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小花蔡小花的其他类型小说《麻衣神算子小花蔡小花全局》,由网络作家“骑马钓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到那黑影我和宁浩宇同时叫了一声:“谁!”那黑影没有回答,而是“噌”的一声,躬身蹿到了我这小店的一个墙角去了。他的速度极快,一点也不像猫腰能跑出的速度。一看对方跑了,我和宁浩宇胆子也大了,一并往那墙角追去,一边跑我嘴里还骂了一句:“他娘的,偷到老子这里,知道这里之前是干嘛的吗,寿衣店!”我一说寿衣店三个字,不知怎么着,我后背也是忽然凉了一下。宁浩宇在旁边轻推了我一把道:“你吓唬他,还是吓唬我呢?”说着话我和宁浩宇一左一右就把那黑影堵到了墙角,拿手电照了一下,就发现他是面向墙角蹲在那里。这黑影一头的白发,穿着一身黑糊糊的棉衣,等下,棉衣,现在可是夏天啊,难不成是——寿衣!不光是我,宁浩宇也是想到“寿衣”,于是我俩人都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麻衣神算子小花蔡小花全局》精彩片段
见到那黑影我和宁浩宇同时叫了一声:“谁!”
那黑影没有回答,而是“噌”的一声,躬身蹿到了我这小店的一个墙角去了。
他的速度极快,一点也不像猫腰能跑出的速度。
一看对方跑了,我和宁浩宇胆子也大了,一并往那墙角追去,一边跑我嘴里还骂了一句:“他娘的,偷到老子这里,知道这里之前是干嘛的吗,寿衣店!”
我一说寿衣店三个字,不知怎么着,我后背也是忽然凉了一下。
宁浩宇在旁边轻推了我一把道:“你吓唬他,还是吓唬我呢?”
说着话我和宁浩宇一左一右就把那黑影堵到了墙角,拿手电照了一下,就发现他是面向墙角蹲在那里。
这黑影一头的白发,穿着一身黑糊糊的棉衣,等下,棉衣,现在可是夏天啊,难不成是——寿衣!
不光是我,宁浩宇也是想到“寿衣”,于是我俩人都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你谁啊?”
我拿着手电晃晃悠悠照了那黑影几下。
此时我静下心来一看,妈呀,我手电的光已经穿过他的身体,照到墙角去了,而墙角还没有留下他的影子。
就在我惊讶得合不拢嘴的时候,那黑影动了起来,他双手忽然扒住墙,然后如同壁虎一样贴着墙壁就爬了上去。
这还不算,他在爬到房顶之后,整个身体就钻进了天花板里,再就不见了踪影。
只留下我和宁浩宇呆呆地站在原地。
宁浩宇咽了一口吐沫说:“你看见了没,初一!”
我也是咽了一口唾沫说:“看见了,我没瞎!”
我俩在这里站了一会儿都觉得脊背发凉,便急匆匆从我这小店里退了出来,把门锁好了,宁浩宇问我咋办,我摇头说:“这情况我也没碰到过,刚才那家伙应该是鬼吧。”
以前我只听我爷爷说过鬼怪怎么着,从来没有亲眼见到鬼,总觉得那是爷爷编的故事,可如今我自个碰着了……我心里正乱想的时候,宁浩宇在旁边碰了我一下问:“你说那家伙钻进天花板里,会不会到二楼,你小店上面的房间是你哪个租户的?”
宁浩宇这下提醒了我,那家伙不是跑了,而可能是钻到了楼上的房间里,那房间的租户是在KTV上班那个女人的。
我这么一说宁浩宇就问我:“不会出什么事儿吧,别你这里再死了人,你的房子以后怕是再也租不出去了。”
“呸!”
我打断宁浩宇说:“别瞎嘚嘚,跟我上楼看看去,断我财路,就算是鬼,老子也要会一会。”
宁浩宇还想拉我,可我已经迈步上了楼梯。
见拉不住我,他也只好跟了上来。
很快我俩就到了那个KTV女人的门前,屋里的灯是黑的,很安静,一点声响都没有,也不知道出事儿了没。
宁浩宇小声问我咋办,我想了一会儿就敲了下门,很快里面就传出KTV女人有些惊恐的声音:“谁啊?”
我小声道:“我,房东。”
KTV女人的声音恢复了一些说:“原来是房东小哥啊,我今天不方便,来那个了,你改天再来吧。”
看来她是误会我了。
宁浩宇在旁边看着我问:“你经常来?”
我着急回了他一句:“放屁,这是第一次,呸呸呸,什么第一次,我们今天是来这里抓鬼的。”
我和宁浩宇说话有些急,估计KTV女人在房间里也听到一些,就问:“房东小哥,你旁边还有人?
你们刚才说抓什么,鬼?
你家有鬼?”
我赶紧解释说:“不是,你听错了,我们刚才说的是捉贼,刚才有人跑到下面的小店偷东西,我上来问问,看你们这儿有没有招贼。”
我既然这么说了,就把二楼的租户都喊了起来,每一个都正常得很,没有看到那个黑影,折腾了一阵,我就说,那贼应该是跑了,顺便让大家检查下有没有少东西,明天好报案。
大家都说没少东西,这件事儿也就算过去了。
下了楼宁浩宇不敢一个人睡了,说跟我一起睡,我其实也不敢一个人了,于是我俩就在我爷爷的房间挤了一晚上。
这一晚我俩都没怎么睡,一直在想那黑影的事儿,但凡是有点动静我俩就会疑神疑鬼,差不多天快亮的时候我俩才迷迷糊糊地睡熟。
等我们再睡醒已经到了中午。
起床之后第一件事儿,就是跑到我的那个小店去看看到底啥情况了。
进去之后我和宁浩宇就发现,那张昨晚明明被拉偏的书案竟然又回到了小店的正中央,而且几乎跟我们昨天摆放的一模一样,仿佛昨晚我俩看到的事儿都是一场梦似的。
宁浩宇围着书案转了两圈说:“咋回事儿?”
