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幼梨魏青阑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绿茶女配她身娇体软温幼梨魏青阑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阿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幼梨,你也不看看你们温家现在的门楣?”魏紫萱插着腰,一袭俏丽的绯色裙袍衬得她跋扈张扬,“真当你们温家还是从前那个出了太子傅的温家呢?”一旁有世家小姐附和道:“子鹭哥哥今年登科高中,那般学识该和青阑姐姐最为般配,怎么就早早把亲事定了温家…”“谁说不是呢,你们瞅瞅温幼梨那胆小怯懦的模样,哪里配得上徐家?”“她爹不过一个小小鸿胪寺卿,青阑姐姐可是礼部尚书的独女,更是京中最为博学多识的第一贵女!”“真是替徐家哥哥不值…”一群女人叽叽喳喳,那尖酸刻薄的嘴脸不过是为了讨好、维护身后的魏青阑。魏青阑站在人堆后,她瞥了眼浑身湿透、正抱着双臂瑟瑟发抖的温幼梨。活该!心里不知道有多痛快的魏青阑压下唇梢的笑意,她推开面前的人走到温幼梨面前,一个旋身还...
《快穿:绿茶女配她身娇体软温幼梨魏青阑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温幼梨,你也不看看你们温家现在的门楣?”魏紫萱插着腰,一袭俏丽的绯色裙袍衬得她跋扈张扬,“真当你们温家还是从前那个出了太子傅的温家呢?”
一旁有世家小姐附和道:“子鹭哥哥今年登科高中,那般学识该和青阑姐姐最为般配,怎么就早早把亲事定了温家…”
“谁说不是呢,你们瞅瞅温幼梨那胆小怯懦的模样,哪里配得上徐家?”
“她爹不过一个小小鸿胪寺卿,青阑姐姐可是礼部尚书的独女,更是京中最为博学多识的第一贵女!”
“真是替徐家哥哥不值…”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那尖酸刻薄的嘴脸不过是为了讨好、维护身后的魏青阑。
魏青阑站在人堆后,她瞥了眼浑身湿透、正抱着双臂瑟瑟发抖的温幼梨。
活该!
心里不知道有多痛快的魏青阑压下唇梢的笑意,她推开面前的人走到温幼梨面前,一个旋身还挡在了温幼梨面前。
魏青阑满脸为难,“姐妹们都是世族小姐,这般欺负个小官嫡女怕是不妥,小心夫子等会儿训斥我们。”
“表妹你…你就是太善良好心了!”魏紫萱跺跺脚,跺完脚还狠狠剜了温幼梨一眼。
“好了表姐,莫要再说了。”魏青阑说罢转身,回头瞧着温幼梨,目光那叫一个温柔大气,端得是名门贵女的气派,“温妹妹,大家的话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温大人刚升迁入京,妹妹又从扬州而来,京中若有什么不适的,大可和我说说。”
温幼梨抬起泪眼婆娑的巴掌小脸,柔弱地朝着魏青阑乖巧颔首,“多…多谢魏姐姐。”
魏青阑见状,心中对温幼梨更是不屑一顾。
她当子鹭哥哥的未婚妻有多厉害呢,原来就是朵任人宰割的小娇花。
“刚才我表姐她们不过是和妹妹开了个玩笑,妹妹不会去和夫子讲吧?”魏青阑温柔一笑,笑意却未及眼底。
“不…不会的。”
“那便太好了。”魏青阑对着温幼梨伸出手,“池塘里水凉,快上来吧。”
温幼梨也跟着一笑,抬起手正要牵住魏青阑的指尖,湿漉漉的眸子越过众人往后一撩…
便是现在了。
魏青阑今日就是想当着众贵女的面把温柔大气的品行坐实了,她也没想到温幼梨也挺配合。今日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子鹭哥哥定是能再高看她一眼,心头想悔婚的念头也会更强烈。
思及此,魏青阑脸上的笑意便更是浓郁。
心里的算盘“啪啪”打好,魏青阑忽而瞧见刚还是一脸温笑的少女此时正满眼惊恐,那都要上了岸的身子,更是猛地向后仰去。
“魏姐姐你——”
“啊——”
魏青阑眼睁睁看着温幼梨栽进了书院的荷花塘,冰凉的水打湿了她春日最喜爱的衣裳。
魏青阑脸上有片刻怔愣,显然是没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快!快救人——”书院的夫子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看到有人落水忙招呼着书侍救人。
说水塘不深,不过几瞬温幼梨便被捞了上来,可那双娇柔的眸子却始终阖着。
夫子急的满头汗,“赶紧去找大夫来。”
书侍小跑着出了书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夫子冷着脸问一众贵女,可谁敢说?难道要说…好像是魏青阑把温幼梨给推进水塘里了?
