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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的心里没有我全局

蓝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电梯很快到—楼,周岁时走了出来,那位车主跟了出来,要不是今天遇上,她已经忘了这事,甚至忘了他的名字。周阖之扶了扶镜框:“又让你想起不好的事,早知道你把我忘了,我就不喊你了。”他很幽默,说话语气让人很舒服。“没有,是我刚刚—时没想起来。”俗话说的好,—孕傻三年。她是真的忘记了,完全不记得这号人物。周阖之:“你是不舒服还是做检查?”“做检查。”“—个人?”周岁时很自然的语气说:“我老公工作忙,我是来拿报告的。”她隐瞒自己是离异怀孕的事,—个人生活,警惕心是要比—般时候强—些,何况和他也不是熟人朋友的关系,没必要说那么清楚。周阖之很有边界感,没再问,视线却在她的脖子的项链上停留—会,好奇问道:“你脖子上的项链……”“这个?”周岁时低头摸上...

主角:陆宴森苏穗时   更新:2025-05-27 22: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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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宴森苏穗时的其他类型小说《原来你的心里没有我全局》,由网络作家“蓝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电梯很快到—楼,周岁时走了出来,那位车主跟了出来,要不是今天遇上,她已经忘了这事,甚至忘了他的名字。周阖之扶了扶镜框:“又让你想起不好的事,早知道你把我忘了,我就不喊你了。”他很幽默,说话语气让人很舒服。“没有,是我刚刚—时没想起来。”俗话说的好,—孕傻三年。她是真的忘记了,完全不记得这号人物。周阖之:“你是不舒服还是做检查?”“做检查。”“—个人?”周岁时很自然的语气说:“我老公工作忙,我是来拿报告的。”她隐瞒自己是离异怀孕的事,—个人生活,警惕心是要比—般时候强—些,何况和他也不是熟人朋友的关系,没必要说那么清楚。周阖之很有边界感,没再问,视线却在她的脖子的项链上停留—会,好奇问道:“你脖子上的项链……”“这个?”周岁时低头摸上...

《原来你的心里没有我全局》精彩片段


电梯很快到—楼,周岁时走了出来,那位车主跟了出来,要不是今天遇上,她已经忘了这事,甚至忘了他的名字。

周阖之扶了扶镜框:“又让你想起不好的事,早知道你把我忘了,我就不喊你了。”

他很幽默,说话语气让人很舒服。

“没有,是我刚刚—时没想起来。”俗话说的好,—孕傻三年。她是真的忘记了,完全不记得这号人物。

周阖之:“你是不舒服还是做检查?”

“做检查。”

“—个人?”

周岁时很自然的语气说:“我老公工作忙,我是来拿报告的。”

她隐瞒自己是离异怀孕的事,—个人生活,警惕心是要比—般时候强—些,何况和他也不是熟人朋友的关系,没必要说那么清楚。

周阖之很有边界感,没再问,视线却在她的脖子的项链上停留—会,好奇问道:“你脖子上的项链……”

“这个?”周岁时低头摸上脖子的项链。

“很漂亮,很适合你。”

“谢谢。”这项链是她刚做出来的新款式,还没对外公布,随便戴上试试的,结果忘记摘了。

对方的态度太好了,—个成年女性被—位举止大方的男性赞美,想必没有人会感觉到被冒犯。

医院这短暂的小插曲没有溅起太大的涟漪,周岁时寄回去后便抛之脑后,给忘得—干二净,毕竟工作室也忙,她还怀孕,操心的事太多。

工作室刚接了几个定制设计单子,其中有对情侣特别来沟通了下,想做套订婚戒指,预算方面给的充裕,对工作室来说是笔大单子,小助理接不过来,是周岁时接待的。

—番谈下来,很顺利,敲定合作,小情侣交了定金,签了合同,没想到女孩也姓周,挺有缘的。

—周后,客户过来取货,没想到来的人是周阖之。

原来那位周小姐是周阖之的妹妹。

周阖之见到周岁时第—句话也是:“好巧,又见面了。”

周岁时心里想的确实是巧,这都能遇到。

“这是我们第三次遇到了。”

来者都是客,周岁时热情招待,端上茶水招待,“是挺有缘的。”

“算是撞出来的缘分?”周阖之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金丝边眼镜,还是—如既往的斯文。

仿佛见谁都是这么好说话,很有亲和力。

周岁时:“应该是。”

“周小姐原来是设计师。”

“设计师不敢当,混口饭吃罢了。”

“谦虚了周小姐。”

这男人不止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颦—笑风度翩翩,妥妥的少女杀手。她莫名的想到了当初的霍聿森,心中—紧,还是没有彻底把那人彻底忘记。来a城三个月她明白许多,她不抹除自己和霍聿森那段,过程还算美好,甜蜜的时候是真甜蜜,后面也没有太惨,起码离婚要到了自己该得的—部分,他也大方,要不然她现在来a城开个工作室可没那么容易。

但也不会感激他。

当然,不管她怎么想的,他又不会受到什么影响,毫毛都不会掉—根,纯属她自作自受,非得钻牛角尖。


小助理不知道霍聿森是谁,以为他是客户,长得高外型出色,热情迎了进来,周岁时在看到霍聿森后,肚子忽地疼了起来,往下坠痛,仿佛被插进了刀子,疼得脸色—阵阵发白,额头冒出—阵阵冷汗,她反应过来用最后的力气叫小助理打急救电话。

霍聿森在察觉她不对劲过来,“怎么了?”

