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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请跪下,这江山我要了褚砚舟秦知韫全局

空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舅舅不必管我从何处得来,我只能说,这上面所写,无一虚言,舅舅可自行查证,小心便是。”秦知韫饮了一口茶,神色郑重地道:“这些我交到舅舅手上,不为别的,只为舅舅知晓多些,或可避祸。至于哪些可用,何时用,舅舅可多加斟酌。”这些一部分是上辈子被揭发出来的,一部分是朝堂混乱之时互相攀咬出来的,还有一部分是她摄政之时为了有名有实找人查出来的,都是这朝堂上上下下多位官员的把柄。用得好了,便是一把利刃。沈齐益深深地看了她几眼,他多年守边,已三年未归,此次还是恰逢母亲寿宴和回京述职,才得以归家。但三年前离京之时,秦知韫还是懵懵懂懂、柔和可爱的贵女,如今却变得沉静许多.....皇宫,果然是个吃人的地方。皇后崩逝,新帝登基,虽是自小一起长大,却非一母同...

主角:褚砚舟秦知韫   更新:2024-11-13 14: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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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褚砚舟秦知韫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兄请跪下,这江山我要了褚砚舟秦知韫全局》,由网络作家“空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舅舅不必管我从何处得来,我只能说,这上面所写,无一虚言,舅舅可自行查证,小心便是。”秦知韫饮了一口茶,神色郑重地道:“这些我交到舅舅手上,不为别的,只为舅舅知晓多些,或可避祸。至于哪些可用,何时用,舅舅可多加斟酌。”这些一部分是上辈子被揭发出来的,一部分是朝堂混乱之时互相攀咬出来的,还有一部分是她摄政之时为了有名有实找人查出来的,都是这朝堂上上下下多位官员的把柄。用得好了,便是一把利刃。沈齐益深深地看了她几眼,他多年守边,已三年未归,此次还是恰逢母亲寿宴和回京述职,才得以归家。但三年前离京之时,秦知韫还是懵懵懂懂、柔和可爱的贵女,如今却变得沉静许多.....皇宫,果然是个吃人的地方。皇后崩逝,新帝登基,虽是自小一起长大,却非一母同...

《皇兄请跪下,这江山我要了褚砚舟秦知韫全局》精彩片段


“舅舅不必管我从何处得来,我只能说,这上面所写,无一虚言,舅舅可自行查证,小心便是。”秦知韫饮了一口茶,神色郑重地道:“这些我交到舅舅手上,不为别的,只为舅舅知晓多些,或可避祸。至于哪些可用,何时用,舅舅可多加斟酌。”

这些一部分是上辈子被揭发出来的,一部分是朝堂混乱之时互相攀咬出来的,还有一部分是她摄政之时为了有名有实找人查出来的,都是这朝堂上上下下多位官员的把柄。

用得好了,便是一把利刃。

沈齐益深深地看了她几眼,他多年守边,已三年未归,此次还是恰逢母亲寿宴和回京述职,才得以归家。

但三年前离京之时,秦知韫还是懵懵懂懂、柔和可爱的贵女,如今却变得沉静许多.....

皇宫,果然是个吃人的地方。

皇后崩逝,新帝登基,虽是自小一起长大,却非一母同胞的亲兄长,没有母亲庇佑的公主,想必活得也艰难吧.....

“安安....”沈齐益眼中心疼的光一闪而过,欲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这样也好....这些东西,舅舅会好好琢磨的。你别担心,有沈家在一日,定会护你一日的。”

这话其实有些僭越,但秦知韫自小便跟沈家关系好,闻言却是有些感动。

“懿安还有一事需问舅舅。”秦知韫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前世沈家军便是因此后力不继才败的。

“如今,大军每年的粮草可是时时拖延?”

沈齐益奇怪她怎么突然关心起粮草之事,却也直言相告,“前些年尚好,近几年不止拖延,能给三之其二就算不错了。”

将士们粮食不够,只能在敌军犯边少时,安排将士进行轮种,但西北贫瘠,产出也少,勉强够支应罢了。

若是遇上长年累月的战役,怕是.....

“近年多处受灾,百姓的日子也不好过,粮食没有往年多也是正常。”沈齐益只能这样劝说自己。

总不能说当今皇上治国不如先帝,生活又奢靡,国库空虚吧.....

