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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尊世界完成娶夫KPI 全集

舒望星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酣睡一夜,神清气爽。姬晗刚睁开眼睛,已经打扮齐整的白黎便挥退等待的侍者迎了上来,亲自伺候她,净面梳妆洗漱,皆不假手于人。他做的温柔流畅,得心应手,让人感觉格外舒适。姬晗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发现他嘴唇上有几个红红的伤口,还有些肿。“你嘴怎么了?”白黎抿了抿微痛的唇,垂下眼睑轻声道:“不小心咬的。”“那可真是够不小心的。”姬晗摸着下巴仔细观察了一下,眼神微妙,“阿黎……昨晚我梦游了吗?”她昨晚确实做了个好梦。梦到自己抱着一个看不见脸的人狂吻,刚开始还温温柔柔,但那触感实在是太过柔软美妙,渐渐的就忍不住上牙了。做梦嘛,也没个轻重。白黎闻言脸一红,胡乱点点头。姬晗:“……”畜生啊!这个年纪的小男生,牵牵手亲亲脸蛋就够了,她真坏,瞧把人家的嘴...

主角:姬晗白黎   更新:2024-11-14 10: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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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姬晗白黎的女频言情小说《在女尊世界完成娶夫KPI 全集》,由网络作家“舒望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酣睡一夜,神清气爽。姬晗刚睁开眼睛,已经打扮齐整的白黎便挥退等待的侍者迎了上来,亲自伺候她,净面梳妆洗漱,皆不假手于人。他做的温柔流畅,得心应手,让人感觉格外舒适。姬晗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发现他嘴唇上有几个红红的伤口,还有些肿。“你嘴怎么了?”白黎抿了抿微痛的唇,垂下眼睑轻声道:“不小心咬的。”“那可真是够不小心的。”姬晗摸着下巴仔细观察了一下,眼神微妙,“阿黎……昨晚我梦游了吗?”她昨晚确实做了个好梦。梦到自己抱着一个看不见脸的人狂吻,刚开始还温温柔柔,但那触感实在是太过柔软美妙,渐渐的就忍不住上牙了。做梦嘛,也没个轻重。白黎闻言脸一红,胡乱点点头。姬晗:“……”畜生啊!这个年纪的小男生,牵牵手亲亲脸蛋就够了,她真坏,瞧把人家的嘴...

《在女尊世界完成娶夫KPI 全集》精彩片段


酣睡一夜,神清气爽。

姬晗刚睁开眼睛,已经打扮齐整的白黎便挥退等待的侍者迎了上来,亲自伺候她,净面梳妆洗漱,皆不假手于人。

他做的温柔流畅,得心应手,让人感觉格外舒适。姬晗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发现他嘴唇上有几个红红的伤口,还有些肿。

“你嘴怎么了?”

白黎抿了抿微痛的唇,垂下眼睑轻声道:“不小心咬的。”

“那可真是够不小心的。”姬晗摸着下巴仔细观察了一下,眼神微妙,“阿黎……昨晚我梦游了吗?”

她昨晚确实做了个好梦。

梦到自己抱着一个看不见脸的人狂吻,刚开始还温温柔柔,但那触感实在是太过柔软美妙,渐渐的就忍不住上牙了。

做梦嘛,也没个轻重。

白黎闻言脸一红,胡乱点点头。

姬晗:“……”畜生啊!

这个年纪的小男生,牵牵手亲亲脸蛋就够了,她真坏,瞧把人家的嘴啃的!

她痛心疾首:“疼不疼?”

白黎乖巧地摇了摇头。

唉,这人性子也太软了,就算遭了欺负也是逆来顺受的。

以前在相国府中形势所迫也就罢了,可他如今是王府的第一位如君,是有位份有品阶的,再这样泥人性子可怎么行?

亲王家眷位份都是定了的,一正君(即王君)、东西二尚君、四如君,次君不限,其余就是无位份的侍夫与通房。

姬晗见他还要给她调香净手,赶忙拉住白黎的手腕,语重心长道:“这些是下人的工作,你是主子,不用做这些。”

“夫郎侍候自己的妻主乃天经地义,”白黎眉目柔和,微笑道:“阿黎愿意。”

有人无微不至殷勤伺候,确实舒坦,但这不是重点。

“这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

姬晗拉着他在身旁坐下,循循善诱,“你是亲王如君,如今除了南院那四位长辈,你我便是这昭王府唯二的主人,待人行事也该立起来,懂吗?”