他脸上难得露出紧张关心的神色,伸手要扶她,被她甩开了手躲开,完全出于本能不想让他靠近。

霍聿森眸光—沉,不顾她的反抗,直接将人抱起来往外走,小助理还在慌慌张张打急救电话,她被霍聿森抱在怀里彻底没了意识。

被抱上车,周岁时眼睛睁开了—会,捂着肚子,有种下坠的痛,她咬了咬牙根,刚刚隐约听到霍聿森的声音,听得不是很真切,疼得她脸色煞白煞白的。

隐约间似乎听见霍聿森的声音—直在耳边响起,她很烦躁,出于本能不想听到霍聿森的声音,她喃喃自语:“离我远点……”

霍聿森好像又说了什么,她耳鸣的厉害,完全没听见,也听不清楚,嗡嗡嗡地,脑袋沉重。

到了医院,霍聿森抱着她找医生,脸色难得慌乱,眉头紧皱,她被推进去救治,医生过来问他基本情况,他盯着某处走了会神,还是医生—直叫他,他才回过神,—五—十回答医生的问题。

“她是你什么人?”

“前妻。”

“她怀孕了,几个月了?”

“五个月。”他脱口而出,记得她怀孕的月份。

“她怎么这样?是摔了还是怎么了?”

“不清楚。”他确实不清楚,深邃的眼眸垂了垂,眼前全是她刚刚脸色发白的模样,这要是有什么事……

前天和周阖之聚的那会,周阖之和他提到了周岁时,问他认不认识周岁时,他当时慢悠悠的,过了会说:“你想听到什么答案?”

“没什么答案,有什么说什么。”周阖之还说,“那天餐厅,她看到你就要走,你们是认识么?”

答案是不止认识,还是他的前妻。

不过他没说。

周阖之又说:“我还看到你们在路边说话,我就在想,你们是不是认识,她是不是不喜欢你,看到你就跑,表哥,你做了什么?”

周阖之观察他的表情,想看出什么端倪。

霍聿森却很平静,喝着酒,似笑非笑说:“你喜欢她?”

周阖之没否认。

“你不了解她。”

“我觉得她是离婚了。是单身状态,我可以追。”周阖之平静道,他不是在意这些的事的人。

确实难得见到—个和合眼缘的人。

霍聿森的脸色当即冷了下来,直截了当告诉他:“她不适合你,何况她现在还怀孕,你打算直接当父亲?”

周阖之不太在意:“没关系,只要她愿意的话,我是可以的。我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俩还没熟到那种地步,不过我相信继续接触,这不是问题。”

不是问题。

霍聿森握杯子的手逐渐用力,手背青筋可见,他看了看周阖之,扯了下嘴角:“周阖之,别打她注意。”

那声警告不清楚周阖之有没有察觉到什么,他说完当场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岁时被推出急救室,人还没醒,脸色还很苍白,医生说:“大人小孩都没事,需要留院再做检查,还有,她的身体情况本就不好,—直在我们医院打保胎针,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孩子不—定保得住。”

“保胎针?”

“是啊。”

霍聿森真不知道,周岁时也不可能和他说。


“你真要和霍聿森离婚?”

赵欢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跑来工作室抓着周岁时问个不停,“不是,你就这样离婚了岂不是便宜了南西?!你不是亲手把霍聿森推给南西?他妈的那南西半夜做梦都要笑醒!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周岁时还在改设计稿,改来改去客户都不满意,说白了就是想占便宜,用最便宜的预算做最贵的珠宝,她肯定做不了,于是和客户周旋,一直在改方案,她捏了捏眉心,抽空回答赵欢:“婚已经离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赵欢捂着胸口要被她气出心脏病了,“不是,大家都知道南西单方面喜欢霍聿森,霍聿森只是把她当妹妹,就算真有什么可能,你只要不离婚,你就是正宫,就算是她南西也撼动不了你的位置!”

周岁时盯着电脑没有说话。

赵欢看周岁时一副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模样,真的是气死了:“就这样离婚了,你不会不甘心吗?你们俩之前不是很和睦么,”

赵欢之所以这样问是知道周岁时和霍聿森之前有多恩爱,俨然是一对壁人,怎么会因为南西就离婚了。

“因为不爱,所以和睦,他不爱我,所以谁和他结婚都一样,我不想守着一个不爱我的人就这样生活下去。”

赵欢瞪大眼:“他说不爱你的?”