我摇头,宁浩宇就继续说:“初一,不然这样,咱们把这桌子烧了吧,太邪乎了,哥们不想害了你。”
我走到书案旁边也是转了两圈说:“这东西烧了,我估计麻烦更大,那鬼是依着这书案而生的,如果咱们给它烧了,他非得缠咱们一辈子不可,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试试看,能不能把那个家伙给送走了。”
宁浩宇问我:“你还会这个?”
我白了宁浩宇一眼说:“我爷爷教过我,不过我以前都是当故事听的,没当回事儿,所以没太上心去记,能不能成,我也不知道,不过在准备送走他之前,我还要做一件事儿。”
宁浩宇问我啥事儿,我深吸一口气说:“给他看相!”
“你疯了,给鬼看相?”
宁浩宇推了我一下。
我苦笑着道了一句:“这是我爷爷给我定下规矩,他说我以后若是遇到了鬼,要是想着把鬼送走,那必须先给鬼看上一相,我那会儿以为他说的疯话,可现在,我觉得我自己都他妈快疯了。”
宁浩宇拍拍我的肩膀一脸同情问我:“你爷爷以前到底是干啥的?”
这个我还真回答不了宁浩宇,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爷爷他之前到底是干啥的,他说他只是一个算命的,而且很厉害,可算命的咋还跟鬼扯上关系了呢?
就在我和宁浩宇在小店里聊天的时候,就听着楼上忽然传来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有人在拼命地踩地板。
这声音让我有些烦躁,仰头就喊了一句:“疯了?”
我这一喊,上面那位不但没有停止反而跺脚的节奏更快了:“咚咚咚……”这下就把我给气坏了,这都敢和房东叫板了。
我和宁浩宇直上二楼,然后就冲着KTV女人的房间走去,声音就是从她房间出来的。
上楼之后我们就发现,其他房间的门都是锁着的,只有她一家的门开着,而且开得特别敞亮,她一个人站在门口,双手扶着门框,然后垂着头,头发挡在前面,双脚不停地在门口附近的地板上“咚咚咚”地踩着。
见状,我一把上去拉住她道:“你干嘛,疯了?”
我拉住她手腕的时候就感觉到她的手腕一阵冰凉,所以我把她的手从门框上扯下来后,就赶紧松开了。
KTV女人被我这么一扯也是停了下来,不过她的头依然低着,不吭声,也不动弹了。
宁浩宇在旁边道:“我看她不对劲儿啊。”
不用他说,我也是看出来了,所以我不敢对她大喊,只能心平气和地去问她:“喂,美女,你咋了……”我话还没说完,她忽然一下就把头给抬了起来。
她的脸化了一半的妆,半边看着白乎乎,另一边有些发黄,乍一看我还以为是阴阳脸。
我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差点没当着她的面喊出“鬼”字来。
另外她的眼神也是看着十分奇怪,平时她看我都是笑嘻嘻,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线了,可今天,她直愣愣地瞪着我,眼睛里充满的是愤恨的表情。
最主要的是,她还当着我的面不停地磨牙,仿佛要吃掉我一样。
而此时我已经把她的面相看了一个遍,印堂黑得厉害,霉气冲天,阴邪入侵之象,换句话说,这KTV女人被鬼上身了。
还有,她两眼之间,鼻子靠上的疾厄宫出现了很多细小的相纹路,这是大病之相,说明这次鬼上身会给她带来一场极大的病患。
而她的眉毛,也是五官中的保寿官已经有些脱落的迹象,这表明接下来的那场病患很可能会缩减她的寿命,甚至直接要了她的命!
越看她的面相我心里越惊。
宁浩宇推推我说:“咱们下楼吧,她不对劲儿。”
我“嗯”了一声,可就在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忽然回头用自己的拇指使劲点在那KTV女人的人中上。
人中是清醒的相门,可以唤醒人的灵智,我这么一点就是想着把她的真实意识给点醒了。
而且我这一点,也不是普普通通地点,而是含着一股气,这也是爷爷交给我的气功法门,只不过我现在连“气”都不能完全感知清楚,所以这一点显得有些勉强了。
还好,那女人没有防备,被我点下后,她虽然没清醒,但是也没有再继续发疯,而是身子一软瘫了下去。
宁浩宇问我:“你把她打晕了?”
我则是道了一句:“少废话,帮我把她抬进屋子里,我要试试我爷爷教给我的法子灵不灵。”
如果换做平时,我到了市里肯定想着去找宁浩宇玩上一两天,可现在因为王俊辉和李静雅的事儿,我一下就没了心思,坐在回县城的车上,我总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
可思来想去,我就发现,我能做已经都做了,那就是给李雅静卜的那一卦。
至于要怎么去帮李雅静改接下来的命,我还没有从那卦里悟出破解之法的来,估计是我的相卜水平不够吧,如果是我爷爷的话,肯定可以。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等了,等王俊辉或者林森通知我,找我帮忙,到时候我肯定会义无反顾地出手,在我心里王俊辉、李雅静和林森已经是我的莫逆之交了。
回到县城,我就发现我那个卜算小店的门锁已经有些锈迹了,估计是因为上次下雨我没管的缘故吧。
这么晚了,我也没有开店做生意的意思,绕道胡同那边进了门,进门后我就发现院子很干净,上面的玻璃顶也被人修好了,另外徐若卉之前住过的那间屋子的窗帘是开着的。
我记得走的时候,我是把窗帘都拉上了的,难道她又回来住了?