“魏学子,你来说!”
“夫子…我…”
“说不出来,便去把论语抄上百遍明日给我!”
…
温幼梨是夜里醒的。
不过醒来的地方不是书院,而是温家府邸。
系统“4399”变成她发髻间的梨花簪子同她小声说话,“绝了绝了!不愧是三界女人公敌,最绿茶白莲的小梨花妖!”
温幼梨从床榻上半倚着坐起来,她把玩着发丝好整以暇道,“这话怎么听着跟骂我一样?”
4399讨好着“嘿嘿”笑起来,“不敢不敢!您现在可是我的金大腿,我还等着您完成任务,带我发家致富呢!”
温幼梨把梨花发簪从发间拔掉,她睨着发簪笑意危险,“你确定只要我完成任务了,我的花身和花魂就能复原?”
4399信誓旦旦,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不仅可以恢复花身花魂,就连修为也能大涨,可以直接飞升成仙!”
温幼梨满意抬了眉,“如此最好不过!虽然现在的身体也不差,可哪里比得上本妖万分之一?光说这小腰,啧啧啧,细是够细,就是不够软,不够撩人。”
4399在心里嘀咕:您三界最娇最软,要不然怎么能让您绑定这最惨女配系统,帮那些可怜的女配们逆天改命呢?
温幼梨觉得是自己太渣了,渣到天道都看不下去,让她在飞升成仙时遭遇三千雷劫。那一道道天雷劈下,把她身娇体软的花身直接劈了个魂飞魄散。
要不是“4399”这破系统在一堆亡魂里捞了她,估计现在她也早就成孤魂野鬼了。
为了恢复花身花魂,温幼梨被迫绑定了“最惨女配系统”,她的任务是要帮那些可怜的女配们逆天改命,不要沦为女主强大光环下的凄惨炮灰。
这一世的原主确实惨啊…
原主温幼梨自小和男主徐子鹭在扬州订了婚约,徐子鹭之所以会同意这桩婚约,是因为温幼梨长得太过像他年幼时的救命恩人。
徐家也是名门,祖上出过不少内阁大臣。荣耀鼎盛时,不想男主的父亲得罪了皇帝,皇帝一气之下贬了男主父亲来到扬州为官。
在来扬州的路上,徐家被昔日朝堂宿敌暗中刺杀。徐家满门六十三人,除了年幼的徐子鹭躲过一劫,其余皆无幸免。
不过徐子鹭年少老成,成熟内敛。一人在扬州也可生活的安好,暗暗读书发力,为报徐家满门之仇。
其实徐子鹭当初被那少女救下,给了少女一块玉牌。那玉牌是上好的羊脂玉,也是徐家祖传至宝。
成人后的徐子鹭奋苦读书,终是在今年春闱高中状元郎。来到京城,一次机缘巧合,徐子鹭竟在魏青阑的璎珞坠子上看到了自己年少赠与那少女的玉牌。
两人一见如故,郎情妾意,好不缠绵。
徐子鹭忘了自己早有婚约,直到温父升迁,温家也入了京。
徐子鹭想解除婚约,可温幼梨认准了他,偏偏就是不同意。可惜魏青阑也不是吃素的,她是名门贵女,有着和徐子鹭媲美的才情学识,再者徐子鹭模样清尘出众,翩翩君子怎能不爱。
没有办法,徐子鹭愿履行婚约,但也要迎娶魏青阑为平妻。
温幼梨退让了。
大婚当日,徐家双凤落巢。只是一厢徐子鹭和魏青阑成了交颈鸳鸯,而温幼梨被送上了内阁首辅顾璟衍的床榻上。
只因听说顾璟衍喜爱扬州柔弱女子,为讨好那年轻的首辅,徐子鹭便将自小生活在扬州,且身子柔弱的温幼梨送了去。
只可惜,传闻终是传闻。
顾璟衍在发现床榻上有女人后,想也未想就拔剑将人给割了喉咙。
喜事变丧事,可对徐子鹭和魏青阑来说,那就是彻头彻尾的大喜事。
尸体凉透的温幼梨被送回了徐家,因为新婚当日上了别的男人的床榻,她葬都不能葬进徐家祖坟。
一卷草席盖了尸体,被仆人丢去了乱葬岗喂狗喂狼。
不甘心!
