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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序南栀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水央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一瞬间,她脑子里竟希望太子被箭射中,便没了心思管她,好让她趁乱逃跑。可南栀也仅仅只是想想罢了,且不说太子会不会追她,这方圆十里人烟稀少,连个房子都未曾看见,又是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哪怕就是真逃了,只怕她都难以走出这地方。又是晚上,漆黑一片,她什么都看不见,何况她也不一定逃得掉,南栀的理智一下便回笼,立马把脑子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去。她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草丛背后藏好,外面的刀剑不长眼,万一一个不小心碰到了她,她小命难保。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被那些刺客给看到,想到此,南栀藏在草丛背后一动不敢动,也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她透过草丛的缝隙里,偷偷注视着太子马车的动静,就在那千钧一发时,那利箭被太子捏在手上,随后扔了出去。见太子没事,南栀心里...

主角:沈淮序南栀   更新:2024-11-17 13: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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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淮序南栀的其他类型小说《沈淮序南栀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水央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一瞬间,她脑子里竟希望太子被箭射中,便没了心思管她,好让她趁乱逃跑。可南栀也仅仅只是想想罢了,且不说太子会不会追她,这方圆十里人烟稀少,连个房子都未曾看见,又是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哪怕就是真逃了,只怕她都难以走出这地方。又是晚上,漆黑一片,她什么都看不见,何况她也不一定逃得掉,南栀的理智一下便回笼,立马把脑子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去。她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草丛背后藏好,外面的刀剑不长眼,万一一个不小心碰到了她,她小命难保。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被那些刺客给看到,想到此,南栀藏在草丛背后一动不敢动,也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她透过草丛的缝隙里,偷偷注视着太子马车的动静,就在那千钧一发时,那利箭被太子捏在手上,随后扔了出去。见太子没事,南栀心里...

《沈淮序南栀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那一瞬间,她脑子里竟希望太子被箭射中,便没了心思管她,好让她趁乱逃跑。

可南栀也仅仅只是想想罢了,且不说太子会不会追她,这方圆十里人烟稀少,连个房子都未曾看见,又是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哪怕就是真逃了,只怕她都难以走出这地方。

又是晚上,漆黑一片,她什么都看不见,何况她也不一定逃得掉,南栀的理智一下便回笼,立马把脑子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去。

她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草丛背后藏好,外面的刀剑不长眼,万一一个不小心碰到了她,她小命难保。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被那些刺客给看到,想到此,南栀藏在草丛背后一动不敢动,也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她透过草丛的缝隙里,偷偷注视着太子马车的动静,就在那千钧一发时,那利箭被太子捏在手上,随后扔了出去。

见太子没事,南栀心里松了口气,太子若是出了意外,只怕随行的人也落不到什么好处,包括她,她很惜命,不想就这么死了。

只是南栀心里难免还是觉得有些遗憾,怎么没一箭射死他算了,果真祸害留千年。

眼看着打斗逐渐进行到尾声,太子的人占了上风,她正想放松警惕,谁知,哐当一声,她面前突然掉了个黑衣刺客,直挺挺落在她跟前,毫无防备之下吓得她往地上坐了下去。

刹那间,南栀惊恐的目光和黑衣人凶神恶煞的目光对上,她身形一僵。

南栀回过神,尽量让自己淡定,她眼尖地发现那刺客胸口上有个血洞,鲜血正在滋滋往外流,看他面无血色的模样虚弱极了,像是随时都能咽气似的。

此时太子那边的人显然也没人顾得上她,南栀不眨眼地盯着面前的刺客,正想远离他,可她还未来得及挪动,身下的裙子便被人死死攥住,使得她一下竟动不了。

刺客受了这么重的伤手劲竟还这么大。

南栀心里怕得不行,面上的血色尽失,跟性命相比,她眼下也顾不得害怕,当机立断直接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狠狠朝着黑衣人的脖颈上刺去。

他不死,死的怕便是她了。

猝不及防之下,鲜血飙了出来,溅到南栀的脸上,她反应过来后,握着簪子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嘴里还小声念叨着,“对不住了。”

