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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据山头,女匪她狂虐极品杨怀玉梁爱国全局

陈家三公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木炭的火特别硬,烧土豆很快,也容易把土豆烧糊。等杨怀玉闻到味道,土豆的外壳已经烧糊了。把土豆扒拉出来晾凉,去掉外壳烧焦的部分,就露出里面乳白色飘着浓郁香味的瓤。山土豆的淀粉含量更高,有轻微的甜味,比马铃薯更绵软。香喷喷的烧土豆一下肚,空空的肚子里有了食物的填充,杨怀玉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天已经完全黑了,除了烧着的那堆火发出的火光之外,整个森林里一片漆黑。拢了拢火堆。刚才听到嗷呜一声悲怆的狼嚎,她心里倒不是太怕,只要火堆不灭,狼一般不敢靠过来。十七八岁的女孩,一个人住在这连个人毛都没有的深山老林里,不时的还能听到几声狼叫,一般女孩是不敢的。有些人怕蛇,比如唐立香,拿棍子抽她,她也不敢往这老林子里来,因为这里有蛇。有些人怕鬼,多数做了亏...

主角:杨怀玉梁爱国   更新:2024-11-13 1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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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怀玉梁爱国的其他类型小说《占据山头,女匪她狂虐极品杨怀玉梁爱国全局》,由网络作家“陈家三公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木炭的火特别硬,烧土豆很快,也容易把土豆烧糊。等杨怀玉闻到味道,土豆的外壳已经烧糊了。把土豆扒拉出来晾凉,去掉外壳烧焦的部分,就露出里面乳白色飘着浓郁香味的瓤。山土豆的淀粉含量更高,有轻微的甜味,比马铃薯更绵软。香喷喷的烧土豆一下肚,空空的肚子里有了食物的填充,杨怀玉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天已经完全黑了,除了烧着的那堆火发出的火光之外,整个森林里一片漆黑。拢了拢火堆。刚才听到嗷呜一声悲怆的狼嚎,她心里倒不是太怕,只要火堆不灭,狼一般不敢靠过来。十七八岁的女孩,一个人住在这连个人毛都没有的深山老林里,不时的还能听到几声狼叫,一般女孩是不敢的。有些人怕蛇,比如唐立香,拿棍子抽她,她也不敢往这老林子里来,因为这里有蛇。有些人怕鬼,多数做了亏...

《占据山头,女匪她狂虐极品杨怀玉梁爱国全局》精彩片段


木炭的火特别硬,烧土豆很快,也容易把土豆烧糊。

等杨怀玉闻到味道,土豆的外壳已经烧糊了。

把土豆扒拉出来晾凉,去掉外壳烧焦的部分,就露出里面乳白色飘着浓郁香味的瓤。

山土豆的淀粉含量更高,有轻微的甜味,比马铃薯更绵软。

香喷喷的烧土豆一下肚,空空的肚子里有了食物的填充,杨怀玉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

天已经完全黑了,除了烧着的那堆火发出的火光之外,整个森林里一片漆黑。

拢了拢火堆。刚才听到嗷呜一声悲怆的狼嚎,她心里倒不是太怕,只要火堆不灭,狼一般不敢靠过来。

十七八岁的女孩,一个人住在这连个人毛都没有的深山老林里,不时的还能听到几声狼叫,一般女孩是不敢的。

有些人怕蛇,比如唐立香,拿棍子抽她,她也不敢往这老林子里来,因为这里有蛇。

有些人怕鬼,多数做了亏心事的人在内心深处都会有一种恐惧,害怕啥时候鬼会找上门来跟他算账。

杨怀玉什么也不怕!死过一次才知道,大多数大型动物,你不来老林子惹它,它绝不会去屯子里招惹你。

杨怀玉是唯物主义,更不信鬼神之说,再说了,她也没做啥坏事,就算有鬼能拿她咋地?