想到这里我就去扒在徐若卉房间的窗户上看了一下,里面收拾的很整齐,还多了一个梳妆台,上面还放着一些她原本已经收拾走的化妆品。
原来她真的回来住了。
想到这里,我心中的“乌云”就被拨开了一些。
既然知道了徐若卉可能已经又回来住了,我自然不会再去开她的房门,而是回了爷爷的屋子里,进门之后就发现在门口地板上扔着一张纸条,旁边还散落了一叠钱,纸条是徐若卉写的,上面只有简短的一段话:“我租的新房子幻境不好,就回来住了,你没在家,我就擅自搬进来了,房租给你塞到屋子里,我这不算擅闯民宅,另外为了报答你,我找人把院子上的玻璃顶修好了。”
落款:徐若卉。
看到这里我不由笑了一下,谁家的环境能比我家这闹鬼的房子还糟糕,该不会是徐若卉对我有意思,然后搬回来的吧。
还有这些天她一个人真敢在这家里住?
我从市里回来已经傍晚过后,幼儿园那边应该早就下课了,这徐若卉怎么还不回来呢?
想着我就准备给徐若卉打个电话,可我又怕一个电话打过去,惹恼了她,让她再给搬走了,所以想了一下就把手机又扔到一边去了。
我先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然后回屋先给王俊辉打了一个电话,他接了,不过没说几句话就想着挂电话,我忙问起李静雅的事儿,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初一啊,谢谢你了,你已经忙了我和静雅很多了,接下来的事儿让我俩自己解决吧。”
说完王俊辉就挂了电话,我再打过去,他就不接了。
而我这里并没有林森和李静雅的电话。
无奈我就先出去吃了点饭,吃完饭天已经黑透了,可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徐若卉还是没回来,我心里就开始纳闷,难不成徐若卉之是偶尔回来‘打个尖’,并没有在继续在我这里继续住的意思?
不对啊,她留的纸条上说她回来住了啊。
我又回屋等了一会儿,实在等不到她人了,就拿起手机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不一会儿电话就通了,我听着徐若卉那边很吵,我还没说话,徐若卉就道:“李初一?
你回来了,看到我给你留的字条了,有事儿等我回去再说哈,我这边出了点状况!”
说着徐若卉就要挂电话,我让她等一下,然后问她是啥事儿,用不用我帮忙,她想了一会儿就说:“我们这儿的一个老师,跟我关系很好,生病在医院呢,她家人都没在这边,所以我要照看一下,等她男朋友过来,我就回去。”
我这边闲着没事儿,就道了一声,要不我过去帮忙,徐若卉想了一下就也同意了。
要了地址,我买了一些东西就打车去了那家医院。
根据徐若卉给我地址找到了病房,我发现这间病房有四张床,而且全有病号,再加上家属,屋里挤的满满的。
徐若卉和她的同学在门口的病床上,见到我之后,她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现在已经是晚上,病号休息都比较早。
她把我拉到床边,然后给我一张凳子让我坐下,然后她自己从床底下掏出一个小马扎坐了下去。
我说给她换着坐吧,她很干脆的小声说了一句:“不用!”
此时徐若卉的朋友已经睡下,所以我也不用给她打招呼,看了看她的面相我就说小声对徐若卉说:“你不用担心,你朋友疾厄宫上的阴气正在消散,病情已经在好转了,没啥大碍,对了,你朋友得的什么病啊?”
徐若卉道了一句:“急性阑尾炎,下午做的手术,喊了半天疼了,这才睡下。”
又和徐若卉小声说了几句才知道,她这朋友叫苏敏,家是外地的,男朋友也在外地上班,所以生了病就变得没人照看了,不过苏敏的男朋友正赶过来。
我和徐若卉在这边又等了二十多分钟,苏敏的男朋友终于赶来了,高高瘦瘦,相互介绍了之后,我和徐若卉就从病房里退了出来。
从病房出来,徐若卉就问我这些天跑哪儿去了,我笑着说散心去了。
她也没细问,好像她并没有多少话要跟我说似的。
而我见到她之后,忽然也不知道说啥了,感觉整个人都傻了,加上今天有了李雅静那档子事儿,我开玩笑逗她的心思也没了,我俩就这么沉默着从医院出来,然后继续沉默着沿着马路慢走。
她没说打车,我则是不想打车,就想着跟她这么走一会儿。
走了一会儿徐若卉忽然就停下来对我说:“李初一,有件事儿我想跟你说。”
我看了看徐若卉的表情,她少有的露出了羞涩,不过这样的她就变得更加迷人了,我看的就有些醉了,嘴上也是说了一句:“有啥话,你就说吧。”
徐若卉看了一眼我的表情,然后嫌弃地“嘁”了一声,脸上的羞涩也是一下不见了,她张嘴道:“我……”她刚说了一个字,我的手机就不合时宜的响了,我一看是小花打来的。
徐若卉问谁打,我下意识说了句:“我前女友!”
徐若卉“哦”了一声道:“接吧。”
接了电话,我就听小花那边说:“初一,你明天有空吗,我们想找你算一卦,我家最近老是发生倒霉事儿。”
说实话,一想到小花母亲的嘴脸,我半点卜算的心思都没了,就说:“我明天没空。”
小花有些急道:“初一,算我求你,看在咱们曾经的关系的份上,帮我这一次。”
我这人吃软不吃硬,小花这么一说,我就有些心软,便道:“那行吧,明天下午,你和你妈来我店里找我找我。”
小花那边谢过我就挂了电话。
我转头问徐若卉刚才要说什么,她就摇头说:“没什么,现在不想说了,改天再说吧。”
接着她就伸手打了一辆车,我俩一起回去了。
一路上我试着跟她说话,她也不搭理我。
难不成徐若卉是吃醋了,她喜欢上我了,她刚才要跟我说的话,不会是要对我表白吧?