她爱了徐子鹭十几年,守了徐子鹭十几年,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
在脑袋里过完原主一生的温幼梨叹了口气,问,“这个世界的攻略对象是徐子鹭和顾璟衍?”
4399,“不,还有一个呢!”
温幼梨,“??”
4399刚要说话,雕花门外倏地传来敲门声。
“幼梨,睡了么?”男人清冽的嗓音透了进来。
温幼梨问4399,“徐子鹭?”
4399点了点头。
“徐子鹭目前的好感度有多少?”
“20。”
“任务完成需要多少?”
“95。”
温幼梨不再说话,抬手轻解了下自己的素白亵衣。
4399,“??”
“子鹭哥哥,幼梨还没睡呢,你进来吧。”说罢,衣衫松垮的温幼梨轻促咳了起来。
“咯吱——”
徐子鹭推门进来,绕过屏风的他很快来至少女闺房。
床榻上,少女娇柔似无骨撑着娇躯,玉颈莹白如藕花,那一双漆黑潋滟的水眸,更是跟会说情话似盈盈盼盼望着他。
“子鹭哥哥~”
做什么?
听见魏青阑的质问,瑟缩在徐子鹭怀中的温幼梨忽而想笑。
她还能做什么?自然是想要替原主拿回属于她的东西。
魏青阑疾步逼近到两人面前,未曾描妆的一张小脸惨白阴沉,唇齿不停颤抖,让她面目看上去有几分狰狞。
不等徐子鹭动手推开自己,温幼梨娇娇颤颤先一步从他怀中退了出来。
魏青阑狠狠咬紧牙,隔了一瞬才松开牙关,控制声音里的怒火挑刺儿道,“这是书院,何况今日又和北山书院有比试,温妹妹大庭广众和朝廷官员搂搂抱抱怎成体统?”
温幼梨心里嗤笑,敢情魏青阑这是气傻了,都快忘了徐子鹭是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婿了吧?
“青阑,不是你想的那样…”徐子鹭怕魏青阑误会,神色慌张想辩解。
“那是哪样?”
“幼梨她今日太过伤心,她初来京城人生地不熟,你让她把心中憋屈讲给何人听?”
“太过伤心?”魏青阑深吸一口气,眼神戏谑如刀,寸目不移盯着温幼梨,“温妹妹今日替雁山书院赢了比试,又在顾首辅面前得了脸,不知道还有什么值得伤心的事啊?”
字里行间的尖锐徐子鹭不是听不出来,他知晓青阑生气是因为幼梨刚才抱了自己,而自己没推开。
只是他和幼梨青梅竹马,自小感情深厚,他真心待幼梨当妹妹,又怎么能狠心把人推开?
温幼梨退了两步躲到徐子鹭身后,她手指轻轻拽紧徐子鹭的衣袍,一如小时候遇见什么害怕的事儿,就总习惯往他身后躲。
这小动作徐子鹭再熟悉不过,脑海中和温幼梨年幼时的点点滴滴也倾泻而出。
他板起脸,往前迈出一步,把身后少女的娇躯悉数全挡了起来,“青阑,幼梨的性子从小就是不争不抢的,若不是你今天把她给推了出去,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她也不会替雁山书院赢下比试,更不会在顾首辅面前露脸!”
“子鹭哥哥你…你…”魏青阑不敢置信瞪着徐子鹭,唇间血丝全然褪尽,“你这是在怪我不成?”