她最怕的,其实还是人。

那些披着人皮却从不干人事的人,那些表面上千般为你着想,背后却狠狠捅你一刀的人,那些脸上笑的真诚,心里却巴不得你下一刻就死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从杨家出来只是第一步,她现在还没有办法和能力迁走她的户口,户口本唐立香收着,有机会还真得回去找找。七七年恢复高考之前,她必须得把户口本偷出来,把户口迁出去。

快半夜了,今晚只能住马架子里了。

想到了空间,刚才她也试了一下,也没啥提示,就是进不去。要是能进去住就好了,总好过住那个四面透风,满是蚊虫的马架子。

她把火堆里又填了几块木头,慢慢让它着着吧。现在雨季,树上的叶子又绿油油的,树木都是湿漉漉的,不可能引发山火。

打了个哈欠,杨怀玉拿着一块燃烧的木头走进马架子里。

借着火光,她把被子铺在炕上,灭了木头上的火,把柴刀放在枕边,她和衣躺了下去。

原本以为会睡不着,没成想,这一夜睡的却是格外好。

天快亮的时候还做了个梦,梦见也不知道是谁在旁边给她打扇子。

冰冰凉凉的风吹在胳膊上,吹在脖子上……好清凉好舒服。

睡梦中的杨怀玉都舒服的笑出了声。

高兴过了头,她眼睛一睁,醒了。

这一睁眼,差点把她的魂都吓掉了。

哪来的扇子啊?哪来的风啊?

冰冰凉凉的感觉,是她胳膊上,趴着的那条手腕粗细,一米多长的黑白花大蛇带来的。

乌松蛇,还好没毒。

那她也怕啊!

那些软软的东西,毛毛虫,蛇,蚂蝗……她都怕啊!

杨怀玉嘶了一声,浑身冰凉,汗毛包括头发都支棱了起来。

被蛇压着的左胳膊一动也不敢动,她缓缓侧身,右手越过大蛇,摸起一旁的柴刀,对着枕头旁边大蛇的脑袋就剁了下去。

噗的一声,蛇的脑袋被砍了下来。

蛇的身子剧烈的扭动着,就连被剁掉的的蛇头也忽然蹦了起来,朝她喷着信子。

杨怀玉连滚带爬的从炕上跳到炕下。

哎呀妈呀,吓出了一身汗。

她站在门口喘着粗气,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东北最常见的就是这种体型庞大无毒的乌松蛇,还有一种本地人称为土球子的毒蛇,但不常见。

若是昨夜爬进来的是土球子,她现在早都凉了。

马架子不能住了,再爬条蛇进来,她的小命估计就交代到这里了。

不行,得盖房子。

她要在这里生活到恢复高考,还有差不多两年的时间,不能在马架子里对付了。

乌松蛇已经死透,杨怀玉把蛇吊在树干上,把蛇皮扒了下来。

以前她敢干啥?

挨了打挨了骂都不敢吱声。

现在,谁欺负她,她就扒了谁的皮。

扒掉皮的大蛇露出了雪白的蛇肉。

杨怀玉拿到河边冲洗干净。

昨夜的那堆火还剩了丁点火星。

杨怀玉捡来干的树枝,重新把火点燃。

蛇肉串在柴刀上,放在火堆上慢慢烤着。等到外皮烤的焦黄,滋滋啦啦往外冒油,里边的肉也熟了。

真香啊!

有多久都没吃到肉了?

杨怀玉喉结动了动,无声的吞咽着口水。

杨家人有时会吃肉,但从没有杨怀玉的份。

记得有一次下地回家,她看到杨国平和杨国秀嘴上还残留着亮叽叽的油光,明显是吃肉了。

知道是一回事,唐立香会把肉给她吃?鬼都不会相信。

肉的香味最终战胜了对蛇的恐惧,杨怀玉小口尝了一下。

嗯,好吃!外焦里嫩,咋这么鲜呢!

