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芩白莲的女频言情小说《遇到小鲜肉后,妻子恨自己结婚结早了柳芩白莲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柳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总裁妻子执意要将那刚出社会的奶狼实习生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她告诉我,“你别乱想,我只是看重他的潜力。”可一向严谨成熟的她却开始穿起了粉色裙子、扎起了高马尾辫。甚至在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和实习生一起任性失联48小时。别人找她找得发疯的时候,她在朋友圈晒出自己坐旋转木马、手里拿着棉花糖的照片。配文:在这欢乐之地,找到了最纯粹的快乐,因为有你!公司因此丢了大项目,我也丢了老婆。我将离婚协议夹在实习生转正报告里送到她面前。她看都没看就签了名,张口就道:“以江与风的能力,当个副总绰绰有余。”我平静递上离职申请,“你说得对,所以我让位。”……我和柳芩经济独立。离婚协议里,我只提了婚房。原本打算回家再说。江与风不合时宜地走了进来。“靳总,人事那边...
《遇到小鲜肉后,妻子恨自己结婚结早了柳芩白莲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总裁妻子执意要将那刚出社会的奶狼实习生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她告诉我,“你别乱想,我只是看重他的潜力。”
可一向严谨成熟的她却开始穿起了粉色裙子、扎起了高马尾辫。
甚至在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和实习生一起任性失联48小时。
别人找她找得发疯的时候,她在朋友圈晒出自己坐旋转木马、手里拿着棉花糖的照片。
配文:在这欢乐之地,找到了最纯粹的快乐,因为有你!
公司因此丢了大项目,我也丢了老婆。
我将离婚协议夹在实习生转正报告里送到她面前。
她看都没看就签了名,张口就道:“以江与风的能力,当个副总绰绰有余。”
我平静递上离职申请,“你说得对,所以我让位。”
……我和柳芩经济独立。
离婚协议里,我只提了婚房。
原本打算回家再说。
江与风不合时宜地走了进来。
“靳总,人事那边让我来找你提转正的事。”
人事部让他来找我,是因为在柳芩这个总裁和我这个副总之间拿不定主意。
我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因为他动机不明地黏着柳芩而给他甩脸色。
只是淡然地接过他的转正报告,“出去吧。”
江与风却一屁股钉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这个办公室可真大啊。”
“靳总,你说,过不了多久,我是不是也能在这办公了?”
他边说着,边用手指轻敲着沙发靠背。
似是笃定自己会是这个办公室的新主人。
我没有理他。
直接打了保卫科的电话,“找两个人,我办公室有人赖着不走。”
江与风见我不自己动手打人,好让他发挥绿茶的本领,脸色微变。
想到什么,又开始气定神闲地调侃:“不是吧靳总,就这么点肚量?”
“我不过是坐坐,就要动用保卫科赶我,这要传出去,柳总可是会不高兴的!”
我并没有搭话。
江与风进公司后,除了围着柳芩献殷勤,就是四处闲逛。
半点正经工作的样子都没有。
在别人面前,他绿茶、白莲的做派尽显,却偏偏喜欢挑衅我。
我和柳芩虽然是隐婚。
但真夫妻之间一些不经意的默契与互动,难免会让人浮想联翩。
这种隐晦的暧昧持续了八年。
敌不过半年来柳芩对江与风明晃晃的偏爱。
同事们早就转磕CP。
还好,我也已经无所谓。
保卫科的人气势汹汹地赶过来。
可见到赖在办公室的人是江与风时,又蔫了。
一个能力平平的实习生,竟然让全公司都忌惮。
可见柳芩给了他多大的底气。
“靳总,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看着那唯唯诺诺的保卫。
冷声道:“保卫科现在职责所在都分不清了?
公司的规章制度都被你们吃了?”
江与风却在一旁悠然自得。
“靳总官威大,咱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柳总说了,等以后我上任了,公司的风气就能换换了。”
“大家都忍忍吧,快了。”
这番赤裸裸的挑衅,让两个保卫都低下了头。
一副不想卷入我们之间的恩怨的怂样。
他们错了。
我就算‘失宠’,也还是公司的二把手。
摘下眼镜。
我淡淡道:“我看明白了,明日就让人力资源部重新评估保卫科的存在价值。”
保卫一听,顿时额头冒汗。
江与风的笑容也微微一滞。
他没想到我会如此强硬。
也只能以‘为保卫着想’的由头,悻悻地离开我的办公室。
我冷静下来后,就去了柳芩办公室。
女人微微抬眸,“有事?”
