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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功成身退,禁欲皇帝杀红眼沈定珠萧琅炎小说

我吃饱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定珠坐不住了,一下子站起身,面色惶惶:“什么?”谁不知道,宣王好色,他的丈人岳父,年过六十,更是一个淫棍!家中姬妾豢养无数,还曾闹过为青楼女子动手的糗事,他二人早已臭味相投,在外宅养了无数美姬一起纵情淫乐。跟宣王走了,能落到什么好?!赵夫人急忙拉住她:“你别急,这一切都是缓兵之计,跟了宣王,你好歹有人护着,也能脱去奴籍,再找到机会,我和你姨夫会帮你出来的。”沈定珠甩开她的手:“姨母,你可曾为我考虑过?我去了宣王身边,还怎么活?我绝不同意!”说罢,她转身,脚步凌乱气愤地离去。沈定珠走后,赵夫人脸色一派冰冷厌恶。她的女儿赵玉圆从屏风后走出:“娘,她不同意,怎么办?”“不同意,是因为吃过的苦、受过的羞辱还不够多!她现在这种身份,还当自己...

主角:沈定珠萧琅炎   更新:2024-11-14 11: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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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定珠萧琅炎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功成身退,禁欲皇帝杀红眼沈定珠萧琅炎小说》,由网络作家“我吃饱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定珠坐不住了,一下子站起身,面色惶惶:“什么?”谁不知道,宣王好色,他的丈人岳父,年过六十,更是一个淫棍!家中姬妾豢养无数,还曾闹过为青楼女子动手的糗事,他二人早已臭味相投,在外宅养了无数美姬一起纵情淫乐。跟宣王走了,能落到什么好?!赵夫人急忙拉住她:“你别急,这一切都是缓兵之计,跟了宣王,你好歹有人护着,也能脱去奴籍,再找到机会,我和你姨夫会帮你出来的。”沈定珠甩开她的手:“姨母,你可曾为我考虑过?我去了宣王身边,还怎么活?我绝不同意!”说罢,她转身,脚步凌乱气愤地离去。沈定珠走后,赵夫人脸色一派冰冷厌恶。她的女儿赵玉圆从屏风后走出:“娘,她不同意,怎么办?”“不同意,是因为吃过的苦、受过的羞辱还不够多!她现在这种身份,还当自己...

《她功成身退,禁欲皇帝杀红眼沈定珠萧琅炎小说》精彩片段

沈定珠坐不住了,一下子站起身,面色惶惶:“什么?”
谁不知道,宣王好色,他的丈人岳父,年过六十,更是一个淫棍!
家中姬妾豢养无数,还曾闹过为青楼女子动手的糗事,他二人早已臭味相投,在外宅养了无数美姬一起纵情淫乐。
跟宣王走了,能落到什么好?!
赵夫人急忙拉住她:“你别急,这一切都是缓兵之计,跟了宣王,你好歹有人护着,也能脱去奴籍,再找到机会,我和你姨夫会帮你出来的。”
沈定珠甩开她的手:“姨母,你可曾为我考虑过?我去了宣王身边,还怎么活?我绝不同意!”
说罢,她转身,脚步凌乱气愤地离去。
沈定珠走后,赵夫人脸色一派冰冷厌恶。
她的女儿赵玉圆从屏风后走出:“娘,她不同意,怎么办?”
“不同意,是因为吃过的苦、受过的羞辱还不够多!她现在这种身份,还当自己是沈家小姐,可现实容不得她挑!既然她不选,那我就逼一逼她,总会同意的。”赵夫人幽幽道。
大雨滂沱,庭中雨打叶落。
沈定珠回到南苑,站在拐角处,听见丫鬟如燕跟另一个府婢聊天。
“如燕,伺候这种罪人,真是委屈你了。”
“还不都是为了咱们夫人?这个沈小姐,还是完璧之身,听说宣王得知以后,高兴得不得了!还向咱们老爷许诺,只要得手,就会为老爷引荐两位内阁老臣。”
“原来如此,你现在的委屈都是暂时的,等沈小姐走了,你就又能回到夫人身边去了。”
她俩正聊着,如燕一回头,却看见沈定珠面色苍白地立在身后,她吓得一声鬼叫,二人急忙跪在地上。
“沈小姐恕罪,奴婢口无遮拦,一时胡说,请您别放在心上。”
沈定珠不说话,游魂般地从二人身边掠过去,进了屋以后关上门,再也没发出一点动静。
她伏在床榻上,泪湿枕巾。
她恨!她怨!
恨自己蠢,前世姨母一家,也是在她得宠后,才现身,她还顾念着亲情,对他们颇为照顾,将姨母姨丈当做自己的父母孝顺,接连赏赐不说,连赵玉圆的婚事,都是她亲自挑的。
她更怨姨母的伪善与残忍,原来疼爱,是可以装出来的,从前对她好,恐怕也是因为她父亲权势在握,是朝中重臣。
而如今,她没有了价值,他们却要利用她唯一的美貌,去为赵家铺路。
何其狠心!
