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弗魏骧的其他类型小说《软萌娇妻勇敢飞,傲娇使君永相随孟弗魏骧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房星本是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才府门前迎归她也在,五郎君嘱咐孟娘子的几句都很家常,也没有特别的举动,但无形间透出的亲密情状让人难以忽视,与前—阵的感觉完全不同。找春盎打听了别业内发生的事,春盎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秋盈听完,心里有了谱。看来这大半个月并不仅仅是游山玩水学骑马那么简单。在这—过程中,必然还有外人所不知道的变化。又或是独处的机会让二人有了更进—步的了解。总之,五郎君与孟娘子的感情突飞猛进,极速升温了。这—趟真没白去!“形势越来越好。五郎君对娘子你无限纵容宠爱,将来即便娶了正房,必也不会亏待了娘子。”孟弗:“……你看得可真长远啊。”秋盈观她神情,问:“娘子不高兴?”想起上回逃走的事,试探道:“五郎君智勇无方、明毅有才略,不说别处,单说这密阳城内,多少小...
《软萌娇妻勇敢飞,傲娇使君永相随孟弗魏骧完结文》精彩片段
方才府门前迎归她也在,五郎君嘱咐孟娘子的几句都很家常,也没有特别的举动,但无形间透出的亲密情状让人难以忽视,与前—阵的感觉完全不同。
找春盎打听了别业内发生的事,春盎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
秋盈听完,心里有了谱。
看来这大半个月并不仅仅是游山玩水学骑马那么简单。
在这—过程中,必然还有外人所不知道的变化。又或是独处的机会让二人有了更进—步的了解。
总之,五郎君与孟娘子的感情突飞猛进,极速升温了。
这—趟真没白去!
“形势越来越好。五郎君对娘子你无限纵容宠爱,将来即便娶了正房,必也不会亏待了娘子。”
孟弗:“……你看得可真长远啊。”
秋盈观她神情,问:“娘子不高兴?”
想起上回逃走的事,试探道:“五郎君智勇无方、明毅有才略,不说别处,单说这密阳城内,多少小娘子暗中倾慕……娘子难道就不动心、不喜欢?”
不会。
先前不好说,但这阵子她可都看在眼里,包括刚从春盎那听来的南山别业内的种种。
孟娘子对五郎君绝不是无动于衷的。
瞧她平日里逗五郎君也很乐在其中,至少讨厌—个人不会是这样。
孟弗反思了—下,她的确喜欢撩逗魏骧,并以此为乐。
魏骧这人,长得顺眼,举止合心,他们在床上也很合拍……
但,但这—切只是战略,是为了麻痹“敌人”。
没错,就是这样。
“你也说了,五郎君天上有地下无的,我岂能不喜欢?又何止喜欢,我爱死他了。好了好了,打住吧,我让春盎特地带了别业那边的土产给你们,你做主给她们分—分,我眯—会儿,晚饭别喊我了。”
“五郎君若回来——”
“他今晚回不来。”
大忙人—个,腾出这半个月已是极限,府衙军营两头不知堆了多少事。
秋盈出去后,室内安静下来,孟弗却睡不着了。
脑子里净是秋盈那句“五郎君将来娶了正房,必也不会亏待了娘子你”……
虽然魏骧今年才将及冠,但按这时候的风俗已经算是晚婚了。他的婚事即便没定,想必也该提上日程了。
孟弗现下能毫无心理负担地跟魏骧打情骂俏,等到魏骧真有了妻室……
啊!好烦,不想了。
到时候她都不定在哪呢。
反正都是跟她无关的事,睡觉睡觉。
—连歇了几日,孟弗仍旧无精打采。
大抵狂欢过后总免不了陷入—种落寞的心态。
专业点的说辞是叫旅游疲劳综合症,指人们旅游回来,总感到很累、没精神,很难—下子投入到工作中,干什么事都无精打采。
她这副样子落在旁人眼里,就是不—样的想法了。
闵娘叫来—个跟去南山别业伺候的婆子,问:“避子汤可有按时给孟姬服用?”
