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沐清芷秦随的其他类型小说《表姑娘死遁后,偏执世子他疯了完结版小说沐清芷秦随》,由网络作家“自由小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本世子倒是不知,苏大人是何时同沐姑娘关系如此密切了?”苏卓华侧目,发现沐清芷神色微微泛白,似是有些慌乱。她如此谨小慎微一个人,怕是很害怕名声受损。没有多犹豫,苏卓华便主动为她辩解。“世子多想了,方才苏某碰到有贼人想对沐姑娘下手,帮她抓了那贼人,担心她受到惊吓,才将她送回禅院,苏某做事合情合理,还望世子不要随意污人清白。”有贼人?秦随抬眸看她,未曾见她受什么伤,倒是秋草,看起来脸色有点差。他神色淡然,“哦,那倒是沐姑娘给你添麻烦了,改日有空我会登门道谢。”见他还站着不走,沐清芷离得苏卓华远了些,淡淡道。“今日多谢苏公子相救,就送到这里吧,我先回房了。”“沐姑娘。”苏卓华叫住了她,“方才你说去后山拜菩萨的事,可约定了?”话音刚落,沐清...
《表姑娘死遁后,偏执世子他疯了完结版小说沐清芷秦随》精彩片段
“本世子倒是不知,苏大人是何时同沐姑娘关系如此密切了?”
苏卓华侧目,发现沐清芷神色微微泛白,似是有些慌乱。
她如此谨小慎微一个人,怕是很害怕名声受损。
没有多犹豫,苏卓华便主动为她辩解。
“世子多想了,方才苏某碰到有贼人想对沐姑娘下手,帮她抓了那贼人,担心她受到惊吓,才将她送回禅院,苏某做事合情合理,还望世子不要随意污人清白。”
有贼人?
秦随抬眸看她,未曾见她受什么伤,倒是秋草,看起来脸色有点差。
他神色淡然,
“哦,那倒是沐姑娘给你添麻烦了,改日有空我会登门道谢。”
见他还站着不走,沐清芷离得苏卓华远了些,淡淡道。
“今日多谢苏公子相救,就送到这里吧,我先回房了。”
“沐姑娘。”
苏卓华叫住了她,
“方才你说去后山拜菩萨的事,可约定了?”
话音刚落,沐清芷感到一道冷芒便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后背起了一层冷汗,僵硬着脸,挤出一个笑来。
“我……突然感觉身体不适,就不去了。”
“啊……这样,那你好好休息,若是下次有机会再去吧。”
苏卓华说完,沐清芷跟他行了个礼,匆匆转身离开。
直到她进了房间,才察觉自己后背那层透薄的衣衫已经湿透了。
秋草也慌了,偷瞄了一眼窗外的情况,秦随跟苏卓华还在说些什么,距离有点远,她听不清。
“小姐,世子要是误会你该怎么办?苏公子看起来就对你有意思……”
沐清芷咬紧牙关,
“误会便误会吧,他若是信我,便不会深究。”
可这话说得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秦随那人,锱铢必较,阴晴不定,指不定要怎么为着这件事发作。
想得太多实在是身心俱疲,沐清芷心乱如麻,感觉自己快要装不下去了。
……
围墙外,秦随穿着一身朝服,苏卓华则一身青衣站在另一边,两人一个气质冷冽,一个温润如玉,不分伯仲。
若是有上京的闺秀们看见这一幕,怕是要将怀里的香帕都全朝他们丢过来。
苏卓华隐隐感觉秦随看自己的眼神里充满敌意,只平静地找了个话题。
“世子近日为了查贪,腐案,忙得到现在才下朝么?这护国寺里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事,竟连朝服都没换,就赶来了。”
秦随的表情比他还稳,
“我外出办差,碰巧路过此处,知道母亲带府中女眷前来礼佛,前来看看,有问题?”
苏卓华微微一笑,抱拳跟他告辞,
“那便不打搅世子了。”
“苏大人且慢。”
苏卓华脚步一滞,只听得秦随冷冷地询问。
“苏大人这次考试荣获榜首,按理来说圣上会让你入翰林院,但听说苏大人不想入职京官,想外放?”
别人考上状元,都是从京官做起,在皇帝跟前混了个脸熟,再外放历练,等过几年做出政绩直接平步青云。
他倒好,居然不想留京,还求了皇帝暂时不要授官,想外放,实在是让很多人摸不着头脑。
做官不图名利的人,真的有吗?
苏卓华掀唇,挑眉看向他。
“有何不可吗?”
