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一山陈晓琪的女频言情小说《转身为官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天下南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心里很不爽快,段焱华连问都没问他,就将他排除在防汛指挥部之外,而且段焱华到现在都没提给他安排具体工作,这让许一山觉得自己在段焱华的眼里就好像空气一样的不存在。洪山镇防汛指挥部是个临时机构,每年这个时候都要组成。汛期过后,指挥部解散。原来的指挥长是县里一名副书记挂名,现在洪山镇已经是序列当中的一员,县里便不再安排人来挂帅,而由段焱华担任了。许一山原来就在水利部门工作,防汛工作与他的工作说起来多少有点关联。而且县里每年汛期时,都会将水利局的安排上一线。偏偏到了洪山镇,他这个出身水利部门的人在别人眼里视如无物了。“段书记说,让你适应一下洪山镇的工作是对的。”白玉认真说道:“别看洪山镇只是一个镇,它在别人眼里可是一个小县委啊。”许一山吃惊...
《转身为官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他心里很不爽快,段焱华连问都没问他,就将他排除在防汛指挥部之外,而且段焱华到现在都没提给他安排具体工作,这让许一山觉得自己在段焱华的眼里就好像空气一样的不存在。
洪山镇防汛指挥部是个临时机构,每年这个时候都要组成。汛期过后,指挥部解散。
原来的指挥长是县里一名副书记挂名,现在洪山镇已经是序列当中的一员,县里便不再安排人来挂帅,而由段焱华担任了。
许一山原来就在水利部门工作,防汛工作与他的工作说起来多少有点关联。
而且县里每年汛期时,都会将水利局的安排上一线。偏偏到了洪山镇,他这个出身水利部门的人在别人眼里视如无物了。
“段书记说,让你适应一下洪山镇的工作是对的。”白玉认真说道:“别看洪山镇只是一个镇,它在别人眼里可是一个小县委啊。”
许一山吃惊地问:“白主任这话什么意思?”
白玉嫣然一笑道:“这么说吧,县里有是局委办,洪山镇都有对应的专门机构和部门。你说,这么多机构和部门,单是你认识和熟悉都要一段时间。”
许一山嘀咕道:“熟悉人很简单,在工作中不就熟悉了吗?难道还需要我专门登门去认识和了解人?”
白玉没说话了,她浅浅看了许一山一眼道:“许镇长,要是没其他事,我先回去了,孩子还在家等着我。”
许一山抱歉道:“哎呀,真对不起,耽误你时间了。你快回去吧。”
白玉一走,他又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了。
洪山镇的干部他大多不熟悉,最多就是一面之缘。唯有水管站的小邝,与他见过几次面。
水管站是水利局下面的部门,每个乡镇都有。
洪山镇水管站在镇政府也有一间办公室。但段焱华要求,水管站的人不能守在办公室上班,他的岗位应该在洪河的水管站里。
水利局在洪河边建有一座小房子,里面有水文观测设施。
许一山去过站里,这是全县最好的一个水管站。里面除了各种设施齐全,就连生活设施也一应俱全。
小邝在工作日,必须全天候守在水管站。
现在汛期要来,小邝便必须24小时守在水管站。
水管站距离镇子大约有一里来路,在洪河上游。水管站边,便是洪山镇的自来水泵站。
他记得小邝平常喜欢喝两杯,便去寻了一家超市,买了花生米和一些零食,提了一瓶酒上了大堤去找小邝。
小邝抱着手机在玩游戏,看到许一山来了,惊喜不已地扔了手机,赶紧起身来迎接了他。
水文管理站其实就是一间小房子,原来并不安排人值夜的。
段焱华来了后,要求水管站的人轮流值夜。
起初,水管站的人没当真。有时去,有时不去。碰到天气不好的时候,更是绝足不前。
有天深夜,段焱华一个人跑去站里查岗,发现铁将军把门。当即一个电话将站长从被窝里叫了起来。
站长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赶到河边时,就听到段焱华说了一句话,“明天开始,你不要来上班了,给老子滚蛋。”
段焱华说话做事一向很霸道,他决定的事,很难有回旋的余地。
幸亏站长在县里还有人,好说歹说将工作保了下来,职务却被段焱华一撸到底。
自始至终,许一山都没发现老者喊一声痛。
老者稳重得就如一座山,一直在静静地看着许一山忙活。
他气度非凡,一副临危不惊的形态,令许一山暗自佩服不已。
许一山心里一动,暗忖,司机叫他“廖部长”,他是哪里的部长?从他举止形态看,应该不是普通人。
廖部长看了司机一眼,眉头一皱道:“你哭什么?”