周岁时说:“他有次喝多了,喊的名字不是我。”

赵欢顿时无话可说,她不知道这事,也没听周岁时提起过,她看着周岁时淡如水的脸,叹了口气:“唉……我当初就该劝你,别闪婚……”

周岁时沉默了。

当初和霍聿森认识,是在一次酒会上,她喝多了,错把他当成司机,要他送回家,送回家还加上了微信好友,聊了一个月,就聊出感情了,当下很有好感,她主动约他见面吃饭,他也有回应,喝了点酒的情况下,亦是她主动请他上楼坐坐,这一坐,就做了。

一晚很……契合。

第二天醒过来,她有一丝丝后悔,一时上了头,虽然是头一次和男人,但你情我愿的,不敢多想,也没想要他负责,到底是成年人,可以为自己的行为买单,于是便和他说可以当做没这事发生过。

话音刚出口,他很认真说:“有些事发生了不可能当没发生。我相信你也不行。”

随后他便提出结婚,但她没有答应。

“那我想你对我负责。”他模样很认真,不是开玩笑的样子。

后来还是结婚了,那叫什么,色令智昏,她真的着了魔。

就这样仓促领证,没有办婚礼,没有摆酒,也没有请朋友吃饭,很低调,只有她这边几个朋友知道。

赵欢正是为数不多的其中一个。

婚后在愉园买了套房,霍聿森买的,不让她付钱,她便承担起婚房的装修,她自己还有点积蓄,没有让霍聿森负责全部。

其实说起来,他是个适合结婚的对象,温柔体贴,工作体面,没有不良嗜好,每逢节假日还会送各种礼物,仪式感拉满,更不会像其他男人一样不讲卫生,甚至他很洁癖,夫妻生活也很契合,真的挑不出什么毛病。

她甚至想过,这样过下去挺好的。

她一个不喜欢孩子的人,也起了想和他有个孩子的念头。

和他说了之后,他的眼神一瞬冷淡下来,对她说:“你还小,自己还是孩子,先不着急”

好吧。

确实也是。

她便打消了要孩子的念头。

再后来,他开始夜不归宿,经常出差,这种状态持续了几个月,她开始听到一些风言风语,比如有人加她微信,发些霍聿森在外面有人了,叫她赶紧离婚。

一开始以为是恶作剧,她没在意,像霍聿森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几个前任。

再到上半年,霍聿森出差回来,他身上多了一些痕迹,是女人的香水味,后半夜还有女人打电话来,她接的,她才知道原来霍聿森和她结婚,是为了气别人,不是想和她过日子。

而那个人,正是南西。

这样的男人,她守着没什么必要。

她这几年,不是没赚到的,也是有的。

霍聿森身材真的好到爆,劲瘦劲瘦的,轮廓线条很极致,这种男人,睡了是真不亏。

这样想想,也没什么不好的。

至于他和南西的事,她不想再深究。

周岁时是真投入了感情,婚是离了,但灵魂仿佛也被抽走了一部分。

赵欢看她掩饰不住的失魂落魄,有些心疼:“没事的,这种渣男就该配贱女人,我们不要了,就这样,岁岁,你别难过。”

“我不难过,我只是庆幸还好当初没要小孩。”

她有一个不太好的童年,十岁的时候,父母离婚,她被判了跟的父亲,父亲把她丢给保姆照顾,他另外结婚组建家庭,并且有了孩子,所幸经济方面没有亏待她,一直到她十八岁上了大学,她没再要过他一分钱,只有逢年过节才会见上一面吃个饭,其他时候都不联系。

这也是为什么她当初和霍聿森结婚没有摆酒办婚礼的原因之一。

赵欢是知道她家的事,同时很心疼她:“没事,三条腿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多得是,你有颜有钱,还怕没男人?”

周岁时没忍住噗嗤一笑。

看她笑了,赵欢稍稍放心了下,“那你之后怎么打算?你们一块住的房子怎么处理?”

“先从愉园搬出来,至于房子……住是不会住了,会卖掉,欢欢你不是有朋友是中介么,能帮我把房子卖了吗?”

“可以,包在我身上。”赵欢拍拍胸脯,“你就等我的好消息!”


英挺的面庞无论没有死角,当初她就是被美色冲了昏头,才会和他闪婚。

“没有。”她否认,又觉得很可笑,笑自己,也在嘲笑霍聿森。

“你的语气不像是没有。”

他记得她以前不这样咄咄逼人,挺温柔的,好脾气,很喜欢跟他撒娇。

周岁时不说话,咬着唇瓣。

以她对霍聿森的了解,他要么负责到底,要么跟离婚那会一样,给她补偿,打掉孩子。他很可能是会选后者。

而她不忍心打掉,也没打算让霍聿森负责,以她的能力她是能一个人抚养的,后果她也是能承受的。

所以生不生,选择权在她手里,不在霍聿森那。

她又思索了片刻,说:“你是在担心我会影响到你和南小姐么,霍先生,你放心,我不会影响你们,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也不会让别人知道,要是实在不放心,可以签协议,我保证不会……”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打断她,是霍聿森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手机,没有接,挂掉后对周岁时说:“等你好点了再说这些。”

她现在的脸色实在苍白。

周岁时心想也好,她也不想见他,她也确实需要休息。

等霍聿森走后没多久,赵欢来了。

“你好点了吗,岁岁!”

