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自责没有留下来陪在彦绒身边,照顾保护好他。
彦绒头痛欲裂,努力不去想那些过往的事,偏头靠在他身上,声音很轻,“珩久,我想听你唱歌。”
纪珩久安静了片刻,从被逼学小提琴后,他已经许久没有唱歌了,是逃避也是遗憾。
短暂沉默,他低声拥着彦绒开口。
“你在左边 我紧靠右
第一张照片
不太敢亲密的
属于我们俩的
……”
彦绒紧绷的情绪逐渐放松,随着他温柔低沉的歌声,陷入睡眠。
一首歌唱完,怀里的人已经沉沉睡去。
纪珩久轻手轻脚将他抱起来,关上门回了卧室。
走廊上。
慕星扬握紧门把手,心底升起一阵浓烈的不甘。
尽管不是单身,但他们还没结婚不是吗。
他不愿放弃。
隔天早晨。
彦绒醒来,太阳穴痛得快要炸掉。
纪珩久刚好端着蜂蜜柚子茶进来,见他苦着脸,将水杯递去,“喝一杯,头就应该不痛了。”
彦绒睁眼,想起昨夜的记忆,看着纪珩久神情有些不自然。
纪珩久倒是跟个无事人一样,盯着他将水喝完后,才开口道:“今天的晨跑计划耽误了,改成夜跑,我准备了早餐,现在要起来吃吗。”
难得睡到自然醒。
在吃饭和多躺一会中,彦绒选择了后者。
他揉了揉太阳穴,开口嗓音沙哑无比,没了平时云淡风轻的感觉,磁性撩人,“头好痛,我再躺一会儿吧。”
“好。”纪珩久出去后,彦绒立马拿出手机质问罪魁祸首们。
绒:邹栋!简易行!杭盛!
绒:你们三个串通好的是吧?
他消息发出去,得到两串感叹号,你已不是群内成员。
“……”
看来从他们来的那一刻就打定主意了,势必要撮合他们。
彦绒生气的同时又感觉温暖。
只是忆起昨夜,他脸上不禁升起热度,下床走进卫生间,看着镜中唇瓣红肿的自己,想忽视都不行。
要趁机表白吗?
“会不会太强势了。”彦绒自言自语,生性谨慎的他,担忧怕得到拒绝。
走出去,看到纪珩久背对着他站在阳台上。
他鼓足勇气靠近。
刚要拉开推门,没关紧的缝隙中,电话里女人严厉的声音传来。
“珩久,妈妈也不想逼你,可是那位大人物指名道姓要你去他的生日会演奏,你爸爸都同意了……”
彦绒一顿。
纪珩久沉声,“妈,医生说我有社交障碍,目前无法在多人面前演奏,拒了吧。”
电话那头沉默下来。
“珩久,这是正事,事关你的前程和爸爸的声誉……”
纪珩久捏紧手机,不意外她的选择。
彦绒听得皱眉,他无法理解曾经一块饼掰成两份,无微不至照顾纪珩久的人,怎么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对儿子的状况不闻不问。
他拉开门,走上前,“纪先生,到你进去看医生了。”
彦绒压低声音,听起来成熟很多。
说罢,抢过手机挂断。
“小绒。”纪珩久有些意外他的出现。
彦绒将手机还回去,“阿姨怎么了,以前不是很疼你吗。”
他曾经羡慕过纪母无微不至地关爱,无论工作多忙,只要下雨了,校门口一定看得到她的身影。
会六点起床为纪珩久准备早餐,印象里,她很爱纪珩久。
但刚才电话,她对纪珩久的社交障碍视若无睹,避重就轻让他赶回去。陌生的转变,彦绒不由怀疑跟纪珩久产生心理疾病有关,神色微凝。
他没戴洗脸发带,洗脸时刘海被打湿了,湿漉漉搭在额前感到难受,伸手撩到额后,露出轻蹙着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