司机赶紧收住了嘴,忙去察看老者有没受伤。
许一山也蹲下身去,目测老者身体并无大碍。便放了心,四处张望,发现山顶上有一缕细流流下来,便走过去,双手掬了水,猛喝了几口。再掬水洗了一把脸,人便舒爽了许多。
一阵尖利的警笛声传来,警车开道,后面紧跟着救护车。停在事故现场。
警车上下来几个人,问清了谁是司机,二话没说,拿了手铐将司机铐住了,推上了车。
救护车上的人拿了担架,将老者和少女分别抬上了车。
许一山过去对救护人员说:“司机可能有内出血,你们多注意一点。”
没人搭理他,许一山自感没趣。寻思着拦辆车回古山镇。
恰好,水利局的车过来,他们看到站在路边的许一山,停了车问他去哪。
许一山告诉他们回老家去,车上的人一乐,招呼他快上车,他们正是去古山镇。
正要走,看到一个警察一路小跑过来,问许一山叫什么名字。
许一山不想告诉他,摆摆手道:“我叫什么不重要,你们赶紧救人去吧,时间耽搁越长,危险越大。”
车上的老同事告诉警察,他叫许一山,县水利局的工作人员。
警察哦了一声,转身离开。
因为车祸,路上已经堵了很长的车。交警跑前跑后,指挥着车辆缓慢移动。
水利局的车里坐了四个人,加上许一山,显得有些挤。
他们去古山镇做防汛准备工作。春季防汛,是水利局的工作重点。按理说,防汛工作本不该由水利局管,但茅山县因为境内河流众多,每到关键时期,县里都会将水利局安排上去。
古山镇内有一条穿镇而过的河,叫古山河。古山河的源头与洪河的源头同在一个山脉。只不过一条河往南,一条河往北。
古山河严格意义上来说,只能算是一条溪。水浅的时候,挽起裤腿能过。但是,每年春天桃花水爆涨的时候,古山河也会像发疯的野马一样,肆虐无忌。
许一山记忆最深的一件事,就是他当年读书的古山镇中学,被暴涨的河水淹到了二楼。
大家过去都是同事,因此彼此熟悉。聊起那晚炸金花被抓的事,同事透露给他一个信息,是有人报复。
许一山狐疑地问:“谁报复谁?”
