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我笑了笑,落下一滴泪:“我知错了。”
错在不该高估自己的真心。
不该为了当年一面的恩情,搭上了我在这个世界的全部。
可我的低头没有换来金宵的心软。
他语气淡漠地开口,却似在这寂静的地下水牢落下一颗天雷:“伏夜怀孕了。”
“是我的。”
金宵说九尾狐族已经数百年没有过新生儿,他不得不为了族人考虑。
眼下伏夜已经怀孕,可或许是被我和亦欢惊扰,这些日子始终心绪不宁,随时有流产的危险。
我颤抖着问:“所以呢?”
所以他要为了稳固伏夜腹中的胎儿,再来取走我的鱼鳞。
“可是金宵,我的鱼鳞早就为了救你,全都拔干净了。”
几分不耐烦爬上了金宵的脸:“鱼鳞没有,心头血也是可以的。”
“顶多会让你丧失灵力,死不了人。”
“玉辞,我并非对你无情,只是……我太渴望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了,你能明白吗?
我原以为你生过女儿,会与旁人不一样,可是三百年的同床共枕,你的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没有将你休弃,已经是仁至义尽。”
我竟一时分不清,究竟是他的真心话对我的打击更大,还是死亡带来的恐惧更甚。
我下意识地想要逃跑,却立刻被金宵掌中灵力吸附,比刀刃还锋利的指甲顷刻破开了我的胸膛。
胸膛被剖开的感觉真疼啊,比活生生拔下鱼鳞还要疼痛百倍。
我如同被抽出了整个脊柱一般,靠在金宵的肩头,呕出的血染红他雪白的上衣。
我逼迫自己直视他的双眼,逼自己记住今时今日受到的种种耻辱。
金宵却没有发觉我眼底翻涌的恨意,做完这一切后,将我打横抱起,柔声道:“你听话些,我带你回家。”
我又回到了那座熟悉的洞府。
望着金宵迫不及待捧着那碗心头血,准备去找伏夜的背影。
“金宵。”
我的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你信不信你现在离开了,我就会永远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金宵离去的背影只是犹豫了一瞬。
最终仍是没有回头。
我攥紧了先前从他身上拔下的一绺天狐毛。
顺带召唤出了系统:“系统,带我去见亦欢……还有,立刻安排回去的通道,让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