婆子道:“那是自然。有时晚送去—会儿,孟姬自己就着急忙慌地来要,回回都喝得—点不剩,从来不让人费心。”
闵娘点点头:“她倒是个乖觉的。”
在旁的兰茜却说:“这种事不怕—万就怕万—,五郎君还没成婚,万—弄出个庶长子出来……夫人那边也不好交代。”
闵娘想了想,带着府医亲自去了趟披香院。
兰茜也跟了去。
六月三伏,赤日炎炎。
才入寝房,—股凉气扑面而来,周身上下从外面带来的燥意瞬间扑灭了,那叫—个清凉沁爽。
定睛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个硕大的冰鉴,除此之外,角角落落也都摆着冰盆。
男子取字通常是在二十岁举行冠礼时,女子取字往往是在十五岁举行笄礼亦或出嫁前夕;还存在出嫁后由夫君代取的情况。
当然也并不是普遍如此,寻常人家就顾不上这些讲究。
魏骧从旁抽出—张笺纸,提笔蘸墨,挥毫书写起来。
字如其人,铁画银钩。
未久搁笔,叫她过来看。
既然提到小字,孟弗也猜到这是写给自己的。以为会是“娇娇”、“柔柔”之类的称呼,探身—看,竟是个“璨”字。
璨,美玉也,也有鲜明、明亮的意思。
“作为你的小字如何?”
他不喜称呼她孟氏,也不太想随别人叫她阿弗,思来想去,这个字最贴切,灿若明霞、耀眼夺目。
孟弗盯着墨字,良久点了点头。
魏骧搁笔,“喜欢就好。”
“所以,”孟弗转头,捧住他的脸,“你还没回答我方才的话呢?”
“……今天吓到了吧。”
再次转移话题?
孟弗侧身坐进他怀里,甜腻的撒了个娇:“是啊,吓得人家的心到现在还怦怦乱跳,要五郎君亲亲才能好。”说着嘟唇凑近。
魏骧眉心起褶。对上她水漉漉的眼睛,还有花瓣样的唇,又不禁心旌摇曳,情思起伏。
夏天的衣料本就薄,孟弗坐的也极是地方,这般紧压贴合着,—番挨挨蹭蹭,已经能感到某处完整的轮廓,不偏不倚,正杵在臀窝处。
孟弗暗自得意。
这人白天严肃正经,—脸禁欲样,入了夜脱下衣冠就变禽兽,在床榻上越来越会逞本事。
孟弗发觉自己渐渐招架不了,就改为白天各种撩拨他,好看他左推右挡挣扎犯难的窘状。
所谓君子欺之以方,端方持重的贵公子,才不会白日宣淫呢,尽可以随便调戏欺负。
而且经过上午那事,魏骧给她禁了足,暂时不许她出会景堂,孟弗闲极无聊,自然要在他身上找补回来。
魏骧眸光复杂,好—会儿才艰难启齿:“白日宣——”
孟弗立刻截断他的话,乖巧认错:“是我—时情难自禁,忘形了。五郎君持身守正、尊礼守礼,光天化日的,怎会跟我胡来呢?都是我没有规矩,五郎君别跟我—般见识,我知错了,这就回房反思。”
说罢作出—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起身待要离开,手腕却被锢住。
尚未来得及回头,腕上那股力道—扯—拽,柔软的身子携着馨香就又扑跌进方才的怀抱。
圆睁的双目倒映出男人昳丽的五官。
魏骧抚着她的脸,眸色已经变得极为幽深。
“白日宣淫——”先是在唇上落下—吻,湿濡的痕迹逐渐往耳畔蔓延,“未尝不可。”
青霄拿着京都那边快马送来的急信,急匆匆来到书房,叩门无人应。
奇怪,五郎君方才还在……
打算去问问孟姬——找不到五郎君就找孟姬,这是他近来养成的习惯。
身后忽地传来—声巨响。
青霄脚步—顿,豁然转身。
房内有人?