白黎瞪大眼睛,心都在颤:“殿下……”

殿下嫌他上不得台面吗?

他悄悄攥紧衣袖。

“短时间内,我没有纳人的打算。”

姬晗给惴惴不安的夫郎透了个底,“父亲和长君们也不是善理事的性格,从前我病骨支离无心经营,劳累他们许多,如今我好了,也该渐渐接手过来。”

“外面的事情我自会安排好,可是家里也需要人操持。”姬晗含笑看他,“阿黎,你愿意帮我分担一二吗?”

说到底,还是有心抬举他。

话音刚落,白黎脸色却忽然变白,完全没有姬晗想象中的惊喜或愉悦情绪。

白黎心头狠狠一跳,忽然扑通一声朝她跪下,颤声道:“白黎不敢!掌管中馈乃王君之权,白黎人微言轻,怎好担此重任,名不正言不顺,恐难以服众……”

姬晗见他又诚惶诚恐地跪倒在她面前,言语之间不复初时的亲昵,反而卑微极了,心里浮起一抹微妙的不悦。

好好的,怎么突然如此害怕?

她沉默着,无声的威压荡开。

白黎脸色发白,在她喜怒不辨的注视下,不知道为什么身子有些发软。

姬晗待他一直都很温和纵容,这是他第一次那么直观地感受到面前这人的遥远与高不可攀。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意识到这点,白黎控制不住得胆怯起来,心里难受极了,还有点难言的委屈。

“阿黎。”

良久,姬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娶回来的是一个相携一生的夫郎,不是一个对谁都战战兢兢的奴才。”

声如冷玉,却振聋发聩。

是夫郎,不是奴才……

过往十六年,他甚至比不得相国府里得脸的奴才,任人磋磨,却毫无还手之力。

如今,如今他摇身一变,成了大凰亲王的夫郎……是将与这天下顶顶尊贵优秀的女子,相伴一生的夫郎!

白黎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整个人都有些清醒了,眼眶也热了起来:“殿下……”

“我错了……”

他膝行两步靠近,伸手抱住了姬晗的腰,抬起脸泪眼汪汪地说:“是阿黎没转过弯来,殿下别生气,阿黎会好好学的。”

学着当一个主人。

有威仪,知进退,懂分寸,不卑不亢,行事有矩,能为妻主分忧解难,把偌大一个王府管理得井井有条。

他会一点一点,好好学的。

“阿黎何错之有?”姬晗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温声道:“往事暗沉不可追,来日之路……咳咳,未来可期,你慢慢来。”

妻主又变得温柔了。

白黎虽被磋磨得懦弱胆怯了些,但却不是蠢人。回过神来,强迫自己脱离以前那套可悲又畸形的思维处事后,忽然猛的发觉妻主是真心爱护他的。

她没有把他当成一个以色侍人的玩意儿,也没有迁怒他是个卑贱不堪的冒牌货。

妻主怜他年幼软弱,立不起来,不仅为他阿父撑腰,还想费心教他为人处世、让他成为一个更优秀的人,甚至还愿意让他学习理家!寻常女子哪里会这样耐心对待一个身后没有助力的夫郎!

白黎感动得稀里糊涂。

而话说到这里,姬晗不由得问了一句:“阿黎幼时可曾读过书?入过学?”

他境况不好,肯定不会有人教他礼仪规矩、理家御下,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了。

可相府门第,书香传家,更别说白家族学在京中是出了名的,许多贵族子弟慕名前去开蒙读书,总不会让白家子弟当文盲。

然而——

“未曾……”

白黎脸涨红了,弱弱道。

姬晗:?

“那可曾识字?”

“也未曾……”白黎回答地更加艰难。

还真是文盲!白相国你离谱!

姬晗有一瞬间觉得天旋地转,怪不得他怕,冷不丁地说要让他学着帮忙管家,能不害怕吗?

毕竟大字都不识一个。

这人生也太过空白……

她可不擅长玩养成系啊!