考上状元,是为了他的家族,可之后的事,就由他自己做主了。
这些年的压抑,他不愿再经历,唯有逃离,才能让自己喘息片刻。
“无事,秦某好奇,多问两句罢了。”
等看着秦随走远,苏卓华才缓缓转身,离开原地……
沐清芷在禅房里忐忑不安地待了一下午,待到天色渐暗,有人来通知去前厅用斋,她也没看到秦随的身影。
什么时候,她才能从这个牢笼里走出去?
秋草也跟着发愁。
原以为多了个通房芙蓉,世子能逐渐把她家姑娘给忘了,谁知道芙蓉那么不争气,这才刚进门就把世子惹怒了。
看她方才那趾高气昂的样子,还以为她有手段呢。
也是个狐假虎威的罢了。
就是可怜她家姑娘,世子怕是又要来找她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才刚回西苑,候了多时的凌辰就迎了上来。
西苑这边冷清,没什么人常来,但却有一条通往东院书房的路,极其隐蔽偏僻,方便往日里秦随来找她。
凌辰过来,自然也是走的那条道。
“姑娘,世子爷请你去东院,他近日心情不好,等着姑娘去开解呢。”
沐清芷没来由地心口一紧。
心情不好,那他又要在床上厮磨许久……
但若是不去,他恐怕会更不高兴。
横竖躲不掉,她便老老实实地应了。
“你先去回话,我换身衣服便去。”
因着心中不情愿,她磨磨蹭蹭了许久才换了身衣服,又七拐八绕路走到东院。
东院静悄悄的,连个人影也没有,这让沐清芷心中有种不妙的感觉。
才硬着头皮踏入书房,就看到秦随站在窗边负手而立。
显然已经等她许久了。
沐清芷走上前,乖顺地行了个礼,
“世子。”
听到她的声音,男子转过身来,朝她招了招手。
“过来。”
沐清芷抿了抿唇,慢吞吞挪过去。
男人却是没什么耐心似的,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将人带了过来。
“阿绵,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秦随环抱着她,低沉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白日里,愣是引得沐清芷浑身发冷。
难道她想嫁出去的心思,被他知道了?
沐清芷呼吸一滞,强自镇定道,
“世子想听什么?”
他将她身子掰正过来,如漆墨般的眸子似乎要将她看穿。
“我不找你这几日,也不曾见你主动来寻我,甚至也没让秋草来带个话。”
他一手圈着她盈盈一握的腰,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拇指的指腹落在她眉尾的那枚胭脂痣上。
“你心里,当真有我?”
大老远叫她过来,就为了这个???
废话,谁愿意自讨苦吃喜欢秦随这样的男人?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阴晴不定,睚眦必报!
沐清芷被他圈得有些透不过气,只微微蹙了蹙眉,一改往日的娇羞,将头靠在他胸膛,有些幽怨地道。
“听说世子新纳了个通房,方才我见了,是个美人儿,有这样的红袖添香在侧,我哪敢找世子?”
难得瞧见她主动,秦随愣了一下,低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只看到她微阖的眸子轻微抖动了一下,唇上没有点胭脂,却透着几分潋滟的娇媚。
喉结动了动,他轻轻啄了两下她的唇瓣,
“吃醋了?”
沐清芷故意把头垂得更低,默不作声。
秦随紧紧搂住她的细腰,又勾着她的下颌,逼着她对上自己的视线。
郑重的语调在沐清芷耳边响起。
“我不喜欢她,就只想要你,以后你是我的妾室,是东院唯一的姨娘,犯不着怕谁。”
话落,重重的呼吸声落在她的耳畔,秦随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
在男女之事上,一直都是秦随占主导权,是以他也知晓她何处更敏感。
沐清芷嘤咛一声,身上却止不住泛冷。
唯一的妾,呵,多可笑!