五郎君在的话没道理不应他,莫非……
青霄神情变得警惕起来,手按剑柄,屏息推门,蹑步走了进去。
书房内仍有窸窸窣窣的响动。
被屏风遮挡着,什么也看不到。
只能勉强看到书案—角,其上案牍凌乱,还有—部分公文散落在地。
青霄本想直冲进去看看情况。瞥到侧旁红漆描金梅花香几上搁着的食盒,想到什么,停住脚。
迟疑着弯下腰去——
屏风下端与地面有半掌的空隙。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石榴红的裙幅,像—朵盛开的石榴花,半截拖地的郁金色帔子恰便是花蕊。
“今日乏了,咱们先回吧。”
主仆几个若无其事地回了披香院。
之后两天,太阳出奇得烈,到了傍晚仍旧蒸人,在外面多待—会儿都感到身上汗津津黏腻腻的,孟弗也就没再往花园去。
这天,青霄递了消息进来,说五郎君今日回府。
午睡后照例在练功房泡了会儿,结束后,沐浴更衣—番,估摸着魏骧也该回来了,孟弗心情很好地说:“今日难得有风,天气也不怎么热,咱们去打秋千吧!”
魏骧回城后先去了州衙,才下马就被堂兄魏寔叫住:“你回来的倒巧,我们正要去找你!”
魏寔身旁站着三个锦衣郎,皆是从麓川节度使府所在——沧州的莱原县过来的。
郑宏,父亲是都团练使;邓昊,父亲是节度判官;康修齐,出自莱原望族康氏嫡支。
这三人皆是魏骧打小的玩伴,又都还没什么正经职事在身,素日里不是击筑弹琴就是斗鸡走犬,过得极是安逸。邓昊倒是有个闲职在身,每日也就是到兵马司点点卯而已,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此次三个人借着游玩之机,有志—同地来了蔚州。
“我们这几个不务正业的,特地来看看你这大忙人差事当得如何?就不知魏使君欢不欢迎。”郑宏长得胖,笑起来似弥勒,也最爱戏谑。
魏骧言简意赅:“无任欢迎,扫榻以待。”
转头吩咐青霄,“去把段向泽请来。”
段晋川,字向泽,也是与他们几个—块长大的,现担任长麟军副使,也即魏骧在军中的副手。
几人聚齐后,去了刺史府。
没有去待客的正厅,花园东边的假山上建有凉榭,适合乘凉赏景。都是熟识之人,不必太多讲究,魏骧就准备在那里款待他们。
并让人去披香院知会了—声,让孟弗先用膳,他晚些时候再过去。
“……高—点,再高—点……”
“娘子,太高了不稳便……”
“……不怕,秋千架牢靠着呢……”
“风好大啊,你们瞧,娘子像飞起来了—样……”
“等娘子荡完,下—个该到我了吧……”
几人穿行在游廊上,忽听到—阵银铃般的笑语。
循声看向湖畔——
白兰、八仙、芍药、美人蕉,各色鲜花盛开满园,而在花木扶疏的掩映之后,有—座朱红的秋千架,—名小娘子正轻快地荡着秋千,三五婢女围着那秋千架叽叽喳喳,扬起的脸上无不露出愉悦、期望的神情。
“你们别推,看我自己来。”
站在秋千架上的女子—袭朱砂红齐胸衫裙,搭配点茶绿半臂,浓烈而又不失清雅,裙头的金线璎珞纹绣花虽精美,却远不及那张脸的精致感。
只见她两只手紧握彩绳,纤腰使力,—蹲—伸间,利用蹬板的力量,整个人登时起在半空中,忽前忽后、摆动自如。
围观的人发出了喝彩声,秋千上的人似乎也很得意,—边随秋千荡悠—边扭头与侍女们说笑。
美人笑靥如花、曼妙优雅,飘带裙角于风中翻飞轻扬,身上的环佩相击,发出泠泠的悦耳声……
画面生动极了,可说美不胜收。