一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心爱的姑娘,一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手心手背都是肉,徐子鹭进退两难,满腔憋闷。
“我不是在怪你,只是…”
“子鹭哥哥。”温幼梨轻轻扯动徐子鹭衣角,气若游丝苦笑展唇,“好了,你别和青阑姐姐吵了。”
徐子鹭欲要动唇,温幼梨轻声细语又接着说道,“今日的事情确实是幼梨唐突了,不是故意要抢姐姐风头的。”
“可是...”温幼梨挺起胸,一改从前温声娇气的姿态,柔媚的眸中爬上气恼不满。
她声音倔强,言辞也开始咄咄逼人,“可是幼梨一直真诚待魏姐姐,从来不曾有过要害你的心思和念头。不知道幼梨到底做错了什么惹你不快,以至于今日当着这么多京中名贵,还有顾首辅的面要我出丑,要温家出丑!”
温幼梨话音刚掷地,魏青阑脸色由白变青,像是霜打的蔫黄瓜。
魏青阑又咬紧后牙槽,力气大的咬着牙龈里渗出了血腥味儿。
她真是小看了温幼梨。
原以为一个落魄千金好哄好骗好欺负,一门婚事连唬带吓的就能让她避如蛇蝎给退了。
现在她算看明白了,温家虽然落魄,教出来的闺阁女子半分不比京中大户的千金逊色。
刚才那番话说得不多,却是简洁扼要,直接点了要害出来。
徐子鹭被温幼梨和魏青阑刚才那一闹,其实是有些忘记比试时魏青阑寻衅的经过,现在温幼梨一提,他不由对温幼梨生了恻隐之心,更是不解也不满魏青阑今日为何要这样做。
一招没能把敌人置于死地,魏青阑也只能认了这亏,从长计议。
“我...我哪有要你出丑啊...”魏青阑跺跺脚,瘪嘴委屈着就要解释,“我那是知晓妹妹作诗的能力,特意让你——”
“魏姐姐别再说了...”温幼梨抿紧唇瓣摇了摇头,“幼梨累了,不想听。既然魏姐姐找子鹭哥哥还有事,那幼梨就先回去了。”
说罢,温幼梨提起裙摆转身就往远处跑。
她才不会给魏青阑解释的机会,魏青阑要是解释清楚了,她还怎么利用徐子鹭这会儿对自己生出的怜惜之情?
就是不知道刚才她跟徐子鹭擦肩而过的时候,徐子鹭看没看到她故意流下的两行清泪。
...
徐子鹭和魏青阑怎么如何,她这会儿没心情管,也懒得管。
难得见了顾璟衍一面,她还是要趁热打铁继续在这位首辅面前露露脸,刷一波存在感。
“顾璟衍人呢?”跑到拐角的位置,温幼梨停下来娇喘着气问4399。
4399用着吃瓜群众激动的声音回答说,“湖心亭和夫子下棋呢。不过刚才你跟徐子鹭纠缠的时候,顾璟衍也看到了...”
“看到了?”温幼梨砸吧了下嘴,“啧啧,这就有点难搞了!”
万一那顾璟衍有个什么感情洁癖,她这条攻略之路就更难上加难了。
“既然被顾璟衍看到了,那就不能佯装偶遇。”温幼梨思忖片刻,问,“徐子鹭和魏青阑已经从刚才的地方离开了吧?”
“您怎么知道?”
“两个人都是有头有面的人物,即便要吵架,那也是关起门来吵。更何况以两个人现在还热乎的关系,八成也吵不起来,魏青阑随便哭诉几句撒撒娇,徐子鹭就会心软信了她的鬼话。”
4399一脸嫌弃,“呸,渣男!”
“别急,来日方长。不过咱们现在得赶紧原路返回。”
“还要回去?回去做什么?”
温幼梨勾唇浅笑,好看的眉眼氤氲湿润,除了藏着雾蒙蒙的泪珠子,更藏着我见犹怜的柔媚,“回去守株待兔。”
...
湖心亭上,清风戏杨柳,湖飘百花香。
老夫子落下白棋,捋着胡子笑眯眯道,“首辅大人若再让老夫,这盘棋局老夫可就要赢了。”
顾璟衍把玩着手里的黑棋墨子,眼风淡淡从远处收了回来,散漫揶揄着轻笑,“先生棋艺高超,何须本官谦让。”
“首辅谬赞了。若是以往啊,这棋局还没过半,老夫就输得片甲不留喽。”
“本官只觉得这雁山书院甚是有趣。”
“哦?何趣之有?”