同事便笑,道:“还能报复谁?报复你啊。”
许一山吃了一惊道:“我从来没得罪过谁,谁会报复我?”说完,将他们打量了一番,笑道:“你们这些坏人,别想忽悠我。肯定是你们谁得罪了人,株连到了我。”
大家便笑,互相指责起来。
说笑一阵后,有人叹道:“其实那次他们抓赌,是故意让水利局出丑。你们想想看,我们一个局,有半数被他们抓走,大家都是国家干部,他们这样做,明摆着就是不给水利局面子。”
又有人笑道:“这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他们手里有枪呢。我们这些人,虽说与他们一样,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公仆,可是在有些方面,还是低人一等似的。许一山,哦,不,许镇长,你算是混出头来了。”
许一山被人叫“许镇长”,多少还是感到有些别扭。
过去他在局里算是最基层的人,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来水利局上班是机缘凑巧捡的漏,因此大家对他的底细都摸得一清二楚。
许一山是个最没人脉和资源的人,祖辈都是农民,上面没一个人罩他。如果他不是陈勇主任的乘龙快婿,可能一辈子都只能在水利局混。到老还是个主任科员。
大家讨论起那晚发生的事,都明确一个核心问题,他们是遭到了报复。但究竟是谁报复谁,却谁也没点破。
一车的人,可能除了许一山之外,其他人都心知肚明。
报复不是冲别人来的,就是冲着他许一山来的。
那么,是谁报复他呢?他又得罪了谁呢?许一山蒙在鼓里,而其他人都清楚,原因在陈晓琪身上。
许一山不会知道,他美滋滋得到了爱情,同时也得到了祸根。
陈晓琪确实与人在谈恋爱。
对方真的是有妇之夫,县公安局副局长魏浩。
陈晓琪的爱情遭到了陈勇主任的强烈反对。女儿的爱情非但没让他感到高兴,反而让他觉得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尽管陈晓琪争辩说,爱情没有界限,他爱她就足够了。但陈勇主任认为,魏浩作为一个有妇之夫去爱上一个另外一个女人,就是行为不检点。
父女俩为此爆发过激烈的冲突,陈晓琪为此还离家出走过。
而这些,对于常年在外考察水利环境的许一山来说,一点风声都不知道。倒是县里其他单位传得沸沸扬扬。
陈晓琪突然与许一山去民政局登记结婚,让无数人大跌眼镜。在不少人看来,陈晓琪的选择,有些过火了。许一山是什么人?一个小小的水利局普通科员,身份没法与她妇联副主任匹配。而且,双方的家庭悬殊那么大,这样的婚姻怎么也不被人看好。
有人猜测,陈晓琪这样做,是想将她父亲的脸丢光,一个妇联副主任嫁给一个小科员,情理上说不过去。
一千人就有一千个心思,陈晓琪的爱情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大家都在睁大眼睛,准备看一场大戏。
大戏的开场,就是许一山被抓去公安局关了一整夜。
车到古山镇,许一山谢过司机,准备搭摩托回家去。
从古山镇到他家,还有一段不少的距离。这段路不通车,只有出租摩托车进出。
古山镇不大,是座典型的老镇。镇上设施倒很齐全,学校、医院、商场都有。
镇政府坐落在半山坡上,底下是一条陈旧的老街。老街旁边,就是穿镇而过的古山河。
许一山平常很少回来,主要是太不方便。
他去商店给爹买了一条烟,一对酒,提着正要喊摩托车,突然听到有人叫他,“大哥,你回来了吗?”
他回头去看,就看见弟弟许小山惊喜地向他跑来。
许一山要相亲的对象,是古山镇中学的音乐老师,叫柳媚。
柳媚老家也是古山镇的,父母与许赤脚都认识。算得上是个熟人。
眼看着儿子快三十岁了还没个家,许赤脚心里急得就像一锅烧沸的水。
有天他去学校给小儿子许小山送生活费,在校门口碰见了柳媚,他问柳媚许小山的班在哪,柳媚热情地带他去找了许小山,又将他送出校门,让他很感动。
许赤脚因为心里牵挂着大儿子许一山的婚事,因此碰到漂亮的女孩子,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想知道人家有没有婚配。
他喊住柳媚问:“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柳媚的眼笑得像一弯新月,羞涩不已地告诉他,“许大爷,我今年23了啊。”
“有男朋友没?”许赤脚唐突地问。
柳媚羞得满脸通红,低声道:“我还年轻,没有男朋友。”
许赤脚大喜过望,将柳媚从头到脚看了好几遍,点点头一言不发走了。
许赤脚从学校离开后,片刻也没停留,直奔柳媚家去了。
柳媚是谁家的女儿,许赤脚心里倍儿清楚。
柳媚爸妈都是老实人,在古山镇街上开了一家南杂店。
老柳过去找许赤脚看过病,两个人彼此算得上熟人。
爹给儿子说媒,让老柳哭笑不得。老柳尊重许赤脚,留他在家吃饭喝酒。许赤脚将儿子许一山的情况一点不落给老柳说了,希望两家能结亲家。
老柳不敢做主,表明态度说,这样的事,还得子女们自己拿主意。要不,先让他们相一次亲再说。
许赤脚表示赞同,便与老柳约了时间,趁着逢集这天,让他们见一次面,成与不成,以后再说。
许一山表态说,相亲这事就免了。他现在已经是登记过了的人,没资格再与别家姑娘相亲了。
许赤脚道:“别人又不知道你登记了。再说,我对你的这桩婚事心里没底。一山,你听爹的,天上没馅饼掉,你这门亲事不是什么好事。”
许一山急道:“哪怎么行?要说你去说,我不说。”
许赤脚爽快答道:“好,我去说。我们家是什么脚,该穿什么鞋,我心里清楚。你说的这个陈家,肯定是要利用你。”
“利用我啥?”许一山气乎乎说道:“我一没钱二没权,人家利用我啥了?”
