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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那日才发现,我只是夫君一场情劫前文+后续

季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上天庭出了一桩丑闻。季珩神君同身负婚约的小帝姬于瑶池私会,被人撞破。帝君震怒,将两人双双贬下凡,历劫思过。恰逢南朝国危,两人注定坎坷,情劫难渡。小帝姬的未婚夫找上门来时,我正在司命殿浇花。他请司命替他安个身份下凡,助小帝姬顺利渡劫。司命星君咬着笔杆子,对着命簿一筹莫展时,忽然喊住了我。“云月,我记得你正巧是南国人吧?”云祁元君闻言,清冷的眸子落在我身上。我垂眸避开他不加掩饰的目光,低眉应道:“是。”......司命是上天庭出了名的老好人。但凡有人相求,他必是比苦主还积极几分。他咧嘴一笑:“既如此,让云月陪您一同下凡吧。”云祁元君长袖落拓,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他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见状,我从顺如流地放下手中的东西,跪坐在他身侧。云祁...

主角:季珩小帝姬   更新:2024-11-16 23: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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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珩小帝姬的其他类型小说《大婚那日才发现,我只是夫君一场情劫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季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天庭出了一桩丑闻。季珩神君同身负婚约的小帝姬于瑶池私会,被人撞破。帝君震怒,将两人双双贬下凡,历劫思过。恰逢南朝国危,两人注定坎坷,情劫难渡。小帝姬的未婚夫找上门来时,我正在司命殿浇花。他请司命替他安个身份下凡,助小帝姬顺利渡劫。司命星君咬着笔杆子,对着命簿一筹莫展时,忽然喊住了我。“云月,我记得你正巧是南国人吧?”云祁元君闻言,清冷的眸子落在我身上。我垂眸避开他不加掩饰的目光,低眉应道:“是。”......司命是上天庭出了名的老好人。但凡有人相求,他必是比苦主还积极几分。他咧嘴一笑:“既如此,让云月陪您一同下凡吧。”云祁元君长袖落拓,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他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见状,我从顺如流地放下手中的东西,跪坐在他身侧。云祁...

《大婚那日才发现,我只是夫君一场情劫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上天庭出了一桩丑闻。

季珩神君同身负婚约的小帝姬于瑶池私会,被人撞破。

帝君震怒,将两人双双贬下凡,历劫思过。

恰逢南朝国危,两人注定坎坷,情劫难渡。

小帝姬的未婚夫找上门来时,我正在司命殿浇花。

他请司命替他安个身份下凡,助小帝姬顺利渡劫。

司命星君咬着笔杆子,对着命簿一筹莫展时,忽然喊住了我。

“云月,我记得你正巧是南国人吧?”

云祁元君闻言,清冷的眸子落在我身上。

我垂眸避开他不加掩饰的目光,低眉应道:“是。”

......司命是上天庭出了名的老好人。

但凡有人相求,他必是比苦主还积极几分。

他咧嘴一笑:“既如此,让云月陪您一同下凡吧。”

云祁元君长袖落拓,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

他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

见状,我从顺如流地放下手中的东西,跪坐在他身侧。

云祁指尖碰了碰杯盏,忽然开口。

“云小仙子,你倒有几分像我的一位故人。”

司命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谁?”

我不答,只替他们添上茶水。

云祁端起杯盏,却仍盯着我的脸,语意不明:“我那凡间早逝的亡妻。”

司命尴尬地笑了下,闷头喝茶,就差把脑袋埋桌子底下。

谁人不知云祁元君自凡间历劫归来后,闭关了近百年。

众神都传他是因那凡女伤了情。

无论如何,话及此事,大家都默契地缄默不言,生怕碰了他的逆鳞。

直至青梅竹马的小帝姬被贬下凡,他为寻她出关。

谣言才不攻自破。

毕竟凡间之事不过弹指,神仙有着上万年的寿命。

区区一介凡女,又如何能比得上,将来会与他共度万年的小帝姬呢?