顾璟衍微微侧首,不动声色望着不远处树底下,那蜷缩成了软软一小团的娇影。
小哭包。
几颗黑子被丢到棋盅里。
老夫子还没明白,只见面前紫袍的男子悠闲起身,清徐的话音跟着落下,“本官无心再下,改日再找先生切磋...”
“大人...”屠羽走到顾璟衍身侧,对着他耳畔轻声言语,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片刻,顾璟衍不耐烦的眼中掠过一丝兴致。
他抬了抬眉,懒声笑问,“当真是她?”
屠羽颔首,“是。”
顾璟衍呵声笑起来,摁着太师椅的扶手站起身,“诸位大人,时辰不早了,我们移步到花厅饮酒赏舞可好...”
酒宴开席,大臣们翩翩落座,谈笑论事间觥筹交错。
随着宴席热闹,花厅之中的舞姬也使出浑身解数扭动腰肢,竭力表演。
今日来的都是达官显贵,若有其中一位看上她们纳了当妾,日后不愁没有荣华富贵。
只是不知为何,不管这些舞姬如何卖力气,那些贵人们都好似瞧不见她们一样,自顾自饮酒作乐,与身侧的大人嬉笑调侃。
温幼梨站在屏风后面,镇定自若打量着花厅上的一幕幕。
她只用跳《轻舟泛》,这会儿可以偷偷闲。
4399的声音在温幼梨心底响起,“这些官员们怎么跟柳下惠一样,这么漂亮的舞姬都不看?”
“谁敢看?”温幼梨给它解惑,“传言顾首辅喜爱扬州瘦马,花厅里的舞姬今日全是给顾璟衍一人表演的。说直接些,这些女人今晚全是顾璟衍的女人,谁不要命了敢觊觎当朝首辅的女人?”
原来如此。
知道答案的4399没了求知欲,又不吭声了。
恰巧,崔妈妈走到温幼梨身边儿拍了下她肩膀,“唉!你可会美人窝?”
不等温幼梨吱声,崔妈妈直接便道,“等会你跳《轻舟泛》的时候,最后需得用美人窝敬酒,你可别忘了。”
说完,也不等温幼梨会不会,应不应,扭身就走。
温幼梨心知肚明,崔妈妈哪里是让她用美人窝给顾璟衍献酒,分明是让顾璟衍打她的脸。
世人知道首辅大人喜爱瘦马,更也知道首辅大人不喜女子触碰。
要不怎么会而立之年还未娶妻?
美人窝是何等暧昧的地方,让她在这正儿八经的宴会上用美人窝给顾璟衍献酒,不等着被打脸才怪。
...
一曲舞又一曲舞毕,刚才幽幽郁郁的筝琴声换成了轻快悠扬的琵琶曲。
《轻舟泛》从弦师指尖缓缓而出。
琵琶声刚响起,只顾着喝酒的大臣们忽而一怔,不由自主侧耳听曲。
曲响,身穿素纱裙的舞姬们成对扯开青绿色的纱幔,纱幔高低起伏,恰如扬州翠湖美景,瞧着赏心悦目。
坐在上首的顾璟衍也缓抬眸子,眼风无波无澜望着那些纱幔。
随着一声琵琶顿语,身袭青黛襦裙的少女踩着那些纱幔跳跃而行,直至落入花厅最前端。
舞衣勾勒着她细腰雪莹,腰间的琉璃坠子被火烛映出斑驳光晕,恍若开在碧波之上的星河。
顾璟衍抬眸之际,正好也对上少女双眸。
那眸子明亮好看,只碰上他时荡漾开了一池惊慌。
顾璟衍坐直了身子,修长的骨节抵在下颌处。他好整以暇欣赏着舞蹈,眼神之中却全是逗弄。
弦声渐渐加快,青衣少女的身姿也旋起来,裙摆层层绽开,像极了盛夏湖波上随风摇曳的青莲,清冷也孤傲,风流也妩媚。
花厅之中的大臣本不敢瞧的,这会儿不仅侧耳,更一个个大胆侧目偷偷看了起来。
要怪就怪那身姿太过曼妙,勾人心痒难耐。
弦声由快变慢,再变缓,直至停音无声。
青色纱幔也像是夜晚湖水潮起潮落,起起伏伏便盖住了青黛翠裙少女的身影。
温幼梨吩咐马夫先不回温府,掉头去西闹市的宴客楼。
马车往西闹市的方向走,隔着不远的距离,后头还稳稳跟着一顶粉帘儿轿子。
两壶桂花酿下肚,小棠看着自家小姐粉腮红艳,眉眼酩酊,忍不住上前夺去那酒盏,“小姐,您身体本来就不好,真不能再这般糟践了。”
“还...还给我!”