想到这里,我忽然有些后悔刚才接那个电话了。
当然这一切多半是我在自作多情。
回到家,徐若卉也没理我,就回房睡去了,我自己也没啥意思,也就睡下了。
次日我起来的时候,徐若卉已经上班走了,我摇摇头就去吃了早饭,然后开了我那家已经关门很久的算命小店。
我这小店之前名气算是打出去了,今天从新开门,不少街坊邻居都来找我求卦,我也就收个十几二十块地给他们简单地解了一下,没有遇到啥特殊的卦象。
我吃了午饭没多久,正在店里午睡的时候,小花和她母亲来了我这店里,她母亲见到我的时候,依旧趾高气昂,还是那副看不起我的样子。
小花还好,勉强对我笑了笑。
我也不废话,就问他们要怎么算,我话音刚落小花的母亲就道:“你是算命的,问我们怎么算,真是可笑?”
我这急脾气上来了,我瞅着小花母亲的面相冷笑了一声:“没想到伯母这么大年纪,竟然还犯桃花运,只可惜您这桃花运里藏了劫气,是假桃花,人家是为了你的钱而来的,而你,失财又失色啊,哦,抱歉,伯母已经没啥色可以失的了,所以伯母,您是来问财的吧?”
我这话可不是胡诌的,都是小花母亲面相所示,她印堂红里透着黑,典型的假桃花,桃花劫的一种。
她财帛宫黑气混乱,向两耳散去,是典型了听了别人的花言巧语,被骗了钱财之相。
听我说完小花和她母亲就同时大怒:“李初一,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指着门口对她俩说:“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走,我这小店生意挺不错的,别打扰我做生意。”
我这么说,小花就拉着自己她妈往外走,同时道了一句:“李初一,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卑鄙的人,我知道你嫉恨我和我妈,可也不能信口雌黄,借算命机会羞辱人。”
小花的母亲并没有被小花拉动,依旧站在原地没动,几秒钟后她对小花说了一句:“花,他算对了,听他给我解一下吧,如果钱丢了的事儿被你爸知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释,我真怕这个家给没了……”小花一下就呆住了!
赵宽忽然说是“金蟾”的声音,我下意识就信了,因为我们根本听不出那声音到底是什么。
王俊辉没说话,李雅静一脸怀疑也没有吭声,只有林森道了一句:“老赵,这么说你要发财了。”
赵宽也是显得有些兴奋了。
“咕噜!”
又是一阵声响传来,这次声音传来的位置明显靠上了一些,好像是真有什么东西沿着洞壁在往上爬,没爬一段时间它就“咕噜”地叫上一声,难不成真是“金蟾”?
我心里忽然一个激灵又想,是那活死人也说不定!
王俊辉“哼”了一声:“好家伙,终于来了!”
听了王俊辉的话,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他等的东西可不是金蟾,而是活死人。
不光是我,李雅静也是跟着一起后退了一步。
林森是王俊辉的助手,他没有后退,而是掏出随身携带的一把匕首,他这匕首比起之前用的柴刀可要锋利很多,只不过长度上要短一些。
赵宽也没有后退,因为他已经“财迷心窍”,他一心觉得无底洞里要钻出的东西是金蟾。
见状王俊辉就吼了赵宽一声:“赵大哥,赶紧退下,出来的不是金蟾,是活死人!”
听到活死人的名号,就算赵宽再贪财,也是不敢再在无底洞口多待,退到了我和赵雅静身边。
“咕噜、咕噜!”
无底洞里的声音更靠近了,好像下一刻就要有东西从里面冒出来了。
我已经屏住呼吸,生怕惊扰到什么。
“咕噜!”
随着声音再一次传来,王俊辉就道了一句:“点香烛!”
那咕噜的声音没吓到我们,王俊辉突兀喊了一嗓子,吓的我打了一个哆嗦,赵宽则是吓的往后退了小半步。
李雅静反而很镇定,好像是习惯了王俊辉做法的样子。
林森那边也是不迟疑,拿出打火机就把王俊辉面前法坛上的香烛点起,因为这山顶风大,那蜡烛点上之后就迅速摇晃起来,好像随时会熄灭似的。
王俊辉晃了一下手中那把很短的铜钱剑,而后对着那两根蜡烛一指道:“无量道气,掌我明灯,急急如律令——起!”
随着王俊辉话毕,那烛火在石头垒成的法坛上“呼”的一下就稳定了下来,四周的风好像忽然都要绕着那蜡烛走,王俊辉的法坛也仿佛是处在一个静室之中。
我见过王俊辉施展道法神通,今日再见,依旧看的我心潮澎湃,他的本事可真是难以估计的厉害。
“咕噜!”
无底洞里的声音再响,法坛上的烛火也是“呼”的猛蹿一截,然后再跌落回正常。
我再往那无底洞口看了一下,就发现好像有什么东西随着刚才那“咕噜”声慢慢地流了出来。
我好奇小声道了一句:“王道长,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
王俊辉没回答我,旁边的李静雅道了一句:“不用紧张,是水,无底洞每天晚上都会有泉水从洞底部涌灌而上,这里水脉最旺的时候,甚至可以形成喷泉。”
山顶出现喷泉?
开玩笑的吧!
我往李雅静那边看了一眼,她没有半点逗我的意思,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洞口位置,我从她的表情能看出,她不是等什么东西,而是担心,担心自己的未婚夫——王俊辉。
于是我就小声说了一句:“静雅姐,你放心,王道长肯定能应付的了。”
李静雅转头对我笑了笑没说话。
通过李雅静刚才的话,我也能猜测到,她和王俊辉对这山顶的了解绝对要比赵宽多,他们甚至知道这无底洞的底细。
就在我想这些的时候,又是一声“咕噜”从无底洞中传出,这次的声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大。
而且我能清楚地看到那无底洞口有一股水流蹿出小半尺的高度,并向洞的四周流去,将那一片的山岩和泥土浸湿。
这就是无底洞四周潮湿和洞壁上有水珠的真相吗?
可这么高的山,那水又是怎么上来的呢?