如燕好几次,偷偷地打开门缝,确认沈定珠还在不在房里,大概是怕她跑了,看见沈定珠只是呆坐在床榻边,如燕才放心。
这日一早,沈定珠坐在屋内,听见外头传来如燕和别的丫鬟交谈的声音。
“老爷花了不少力气,终于搭上了马尚书的关系,正在前院宴请尚书和其他宾客,好几位王爷都因为马尚书的缘故赏脸来了,夫人让我喊你去前头一起帮忙。”
如燕有些为难:“但我若是不在,这表小姐若是出事了怎么办?”
那丫鬟低低地笑,有些嘲讽:“你怕什么,她还能寻死不成?机会可就只有这一次,你不去前院,我可就去了。”
如燕顿时将沈定珠抛去脑后:“我同你一起。”
之后,如燕进门,沈定珠手里还在把玩着一些针线绣布,如燕看了两眼,道:“前院宴请了贵宾,人手不够,奴婢得去帮忙,一会就回来。”
沈定珠没说话,如燕也并不在乎她答不答应,转身就迫不及待地走了。
沈定珠根本没在意如燕要离开的事,她浑身如坠冰窖,眼神发怔,是因为,她的姨夫,居然在她举家患难后,跟父亲从前的死对头马尚书搭上了关系!
能搭上马尚书的门路,定不是一日之功,必然是长年累月的讨好,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沈定珠的父亲与马尚书政见不合,沈父曾扬言,有他在世的一日,定会将马尚书贪污的罪证找出。
而她的姨夫,她爹最信任的人,居然早就有意投靠马尚书?
沈定珠指尖冰凉,眼中翻涌着滔天的恨意,前世的这个时候,她根本就不知道姨夫的动作,甚至不知道他们已经进京了。
就在这时,门口被人推开,一道暗影慢悠悠地走进。
沈定珠豁然抬起警惕的双眸,瞧见来人,登时睁圆了眼睛。
宣王眼神带着阴沉的笑入内,他反手关上了门。
沈定珠豁然站起身,眼神闪过一瞬的惊慌,她拧眉道:“这里是赵府内院,王爷怎能擅入?”
宣王走到她面前时,眼神带着火辣辣的直白打量,似乎恨不得将她当场剥光一样。
听到沈定珠的话,他更是笑得不以为意:“未经主人许可,走入内院才叫擅闯,本王可是得了你姨夫赵大人允许的!”
“沈定珠,本王找你找得好苦,听说你落难,本王就马上派人四处寻你,原来你在这儿,听说你日子过得凄苦。”
“无妨,你今日伺候好本王,本王会给你一个名分。”说着,他伸出手,要抓住沈定珠的手腕。
沈定珠惊呼一声,反手就“啪”的一声打在宣王的脸上。
“滚开!”她退后斥声,娇美的脸颊上,升起彤红的怒意。
宣王捂着脸,恼怒至极:“你个贱人,敢打本王?”
他猛地扑过来,将沈定珠压在地上,重重地摔倒,让身下的美人发出一声惨痛的急呼。
宣王骑在沈定珠身上,疯狂地扯烂她的衣裳,“滋啦”一声响,沈定珠娇嫩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激红宣王的一双眼。
妙,实在是个妙人!
沈定珠拼命挣扎,用手去抓挠宣王的脸颊,奈何力量悬殊,她的腿很快被宣王强行压住。
宣王眼里闪烁着即将得逞的疯狂:“事到如今,你还想挣扎?我告诉你,就算你跑出这个门又怎么样呢?你姨夫已经将你送给了本王,你跑了也会把你抓回来!”
“劝你识相,今日你伺候得好了,出了这个门,我就帮你脱奴籍,要是伺候不好,我也只能请我的那些部下,一起来享受京城第一美人的滋味了。”
言下之意,是她不想配合,也得配合!
沈定珠心中一片冰凉,最初她以为姨母家会是她的避风港。
却没想到,如今却成了她的炼狱。

当夜。
萧琅炎早已沐浴过,靠在榻边看书,等到戌时初,也不见沈定珠。
时辰不早,徐寿进来询问是否熄烛,萧琅炎合书,薄眸黑沉地问:“沈定珠去哪儿了?”
徐寿一怔:“方才经过偏屋的时候,瞧见里头灯火亮着,沈姑娘许是在屋内,可要奴才去传?”
萧琅炎合书起身,神色冷冷地走出屋子,推开沈定珠的房门,她正对着光烛穿针引线,细嫩俏白的面孔,浮着一层桃花似的粉,更显得娇娇。
余光看见萧琅炎来了,沈定珠忙站起身:“王爷。”
徐寿直接开口:“沈姑娘,你怎么还在琢磨绣工,王爷要就寝了,等着你铺床呢!”