这一刻,鲜香美味的蛇肉让她彻底忘记了刚才的恐惧,忘记了乌松蛇的冰冷和丑陋,她甚至想,要是爬进来两条该多好!

呸呸!跟被吓死比起来,还是算了吧!

她一边吃着蛇肉一边打算着房子该怎么盖。

还是得盖在老林子里,这两年的时间不会有人打扰。

为了避免被蛇骚扰的事发生,得用石头砌墙,再用黄泥把缝隙抹平,这样蛇就进不来了。

前边大河里有石头,西沟能挖到黄泥割到黄草。

至于房顶,还是得用木头,林子里最不缺的就是这玩意儿。

盖个平顶的就可以,平顶用木头密密麻麻排列起来,再用黄泥把顶抹平,盖上一层破塑料就行了,这样不但蛇进不来,一些大型动物也进不来。

现在是七月,到十月份天就该冷了。东北的冬天零下三十多度,没有个火炕可不行。

火炕容易搭,石头和黄泥就可以,但中间的烟道要怎么搭,杨怀玉是真的不会了。

烟道搭不好,火炕不好烧,不但炕不热乎,烟顺不出去,都能呛死个人。

屯子里谁会搭火炕呢?


他恨自己没保护好她,恨自己护不住她。

他也恨这些人,那么多人,为什么要偏偏难为一个受尽苦难的小女孩?

“李兴良,你是瞎吗?”

楚爱华瘦弱的身体因为李兴良的一句叫我恶心摇摇欲坠。

“咱们一起下乡,待在一起三年了,我对你怎么样你看不见吗?

你心里只有杨怀玉,你眼里永远都看不到别人。

我以为,只要我用心对你,就是块石头也早晚会被我捂热,可你的心比石头还硬。

若是杨怀玉嫁人了呢?

我真想看看杨怀玉不得不嫁给康伟之后,你会是什么样?”

楚爱华笑着,笑得无比狰狞难看。

杨怀玉简直都听呆了,这是什么剧情?

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呀!

李兴良是帮过她,但她们也没说过几句话好不好?

就因为李兴良帮她,偷偷爱慕李兴良的楚爱华就和康伟联合起来坑她?

六月飞雪,她比窦娥都冤呐!

一场闹剧,以康伟被两位解放军同志送去大队部结束。

用无耻下作的手段,坏女同志名声,等待康伟的,最轻的结果也是下放到农场改造。

至于其他的,沈继美和邱桂珍她没放在眼里,楚爱华吗?

她记满仇恨人员名单的小本本上,又加了一笔。

“你以后准备在这常住?”

梁爱国是第二天过来告诉她处理结果的。

康伟的行为比较恶劣,造成的影响很大,被送去了公安局,应该会判刑。

“嗯,两三年吧!”

恢复高考之前,她应该都会住在这里。

“如果判刑的话,会判几年?”

“大概五到七年。”

杨怀玉放心了,五年之后就算康伟再回来,她也已经高考完去上大学了。

她看了看一旁站的笔直的梁爱国,一身笔挺的绿色军装穿着真精神。

若没有解放军同志的帮助,康伟或许只需要去农场改造。

“谢谢你,解放军同志。”

“应该的,我叫梁爱国。”

“你还会去捡蘑菇吗?捡了蘑菇还卖吗?”

这次不是单纯的想帮她,榛蘑确实挺好吃。

梁爱国亲眼目睹昨夜的一切,对小姑娘的行为也多了几分理解。

小姑娘的爸妈嘴上说着想她心疼她,却把她一个人扔在深山里。出了昨夜那样的事,连个人影都没见。

很多时候,心眼都是逼出来的吧!