思及此处,我放下茶壶,摸了摸这张用了百年,却仍有些不习惯的脸。

见云祁仍盯着我,我莞尔一笑。

“仙君说笑了,我不过是个打杂的小仙娥,如何能与您攀上关系呢?”

司命给我们安的身份是一对出身商贾世家的兄妹。

云祁听到这话时,有片刻的恍惚。

以至于下凡时,出了点差错,落错了地。

等我们好不容易赶在日落前抵达都城时,却被拦在了城门外。

守卫穿着软甲,面色冷厉:“没有通关文牒,一律不准入城!”

守卫态度强硬,我们也没法对着凡人动手。

眼看天将暗,我和云祁却无法进城。

城门将闭前,一辆镶金铺玉的马车从我们面前驶过。

守卫例行检查,马车停在城门前,一只纤白的手撩开车帘。

少女娇艳貌美,她神色傲踞:“大胆,本郡主的车驾也敢拦?!”

我静静地看着她的脸,听见云祁呢喃出声:“……白虞。”

帝姬白虞身份尊贵,即便是被贬下凡,上天庭的人也会自觉地替她安个好出身。

白虞闻声看来,目光在云祁清俊的面上转了一圈。

她忽然朝我们抬了抬下巴:“喂,那边的两人,过来。”

云祁也不恼,他唇边噙着笑走上前。

白虞打量我们两眼:“你们怎么待在城门口不进去?”

云祁耐心地解释了缘由,我安静地站在他身侧。

白虞听后,秀眉一挑:“看在你挺合我眼缘的份上,本郡主可以带你入城,不过……”她话语一转,指向了我:“她不行。”

云祁几不可察地皱了眉:“为何?”

白虞恶劣地一笑:“我不喜欢她,所以不行。”

“你是要跟着本郡主进城,还是陪着她在这跟那群肮脏的流民一起过夜?”

我扯了扯嘴角,压下心底的异样,转眼看向云祁。

云祁垂着眼,似在斟酌。

不过片刻,他便做好了决定。

他目光落在我面上,语气平静:“明日一早我来接你,你能自保的,对吗?”


潘王谋反后,杀光了朝堂忠臣,逼着史官改了朝史。

他奢靡荒唐,借着白虞给他的仙丹和气运,醉生梦死地做了近百年皇帝。

直到用尽,他颓态尽显,才发现当初百年前的盟友,早就忌惮他已久。

此刻抓住了机会,便迅速起兵发战,连攻几地。

百姓苦不堪言,家破人亡,纷纷流亡逃难至京都。

可潘王紧闭城门,京中权贵贪生怕死,不允许任何流民进城,甚至派人驱赶。

他们穷途末路,能做出什么事,谁也猜不准。

走到城门口时,空中飘起了细雪。

我恍惚一瞬,才发觉不过几日,竟已南国进入了初冬。

遇见云祁那日也是冬天。

从国寺祈福回去的路上,我们一行人遇到了刺客。

我和婢女小棠害怕地躲在马车里,不敢出声。

直到外头声音停歇,我才壮着胆子掀开车帘。

云祁就披着鹤氅,提着剑,静静地立在雪中。

他说他出身商贾世家,准备到京城做生意。

我那时看着他,心想,哪里的商人敢一个人提着剑就往上冲。

但他到了京城,竟真的只是做生意。

他开了家酒楼,我实在好奇,便每日带着小棠偷偷出宫去看他。

父皇虽察觉,但却不阻止,他只笑眯眯道,我们阿月有心上人咯。

云祁无论多忙,总会空出手来见我。

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星辰虽多,可明月只有一轮。

她一出来,辰星都失色,他当然要抓住他的明月,莫要让她溜走。

我想,有个会说好听话的心上人倒也不赖。

就这么顺理成章的,我们相识,定情,当然还有成婚。

成婚一事,父皇说,要他拿功名来换,才配得上他的女儿。

我不愿让他上那吃人的战场,他无奈笑道,武的不行,那来文的总行吧。

他一收拾包袱,停了酒楼,转而专心准备科举。

我本犹疑经商的头脑放到读书,能行得通吗?