被刺中的黑衣人显然没想到她竟会有此举动,到死都还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南栀颤巍巍地松开了握着簪子的手,伸手往黑衣人鼻息间试探,见他没气后,心里彻底松了下来,往一旁挪了挪。

她竟杀了人,南栀脑中猛然窜入这个念头,她连鸡都没杀过,一下杀了人,神情有些恍惚。

很快,她拉回理智,她不杀他,他便要杀她,这是古代不是人人平等杀人犯法的现代,古代本就是这般残酷。

南栀说服了自己,心里倒是没那么难受了。

她刚回过神,颤抖着手掏出帕子准备擦干脸上的血迹时,一道身影快如闪电,忽然窜到她跟前,紧接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架在了她白皙的脖子上,南栀全身的神经立马紧绷了起来。

“别动,不然我杀了你。”

她刚刚的动静惹得那边刺客注意到了她,如今她处境堪忧,南栀觉得脖子上的利剑随时能划破她的喉咙。

紧接着青玉紧张的声音传入她耳畔:“姑娘小心!”

“都停下,不然我便杀了她。”黑衣刺客的声音冰冷无情,他面上蒙着黑布,看不清模样,只是露出的那双眼睛如雄鹰般锐利。

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南栀的身上,在漆黑的夜里,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看向她。

显然沈淮序也注意到了南栀的情况,他握着长剑的手捏得死紧,手背上青筋暴起,面上却是极为冷淡,眸中闪着寒光盯着南栀的方向。

暗夜里,周遭的空气仿佛也被沈淮序的冰冷目光给冻住,瞬息间便安静了下来。

“你想做什么?”太子阴沉冷戾的声音清晰传入了众人的耳朵里。

此时一群黑衣人已经被杀的片甲不留,只剩下挟持着南栀的刺客还活着。

沈淮序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靠近南栀的方向,他脚下的鞋子踩过沾满血迹的泥地上,也跟着沾上了不少血迹。

太子的人齐齐围了过来,一眨眼的工夫,挟持着南栀的黑衣人便被团团围住。

太子目光平静地盯着黑衣人,眼底似毫无波澜。

黑衣人鹰眼如钩地盯着他,冷笑一声:“太子,若是你不想我手中的美人死去,便拿你过来交换。”

“那你便杀了她。”沈淮序毫不迟疑地开口,语气淡漠,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像是毫不在意南栀的死活。

南栀经历了刚刚惊险的场面,这会儿心底倒是平静极了,只怨自己倒霉,跟着太子一出来便经历了这晦气的场面。

不愧是能当太子的人,够冷血,她甚至一点都不意外太子的嘴里会说出这种话。

南栀十分明白,在太子的心中她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女人罢了,这刺客压错了人。

太子身份尊贵,她死了不要紧,若是太子死了,只怕她全家都要完蛋。

但她也并不想死。

南栀那张玉色出尘的脸蛋上还沾着血迹,看着狼狈极了,可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褐色的瞳仁里正倒映着那把锋利明亮的长剑影子。

气氛僵持不下,黑衣人竟也迟迟未动手,直觉告诉南栀,挟持她的人不像是寻常的刺客,若是寻常的刺客,只怕早便狠心杀了她。

南栀面上淡定,可袖下纤细的手指攥紧,已经陷入了肉里,她用着只有她和黑衣人之间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你杀了我,殿下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倒是阁下眼下的处境不妙,不如你把我推出去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趁机逃走如何?”

她在太子的心中显然没什么分量,便不指望太子救她,可她总不能坐以待毙等死吧?眼下唯有自救,搏一把,说动他。

黑衣人垂眸看了一眼她,眯着眼,神情松动了几分,这么绝世倾城的美人,杀了倒是可惜。

他凑近南栀耳边,像是蛇吐着信子,阴冷寒凉,“美人,我们还会再见的。”

随后黑衣人扫了一眼周围,看着太子的人对他虎视眈眈。

就在气氛紧张之下,沈淮序冷眼盯着他,不紧不慢地开口:“把他拿下。”

眼看着众人蓄势待发将要围攻他,黑衣人眸光闪烁,趁着众人不备,猛地把南栀推了出去,随后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被推出去的南栀身形不稳,眼看着便要摔倒在地上,沈淮序如疾风般闪过,一下接住了她下沉的身体。