本来以为今晚可以解开一些谜底了,可没想到我心中的疑问不减反增,这就给我增加了不少的困扰。
王俊辉那边主持法坛,林森在旁边打下手,没空给我解释。
李雅静现在心里想的全是王俊辉的安危,估计也没空理我。
“咕噜!”
又是一股水流冒出,王俊辉主持法坛上的烛火也是跟着“呼”的蹿高,落下一次……只是至此那烛火落下的时候,其中一根蜡烛的火苗急速减小,差一点就要熄灭。
见状王俊辉“嗡嗡”念叨几句然后指着那根蜡烛道:“似气非气,似火非火,阴气扰你,吾阳固之——起!”
片刻那根蜡烛的火苗又蹿了起来,王俊辉又捏了一个指诀继续道:“还不够,给我继续起!”
“呼!”
那本来平静的两根蜡烛,忽然“呼呼”蹿高了半尺,于此同时那无底洞的水流也是“呼呼”蹿出,径直喷起半米高的水柱。
接着蜡烛恢复平静,那水珠“哗”的一声落下,顿时不少的水就又流到了洞口附近。
此时赵宽在旁边忍不住惊叹了一句:“活神仙啊!”
如果我没有学过相卜,不是对道派术法有些浅显的理解,估计我也觉得王俊辉是活神仙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无底洞口忽然“咕噜”一声蹿出一道水柱,不过这次水柱落下的时候,那洞口却凸起一个黑糊糊的圆球来,我定神一看,哪里是圆球,分明就是一个人头!
我刚反应过来,王俊辉已经出手了,他之前就在洞口附近的石头上缠满了红线,那活死人的头一露出来,他就拿起一张符箓,对着其中一根红线扔了过去。
那符箓撞到红线后,忽然就“轰”的燃烧了起来,顿时那无底洞水柱忽然“哗”的一下喷出一米多高,只露出人头的活死人,也就跟着那水一下给喷了出来。
见状,旁边的林森挥着手中的匕首就对着水柱中的活死人刺了过去。
那活死人显得有些惊慌,用手臂去挡,林森飞快收起匕首,抬脚对着活死人的小腹就踹了过去。
顿时那活死人就被林森一脚从水柱中给踹飞了出去。
我在旁边看的忍不住为林森这霸道的一脚叫好。
那活死人飞出了红线圈,直接落到了山顶的一片杂草里。
而此时那无底洞的水柱开始落下,在水柱撞击到洞口旁边的一块石头时,一些水花就向王俊辉法坛烛火溅了过来,王俊辉一时没太注意,只护住一个根蜡烛,另一个蜡烛被水花给打灭了。
见状李雅静忍不住喊了一声:“俊辉!”
王俊辉身子抖了一下,一口血从嘴里喷出,直接喷在那根已经熄灭的蜡烛上。
吐了一口血后,王俊辉飞快捏了几个指诀重新站立好,然后对着李雅静道了一句:“放心,我没事儿。”
于此同时那活死人也是慢慢悠悠从杂草里爬了起来,它像狗一样抖了抖了身上的水花,顿时旁边就如同下雨一般,水珠四溅。
王俊辉挥了一下道袍,就把那些向我们溅过来的水花给挡了回去,同时也保住了他法坛上最后一根蜡烛。
而后王俊辉沉了一口气道:“孽畜,毁我诛尸坛一半神通,害我被法坛反噬,受了内伤,看本道不灭杀你,取出你体内的玺月珠!”
玺月珠?
那是什么,是王俊辉这次来的目的吗?
如果真是,他怎么知道那东西在这活死人的体内?
看来这其中还有玄机。
那活死人估计感觉到了王俊辉的厉害,扭头想要跑,可王俊辉却没有给他逃跑的机会,手里扯着一根红线,对着那尸体就扑了过去,同时对林森道了一句:“帮我守住法坛的烛火,蜡烛没的时候,记得续上,记住用烛火续,别用其他的点。”
王俊辉的速度其实追不上那活死人,可那活死人也不知道咋了,跑到山顶边上几块石头跟前,忽然就愣住了,好像迷路了一样不知道往那里跑了。
我心中立刻明白了过来,这是王俊辉下午在山顶上布置的那石头阵起了作用。
我估计那阵法只对尸类的东西管用,人的话应该不至于被几块石头给困住了。
那活死人一顿,就被王俊辉追了上去,王俊辉不由分说,直接将手里的红线对着那活死人就缠了过去。
“嗷!”
那活死人好像很怕王俊辉手中的红线,痛叫了几声,就往旁边躲开了,他并没有逃离山顶。
他在地上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挣脱红线,这活死人估计也知道跑不了,从地上起身后,直接对着王俊辉扑了过去。
王俊辉站在原地早早就捏了指诀,等那尸体扑过来的时候,他身子微微一转,捏了一个指诀轻轻点出同时听他道了一句:“伏尸诀——拘!”
随着王俊辉指诀点出,那活死人十分灵活,空中竟然反了一个身,没有靠近王俊辉而是反身向我、赵宽和李雅静这边扑来。
显然他知道我们三个是最弱的,他是要先拿我们开刀了。
而此时我心跳加速的同时,开始不停回想爷爷交给我的那些相门打尸的法子,我只要撑住一个回合,林森和王俊辉就能赶过来救我们。
相门打尸法!
一个回合!
哪里不对?
我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道道来,因为我对魑的了解只有爷爷给我说的那么多,再深层次的我就全然不知了。
王俊辉虽然听他师父讲了很多,但是他和我一样,今天是第一次见到魑,魑究竟该是什么一个模样,他心里估计也不太有谱。
至于他说感觉哪里不对,应该只是他心里的一种感觉。
我们三个人绕着那魑转了几圈,它在太极图案里直着身子冲着我们也是转了几圈,到了后来它不但发出“呜呜”的声音求饶,还用前爪子不停地对着我们作揖。
乍一看,这小家伙越来越可爱了。
它这么一动,我心里想要养它的心思就又泛了起来。
反应老一会儿王俊辉忽然道:“我知道它哪里不对了!”