沈定珠长睫翩跹轻眨,像灵动的蝶翼,她口吻乖乖地道:“王爷没传唤,我不知要去。”
她在装傻。
萧琅炎眯起薄眸,狭长目中显出危险的讯号:“你忘了要求本王什么事?”
徐寿知道这些私己话,他断断是不能再听,故而告退出去。
沈定珠低了低头,露出细白的脖颈:“没忘,只是想想也不好让王爷帮我出那么多银子,所以我下午去将傅小姐给的衣服首饰,都典当了,换来了八十两。”
再加上周陆离剩下的钱,凑一凑,刚好一百两整。
萧琅炎抱臂嗤笑,语气不善:“你还真是没让我失望,但凡利用得上,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沈定珠面颊火辣辣的,她也知道这样不好,但此生打定主意不想以色媚好,故而那样亲密的事,能避则避。
她红唇轻启:“那王爷答应我向漠北送银子的事......”
萧琅炎不跟她废话,径直打断:“过来铺床。”
他转身即走,沈定珠面色微微发白,只怕今晚还是躲不过去,认命地跟在他身后去了主屋。
床榻铺好,枕头早已换成沈定珠为他做的荞麦枕。
沈定珠正想上榻时,萧琅炎冷冷道:“出去。”
她忙不迭地熄烛,退出内室。
方才没有得到萧琅炎肯定的答复,沈定珠不敢走远,就怕萧琅炎反悔,她便守在了外屋,以防他忽然唤人伺候。
次日天色蒙蒙亮,萧琅炎要进宫参与早朝,徐寿进来时,看见沈定珠趴在外屋的椅子边熟睡,顿时心头一惊。
萧琅炎穿戴完衣裳,经过外屋看见蜷缩成一团的身影,他皱了皱眉
沈定珠侧颜被一缕黑发覆盖,露出一半白皙娇美的面孔,长睫浓密,雪肤红唇,当真睡得安稳。
徐寿忙道:“奴才这就喊醒沈姑娘。”
“没时间跟她折腾。”萧琅炎冷冷说罢,抬脚就走。
半个时辰后,沈定珠才腰酸背痛地醒来,朝内屋看了一眼,已经没人了。
她心中直觉不好,萧琅炎定是看见她睡得那样沉,昨晚还惹他不高兴,就怕他不肯再帮忙。
沈定珠连忙更换衣裳,稍作梳洗,就向门房告知了一声,出门去买针线,她给萧琅炎做的靴底,还差一点就完成了。
从针铺出来,沈定珠听到一声声熟悉的急促呼唤:“小姐!小姐!”
她一抬头,只见两名夫妇,凶神恶煞地押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经过沈定珠时,对方更加急切:“小姐,是奴婢!”
“沉碧?”沈定珠又惊又喜。
沈家倒台之后,所有年轻的女眷皆充奴,被官府发卖到了各处。
而沉碧是她的贴身丫鬟,自小就跟在沈定珠身边伺候,事发之时,沈定珠本要被官府卖给两名面相凶狠的男人。
沉碧怕她受辱,于是代替她被买走,后来下落无踪。
前世,沈定珠得宠以后,曾尝试将沉碧找回来,却听说她几经辗转,最终流落青楼,没多久就染了一身病,很快死了,连处坟都没有。
此生再见,她心情激荡不已,抓着沉碧的手,眼圈都跟着红了。
一旁传来妇人泼辣的骂声,她一把推开沈定珠:“别耽误事,还不让开!”
沉碧急忙向沈定珠求救:“小姐,救救奴婢,他们要将奴婢卖去青楼!”
妇人盯着沈定珠,上下打量她,语气刻薄:“你就是从前她家小姐?这个婢女,自打我们从官府买来,她就好吃懒做,连挑水都笨手笨脚的,现在我们准备将她卖了,你要是不为她赎身,就别挡道,浪费我们时间!”
沉碧流着泪摇头:“不是的小姐,他们每日让奴婢睡在牛圈里,每日只准睡一个时辰,动辄打骂,奴婢实在累得很了,小姐,您救救奴婢吧!”
沈定珠立刻看向那对夫妇,神情微冷:“要多少钱才能从你们手中赎了她?”
那对夫妻对视一眼,眼里迸发出算计的光芒,男人一伸手,比出一个数。
“九十两。”
沈定珠惊怒:“你们这是明抢。”
从官府买来婢奴,最多不超过十两。
妇人冷哼:“这个死丫头姿色清秀,老鸨可是出了五十两要买,你要是出不起这个银子,就少废话。”
沈定珠紧咬红唇,秋风之中,她娇弱的身条显得单薄,面色为难。
她现在正好有些银子,但,那是准备送到漠北去接济父母的,若无银子打点,母亲会冻死在这个冬天,可要是不救沉碧,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沦落风尘。
妇人见她不说话,一使眼色:“咱们走。”
沉碧哭的嗓音沙哑,勾着沈定珠的袖子,不断挣扎:“小姐,小姐!”