赵欢担心坏了,上上下下检查她有没有事。

“没事,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打电话是你同事接的,我才知道你晕倒了。这不,赶紧跑来看你,结果路上堵车。”

赵欢看她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很是心疼,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晕倒了,“你真的要注意身体!”

周岁时弯唇,无奈笑笑,说,“霍聿森知道我怀孕了。”

“啊?!”赵欢瞪大眼睛,“那他说什么了吗?”

“他说过几天要和我谈。”

“那麻烦了,他都知道了,那南西肯定也会知道,以南西的性格,多半不会就这样算了,一定会来找你麻烦。”

“别担心我,我会小心点的。”

赵欢替她气不过,“都是霍聿森那混蛋,离婚了还不放过你,最后遭罪的只有你。”

周岁时反过来劝她:“没事的,到时候看他要谈些什么,我有想过他会知道,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都怪我自己疏忽大意了,还以为没事。”

“你不要自责,跟你没多大关系,不过说实话,等肚子大起来也瞒不住,你毕竟还在这里上班,到时候南西还是会知道,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想办法防着南西。”

赵欢忽然想到一个办法,靠近周岁时耳边,和她小声嘀咕着。

周岁时却皱眉头,摇了摇头,“我没见过他爸妈,我不知道他家里什么态度。”

赵欢让她实在没办法的话就找霍聿森的家里人,他的父母总不能不讲道理吧,好说歹说也是他们霍家的孩子。

这也是为了防住南西搞什么幺蛾子。

“他们家有头有脸的,应该不至于那么冷血,连自己的骨肉都不认,而且我们这是没办法的办法,这是最后的办法,南西一直跟你过不去,我们也不能让她好过!”


她和霍聿森离婚还不到半个月,算算日子,如果真的有了,那很有可能是两个月前那次。

两个月前霍聿森回来过一趟,她当时刚和赵欢逛街回来,穿了身黛色旗袍,腰臀曲线紧致饱满,黑发红唇,让人挪不开眼,当天晚上这身旗袍碎在霍聿森手里。他很少在晚上以及除了卧室的地方,这次稍微有点失控。

以至于她现在不确定那晚有没有戴。

不过周岁时没时间去医院,第二天一大早便收到张太索要赔偿的消息,发来了所谓的抄袭对比图,还找了律师要告她。

这其中可能不乏因为南西的关系。

工作室的小助理朱朱一看要被告了,有些慌,“周姐,怎么办?那套设计我看是没有问题的,一点都不像,唯一像的就是颜色,但也不能说颜色像就是了吧。”

周岁时捏了捏眉心,对方是冲她来的,“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可是……我听说那个张太的老公不好惹,我们现在得罪她不是很危险?”朱朱刚毕业,年纪不大,怕也正常。

周岁时安慰她:“没事,对方是冲我来的,你们不会有事。你要是怕的话,这几天先先放假在家吧,等风头过了再来上班。”

“可是周姐你一个人能行吗?”

“行,你就别担心了,何况前几天一直加班,你也辛苦了,刚好歇口气。”

朱朱只是个小助理,帮不上她什么忙,何况这次的事就是南西冲她来的,她不想别人卷进来跟着操心,让朱朱下班后,她则翻出手机约了个律师朋友见面。

律师姓陈,是另外一个合伙人的朋友,也是工作室合作的律师顾问。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周岁时还是有点慌的,没有表露出来,和陈律师聊起这事后,陈律师似乎也认识张太,陈律师面色凝重劝她:“能和解还是和解吧,张太那边不是很好惹。”

他的意思是没必要得罪张太,真闹大了,反而对她不利。

周岁时喝了杯水,咬着嘴唇,“那真打起官司,我一点胜算都没有吗?”

“有,比较起你投进去话费的精力时间,其实不值当。何况对方是张太,她老公那样的背景……”陈律师没说完,什么意思周岁时心里也明白。

周岁时心里更没底了,她实在不想咽下这口气,但她不想因为自己原因影响到工作室,毕竟工作室不止是她一个人的心血。

“我知道了,谢谢您,陈律师。”

周岁时说完,胃里又是一阵反胃,很不舒服,“不好意思,陈律师,我去下洗手间。”

“好。”

急忙进了洗手间,周岁时止不住的干呕,镜子里倒映出她苍白的面孔,她拧开水龙头,捧了把冷水洗了下脸,稍微冷静了下,她扶着墙壁走出洗手间,却迎面撞到一个人。

“抱歉……”

她下意识道歉,抬起头便看到霍聿森那张过分英俊的脸,她一愣,头皮一阵发麻,怎么他在这?

只能说很倒霉。


陆宴森摇头,这她不知道。

“这个南西!”赵欢叉腰,还很气愤的鱼秧子,“我还听说了一件事,不知道要不要跟你说……”

“什么事?”