谁知揭榜那日,倒真给他得了个状元郎的名头。

我摸着他的脑袋,玩笑道你怎么什么都会,上辈子怕不是个神仙吧?

谁知一语成殱,神仙们找上门时,正是成婚前一日。

神仙果然会术法,他们手一挥,云祁就像变了个人。

他总是温柔含笑的眉目瞬间变得平静,看向我的眼神也极为冷淡。

他说,我不过是他的一次劫数,今日过后,便与我再无干系。

真是可笑,他们莫不是把云祁脑袋变傻了吧。

什么情劫,什么仙君,简直是在胡说八道。

可云祁神情认真,不似作假,我才慌了神。

他跟着那群神仙离开,我慌乱地独自追他到城外。

可那一夜,我没留下到他。

也没能留下我的父兄和我的国家。

我衣裙被血浸透,一半是我的,一半是白虞的。

一路走到皇城下,竟无人敢靠近阻拦。

只有他,站在城门口,拧着眉心,语气带着我听不懂的沉。

“怎么每次见你,你都如此狼狈。”

我闻言低头打量了下自己,确实狼狈。

我第一次见到季珩,其实是在司命殿。

他是司命殿的常客,经常来找司命喝酒下棋。

整日游手好闲,插诨打科,着实看不出个神君的模样。

司命带我回殿中那日,他正巧独自坐在桌案玩棋。

见他捡了个浑身是血的人回来,他诧异地挑眉。

“司命老头,你何时有了捡人的爱好?”

我在司命殿养伤,他也好奇凡人,日日来看我。

直到我伤好那日,他支颐翻着命簿,忽而问我。

“云月,你想不想当神仙?”

我侧首看他:“当神仙能有什么好处,我不想长寿。”

他思索了片刻,笑道:“能报仇,如何?”

垂眸刹那,我突然看清了那页命簿上的字。

那是,我在凡间的名字,薛明月。

决心复仇那日,我所行的每一步都谨小慎微。

我利用云祁,算计白虞,甚至骗了司命。

同云祁下凡的前一晚,司命正在灯下翻看命簿。

自从他教我修行后,很少再亲自动手整理命簿了。

可那夜,他确实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看完了那所有。

他也一定发现我动了白虞和季珩的命簿。

可他什么也没说,只深深看我一眼,让我下凡后行事小心。


身后的云祁面色苍白,不可置信地冲过来将我扯开。

他抖着手去探白虞的鼻息,冰冷一片。

他摁住发抖的右手,语气里满是荒唐。

“你疯了?

她是帝姬,你杀了她?!”

我抬起手中正在滴血的匕首,歪头看向他。

“怎么,你也想试试么?”

神仙是杀不死的。

可刺杀帝姬乃是重罪。

云祁亲自将我押回上天庭。

临走前,季珩拧眉看我,不知在想什么。

我随意擦了两下匕首,丢回到季珩怀里。

“抱歉,答应你要杀的人,我暂时帮不了了。”

季珩将我捡回王府那夜,他瞥了眼我手中滴血的簪子,忽然抛给我把精巧的匕首。

“我保你半生荣华,你替我杀个人,如何?”

他要杀的是南国如今的皇帝,曾经勾结外敌,谋权篡位的异性王,潘王。

他不知从何处得了修仙的法子,竟延长了百年寿命,至今仍在世掌权。

季珩看着我,只问了一句:“你还会回来吗?”

我笑了下:“自然。”

这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云祁没有直接将我送到司罪处,反而是回了他的殿宇。

他神色苍白,握着我的手心冰凉。

“阿月,倘若有人来问你,你只说不知,今日之事不要透露半个字。”

我冷淡地抽回手,反问:“你的小帝姬不会怪罪于我?”