我和林森同时问哪里?
王俊辉看着这魑说:“它比我师父说的那魑要聪明!”
语毕,王俊辉直接捏起指诀,对着那发光的红线一指,顿时那红线就如同活过来一样,蜿蜒着就向那魑缠绕了过去,那魑见求饶不灵,收起装可怜的求饶动作,对着我们“呼呼”叫了几声。
与此同时,它转身就想着用它的牙齿去咬那些红线,可它一靠近就被红线上的红光给打了回来。
它就地打滚飞快爬起来,不敢再抵抗,而是在太极图案里各种逃窜,想要躲开那红线的追击。
那红线绑在木楔子上的结扣,一个又一个解开,红线也是变的越加的灵活。
怪不得王俊辉不让去绑红线,如果我打的结不对,或者不小心给它打了死结,那这些红线此时……王俊辉此时占了绝对优势,我心里没什么好担心的,所以心思也是开始不停的乱飞,红线圈变的越来越小,那兔子魑就被逼的到了笼子附近。
它变得更加愤怒了,一边跑,一边对着我们三个这边“呼呼”几声,像是在咒骂我们,又像是在抗议。
此时林森也是忍不住笑了一句:“好家伙,就这么搞定了,幸亏不是尸变,不然咱们别说笑了,连哭的心情都没了。”
王俊辉对着红线圈里的兔子魑道了一声:“还不速速伏法,难道要本道把你打进那笼子里吗?”
兔子魑左闪右避,空间越来越小,本来以为它会来个“兔子急了还咬人”之类的最后一搏,可没想到它真的直接放弃抵抗,然后“嗖”的一声跳进了笼子里。
它挣扎了半天最后就这么投降了?
我爷爷说过,凡是会向人类服软的动物,都能够被驯养,那不是代表这兔子魑也可以啊?
王俊辉也没有料到会如此顺利得手,他愣了一下,然后走到笼子旁边,将笼子用铜钱剑锁好,而后又捏了一个指诀,那些红线全然散了红光,然后飘落到了地上。
至于笼子里的骨头,由于并不大,就直接从笼子的缝隙里倒了出来。
接着王俊辉把骨头扔给了林森,林森接过骨头也不废话,就在马凯老爹的坟包边挖一个坑给埋了。
此时马凯老爹又从墓碑里钻出来,他不停地对着王俊辉作揖答谢,然后说一些我听不懂的鬼话。
王俊辉则是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说:“放心吧,你的骸骨我会给你找回来,回你阴宅里静养吧,你这鬼魂在外游荡多日,再不静养也就成了野鬼,怕是会失了轮回的机会。”
马凯老爹也不再废话,整个身子缩回了墓碑里。
我们把这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封了之前兔子魑打的那个洞,就开始返回马家峪。
回去给马海军打了一个电话,他也就给了门,他看到林森手里提着一个木笼子,里面还装着一只兔子,就道:“几位上山逮兔子去了啊,个头不小啊,要不扔厨房,明个一早让我老婆给你们炖了?”
马海军这么一说,那笼子里的兔子魑就打了一个哆嗦。
林森赶紧摆手说:“不用了,这兔子我们还准备弄回去养几天呢。”
马海军就笑着说:“你们是不知道,这野兔子一般养不活的。”
和马海军又废话就几句,我们就回屋睡觉去了,这兔子魑放到了王俊辉的房间,那家伙毕竟是只魑,虽然现在看来只有改命和蛊惑小鬼的本事,可放在我和林森的房间,还是显得有些不妥。
次日一早我们在马海军家吃了早饭,就离开了马家峪,马海军知道我们事儿都办完了,也没再留我们,我们临走的时候,他还嘱咐我们:“那兔子要吃,就要趁着新鲜,等它死了,肉就不新鲜了。”
马海军这么一说,我就看到笼子里的兔子魑仰头对着马海军“呲呲”了几声,像是在愤怒,不过更多像是咒骂。
这么一想我也忽然觉得这只魑好像有些聪明的过头了。
回市里的时候是林森开车,王俊辉抱着那只笼子,那笼子里的兔子魑也就安生了很多,它好像很怕王俊辉。
车子开了一段路,王俊辉就问我怎么用这兔子魑救马凯的儿子,我看了一眼笼子的兔子魑说:“取它身上的命气,然后作为引子,把它放在马凯儿子疾厄宫上的命气导出来。”
王俊辉问我费不费力,我摇头说,不费力。
我明白,王俊辉是急着救李雅静,害怕在我这里耗费太多的时间。
听了我的回答王俊辉放心地点点头说:“找马家老爷子的尸骨,也简单,看来回去不用耽搁多长时间,我就能救雅静了。”
那兔子魑在笼子里抬头看了看王俊辉,歪这脑袋像是考虑我们的话,显然他还不知道王俊辉要怎么救李雅静,否则它肯定一早就暴躁了起来。
回到市里才到中午,来不及吃饭王俊辉就给马凯打了电话,说是问题都可以解决了,马凯那边自然也是高兴地很,推掉手头所有的事儿,让我们去他家里找他。
等我们到马凯家里的时候,他已经站在门口等我们了。
打过招呼之后,马凯也是把目光放到了王俊辉手里提着的笼子上,他皱了皱眉头也是问我们拎着一只兔子做什么。
王俊辉晃了一下手中的笼子道:“这就是给你儿子治病用的药引子。”
马凯一脸不可思议说:“难不成治我儿子病,要用兔子肉?”