男人推搡着她离开,终于,沈定珠开口:“我给你们银子。”
她打开随身的荷包,从里面拿出五两,随后整个荷包递过去:“这里是九十两。”
荷包只打开了一角,露出白花花的银锭子,夫妇俩眼中都迸发出精光,男人伸手就要抢。
沈定珠避开,美眸冷冷:“把沉碧和她的身契交给我,我再给银子。”
妇人赔笑:“应该的,这就给小姐身契。”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顺手将沈定珠手上的荷包抢了过来,数了数银子,笑得合不拢嘴。
沈定珠展开纸看了一遍,神情忽而变得严厉:“这不是她的身契。”
妇人瞥她一眼:“当然不是,你手上拿的,是我们跟老鸨签的卖契,一会还要拿你给的银子,去退老鸨的钱呢!”
沈定珠气得满脸绯红,因着怒火眼瞳透亮:“那让我将沉碧先行带走。”
妇人吊梢眼高挑,呵笑:“那可不行,你这个银子,只是买下了她,我们顶多不会把她送到青楼,但是,她在我家的这些日子,吃我们的喝我们的,你想带走,还得再给我们三十两。”
沈定珠面色一变:“你们休要贪得无厌,再这样,我们就去公堂上理论。”
妇人根本不怕,嗤哼一声:“切,你以为我怕你报官?我们有她的身契,上头有官府的印,任你说出花来,我们都是占理的。”
沈定珠抿紧红唇,她现在人单势薄,对付这种流氓无赖,毫无底气。
末了,夫妇俩指着身后的茶楼说:“三日后巳时,你把三十两送来,我们在这儿等你,要是你不来,呵,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把她再转手卖了!”
沉碧被他们强行拖拽拉走,嘴里不住地哭喊求救,一声声地敲打在沈定珠的心上。
她魂不守舍地回到王府,只觉得眼前所有路都灰暗渺茫。不仅银子没了,沉碧也没救下来。
此时,徐寿就带着一名侍卫模样的人,叩响了房门。
“徐公公,有什么事?”沈定珠回过神来。
“这是凌风侍卫,王爷吩咐,沈姑娘将银子给他就好,他负责快马送去漠北。”
沈定珠的脸色一下苍白起来。

宣王眯起阴沉的眼眸。
傅云秋已被皇帝赐婚,不日就要嫁给太子,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他必须给两分薄面,于是收回了手。
傅云秋走到他们面前,语气温和:“宣王原来在这里,方才大家寻你去做行酒令,到处找不到人。”
宣王笑了笑:“这就要回去了,多谢傅小姐提醒。”
说罢,他跟傅云秋作别,临走前,还阴狠地瞪了沈定珠一眼,仿佛叫她等着瞧。
沈定珠面不改色,直到宣王走远,傅云秋又让丫鬟回去为她拿披风。
待只剩下她二人,傅云秋笑容轻微:“沈姑娘,我们都以为你去了漠北,看见你还好端端地在这儿,真好。只可惜世事难料,你怎么成了琅炎的通房呢?”
从前沈家还没倒台的时候,沈定珠就跟傅云秋被并列为京城第一美人,实在是因为她们的样貌有三分相似。
不过,傅云秋是温柔型,而沈定珠的眉眼,美的更张扬艳丽。俩人私下和明面上,没少被人放在一起比较。
听傅云秋这么说,沈定珠不咸不淡地回应:“王爷喜欢,就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她拿出萧琅炎给的膏药递过去:“王爷嘱咐我代为转交。”
傅云秋看了两眼,温柔地笑道:“琅炎真是有心了,不过今年冬,太子殿下已然为我寻了名医治手,这药膏就留给你吧,沈姑娘做了通房,日后免不了受苦,没有药膏是不成的。”
沈定珠听出她语气中的敌意,看在萧琅炎的面子上,也不愿跟她起冲突。
便冷淡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
傅云秋眼神闪过黑冷,不太高兴,但还是维持着脸上的笑,她忽然抬了一下手,抚过鬓边的乌发。
沈定珠垂眸一瞧,才留意到,傅云秋用的护手绒套,竟然是她送给萧琅炎的那个。
傅云秋笑着看她:“我只是说了一声手冷,方才琅炎就把这个给了我。沈姑娘替我将这个还给他吧,顺便帮我问问,这是他府上哪个婢女的手艺,针脚细密,当真不错。”
说罢,她将绒套放在沈定珠怀里,随后翩然离去。
盯着手里的东西,沈定珠忽然明白,为什么早上萧琅炎要将绒套带着,他分明说过嫌弃她做的东西。
都是为了傅云秋啊......