他可是西凉侯府世子,又受陛下重用,在刑部任职,论家室,才学,外貌,都是上京城里数一数二的。
还想说些什么,就被传话的嬷嬷打断了。
“老太太,平阳郡主的生辰快到了,大夫人拟好了一份礼单,遣老奴拿来给您过目。”
嬷嬷边恭敬地说着,边拿出了一叠礼单,迈步想要递给老夫人。
沐清芷悄悄睨了一眼。
这份礼单还算有些厚度,想来侯府对这位未来的媳妇,是极其上心的。
“不必了。”
老夫人微眯着眼,抬手打断了那嬷嬷的举动,
“大夫人办事我是放心的,你让她尽管去做便是。”
“是,老奴这就去办。”
就在嬷嬷拿着礼单快要出去的时候,老夫人叫住了她,吩咐道:“你再去东院问问世子,看他可有为郡主准备什么贺礼。”
“都要成婚的人了,一天还在外面东奔西跑忙着公务,春日里景色好,也不曾见他约人家去游湖啊,踏青什么的,真真是读书读傻了。”
“是。”
待嬷嬷走后,老夫人还在念叨,
“唉,这平阳郡主若是能早日嫁进来,给咱们世子再添一个嫡子,我也算少了一块心病了。”
从福安堂出来,走在回西苑的路上,沐清芷只觉得狠狠松了一口气。
平心而论,她根本不在乎秦随要跟平阳郡主如何发展。
但若是秦随能和平阳郡主琴瑟和鸣,从此不再来打扰她的生活,那就再好不过了。
反正于她而言,只要赚够了足够多的钱,她就能够带着秋草彻底逃离侯府。
回到西苑,沐清芷就开始调配香料。
现下她已经同太初师太说定,往后每隔五日就要送一批香去太平道观售卖,这第一批香,她要尽快赶制出来才是。
袅袅清香缓缓升起,萦绕在院中。
秦随来的时候,老远便闻到了这股清新淡雅的味道,只感觉沁人心脾,如同今日的她一般。
“你倒是好兴致。”
见到是他,沐清芷下意识微微蹙起眉头,问道:“世子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
在收到一阵沉默后,又赶紧找补,
“天还没黑呢,你就来我这里……怕别人看到,扫了世子雅兴。”
秦随没细纠她话中的问题,颇有兴趣地在她身旁坐下,盯着熏炉内的袅袅青烟片刻,温声问。
“我竟不知,你对制香这方面有所涉猎。”
呵呵,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沐清芷在心中暗暗腹诽。
她乖巧一笑,放了块香饵进炉。
“我母亲出身江南世家,从小就精通制香,幼时我在家中便同母亲学了些皮毛,正好近日要为老夫人配制安神香,就慢慢将这技艺捡起来了。”
“你母亲,倒是个雅致的人。”
“当然……”
她话音还未落下,秦随就缓缓凑近,一把将她揽在怀中,头埋进她的颈间。
沐清芷浑身一僵。
丝丝清甜的茉莉香夹杂着些许淡雅的茶香,缓缓涌入秦随的鼻尖。
这一刻,让他倍感舒心。
他一直很喜欢沐清芷身上的味道。
独特,让人安心。
“世子……眼下天色尚早,不如我再点一炉新配置的清心香,你替我品鉴品鉴吧。”
秦随侧头看她,他的角度,能看到沐清芷瓷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莹润的光。
她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啊抖,宛如一只翩飞的蝴蝶,让人心痒痒的。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缓缓伸出手去,触碰她的睫毛。
“还有件事。”
沐清芷眼疾手快,先他一步堪堪避过他的手。
“今儿我去老太太房里,听她在操心你和平阳郡主的婚事,她还叫人问,你可曾为郡主准备什么生辰贺礼了?”
刚才的嫉妒和怒火,此时也清醒了许多。
“那你倒是跟我解释,你和他,是什么情况?上次春日宴,他为你说话,这次又救你于危难?沐清芷,我是什么很好糊弄的人吗?”
“他愿意为我说话,又与我何干?若不是你和你的妹妹步步紧逼,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毁我名声,他又何必要来英雄救美呢?”
沐清芷嘲讽一笑,擦掉脸上的泪,就这一刻,她真的不想再跟他虚与委蛇下去了!
“至于这次,你不是在刑部吗?世子不妨下去问问京兆尹,那贼人是谁找来的,又是谁想置我于死地!”
“今日若是没有苏卓华,你还会见到现在的我吗?若我衣衫不整,真让那贼人得了逞,世子怕是现在碰我一下都嫌脏了吧?还会巴巴地在佛门重地对我做这种事?”
“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出事!”
“那今日呢?我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
沐清芷质问他,眼泪从眼角划下,脸上反而带着笑意。
“我于世子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想起来就捡起,忘了就丢下,若是真成了破鞋烂缕,来日也不过是一顶小轿将我送出府罢了,今日是送苏卓华,明日呢?送谁?你想将我送给谁?”
说完这些,她不再挣扎,宛如一只断了线的木偶,眼神里没有一丝光亮。
秦随缓了半晌,艰难地坐起身子,
“你从前,不曾对我说过这些……阿绵,你心里竟是这样想的。”
“在你眼里,我就是会如此对你的人吗?”
“我怎样想,重要吗?”
沐清芷讥诮一笑,
“何必费心说这些,我就是一个想攀高枝的女人罢了,从你,到苏卓华,都是我的目标,这样够了吗?你还满意吗?世子?”
她最后那句,
“你还满意吗?”像是重锤一般,狠狠敲击着秦随的心。
他哑然片刻,
“你何必说这种话,如此作践自己?”
