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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山水难相逢江牧之周青窈全局

冷烟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得到满意的结果后,周青窈没有再打扰父母,起身回了病房。她拿起放在桌上几天都没碰的手机,按下了开机键。十几秒的开机启动反应时间,在此刻变得无比漫长。周青窈已经迫不及待想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江牧之了,输密码的左手都在轻微发抖。网络还在加载,她先打开了拨号盘,输入了他的号码打过去。嘟,嘟,嘟,嘟。一声又一声的漫长呼叫音折磨着她,最后是一道冰冷的机械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无法接听?在电梯里没信号吗?不应该啊?周青窈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她把手机放回桌面上,打开微信,尝试用另一种方式联系他。一点开,密密麻麻的红点就霸占了她的视线。一条条,全是知道她受伤后发过来的问询,看得她脑子疼。她往下翻了十几条还没找到江牧之,索性...

主角:江牧之周青窈   更新:2024-11-20 18: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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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牧之周青窈的女频言情小说《他说山水难相逢江牧之周青窈全局》,由网络作家“冷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得到满意的结果后,周青窈没有再打扰父母,起身回了病房。她拿起放在桌上几天都没碰的手机,按下了开机键。十几秒的开机启动反应时间,在此刻变得无比漫长。周青窈已经迫不及待想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江牧之了,输密码的左手都在轻微发抖。网络还在加载,她先打开了拨号盘,输入了他的号码打过去。嘟,嘟,嘟,嘟。一声又一声的漫长呼叫音折磨着她,最后是一道冰冷的机械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无法接听?在电梯里没信号吗?不应该啊?周青窈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她把手机放回桌面上,打开微信,尝试用另一种方式联系他。一点开,密密麻麻的红点就霸占了她的视线。一条条,全是知道她受伤后发过来的问询,看得她脑子疼。她往下翻了十几条还没找到江牧之,索性...

《他说山水难相逢江牧之周青窈全局》精彩片段


得到满意的结果后,周青窈没有再打扰父母,起身回了病房。
她拿起放在桌上几天都没碰的手机,按下了开机键。
十几秒的开机启动反应时间,在此刻变得无比漫长。
周青窈已经迫不及待想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江牧之了,输密码的左手都在轻微发抖。
网络还在加载,她先打开了拨号盘,输入了他的号码打过去。
嘟,嘟,嘟,嘟。
一声又一声的漫长呼叫音折磨着她,最后是一道冰冷的机械女声。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无法接听?
在电梯里没信号吗?
不应该啊?
周青窈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
她把手机放回桌面上,打开微信,尝试用另一种方式联系他。
一点开,密密麻麻的红点就霸占了她的视线。
一条条,全是知道她受伤后发过来的问询,看得她脑子疼。
她往下翻了十几条还没找到江牧之,索性直接点开了通讯录搜索。
几秒后,她的名字出现在了屏幕中心。
周青窈点进去,正思考着是打字还是发语音,就看到了最下面白色对话框里的几个字。
“周青窈,我们分手吧。”
时间是3月29号,下午3点47分。
五天前。
周青窈刚刚还在转动的脑子,一下就宕机了。
她死死盯着这句话,又看了看日期,最后把视线转移到了最上面的备注上。
“牧之”,并一个免打扰的提示符号。
确实是她亲手标注的备注,也是江牧之本人的微信号。
可她却总觉得哪里出了错。
如果是牧之的话,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提分手呢?
是生气了?还是恶作剧?
周青窈心慌的厉害,却还在拼命找借口,为他开脱着。
她点开输入法,想发消息问问是不是游戏输了的惩罚,可左手根本不听使唤,一直打错字。
她只能调出语音模式,发了条语音消息过去。
“牧之,我前几天受了伤在医院,没办法联系你,你是生气了吗?”