许赤脚笑眯眯道:“你还是太年轻,社会上什么样的人都有。别看姓陈的这一家都是大干部,谁知道他们有哪些花花肠子?你也清楚,你一没钱二没权的,人家凭啥看上你?你还真以为我们家祖坟冒青烟了啊。”
父子俩争了起来,谁也不让谁。
许赤脚态度很明朗,不高攀陈家,去相亲柳媚。
许一山无奈说道:“爹,你想想看,我与人家陈晓琪已经登记结婚了,就是法律上的夫妻了。我现在以什么身份去与别人相亲?就算你瞒着这件事,你良心上能过得去?这不是侮辱了人家了吗?”
许赤脚怒道:“我不管。反正,去跟他们见面我是坚决不去的,要去,我就当面跟他们说清楚,我家儿子高攀不起。”
许一山气得晚饭也没吃,独自一个人去外面散心。
妹妹许秀悄悄跟了上来,看到哥哥烦躁不安,便安慰许一山道:“哥,你不要怕爹,他这个人就是死要面子。他亲自找到人家家里去说的,现在你不去,他觉得丢了脸。要不,你敷衍他一次,就说没看上,这事不就完了。”
许一山看着妹妹叹道:“秀,你不懂。这是原则问题啊。你想想看,我如果去了,对谁都对不起啊。毕竟你哥是有婚姻在身的人,我这样去相亲,不说法律上不允许,就是道德上也说不过去啊。”
许秀是许家唯一的姑娘,今年刚满18岁。
许秀人长得很乖巧,也很听话。本来她的学习成绩很好的,完全有希望像大哥一样考上大学。但是,许赤脚不让她读书了,逼着女儿跟自己学医。
许赤脚的打算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女儿终究是别人家的人,书读得越多,今后飞得越远。不如留在身边跟着他将中医这块继承下来,今后在周围找个好人家嫁了。
因为许秀读书的事,许一山还跟爹吵过一回。
许一山坚持要妹妹读书,而许赤脚打死也不肯。父子俩争得耳红面赤,最后许一山败下阵来,不仅仅是胳膊扭不过大腿,关键是许秀自己答应爹的要求了。
“哥,我听说,我嫂子家都是大官,你也要当官了?”许秀笑眯眯地问。
“也不算是大官。县里的干部,再大能有多大?只是比起古山镇的干部,他们的级别高一点而已。”
“哥,我嫂子是多大的官?”