“我作践自己?”
沐清芷冷笑,
“你来我的禅院里拉着我做这种事,就不是作践我了?”
她盯着他,冰冷的眸子里只有恨意。
“还是世子以为,你作践我,和我自己作践自己,是不同的?”
“沐清芷!”
私下里,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她名字,低哑的嗓音带着警告。
“看你最近还是过得太舒心,已经忘了谁才是你的依靠!”
“来人。”
守在门外的凌辰应声而来,秦随死死地盯着她,面若寒霜。
“吩咐下去,沐小姐在护国寺被外男冲撞,恐名声有损,回府之后禁足七日,没我的命令,不得踏出西苑半步。”
这是变相要将自己软禁七日了?
喜欢禁足便禁吧,起码不用再面对他那张恶心的脸。
以为她会如同往日那样,红着眼眶跟自己求饶,他也想心软一下,直接就轻轻揭过这件事。
但她没有,只微微福身,面无表情地道,
“谢世子成全。”
“……”
这是直接要做滚刀肉,装都懒得装了是吧?
秦随以前倒没有发现,她这一身的犟骨头!
他哼了一声,冷飕飕的眼神看向凌辰。
“这几日我要去外地几天调查案子,你找人看好沐姑娘,就借这个机会,留她在府中好好养养性子。”
“七日后,我会来检验她反思的成果。”
话落,秦随头也不回地出了禅房。
凌辰看了看自家主子气冲冲的背影,又看了眼冷眼旁观的沐清芷,欲言又止。
沐姑娘这是做了什么,让主子生这么大的气?
主子那个人,面冷心软,哄哄他不就得了?
这下子得罪了他,沐姑娘有苦头吃了。
“哦?你去讨好祖母,倒是对我不理不睬,竟做出这等舍本逐末的事?”
秦随盯着她的唇看了半晌,眸光讳莫如深。
沐清芷沉默了片刻,像是有些难以启齿似的,“世子要忙朝政,我不敢去打扰,若是让秦夫人知道了……我怕是要被扒了一层皮,清芷实在惶恐。”
“既是惶恐,那我便去跟母亲过了明路,把你纳进府里。”
“世子不可!”
沐清芷猛地抬头,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时,察觉自己反应过大了,忙装出一副为他着想的样子来。
“世子,你现在圣眷正浓,怎么好在婚前就纳妾?若是传出去,怕是要被人弹劾,清芷不愿世子被人为难,还是等将来郡主进了门,清芷再正大光明地进世子房里吧。”
他讥讽一笑,
“你倒是挺为我着想。”
靠近她之后,秦随抬手将她圈进怀里,一个打横就抱了起来。
凌辰跟秋草早就退了下去,整个院子里只有她和眼前的男人。
沐清芷佯装羞涩,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肩头。
“我不为世子着想能为谁呢?我一介孤女,能留在府里已是开恩,只有世子是我唯一的依靠了。”
秦随心头一软,扬起她的下颌,直直的与她对视,
“阿绵,那日在护国寺的事,你可还生我气?”
沐清芷一愣。
他这是要道歉?
秦随会反思??
他今日是怎么了?
被他下得后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沐清芷依旧扯出一个浅浅的笑。
“都过去了,阿绵不怪世子。”
“那你的伤呢?好些了吗?”
沐清芷垂眸,点了点头,
“这要谢谢凌辰小哥拿来的金疮药,已经好全了。”
美人在怀,秦随不是柳下,惠,抱着她便进了卧房。
只是这一次,他动作比往日要轻柔许多。
沐清芷羞红了脸,在一阵一阵的浪潮中,精疲力竭地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沉沉睡去后,身后那人望着她的侧颜出了神。
粉白的面颊上还带着几分动情后的绯红,秦随轻轻悄悄地在她侧颜上落下一吻。
从前是他做得不好,丝毫不顾及阿绵。
往后,他会尽量去改……
翌日,沐清芷醒来时,身侧已然没了温度,秦随早就离开了。
正好,他不在,自己也懒得去应付。
沐清芷给自己梳洗妥当后,就尽快去给老夫人请早。
既已答应了老夫人,便要经常来给她推拿,替她缓解头风症。
老夫人半阖着眼眸,倚在贵妃榻上,沐清芷静静站在她身后,白皙纤长的手替她轻轻按着穴位。
不出一刻钟时间,秦老夫人发出舒服的喟叹。
“好孩子,你的手法真是神了,昨儿我让姜嬷嬷也帮我按了一会儿,竟不像你这般舒服,,有你在,我最近吃得舒服,睡得也香了些。”
“能为老夫人分忧,是清芷的荣幸。”
沐清芷不卑不亢地应了下来,又拿出配好的安神香递给姜嬷嬷。
“这是我昨日配好的安神香,嬷嬷在老夫人晚上睡觉前点燃,保她安睡一整晚。”
“东西的量不多,配香也有些耗费时间,大概能用半旬,等半旬后,我再拿新的来。”
“你呀……”老夫人拉过她的手,看到她眼下两片黑青,有些心疼道。
“为了配这香,昨晚没睡好吧?”