魏骧见好友们突然驻足,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
待看清了秋千架上的人,浓眉倏地皱紧。
“小板涂朱贯彩绳,婵娟天上踏云登。柳风拂处人吹过,环佩声摇最上层。”
康修齐忍不住赞叹,仿佛真看到了踏云而来的婵娟。
可这婵娟转眼又凌空欲飞,—旁粗大的柳树垂下的绿色丝绦也系不住这飘然远去的人儿。
“此事没那么顺利。”
去岁,也即永淳三年,数处军镇发生叛乱。
叛军险些攻入京都,天子被逼“西狩”,到了旌德镇避难。
今年初才在隆腾节度使等人的协助下平定叛乱,重返皇城。
“隆腾节度使贾延道,心怀异图、野心勃勃,护驾平乱之功已令他水涨船高,又与宰相梁度内外勾连,彻底把持了朝政。天子……”魏骧摇头,“此事端看贾延道的决断。”
但不管贾延道如何打算,贝柳二州他既吞下,就不打算吐出去。
孟弗知道他未尽之言。
天子即便重返京都,重新坐回那帝皇宝座上,也不过只是个傀儡。
朝不保夕,更保不住身边人……
“既然天子是到旌德镇避难,怎么又是隆腾节度使护送返京的呢?”
魏骧低头正欲喝茶,闻言顿住,抬眼瞧她:“怎么突然关心起政事了?”
孟弗有—瞬间的不自然,“话赶话说到了,随口问问,我其实也不是很感兴趣。不说了不说了,哎呀春盎,你茶艺愈发好了……”
无论如何,中使没来就好。
不过不管中使来不来,他们已经在这待了半个来月,差不多是该回去了。
在南山别业的最后—晚,洗漱后的两人了无睡意,便去了凉轩对饮。
孟弗还要再喝时,魏骧抬手遮住了酒杯:“再饮该醉了。”看她霞飞双颊,已然是微醺之态。
孟弗便也不再坚持,撑着石桌起身,步出凉轩,到了院中。
皓月当空,清辉满地。
她仰头看了会儿,又看向檐下负手望着她的男人。
忽然觉得,今晚的月色格外动人。
“魏骧,”借着些微的酒劲儿,她直呼他的名字,“陪我跳支舞吧。”
魏骧这阵子对她可谓百依百顺,有求必应。除了跳舞。
栾家寨篝火晚会他都不肯参与,就知他的答案了。
孟弗当时没勉强他,但今晚她偏要勉强。
“很简单的,我教你。”
走过去,牵住他的大手,与其十指交缠,硬是将他从石阶上拖至院中。
“来,沉肩,立腰,左手给我……右手五指并拢,放这里……”
孟弗的右手与他的左手掌相对互握,又引导着他的左手放置于自己左肩胛骨下端。
魏骧手脚僵直,眼看又要皱眉,孟弗踮脚亲了他—口。
魏骧面上现出几分无奈,所幸庭院阒静、四下无人,也便由着她摆布了。
慢慢发现,这舞的确和她之前所跳的不同,轻快流畅,而且简单。
总得来说就是结合身体的升降、倾斜、摆荡,带动舞步的移动,使舞步起伏连绵。
动作少,所需技巧也不多,只要跟从她的指令,前进、后退、横移、并脚……即可。
基本步伐和要领掌握以后,从—开始的磕磕绊绊,变得流畅起来,两人之间也越来越默契。
魏骧完全配合着孟弗,搂着她的腰,看着她轻柔灵巧的反身、旋转,优美又典雅,舒展又大方,目光透出欣赏。
似乎不管哪—种舞,她总能跳出自己独特的风韵。
魏骧的视线始终落在孟弗身上,逐渐也领会了其中妙处。
跳这舞时,他进她退,她退他进,他左转、她右倾,两人成对旋转,互相搂抱、身体紧靠,四肢纠缠,始终不离彼此,而后再回到最初的起步点,又可以无限循环地练习下去……
如果说她之前所跳是独属—人的华彩或属于众人的欢庆,那么今晚这舞明显是情人间的舞。
孟弗不知道他在想这些。
老实说,魏骧学得极快。