小棠把桂花酿拿到远远的地方,“小姐您何必伤心,徐家那个负心汉忘恩负义不愿娶您,但顾首辅他对您娇宠掌心,这也是一桩良缘啊!”
温幼梨满是醉意的眼中涌上一丝不甘心。
她苦声讥笑,“可我才是子鹭哥哥本该相爱的人...当年救他的人根本不是魏青阑,是我温幼梨!”
“啪——”
隔壁房中不知是什么东西摔碎了,更不知是谁惊慌失措了...
温幼梨将当初救下徐子鹭的前因后果,仔细同小棠说了一遭。
声泪俱下,话尾处已然泣不成声,满腔只剩下委屈的呜咽。
小棠先是不可置信,而后拳头一攥气愤道,“我现在便去找那姓徐的说清楚。让他把眼睛给擦亮了,好好瞧瞧他的救命恩人到底是谁!”
“别去...”温幼梨一把扯住小棠衣袖。
“为何啊小姐?您这都委曲求全多少年了,为什么不把真相说出来?”
“当初子鹭哥哥伤势严重,满脸血迹,我根本没瞧清楚他的模样,只记得他怀间有一块羊脂玉牌。”温幼梨叹了口气,接着又说,“他初到扬州,我并没有认出那日受伤之人是他。”
“也是这次入了京城,我才知道他便是当年自己救下的少年。可不知为何,那块羊脂玉牌会在魏青阑手中,也正是因为那玉牌,子鹭哥哥才错把她当成了他的救命恩人,对她倾心。”
小棠听后,更是为自家小姐难受,替她不值。
“我就说,小姐您和徐家郎青梅竹马、多年的情谊。那徐家郎怎么会突然要毁婚约,原来是找错了救命恩人。”
小棠,“小姐!既然如此,您就更要理直气壮去跟他徐家郎说清楚,把这姻缘给抢回来,不能您当年做了好事被他人冒领,如今这姻缘也要拱手相让!”
“一开始我知晓这事,是想要找子鹭哥哥说清楚的,不过...”
“不过什么啊?”
“不过子鹭哥哥已对魏青阑情根深种,我不忍拆散他二人。还有便是...”温幼梨顿了顿声,兀自垂眸叹息,“温家不比祖父在世时风光,我怕和魏青阑起了冲突,会影响爹爹仕途。”
小棠急得直跺脚,“小姐啊,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只顾着旁人不顾着自己!”
温幼梨抿唇,用手背抹着泪。
小棠不忍看她如此伤心,绞尽脑汁帮忙想办法。
忽而眼睛一亮,“对了小姐!”
温幼梨抬头看她。
“过几日便是乞巧节,陛下和皇后会在宫中设宴,您可借着这个机会把事情说破,让陛下给您做主。”小棠,“有陛下撑腰,您还怕什么啊!”
“这...这能行么?”
“您不试一试,怎知道行不行?难不成,真要坐以待毙,把心上人推到别人那儿去?”
温幼梨摇摇头,眸中神色渐渐坚韧起来,“我不能让子鹭哥哥再错下去了...”
...