许一山咧嘴一笑道:“她是妇联的干部,专门管你们这些妇女儿童工作的。应该与镇里书记差不多大吧。”
许秀惊喜地张大了嘴,不无羡慕道:“我嫂子真有本事,这么年轻就当了这么大的官。哥,你也有本事,要不,我嫂子怎么会看上你啊。”
兄妹俩聊了一会,听到娘在叫他们,许秀便对许一山说道:“哥,我们回去吧,有事明天再说呀。”
晚上,许一山几乎一夜未眠。
如果交通方便,许一山早就溜之大吉了。他一直在想一个两全之策,既不让爹生气,又能不去相亲。
他知道,相亲是万万不能去的。如果这件事传到了陈晓琪的耳朵里,他要怎么解释?这不是明摆着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吗?
可是不去,爹怎么会放过他?
以他对爹许赤脚的了解,许赤脚是个脾气非常倔的老头。别看他是个赤脚医生,认死理谁也比不上他。
比如有人建议,凭着他的一手中医技术,在古山镇街上开个诊所,既赚了钱,又能扩大名声,两全其美的好事,他许赤脚就是不肯。
许赤脚说,他家有古训,悬壶济世不为钱,山野之中埋名声。
他有些后悔不该回来了。
陈勇主任要求,在给他和陈晓琪举办婚礼之前。两家老人必须见个面。
许一山当时满口应承,结婚是大事,当然要让家里的父母知道。而且他快乐地想,爹和娘一直在担忧他的婚事,现在他要是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不知他们会有多高兴。
他也想过,爹娘是农民,陈晓琪爸妈是领导,两家人看起来不在一条道上,但只要陈晓琪成了他老婆,她家地位再高,又算得了什么?
直到天快亮了,他才决定好,一旦能看得清路,他就悄悄往镇上赶,坐第一班班车回城去。
只要他跑了,爹就拿他没办法。他总不能去县城绑了他回来。
谁料等他醒来时,天已大亮了。
爹许赤脚在门外催他,“一山,快起床,别误了时间。”
他一路小跑过去,低声说道:“晓琪,你跟我走吧。”
陈晓琪脸色一沉,问道:“去哪?”
许一山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回家啊。”
“回家?回哪?”陈晓琪脸上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色,揶揄着他道:“许一山,你有家吗?”
“怎么没有?”许一山不服气地说道:“我老婆都有了,怎么会没家。”
“滚吧。”陈晓琪笑骂道:“许一山,你在水利局的宿舍也算家?再说,你哪房子里还有合租的同事,你让我与他们住一块?”
许一山尴尬地笑,道:“其实,我们关了门,就是两人世界,与他们有啥关系?”
陈晓琪脸一沉道:“对不起,许一山,我不习惯与别人合居。等你什么时候有自己的房子了,你再叫我回家吧。”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陈晓琪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让许一山有些心猿意马。
陈晓琪就像是一朵在暗夜里悄然开放的夜来香,花香蚀骨,枝影曳人。
他麻着胆子,去牵了陈晓琪的手,关切说道:“晓琪,你的手好凉啊。”
陈晓琪一愣,想要抽回去手。但动了一下,反而被拉得更紧了,便红了脸,低声说道:“快松手,被人看到不好。”
许一山嘿嘿地笑,道:“看就看,老子牵自己老婆的手,又没牵别人的手,我怕什么别人看啊。”
陈晓琪瞪他一眼道:“还老子老子的,许一山,你这种流氓口腔以后要改。马上就是副镇长了,一点官样子都没有,别人会笑话你的。”
“我不怕,我老婆是大官就行了,我做不做这个副镇长都不重要。说实话,我还真不想去做这个副镇长呢,听说,去了每个星期只能回来一趟。一个星期那么多天,谁陪你啊。”
“我不要你陪,我有人陪。”陈晓琪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解释道:“我一天到晚忙都忙不过来,哪还需要什么人陪啊。”
看到许一山一副失落的样子,她又柔声道:“你快回去吧,我已经是你法律意义上的妻子了,还怕我跑了吗?”