沈淮序揽着她的腰,南栀抬起头,四目相对,她望着太子深邃似海的眼睛,微微一笑:“多谢殿下。”


南栀站在屋檐下,看着一道道雨帘顺着屋檐垂下,堪比瀑布。

雨势凶猛,南栀站在里面,不免也被雨水飞溅到了裙摆上,她却像是没察觉到,微微出神。

身后的紫韵有些不放心,便小声提醒:“主子,这雨下得急,当心您被溅到,您往里些。”

南栀回过神,往里走去,她低头看着裙摆处沾了雨水,便吩咐人送热水进来。

沐浴过后,她头疼的症状并未轻缓,倒也谈不上多严重,南栀便没放在心上,也没让人唤大夫,想着睡一觉便好。

南栀早早就寝,外面的雨却一点没停歇的意思。

就在她半睡半醒间,腰被人搂住,南栀睁开眼,看着突然出现的沈淮序,惊声喊道:“殿下?”

沈淮序温热的掌轻抚着她肤如凝脂的脸,眸色深沉幽暗,“栀栀醒了?”

不等南栀回应,沈淮序便俯下身,吻上了她的唇。

南栀推了推他,她这会儿头像是更疼了些,就连身上也在发热,浑身不舒服。

沈淮序察觉到她的抗拒,脸色沉了下来,目光阴沉地盯着她,冷声质问:“栀栀这是何意?孤连碰你一下你竟都不愿?”

夜里黑,房间里的灯火忽明忽暗,沈淮序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只当是她不愿,便心生不快。

“殿下,臣妾不舒服、”

南栀话未说完,沈淮序便打断了她,泛着冷光的指节强势地捏着她下巴,眼尾勾勒出一丝邪气,矜贵清隽的脸上笑得有些森冷,语气温柔缓慢却让人无端生寒,“栀栀,不舒服也得受着,孤喜欢听话的人。”

紧接着他沉重的身影压下。

他想着她孤身一人来到陌生的地方,许是会害怕,处理完政事冒着大雨回来看她。

又担忧自己被雨淋湿身上的寒气会过到她身上,便回到自己院中沐浴更衣后才来到她院子。

谁知她竟早早便睡下,她说了会等他的,金丝雀惯会骗他。

沈淮序也明白她累了一路,今日又被母后召见心里定是紧张的,许是累着了,难得生了一丝心疼,倒也没跟她计较。

只是见她醒来,他便没克制自己想亲近她,遂吻了她,谁知她竟不愿意?

沈淮序原本以为给了她良娣之位,这只金丝雀该是高兴的,没承想竟连让他碰一下都不愿,难不成她心中还念着她那个未婚夫不成?

想到此,沈淮序清冷矜贵的面上充满了盛怒,眼底的暴戾骤显,浮现极端的占有欲,动作也不禁强硬了几分。

他绝不许她心里再念着旁的人。

沈淮序的话刚出口,南栀便察觉到他语气不对劲,就在他身影压下来时,南栀推搡着他急声解释:“殿下,臣妾是真的不舒服。”

沈淮序眼下心里不快,听不得她的解释,并不信她,反倒是讥讽出声:“栀栀今日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不舒服?你不愿让孤碰你,可是心里还念着他?”

南栀一下便红了眼,眼底被水雾侵占,水润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诧异,猛然摇头,“殿下,不是这样的,臣妾没有,臣妾是真的身子不适。”

美人泪眼婆娑的模样,却丝毫未让沈淮序心软,反倒是直接倾身而上。

南栀起先还挣扎一下,后面发现她越是挣扎,太子便越是强硬,全然不顾她的感受,他手禁锢着的她手腕,让她动弹不了。

她便明白,太子不喜欢旁人忤逆他,他在盛怒之下也不会听她的解释,只会偏执地认定自己心中想的。


“红珠,怎么了这是?”南栀侧过头,看着红珠稚嫩的脸上满是气愤,脸鼓得跟包子似的,眉毛拧作一团。

“谁惹我们红珠了?”语气中含着打趣。

红珠疾步上前,双手叉着腰,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方才听到的话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小姐,您不知晓,膳房里的那几个人有多可恶!她们竟敢胡乱编排您,说您嫌弃温公子,昨晚上去爬了太子的床,攀上了太子的高枝!”