看着她这副冷漠厌烦的模样,我心中一阵刺痛。
但仍是强装镇定地问了一句:“就任由那个江与风在公司里胡作非为吗?”
柳芩语气不满,“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难听?
江与风刚出社会能有什么坏心思?”
“倒是你,别总是以大欺小,处处针对他。”
我怒极反笑,“他的所作所为,哪一点像是个单纯的?”
那副吃定软饭的样子,也就只有柳芩觉得是真爱了。
柳芩脸色阴沉:“我的人轮不到你来管,要是没别的事,就出去。”
我盯着她,想从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对我的爱意。
却只收获了冰冷。
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走近她。
例行公事地把几份资料放在桌上。
“这是江与风的转正申请,人事决定不了,你签名吧。”
夫妻档的公司,我们之间谁签都是一样的。
唯独今日,我没有擅作主张。
柳芩愣了一下。
抬头看了我一眼,“你为什么不能签?”
我找了个合适的理由,“你明知江与风在我这里能力不过关,这事你自己决定。”
是实话。
也是试探。
我状似不在意地看着柳芩。
心里却有种不切实际的期待。
只要你不签……
这出偶遇,大家都不算愉快。
柳芩急着要走,其中一个哥们却喊住了她。
故意道:“柳总,老翊今儿个也不知怎的了,喝了不少,他自己肯定回不去了,你顺道儿带他回去呗!”
这话一出,江与风先转过头来。
半是疑惑,半是不爽道:“这位大哥,靳总喝醉了,可以叫个代驾,为什么要让柳总送他回去?”
我和柳芩之间,谁也不难看出我喜欢她。
江与风也不例外。
所以他对我们几个都没有好脸色,“何况,他们也不顺道!”
一个哥们气得就要起身揍他。
柳芩急忙横身挡在江与风跟前,“你敢动他试试!”
那一心袒护江与风的模样让我哥们气血上涌。
伸出手指着她:“柳芩,你最好别逼我,立刻马上告诉这小白脸,你和靳翊到底是什么关系!”
柳芩脸色一寒,迎着我哥们的怒视:“与你无关,你没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江与风在她身后,微微扬起下巴。
那得意与挑衅,是日日上演的戏码。
但放在此刻,就是火上浇油的存在。
我哥们几欲失控。
就要暴走时,我伸手按住他的肩头。
随后才笑地看向柳芩,“我哥们喝醉了,你们走吧。”
柳芩松了一口气,想要赶紧离开。
江与风偏偏不死心地追问,“柳总,他刚刚说您和靳总的关系?
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芩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我心中既无奈又好笑。
出声解围,“我和柳总是大学同学,这么多年下来自然也是朋友。”
江与风将信将疑地看了我一眼。
原本还想问,但见柳芩脸色并不好,也不敢再继续作死。
柳芩朝我投来疑惑的一瞥,便继续匆匆向前走去。
我的妻子,当着我所有好朋友的面,和另一个男人跑了。
还要我站出来说:我们只是朋友。
有多心酸,多可笑?
不用说了。
都在酒里!
直到凌晨我才回家。
为了不打扰柳芩,我睡在了书房。
翌日上班,才在公司见到她。
她坐在我办公室的沙发上,像是有意等我。
以为她想要跟我算昨夜的账。
没想到她开口却是:“上周的纪念日,是我失约了,我知道你不开心,今天早点下班,咱们去补过。”
我有些意外。
甚至觉得多此一举。
但我不想得到她一整天的冷脸。
那样工作的推进会很难。
当即回道:“那就附近的法式餐厅吧。”
知道她爱吃法餐,我直接建议。
其实第五年的失约我也并没有太灰心。
毕竟江与风没有出现以前的纪念日,她也极其敷衍。
要么不过,要么失约。
因为那日,她只想留给她早死的白月光。
谁能想到,她会把我们领证的日子,定在林鑫的忌日呢?
傍晚下班前,我拿着江与风的职位调动申请表给柳芩过目。
“职位栏空着,你自己填,走个流程,免得到时候扯皮。”
不论是 HR 还是我,都没有办法给这样连转正资格都没有的软饭男一个合适的职位。
还是有柳芩自己决定合适。
她没有考虑,直接写上了副总经理。
随后在后页签了名。
我提醒她,“一式两份,一份给员工,一份HR留档备份。”
她没有迟疑,直接签了。
收好这份资料后,我有些恍惚。
我用同样的方式,夹带私货地哄她签了离职申请。
可她,一次都没有发现。
我在国外工作开展顺利。
前三个月,精力有限的我有意忽略国内的事。
努力适应现在的生活节奏。
就连朋友也不怎么联系。
直到那日闲下来,兄弟跟我视频时才听到了一些插曲。
“那个柳芩,看到你寄给她的离婚协议书后气得几天吃不下饭!”