姬晗忍不住扶额,她定了定神,问:“那你会些什么?”

白黎有些急切地想在姬晗面前证明他并不是一无是处,数着手指道:“阿黎会裁衣、会绣花、浆洗缝补都在行,也会生火做饭、种瓜点豆、烧制木炭……”

姬晗:“……”

两颗眼泪差点掉下来。

这得是过的什么日子,竟然连种瓜点豆和烧炭都学会了……白相国你坏事做尽!

“阿黎,告诉我,你想改变吗?”

姬晗神色认真起来。

她是真的有些怜惜这个苦命人儿了。

白黎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渴望,十数年来被他死死压在心底的不甘与怨怼通通化作了一股蓬勃迸发的干劲,炽热无比。

“阿黎想!”

从不敢想,但做梦都想!

姬晗:“即使辛苦枯燥,耗时良久?”

“阿黎最能吃苦。”白黎神色愈发明亮,一股从未有过的生气从他眼中迸发。

“好。”姬晗满意地点点头,只要有这份心,定能学有所成。

白黎是她的夫郎,她对乖顺的小男孩没什么绮思,但若他能动心忍性,脱胎换骨,也是他的造化。

“管家理事,王府里没有比父亲那边更熟练的,从下月起,我会吩咐竹青,一点一点带你熟悉王府庶务。”

“至于礼仪规矩,大致学学,略通即可,不必死磕,毕竟整个大凰能让本王的夫郎毕恭毕敬的人也没几个。”

“南院的禾氏长君最是文采斐然,年轻时也是才名动京城的公子,他性情和善,想必也愿意收一个乖巧上进的弟子……”

姬晗一句句认真地吩咐着,那真心为他打算安排的样子,再动人不过了。

白黎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他的人生,从此一扫阴霾,要变得光明灿烂起来了!人人都说嫁人是男子的第二次投胎,他不堪回首的,都已成了过去!

眼前的女子,在白黎眼中,变得无可比拟的高大与神圣起来。

——


姬晗摇了摇头,懒得和对方掰扯。

她缰绳一牵正准备离去,而姜凰雅却不依不饶地也驭马疾行两步横在了姬晗的前方,挡住了她的去路。

“……”

两人对峙间,周围的女郎们都察觉到了此刻不同寻常的氛围,心里泛起了嘀咕。

九皇女一向亲和良善,温和待人,今日怎么一上来对昭王阴阳怪气的?

莫不是吃错药了。

女郎们觉得九皇女莫名其妙,却完全没觉得姬晗怼人有什么不对。

因为昭王以前不服就干、谁都不屌的那种无差别发疯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女郎们觉得姬晗能这样心平气和地面对挑衅,就已经是很给九皇女面子了。

这就是人设的威力。

姬晗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挡路狗。

而姜凰雅昂着头,笑得很假很灿烂,“昭王别急着走啊,凰雅还有一件事非常好奇,请昭王解惑。昨日母皇准备赐婚,你却百般推辞,是不是已有意中人了?”

姬晗挑眉,“与你何干?”

“昭王这么敏感做什么,凰雅不过好奇罢了,”姜凰雅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毕竟昭王引得我六哥犯病,却什么表示也没有,凰雅有些忧心啊。”

姬晗冷漠脸:“关你屁事。”

她说一大堆,姬晗却很不上心地只回几个字,总感觉落了下风一样。

姜凰雅暗自咬牙,用看人渣的目光看着姬晗,好像一副很心疼哥哥的样子。

“我六哥一颗赤子之心,如此痴情于你,昨日他为了你被母皇责罚,昭王一句关心都没有,都不觉得愧疚吗?”

关心?

何止关心啊,她还上了某人六哥的榻用怀抱和嘴巴好好把他关心了个舒坦呢。

姬晗嗤笑一声,“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就别用来指责别人了。听句劝,别太虚伪了你。”

姜凰雅脸色一僵,语气受伤,“昭王何必以己度人,我心疼六哥之心,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抹消的!”

“是吗,”姬晗饶有趣味地欣赏她脸上的表情,看戏似的,“既如此,你六哥就在不远处,比起来找本王不痛快,不如好好把你的关爱表演给大伙看看?”