“小姐,她们怎么能这样说您!您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奴婢听着好生气愤,恨不得撕烂那些人的嘴!”

红珠激动得一张脸通红,气得鼻孔都快冒烟,又替自家小姐委屈,明明小姐才不是她们口中说的那种人,她们这是恶意诋毁小姐!

她气急之下连早膳都忘了问,和几人争执了一番后,便气冲冲跑了回来。

红珠说完,忽然想到了什么,声音也跟着小心翼翼起来:“小姐,太子昨晚上不会真的宠幸了您吧?”

她听膳房那几个嘴碎的婆子说,小姐昨晚上在太子那里,这才反应过来,小姐昨晚上确实是一晚上没回来,难不成?

就在她说话间,竹烟冲着她眼神示意,原本想让她别问,可红珠脑子没反应过来,那话便就这么问出口。

南栀眼观二人间的小动作,不觉好笑,她知晓竹烟是怕她听到这些难受,可事已既成,又何必这般忌讳。

总归会被人知晓的。

不过有人乱嚼舌根这事倒是不能放任不管。

思及此,南栀的语气严肃起来:“竹烟,一会儿你去跟管家说,把那几个乱嚼舌根的人,都打发出府,若是问起,就说这是我的意思,若是后面还有人胡说,都照此办。”

竹烟一口应下:“小姐放心,奴婢定会去办理妥当的。”

南栀又把目光移向红珠,笑着问她:“红珠,这下可满意了?”

语毕,她沉思了片刻,不等红珠回应,又道:“想来你们也好奇我昨晚上去了哪,我便不瞒着你们了,父亲给我下了药,把我送给了太子。”

她说得轻飘飘的,面上像是若无其事,把头侧了过去又看向窗外的鸟儿,神情淡漠,不知想着什么。

竹烟就知晓是这么回事,定是老爷从中插手的,可她没想到竟是老爷下药把小姐送过去的。

这话从小姐口中说出来,她莫名的揪心,小姐该是如何难受?又是如何寒心?

竹烟凝视着南栀的背影,安慰的话尚且还没来得及开口,却听着红珠又惊又怒的声音骤然响起:“老爷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这太过分了!”

“太子殿下怎么能这样啊!”

南栀的话直把红珠给震惊得瞳孔地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里听到的。

这怎么可能呢?小姐不是快要嫁人了吗?这下还怎么嫁人?

红珠脸上的表情像是调色盘似的,一会儿变一个样,噘着嘴,眉头皱得老高,张开就是替南栀抱不平。

“老爷也太不是人了!太子殿下瞧着多俊雅的人,怎么能趁人之危呢?”

她气愤填膺的模样,把南栀给逗笑出声。

南栀面上笑得柔婉,她转过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莫要说了,外面像是有人进来。”

南栀话音刚落,就听着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南小姐可在里头?”

“竹烟,去把人请进来。”

只听其声,未见其人,南栀便知晓来人的身份,这人是太子跟前近身伺候的陈公公。

竹烟走了出去,态度恭敬,“陈公公怎么过来了?您快请进。”

“您先坐下喝口茶先,小姐一会儿便出来。”

趁着这间隙,南栀已经进去换了身得体的衣裳出来,头发只用一根木簪子随意挽起便走了出去。

“陈公公此番前来可是有何要事?”南栀微微一笑,语气如常,面上瞧不出其他情绪,声音婉转动听,有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直敲入人心。

南栀眼尖地看着陈公公后面还站着个小厮,手上的托盘里端着个碗。

距离有些远,她瞧不清碗里装的是什么,心底却是大致有了猜测,只怕那碗里装得是避子汤吧?