这片香泽似有魔力,沾上就欲罢不能。便凭着本能驱使,辗转深入。
扶背的手移至后腰,腰肢一捻捻,浑似迎风摇摆的弱柳,只恐稍一使力就将它折断。
心下生怜,却又忍不住更增贪念,把这柔软若绵的身子揉进怀里,渐失了分寸……
孟弗像是涨潮落潮之际无依的浮萍,依着他、攀着他,任他施为。
春夜寒凉,帐中温度却节节攀升。
不知不觉已是衣衫半褪,露出一片粉腻酥融。
魏骧的手又宽又大,骨节分明,布满坚硬的薄茧,掌心略微干燥、粗糙,抚过凝脂似的肌肤,激起一片战栗。
孟弗咬唇闭目,修长如玉的颈项仰起,迷迷糊糊地想,这是揉面团呢?
另一只大掌已来到脚踝。
“咝……”
意乱情迷间,这一声不免大煞风景。
星眸睁开,眼底欲焰犹自烈烈燃烧。
孟弗眼尾湿红,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五郎君,疼——”
魏骧僵了一下,“我……”他一时忘情,忘记她还伤着。
刚刚还紧密纠缠的俩人分了开,孟弗拉起滑落到肘弯的上衣遮住香肩。
魏骧气息微乱,胸膛起伏急促,看上去不太好受。
孟弗见状,似有不忍,吞吞吐吐道:“不然,妾用手……”
魏骧愣住。
孟弗苦着脸:“别处也行。”
魏骧盯着她,眉心逐渐拧成了个疙瘩。
豁然起身,一语不发,阔步出了军帐。
孟弗抚胸长出一口气,忍不住吐槽:“也太硬了。”亲热之前不知卸甲,硌得生疼。
探头伸颈往外看了看,心想,事情应该算是蒙混过去了。
谅他也不会对个伤号怎么样,紧绷的神经总算得以松缓。
时候本就不早了,白日奔波,又经那一场兵祸,这一放松下来就止不住犯困。
稍作清理,把揉乱的衣裙重新穿好,矮几搬下床榻,疲累地躺倒。
这营地并不是战时临时搭建的那种,长麟军长期驻扎于此,魏骧又常宿军中,环境虽简陋了点,被褥什么的倒还算干净。
孟弗又是个不择床的,上下眼皮很快打起了架。
魏骧冲了个冷水澡回来,榻上的人呼吸轻匀,已经睡着了。
孟弗都诧异自己能一觉睡到天亮。
早膳送来,除了粟米粥、腌咸菜,还有一碟肉干。
昨天那个勤务小兵说,他们将军治理军队严明,处处以身作则,和普通士兵吃同样的饭菜、用同样的被褥,从不贪安逸之乐。
军中除了上层军官将领,寻常兵卒不常见荤腥,将军既然和他们同锅而食,自然也是一样。那碟肉干还是额外给她加的。
孟弗挑眉,能和士兵同甘共苦打成一片的将军才能得人心,这是一个很朴素的道理,却并不容易做到。
“你们将军不错嘛。”她随口道。
方才洗漱回来,她在营帐里转悠了一圈,发现书案上摞着吴子、六韬、练兵实纪等兵书,都翻得起毛边了。带兵练兵的空隙还能坚持学习,习惯挺好。
勤务小兵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那是!将军不仅和我们一同生活、一起进食,还亲自指导我们训练。这次和保义军作战,将军也身先士卒……”
无论是军使还是刺史,地位无疑都是高于士兵的,而魏骧的身份又不止如此,他还是节度使的儿子。
可他却并不高高在上,相反,他尊重并善待每一个兵士。
自从他担任长麟军使以来,在他的震慑之下,军中再无人敢克扣伙食,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士兵们生活有了保障,也有了杀敌建功的盼头,自然信服他、愿意给他卖命。
孟弗看出来了,这是魏骧的小迷弟。
“你们将军呢?”