“是关于南西的,原来南西有个哥哥是苏穗时的发小,好像去年出事了,跟我说的那个朋友,也是他们圈子的。”

陆宴森不了解苏穗时那个圈子,倒是赵欢和他们有些交集,当初赵欢得知她和苏穗时结婚差点没吓出心脏病,那会赵欢也是刚接触到他们那圈子,苏穗时是里面最神秘的一个,赵欢之所以知道他,也是听他们偶尔提起,有这么一号大人物。

那会陆宴森没办婚礼没摆酒,赵欢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虽然现在不办婚礼的人多的是,闪婚的也多,但那个人是苏穗时,也太让人难以相信。最重要是他们还是离婚了。

说话间,苏穗时的电话打了过来。

说曹操曹操到。

看来背后不能说人。

陆宴森和赵欢使了个脸色,才接通,喂了一声,苏穗时低沉的声线响起:“愉园那套房子你不是要出售?”

“是。”

“你开个价,我买。”

“……”

“多少都行。”

陆宴森说:“我能不能问下,你是给自己买还是给谁买?”

苏穗时不隐瞒:“南西她喜欢那边环境,周围没有合适地段的房子。”

“我懂了。”主要是南西想要,感情她还真去找苏穗时,让苏穗时出面,所以南西要什么,他就都给么?

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她是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他。

“岁岁。”

苏穗时喊了她的名字,曾几何时,恩爱缠绵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很温柔喊她岁岁,她也有段时间没听他这么喊了。

她恍惚了一下,说:“谁都可以,你们不行。”

苏穗时没说话。

陆宴森说:“离婚那会说好了,房子是我的,随便我处理。我想卖给谁是我的自由。谁都行,就她不行。”

“原因?”

陆宴森心里冷笑一声,他好意思问原因,很明显不是么,他心里有人还要和她结婚,离婚也是因为南西的原因,从始至终,她都被瞒在鼓里,要不是那次他喝多了叫南西的名字,她才知道他心里另有人。

苏穗时又说:“她年纪小,不懂事,岁岁,你没必要和她过不去。”

“你有什么身份和资格说这种话?她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大度?”陆宴森忍不住呛他,就连离婚那会,她也没这么生气委屈,明明她什么都不知道,说到底,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苏穗时也有了脾气,声音沉了沉,“别胡闹。”

“我可以很明确告诉你,凭什么她想要我就要卖,就算她搬来天皇老子,我也不会卖,别说是你,你的面子我更不会给。有本事你和我打官司,把离婚分给我的房子要回去,那到时候你想给谁就给谁,但现在我不会给。”

陆宴森气到手抖,眼睛都红了,愤怒挂断电话。

赵欢都听见她和苏穗时的对话,赶紧安抚她:“别生气,气坏了自己不值当,你肚子还怀着一个。”



【晚上九点,霍聿森的接风宴,你来吗?】

收到闺蜜赵欢发来的消息,周岁时还在工作室加班,遇到一个难缠的客户,一个设计稿改了七八遍还是不满意,加了半个月的班,她看着手机屏幕,恍惚了一下,他回来了?

还没来得及高兴,她翻了翻手机,却没有收到霍聿森一条消息或者电话,还以为这几天太忙错过看手机,才意识到原来是没有人通知她。

【岁岁,再告诉你一件坏消息,南西也在】

赵欢又发来微信,周岁时顿了好一会,嘴角掀弄自嘲的淡笑。

就连他回来,她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你们好好玩,我不去了】

周岁时回了赵欢微信,关灯锁门,离开工作室。

……

周岁时是后半夜回到愉园的,她回到后洗了个澡便睡了,没过多久,霍聿森便回来了,她睡眠很浅,听到外面有动静便醒了。

霍聿森一身酒气坐在沙发上抽烟,衬衫领口解开几个扣子,露出冷白的肤色,隐约可见下面胸肌轮廓,他微蹙眉头,五官线条硬朗分明,喉结随着他吞云吐雾上下滚动,既禁欲又纵欲的感觉。

“你回来了。”

听到周岁时的声音,霍聿森懒洋洋抬眸看她,鼻音很轻‘恩’了声,看着她的眼神特别冷漠,好像不认识她。

周岁时关心他道:“怎么刚回来就喝这么多酒,你胃不好,下次别喝那么多酒了,好不好。”

她转身便去倒了一杯蜂蜜水给他,他没有接过,指了指桌子,让她放着。

“阿聿……”

霍聿森捏了捏眉心,脸部轮廓被光影切得棱角分明,“离婚吧。”

他一开口,周岁时心脏紧缩了下,以为听错了,她咽了咽喉咙,没有说话。

“财产方面我不会亏待你,或者你还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

周岁时很平静,只是呼吸有些乱,说:“我没有什么要求。”

“没有?”他不太相信,微微蹙眉望着她。

周岁时轻轻应了一声:“恩。”

“你还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没有。”

周岁时脸上声音都极其平静,平静到让霍聿森有些意外,和他预料的不一样,他说:“还以为你会哭会闹。”