见她出来,陈如海站起身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心底暗叹,果真是人间绝色,这姿容气度,比之京中陆相家的三小姐,有过之而无不及,难怪殿下会为她破了例,宠幸了她。

之前多少人想上赶着送上门,殿下都未多看一眼,这南小姐倒是个例外。

陈如海回过神,对着南栀微微颔首,客气道:“南小姐,奴才是奉太子之命过来,给您送点东西。”

“端上来。”陈如海眉眼一挑,朝着身后的小厮招了招手。

小厮端着托盘走上前,陈如海从托盘上端起药碗亲手递给南栀,笑呵呵地说:“南小姐,这是殿下赐您的避子汤,还请您当着奴才的面喝下。”

他虽笑着,可一旁的红珠却觉得这陈公公有些吓人,一张脸白的没有丝毫血色,唇间却是泛着朱红,像是抹了口脂似的,身上自有一股阴冷的气息,让她不敢多看。

许是注意到了红珠偷偷打量的视线,陈如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后,又收了回去。

红珠被他这么一瞧,吓得瞳孔微缩,急忙把脸垂下。

她忍不住怀疑,她刚刚说太子的话不会被这陈公公给听到了吧?红珠心虚着想,把头埋得更低了些。

陈如海的视线从红珠上收回后,转而又眯着眼嘴角挂着笑看着南栀。

本以为她会推拒一番,谁知南栀直接接过他手中的碗,面上没有丝毫犹豫,连眉头都未皱一下,直接当着他的面一饮而尽,动作似一气呵成。

“陈公公可是满意了?”南栀把空碗对着陈如海,展示给他看。

避子汤味苦难咽,可南栀从头到尾连脸色都未曾变过,她说话间,嘴角还挂着浅淡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太子身份尊贵,她这样的小官之女,还是个被人送上门的,不能让她怀孕也实属正常。

太子的这番举动倒是省了她的事,她并不想怀他的孩子。

陈如海微微诧异了一下,随即笑道:“多谢南小姐配合,殿下还让奴才带句话给您,殿下说,他不会亏待您的,让您安心,既然事情办完了,奴才便先回去了。”

好一个不会亏待她,她并不想要,南栀心底嗤笑,面上笑得温婉:“陈公公慢走。”

陈如海和南栀告辞后,便转身往外走,背过南栀后,他目光闪动,眼底幽深了片刻。

这南小姐倒是怪了,旁人都是巴不得怀上殿下的孩子,她倒是好,喝避子汤时一句推辞的话都没说。

眼看着陈如海离去后,一旁的红珠才松了口气,“小姐,这陈公公好吓人啊,他在的时候,奴婢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张公公扫了紫韵一眼,神色淡淡,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声音又尖又细,像是在掐着嗓子说话:“皇后娘娘听说殿下带了个姑娘回来,娘娘关心殿下,自然想要亲自瞧瞧。”

紫韵对张公公的傲视没放在心上,毕竟是皇后娘娘跟前的人,极少有人敢得罪他。

“张公公里边请。”

张公公拿着佛尘的手一挥,从紫韵身旁走了过去,直接朝着殿里面走,刚一进来,便见着坐在椅子上的南栀,他微愣了下神,被南栀的美貌惊讶到,难怪一向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把她带了回来。

这姿色,就算是放在集尽天下美人的后宫里都是独一份的。

殿下倒是好眼光啊。

张公公回过神,上前走几步,近距离打量了南栀一番后才缓缓开口:“想必这位便是殿下带回来的姑娘吧?奴才是皇后娘娘宫里的,皇后娘娘想要见你,姑娘,跟着奴才走一趟吧。”

张公公的态度算不上多客气,他没怎么把南栀放在眼里,甚至有些轻怠南栀。

美人虽美,不过殿下的心思从来不在女色身上,指不定是这姑娘勾搭了殿下,想来殿下只是一时兴趣罢了。

南栀自然从张公公冷淡的眼神里看出了他对自己的轻视,不过她眼下没工夫计较这些,心里正想着皇后娘娘竟要见她?