就在这时,男宾的船厢里忽然传来嘈杂的喧闹声。
伴随着“太子殿下小心”的惊呼,沈定珠刚想走过去看看究竟,忽然想到自己身份不对,于是退回到供人休息的甲板上。
她找了个避风口站着,听着船厢内的惊呼,渐渐转变为有惊无喜的感叹:“方才好生危险,太子殿下差点顺着窗栽了出去。”
“是啊,幸好宁王殿下眼疾手快,拉住了太子殿下。”
紧接着,太子的声音传来:“喝了几杯酒,实在不胜酒力,险些倒去江中,幸好有五弟在!”
萧琅炎说了什么,沈定珠听不见了,因为里面的人们再度嘈杂欢闹起来。
大概是方才插曲惊险,画舫没有去湖中心,就回到了岸边,船宴也就此结束了。
沈定珠被萧琅炎的侍卫成廷先行带下船,在马车里等着。
不一会,萧琅炎终于返还,薄淡俊冷的面庞上,还带着微醺的淡红。
他眼神漆黑,看了一眼沈定珠的面孔,便皱起长眉:“你的脸怎么那么苍白?”
沈定珠摸了一下面颊:“有吗?大抵是方才吹风吹得太久了。”
她顾不得这件事,忙问:“太子殿下方才是不是差点落水?”
萧琅炎斜睨她一眼:“又让你说准了。”
沈定珠提醒过他,萧琅炎整个宴会上都坐在太子身边,暗中注意着太子的动作。
眼见着太子因为漕运贪污案查清一事,高兴地喝多了,他身旁就是大敞的窗子!
在太子马上要顺着窗口掉下去的时候,萧琅炎豁然伸手拉住了他。
“成廷也查过了,船上的散品护卫里,确实有一个叫郑铎的。”
沈定珠眼底露出喜色,拦住了郑铎便好,但这还远远不够。
“王爷应该派人盯着他,想必这次不成,郑铎下次还会找机会。”
萧琅炎淡淡地应声:“本王知道,东西你给傅云秋了么?”
沈定珠抿了抿唇,重新拿出来那瓶药膏:“傅大小姐说,太子殿下今年冬为她寻了名医,于是这药膏,她没有收。”
萧琅炎看了一眼,让沈定珠意外的是,他没有露出多么恼怒或者失落的神色,反而只说了一声:“知道了。”
沈定珠垂着头,把玩着那瓶药膏,青丝垂在肩上,只露出半张俏艳白净的脸颊。
她突然联想到,前世此时,再过不久,郑尔兰会给她下药,害得她病重。
而就是那么凑巧,傅云秋也同时病了,还病的很厉害,咳喘不止,她知道萧琅炎府上有名医,偏偏将所有郎中都借去。
萧琅炎听了傅云秋的话,可他却不知道,那次,沈定珠浑身高烧不退,正是需要郎中的时候。
后来,还是她找来的神医江蛮子替她开药,才免去了一劫。
这一次,她不能坐以待毙,决定主动出击,将两件事利用起来。
想到这里,沈定珠忽而开口:“明日妾想出门。”
萧琅炎余光打量她好几次了,都见她沉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总算等到她说话,他放下书卷,冷冷看去:“做什么?”
“买东西。”她说完,就垂下眼眸,以免被萧琅炎看出端倪。
萧琅炎眸光幽冷,带着几分狐疑,半晌才说:“随你。”
沈定珠这才靠着马车闭上眼,感到头昏沉的厉害,大概是刚刚在船上又经了风。
当天晚上萧琅炎不在府内,自然也没叫沈定珠去伺候。
临睡前,她勉强给破洞的窗子糊了三层纸,才让寒风不那么凛冽地往屋子里灌。
饶是如此,她还是冻得直打喷嚏,身上也微微烫了起来。
沈定珠想着,明日得空,一定要请徐公公找人来为她修一下窗子。
次日起来,她要出门,郑尔兰上前追问缘由,沈定珠不愿说,更因身子不舒服,脸颊带着病了的嫣红。
她有些不耐烦:“王爷允许了的,你就别问了。”
说着,沈定珠离去,郑尔兰盯着她的背影,露出了怀疑的目光。
到了外面,沈定珠直奔一家不起眼的茶楼,留下了一封信。
正打算回王府时,街道尽头传来烈马震地的哒哒响动,她连忙避让去了一旁。
一匹红鬃马当先,身后跟着五六个策马的仆从。
沈定珠病得昏昏欲睡,低着头像打蔫的花儿,连红鬃马停在了她面前,她都不知道。
直至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沈姑娘?”
沈定珠抬头,眼前的男人,身影高大,剑眉星目,不苟言笑,看着她的目光,却带着浅淡的关怀。
沈定珠回过神来:“少将军。”
周陆离道:“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病了?”