“说她根本不记得自己签过这份协议。”
“鬼才信她呢,她不是巴不得离婚么?”
“她还说HR私自放你走了,要追究HR的责任,可是HR拿出那份有她签字的离职申请书,上头一清二楚地写着离职时间及具体流程,手续完备合规,她根本无从追究。”
我只是一笑置之。
为了速战速决,我的确是用了点手段脱身。
可我并没有损害她的利益。
唯一有利益牵扯的婚房,我主张离婚后一人一半,其他的都没提。
至于离职……她已经提了江与风当副总,也不需要我了。
或许是不敢相信我竟然会和她提离婚。
女人把能找的人都找了个遍,说是掘地三尺都要把我找出来。
过去我那么爱她,无微不至的关怀、毫无保留地付出。
正因为习惯了。
她才后知后觉感觉到了我的异常。
这半年来,她总以为我是吃江与风的醋,故意为难他。
给了我多少冷脸?
她不知道,江与风这个惹事精给她捅了多大的娄子。
我默默地替公司擦屁股,她却浑然不知。
据说我离职后。
徐婷被江与风恶意为难,一气之下也走人了。
临走前,她把江与风将公司的主要产品的成本价错发给恶意询价方的事捅了出来。
股东群直接炸开了锅。
逼着柳芩为此事买单。
但因为当时我凭借着多年积累的人脉和出色的谈判技巧,扭转了该产品被对头用价格战打趴的颓势。
临走前,我甚至还给该产品做了详细且具有前瞻性的市场推广与发展规划。
此事他们也挑不出错。
之前我没有在柳芩面前提这事,是不想给她压力。
毕竟人是她亲自带的,发生这么低级的错误,公司那些元老难免会对她不满。
后来我想提了,又觉得没必要了。
她这么看重这个花瓶,就让他在公司扎根吧。
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挂断视频后,我和赵总简单地进行了线上汇报工作。
又得知柳芩各路打听,还是找到赵总那边去了。
她一再骚扰,追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赵总跟她传达的意思,也是我曾经跟他说过的——如果在分公司那边发展顺利,退休之前不准备回来。
“她听完之后整个人都蒙了,靳翊,你们夫妻这是怎么了?”
“她还让我转告你,她绝不同意离婚!”
得知赵总并没有将我所在的详细地址告知柳芩。
心中松了一口气。
虽然我知道以柳芩的性子,绝不可能就这么和我分居一两年。
想通了,就去扯离婚证。
我们之间,还差一个决断。
但不是现在。
国外公司刚刚步入正轨,我走不开。
我打开微信,寻找柳芩的头像。
把她设置成免打扰后,我就没有再看她的消息。
没想到一点开聊天框,全是她对我的信息轰炸。
她以前,并不是这般啰嗦的人。
“靳翊,为什么要骗我离婚?”
“你这个孬种,有什么事当面说。”
“再这样任性,我真生气了!”
来来回回都是让我回去解释清楚的意思。
但,我没有解释吗?
除了离婚协议书,我还给她寄去了一支录音笔。
她喝醉过几次,我只录了两段她酒后对江与风的‘深情表白’。
私心原是要让她对我愧疚。
如今寄给她,只是想让她看清自己内心。
免得她还费心纠结我们之间这段可有可无的婚姻。
现在的我,不用再关注她的情绪。
不用掂量在她面前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也不用担心她为了显得年轻,日日做的那些疯狂事会给身体造成什么影响。
公司上升期,她并不像江与风那样无所事事。
却总陪着他去玩蹦极、攀岩、冲浪这种极限活动。
她心脏并不好。
我劝她适当休息,却总被她斥责,说我不理解她的追求。
现在,我已不再患得患失。
感觉良好。
这段插曲后。
日子照常。
可国内的柳芩却开始疯狂骚扰我的朋友。
我的朋友说不出我在哪里。
她就以受害女性的身份,用舆论给他们施压。
声称他们故意隐瞒我这个渣男的行踪,将他们推到风口浪尖。
网络顿时遍布对我和我朋友的声讨。
我气笑了。
之前她非要隐婚。
现在却为了不离婚,将我们结婚五年的事在网上高调公开。
图什么呢?
隐婚隐离,对她有什么不好呢?
为了不连累朋友,我订了机票回国。
我的目光落在他的腕上。
那里还真缠着厚厚的纱布。
看来这男人是刚吃上软饭,马上又丢了饭碗了。
柳芩,都这样了,你竟还跟我说,你没有越界么?