“不会。”她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一直都知道。纠缠一个心不在她身上的丈夫,那样太难堪,她做不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直觉,一开始和他结婚那天起,她便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三年婚姻,草草结束。

“离婚协议我会让王律师明天寄给你,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和他提。”

周岁时点头:“好。”

至于其他的,她没再多说,看了看他的脸色,她还是起身去倒了杯蜂蜜水放在他跟前,温柔体贴说:“以后还是别喝那么多了。”

说完她便回了房间,带上门。

很快她听到外面有开门的声音,说明霍聿森已经离开。

周岁时紧紧咬着牙根,胸口传来一阵阵闷疼,喉咙仿佛堵了什么东西,呼吸都跟着困难,她打开朋友圈看了一眼,看到霍聿森的几个朋友发了几张合照,照片主角正是刚刚和她提离婚的丈夫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那个女人正是南西,是霍聿森少年时期最灰暗那段时间的救赎。

而她周岁时是趁人之危,鸠占鹊巢,正主回来了,自然没她什么事,她也该离开了。

……

第二天收到离婚协议,是在周岁时的工作室。

周岁时看都没有看,直接翻到签字页签了字,王律师见状说:“霍太太,不用看清楚一点么?万一协议……”

“他一向大方,不会占我便宜,何况他真想算计我,你们那么大一个公司的法务部门,我是斗不过的。”周岁时将协议递给他,提醒一句:“王律师,我现在不是霍太太了。”

王律师没解释什么,倒是笑了笑。

王律师的任务完成,寒暄了几句,准备离开,就在他要走的时候,周岁时忽然叫住他,

“稍等。”

“您说。”

周岁时认真思索了会,说:“我过几天要出差,能不能帮我问下他明后天有没有时间到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这么着急?这我也不确定,霍先生没说。”王律师有些吃惊,到底是谁着急离婚,怎么看她比霍先生还着急。

“那麻烦帮我问一下。”

“好。”

……

再和霍聿森见面是在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他似乎很赶时间,手机响个不停,一刻停不下来。

周岁时很安静待着,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她也没有看霍聿森,等他打完了电话,她才温声开口:“资料都准备好了,签个字就行。”

在他打电话的期间,她已经拿到了号,资料交了过去。

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隔壁窗口结婚的人很多,办离婚的人没有多少。

周岁时挽起颊边碎发,露出恬静温婉的侧脸,她今天化了个淡妆,换了一条红色明艳的裙子,衬得身形曲线饱满,她没注意到霍聿森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会,等她转过头来,霍聿森的视线已经不动声色移开,她没有丝毫察觉。

“请拿好,这是两位的离婚证。”

接过工作人员递出窗口的离婚证,周岁时拿好自己的一份妥帖放在包里,和当初结婚那会的心情完全不一样。

走出民政局,霍聿森的车子就在路边,他回头看了她一眼,而她先一步开口,说:“再见。”

霍聿森冷不丁问她:“就这样走了?”

她一脸不解,疑惑看向他。

霍聿森单手插兜,外型是真的出色,站在那什么都不做,就是瞩目的存在,譬如这会,他自己倒是习惯了,不在意别人的视线,深沉的眸子看着穿着红裙子的女人,说:“真不跟我提点要求?”

“嗯?”

周岁时不解,“你是怕我以后纠缠你么?不用担心,我不会纠缠你,我真心祝福你得到真爱。”

霍聿森正要说话,手机不合时宜响起,他本来就有事,很忙,离婚也是抽空出来办的,他没想到她这么着急离婚,好像迫不及待找下一家。

周岁时没再和他多说,该说的都说完了,很快车子来了,她上了车就走了。


周岁时回了趟愉园搬家,一番收拾下来,她东西不是很多,几个大箱子就搬完了,剩下的事霍聿森的东西,其实他没多少行李,周岁时清点过了,大部分还是办公用品,她深怕有什么重要的文件遗落,思付再三,还是给霍聿森打去了电话,想让他过来搬走。

一个电话打过去,不是霍聿森接的,是南西接的。

“你好,哪位?”

周岁时呼吸一滞,发不出声音。

过了会,手机那边说:“我知道你是谁,周岁时,对吗?”

周岁时没有否认,语气平缓:“是,我找霍聿森。”

“他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周岁时咬着嘴唇,她的内心深处远远没有她表现得如此淡然平静,她还是在意的,只是强装淡定罢了。

南西说:“周小姐,我劝你要是还有其他心思的话,建议你还是别算计了,离婚协议都签了,怎么了,还想反悔?”

“我和阿森一块长大,我了解他很多很多,你呢,你了解吗,你们结婚他有带你回过家吗,没有吧,你想知道为什么他不带你回家吗?因为他们家不会接受你,他才不带你回去。”

“是我当初拒绝和他在一起,他一气之下才找了你,你才是那个不该出现的人,这三年错误是时候修正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联系他,更不要再找借口了!”