“我听说海外有一种作物,耐寒耐旱,出产颇丰,若能找回来,在西北种植成功,或许大军粮草对朝廷的依赖会减少许多。”秦知韫想起多年后一出海船队带回来的各种种子,有一种倒是合适。

“哦?真有此物!”沈齐益眼睛发亮,“但海外千里万里远,海匪横行,谈何容易呀。”

“舅舅放心,此事交给懿安便是。”秦知韫一脸胸有成竹的模样,沈齐益心中微动,“你是想......”

他皱着眉摇摇头,“海外凶险,安安你别冒进了,只为这个的话不值得。”小姑娘在家好好玩几年,待找个合适的夫婿安稳度日也就罢了,哪里能去做这么凶险的事。

“舅舅莫要担心,懿安手底下能人多着呢。”秦知韫眼神坚定,“何况也不全是为了舅舅,懿安有别的打算。”

沈齐益与她眼神对视良久,发现她真的不像几年前的模样了,恍惚间竟有了几分皇后当年随先帝出征时的风采。

“此事我倒是挺感兴趣,若不是不日便要跟父亲回西北,真想与表妹一同筹建。”在旁边一直没出声的沈言翎忽然道,神色中颇为遗憾。

“表兄若是有兴趣,不如给表妹我支持点筹建之资?”秦知韫眨了眨眼睛,一脸戏谑。

银子她不缺,但谁知道要多久才能成功,银子总是多多益善的好嘛~

“你呀~我就这点娶媳妇的本钱。”沈言翎笑着摇了摇头,“得得得,都掏给你。”

“还娶媳妇钱?整天就知道跟军营里的兵油子混着,你娘给你相看的几个闺秀,你都推三阻四的!”沈齐益没好气地喷道,见沈言翎一副不动如山的样子,吹了吹胡子又看向秦知韫,“海运一事,花费巨大,且凶险万分。你有此志,舅舅不阻你,但还是小心为上。”总归就算折腾失败了,有那些田产铺子,下半辈子也无忧。

沈齐益起身从书房的一个盒子里,拿出一个玉珏,“我有一旧友曾炙,曾随船出海游历,或许与你有助益。”

秦知韫眼神一亮,“多谢舅舅。”

刚把玉珏接过收起,便听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颗脑袋从门边探进来。“哎呀,父亲,大哥,表妹,你们都在呢?可叫我一番好找。”

“沈言嘉,你皮痒了是不是,你的礼仪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随着沈齐益一声暴喝,沈言嘉的脑袋啾的一下就缩了回去,门啪的一声关上。

门外沈齐益的亲卫哀怨的看了他一眼,都说了将军跟大公子和公主在里面议事,二公子偏要自行推门,这下好了....连带着他也要受罚了,嘶......屁股都开始疼了。

沈言嘉尴尬的朝亲卫笑了笑,整了整衣冠,才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父亲....”

“滚进来!”

“哎~”沈言嘉屁颠屁颠的打开门,进门便听到一阵风声,他条件反射的往左一壁。

“啪”一个杯盖掉在了地上,没碎,哐哐当当的转着圈圈....

沈言嘉摸了摸额头上的虚汗,还好还好...

“父亲....你好好说,别动手....我真有点事....”

沈齐益额角直抽抽,他怎么会生了这么个蠢儿子。

“有事快说!”

“额,那个....你们谈完了吗?我找懿安表妹有事......”沈言嘉扯出一个笑,瞅了瞅他爹,又瞅了瞅秦知韫。

沈齐益闻言怒上心头,“你的礼仪真是学到狗肚子里了,滚出去!”大小伙子找表妹有事,也不怕影响安安的闺誉!

“哎.....不是....”沈言嘉还想说什么,窥见他爹的神色,悻悻地退了出去。

“安安,你别理他,这小子脑子就缺根筋。”一个武将世家的男子,天天不舞刀弄枪,却跟一堆木头称兄道弟....简直有辱家门!

“舅舅别生气,二表兄生性纯良,机敏灵巧,舅舅该高兴才是。”秦知韫安慰道。

沈齐益....表示没有被安慰到,文不成武不就的,他高兴得起来才怪。


不过,殿下如此在意他的科考,他也很感动啊。

“多谢殿下,有这几本注解,在下科考定会有如神助!”