这么一个软乎乎的小姑娘独自住在这里,要是没点心眼,早不知道被人卖掉几回了。

“我,还会捡蘑菇。对了解放军同志,我想请您帮个忙。”一客不烦二主,反正梁爱国已经帮了她一次。

“你说。”

梁爱国正色道。

“你能帮我弄一张介绍信吗?我想出趟门,但是,不想让我父母知道。”

杨大有是村长,开介绍信要通过大队部,杨大有不可能不知道。

“我向你保证,只是出去采山货,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

“你要去哪?”

“河西市。”

永安屯没有直达河西市的车,要想去河西市,杨怀玉需要到县城坐车。

无论是买火车票还是住宿,没有介绍信根本就是行不通的。

那时的介绍信相当于一个人的身份证明,好比现代的身份证。

一张介绍信,对于梁爱国来说不是什么事。

他也看明白了,小姑娘心眼很多,但那又怎样?她只是想好好活着,没害过别人。

从青石镇到县城,一张车票五毛钱,杨怀玉还能接受。

从县城火车站到到河西市,为嘛要六块五?

杨怀玉狠狠的肉痛了一下,为嘛那么贵?心塞!


常虎子跑得快,杨大有来的也快。

杨大有不敢不快。他和老支书正在村部商量着雨季到来需要做的一些准备工作,常虎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进来一说,他吓得浑身都凉了。

妈呀,那可是结核病啊!如果杨怀玉真得了那样的病,先不说村民,他们一家子整天吃着那丫头做的饭,喝着她烧的的水,有时候,他还喜欢和那丫头面对面的说两句话……

杨大有脸都白了,他觉得嗓子有些发痒,有点想咳嗽……

老支书和常虎子齐齐看着他。

他使劲儿咽了咽口水,把那个差点出口的咳嗽硬生生憋了回去。

等他赶到地里,就看见杨怀玉咳的满面通红,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

啥可能是结核病啊,这分明就是结核病啊!

这个情况,杨大有也麻爪了。

该咋办?他怎么知道该咋办?

“还村长呢,自家闺女就算真得了那个病,也不至于离得那么远吧?”

赵大嫂不满的嘟囔着。

她家就住在杨大有家隔壁,从她嫁过来,每天看到的,听到的,不是唐立香不停的吩咐怀玉干活,就是嘴里不干不净骂着怀玉。

她就纳闷了,怀玉那小姑娘,学习好,又能干,吃的不多,还孝顺唐立香两口子。他老杨家剩下那几个孩子,哪个能比得过怀玉?

唉……就是这个懂事能干的,反而挨打挨骂最多,反观杨家那几个孩子,老大杨国红也挨骂,但也只是轻描淡写的挨骂,杨国秀和杨国平别说骂,平时都养得跟个宝儿似的。

赵大嫂是真不理解也看不下去,“村长,我听说结核病拉个手啥的是不会传染的,再说了怀玉得的也不一定就是结核病,咱们先把她扶回去,找国栋爷过来看看再说吧!”

说完也不管别人,伸手扶起杨怀玉往杨家走去。

围着的人哪还有心情干活,都离得远远的跟在后头,包括杨大有。

赵大嫂在心里把杨大有搁脚底鄙视了一千回,真想回头问问,他到底是怀玉的亲爹还是隔壁老杨!

没到杨家门口,唐立香掐着腰立在门外,看着赵大嫂扶着满脸通红不断咳嗽的杨怀玉,惯性的,一股火直充脑门张嘴破口大骂,“死丫头,又装病是不是?这才几点呀,就偷懒不上工?”

一边说着一边直接上手,一个巴掌冲着杨怀玉就扇了过来。

杨怀玉眯着眼睛,可一直关注着唐立香的动静。

唐立香对她一直都是说话必须配合动手。

眼瞅着唐立香的巴掌扇了过来,杨怀玉突然啊的一声,两眼一翻,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唐立香的路数她太懂了,重活一回,她可不是回来挨揍的。

赵大嫂早就看唐立香不顺眼,怀玉是个多好的孩子呀,还被自己的亲妈这样欺负?