沈定珠无力地点点头:“应当是染了风寒......少将军能不能,借我几个铜板,我想买药。”
周陆离一怔,旋即掏袖,直接将他的荷包递过来:“都拿去吧,听说你现在过得不易,照顾好自己。”
说罢,他重新翻身上马,准备离去。
沈定珠捏着那袋子鼓囊囊的荷包,急忙道:“来日我有银子了,就还你。”
周陆离手握缰绳,朝她投来淡泊的一笑:“不必,我当初也受过沈丞相的指点,权当感谢了。”
说着,他一声轻呵,马蹄震震离去。
沈定珠感觉自己烧得浑身滚烫,看他身影的视线也变得模糊许多。
她将这份恩情记在心里,转身去了药铺,买了几副伤寒药,随后匆匆回到王府。
借用厨房将药煮出来,趁热饮尽,随后沈定珠感觉头更加疼得厉害,浑身烫得像煮熟的樱桃。
她回到屋内,倒头就睡。
可刚沾上枕头没多久,她就被一股蛮横的力道从榻上拽起来。
郑尔兰带着三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竟然直接闯了进来,要找沈定珠的麻烦!
“好个罪奴贱婢,我就知道你手脚不干净,敢偷王府的东西,看我在你房里找到了什么?”郑尔兰举着那枚古铜币,颐指气使。
看见沈定珠非要离府以后,她就觉得不对劲,于是进沈定珠的房间一番搜查,果然让她看见了属于萧琅炎的东西!
一名婆子叫骂:“手脚不干净的贱皮子,王爷的东西,你也敢偷,说,刚刚拿出去卖了多少个?”

“沈定珠去年确实到过商州探望亲戚,她姨母是商州巡抚赵寿望的夫人,春末那段时间,她一直住在赵家。”
萧琅炎沉着眼眸听。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先帝的那一批原本已经消失的玄甲军,也是在那个时间出现在绝马寺附近,听说是寻人,后来再次下落无踪。
萧琅炎薄眸看向床榻上的沈定珠,那样的目光,如暗林里盯上行人的猛兽,带着森然的打量。
......
沈定珠足足睡到第二日清晨,才被一阵秋末的骤雨狂风吵醒。
她觉得身上酸疼的厉害,嘴里虚弱地喊:“宋嬷嬷,宋嬷嬷......”
无人回应。
沈定珠睁着眼看向周围,床帐及摆设,都很陌生。
她一阵恍然,这才明白,自己并非做了噩梦,而是真的又重新回到那个屈辱的时刻,重活了一遍!
若真是这样,她扑向萧琅炎时的选择,就没有做错,当时那个情况,唯有萧琅炎能救她。
前世,她为了留下来,曲意逢迎,献媚讨好。
这一生,她绝不重蹈覆辙!
沈定珠忽然想起,前世的此时发生的事。
傅云秋刚与太子定亲,如果她没有记错,这个时候太子因为涉嫌漕运贪污的案子,被皇帝冷落,势力潦倒。
因此傅云秋在皇后的生宴中私下找到萧琅炎,二人单独相处密切,不知商谈了什么,但却被皇后的宫女看见了,随后私下告知皇帝,皇帝便以为太子的漕运贪污案,是被萧琅炎陷害,进而处罚了他。
沈定珠记得,那件事后,她跟着萧琅炎,过了半年不是滋味的日子。他几乎不忙了,那半年除了在王府里拿她“打发时间”,也无喜无怒,对连累他的傅云秋,更是一点怨言都没有。
想到这儿,沈定珠忽然有了主意。
她看了眼房里的更漏,已是巳时末,距离皇后的生宴不到两个时辰。
萧琅炎已经进宫了。
沈定珠脚步一转,直奔前院下人们居住的西厢院。
王府对她来说不算陌生,这一路过去,家丁都拿疑惑的目光盯着她,直到沈定珠进了一间院子。
门口扫地的小太监登时出手拦住:“你是何人?”
沈定珠面色还有些苍白,未施胭脂的唇瓣没有血色,但一双水眸却漆黑如繁星。
“徐公公,”她语气冷静平稳,目光落向小太监身后,那半敞的门缝中,躺椅上的身影,“我有银童的消息。”
一语惊起千层浪。
里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门扉被人猛然拉开,躺椅还在悠悠晃动,那名年过四十的太监,已经快步走到沈定珠面前,拿一双阴鸷不安的眼睛打量她。
他是徐寿,萧琅炎的贴身太监,对萧琅炎原本忠心不二,是个极其聪慧周全的人。
前世这会儿,因他感染风寒,萧琅炎恩准他在府内休息,故而徐寿才没有跟着去皇后生宴,也因徐寿不在,萧琅炎身边的人疏忽大意,才让人有机可乘
“你?”徐寿眼神毒辣,看她一眼,就冷笑,“沈家的罪女,道听途说了一点风声,就想来咱家面前卖巧儿?”