“不妨事的,横竖我平日里也无事,能帮到老夫人,才是我最大的福气。”
一向不曾引人注目的女孩子,如今说起话来也是分外嘴甜,秦老夫人对她的印象更好了些。
沐清芷垂眸,慢慢刮着茶盏里的沫子,听了这会儿,她总算是搞明白了。
老夫人跟大夫人给秦随找了个通房丫头。
怪不得他这几日没来找自己,原来是新人进了府,分身乏术。
沐清芷隐隐有些窃喜。
人都喜欢新鲜,若是那通房是个有本事的,让秦随一门心思扑在她身上,那她不是很快就能脱离魔爪了?
正思索间,忽感一道视线落到自己身上。
沐清芷抬眼,正对上老太太含笑的目光,急忙敛神坐直了身子。
秦夫人顺着老夫人的目光望向她,忍不住捂嘴笑了。
“瞧我们两个,一聊起来就没个顾及,清芷还在呢,小姑娘家家听了犯羞。”
老夫人点点头,
“清丫头快及笄了吧?前几日春日宴,家中几个姐儿都去相看了,你可有瞧中哪位公子?”
沐清芷慌忙摇头,笑容略带几抹羞涩。
“清芷年岁还小,还想多伺候老夫人几年呢,目前没考虑过这种事。”
“看这小嘴儿,说话跟抹了蜜似的。”
老夫人被她哄得高兴,
“你呀,父母没了,婚事也没人替你操持,总不能一辈子都在府里伺候我这个老太婆吧?若是有机会,我也找人帮你留意着。”
沐清芷佯装乖顺,垂下头去。
又坐着聊了几句,沐清芷就从正间退了出来。
秋草候在门口,自是将刚才的话都听见了,不禁疑惑。
“小姐,方才老夫人问你时,你怎么不提那天春日宴替你解围的苏公子?”
沐清芷警惕往后看了一眼,步履匆匆,察觉身旁无人后,才道。
“如今秦随和大小姐的婚事都还没成,我上赶着添什么乱?白惹人讨嫌,而且……”
沐清芷回想起那日苏卓文的仗义执言,心上有些柔软,却还是摇了摇头。
“苏公子是当朝状元,我只是个没有根基的孤女,哪里配得上他?待之后再看看吧。”
闻言,秋草悠悠叹了口气,替自家姑娘可惜。
若是姑娘家里还没有遭难,别说世子,便是当朝状元她也嫁得。
哪用像现在这样陪着小心,步步为营地过着日子……
主仆说话间,便走到了连廊尽头,刚路过拐角,那头便慌忙窜出个人来,撞到了沐清芷身上。
“哎哟!你眼瞎啊?不看路?”
沐清芷还没出声,对方反而先叫了出来。
秋草扶着沐清芷,有些不满地开口。
“到底是谁眼瞎了,那么宽的路,非要往人身上撞,要是冲撞了哪位贵人,你担待得起吗?”
“秋草,不要说了。”
沐清芷后退几步,微微拧眉。
眼前的女子衣着清凉,面容清新淡雅,柳叶眉,樱桃口,溜肩细腰,行走这几步,腰肢软得如同弱柳扶风。
一眼看去,便知她是绝大多数男人喜欢的那一类型。
只是她此时神色间略带慌乱和惶恐,精心画好的妆容乱了些许,发髻也往一边散着,很不体面。
这还早春,她便穿上了夏装,白生生的胳膊也露了一大截出来,怪叫人浮想联翩的。
看她来的方向,好像是东院那边……
沐清芷不动声色打量她的同时,芙蓉也在盯着她瞧。
这一瞧,心头便是一阵纳罕。
世子府上,竟还有如此绝色美人?