“唐立香,你看你把她吓得?平时打她骂她咱们也就不说啥了,现在她病的这么重,你一个当妈的不说赶紧去给她找大夫,上手就打,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她亲妈?”

躺在地上的杨怀玉眼珠子动了动,大嫂英明,唐立香还真不是她亲妈!

唐立香也愣了,平日里死丫头懦弱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一哭二闹三上吊四装晕,可是她的强项,今天怎么被这个死丫头抢了先?

大家伙虽然忌惮杨怀玉的病,对唐立香的做派也是看不上眼。

“怀玉她妈,还是先把栋梁叫过来给怀玉看看吧!”

说话的是赵大嫂的婆婆李大娘。

老太太平时少言寡语,从来不管别人家闲事,在屯里还是挺受爱戴的,现在她开了口,唐立香再混,也不好不给老人这个面子。

栋梁叔叫来也行,死丫头要是装的,看她怎么收拾她?

她嫌恶的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杨怀玉,还是打发跟在人群后边的杨国秀去请屯里的赤脚大夫张国栋。

张国栋不是本地人,是犯了错误被下放到永安屯改造的。

按理说他这样的人应该住牛棚,后来也不知怎么的,老支书出面,给他弄了两间草房安顿了下来。

张栋梁是个中医,从他来到永安屯,屯里人有个大毛病小毛病的都来找他。给屯里人看病,他也就是象征性的收点草药钱,虽然是下放的,大家也都盛他的情,没人难为他。

他下放也不是一个人来的,还跟着他的孙女张卫红。

张卫红不是知青,跟着张国栋过来,纯粹就是因为老人年纪大了不放心,跟过来随时随地的照顾着。

杨国秀说的很吓人,张栋梁和张卫红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过来的,快六十岁的人了,脸上跑的都是汗。

“怀玉?”

张卫红先叫了一声。

躺在地上的杨怀玉没动。

“你们都先靠后,我来看看。”

张栋梁遣开众人,走到杨怀玉面前。

他仔细看了看杨怀玉的脸,又动手将她嘴角干涸的血迹抹下一点捻了捻。他嘴角的胡子动了动,蹲下身,抓起杨怀玉的手开始把脉。

小姑娘是真瘦,身子也是真虚,手一搭上去,不仔细去感受,都摸不到脉的跳动。

十八岁的孩子了,手腕细的仿佛一点力道都能折断,真的是一点肉都没有!

两只手都把完,张栋梁沉默着没有出声。

杨大有和唐立香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难道真的是结核病?

要真的是结核病该怎么办?她们有没有感染?

等待是漫长的,也是最折磨人的。

杨大有快熬不住的时候,张栋梁终于出声了。

“有点像,但也不能通过咳嗽和咳血就能确定是不是结核病。我的意见,要么送去县城进一步检查,要么就需要把怀玉隔离开,不能和任何人住在一起。”

送县城检查是不可能的!杨大有和唐立香在心里马上否决了第一条。

去趟县里得多少钱?还要检查?弄不好还得住院?

她是疯了吧?一个丫头片子而已,有那些闲钱改善一下生活不好吗?买块肥肉吃香不香?

“既然还不确定,那就,那就隔离吧!”杨大有说。


一个独自住在深山老林里的小丫头,要吃的没吃的,要喝的没喝的,他是真怕这丫头走了错路。

杨家两口子黑心肝的,放着这么好的姑娘不疼,偏疼那两个啥啥都不是的。

没人疼没人管,他管!

杨家两头畜牲,早晚有他后悔的一天。

杨怀玉现在有了赚钱的门路,但她不能带着张卫红一起干。

张卫红是来照顾爷爷的,时间长了不露面,做买卖这事儿肯定得露馅。

康伟做的这一出事儿,也让她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每天屯子镇子来回跑,总有一天会被屯里人看见,到那时候又该怎么说?

她可是得了结核病,隔离着呢!