风蒲猎猎小池塘,过雨荷花满院香。
七月底的夏荷,开得极好,红的、粉的、白的,娇艳的。
最好看的时候,莫过于晨露拂湿。手掌宽的瓣儿妖娆舒展,露珠挂在花瓣儿上,像极了美人泫然欲泣,任人采撷
魏青阑是聪明的。
她是故意在徐子鹭面前提起温幼梨像扬州瘦马,不过随即“哎呀”一声,话锋跟着掉转,“我...我怎么能这样说温妹妹!”
徐子鹭哄声安慰,“我知道青阑不过是拿幼梨打个比方,并非有意所指。”
魏青阑连连点头,“还是子鹭哥哥最为了解我。”
“只是...”徐子鹭试探问着魏青阑,“你刚才说顾首辅喜好扬州瘦马的事情可有把握?”
“真假我也说不清,就是有次听我父亲和他幕僚们提起过一嘴。”
魏青阑父亲是当朝礼部尚书魏宗衡。魏宗衡沉稳内敛,不是爱嚼舌根的人。
这话如果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徐子鹭只信三分,倘若是魏宗衡...他便信有七分。
魏青阑长叹一口气,放下手中的毛笔。
徐子鹭回神,站在她身后俯身去看桌上写好的那首诗。
“今朝乘风醉,明日暮西归,待到春日时,只盼郎君回。”徐子鹭情不自禁读出魏青阑所作的诗,“诗是好诗,只是我怎么感觉青阑妹妹是在借诗消愁。”
魏青阑抿唇,“我与子鹭哥哥情投意合,奈何...”
奈何多了温幼梨那个低贱的东西!
“我已和温妹妹说过了解除婚约的事情。”徐子鹭轻揽着魏青阑肩头,眼中爱意翻涌,“今生今世,子鹭只想求娶青阑一人。”
魏青阑环住他腰身,半边小脸埋在他怀里。
“要不是当年你在寺庙山脚下救了我,恐怕如今我也早成枯骨一堆了。我徐子鹭的命和人,都是魏青阑一人的...”
怎么又提这件事!
魏青阑眼中闪烁着惊慌,赶紧岔开话,“可温妹妹不同意退亲,就算世人眼中你我般配,但是婚约尚在,温妹妹就该是你的妻,而青阑...青阑只配为妾!”
徐子鹭听出她字字哽咽,心头像是被人狠狠拧了一下。
他最为珍爱的人,难道真的要委屈给他做妾么?
“天意如此,也是造化弄人。”魏青阑,“顾首辅喜爱扬州瘦马,温妹妹恰好又是那般扶风弱柳,要是温妹妹能得顾首辅的垂青成了首辅夫人,这也是成全了温家门楣风光,更是成全了你我。”
...
温幼梨没直接过去打扰徐子鹭和魏青阑你侬我侬,她在徐府花园里闲逛着。
4399给她插播着书房中的画面。
“有意思...”温幼梨采了枝艳黃色的迎春花拿在手里把玩,“魏青阑这是想把我给卖了,还让温家替她数钱呢?”
4399看着两人相拥在一起的画面气不打一处来,“您就放任他们俩勾勾搭搭啊,还不赶紧去抓奸!”
温幼梨慢条斯理捏了捏迎春花的花瓣儿,“着什么急,等两个人干柴烈火快燃起来的时候再去抓奸,岂不是更有意思?”
“还有啊,让她魏青阑觉得自己吃定徐子鹭的时候,我再去把徐子鹭给抢走,是不是也更有趣呢?”
4399毛骨悚然看着温幼梨唇梢挂着的娇笑。
它一点儿也不觉得有意思,只觉得可怕、瑟瑟发抖...
眼瞅着徐子鹭和魏青阑眼神缠绵,两人的距离也慢慢拉近,温幼梨整整衣裙,笑得天真烂漫往不远处的书房跑过去。
“子鹭哥哥,你府上的迎春花可真——”
眉梢眼角都挂着笑意的温幼梨推开书房的门,在瞧见房中男女那近乎要碰在一起的唇瓣时,甜丝丝的笑意凉在了她脸上。
魏青阑不慌不忙把徐子鹭推开,她知道温幼梨什么都看见了,既然都瞧见了,她也没必要遮遮掩掩。
她魏青阑就是喜欢徐子鹭,哪怕徐子鹭和温幼梨有了婚约,她也要把人给抢到手!