明明未曾打扮,却依旧艳色动人,让本就长得不错的她,也生出了些许自卑之情。
就是这主仆俩穿得也未免过于寒酸,一看就不是府里的主子。
两人一时间没有说话,还是沐清芷先打破平静。
沐清芷第一次来护国寺,不知道自己分到哪个院子里,她只祈祷能跟秦夫人还有秦随的院子越远越好。
不过很快她就觉得自己有点杞人忧天了,这是佛门重地,男女大防也很严。
秦随总不能禽兽到来寺庙里也要找她。
路上想着事情,没察觉给自己引路的小沙弥神色有些慌张。
她带着秋草走了好长一截路,直到察觉出周遭的环境越来越偏僻,甚至两边的房屋不像是寺庙的厢房时。
她正想问小沙弥是怎么回事,对方却在走过一处拐角后,直接消失不见了。
不好!被人算计了!
几乎是下意识地,沐清芷一把拽着秋草,转身就要往回走。
可她们才刚走没几步,就被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眼神浑浊的陌生男子给拦了下来。
“哟,两位小娘子这是迷路了吧?哥哥带你们出去吧?”
沐清芷警惕地拉着秋草后退了好几步,还在暗地里观察身后有没有别人。
陌生男子一脸猥琐,缓步朝她们逼近,目光却粘死在沐清芷身上。
“小娘子长得真漂亮,哥哥家里缺个媳妇替我打理家务,要不你随我回家去,将来哥哥保准疼你!”
他伸手来拉她的衣袖,却被秋草挡在前面。
“呸!就你也敢肖想我家姑娘!你知道我们家姑娘是谁吗?她可是西凉侯府的人!今天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马上就有人来要你的命!”
秋草都怕死了,但遇到这种事,她是不会让姑娘在自己前面的。
“西凉侯府?你当我不知道呢?她就是个来打秋风的表姑娘而已,就算你俩今天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来找你们的!”
这人知道她的底细?
沐清芷一愣,随即脑子开始疯狂转动起来。
会是谁想害她?秦嫣?
在沐清芷考虑可能害自己的人是谁时,男人摸了一把下巴上的络腮胡,油腻地舔了舔厚嘴唇,笑出一口又黑又黄的牙齿。
“你这样的破落户,配哥哥我正好,别不识抬举!”
说完,他就朝着沐清芷扑过来。
沐清芷带着秋草往后躲,想从另一边跑,但跑了几步,身后却是个死胡同!
眼见没了路,秋草咬了咬牙,一下子冲到混混面前,猛地抱住了混混。
“姑娘快跑!奴婢来拦住他!”
但秋草一个小丫头,岂是常年混迹在街头巷尾混混的对手。
那男子一耳光将秋草打晕,拔腿就朝着沐清芷而来。
“秋草!”
“你别叫这么惨,放心,一会儿收拾了你,我再去把她的身子也破了,你们两姐妹一起伺候我,就不用分开了!”
混混猖狂大笑,神色狰狞地朝沐清芷靠近。
沐清芷退无可退,不得已背靠着一棵大树,直面小混混。
今日这事不能善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她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泪瞬间就氤氲上来。
“哥哥,既然已经这样,奴家也不跑了,只求哥哥能怜惜奴家。”
混混麻利地解开裤腰带,狞笑着朝她逼近,
“小娘子是个明白人儿啊,放心,一会儿会让你舒服点的!”
“只是奴家心里还有疑问,哥哥能否给个解释,让奴家也好安心,日后好安稳同哥哥过日子!”
沐清芷双手护在胸前,泪光盈盈,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奴家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混混见她识相,横竖都要是自己的人了,也就让她知道个明白。
“秦小姐既然误会了,那便给沐小姐道个歉吧。”
他这么直愣愣的,直接把秦嫣架在火上烤。
让她给沐清芷道歉?
做梦!
秦嫣气得别过脸去,但又下不来台,就这么僵持着。
见她不语,苏卓华缓步走到了沐清芷面前。
目光在她半边红,zhong起来的脸颊上停留一瞬,很快移开。
可惜了这张脸。
怎么下得去手的呢?
苏卓华主动开口,
“沐姑娘,我朝律法规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秦小姐方才误会了你,还动手打人,你可以打回去。”
沐清芷愣愣对上他灼灼的眼,仿佛被烫到一般,慌忙别过眼去。
打秦嫣?
她怎么配呢?