她才来,尚未摸清皇后的脾性,皇后的召见来得委实有些突然。

南栀自然不可能直接拒绝,她心里慌乱了一下很快便镇定起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南栀清浅一笑,客气道:“劳烦张公公带路。”

她说完,便跟着张公公朝着皇后的宫里走去,紫韵跟在她身后,刚刚还在房中的青玉此时已经不见了人影。

一路上,紫韵心里担忧不已,皇后娘娘突然召见姑娘,怕不只是想见一见这么简单的事情。

紫韵心里的担忧,南栀又何尝不知晓,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她倒是希望皇后娘娘不喜欢她,把她放走再好不过。

她绝对不会犹豫一丝一毫。

南栀敛下心里复杂的情绪,来到了皇后的长春宫门口。

张公公停下步伐,转过身,看着南栀叮嘱道:“姑娘,先留步,待奴才先进去通传一声。”

南栀微笑着颔首,看着张公公进入殿中后,她便端正地站在原地候着,路过的宫女太监见到她,都忍不住纷纷朝着她好奇地看了几眼。

时不时还有宫女在远处小声地交头接耳议论着南栀,“她便是殿下带回来的美人啊?”

“应该是吧,没想到殿下竟真带了个姑娘回来!”

“她生得可真是漂亮,比宫里的丽贵妃还要让人移不开眼。”

“嘘,快别说了,她朝着这边看过来了。”

说话间,南栀的目光恰好与那几人的目光对上,南栀并未开口,反倒是朝着几人微微一笑,顿时把几人迷得红了脸,心虚地垂下头,快步离开了此地。

南栀收回视线,当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

她等了一会儿,见着进去的张公公竟迟迟没出来,不由颦眉,皇后娘娘莫不是在故意为难她?

还未进去便给她施压。

南栀心里还算镇定,倒是一旁紫韵渐生疑惑,开始替南栀担忧,她已经从这里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预感。

皇后娘娘怕是不大满意姑娘,不然不会迟迟没让人过来喊姑娘进去。


竹烟听着动静,急忙走了出来,见到果真是小姐回来,她紧皱的眉目舒展开来,这颗提了一晚上的心啊,总算是能放下来了。

红珠昨日跟着小姐去了老爷那,小姐刚进老爷的院子,她便被那边的人给打发了回来。

后面老爷派了人过来说,小姐晚上不会回来,还派人守着院子,不让她们出去,直到刚刚人才撤去,她便猜测小姐怕是遇上了什么事情,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宁了一晚上。

她比红珠年长四岁,性子沉稳不少,虽心中焦急,倒也不至于像红珠那小丫头时不时偷偷抹眼泪,只是那颗心就是揪着放心不下。

眼下看着南栀回来,再是沉稳的竹烟也忍不住微红了眼眸。

她看着小姐身上的衣裳换了一套,一头青丝松垮着系在背后,心中顿觉不妙,紧锁眉头。

红珠心大,没注意到这些,可竹烟心思细腻,一下便察觉到其中微妙的意味。

可竹烟却是没立马问出声,反倒是面色如常迎上前,恭敬问道:“小姐,您回来了?奴婢服侍您梳洗如何?”

南栀知晓竹烟心细,自然能瞧出她身上的不对劲,倒是没拒绝,她轻点着头,“嗯。”

竹烟等到小姐进了房间后,遂又转身叮嘱道:“红珠,你先去看看早膳准备的如何了。”

“竹烟姐,我这就去!”红珠没想这么多,见小姐回来,她高高兴兴出了院子,朝着膳房的方向走去。

竹烟望着她蹦蹦跶跶离去的背影,无奈笑了笑,红珠果真心大,随即朝着房间里走去。

“竹烟,你把红珠给支走了,可是有何要问我的?”南栀坐在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梨花木妆奁前,望着铜镜里自己那张惹人艳羡的脸,却是面无波澜。

铜镜的一角照映着竹烟的身影。

竹烟走到妆奁前,拿起桌上的木梳,替南栀梳着秀发,边梳边说:“小姐,奴婢这点小心思可瞒不住您,您昨晚上一夜未归,奴婢担忧您,想去找您,可老爷派人把院子守着,不让奴婢出去。”

南栀心下了然,父亲这是怕她的丫鬟去寻她,坏了他的计划吧?

“我昨晚上在太子那。”南栀轻描淡写说着,声音再是平静不过,那语气犹似是在说今日的天气不错。

“什么!”再是沉稳的竹烟这下也惊怔住了,拿着木梳的手一顿,“小姐,您可是被太子殿下他?”