云祁一愣,半晌才道:“我来想办法。”

云祁丢下这句话便匆匆离开。

一连几日,我都没见到他,也无法踏出这里。

直到第三日,白虞领着一群人要我押到诛仙台。

罪名是刺杀帝姬和私篡命簿。

她将搜来的命簿丢到我面前,冷笑:“你可认罪?”

才半月未见,司命似乎苍老了许多。

他走到我跟前,面色仍旧温和:“好孩子,是你做的吗?”

命簿是极为重要的东西,无论是烧毁篡改都是重罪。

他眼里有闪动的光,我知道他想听到什么答案,可我还是轻声道:“是,是我改了他们在凡间的命格。”

话落,他像是失了所有力气,看着我被带走。

凡是进过诛仙台的罪人,都会被剥夺仙格,永不能成仙。

诛仙台负责看刑的人竟是几日未曾见过的云祁。

他几乎是不敢看我的眼睛,嗓音艰涩:“阿月,此事过后,我会去凡间找你。”

云祁话还未能说完,白虞便提剑上前。

她神色难看:“别以为这么简单就能过去,凡间那一剑我要你千百倍地奉还!”

我神色平静,唇角勾起:“我拭目以待。”

白虞被我无所谓的态度激怒,她怒而拔剑。

我只退不还手,白虞一剑都没能得手,气昏了头连追几步。

终于,我停下,白虞挥来的剑也穿透了我肩胛。

我低头,脚下是摇摇欲坠的诛仙台。

我笑着握住她的手,任由剑刃穿得更深。

我说:“白虞,跟我一起下地狱吧。”

白虞脸色一变,想退却来不及,我死死地抓着她。

后退一步,我们一起掉进了诛仙台。

云祁瞳孔骤缩,他飞奔上前想阻止,却来不及。

有意识的最后一瞬,是他惨白的脸和脱口而出的:“阿月!”

罡风划破肌肤,我浑身都是细密的血痕。

白虞也比我好不到哪去,衣衫被鲜血浸透。

她狼狈地倒在地上,见我浑身是血的站起身,下意识退了几步。

她浑身一抖,嗓音哆嗦:“疯子,你这个疯子!”

我拔出肩上的剑,一步步走近她。

白虞背靠上墙,退无可退。

“我,我可是帝姬,杀了我你也逃不掉!”

我蹲下身,剑刃对着她的脸比划:“你说我从哪下手比较好呢?”

白虞失声尖叫:“你敢?!”

我没说话,指尖轻轻一动,她脸上便出现一旦血痕。

我语气轻飘飘的:“你说我敢不敢呢?”

我摁住她的身子,一刀刀缓慢地划破她的脸颊。

等到我放开她,她捂着脸蜷缩在角落。

我站起身,打量她一眼,笑道:“真丑。”

白虞身子一僵,猛地抬头看我,不可置信。

“是你,你是当年那个凡女?!”


话落那刻,心重重一沉。

我抬眼看他,只轻声问道:“倘若我不能呢?”

云祁没回答,只在掀开车帘的一瞬,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像是在看闹脾气的孩子,无奈,责怪。

白虞很满意云祁的态度,催促马夫快些进城。

马车轱辘而去,城门紧闭。

云祁抛下我,选择白虞,我并不意外,毕竟他此番便是为她而来。

他也总是这么做,亦如百年前那般,走得如此决绝。

不过他似乎忘了件事,我确实没什么能力自保。

上天庭的规矩,在凡间不允许使用任何术法。

法力越低,被压制得便越厉害。

像我这种并非生来仙胎的人,更是被约制得厉害。

所以说,我此刻与凡人无异。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几双贪婪的眼紧盯着我。

原本忌惮云祁而不敢靠近的流民,此刻纷纷站起身来。

模样姣好,孤身一人的少女,便是再好不过的目标。

我抿唇退了几步,似曾相识的画面让我不由得心悸。

仿佛又回到了那天,宛若谪仙般的男人冷淡地睨着我。

“我们尘缘已尽,往日种种做不得数。”

他一尘不染,而我因追着他出城,却是满身狼狈。

我攥住他的衣角,固执地不肯放手:“云祁,明日是我们成婚的日子,你忘了吗?”