松开手指后,她的手机传来两声叮咚。
她以为他又一次秒回了,连忙放好手机想看看回了什么,却只看到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和一条已经不是好友的提示。
而方才的声音,是消息未发出的提示音。
看着这抹微小却刺眼的红色,周青窈脸上的表情慢慢凝固了。
她弯下腰,在键盘上胡乱敲了无数条消息发过去。
无数声发送失败的提示音,霸占了这间病房。
周青窈不甘心,点开了他的朋友圈,却发现自己没有权限。
抖音、小红书互关、QQ、支付宝好友……
所有能联系到江牧之的社交方式,都被拉黑删除了。
看着那些发不出去的消息,周青窈愣在当场,脑海里飞速闪回着一些记忆。
她在医院这些天,江牧之没有像以前那样关心她究竟去了哪里,也没有来看过她。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她出事那天上午,他做了一桌子菜说要为她庆祝,却没有留她这个主角。
那天生日宴后,她在家里住了几天发现丢了很多东西,而那些几乎全部都是他买回来的。
再往推溯,他不声不响就提了离职,在某一天晚上烧毁了很多东西……
关于这一段的回忆,周青窈已经不太记得请了。
可直觉告诉她,那些模模糊糊的记忆,非常重要。
究竟烧了些什么呢?
纸片灰烬,信纸……
情书。
是写给她的那些情书。
直到这一刻,周青窈才终于意识到,江牧之好像不是在开玩笑。
他是认真而主动的提出了分手。
并且是,早有预谋。


旧伤复发,周青窈又被送进了手术室。
刚结束完工作的周父周母闻讯赶来,从医生那得知她的手这次是彻底废了之后,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他们就这一个儿子,本指望着她能早日成家立业,接下周氏集团的重担。
可这些年她既不肯回集团历练,也不谈一段正经的恋爱,吵着要去做什么机长,为了一个男人一直在胡闹。
现在还把自己的右手玩废了,把唯一能算得上正经前途的未来也斩断了。
二老气急攻心,当场就被送进了急救室抢救。
手术结束后,周青窈被送进了监护室。
麻药药效过了之后,她睁开眼,看着眼前的迷障,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牧之。”
一秒,十秒,一分钟,无人应答。
她以为他现在不在病房,等到门口传来脚步声后,她才又叫了一声。
可回答她的却是一道陌生的嗓音。
“周青窈,你的右掌神经断裂,没有治愈的可能,以后不能提任何重物。”
几句话,就让周青窈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缓缓抬起那只重新被包扎起来的手,努力控制着,想让几个指节并拢在一起,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看见她这伤上加伤的动作,护士连忙上前制止,又苦口婆心告诫了一遍。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落在周青窈耳边,却像是从外太空飘来的一样,带着不切实际的虚幻感。
她张开苍白干燥的唇,恍恍惚惚地问了一句。
“那我还能开飞机吗?”
“开飞机?你这情况玩手机都费劲,还是趁早改行吧。”
护士小声嘟囔了几句,换上新的药品。
周青窈眼底的光慢慢熄灭了,缓缓合上了眼。
一些暂时忘却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她想起了手废掉前,发生的事了。
跑车,亲吻,群殴,玫瑰花,和那些难听的,却发自真心的实话。
看着那些不断闪回的画面,她的嘴角咧开一抹笑。
带着无尽的自嘲,和无边的落寞。
在监护室这几天,周青窈再没说过一句话。
她只是沉默地看着窗外慢慢盎然的绿意,连眼睛都很少眨动。
只有在有人推门而入时,她会闻声回头看一眼。
发现不是江牧之之后,她就会收回视线,继续发呆。
几个朋友从没见过她这么萎靡不振的样子,又不敢刺激她,只能陪坐在一边。
等到搬到普通病房后,她看着齐聚一堂的亲人朋友,依然没从里面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这才皱着眉问起来。
“牧之呢?”


为什么呢?