“竹烟,我不能嫁他了。”南栀的声音缥缈,轻如羽毛,长睫垂下,眼睑落下一片阴影。

啪嗒一声,竹烟手里的木梳滑落在了地上。

她身形踉跄了一下,双眸顿时便红了起来,眼底的心疼再是明显不过。

小姐话里的意思她自然听懂了,可明明还有三个月她家小姐便要嫁给温公子,小姐和温公子二人情投意合,怎么就发生了这事?

这不是天意弄人吗?

她眸中的震惊久久未曾散去,不敢相信事情竟会演变成这样。

一想到昨晚上老爷的那些举动,竹烟很快便明白其中的关联,只怕这一切都是老爷所为!

竹烟顾不得落在地上的木梳,急切走到南栀前面,蹲下身握着她的手,却发现小姐的手掌冰冷。

她愣是一句没过问事情的经过,无声安抚着她。

她怕多问一句,便是在小姐伤口上撒盐。

竹烟知晓小姐虽看着正常,只怕心里这会儿正难受得紧,她瞧着都心疼坏了,老爷是怎么舍得这般对待小姐的。

“小姐,您若是难受,便哭一哭。”竹烟清秀的脸上盛满了担忧,能哭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些。

南栀察觉到掌心传来的温热感,回握着她的手,低头,扯了扯嘴角,无声笑了笑:“竹烟,我没事了,你莫要担忧。”

“我想沐浴。”

竹烟哽咽着点头:“小姐,您等着,奴婢这就让人送热水进来。”

她站起身,快速出了房间,没多久热水便被送到了隔壁的浴房。

南栀走了进去,竹烟跟在身后,轻声问着:“小姐,让奴婢服侍您可好?”

她不放心小姐一个人待在里面,生怕她想不开做了傻事。

南栀侧过身,正巧瞥见了竹烟眼中闪过的担忧,哪里不明白她的意图。

南栀摇了摇头,“竹烟,你在外面等着我,放心,我不会想不开做傻事的。”

她不是那等失了清白便要寻死觅活的人,她眼下还想好好活着呢。

总归又不是她的错,她为何要为难自己。

竹烟面上犹豫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脚下像是被黏住似的,身形未动一下。

“小姐,就让奴婢守着您吧。”

南栀没心软应下,她仍旧拒绝了她的求情:“竹烟,我想静一静。”

竹烟见小姐坚持,只得转身出去,她守在外面,寸步不离,竖着耳朵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里面的南栀褪下了身上的衣裙,跨进浴桶缓缓坐下。

眨眼间,热气腾腾的水雾便萦绕在她脸上,长睫下也沾着细小的水珠。

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一身欢爱过后的痕迹,轻吐了一句:“禽兽。”

太子这个表里不一的狗男人。

南栀闭上眼,让自己冷静。

遗憾吗?她不能嫁给他了。

就差一点了啊,明明就还有三个月。

太子为何偏生要在这个时候出现?

怨恨吗,不甘吗?又能如何,太子权势滔天,反抗在他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她痛恨这毫无人权的时代。

命运又一次捉弄了她,给了她希望,又碾碎了她的希望。

尽管她劝着自己,不去想这件事,可脑海里又浮现了那日她点头答应嫁给温庭岳后,他满心欢喜的模样,只觉得心底某处在隐隐作痛。

浴房里水雾缭绕,她被包裹在其中,让人有些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猛地一声,南栀把头沉入了浴桶之中。

守在外头的竹烟听着动静,心下不安,忍不住小声问道:“小姐,您怎么样了?”

南栀从水里扬起头,回她:“没事。”

她收敛着自己的情绪,把身上的脏污一一洗净后,换好衣裳从里面走了出来,由着一头秀美的湿发垂落在后背。

随着她走动间,滴答滴答的水珠顺着发梢滚落在地上。

竹烟见状,立马拿了干净帕子上前,“小姐,奴婢替您把湿发擦干。”

“嗯。”南栀坐到窗前,看窗外枝头上的鸟儿自由飞翔,明镜如月的眼眸里竟生了几分羡慕,任由身后的竹烟替她擦着湿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红珠气鼓鼓的声音:“小姐,他们简直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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