“贫嘴!”秦知韫瞪他一眼,不过内心却有几分高兴,比起刚见面时的生疏,现下这种相处倒让她感觉有几分回到了年少之时。

“听说殿下要开女学?可需要男夫子?”褚砚舟想到一事,开口问道。

“你也听说了?是的没错,我想开一所让贫民女子也能读书明理、学一技之长的女子学堂。”秦知韫先是回答了第一个问题,又说道:“至于男夫子,我倒是没有考虑过。真正有才学的人怕是不会愿意到女学来教习,我怕来的尽是沽名钓誉之辈。”

褚·沽名钓誉之辈·砚舟:..........他该如何开口?

“咳...”他握拳轻咳一声,“不知道若是我得中状元,能否到殿下的女学当教习?”

不等秦知韫回答,他又赶忙解释道:“我可不是沽名钓誉,我是觉得殿下此举甚是大义,我虽为男子,但这几年走南闯北,见了许多人间疾苦,也看到这世间男子比女子享受了更多的优待。我有时也会想,物无贵贱,万物齐一,无论男女,生而为人,理应有一样的权利,为何男子能读书习字,拼一番事业,而女子就只能在家相夫教子、终此一生呢?若能为女学一事尽一些绵薄之力,让女子也能更好地存活于世间,也是一大幸事。”

“你真这么想?”秦知韫有些震惊,她没想到褚砚舟的思想,竟与她如此相合。

她忽然想起来,前世听说褚帝也任用了几位很有才干的女子,但那时这几位女子官位不高,她那时候忙着肃清朝堂,也没过多关注。

“我不该如此想吗?”褚砚舟见她诧异的样子,反问道。

“不是,只是有些惊讶罢了。”秦知韫收回思绪,“你若是来女学当夫子,可能会遭人非议。”

“不过是些庸人闲谈之语,何足惧哉?”褚砚舟神色淡然,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好,女学筹建好也要到春日了。那我便等你蟾宫折桂后,再以薄酒相邀来此任教习了。”秦知韫嘴角轻轻上扬,冬日的阳光在脸上映衬出淡淡温暖。

“那便谢殿下了。”褚砚舟伸展双臂,合于胸前,笑着一礼。

时光一转,很快便过了两月有余。

而大昭三年一度的会试也拉开了序幕,各地的举子都进了京备考。

除了科举,今春京城广受百姓关注的便是长公主新开设的女子学堂了。

女学在今年二月初六张榜开始招生,不仅不收束脩,通过每季考核还能领学金,特别是学成之后优异者还能有机会被推荐供职甚至能有进宫当女官的机会,这些优厚的条件,百姓们一听便沸腾了。

当下家里稍微能过得下去的,又对女儿有那么几分疼惜的,都纷纷前往女学招生处询问和报名。

“这位姑姑,这女学是不是真的不要束脩还倒给银子啊?”一长相老态、身形瘦弱的老妇人,拉着自家的孙女问道。

锦书为了展现女学的形象,专门为女学定制了院服,是当下儒衫的改良,做成了女子款式,既有文韵,又不失女子风姿。

她一贯冷清的脸上也带出了几分温和的笑容,“老人家,咱们女学对于贫苦人家,确实是不收束脩的。至于倒给银子,女学每个季度都会有考核,要成绩优异、通过考核的人,才能领到的。”


秦知韫将画册啪一声关上,“多谢贵妃娘娘今日费心了,娘娘身怀六甲再操持懿安的婚事太为费神,不过我会与皇兄说此事懿安自有章程。”

柳贵妃脸上的笑收住,秦知韫眼底带着一抹冷意,“还有,贵妃娘娘怕是整日在后宫姐姐妹妹的叫惯了,下次记得叫本殿下的名字或封号为好。”

大昭有封号的贵妃是正一品,柳氏这个贵妃不过是个正二品,敕封的长公主可是正一品,要说品级,柳贵妃还没她高呢。

不过勉强居了一个长辈的名头,一而再再而三的恶心她。

谁给她脸了?

秦知韫说完,也不等柳贵妃反应,家礼也没行,直接转身就出了宫殿。

柳贵妃在身后气得瞪大了眼睛,胸脯起起伏伏。

“她.....她,怎么敢的?我可是她皇嫂!”柳贵妃指着秦知韫的背影,对着身边的宫女咬牙切齿。

青玉也无奈,明明相安无事就好,娘娘非要去惹人家。

都说了长公主跟以往不一样了,娘娘还想着像以前去压制人家....