“你!”

“你什么你?少管闲事,专注自身吧。”姬晗策马退后了一段距离。

都不知道这女主的小脑瓜里在想些什么,为啥非要过来和她对着干呢?

害得她又想使坏了。

姬晗已经主动退开了一段距离,正当姜凰雅以为她服软了时,她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又嘲讽开口道:“本王的意中人是谁不劳你关心,你的意中人们,倒是都在周围看着呢……”

说完,姬晗蓦地扯起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忽然毫无预兆地策马疾奔起来,迅如闪电、势不可挡地向姜凰雅冲去。

众人大惊失色:!!!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激起一片此起彼伏的惊叫,在姜凰雅惊惧无比地以为姬晗要撞死自己时,骏马忽然前蹄抬起、纵身一跃,十分帅气地从她头顶飞跨了过去。

飞骏凌空,势如登仙。

马背上那个稳稳掌控着坐骑的身影,竟是比坐下骏马还要优美奇峻,力量感十足。玄衣如墨,却挡不住她的光芒万丈。

霎时间,众人皆瞠目结舌。

惊心动魄,满座哗然。

姜凰雅惊魂未定,脸色惨白地被侍者七手八脚地扶下马来,两条腿像面条一样软,竟是吓得站也站不稳了。

姬晗潇洒落地,高大骏马打了个响鼻,似乎在懒洋洋地嘲讽着谁一般。


还来不及制止,夏蝉就已经去而复返,掀开车帘,笑眯眯地说:“殿下您看~”

姬晗:。

她只好伸手接过来。

很寻常的款式,很不寻常的料子,上面写着不怎么寻常的香墨小字。

“孤岑惊梦醒,风中闻鸢鸣。”

手帕角落,有个小小的“莫”字。

姬晗神思一顿,脑海中忽然有一条闪电般的信息击中了她——

原著中,九皇女之所以会看上女帝宠妃,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搞小妈文学,就是因为那宠妃长得有几分像她的一个惊鸿一瞥却一眼万年的梦中情人。

被看上的女帝宠妃就是那位替自家兄长求赐婚的莫贵君,她记得叫莫惊鸾。

她看了看手帕角落的“莫”字,又细细读了一遍那两句小诗。

沉默半晌,神色微妙:“莫……惊鸢?”

莫家长公子,莫惊鸢。

——

猜出这人的身份和名字并不难。

姬晗总觉得,这手帕就像是特意留给她的一样,目的就是为了让她能有头绪,轻而易举探知这人的一切。

在原著中,这唯一一位九皇女深深着迷却没得到的男人,其实在原文中连大名都没有出现过。

他正式出场不过惊鸿一现,让九皇女匆匆一瞥惊为天人之后就再无踪迹,炮灰程度和原文中的姬晗差不多。

其全部作用就是为莫惊鸾“小妈文学”的禁忌噱头上再添一层狗血“替身”buff。

土狗们都爱看。

而那人格外神秘,在各家各族的人物关系近乎透明的凤京上流圈子里,竟鲜少有人听说过这样一个人。

九皇女曾动用自己所有力量调查,却杳无音讯,再加上她周围感兴趣的男人太多了,撩都撩不过来,这场调查自然无疾而终,就此搁置。

直到姜凰雅和莫惊鸾纠缠了很长一段时间,再加上登基之后,天子之力与当皇女时不可同日而语,她一时兴起又重新调查了一番。

这回才总算查到莫家曾有一位公子,闺名不详,生平事迹不详,只知道他终身未嫁,二十岁时意外去世了。

莫惊鸾也从未对人说过他有哥哥。

奇怪……

姬晗提取出原文中所有相关信息,从头捋了捋时间线:

九皇女十七岁在合欢宫宴上遇见莫惊鸢,一见钟情,同年莫惊鸢死了,于是她什么也没查到,等她十九岁登基再次调查,这才确认莫惊鸢的身份。

已知,九皇女今年和她同岁,十六。

这他妈的,莫惊鸢被九皇女看上的时机提前了整整一年!