许一山一咬牙道:“你让我亲一口,我就走。”
陈晓琪脸一红,连忙往四周看。确定无人后,才将脸伸到许一山面前说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许一山才不管什么下不为例,他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后,浑身就像被抽了筋一样要软瘫下去。
陈晓琪没给他机会了,挣脱了他,头也不回上楼去了。
茅山县城的夜晚,一到晚上就像昏昏欲睡的少妇一样,睡眼惺忪,眼神迷离。
这些年来,县城变化巨大,山外的很多东西涌了进来,包括酒吧、夜总会,以及一家接一家的洗脚屋按摩院。
许一山白天睡足了,晚上一点睡意也没有。
他平常也没几个朋友,这时候居然不知去哪里消磨时间。
突然,他想起老董来了。
老董是他水利局隔壁办公室的同事,在他进入水利局上班时,老董没少关照过他。
老董最大的爱好,就是坐在牌桌上。只要牌上手,天下归他有。
爱玩牌的老董,也是水利局消息最灵通的人士。但凡县里领导谁谁谁有什么异动,他是最先得知消息的人。同时,全县各单位发生了什么事,老董也是能够掌握第一手信息的人。
老董除了玩牌,还喜欢喝酒。他又是个见酒醉的人,往往一杯下去,脸便赤红,三杯下去,人必倒无疑。即便如此,老董在酒局上从不输别人一口气,往往喝得要人往家里抬才罢休。
电话一通,老董听到是许一山的声音,高兴地问:“一山,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许一山笑道:“老董,你要有空,出来喝杯吧。”
老董道:“喝酒?去哪喝?”
许一山大方道:“我请客,随便你,想去哪都行。”
老董便笑起来,道:“你个铁公鸡,平常一毛不拔,现在当了镇长了,大方起来了。你等着,我这就出来。”
等了十几分钟,果然看见老董急匆匆过来了。
老董老婆在妇幼保健院上班,有晚班。其实老董不算老,也就三十多岁,只是在局里大家都习惯称对方“老”,比如许一山,三十岁没到,局里人一律称他“老许”,只有局领导几个人叫他“小许”。
老董看见许一山,眉开眼笑,先掏出一盒烟来,递了一支烟给许一山。
许一山婉拒了,他不抽烟,这在局里很少见。
许一山不抽烟,主要原因在于他读大学的时候,交过一个女朋友。某天,他与女朋友亲热,女朋友闻着他嘴里喷出来的烟味,眉头一皱,拂袖离去。
从此以后,许一山便断了抽烟的念头,无论多高级的烟,他都不再吸。
茅山县晚上的娱乐活动不多,除了洗脚按摩,就是去KTV唱歌。
洗脚按摩影响大,万一被人看到,传出去面子难看。老董便提议,干脆开个包厢去唱歌。
两个男人唱歌,要多无味便多无味。老董想了想说道:“要不,叫几个女的来?”
许一山不认识多少人,特别不认识几个女性,便为难道:“去哪找?”