顿时笼子里的兔子魑又“呲呲”了起来。
不等王俊辉说话,我在旁边说了一句:“兔子肉不管用,我是取它身上的一些命气做引子而已,是相卜学里的东西。”
马凯没听懂,也不再细问就请我们进了他家,然后我们直接奔二楼去了他儿子的房间。
跟我们上次来的时候一样,马凯的儿子依旧在睡觉。
进到房间之后,我就先走到王俊辉提着的笼子旁边,然后微微运动体内的那股小鱼苗的气流,等着气流运动到手指的时候,我就指着笼子的兔子魑说:“是我自己取,还是你来给我?”
那兔子魑点点头,突然鼓了鼓三瓣兔子嘴,对着我手指吹了一口气,顿时我就感觉一股冰凉的气息绕在了我的手指上。
马凯在旁边看的惊讶道:“这兔子……”王俊辉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马凯这才没继续问下去。
我控制着那股命气然后将手指点到马凯儿子的疾厄宫上,片刻之后那些与其痴缠不清的改命之气就慢慢地从他各个相门开始溢出。
大概持续十多分钟,马凯儿子体内的兔子魑的命气才被清理干净,而此时的我也忽然感觉有些昏沉了,我还是第一次用气这么长的时间。
见我有些昏沉,林森就忙着扶住我,我这才慢慢收了手势。
马凯赶紧问我怎样了,我深吸一口气说:“等你儿子再醒来的时候就没事儿了,已经不再是个中邪之人了,不过他可能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该怎么给他补不用我说吧。”
马凯赶紧点头,然后立刻说要给我钱,还问我要多少。
我当时就差点脱口而出说一千万,话到嘴边我又给咽了回去,王俊辉就在旁边道了一句:“钱的话,马总看着办吧,下面还有些事儿,是关于你家祖坟的,我要给你交代一下。”
王俊辉接着就把欺尸诈骨的详细情况给马凯讲了一遍,说完他指着笼子里的兔子魑道:“就是这孽畜所为,你父亲的骸骨目前在马家峪西坡的一个废弃的石英矿里,你安排去找找吧,对了,还有你家祖坟的位置,我建议你再迁一下,这次找人看的地方的时候,找一个靠谱点的。”
我们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我们再说什么马凯自然都信,也是把王俊辉的话都记在了心里。
接着我们没有在马家多待,道了告辞就离开了。
出了马家的别墅,我们就一起往市北的医院去了,因为我入伙的缘故,王俊辉这次并没有再送我走的意思。
当然我觉得他也是想让我给他和李雅静再卜上一卦。
其实这个时候,我已经把王俊辉的面相看了一遍,我一直没说,自然是因为他的面相显示的征兆都不太好,我们这次行动到头来可能是空欢喜一场。
可我们明明抓到了兔子魑,王俊辉的脸上为什么还会有那样的面相呢?
“骨头?”
我心中一喜就赶紧过去刨周围的沙子,不过我并不敢直接去碰那块骨头。
马凯的儿子很可能就是碰了那骨头才变成现在的样子,我可不想和他一样,所以我在用手刨开沙子,确定那真是一块骨头后,就从背包里掏出一些卫生纸,慢慢把骨头给包了起来。
这骨头大概有三四寸的样子,我不太能分辨出是什么位置的。
找到了骨头我就满心欢喜的沿着原路返回,回到马凯家祖坟边儿上的时候,我看到王俊辉和林森站在坟包旁边小声议论着什么。
见我回来了,林森就问我:“你还真找到了?”
我挥挥手里的纸包道:“是找到一块儿,不过还不确定是不是人骨,你们给看下。”
说着我就把纸包放到地上,打开给这俩人看。
他们看了一会儿,林森就直接说:“这是人骨,脊椎骨,那小子都扔了几个月了,你还真能找回来了,属狗的吧。”
我说了一声运气,然后问王俊辉能不能从这块骨头看出些什么来,王俊辉看了一会儿这骨头忽然表情就变得兴奋起来。
接着就听他说:“太好了,这绝对是‘魑’所为,也就是说,这儿发生的事儿绝对是欺尸诈骨,不是闹僵尸,雅静有救了!”
我好奇问王俊辉为什么这么肯定,他指着那块骨头说:“我师父给我讲过魑的气,这骨头虽然被扔了几个月,可上面依旧残留着那股气,我虽然是第一次感觉到这种阴气,可绝对不会有错。”
我又问王俊辉,如果不是闹僵尸,那这坟头后面的裂缝和不断爬出来的蚰蜒又作何解释。
他领着我绕道坟包后面,然后指着那裂缝说:“这裂缝并不深,没有通到坟墓里,说明这裂缝跟这坟头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另外这里之所以会有那么多蚰蜒,应该是这裂缝里恰好有一个蚰蜒窝,这一切都是巧合,造成了一个尸变的假象。”
我还是有些不清楚,又问了一句:“可坟后面那个裂缝出现也有些太诡异了……”王俊辉摇头说:“一定也不奇怪,你看这里的坡地,看起来好像是分层的,层与层之间其实不是很牢靠,这样的地方也是最容易发生泥石流的地方,我估计这裂缝是在一场大雨后出现的。”
我仔细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忽然觉得自己站的这个位置也有些不安全了,顿时我又回头看了看马凯家的祖坟不由怪笑了一句:“如果真要发生泥石流,那马凯的祖坟不也随着山体滑到山沟里去了?”
王俊辉点点头继续说:“这里风水没问题,可地质方面的问题就大了,当然要让这半个破体滑下去,是需要一场极大的雨,这里暂时还是安全的。”
说完这些,王俊辉又回到坟包前面把那人骨包了起来,然后又用符箓贴了起来,我问他贴符箓做什么,难不成那上面有脏东西?