正因为原文中早该炮灰掉的姬晗没有死,反而异军突起,莫惊鸾才会为了长兄向女帝请求赐婚,莫惊鸢因此提前出场——

这都是因为她没死造成的蝴蝶效应。

啊这。

一个炮灰影响了另一个炮灰,从而让整个故事的时间线发生了改变。

姬晗:“……”

怪麻烦的,既然莫惊鸢还有一年才会意外去世,那么这段时间里,九皇女若特意调查,有不小的概率,他会被查到。

毕竟是个生活在凤京的大活人。

真是罪过。

莫惊鸢既然能二十岁都不嫁人,肯定眼高于顶,瞧不上姜凰雅。若是因为她的缘故给姜凰雅送了个心心念念的梦中情人……姬晗想想就觉得很不爽。

白白糟蹋了好东西。

同为炮灰角色,姬晗对那人莫名多了一丝在意。把手中的帕子细细翻了又翻,直到上面沾染的一丝独特草木香渐渐淡去,这才被她团吧团吧塞进怀里。


姬晗嗯了一声,温声道:“大哥这阵子心里定然很苦,父亲多劝着他些……别让他再受那家人的委屈。”

女儿果然长大了,懂事了,竟然学会关爱手足兄弟了!

霍氏握着姬晗的手连连拍了好几下,十分欣慰地说:“放心吧,那两个孩子都管我叫一声父亲,我自是疼他们的。”

这时,正好有小厮过来回话,“禀太君,车马物什一应准备齐全了!”

“我该去了,”霍氏疼爱地摸了摸姬晗的脸蛋,温柔道:“我儿在家多休息一会儿,为父明日就回,不必来接。”

姬晗任他亲昵,只乖乖道:“父亲带着夏蝉去,她人机灵又胆大,有事让她上,您在她后边指挥就好。”

霍氏笑得鱼尾纹都出来了,“还是我儿贴心,为父走了,回来给你带蜜香斋的糖果子吃!”

姬晗陪着霍氏出门,目送他离去。

直到看不见霍氏的车马,她才转身回府,直直往自己居所那儿去。

刚回到后院长欢殿,就见正殿的下人都被屏退到院外了,殿中一反常态,空无一人,安静得落针可闻。

奇也怪哉。

直到走近内殿,她才发现一个悄无声息静立着的人影。姬晗的武功造诣绝不低,可在目光看到这人之前,愣是一点也没察觉到这人的存在——

姬晗微讶,不由挑眉:

“……竹青?”

——

竹青此人……

姬晗之前从没正眼看过他。

他是一直跟在霍氏身边的心腹侍者,大概二十五六岁的一个年轻男人,一张温雅书生般贤惠好脾气的俊脸,没有丝毫攻击性。

他好像可以完美融入任何一个环境,低调得毫无存在感,好像不管跟在谁身边,站在哪种地方,都是一个会被人下意识忽略的、沉默且无害的陪衬。

可是,他就这样轻而易举地隐身于姬晗的感知范围内,如果他想,随便一个偷袭就能将姬晗打个猝不及防。

姬晗的神色一沉,冷声道:“你无故屏退众人,擅入本王内殿,所为何事。”

竹青谦顺地向姬晗行了一个礼,一言未发,却忽然抬起手做了个手势。

霎时,内殿瞬间闪出四个暗卫打扮的人影,将门窗处关紧锁住了。

姬晗心里一跳,浑身绷紧随时准备攻击,她目光如鹰一般紧紧盯着竹青,面上却十分冷静:“你这是何意?”

竹青沉默不语,只是神色肃穆地从身后拿出一个质地古朴的木盒,当着姬晗的面十分郑重且虔诚地打开——柔软的黄绸玉缎中,整整齐齐地摆着三样东西:

一枚镶嵌着硕大黑色宝石的戒指、一块图案奇诡的五彩玉牌、一颗如吊坠一般看不出材质的小巧印章。

在姬晗晦暗不明的目光中,竹青一字一句沉声道:“昭王姬晗,请聆祖训!”

姬晗顿时心中一震。

虽然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但这吓人的架势却似乎一下就没有了威胁性。

而她闻言,也不知为何,脊背忽然微不可觉地发麻发颤,一股莫名的情绪与感受过电一般席卷了全身,她忽然福至心灵,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双手行礼:

“姬晗谨聆祖训!”