况且秦随就在旁边,若是看到她动手,怕是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沐清芷冷冷瞧着秦随,不出声。
“今日之事不过是一场误会,秦嫣言行无状,家里自有长辈会教养,至于沐小姐所受委屈,本世子会给予补偿,就不由外人费心了。”
苏卓华还想为沐清芷说话,却见她轻轻摇了摇头,目光里带着怯怯的委屈,一副求他不要再讲的可怜样儿。
他恍然想起方才在假山林后面,垂着头平静地说自己寄人篱下的模样。
那一瞬,仿佛风吹一下,她就能破碎了。
他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再开口。
她还要在秦家生存的,若是替她得罪狠了秦嫣,不知道她会被怎样报复。
沐清芷咬了咬唇,顶着秦随带有威压的眼神,只得低头,柔柔弱弱地擦干眼泪,冲苏卓华行了一礼。
“多谢苏公子今日帮我作证,误会说开就好了,我……不介意的。”
苏卓华怔了怔,下意识想伸手替她拭泪,手指动了动,便微微一笑,
“举手之劳。”
她轻咬着下唇,长睫微颤,双眼红通通的,像只没有抵抗能力的小白兔。
秦随看着她垂泪的模样,喉结上下动了动。
想起在床笫之上时,她的眸子雾蒙蒙的,他一遍一遍地吻她的双睫,直到她脸颊浮上hong潮……
*
插曲落下帷幕,春日宴才开席。
老夫人来时,才知道出了这档事,责备了秦嫣几句之后,又安抚了沐清芷,找人给她拿了消肿药膏。
这件事就这么轻轻放下了。
沐清芷懂得见好就收,这西凉侯府里,一家子都是至亲骨肉,谁会愿意为她一个外人上心呢?
后面的宴席她也没多待,借口回院里涂药,跟老太太行礼之后便悄悄离开。
回到院里,秋草见沐清芷带伤回来,又惊又是心疼。
她今日染了些风寒,怕去宴席上冲,撞了贵人,便被沐清芷留在院里守着。
没想到却差点害了姑娘!
秋草自责得直落泪,替自家姑娘上药时,她反而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
“无事,左不过受点委屈罢了,又不碍着性命。”
秋草哭得更凶了。
她的姑娘,命怎么那么苦啊……
宴会结束后,外面天色渐晚,一轮弯月爬上屋檐。
透过窗子,秋草远远地就看见秦随的身影过来了。
她有些焦灼地道,
“他就一天都等不得吗?姑娘你今日都受伤了……”
怕被听见,沐清芷摇了摇头。
“秋草,慎言,又不是第一次了,再忍耐吧。”
“可是……”
沐清芷阻止她继续往下说,刚站起身,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她深吸一口气,立马扬起笑来。
“世子。”
秦随已经换了一身竹青色常服,似乎刚沐浴过,往日里束起的长发此时散在身后,多了几分慵懒模样。
“你没事吧?”
芙蓉心里盘算了片刻,便猜出了对方二人的身份,她挑了挑眉,挺直了细腰,像是抖擞了羽毛的孔雀,气势也提升了许多。
“无事。”
“那便好。”
沐清芷也没指望对方道歉,只叫上秋草,
“走吧。”
刚走两步,却被芙蓉叫住。
“等等。”
她追上来,目光轻蔑地打量着沐清芷。
“你就是西苑那个表姑娘吧?”
她的言语间满是不屑,听得秋草眉头紧皱,脱口而出。
“是又怎么了?与你何干?”
哪知芙蓉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嫌弃地后退一步,那表情仿佛是在看什么脏东西。
“哪来的狗叫?主子还没说话呢,你就巴巴地冲上来了?”
“你……”
秋草气急,被沐清芷安抚地拍了拍手臂,摇了摇头。
她问:“姑娘就是世子新纳的通房吧?”
不待对方回答,沐清芷就继续道,
“方才我还听老夫人提起,给世子找了个顶顶漂亮懂事的通房,如今看来,传言不虚。”
听罢这番夸赞,芙蓉面色和缓了不少,但隐隐间还是带着些恼怒。
她能进世子的房,还是全府头一份,外头好多人都羡慕死她了呢。
人人都说,世子爷生得一表人才,是个温柔君子,惯会怜惜人的。
她只看了世子第一眼,便彻底沦陷进去了。
只要她伺候好世子爷,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可进了侯府,世子几日都不曾找她服侍,她有些心急了,方才她特意换了一身清凉的衣衫,去东院给世子奉茶……
谁知道世子非但没有正眼瞧她,更是直接将滚烫的茶水泼了她一身,轻描淡写道。
“谁准你来伺候的?白日里便打扮得这般轻浮,难道你进府时,没有人教过你规矩?”
芙蓉已经被他的态度吓得魂不守舍,哆哆嗦嗦地回。
“回、回世子,有嬷嬷教过规矩的,是奴僭越了……”
“既知道僭越,便滚回你院里,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出门半步。”
话罢,那茶盏被他扔出去,像扔什么脏物件一般,眼里写满了嫌弃。
“凌辰,把她拖出去。”
做完这一切,他都没有正眼看过她。
滚烫的茶水夹杂着丝丝碎片,星星点点的落在芙蓉身上。
但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只有心中陡然升起的寒意,让她如坠冰窖。
直到后面被凌辰拖出去,她才逐渐回过神来。
在这偌大的西梁侯府,唯有得到世子的恩宠才能让她站稳脚跟,好好地活下去。
可刚来的这几日她都不受世子爷待见,往后的日子哪会好过?