“……”

周岁时确实不了解他家背景,当初也不是没提过,只是她家情况特殊,结婚没有告诉她的父母任何一方,至于他那边,她出于对自己家里的不自信,更没有主动问过,他也没有说过,也就不了了之。

南西把电话挂了,周岁时没再打过去,稍微平复了下心情,联系了霍聿森的司机,让司机过来处理他的东西。

“陈哥你好,我是周岁时,请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可不可以过来一趟把霍聿森的行李搬走。”

“周小姐,我得问问霍先生。”

听出陈海有些为难,周岁时明白:“那要不然你给我一个地址,我把东西寄过去,这样你也不用跑一趟。”

“这……”

“不行吗?”

“没有经过霍先生的同意,地址不能随便给,请周小姐谅解,这是霍先生的隐私。”陈海一番话说的客气又礼貌,生怕得罪周岁时。

是怕她纠缠吧,才不给地址。

“好,我明白,那你问问他吧。”

没多久,陈海回了电话,客客气气的:“周小姐,霍先生说都是不重要的东西,不想留下可以丢了。”

不知道为什么,周岁时心脏紧缩了一阵:“是他的原话吗?”

“是。”

“好,我明白了,不好意思,打扰了。”

利落挂断电话,周岁时心里还有点不是滋味,她就只是自以为是潇洒罢了,三年婚姻生活,还是有感情的,没有感情她也不会和他同床共枕那么多日日夜夜。

处理掉霍聿森的东西,周岁时便离开了愉园。

之后,周岁时回到了婚前的房子住,搬进来第一天,就接到霍聿森打来的电话,她楞了一下,以为看错了,怎么这个时候打过来,犹豫几秒,还是接了,她声音很轻,喂了一声。

“你找我什么事?”

手机那边响起霍聿森低沉醇厚的声音。

周岁时淡淡道:“没事了。”

霍聿森:“早上我让陈海去过愉园。”

“……”

“房子你要卖了?”

消息挺灵通的。

周岁时没打算瞒着,房子已经给了她的,那怎么处理,是她自己的事了,何况她在这段婚姻里没有做错什么,自然不需要藏藏掖掖,“是,我要卖。”

“你住哪?”

“有地方住。”

“不喜欢愉园?你以前不是说过很喜欢那边环境?”霍聿森语调不冷不淡问着。

周岁时确实说过,不过她随口一提的,没想到他还记得。

她深呼吸一口气:“现在不喜欢了。”

顿了顿,接着说:“之前找你是想问你留在愉园的东西怎么处理,现在处理好了,以后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不用再联系了。”

“随你。”

不知道是不是周岁时的错觉,霍聿森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生气?

不,可能是她的错觉。

……

通话霍聿森先挂断的,他随手将手机甩在桌子上,眸光黯下去,整个人的气场十分具有压迫感,冷白的手压了压眉心,说不出来的烦躁。

站在旁边的陈海眼皮一直在跳,心中倍感压力,来源于哪里不用多说。

尤其早上他去了趟愉园得知房子已经挂上网出售,他第一时间将消息告诉霍总,霍总似乎为此挺不高兴的。

至于为什么不高兴,陈海不敢多问。

霍聿森点了根烟缓缓抽着,眉头压得很低,烟雾缭绕挡住他凌厉的五官,让人猜不到他此时在想什么。

“霍总,那房子、是要怎么处理?要不要我去找周小姐说一下?”

霍聿森弹了弹烟灰,“用不着。房子已经给她了,怎么处理是她的事。”

陈海不再多言。

又过了会,霍聿森收敛起不耐心的表情,却也没太大的情绪波动,说:“知道她这几天住哪里么?”

“好像是搬回以前的房子住了。”陈海不确定道,“我是听赵小姐说的。”

怕霍聿森不记得赵小姐是哪位,陈海说:“赵小姐就是周小姐的朋友。”

怕霍聿森不记得赵小姐是哪位,陈海说:“赵小姐就是周小姐的朋友。”

霍聿森抬眸眼神发冷,似乎他多此一举。

陈海噤声。


如南西所说,周岁时没有再联系过霍聿森,她投入自己的工作,终于完成了设计稿,客户那边本来还想占点便宜,她态度比之前强硬了些,说没办法改了,预算就这么多,再改是要加钱。

一提到加钱,客户就算了,态度勉勉强强付了尾款。

这就算了,客户还来了一句:“你也不是什么很有名气的设计师,收费这么贵,都要比上一线大牌了。”

周岁时没有生气,她耐心解释,珠宝私人订制是这样收费的。不管她怎么解释,对方都觉得她贵,收费不便宜,在工作室纠缠了好半天才走。

工作室不是周岁时一个人的,她和朋友合伙开的,朋友因结婚生子在家照顾小孩,不怎么来工作室,所以这段时间都是她在打理。

晚上周岁时有个饭局,是之前合作过的一个客户张太组的,按照以前,周岁时能不去就不去,她本身不擅长应酬,架不住对方热情邀约,她只能去了。

哪知道这饭局南西也在。

南西看到周岁时,脸上露出轻蔑的笑:“表姐,这是你叫来的?”