云祁只看我一眼,便割断了那片衣袖,转身离开。

我呆呆地跌坐在地,手里紧紧攥着那片衣角。

我不明白,为何昨日眉目温情的男人,今日却可以毫不犹豫地抛下我。

我不明白,凭什么他一句仙缘劫数便可以将我打发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咬咬牙爬起来,正欲再追,身后却突然响起了慌乱的尖叫。

我转头看去,瞬间脑海嗡鸣,空白一片。

皇城内起了火,仓皇逃出的人指着地上的干枯瘦影,失声尖叫。

“那,那是什么?!

疫病……怪物啊!”

那一夜,南国死了无数人,胡人趁机领兵连占几城。

父皇一夜白了头,皇兄去了战场。

他们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南国百姓。

我也无暇再想起云祁的离开,同医官一起去为流民散粮发药。

可天不遂人愿,敌军终究是到了皇城下。

他们滥杀百姓,刀尖是腥红的血,脸上是狰狞的笑。

随行的侍卫被杀光了,他们的目光又放到我身上。

“这就是南国的公主?

中原的娘们儿果然不一般啊。”

“长得这么漂亮,死了怪可惜的,不如先让我们尝尝是什么滋味!”

他们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欲色与垂涎,一步步靠近。

我狼狈地蜷缩在墙角,握着发上的金簪,手在颤抖。

他们见状笑得开怀:“哟,小娘们还挺凶?”

在他们嘶哑难听的笑声中,我恍惚又看见了云祁。

他站在远处,月白的衣袍与周围格格不入。

他蹙眉看着这一幕,脚下微动,似欲上前。

我心中蓦地生出一丝希望,他会救我的,对吧?

毕竟我们曾经那么相爱,说好要同白首,共华发。

可下一刻,他身旁的少女挽住了他的手:“阿祁,凡间之事不可插手,他们命该如此。”

“而且这里好脏,我们快回去吧。”

云祁终究是收回了目光,半阖着眼:“嗯。”

记忆中的最后一眼,是他平淡的眼和少女得意的笑。

那几张沾满鲜血的狰狞面孔与眼前的脸孔有片刻重合。

我取下挽发的簪子,乌青的长发散下。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忽而勾唇一笑。

流民对视几眼,神色垂涎地围了上来。

夜风拂过,城外只剩虫鸣。

待我回过神来时,鲜血正沿着发簪滴答落下,落地成花。

方才逼近的男人们早已捂着脖颈,慌乱地逃窜离去。

墙角的那对母女死死捂住嘴,惊恐地睁大眼睛。

夜色里,城墙之上似有人正挑眉地看着这一幕。

回头刹那,借着月光,我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季珩。


季珩似乎对我起了点兴趣,他将我捡回府去。

一进门,四五个丫鬟不由分说地围上来替我梳洗。

待到折腾完,她们将我推到季珩跟前。

季珩支颐打量我一眼,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今后便跟在我身边伺候。”

我低头掩下神色:“多谢世子垂怜。”

一连几日我都陪在季珩身侧。

直到府中夜宴,我才再次见到了云祁。

他端坐在白虞身侧,同她温声谈笑着。

侧首时目光落到我身上,他忽而变了脸色。

我避开他的目光,神色不变地替季珩斟酒。

见状,云祁神色又冷了几分,捏紧了手中的酒杯。

白虞见他神色不对,出声询问。

云祁才收回目光:“无碍。”

席中夜凉,季珩让我去屋里取狐裘。

方才转过回廊,我的手腕便被人狠狠攥住。

云祁将我堵在拐角,他脸色冷得吓人:“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几日?”