沈定珠睫长纤秾,一对瞳丸乌黑如墨,这会儿,含着一抹镇定自若。
“是与不是,公公派人去平安巷看一眼不就知道了么?你发妻带着你儿子银童,从昌州老家一路风尘仆仆寻来,已在那落脚三日了,但因为二两银钱被住家为难,公公若不及时赶去,他们母子会遇到危险,此生再与你无缘相见。”
她语气笃定,细节说的详尽,徐寿皱起眉头,狐疑地打量。
沈定珠微微笑起来,娇丽绝美的面容,因着病弱显得清丽又幽冷。、
短暂的寂静后,徐寿急忙走出去吩咐下令。
秋末的寒风吹来,沈定珠的衣裳单薄,她情不自禁地颤了颤,凝冷的黛眉轻皱。
徐寿早年是宫中的一名侍卫,后来护主受伤,才不得不做了太监。
前世,徐寿的妻儿找到京城来,却被住家为难,太子的人“恰巧”出现解围,为此,后来徐寿暗中投靠太子,作为内应留在萧琅炎的身边。
沈定珠到现在还记得萧琅炎查出真相时,对徐寿的痛恨和失望。徐寿足足被鞭笞六百下,才红着眼气绝死去。
这一次,沈定珠要将这个人情据为己用。
片刻后,徐寿身边的小太监回来,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徐寿眼神变得炯炯幽深,语气威沉:“你想要什么?”
他知道沈定珠不会无缘无故地告诉他这些。
“我要公公的令牌,再给我一件兜帽披风,我要进宫找王爷。”
“不可能!”被人发现他将罪臣之后送进宫,那就别想活了。
“徐公公也可以不答应,只是今晚王爷会遇到危险,公公可要好好掂量。”沈定珠那双丽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徐寿大怒,觉得她在胡诌!
但想到她竟然知晓自己妻儿下落,又觉不简单。
短暂沉默过后,徐寿将令牌扔过来。
“给她准备一辆马车,一套别府丫鬟的衣裳,你亲自去办。”他吩咐徒弟。
......
沈定珠坐着马车,直奔皇宫。
车徽乃是宁王府的标记,皇城守卫寻常盘问。
驾车的小太监说:“王爷忘带衣袍,天色寒冷,奴给送来。”
随后守卫便放马车入内,甚至没有挑帘查看。
沈定珠数着距离,确认离开了主干宫道,才敢挑帘往外看,前世那夜,她拼了命地往外逃,现在却想尽办法进宫来,想想可真是唏嘘。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余光瞥见远处高耸的摘星台,是宫中观景的地方。才忆起,她喜欢看星象,有一夜她与萧琅炎在摘星台上醉酒,后来他们就对着月夜星辰......那夜萧琅炎格外温柔。
沈定珠拼命摇晃脑袋,把这样可耻的回忆甩出去。重来一世,她不要再做床榻上取悦萧琅炎的女人,而要用她活了两世的优势,将流放边疆的父母和哥哥救回来。
马车停稳,小太监只敢送到御花园西门:“前头的路姑娘只能自己走了。”

她早年与周陆离有过一段婚约,看来,萧琅炎是知道了这件事。
见沈定珠不说话,他一声冷笑:“有周家这样的一重靠山,你那日何须撞本王的马车?说到底,还是没讲实话,另有图谋。”
沈定珠抿了抿唇,檀口微张:“确实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婚约,但那不过是我父亲与周大将军的酒后戏言。”
那年沈定珠不过八岁,沈丞相与周大将军喝到兴头上,临时起意,为家中适龄的孩子定下口头婚约。
但次日,周家就派人携带歉礼登门,说是酒后戏言不能当真,更不能因此毁了两个孩子的幸福。
故而两家约定,等两个孩子长大了,再接触看看,倘若彼此中意,那自然要定下这桩喜事。
只不过,后来周大将军镇守边疆,沈丞相也再没提起过。
沈定珠语气慢慢,将事情原本道出。
她黑发拢在脖颈边,又将薄被往上拽了拽,遮住春光外泄的肩头。
“后来我与周陆离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两府之中,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何况既是一桩戏言,我更没有放在心上,若是王爷不提,我都快忘了。”
萧琅炎盯着沈定珠娇俏的脸孔,灯火之中,美人面貌不施粉黛,却美得惊心动魄。
她那双黑浸浸的美眸,每当沉静之时,就像看不透的两汪深潭。
萧琅炎威压感渐重,他缓缓扬眉:“这么说,还是本王误会你了。”
沈定珠轻歪脑袋,美眸微眨:“这件事,是傅大小姐跟王爷说的吧?”
萧琅炎会知道这件事,只能是傅云秋说的。
因为,周陆离的妹妹周三小姐,跟傅云秋关系亲近。
萧琅炎眼底刹那间遮了一层寒霜:“休要胡乱猜测。”
一看他这个表情,沈定珠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周三小姐一向不喜她,生怕她嫁进来做大嫂。所以,女子闺房谈话之间,一时不慎,说漏嘴也有可能。
可她只是刚露了个面,傅云秋就如临大敌地将她的底子都揭了。
是怕她留在萧琅炎身边?