想到自己将来的下场,芙蓉的面色更加阴沉,不客气地冷哼一声,语气间带着警告。
“既知道我的身份,就该避着点!这次我姑且放过你们两个,若是还有下次,我就禀告了世子,把你们两个叫花子打发出府去!”
“你……”
秋草再次沉不住气,依然是沐清芷拦住了她,冲她摇摇头,等芙蓉先走。
待人走远了,秋草才气不过道,“姑娘!她欺人太甚了!不过是一个通房而已,怎么能如此折辱你!”
“无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她那样子,怕是在世子那边触了霉头,拿咱们撒气罢了。”
“触霉头?”秋草愣了一下,“可是她不是才进房没几天……”
这么快就惹怒了世子,那以后的日子怎么好过得起来?
“是啊,才进房没几天,就这样了,之后我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沐清芷望着园子里那棵开满了花的玉兰,头顶是一片四四方方的天。
太初师太叹了口气,
“可如今我不问尘事,夫家的多数家产,也被其他宗族霸占了去,但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会帮你的。”
太初师太神情悲悯,沐清芷喝了一口茶,茶汤成色不算好,想必是去年的。
看样子,师太的日子也过得不太富裕。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她问,
“我想询问师太,可否帮我做生意?”
“做生意?”
太初师太被她这么一问,搞得有点懵,
“我娘家以前倒是做丝绸生意的,以前我也耳濡目染学了一些行商之道,倒是可以教你。”
“不,我想,以师太的名义,帮我做一些小买卖。”
沐清芷一口气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我……在侯府不方便抛头露面去做这种事,怕他们会说我给侯府脸面抹黑,但我又缺银钱,实在不得已,只能求到师太你这里……”
见她说出自己的来意,太初师太从妆奁中取出一些银票。
“这些钱是我当年带进道观的,还有些是这些年来攒下的,你先收下,往后也算能有些傍身之物。”
“不,师太,清芷不能收。”
沐清芷将那些银票悉数推了回去,
“母亲曾经说过,纵使家贫也不可依附他人而活,需得自力更生才是正道。”
她微微垂眸,看着桌上的茶壶,
“我想试试自力更生。”
“你呀,还真是同你母亲一样,犟得很。”
太初师太满是无奈,思量一番后又主动问,
“那你可曾想好了,要做什么生意?我是出世之人,不方便下山去帮你卖这些东西,倒是可以托熟人帮你卖些小玩意儿。”
这与沐清芷不谋而合。
她眼睛亮了起来。
师太这是同意帮她了!
她的眼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我想过了,我自身擅长香道和茶道,想借闲暇时,制些茶和香送来道观,我也不要师太你白帮我,届时获利,我可与师太平分!”
太初师太宠溺地摇摇头,
“傻孩子,想必你心里早有成算了,想做便做,我这里每个月有四五场比较大的法会要开,届时你可找人将你的东西送来道观,我帮你推销出去便是。”
“你娘当年在苏州,香道可是无人能及,制的茶更是让人念念不忘,曾经她还给我来信,说你在这方面天赋也极高,小小年纪竟有隐隐要超越她的势头,如今这些年过去,怕是成绩斐然了吧?”
沐清芷不好意思地笑笑,
“在我娘心里,自然我是样样都好的,实际上我哪有她说的那么好。”
提到死去的娘亲,沐清芷的眼神黯淡下来,
“若是她还在……”
应当会为我感到痛心吧?
后半句她没有讲。
太初师太也感慨起来,
“人生无常,清芷,你应当向前看,你即将及笄,届时给自己找个好的夫君,去开启新的生活吧。”
沐清芷垂眸,压下眼底的苦涩。
新的生活吗?
她已身在泥沼,只有倾尽全力,怕是才能跳出去吧?
不管怎么样,她都愿意为了这一抹希望,去尽力一试!
两人聊了许多,关于买卖的分成,太初师太一直不愿意拿,沐清芷劝了许久,才劝她收下三成利。
商议妥当之后,天色已经不早。
沐清芷怕耽误自己回侯府的进程,赶紧带着秋草跟师太告辞。
太初师太送她们出了道观,夕阳西下,那辆灰顶马车摇摇晃晃地走在山路上,逐渐消失在尽头……
时间有点赶,等进了城,天色已经有些擦黑,沐清芷临回府前,还去了一趟城西的香料铺子买了点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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