“你为何会在这,你和季珩是什么关系?”

我蹙眉挣开他的手:“你发什么疯?”

云祁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唇线绷直。

我揉着手腕,扯了下嘴角:“你丢下我,他救了我,你说我为何在这?”

云祁哑然,直勾勾地盯着我腕上若隐若现的红痣。

好半晌他才开口:“你跟我回去。”

“回去?”

我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回哪,白府吗?

你的小郡主不会生气?”

“仙君莫不是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我拖住季珩神君,让您能陪着小帝姬,这可是我们先前便说好的。”

云祁脸色白了几分,他抿紧唇:“不需要了。”

他语速很快:“你回去,我不要你帮我了,你回上天庭去……”说着,他又动手想来拉我。

下一瞬,有人冷冷出声:“云公子,你在做什么?”

季珩从暗处缓缓走出,他语调平缓,眼里却不带丝毫笑意:“云月,过来。”

我退了一步,柔顺地走到他身侧。

季珩瞥了一眼云祁,语带警告:“云公子,莫打别人东西的主意。”

话落,他带着我便要转身离去。

云祁神色难看,他压着脾气,开口:“阿月,跟我回去。”

听到这个称呼,我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云祁,阿月已经死了,别再认错人了。”

那夜过后,云祁似乎改变了策略,不再细水长流。

京都传的沸沸扬扬,郡主要同前几日捡回来的男人成婚。

帖子都送到了季珩手上。

季珩把玩着请帖,挑眉睨我一眼。

“你的小情郎要同别人成婚了,你不急?”

季珩自从上次见过我和云祁拉拉扯扯,似乎误会了我们的关系。

无论我如何解释只是兄长,他也半句话都不信,发了好大的脾气。

季珩见我仍是低眉乖顺的模样,他点点头。

“行,那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他说走便走,成婚当日,一大早便带着我赶去。

云祁一袭红衣,束着玉冠,神色复杂地看我一眼便收回目光。

白虞披着嫁衣,勾唇挽住他的臂弯,动作亲昵。

有侍女端着酒,撞到我身上,酒液哗啦啦洒了我满身。

她拉着我要去换衣,季珩摆摆手让我先离开。

那侍女低头在前面领路,眼看路越走越偏。

我眼皮一跳,心感不对劲。

我停下脚步,她却一把按住我的肩。

几个丫鬟婆子不知从何处围了上来,将我牢牢摁在得半跪在地上。

白虞嫁衣曳地,走到我跟前,高高在上。

她伸手摸上我的脸,神色厌恶:“你怎么就没死在城外呢?”

“勾引完季哥哥,如今还想勾引阿祁,你说我先划花你的脸,再杀了你,好不好?”

我盯着她,忽然意识到什么:“云祁跟你说了什么?”

白虞眼神一变,她狠狠捏住我的下巴:“区区一个低贱的仙娥,也敢肖想我的人?!”

难怪,云祁短短几日便哄得她下嫁。

他竟是不顾天规,告诉了白虞历劫之事。

我扯了扯嘴角,忽而轻声吐出几个字。

白虞没听清,下意识凑近我几分。

下一刻,她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一把匕首穿透了她的心脏,鲜血汩汩涌出。

那是第一次见面时,季珩给我的。

我手上又用力几分,更多温热的鲜血涌出。

一旁的丫鬟们早就吓呆了,仓皇逃开:“杀……杀人了!”

白虞瘫倒在地,瞪圆了眼:“……你,疯了……”我含笑凑近,耳语:“对啊,我早就疯了。”

“从你杀我父兄,残害我南国子民那天开始,我就已经疯了。”

“白虞,千万条性命,我杀你一百次一万次,你都死不足惜!”

白虞睁着眼,朝某个方向抬手想求救,下一秒却无力垂下。

我擦了擦唇边因杀人而反噬流出的鲜血,侧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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