还是得想个办法,不耽误做生意,还能堂堂正正的不回杨家,站在人前。

还没等杨怀玉想出办法,杨家就有人登门了。

早上,杨怀玉打开马架子的门,就看见杨国红站在门外十步开外的地方。

不到一个月的功夫,杨国红明显的瘦了,又黑又瘦,不知是不是杨怀玉的错觉,她脸上,好像还有个巴掌印儿。

她就知道她一走,杨国红肯定得遭点罪。

在杨家,唯二不受待见的就是杨国红,她离开那个家,家里的所有活都会落在杨国红身上。

那没有办法呀!

杨大有和唐立香对杨国红再不好,那也是他们亲生的。杨怀玉不一样,她跟杨家没有一丁点血缘关系。

杨国红对她好她知道,唐立香每次打她,也只有杨国红会出手阻拦,有的时候也会偷偷的帮她干点活。

这份好,她会以别的方式偿还,而不是回到杨家继续当牛做马,甚至丢掉性命。

“大姐,你怎么来了?”

“怀玉……”

杨国红颤着嗓子喊了一声,眼泪就下来了,“姐想你了,你身体咋样了?”

杨怀玉心里也不大好受,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她是真把她当姐姐看的。

也只有她,会张嘴问问她的身体。

杨怀玉想了想,借这个机会站到人前也不是不可以。

这么想着,她说,“张爷爷说,我现在是结核病潜伏期,就是病毒还隐藏在身体里。就是不能干活,只要不一起吃饭,住一个屋子,是不会传染的。”

这是目前杨怀玉能想到的最好的说辞,她得做生意,还不能回杨家。

如果唐立香知道一起吃住会传染,是绝对不会让她回到杨家的。

这也正是她想要的。

“哦!”

杨国红应了一声,“张爷爷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好?”

她心里有一万个声音叫嚣着,盼着杨怀玉回去。

她实在是受不了,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做饭,白天下地干活,挣不够十个工分都不行,晚上回来还得做饭洗衣服。

唐立香不光好吃懒做,脾气还不好,动不动就对她非打即骂。

她终于知道了,以前杨怀玉在家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怀玉,那你就好好养着吧,家里的活我来干。”

说不感动是假的,一个从小没有得到过关爱的人,别人给她的一丁点好,她都会牢牢的记在心里。

“姐还有个事想求你。”

“大姐,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

杨国红咬着嘴唇,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张嘴说道,“邻居赵大嫂给我介绍了个对象,听说人挺好的,家庭条件也不错,姐想让你陪我去看看。”

杨国红让她陪着去相对象?

杨怀玉真没想到,杨国红来找她,是为了这个事儿。

“大姐,你相对象我跟着去不合适吧?我啥也不懂,也不会帮你相看呀!”

杨怀玉不想去。

相对象是个大事,不是应该爸妈陪着去吗?叫她去是什么意思?

就是觉得有点古怪。

“爸妈都忙着,没有功夫陪我去,家里只有你跟我最好,就是想让你帮着我长长眼神,好好相看相看。”

都说结婚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相对象是挺重要的。

杨怀玉没法拒绝,“行吧,那咱俩离得远一点,别给你染上结核病。”

杨国红黑黄的脸上染上一抹笑意,她快走几步上前一把挽住杨怀玉的胳膊,“没事儿,姐不怕!”

反正又不一起吃住,怕啥!

事情解决了,杨国红心里一阵轻松,语气也变得十分轻快,“怀玉啊,你的衣服都破成这样了,我家里还有一套,送你了,一会你也换上。”

“不用。”

杨怀玉摆摆手。

杨国红相对象,她换衣服干啥?

