她。
她很熟悉这样的眼神,在青楼里,她见得多了。
“好热啊”
赵媚娘觉得自己醉了,红烛在她眼前不停地摇晃、摇晃、摇晃,像在跳舞一样。
她伸手松了松领子,觉得不够,脱了精心准备的外衫,碧色的衣衫散乱在地板上,越发衬得她像个笑话。
她居然还记着,王爷第一次见她,和她说,烟紫配粉色俗气,赏了她一匹碧色的罗缎。
所以,她今晚特意穿上了碧色的衣裙,她其实,不喜欢碧色,她母亲上吊的时候,穿的就是碧绿衣衫。
媚眼抛给瞎子看。
她还觉得热,心中似有一股无名之火在熊熊燃烧,该死的王爷,该死的白侍妾。
赵媚娘拖到只剩一件里衣,才听到冰冰凉凉的一句:
“庶妃请自重”
“你下来,我就不脱了,你下来,我只是想要个人陪我喝酒”
“你下来呀~”
赵媚娘搔首弄姿,如青楼里最艳丽的头牌,朝房梁上抛着媚眼。
只是她不知道,老七就站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见房梁上没有反应,赵媚娘索然无味,收拾收拾打算睡了,一转身,却见到了熟悉的黑衣人。
“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
逮到了人,赵媚娘可不会轻易放过他,她坐到他的腿上,想要掀开他的蒙面。
她的手被握住了。
赵媚娘露齿一笑,娇滴滴地说:
“你弄痛我了~”
“庶妃请自重”
“你只会说这一句话吗?嗯?你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吗?”
赵媚娘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她不信了,王爷看不上她,难道连一个暗卫她都诱惑不了?
若在青楼,她大小也是个头牌,这些男人,怎么都跟萎了一样?
她难道如此没有魅力?
想到这里,她也没什么诱惑男人的心思,趴在老七肩头,哀哀地哭起来。
老七:“······”
老七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赵媚娘哭得更凶了。
“你不喜欢我吗?你不喜欢我,为什么怕我着凉替我盖衣裳?你说话!聋了不成?”
“······那日风大,庶妃生病,恐误了王爷的事”
老七板着脸说,他将女子放到床上,自己离她远了些,他是王爷的暗卫,他不能犯错误。
“原是如此······你和你的主子一样冷血!”
“庶妃慎言”
“慎言?我为何要慎言?有本事你就去告诉你的王爷!去啊!”
赵媚娘酒劲儿上来,便不管不顾,在床上大骂了肃王一通,她今日被萧美玉叫去做规矩,头顶着半缸子水,跪在烈日炎炎的板砖上,险些没昏了过去,肃王知道了,也只淡淡一句,叫她忍着点。
忍,忍,忍!
她都快忍成一只千年的王八了。
老七扶着她的肩膀,免得她情绪激动,摔倒了,听着她的话,冷静地说:
“你那日既答应了王爷,便该想到有今日的罪受”
只一句话,便堵得赵媚娘哑然失语。
是啊,是她自己答应了王爷,为了金钱和地位,她要为王爷当牛做马。
赵媚娘倒在床上,怔怔地想。
只是她不甘心,为什么王爷不能分一点点爱给她?哪怕是对白漾漾的十分之一?
老七见她终于安静了下来,将被子给她盖上,便走了。
他们之间,这是最亲密的关系,不能再进一步,不能了。
不能了。
老七告诫自己。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