周青窈其实也没有想清楚,只是一时冲动就提了。
可要说服古板的父母答应这件事,她必须要找一个很好很好的理由才行。
她垂下眼,回想着和江牧之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她以为他们初见是在学校外的酒吧,可其实早在四年前,他们就无数次擦肩偶遇过了。
她以为他对自己是一见钟情见色起意,可她对他的爱,早就生根发芽,繁密如树了。
她以为他们终有一天会分开,可兜兜转转六年了,她已经习惯他陪在身边的生活了。
大雪里,他小心翼翼伸出来牵住她的那只手;毕业时,他拥住她的那个温热怀抱;住在一起后,每日不断的早安晚安式的问候……
一幕幕画面不停闪现着,最后定格在他二十五岁生日那天,许愿那一刻。
他说,他希望能在今年顺利结婚。
到现在,周青窈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要是真话,那就结婚吧。
如果余生陪在她身边的是江牧之,那她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要是假话,那就把它变成真话吧。
反正她已经认定他了,这辈子,不会再想嫁第二个人了。
所以她没有再犹豫,将心底那些话,都向周父周母和盘托出了。
“爸,妈,我的男友叫江牧之,是我高中的同班同学,但我真正记住他名字,是在大二。在此之前,我完全不知道身边有这么一个同学,也不知道他暗恋了我很多年的事情。而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去和他搭讪只不过是想以为玩游戏输了,我被惩罚去找他,让他做我男朋友,没成想他却答应了,我们就这样阴差阳错成了一对。”
“在一起后,我发现总是能察觉到我疏漏的地方,温柔妥帖地为我善后。那时我以为他只是比较细心而已,根本没想到,那是他在长年累月的暗恋里养成的习惯。我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他对我的好,却不付出任何回报,甚至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另一个人身上,他却从来没有责怪过我。”
“我和他一样,刻骨铭心的爱过一个人,只是我现在放下了,他还在坚持着。我看着他,就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像他那样对我感同身受了,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让我这样心疼了。所以我想把亏欠他的幸福都弥补给她,也想给自己一个重头开始的机会。”
说到最后,周青窈的声音里,带着释然,和笑意。
周父周母也沉默了。
他们都是过来人,知道女儿虽然任性妄为,但这一次却是伤得不轻,也不想在她伤口上撒盐。
两个人对视着,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心疼和无可奈何,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周青窈知道他们的顾虑,又弯下腰,重重磕了三下头。
“就让我再任性一次吧,爸,妈,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看着她脸上那长长的几道伤口,和包着纱布的右手,二老长叹一声。
终究是妥协了。
“带回来给我们看看吧。”


听到她这嘶哑的声音,几兄弟先是面露喜色,随即又愣了,面面相觑起来。
是啊,周姐出了这么大的事,这都过去几天了,怎么没见到江牧之的身影呢?
以他的个性,不是该直接来医院日夜不睡地守着吗?
谢舒挠了挠头,语气里带着不确定。
“应该,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吧。”
不知道吗?
不知道也好。
看着滴滴答答的药水瓶,周青窈舒了一口气。
几兄弟看她脸色慢慢缓和下来,以为她已经想通了,又凑上来叽叽喳喳个不停。
“周姐,我们查到了,徐逸舟那天带的那个女的,是他刚谈的女朋友,是云港庄家的三小姐,他们俩在国外留学时就认识了,前两天刚确认关系,昨天徐逸舟说的惊喜,就是打算带她来,好当众打你的脸!”
庄家?
难怪开得起全球限量款跑车。
周青窈思忖着,并没有接话。
几兄弟没了顾忌,越说越兴奋。
“庄嘉祐咱们却是动不了,那就找徐逸舟算账!他耍了周姐这么多年,现在攀上新的高枝了,就忘恩负义反咬咱们一口,我看他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对对对,周姐,只要你开口,我们保准想办法弄他,不是喜欢钓妹子,咱们把他这些年做的事情捅出去,看还有谁看得上他!”