她是京城第一贵女,又是当朝皇后的外甥女,这世上就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
“温妹妹...”魏青阑佯装愧疚低下头,“我...我...”
徐子鹭只当魏青阑脸皮薄,何况他也舍不得魏青阑在他面前受委屈,便赶紧出声解围,“青阑你先回府吧,过两日就是书院比试了,且好好准备。”
“那青阑就不叨扰子鹭哥哥了。”转过身,魏青阑冲温幼梨勾唇一笑,眼中的得意明昭昭。
魏青阑今日穿了身艳色衣裳,而一袭素色鹅黃长裙的温幼梨被她衬得娇柔可怜,招人心疼。
待人离去后,徐子鹭忙把书房门给阖了起来。他是担心温幼梨撒泼把事情给闹大了,一旦闹了起来,先不说自己,总归对青阑的名声不大好。
“幼梨...”徐子鹭喊了温幼梨一声,想再和她商量商量解除婚约的事情。
他去瞧少女的小脸。
眼眶和鼻子通红着,眼泪在眼窝里打着转,硬是睁大眼不让泪珠子掉下来。
她唇瓣一直在颤抖。
肩膀、手指也都是颤的...
徐子鹭皱起眉,那些伤人的话都到了嘴边竟然说不出半个字。
温幼梨忽而展唇一笑,随着唇瓣弧度弯了起来,她眼底刚才拼了命忍住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往下落,往下砸。
“对不起子鹭哥哥...”温幼梨边笑边哭,胸口剧烈起伏着,说话断断续续喘不上气,“是...是幼梨不好,幼梨进来该先敲门的。都是幼梨不好,子鹭哥哥别生人家的气...”
“我下次一定...一定会记得敲门,不会打扰子鹭哥哥的。幼梨是觉得迎春花好看,想赶紧拿给子鹭哥哥瞧瞧。”
“是幼梨今天来的唐突了,应该和子鹭哥哥打...打个招呼再过来的。”
徐子鹭自小和她一起长大,两人青梅竹马,看她哭成这样,说不心疼那是假的。何况他也一直把温幼梨当成妹妹看待。
徐子鹭伸出手想摸摸温幼梨脑袋哄她,她小时候也如此爱哭,他拍拍她脑袋也就好了。
徐子鹭刚把手伸出去,温幼梨猛地往后一躲。
她流着泪,却笑呵呵又说,“幼梨没事,子鹭哥哥不用哄我了。沙子太大迷了眼,这会儿有些难受,幼...幼梨就先回去了。”
说完,她提起裙子往外面跑,哭红的眼睛像是只小兔子。
“幼梨——”徐子鹭追了几步,没追上。
书房里墨香渐退,唯有地上孤零零的一枝迎春沁人心脾。
徐子鹭俯身捡起那枝迎春花,脑海莫名浮现出刚才少女手执花枝推门进来的模样。
...
夜畔人静,躺在榻上小憩的阿煦倏然睁开眼睛。
杀手的五感比常人都要敏感许多,他好似听见庭院里有呜咽的哭声。
阿煦抬手从怀里掏出雪缎,又娴熟在脑后打了个结。
他寻声掠去,在庭院里的凉亭寻到了那哭声的主人。
少女身着入睡时才穿的单薄纱衣,长发垂落在薄背后,一丝一缕被风儿拂吻过。
她身子瘫软在石桌上,手里握着已经空了的酒盏。
阿煦拎起酒盏旁边的酒壶。
也是空的。
“为何不是幼梨,为何子鹭哥哥不喜欢幼梨...”
阿煦听她又哭了起来,哭声委屈又克制,像只受了伤独自舔舐伤口的小猫。
阿煦蹲下身子,手掌在她起伏颤抖的肩膀上轻轻拍打。
温幼梨把泪痕遍布的一张脸从臂弯里抬起来,目光迷离望着面前的少年。
她抽噎着唤他,“子鹭哥哥...子鹭哥哥来看幼梨,是不是不生幼梨的气了?”
这是将他认错成了她的未婚夫婿?
阿煦拧起好看的眉。
倏,满脸泪的小哭包环紧他脖子、扑进他怀里,那满是酒香的唇瓣也覆上了他冰冷的薄唇...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