“怀玉,你听姐的,你是帮姐的忙,姐送你一套衣服是应该的。”

杨怀玉还是摇头,“大姐,真的不用。”

“那好吧。”

杨国红神色暗了暗,没再强求。

赵大嫂作为媒人会陪着一块去。走路的间隙,又说起相亲对象的情况。

对象是赵大嫂娘家上河村上的小学老师,今年二十二,比杨国红大一岁。

小伙姓文,家也是上河村的,对相亲对象没有特别的要求,人长的端正,老实肯干,孝顺父母就可以。

赵大嫂也是觉得杨国红比较符合这些要求,才给牵线搭桥的。

杨怀玉年龄小,却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男女相看,不能只听媒人在中间传传话就成了。像赵大嫂,也不总回娘家,小伙家到底啥情况,还是得亲自过去看看,两人面对面的交流交流才行。

这年头成个家,有太多的盲婚哑嫁,面都没见过,直接结婚的大有人在。

大姐对她好一回,一辈子就嫁这一次,她一定得帮着好好看看。

“到了。前边那个小院就是。”

赵大嫂指着不远处一处三间平房说。

“哎呀,我肚子,我肚子咋这么疼。”

杨国红抱着肚子蹲了下来,五官拧在一起,好像肚子疼的不轻。

“国红,你咋啦?你没事吧?”

“我,大嫂,我想去趟茅房,你和怀玉先进去吧,我一会就去。”

杨怀玉没动,“大姐,我等等你!”

“你先去替我跟人家说一声,别让人家久等了,怪不好意思的。”

杨国红捂着肚子,飞快地跑向旁边园子里的茅房。

“那咱们先进去吧!”

赵大嫂说。


找了个背人的地方,她端出那盆凉拌小根蒜。

虽然盆子是盖着的,但小根蒜的味道极大,透过牛蒡叶子的缝隙,清新鲜辣的味道很快飘满整个巷子。

“小同志,你这卖的是啥啊?味道还怪好闻的。”

问话的是个老大爷,跟了她一路了。

“大爷您看,是一个凉拌菜。特别脆,咸,香,不太辣,很开胃,特别好吃。”

大爷听着,嘴里的津液就分泌出来了。

他感冒好久了,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吃啥都不香。

小丫头一进黑市,他便闻到了这个味道。辛辣咸香,咋这么好闻呢?勾的他肚子里的馋虫一个劲的捣乱,就着它喝个酒,估计得老得劲儿了!

这么想着,他就跟了上来。

“咋卖的?”

杨怀玉拿开牛蒡叶,指着盆子里的小勺,就是家里做饭炒菜的勺子,“大爷,两勺,您给一毛钱就行。”

大爷看了看勺子,两勺差不多有大半碗,不算便宜,也还可以接受。

谁让他馋的难受呢?买吧!

他从身上斜背的已经洗的脱色的绿色挎包里拿出一个饭盒,打开盒盖,“先给我来两勺尝尝看。”

“好的大爷。”

杨怀玉面带笑容,手脚麻利的盛了两勺凉拌小根蒜放进大爷的饭盒里,“您就放心吃吧,我洗的干净,有点辣但不伤胃,放了酱油但不咸,保管您吃了一次还想下次。”

大爷哈哈笑,小丫头年纪不大,还怪会做生意,“行啊,要是好吃的话,下次我还买。”

送走大爷,杨怀玉端着盆,慢慢溜达着。她来的比较早,做了一单生意之后,黑市里的人就慢慢多了起来。

有个挎筐的大娘,从旁边露出的一点缝里,杨怀玉看到她卖的是鸡蛋。

背着袋子的大叔,卖的是苞米。

还有前边一个院子门口站着的小伙,身上油叽叽的,他卖的是肉。

一想到肉,杨怀玉的肚子咕噜咕噜开始叫了。

她兜里满打满算,只有四块一毛钱,当然能买得起肉,可她能花吗?

快入冬了,被子褥子需要重新做,棉袄棉裤棉鞋也得买,还有张爷爷和卫红那边,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她咽了咽口水,打消了吃肉的念头。

“小同志,你卖的是小根蒜?”