面对他们提出的种种报复行径,周青窈始终沉默着。
慢慢的,大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都收起笑,小心翼翼地试探起来。
“周姐,你不会心软了吧?他都露出真面目了,你何必呢?”
“是啊,他不过就长了张好看皮囊而已,实际心黑的很,姐,你可千万别犯傻啊,选他还不如选江牧之呢!”
“什么叫不如?我看牧之就很好,这些年跟在周姐身边从没惹过事,还帮忙收拾了不少烂摊子,人又有上进心,不甩徐逸舟十万八千里!”
听到江牧之这个名字,周青窈那张冰块一样的脸,终于解冻了。
她四下环顾了一圈,声音沉沉的,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也不用去找他什么账,就这样一刀两断,就行。”
“可是他……”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确切回应过要和我在一起,不过是我在一厢情愿、自以为是而已!”
事到如今,周青窈不得不承认这一事实。
房间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看着他们脸上那不情不愿的脸色,周青窈眸光闪动,语气缓和了下来。
“我的男朋友,是江牧之,以前是他,现在是他,以后,也只会是他。”
吊完今天的点滴后,周青窈起身去了隔壁病房,见到了还在修养中的父母。
二老还在生她的气,看到她进来,纷纷挪开了视线。
周青窈知道自己辜负了父母的期望,也知道自己走了十年错路让她们寒心了,当场就跪了下来认错。
“爸,妈,对不起,这些年是我错了,我不该置周家于不顾,任性妄为让你们为我操了这么多心,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以后不会再忤逆你们,也会听你们的话回到集团,接过我本该背负的担子。”
听到这话,周母的脸色微微松动了些,周父还余怒未消,看都没看她一眼,只当没听见。
周青窈也不含糊,对着冰冷的地板砰砰地磕起头。
一声又一声,在病房里不停回荡着。
等她额头都磕破皮了,周父才皱着眉叫停。
“行了,起来吧,你能开窍就已经是老天保佑了,伤养好就给我滚到公司报道!”
周青窈却没有听话站起来,笔挺地跪在地上,一脸毅然地看向她们。
“可以往后延期两个月吗?我想先结婚。”
听到这两个字,周父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她脸上砸了过去,整张脸气得通红。
“结婚?你打算和谁结啊?徐逸舟啊?周青窈,你脑子进水了是吧?他害得你手都废了你还想嫁她?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和你妈!”
茶杯擦着周青窈的耳朵飞过去,摔的粉碎。
滚烫的茶溅在她受伤,将刚换好的纱布都打湿了。
她无瑕顾忌这些,看着生气的父母解释了起来。
“不是他,是我男朋友,谈了六年了,我想嫁他。”
六年?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二老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难以置信。
最后还是周母唱起了白脸,好声好气地问了几个问题。
“在一起这么久,怎么不带回来给我们看看?是哪家公子啊?”
周青窈脸上的表情顿了几秒,很快又恢复如常。
她谨慎思考了一番,才琢磨出一个比较合适的回答。
“他不是豪门出身,家境普通,我怕你们不同意,所以才一直瞒着。”
几句话又让周父吹胡子瞪眼起来,他刚要发作,周母连忙拦住他。
“既然知道我们不会同意,那你为什么要提结婚这件事?”


江牧之熬到三点才有了困意。
第二天十点,提前订好的闹钟把她叫醒。
他迷迷糊糊的起床,发现父母已经去上班了,厨房里还温着早餐。
洗漱完,江牧之一边吃着,一边看着下午的两个面试。
两点一个,四点半一个,都在离家半个小时的路程里。
看好路线后,他回到房间收拾了一下,就开始准备了。
下午一点,他提着包下楼,才发现那两个人还等在下面,似乎是一夜没睡。
一看到她,周青窈立刻站起来,拦在了他身前,声音里满是疲惫和恳求。
“牧之,我们聊聊好不好?”