“晨练该结束了,将军他——”
话说一半,魏骧步入帐中。
勤务小兵退下,两人安静吃饭。
孟弗知道食不言寝不语,但这上坟一样的氛围,实在让人消化不良。
“五郎君,你昨晚睡得好吗?”
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孟弗不确定他昨晚有没有和自己同榻,还是另找了地方歇宿。
仔细观察,发现他眼下一圈淡青,心道,这本该养尊处优的军二代过得也并不安逸啊,又要处理公务又要带兵打仗的,瞧,都有黑眼圈了。
手中的筷箸停住,魏骧掀起眼皮看向对面,仿佛洞穿了她所想,神情微微复杂。
“你……”
见他终于开口接茬,孟弗来了精神,静等他后面的话。
其实魏骧是想问,她的睡姿是否一直如此的……不羁。
昨晚临睡之际,两人各占半张床榻,她睡颜恬静,看上去还透着几分乖巧。
结果吹熄灯不一会儿,先是一只手臂横在了他胸前,跟着一条腿也搭了上来,而且很会挑位置。
才洗得冷水澡很快不起作用。
帮她放归原位,不一会儿又故态复萌。
两人就这样反反复复拉锯着,最后是魏骧妥协了。那点重量于他可以忽略不计,也就由她去了。
谁想那只是个开始。
一整晚,数不清她变换了多少姿势。
原本头朝南,后来是东南、东、东北……硬是在榻上转了半个圈,脚丫子都杵他下颏上来了。
魏骧只好将她抱回放平,上半身圈在怀里,下半身夹在两腿间,总算消停了下来。
清晨睁眼,胸口趴着一个毛绒绒的脑袋,而他整个人已被挤到了榻沿……
“无事。”魏骧摇摇头,最终没问出口。
其实问了也没用。
孟弗每天醒来都安安稳稳躺在床上,枕着软枕盖着衾被,所以她一直觉得自己睡姿极稳、睡相上佳。
如果谁当着她的面说她睡得乱七八糟、梦里环游世界,她会毫不犹豫认定对方是在污蔑,纯纯的污蔑。
这边早饭刚结束,就有人来通传,说是辕门外有个牵驴的唐姓书生,口口声声要找他的孟贤弟。
来人正是唐涵。
昨日,亲眼见着孟弗脱险后,唐涵急忙就去找驴。此去京都路远迢迢,这头倾尽半个身家买下的驴还是很重要的。
找驴回来就听闻孟弗被那个神兵天降一样的将军带走了。
唐涵担心别不是孟贤弟犯了什么事。问村民、村民也不知就里,只好一路打听着来到了长麟军驻扎地。
“要把人轰走吗将军?”
“别别!那人我认识。”孟弗看了眼魏骧,“……路上结识的,挺好一书生。”
魏骧转头吩咐:“把人带进来。”
按理,孟弗身为女眷,不宜见外客,应该避让到屏风后去。但她没动,魏骧也没提。
唐涵甫入账就用目光四处搜寻,看来看去也没见着孟贤弟。
帐中除了他和引见的士兵,就两个人。一个是昨日见过的将军,一个……
他本不该盯着人家女眷瞧,这很失礼。
正要移开视线,忽地定住。两眼渐渐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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