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推他不动，烟雾呛入肺中。
这个疯子，我好不容易看到一线希望，他却要把孔堵上。
我不愿和他死在一起。
我冲着他剜血的伤口，用力咬下去。
鲜血汩汩，他疼得不得不撒手。
我冲出火光。
身后传来惨叫：“窈窈别离开我！”
沈序安跪倒在地，满面泪痕。
他从怀里掏出匕首，扎进胸膛：“窈窈，你看……我才是最爱你的……你要的心尖血……只有我，给你。”
火光卷着他的鲜血，一切都结束了……
我的远方，就在眼前。
杜景升跳下马，扔了长戟，他踏着残阳向我走来。
他脸上添了新伤。
我想问，却没了力气，脚下一软。
他将我裹进怀里，我笑了：“边塞无情。”
杜景升轻笑：“莫道无情何必尔，自缘我辈正钟情。”
我心下欢喜，轻轻在他嘴角点个唇印。
他吻将来，十分肆意。
官兵登府查看，他才止住，抱着我飞跃上马，向着落日的方向奔跑。
我看着棕红色的马鬃迎风飘扬，马脸上有一道小小的疤痕。
真好啊……我浅浅笑着……
杜景升感觉怀里的人渐渐失温，他没感觉到自己的泪，洒了一路。
他喃喃对着怀里说话：“你还记得那个梦吗？”
“我是在这里见你的第一面。”
“你是我的夫人。”
他藏在胸口护甲里的，是墨迹尚干的圣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