江牧之看了看时间,语气很是平淡。
“抱歉,我有事,没空。”
又一次被拒绝后,周青窈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看她不让路,江牧之也懒得再说,从左边狭窄的路口挤了出去,加快脚步往小区门口走去。
因为用了些力,他撞到了周青窈受伤的手,刚起痂的伤口又裂开了,渗出的血把纱布慢慢染红了。
可她像感觉不到痛一样,一眨不眨地看着那道渐渐远去的身影,眼里泛起无尽的哀伤。
困得只差晕过去的谢舒看到她的伤口,一下就醒了过来,慌慌张张从身上拿出药。
“周姐,你伤口又崩开了,快跟我去医院看看吧。”
周青窈置若罔闻,拂开了她要解绷带的手,快步追上江牧之。
看着她那听不进话的样子,谢舒仰天长叹了一声作孽,只得跟了上去。
第一场面试结束,三点半。
江牧之下楼正要打车,就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跟来的周青窈。
她站在花坛边直勾勾的看过来,眼里带着倔强。
边上急得团团转的谢舒看到他下来,连忙堵住了去路。
“我的哥,你可算忙完下来了,现在你有时间了吧?看在她的手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你就发发善心劝她去医院吧,算我求你了。”
江牧之听着,顺便瞟了一眼周青窈的手。
看到那一团深红后,他的眼神定了几秒,又很快恢复如常。
“不好意思,我还有一场面试,麻烦让下路。”
听到这话,谢舒压抑了许久的怨气终于爆发了。
“江牧之,不管你心里有什么怨气,都发泄在我身上行不行?周姐为了你拖着这么重的伤飞来江城,快三天没合眼了,你能不能不要再和她置气了?你们在一起六年了,有什么话不能明说?”
为了他?
听到这三个字,江牧之莫名地想笑。
他微微低下头,看着身下的一片影子,声音冷淡至极。
“我觉得好聚好散,是恋爱必须要遵守的一项原则,周青窈,你觉得呢?”
看着那道看过来的冰冷视线,周青窈心头像是被扎了一刀一样,生疼。
她死死握紧拳头,紧抿着唇,强行压下了那些不甘的、痛苦的情绪,语气生硬而压抑。
“谢舒,让开。”
谢舒没想到他们俩会闹到这个地步。
可周青窈都发话了,她只能很不情愿的让开一条路。
江牧之一秒都没有犹豫,提步下了台阶,拦了一辆出租,扬长而去。
看着那辆车开走后,周青窈只觉得心都空了一块,无尽的寥落和失意涌上来,将她彻底吞噬。
她再忍不住,抬起手一拳砸在了花坛上。
淋漓鲜血沿着她的指缝落下来。
滴答滴答。

周青窈猛地踹翻旁边的椅子,拿起车钥匙,直接摔门离开了。
一场好好的生日宴就这样不欢而散。
眼看周边的人都开始说着散了散了,江牧之垂眸,拿起包,去了一趟洗手间。
再出来时,宾客们都走了,走廊上传来了激烈的争执声。
“徐逸舟,你今天做的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周姐为了这个生日准备了多久?你为什么要糟蹋她的心意,当众说这种话惹她生气?”
“我说的不是实话吗?她男朋友都说要结婚了,不和她难道还要和别人吗?”
“我她妈!你说这些有意思吗?周姐喜欢的一直是你,当年你一句拒绝,她被你伤得体无完肤成了一个游戏人间的渣女,后来你招招手她又跑回来找你,结果你嫌她不长情,她又听你的话谈了这个工具人男朋友,你还要怎样啊?她一片真心不是被你这么糟蹋的!”
“不怎么样,我只是没见过她这么痴情的,想看看她到底能为我做到什么地步而已,她也是自愿的,你替她操什么心……”
是徐逸舟,在和周青窈那个发小吵架。
江牧之无意窥探她们的隐私,却还是忍不住会想,若是周青窈听到这番话,会是怎样的神情。
会心痛吗?