他就摇头说:“我贴着这张符箓叫聚灵符,是往这骨头聚集一些灵气,魑在诈骨之后,会把自己收集的骸骨拼到最完美,如果少了一块,那它肯定会在坟包里拼命的找,如今我给这骨头加点料,希望能把那魑给引出来。”
王俊辉是把这骨头当成饵料了。
这骨头不用我装着,我心里也是松口气,我心里还是很害怕自己会因为那骨头变成马凯儿子那样。
等着王俊辉收好了骨头,我就问他接下来要怎么做,他看着马凯家的祖坟说:“那些孤魂野鬼占了这儿,扰了马家先人的清净,自然是先收拾这些家伙,不过不是现在,要等到晚上。”
晚上?
白天阳气大盛,是鬼最虚弱的时候,不是正好收拾他们的时机吗,为什么要等到晚上?
我把心中的疑问道出,王俊辉便解释说:“很简单,我需要这些孤魂野鬼去通风报信,白天收拾他们,他们只能等死,不能跑,晚上就不同了,我一打他们,他们肯定跑,到时候我再透露一些这骨头的信息,加上这些孤魂野鬼都是受到那魑的蛊惑,到时候他们肯定会带着这个消息去找那魑!”
说到这里王俊辉眼睛中的兴奋就更盛:“到时候我们只要在这里布置下陷阱,那魑肯定会自投罗网,抓了它,我再清理那些孤魂野鬼,不然我清理了这一批,肯定还会有第二批,第三批。”
其实王俊辉根本不必说后半句,前半句的理由就足够,因为这样能够抓到魑,能够救李雅静,这就足够了。
王俊辉说完,林森就补充了一句:“要抓那魑,我们何必在这里等啊,跟着那魑,直接找到它的老窝,咱们一口气给它端了好了。”
王俊辉摇头道:“老林,你想的太简单了,那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形成了,也不知道它往自己身边蛊惑了多少的孤魂野鬼做跟班,如果如果贸然追过去,多半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没有在这里等的保险。”
林森又说了一句:“如果那个魑不上当呢,咱们不跟着过去,又找不到它的老窝,那不是错失了找到他老窝的大好机会了吗?”
林森这个人想问题直,一条线,他这种性格一旦第一个问题的方向对了,接下来每一个问题,他都能问道点子上。
听了林森的问题,王俊辉依然是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说:“我会在其中一个孤魂野鬼身上点下一个印记,这样一来,即便是那‘魑’真不上当,我们也不至于错失了找到它老巢的机会。”
我在旁边没说话,而是认真学习王俊辉和林森处理事情的方法和想法,这些都是经验,我这个新入行的人不可能直接就有的经验。
事情都整理的差不多了,王俊辉就道:“好了,我们现在先返回村子,然后晚上的时候再过来。”
回去的路我们都认识,也不急着给马海军打电话,让他接我们。
不过我们不知道他家的地址,所以进了村子后,王俊辉还是给他打电话。
马海军的家是一个带院子和配房的二层小楼,在整个马家峪都算是数一数二的有钱了,而他这么有钱,都是受到马凯的照顾,据说因为马凯的关系,马海军之前做包工头的时候,没少接马凯的活。
这也是马海军为什么会马凯家里的事儿这么上心的原因,马凯不光是他的远房亲戚,最主要还是他的财神。
在马海军家里待着,我们几个人就被其奉若上宾,招呼到中午吃完饭,他给我们每人分了一个房间供我们午睡,当然这也是我们晚上要住的地方。
没有马海军陪着了,我和林森就凑到了王俊辉的屋子里,此时我忽然又想起了一个疑问,那就是那魑到底是通过什么办法,把坟墓里的骨头运走的,总不能隔空取物吧?
等我问出这个问题后,王俊辉和林森同时笑了笑,显然他们早就弄清楚了这事儿了。
林森告诉我:“在你去山沟里找骨头的时候,俊辉已经让我到附近的山坡找了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洞口,我也已经找到了,而且俊辉也确认了,那洞就是通往马凯家的祖坟。”
我也是笑着说了一句:“没想到这魑打洞还真有一套。”
林森补充了一下说:“从洞口的大小来看,那魑好像跟兔子、狐狸、黄鼠狼差不多大的样子。”
聊了一会儿,我们也就各自回屋睡觉去了,因为晚上可能要熬夜抓“魑”,所以我们三个差不多都睡了一下午,快晚饭的时候还是马海军一一把我们叫了起来。
吃了晚饭我们就出门了,因为路我们已经知道了也就没再让马海军给我们带路。
我们出门的时候,马海军问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王俊辉就道了一句:“这个说不准,你们可以先睡,我们回来了给你打电话,记得给我们开门就好了。”
马海军连忙答应。
马海军也知道马凯祖坟那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这晚上不用他带路,估计心里还是很庆幸的吧。
我们一路上没耽搁时间,直奔马家祖坟。
到了这里后,天还没有完全黑下去,另外这月亮还升了起来,今天已经十四,月亮已经很圆了,即便是到了深夜,我们的视线依旧会很好。
一路上王俊辉也说,今晚这月光会帮我们大忙。
到了马家祖坟王俊辉和林森就各自忙了起来,而我忽然一下傻了,我不知道自己该干啥了,一下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王俊辉掏出一些红线,又从背包里取出很多的指头大小木楔子,然后开始把红线绑在木楔子上,再把绑好的木楔子钉在地上。
我说帮他绑红线吧,王俊辉就摇头说:“不用了,这红线要配合心法,然后用特殊的法子打结才行!”
我又看了看林森,他拿着一把柴刀,正在砍一些树枝下来,将其削成直杆,然后再用铁丝把这些直杆固定成笼子的形状。
我好奇问林森:“你该不会想用这个去装‘魑’吧?”
林森道:“肯定是了,要不我做这个干嘛,不过一会儿还需要俊辉加一道工序,这都是上午你去找骨头的时候,他告诉我的。”
我问他用不用我帮忙,他看我实在闲得无聊就道:“那你给我递铁丝吧。”
我道了一声好,这总好过没事儿做。
只希望一会儿那魑赶来的时候,我相门驱邪的法子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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