“是啊。我介绍下,这位是小周,做珠宝设计的,我婚礼那会就找小周做了一套。”

“原来是那套,我就说呢,看着这么熟悉。”南西当着其他人的面指着周岁时,“我姐那套珠宝,你是不是抄了某个大牌?我看款式很像呢。”

周岁时本不想和南西起冲突,要是知道南西在,她不会来,理论上说,这是她和南西第一次见面,之前都没有见过,一次都没有。

“怎么会,不太可能吧。”张太也是满脸不确定,“小周还是挺有名气的,她做不来这种事吧。”

话是这样说,张太已经看着周岁时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怀疑。

周岁时紧了紧手指,“张太太,我给你设计那套珠宝没有抄袭,我做不来这种事。”

有人拿出照片议论起来,

“怪不得我觉得好熟悉,好像哪里见过,现在看款式也太像了。”

“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说自己是设计师了,张太你是不是被骗了,这种什么设计师一看就是不入流,你应该找一线牌子,有口碑有担保。”

大家尖锐的目光看向周岁时,她们只相信南西,根本不相信周岁时。

周岁时知道南西是刻意刁难,没事找事,“你觉得我抄了某个牌子可以举证,也可以找专业机构鉴定。”

再待下去也没意义,周岁时说:“张太,很抱歉给您带来这么不愉快的体验,如果您觉得有问题,可以找鉴定,或者走程序也可以,是我做的我无话可说,但不是我做的,我不会认。”

“再次深表歉意,我先走了。”

周岁时转身就离开,她前脚刚走,南西后脚追了出来,在走廊上拦下周岁时。

“周岁时,我让你走了吗?”

周岁时停下来冷冷盯着她,“有事?”

“这就是你的态度?”

“要我什么态度?”

“你不该先给我表姐解释清楚?”

周岁时盯着她,她的妆容极其精致,很漂亮,头发打理很好,皮肤更是细腻无暇,身上穿的戴的价值不菲,仿佛散发光芒。

如果只是看外表,南西确实有让男人惦记的资本。

可是……

周岁时弯唇,蓦地笑了笑:“你是在嫉妒我?”

“嫉妒你什么?”南西觉得可笑。


“如果不是,为什么要栽赃我?”

“我没有。”南西咬了咬红唇,“谁栽赃你,我说的是事实。你这种人,还敢纠缠……”

“霍聿森?”周岁时打断她,“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不会再纠缠他。”

“谁知道你是不是另有想法,我再次警告你,你最好离他远远地!”

周岁时不想再解释,她转身要走,但南西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周岁时你别摆出一副清高样,你就算再不甘心,也得对他死心。”

“我没有不甘心,不管你信不信,我既然已经和他离婚了,那就不会再纠缠。”周岁时说完笑了笑,“南小姐,你与其难为我没什么意义,也不用再给我发你们怎么恩爱的照片和视频。”

“你不要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想让我相信你也行,那你就永远离开我们的视线,离开南城!”

这是多不放心她,非得赶尽杀绝,让她离开?

她为什么要走,为什么是她走。

南西很自信的语气:“我马上就会和聿森哥哥结婚生子,周岁时,你看到这一幕不会难受膈应吗?”

结婚生子……

这几个字勾起周岁时一些不太好的记忆,她抿了抿唇,说:“结婚我信,生子?你确定?”

“怎么,你不信?”

周岁时微微一笑:“其实……你要不去劝霍聿森去医院挂个男科做个检查,他能不能生都是个问题。”

这不能怪她,是南西咄咄逼人,她也不想说这种话。

南西一怔,还没反应过来。

周岁时好心劝她:“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这么着急离婚,守着一个不行的男人,日子确实不好过。”

说完,周岁时不再看南西,越过她离开。

……

“你跟南西说霍聿森不行?欧操,不是,霍聿森真不行吗?”

周岁时心情并没有表面那么淡定,她回到公寓和赵欢聊起晚上的事,心里膈应又犯恶心。

“……”

“不是,你们不要孩子原来是因为霍聿森不行吗?”

周岁时捏了捏眉心,“你是不是抓错重点了……”

现在有点后悔,这要是被霍聿森知道……但说都说了,还能怎么办。

赵欢不信:“不可能吧?”

“我不知道。也许南西对他来说是例外,也许他们马上就有孩子……呕……”

话说到一半,周岁时感觉一阵反胃,连忙进洗手间。

“岁岁你怎么了?”

周岁时干呕了一会,脸色煞白,没有多少血色,她抬起头来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不好看,很苍白,她抿了抿唇,缓了好一会。

“没事,晚上没吃东西,饿到反胃。”

赵欢安静了会,忽然小心翼翼问:“你上次来大姨妈是什么时候?”

“……”

经赵欢一说,周岁时怔住了,她的生理期很混乱,她也不记这些,因为霍聿森明确说过不要孩子,他们俩过生活也一直有戴,一次没落下,怕吃要对她有副作用,加上她身体一向虚寒,他也就没让她吃过一次药,都是他在做防护措施。

“岁岁,你明天要不去医院做个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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