“江与风,有时间多磨炼磨炼自己吧。”
“就你这样,能力一般,身材一般,能吃上软饭可不容易,得亏你长得像她的白月光。”
听到我这么说,江与风恼了。
看向我的眼神再次露出凶狠:“你说什么?
什么白月光?”
“你这个死舔狗,人家都不要你了,还在这里自作多情、死缠烂打,我像她白月光?
你该不会想说她白月光是你吧?”
“呸!
谁像你这个老男人啊!”
被替身而不自知,我都替他觉得可怜。
不想再浪费时间,我扭头就要走。
江与风竟突然发了疯似的冲过来,趁我不备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
“你去死吧,你死了芩姐就不会想着你,她就是我一个人的,她会养着我!”
“我学历不好,家庭条件也差,我只有芩姐了!”
“她那么宠我,都是你挑拨离间她才会分心。”
“只要你死,她就会回到我身边了。”
他声音越来越大,带着十分的偏执。
大概是因为他现在正癫狂,力气大得吓人。
我怎么捶打他都没能让他松手。
“我要你死!”
随着他最后一声怒吼响起,我的身体被他从楼梯处狠狠地推下去。
在重力的作用下不断翻滚、碰撞。
晕过去的前一秒,我听见江与风还在大笑。
“哈哈哈哈,现在芩姐是我的了!”
……醒来的时候,我朋友守在我身边。
“老翊,别乱动,腿骨折,打着石膏呢,脑袋上还肿起好大一个包。”
“医生刚给你处理完,可得好好养着,别落下什么病根儿。”
“你放心,那个臭小子已经被警察带走了,杀人未遂,够他蹲几年了。”
我无奈地摇头。
真是低估了江与风的疯狂。
“赵总已经过来看过你了,才走没多久,他让你好好养伤,不用急着出国。”
说完,他又望了一眼门口。
“她一直在病房外守着,你要是不想见,我就撵她走。”
我知道朋友说的是谁,直接道,“不想见。”
也许是因为这次江与风蓄意杀害我,柳芩心中有愧。
听闻我醒后不想见她,就乖乖地待在病房守着。
我留院观察期间。
她一个女总裁不仅亲自下厨给我煲汤。
还总是在半夜偷偷溜进我的病房,给我盖被子。
有时也会趁我睡着将我的手背贴在脸上。
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对不起靳翊。”
她的眼泪很烫每次都能把我烫醒。
只是我没有揭穿。
“靳翊,原谅我好吗?”
不好。
“林鑫是我的执念,但我发现自己爱的人是你后,我真的释怀了,现在和你表白,晚了吗?”
晚了。
“我以后真的会改的。”
不需要了。
她说一句,我便在心里答一句。
直到她的声音开始哽咽。
“靳翊,别不要我!”
我没有睁开眼,但还是张嘴回答她:“柳芩,放过我吧。”
女人终于哭出声来。
激动地扑进怀里,“你太过分了,你走进我的心,却跟我说这么残忍的话。”
“我爱你,只是发现得太迟了而已,就这么罪不可恕吗?”
我放弃了跟她争论。
她好像就是不明白。
她为了江与风不顾一切、疯狂痴迷的时候,我们之间的爱有多廉价已经不言而喻。
事实也不是她说的,爱我。
只是江与风没有满足她对林鑫的幻想,她才想继续苟在我和她的婚姻里。
我,只是她最保险的退路。
没有对错,只有稳妥。
……我不可能因为骨折在国内休养三个月。
刚好原来的助理徐婷打算继续跟着我。
于是我弄了个轮椅,准备择日出国。
柳芩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准备出院的那日,还给我炖了一锅香气四溢的鸡汤。
原本不打算跟她辞别,最后还是软下态度。
我跟徐婷说,“你让柳芩来,我有话跟她说。”
柳芩推着我在医院散步。
以为我开始尝试接受她了,她的话很多。
我却有些发愣。
曾经幻想婚姻里,两人相濡以沫,分享日常。
莫非如此。
然而此刻,我想做的,却是与君诀别。
我释然开口:“柳芩,其实你说要跟我结婚那天,我看见你去给他扫墓了。”
女人身子猛地一僵。
我笑了笑,继续道:“看你红着眼,说让我娶你,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只是很遗憾,我没有捂热你的心。”
柳芩哽咽了一下,“对不起……”柳芩慢慢蹲在我身前,“……可是靳翊,你可以不接受我,但,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好吗?
我真的,很爱你。”
“也许吧,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她似乎已经意识到,这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只是苦笑一声,“还有呢?”