会像她得知真相一样心痛得犹如死去吗?
她和周青窈之间,她是掌控全局的上位者,只要她表现出一点在意,他的情绪就会随之起伏不定。
而在周青窈和徐逸舟之间,她成了听之任之的下位者,只要徐逸舟随口一句不在意,她就会溃不成军。
是啊,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万根针。
他转过身去,从另一侧底楼梯绕了下去。
回到家后,江牧之拿起放在门口的蛋糕,重新给自己补过了一个生日。
六寸的蛋糕,他只吃了一半,就去休息了。
第二天中午,他被敲门声惊醒了,揉着眼睛起来开门。
是周青窈。
一夜未见,她似是还没消气,脸色并不好看。
可接触到他的目光后,她立刻挤出了一抹有些勉强的笑,从口袋里拿出一条钻石手链。
“生日快乐,这是生日礼物,昨天喝多了,忘记给你了。”
江牧之只看了一眼,就认出这条项链和徐逸舟昨晚戴的那条名表是一套的,不过是赠品。
他不喜欢,就废物利用转送给自己,刚好省下了挑礼物的麻烦。
可以这样理解吧?
看着他沉默不语的样子,周青窈还以为他不喜欢,连忙补充了几句。
“你不喜欢?那你想要什么就自己买,刷我的卡。”
江牧之摇了摇头,伸手接了过来,随手放在玄关上。


第一章
“爸,妈,我答应回老家相亲结婚了,这个月底就回来。”
早春时节,天气犹寒,江牧之一边开着门一边打着电话,声音随如织雨幕飘荡而去。
他拢紧衣领,听到电话那头的父母长舒了一口气。
“牧之啊,爸妈这些年身体越来越不好,只盼着你能早点成家,现在你想清楚了就好,等你回来,我让你兰姨安排几个合适的对象见见。”
听到父母已经着手安排了,江牧之眸光微颤,有些恍然。
又寒暄了几句后,电话挂断了。
他看了一眼这个家,而后回到卧室,开始清理起东西。
抽屉里厚厚的一摞情书,藏在柜子里偷拍的几本相册,还有书架上写了几年的日记,全都关于暗恋,全都和……那个叫周青窈的人有关。
如今,他将它们丢进了箱子里,而后搬下去,没有任何犹豫的烧了一把火全都点燃。
橙黄色的火焰闪烁着,江牧之突然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就看到了穿着一身飞行制服,凹凸有致的周青窈。
他很显然是刚飞行回来,看见她在楼下,微微勾了勾唇,“在烧些什么?”
他俯身捡起一封还未烧完的粉色的信,挑了挑眉,“情书?你还写过情书?写给谁的?”
江牧之定定看着她,正要开口,她却笑着把信丢进了火堆里,然后拍了拍他的肩。
“好啦,逗逗你而已,怎么这么老实?”
“我不介意现任的过往,也不会刨根问底,你烧完了就早点回来,外面冷。”
说完,她再没逗留,提步进了电梯。
看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后,江牧之收回视线,嘴角扯出一抹有些苦涩的笑。
是不介意,还是根本不在意呢?
信封上写的就是她的名字,她只要认真看一眼就能看到的。
可她最后却选择把它丢进了火里。
他暗恋了自己的女友整整十年,偏偏,她一丁点都不知道。
十五岁那年,江牧之因为成绩优秀破格转到大城市读高中。
那时的他普普通通,也不会打扮,灰头土脸,没有丝毫存在感。
周青窈,是他的同班同学。
那时候,她如皎皎明月,家世不凡,样貌出众,是他不可仰望的存在。
第一次见她,是在开学第一天,他上了车却发现公交卡却丢了,后面排队的学生不耐烦抱怨个不停,说他没钱就走路,帅哥就算了,穿个这么土的衬衫挡在前面着实有碍观瞻。
是周青窈及时出现,替他刷了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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