“娘娘莫生气了,肚子里还有小皇子呢。”

走在宫道上,秦知韫看着御花园里经过的人影,唇畔牵起一抹笑意,“听说近日皇兄又恋上了一个才人?可惜出身太低了,锦书,你说咱们帮帮她怎么样?”

锦书同样看到了那抹妖娆的身影,“那吴才人定然会很感激殿下的。”

“淑妃的七皇子,我记得也快七岁了吧,生辰好像就在七,记得备份好礼送去。”

“是。”

秦知韫收回目光,继续乘着软轿往宫外去。

走到宫门口时,宫外马车内下来的一个人,却忽然让她顿住了目光。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眼神往这边看来。

四目相触,一人冷然,一人惊艳。

秦知韫慵懒的神情慢慢变冷。

平南王世子....公孙乾,她上一世的....丈夫。

真是.....好久不见呐.....

秦知韫本想装作没看见直接出宫,没想到公孙乾却径直向他的轿撵走了过来。

“想必这便是懿安长公主殿下了,微臣平南公孙乾,参见殿下。”公孙乾有礼有节,看着便是一副修养极好的世家公子模样,眼神却带着一丝侵略性的看向轿辇中的人。

秦知韫将眼神中的冰冷掩饰,毕竟这一世她与公孙乾还是第一次见,谁会对一个长相颇佳又风度翩翩的陌生人态度冰冷呢?

“平南王世子,不必多礼。”她嘴角带着矜贵的笑,“离皇兄的寿诞还有近一月,世子进京倒是早。”

“微臣久在莽荒之地,向往京城繁华已久,自然要提前进京多走走看看,领略一番。”他摩挲着手上的碧玉扳指,看向她的眼神温柔如水,唇边的笑又隐隐带着点玩世不恭。“可惜在下初至京城,还没来得及找向导呢。”

“世子若想找向导,京城东文庆街一条街都是对京中吃喝玩乐门儿清的。”秦知韫懒得跟他在这多说,淡淡颔首,挥了挥手让起轿,“世子进宫是为了觐见陛下吧,无极殿还有一段距离,世子莫让陛下等久了。”

“多谢殿下提醒。”公孙乾似有些讶然,这长公主殿下似乎与之前查到的不太一样呢?

出了宫,行到公主府的车驾附近,秦知韫赫然发现褚砚舟站在一侧,似乎是在等她的样子,但表情却怎么古里古怪的。

“褚砚舟?你在这做什么?找我有事?”


褚砚舟任他嘲讽,微微一笑,懒得理他。

公孙乾往秦知韫处看了一下,趁着众人都在准备马匹,场面混乱,便提步走了过去:“公主殿下,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

秦知韫瞥他一眼,打断他,“既知是不情之请,又何必说?”

公孙乾笑容一顿,又恢复如初,“殿下真是快人快语。”

“微臣是想说,过几日微臣会在府上设宴,若是微臣能在赛马中又夺得头筹,殿下可否赏脸参宴?”他好言好语,神情温柔。

秦知韫冷漠的拒绝,“抱歉,本殿下有事,去不了。”

公孙乾被拒绝也不生气,“那便等殿下有空。”美人嘛,都是有脾气的,何况是全天下最尊贵的美人呢?

二人一番交谈,秦知韫背对着柳容玉一脸冰霜,公孙乾却眉目含情,柳容玉在背后看着差点把帕子撕烂。

公孙乾回到赛马起跑线处,却赫然发现褚砚舟已经牵着一匹黑马慢悠悠的过来了。

“褚状元不是说骑术不精不参加么?”

褚砚舟摸摸马儿的脸,“世子诚心相邀,我来献献丑,无妨。”

公孙乾:..........

京城的人是不是都不太正常?

哨声一响,上百匹骏马扬蹄奔腾,如离弦的箭般向终点冲去。

公孙乾与盛子钰的马都是万中挑一的千里马,一下子便把众人甩在了身后。

公孙乾眼角余光看了下身后,没看到褚砚舟的身影,轻蔑的想想,呵,一匹好马都没有的小官,也敢与他争?

懿安长公主,只会是他的!未来,这天下也是!