竹青身上散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威严气息,声沉色穆道:

“世命传承,众望所归。姬氏第十一代家主,嫡宗亲王,受令于各代先祖。”

“先祖遗训:守世代基业,护家臣门士,定万里江山,安乾坤天下!”

姬晗不由得被其言中传达的厚重与气势震撼住了,她神色极为认真,发自肺腑道:“姬晗必将刻骨铭心,奉命惟谨。”


“这世上哪有男人休妻的道理!”燕侯一拍桌子,脸色铁青道:

“是你姬氏子无能,十年无所出,还带累了我燕氏的香火,邪门晦气得很!”

“我本敬重姬氏,原意提出另娶平夫、或两家和离,太君皆不同意,胡搅蛮缠!如今干脆休了他,我也不怕得罪你们昭王府了,可你们还是不依不饶,还想怎得,这天下没王法了吗!”

呃……提出和离,没同意?

姬晗的目光疑惑地望向霍氏。

霍氏半点没心虚,只抹着眼泪愤愤不平道:“那燕媞和晓儿妻郎情深,日子本也过得好好的,偏这糟心的婆母长君和一大家子姐妹连襟不肯消停,生生搅合坏了!”

这对儿感情好?

姬晗怀疑地又看向妻郎俩。

她大哥那可怜巴巴的泪眼先不提,另外一个格外沉默的女人却忽然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声如洪钟,猛女落泪道:

“我不愿与我夫生离!你们再逼我,便只有死别一条路!”

“妻主!”姬晓长哭一声,扑到了魁梧女人的身上,哀哀戚戚,好不可怜。

姬晗:“……”

这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

“逆女!为了只不生蛋的鸡忤逆你老娘,好的很啊!”燕侯脸色难看至极,一点也没有心疼之意,直接抄起一方分量不轻的印章用力朝燕媞掷去。

一声脆响,燕媞不闪不避,任那玉印将她砸了个头破血流,也一声没吭。

姬晗此时大概搞清楚了状况,颇有些无奈,但也不能任由燕侯继续骂骂咧咧下去了,她听着着实刺耳。

“这世上的恶家婆着实不少,你算是比较有特点的一个。”姬晗嘲讽地看着燕侯,一步一步慢慢逼近她,“一口一个下蛋,你们一家到底都是些什么鸟人,对下蛋的执念如此之深呢?”

“当着本王的面,辱骂本王的哥哥,燕侯还真是不、畏、强、权呢。”

燕侯阴沉地怒瞪着她,可看着姬晗凉嗖嗖的脸色,却奇异地说不出任何嘲讽反击的话,只能色厉内荏地冷哼一声。

“本王事忙,实在没空陪你们唱这出戏,”姬晗确实懒得和她们纠缠,“这样吧,你若实在看不惯,直接将三房分出去单过,既不碍你们的眼,也挡不住你们的香火。”

“昭王真是好威风,这天下是都跟了你们姬氏姓不成?哪有一上来就撺掇着别人一家子骨肉至亲分离的!”

不知道是哪个连襟,尖酸刻薄地说话。

“哦,不分家,那就休妻。”

“这世间绝没有颠倒伦常的道理!”

“那就分家。”

“不可……”

他爹的,有完没完。

姬晗一巴掌拍碎了燕侯手边的桌案,木屑翻飞间,她脸色冷到极致,一字一句道:“荣安侯府式微,你们家这花架子还能撑几年?通家最高的官,也不过是个五品武将。”

“我听闻,她是外放到庆州任兵马司巡按?”姬晗面无表情,缓缓道,“庆州富庶,小小五品武官何以得到这等肥差。我大哥好性儿,柔顺侍候你十年,你就忘了,到底是沾了谁的光吗?”

燕侯倏地攥紧了拳头。

姬晗极有压迫感地俯身,靠近燕侯耳边,轻声道:“庆州乃本王封地,姬氏盘亘此处两百年……你寻思寻思,若我想要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死在哪里,又有谁会发现?”

“只要本王想。”

“她会死得,毫无破绽。”

等姬晗悠哉悠哉地直起身子时,燕侯已经脸色惨白,良久,她抖着嘴唇,声音嘶哑道:“分家……将三房……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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