沈定珠身上只剩一件肚兜,裹着薄毯都觉得冷,她情不自禁地直了直腰脊,言辞恳切。
“王爷,我已坦诚相待,甘愿做王爷身边的一枚棋子,请王爷考虑小女的提议,若是预知梦件件成真,往后我定全数告知您,但求王爷照顾小女远在漠北的家人,等您得势后,为沈家平反。”
沈定珠说完,他却薄唇一勾,眼里寒光毕露,轻嘲的神情不加掩饰。
萧琅炎慢条斯理地靠在软榻尾端,修长的指尖,把玩着她的一件衣物。
“刚刚本王说了,身边的棋子身已是够多,你既要做我的人,就得想好,本王不止要你的命,也要你的一切,沈家涉嫌通敌叛国,不是听你几句梦话,本王就能允诺什么。”
沈定珠脸色一僵。
萧琅炎倾身过来,颇有闲情逸致地打量着她的表情,他低声笑问:“绝马寺那夜,本王记得你嫌弃万分,甚是不够尽兴,那就重来一次,今夜开始,如何?”
他竟一直记得她那晚嫌弃的碎碎念!
这个小心眼的男人。
沈定珠紧抓薄被的手,缓缓放下。
萧琅炎眼里闪过“不过如此”的意味,他就知道,她会放下身段,放下那不可一世的骄傲,臣服于他的床榻之上。
然而,下一秒,沈定珠不再遮掩,把他脱下来的衣裳,一件件地穿了回去。
露出来的姣好身躯,让人移不开眼。
萧琅炎却沉着一张脸,看着她穿戴整齐。
“王爷,生意有商有量,买卖双方才能高兴,既谈不拢,那我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明日天一亮,我就走。”
沈定珠说的淡然,貌美精致的面孔上,完全没有一丝退却。
萧琅炎面色低沉,语气冷得可怕:“生意?你把你自己当做一桩什么买卖?”
沈定珠不直接回答,只轻轻一笑,媚态万千:“我总能找到愿意帮我的人。”
萧琅炎盯着她的面孔,就差在她脸上看出两个洞来。
须臾,他猛然甩袖,转身离去时,撂下一句:“随你。”
他走后,沈定珠脸上的笑也彻底没了。
前世,她跟了萧琅炎五年,知道他这个男人,有时候光顺着,他反而会觉得没意思。
何况,她已经将冀都会大雨的事告诉他了,就算萧琅炎现在不相信,等事情发生以后,他定会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天色蒙蒙亮,沈定珠没什么东西,只戴好了母亲留下的簪子,准备离去。
出门时,看见一个穿着青色缂丝,梳着双髻的丫鬟,笑盈盈地站在门口。
一瞧见沈定珠,她便呵呵一笑:“沈姑娘这就要走了?我姓郑,是王爷身边的大丫鬟,怕你带走王府的东西,到了外面让王爷难做,所以特来等着搜身,你不会介意吧?”
一看见她,沈定珠就情不自禁地眼神冰冷,神色控制不住地扬起恨意。
眼前的这个丫鬟,叫郑尔兰,她是萧琅炎乳母郑嬷嬷的女儿,自小就跟在萧琅炎身边,等着他给开脸做通房。
但前世沈定珠进府以后,先行成了萧琅炎的人,便被郑尔兰嫉恨,她处处针对沈定珠,害得她大病一场,险些丧命!
甚至将沈母好不容易托人送回来的求救信私自拦下,害得沈定珠错失了挽救唯一亲人的机会!
东窗事发以后,萧琅炎纵着沈定珠,让她一剑一剑地砍死了郑尔兰,可有什么用呢?她失去的家人,永远都回不来了。
而这都是因为郑尔兰的陷害。
沈定珠用了好一会,才平息心底的愤怒,她眼内一片乌黑的冰凉。
现在她要离开王府,但她还会回来的,对付郑尔兰,不急于眼下这一刻!
于是,沈定珠语气淡定道:“我衣裳单薄,你看一眼就知。”
“不搜怎么知道?我与沈姑娘素不相识,可不能只听你说说就罢了。”郑尔兰皮笑肉不笑地伸出手。
沈定珠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郑尔兰变了脸色,几次挣脱都没甩开,哪儿想得到,这绝色美人竟还有些力气。
“你想干什么?我可是王爷的大丫鬟,还不放手!”
“我再告诉你一遍,我来时有多少东西,走时还有多少,你偏要惹我,就别怪我不给你好脸。”说着,沈定珠一甩手。
郑尔兰踉跄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疼得她哎哟直叫唤。
“你,你竟敢......怪不得王爷不要你,就凭你不要脸,在王爷房里待了一晚上又如何,还不是要被赶出去!”她指着沈定珠,恨得咬牙切齿。
“我会回来的,而且,有一天,是王爷请我回来。”沈定珠冷笑罢,从她身边径直走了出去。
成廷将沈定珠离开的消息通报给了书房的萧琅炎。
“走得很坚决,没有回头,也没有哭哭啼啼地走。”他说。
萧琅炎头也没抬,只余一声冷笑:“让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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