杨怀玉的思绪被打断,问话的是一位大姐。

杨怀玉笑嘻嘻的点头。

大姐被小姑娘干净的笑容晃了眼,就觉得这个小同志挺好,不像供销社里那些服务员,整天板着一张脸,就像欠了他们几百块一样。

见人三分笑,生意跑不掉。

杨怀玉现在本钱少,微笑也是与生俱来的本钱,这个可以有。

“我嫁去外地好多年了,今年是头一次回家,可想念这个味道了。”

“是啊,这是咱东北的特产,也是咱东北人的根本。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无论走到哪里,这个味道是永远忘不掉的。”

大姐听的直点头,就觉得小同志说的对极了。

“你等着,我回家拿个饭盒。”

说着话,大姐扭头往家走去。

没有秤,没有方便袋,没有打包盒,但这个时代的人总有办法,那就是万变不离根本的老式饭盒。

大姐家人多,一口气买了四勺。

万事开头难,只要踢出去头一脚,接下来的事就容易了。

杨怀玉爱笑嘴甜,凉拌菜又做的不错,卖出两份之后,身边慢慢的就围过来一些人。

凉拌小根蒜,杨怀玉用的是最简单的一种方法,只需要用一点点酱油。

如果有辣椒油的,就是那种不辣的辣椒,用烧开的油把它泼的香香的,浇一勺到小根蒜里,那味道可香的上头,就别提了。

能偷到一罐猪大油已经不错了,杨大有虽是村长,豆油也几乎是没有的。

用豆油炸辣椒油拌小根蒜,本钱太高了。

杨怀玉核算了一下,暂时先这么做着,手里本钱充裕了,再去改进。

到中午的时候,杨怀玉盆儿里的小根蒜只剩下小小的一勺。

家里有锅了,回家可以蒸一锅白米饭,配上酱油拌的小根蒜……杨怀玉的肚子更饿了。

她把盆和一把零散的票子收进空间,不卖了。

杨怀玉回到家,兜里有点小钱,心里有底气,就任性了一把。

蒸了一锅白米饭,配着剩下的凉拌小根蒜。

酱油腌渍出了小根蒜的汁液,包裹着每一粒洁白的大米。

杨怀玉形容不出到底有多香,只觉得好吃的都差点把舌头吞了下去。

她摸着鼓溜溜的肚子,从空间拿出钱数了起来。

小根算是从地里挖来的,不需要本钱。

酱油也只用掉几分钱。

扣除所用的本钱,她今天的纯收入是一块七毛钱。

一块七毛钱是什么概念?

杨怀玉美滋滋的想,就是三斤猪肉,十多斤大米,一百多块糖。

一大盆小根蒜卖了一块七,昨天的一筐蘑菇,解放军同志就给了四块钱,解放军给出的价格,真的是不低了,谢谢解放军同志。

虽然解放军同志误会了她,该记的人情,她还得记。

下午到黑天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杨怀玉不准备浪费。

她扛着铁锹下了地。

柳条筐还没有送回来,不过也没事,挖出来的小根蒜直接扔到空间里就行。

这个时候,黄豆地里的小根蒜不好挖,太瘦。

还是地边和苞米地里的好。

春天的小根算是最好吃的,更鲜更嫩。

现在是秋天,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秋天的做好了,也好吃。

杨怀玉中午吃的饱,一直干到天黢黑,才回到马架子。

一下午的收获也真不少,一大堆的小根蒜。

中午吃的多,晚上又不干活,杨怀玉就直接省了一顿。

就着门前火堆的光亮,把小根蒜摘洗出来,明天早上起来就能直接拌,省不少事儿。

这一夜,是杨怀玉从杨家搬出来之后,睡的最好的一夜。

兜里有钱心不慌,她虽然只有五块多钱,但那全是凭她的双手和劳动创造出来的。

那是她的价值,不用靠别人,她能撑起自己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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