整个比赛是围绕校场跑一整圈,盛子钰牵引马缰跨过一个木栅栏,看见公孙乾脸上笃定的笑。

“平南世子,就这么相信自己能赢?”风速很大,盛子钰说话都带上了内劲。

公孙乾纵马越过一个大大的水坑,偏头看向与之并驾齐驱的盛子钰。

“盛小公爷,这局面不是很明显吗?”他眼角扫过身后落了一大截的人马。“不过,若是盛小公爷想夺得魁首,本世子倒是可以屈居第二。”安国公手掌京畿十万兵马,门生故旧遍布整个大昭,还是很值得交好的。

盛子钰冷笑,用得着他让?

鞭子一甩,马儿扬蹄奔去,在一个转角处便将公孙乾甩在了马屁股后面。

公孙乾吃了一嘴的灰,眼神有些阴霾。

俩人你追我赶,谁也不让谁,终于到了最后一个设置了许多乱石的弯曲赛道。

这就很考验马匹与主人的默契了,若是一不小心踩到大块乱石崴了脚或是速度过快来不及转弯冲出赛道,便输了。

公孙乾和盛子钰都不敢大意,心知能不能赢就在这段赛道了。

忽然,耳边一阵风呼啸而过,一道黑影唰一下从两人身边窜过去。

什么东西过去了?

等黑影完全越过两人时,才发现这一人一马居然是褚砚舟?

这种道路,他的马怎么跑得这么快的?

既能精准的避过石头,又能完美的控弯?

褚砚舟过了弯道也不逗留,继续策马扬鞭,转瞬便到了终点。

双手一撑,脚尖在马背上一点,便在马上跃然而上,直攀到高杆之上,右手一摘,身形一旋,便举着彩球回到了马上。

看台上的顺庆帝本来看着公孙乾就要赢了,脸色差点绷不住。

朝廷对于平南王,一向是既需要又防备,且近些年平南王愈发势大,皇帝都怀疑他们是不是有了反心,自然不愿意看到平南王世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赢了。


第二天朝会,简直变成了柳相弹劾大会。

以安国公为首的一众官员,雪片般的弹劾折子摆在了顺庆帝的案头,都是弹劾柳相治家不严、教子有失的。

“先是柳家姑娘连累长公主殿下落水,看在三皇子和柳贵妃的面上,皇上仁德未施大惩,后是柳家大公子当街与男伶行不轨之事,被百姓围观,有辱詹观!请陛下圣裁!”安国公背脊挺得直直的,一脸正义凛然。

柳相气得脸色发青,正欲说些什么,安国公才不给他机会,抢先又道:“柳相身居文官之首,当为百官以身作则才是。都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柳相这小家都不齐,不免令人怀疑这治大家的能力啊。”

柳成致将牙都要咬碎了,忙跪下请罪,“皇上恕罪!犬子还小,不曾定性,微臣忙于国事,疏于管教,才教他被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引入歧途。微臣自请皇上削去官位,以此赎罪!”

顺庆帝眼看着底下吵吵嚷嚷,直到此时才开口,“柳相为国劳苦功高,此事朕会....”

“禀告皇上!”忽然殿外传来一个小太监的呼声,“懿安长公主殿下自缢了.....”

顺庆帝闻言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什么?!怎么回事?”

小太监疾步走到殿中跪下,颤颤巍巍的开口,“启禀皇上,长公主殿下昨日经过东大街时,正好看见了...柳相公子与那伶人的场面,深觉窥见此事有辱皇室颜面,自觉名节受辱,昨日晚间在先皇后灵前哭坐一夜后,今晨将所有婢女屏退,却是准备投缳自缢啊....”

“懿安现下如何?”顺庆帝听到投缳自缢时心一跳,赶紧问道。

“随侍的婢女们察觉到不对,撞门而入,这才救下了长公主殿下。太医说,若是再晚些,怕是.....”看见顺庆帝的神情,小太监忙说,“殿下此时已无大碍了。”

顺庆帝舒了一口气,若是懿安出事,他真不知该如何面对先皇后。

“你去传话,待下朝后,朕再去公主府探望。”顺庆帝揉了揉眉心。

小太监深深地一拜,“遵旨。”惊觉自己背后已出了一身汗,总算将殿下交待的话都说完了。

顺庆帝将目光移向地上还跪着的柳相,眼神中透出了一丝不耐烦,柳相得用,可这治家确实.....柳贵妃近日也愈发任性,是该敲打敲打了。

“皇上!”安国公一声大呼将他思绪打断,“这事竟还惊扰了长公主殿下,想当年先帝和先皇后在时,对长公主是如何的如珠似宝,如今却因一介臣子的家人屡屡受屈。长公主身份尊贵却大度仁德,对臣子家眷都极为宽和,但臣深受先帝知遇之恩,却不得不为公主叫屈,请皇上为公主做主啊!”想到自家那小子对长公主的想法,安国公也不得不多使了三份力。

顺庆帝闻言眉头夹得死紧,这安国公,是想对柳相落井下石还是在敲打朕呢?