老董嘿嘿地笑,压低声道:“这事不要你操心,我来安排。”
他走到一边去打了几个电话,回来后对许一山说道:“走吧,开心去。”
老董老婆平常管他管得严,按老董的说法,只要他与异性多说几句话,他老婆都会怀疑他出轨。
为此,老董闹过几次离婚,理由是无法忍受老婆法西斯般的怀疑。
但老董老婆不愿意离。她是福幼保健院的护士,工作累且待遇不太好。只要老董一提出离婚,他老婆便会像疯了一样扑上来抓他的脸。
水利局有个笑话,看谁的脸保持得怎么样,就知道谁在家里的地位。
老董是局里人一致肯定在家里最没地位的人。因为老董的脸经常被抓得像一张支离破碎的地图一样出现在大家面前。
其实,老董的老婆也是个美女,生了孩子之后,愈发的娇俏动人。
老董嘴上说离婚,心里却是最怕离婚的人。
老董老婆吴美芬常常抱怨老董没本事,说他在水利局就是个吃闲饭的人,也没本事安排她去更好的单位。
老董有苦难言,老婆吴美芬的抱怨他只当耳边风,一吹就过去。并非他没本事安排她去更好的单位,而是老董的父亲说过,护士是个很好的职业,去了其他单位干不了活,会被人诟病他们家用特权。
老董的父亲也是茅山县常委之一,但老董从不在别人面前提起父亲的事。以至于到现在,水利局还有相当一部分的人不知道老董的底细。
许一山就是其中之一,他与老董关系好,是因为从他进入水利局上班开始,老董就没少给他照顾。
今晚老董老婆吴美芬上夜班,他偷空跑了出来。
“走,开心去。”许一山附和着他说道。心里却在盘算着一个事,那天在酒店老董说的那句莫名其妙地话,他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将此异像与无修老和尚说了,无修老和尚闭着眼说了一句:“此乃灾难征兆。”
当然,无修老和尚的话许一山不会不信,但不会全信。他为此翻阅了茅山县几十年的气象资料,综合他勘察时的数据,最终得出将有山洪爆发的结论。
段焱华宣布,洪山镇防汛指挥部由他亲自担任指挥长,镇长担任副指挥长。组员由民政、妇联、镇武装部和水管站组成。
许一山听来听去,就是没听到自己名字,于是试着问段焱华,“段书记,我干什么?”
段焱华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说道:“你呀,暂时适应一下工作环境吧。这次防汛指挥,你就不要参与了。”
许一山急道:“段书记,我是水利局出来的,对这一块有一定的认识。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娇贵的人,不需要熟悉工作环境。请段书记给我安排工作吧。”
段焱华似乎没听到一样,他扫视一眼会议室的人,朗声说道:“请各位回去准备一下,从明天起,大家先放下手上的工作,将全部精力放到防汛这件大事上来。”
会议结束了,大家随着段焱华,鱼贯离开会议室。
许一山愣了半响,心里想,段书记是什么意思?当我不存在吗?
他起身去段焱华办公室,决心要个结果。就算不让他进防汛指挥部,也该安排他其他具体工作啊。
没有具体工作,他就是一个闲人。
段焱华似乎有点不高兴,阴沉着脸说道:“许镇长,你还要我多说几遍?镇里现在不安排你的具体工作,就是希望你多熟悉熟悉。想干工作是好事,但不能急嘛。”
许一山低声道:“段书记,我觉得我参加防汛指挥部有百利而无一害。”
“只是你觉得嘛。”段焱华笑了笑说道:“洪山镇的防汛工作,每年都是工作中的重中之重。指挥部这些人,都是有经验的同志。防汛指挥,绝不可乱。瞎指挥或者乱决定,会给工作带来严重后果。”
许一山坚持说道:“我来洪山镇之前,就砸水利局工作。我对全县水利情况非常熟悉,知道危急时刻该采取什么措施。”
段焱华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他盯着许一山看了几眼,道:“按许镇长的意思,我们这些人都是吃干饭的,不知道要采取什么措施?”
许一山连忙解释道:“段书记,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段焱华不冷不热地笑道:“许镇长,服从组织吧。”
话说到这个地步,许一山几乎绝望。
段焱华搬出“组织”一词,已经明确将他排除在指挥部之外了。
组织是个很神秘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有着巨大的能量,能将一个人送上青天,也能将一个踩进地狱深处。
他黯然从段焱华办公室出来,看到白玉等在门外。
她见他出来了,朝他眨巴着眼睛,似乎在暗示他。
白玉白天陪段焱华一起去县里开了会。
由于会议没安排她的位子,她闲着无事,去县妇联坐了坐,遇到了陈晓琪。
一听到陈晓琪的名字,许一山便觉满心欢喜。连忙问她道:“她忙不忙?”
白玉含着笑道:“我这次去,才知道陈主任原来是你妻子。许镇长,你深藏不露呀。”
许一山嘿嘿地笑,心里就像流淌着一道蜜。
他现在越来越想念陈晓琪,大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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