“还有,柳芩,再也不见。”
护士跟我说可以办理出院了。
我拿起手机打给柳芩。
“靳翊,我这边还在忙,走不开。”
“林总那边,不用你去了。”
我还没有开口就听见手机那端传过来的声音,“芩姐,小蛋糕好吃吗?”
“吃了小蛋糕,可就只能带我去见世面哦~”我一阵反胃。
原来所谓的走不开,是在跟江与风腻歪。
也好,反正我现在的状态也不适合去见林总。
江与风喜欢,就让他去吧。
我没有揭穿,“那我自己打车回去。”
办好签证已是下周一,我订了周二的机票。
而柳芩这日,也会按计划飞港城开会。
选择同一日离开,实属凑巧。
自从有了离开的想法。
我陆陆续续地跟助理交接了手头工作。
她疑惑,我就说自己要出差一段时间。
助理也就尽心尽力地将各项事务接手过去。
交接平稳过渡。
出国的前一天晚上。
柳芩恰好打开衣柜收拾行李。
看见我放衣服的那一方角落已经空了。
她有些奇怪,“你的衣服呢?”
我还没有想好理由。
她已经看见立在一旁的行李箱。
想到什么,她问:“你要出去吗?”
费事拉扯,我也就顺着台阶下了。
“上次M国的项目出了点问题,我需要出差一周。”
柳芩不解,“需要把衣服全带走?”
我点头,“如果搞不定,指不定待到什么时候。”
柳芩听罢,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了。
她对我负责的项目向来都不怎么上心。
只要能给公司赚钱就行了。
“你要出差,那公司这边……都交代好了。”
我打消她的顾虑。
她点了点头。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沉默。
我们之间的距离,好像在这一刻被拉得更远了。
“我明天晚上才飞港城,可以先送你去机场。”
为了不露马脚,也为了省事,我没拒绝。
隔天早上,柳芩开车送我去机场。
一路上,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以往都是我恨不得贴在她身上,跟她天南地北地聊天。
现在却都是她问,我答。
气氛微妙之际,她突然接了个电话。
挂断后就转头对我道,“公司有点急事,我得回去处理,前面的路口我放你下去,你自己打车去吧。”
我望着车窗外,内心苦涩不已。
语调却故作轻松:“好。”
如果她知道去机场的这段路,是我和她最后相处的时光,会不会后悔又被江与风一句话就喊走?
……候机时,有人在工作群里发了一个视频。
我点开一看。
视频中,江与风受众人簇拥。
柳芩捧大蛋糕走近,同事欢呼鼓掌。
接着众人嬉闹。
柳芩的脸上被江与风涂上了奶油。
非但不恼,还笑得开怀。
芜湖~咱们的小少爷二十二岁生日这阵仗可真不小哇!
江与风这小子有福咯,柳总都这么上心。
原来半路扔下我,就是因为这‘急事’?
我不禁苦笑。
其实她大可不必骗我。
时间一到,我就把手机关机,登机。
往后余生,独写新生篇章。
……柳芩从港城回来已是两日后。
看到空荡荡回到卧室。
一时安静得瘆人。
往昔我在家跟她唠唠叨叨的画面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浮现。
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落感涌上心头。
她突然想起这两日都没有和我联系。
拿起手机拨通了我的电话。
却发现那边一直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柳眉一皱。
她立刻给我发了消息:靳翊,你在闹什么?
见我迟迟不回复,她开始有些烦躁。
环顾一周才发现,好像和我有关的那些东西都不见了。
她觉得很奇怪。
明明我只是带走一个行李箱而已。
怎么好像完全搬走了一样?
柳芩莫名觉得心慌。
翌日回到公司,前台将一个快递送到她手上。
她还没有打开。
人事部的老大就走了进来:“柳总,您回来了!”
“这边跟你汇报一下公司最近人事变动情况,需要您定夺和指示。”
柳芩点了点头,“说吧。”
“上周江与风正式就任公司副总,但他在管理经验和业务能力方面有些……欠缺,您不在这几日,许多部门对他下达的指令颇有微词,工作推进并不顺利……行了!”
柳芩打断他,“我会亲自带他,以他的潜力,担任副总绰绰有余,还有呢?”
“还有,徐婷已经调任到江与风手下,但是江与风……徐婷不是靳翊的秘书吗?
谁让你这么胡乱安排的?”
“柳总,您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靳翊已经离职了,离职申请书还是您亲手签字的,徐婷已经和他完成工作交接。”
柳芩手一顿。
耳朵听到的是离职申请书。
眼神却凝固在快递件里取出来的离婚协议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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