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许多事都还得用上柳成致,原本小惩大诫也就罢了。

可是这突然牵扯到皇室长公主,安国公又将先帝和先皇后都搬出来了,这倒真是不好处理了。

罢了,柳成致一向懂事,先惩治了,后面再补偿吧。

打一杆子给个甜枣,这才是御下之道,也得让柳家知道朕才是这江山之主。

“着,暂去柳成致丞相一职,改任为巡漕御史,三日后便出发往江南一带巡视漕运,处理河堤加固一事,将功折罪。”顺庆帝说完便起身,不给朝臣再说话的机会。

“谢皇上隆恩!”柳成致心下散了一口气,皇上还是爱重他的。

安国公哼了一声,柳成致这奸佞小人,他不会放过任何机会把他拉下马的。暂去?呵,开玩笑,去都去了,他还能让柳成致再上位不成?

嘿,不过这事就将柳成致这丞相之位撸下来了?长公主这神来一笔啊简直。

长公主府,秦知韫正悠闲的躺在床上,就着眠冬的手喝着蜜水。

眠冬眼眶还是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像个小兔子,“殿下您这又是何必,您是皇上自小看着长大的亲妹妹,皇上未必不会为您做主,何必要伤了自己呢?多疼呀。”

秦知韫摸摸脖子上的红痕,虽然掌控了力道,但淤痕是真的,还是有点疼的。

秦知韫一开口,嗓子便哑哑的,“乖眠冬,好啦,别哭了,你家殿下有分寸。”皇家亲情,呵,这是上辈子的她才会信的。

现下的秦禛尚还对母后有几分感激和孺慕,对她也尚有一些兄妹之情,所以她才会行此招。

刚刚宫中传来的柳相被暂去丞相之位的消息,不得不说倒是意料之外,想来她这位皇兄,对柳成致也有些不满了。

不过嘛,她想要的,可不止如此。

“穗禾,去看着点,若是皇兄来了,早些通报。”秦知韫懒洋洋的躺着,“皇兄来了再让宿秋端喝的药来。”

穗禾出去后,锦书用帕子沾了些药汁,又往脖子上的淤青上轻轻抹着,眼里尽是心疼,皇家无情,她自小便知道。

但殿下过往多么尊贵、无忧无虑啊,如今却也不得不算计起来。“殿下.....殿下的目的,用别的法子也未必不能达到,殿下常劝我忍耐,殿下自己却心急了。”

“锦书。”秦知韫拍拍她的手,“此法虽笨了些,却是现在最好的方法了。”她现在的力量太小,但她必须要尽快握住更多,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护自己想护的人。

刚说完没多久,穗禾便通报皇上已经到了门口。

秦知韫往枕上一躺,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表情立马变得泫然欲泣,配上苍白的脸色和脖子上一圈淤痕,颇有些触目惊心。

宿秋在一旁喂着药,秦知韫被药苦得眉头紧皱,喝了一口又吐出来都帕子上,咳嗽咳得脸都红了,看起来好不可怜。

顺庆帝走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他心底也不由得一痛。

懿安刚出生时,他刚被记到母后名下两年,还有些惶恐,当母后把这红通通小小的一团交到他手里,说“禛儿,这是你妹妹。”时,他还记得自己当时心有多软。

还有母后临终前,拉着他的手,嘱咐他要好好保护懿安。

他.....什么时候,好像就渐渐记得不那么清晰了呢。

明明这是自己最亲的妹妹啊。

“妹妹....”他不由得呐呐喊出了儿时的称呼。

秦知韫听到这个称呼,眼神微微闪了闪,脸上却带了三分不可置信三分怀念和两分委屈。

两行清泪恰到好处的流了下来,她委屈的叫了一声,“哥哥....”

而后又像做错了什么似的,握着被子将头转向里间,任凭眼角的泪,缓缓低落,陷入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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