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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抄家后,小锦鲤她多金多福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代号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云荆对她们摆摆手,让她们别来,他能行。崔六娘想了想,跟她们商量道,“这样,娘觉得,家里人不是很多,吃菜也不厉害,况且流放路上也不知道方不方便拿出来。我们先少种些,多买些种子带上就成。等到了流放的地方,咱们外慢慢种吧。怎么样?”她们可以多买些耐存放的干粮放在空间里,这样一来,只要能保证食物不匮乏就行。众人都觉得可以,点头赞同。“等等!”谢翀忽然想到一件事。很重要。“乖女儿啊,你知道我们会被流放到什么地方吗?”他就说忘了点什么事情。谢余蹙眉,再度回想了一下,她的记忆似乎只到流放中间就没了,具体的地方……她记不得了啊。“爹,我记不住了。”或者她再想想。谢翀没关系的摇摇头,沉稳道,“流放之地自古只有几个,边境、宁古塔、岭南、海岛、西域。我...

主角:谢云荆谢余   更新:2024-11-19 07: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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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云荆谢余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抄家后,小锦鲤她多金多福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代号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云荆对她们摆摆手,让她们别来,他能行。崔六娘想了想,跟她们商量道,“这样,娘觉得,家里人不是很多,吃菜也不厉害,况且流放路上也不知道方不方便拿出来。我们先少种些,多买些种子带上就成。等到了流放的地方,咱们外慢慢种吧。怎么样?”她们可以多买些耐存放的干粮放在空间里,这样一来,只要能保证食物不匮乏就行。众人都觉得可以,点头赞同。“等等!”谢翀忽然想到一件事。很重要。“乖女儿啊,你知道我们会被流放到什么地方吗?”他就说忘了点什么事情。谢余蹙眉,再度回想了一下,她的记忆似乎只到流放中间就没了,具体的地方……她记不得了啊。“爹,我记不住了。”或者她再想想。谢翀没关系的摇摇头,沉稳道,“流放之地自古只有几个,边境、宁古塔、岭南、海岛、西域。我...

《被抄家后,小锦鲤她多金多福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谢云荆对她们摆摆手,让她们别来,他能行。

崔六娘想了想,跟她们商量道,“这样,娘觉得,家里人不是很多,吃菜也不厉害,况且流放路上也不知道方不方便拿出来。

我们先少种些,多买些种子带上就成。

等到了流放的地方,咱们外慢慢种吧。

怎么样?”

她们可以多买些耐存放的干粮放在空间里,这样一来,只要能保证食物不匮乏就行。

众人都觉得可以,点头赞同。

“等等!”谢翀忽然想到一件事。

很重要。

“乖女儿啊,你知道我们会被流放到什么地方吗?”

他就说忘了点什么事情。

谢余蹙眉,再度回想了一下,她的记忆似乎只到流放中间就没了,具体的地方……她记不得了啊。

“爹,我记不住了。”

或者她再想想。

谢翀没关系的摇摇头,沉稳道,“流放之地自古只有几个,边境、宁古塔、岭南、海岛、西域。

我只是在想我们会被流放到何处去,边境遥远,食物匮乏,宁古塔冷寒荒芜,岭南多瘴气容易生疫病,我们也得做好相应的准备。”

说起来就跟行军打仗一样,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那就都准备一份吧。”崔六娘也是个利落的性子,反正前路茫茫,有备无患。

她们不管去了哪地,短期是不可能再回京的,而且山高路远,物资稀缺,多准备些也好。

谢翀点头。

“既然商量好了,大家晚上回去再想想,看看需要准备些什么。”

他也得想想了,看看能不能在抄家之前,找到一丝转机。

“哎呀,我锅里的鸡……”崔六娘一听回去,这才反应过来,猛地拍了下大腿,大惊失色。

她锅里还炖着鸡汤呢。

谢余连忙教她怎么出去。

顾明舒看着众人,会心一笑,“夫君,你就在这儿泡会儿,我出去帮娘。”

谢云霆捏捏她的手,让她去忙。

柳萦萦松了口气,又继续给谢云祁喂泡澡水。

“萦萦,别再灌我水了,咳咳……”喝不下,根本喝不下。

谢云祁捂着嘴,哭笑不得的对柳萦萦开口求饶。

他知道这水对他身子有好处,可他又不是水牛,现在他喝了满肚子的水,再喝就要吐了。

疯跑的谢云澜也总算回来找到他们,谢云荆将满头大汗的他拽进河里,强势喂水。

谢云祁忽然想到一件事儿,看看谢云澜,又看看大家伙,最后落在谢余身上,“妹妹,你三哥……心智有些不成熟,他听不懂我们的话,如果把图案刻在他身上,他有可能会引起没必要的麻烦。

爹,要不然先别在云澜身上刻图案了。”

他怕百密一疏,泄露了这个秘密。

到时候……

谢翀也不由得担心起来,摸着谢云澜的脑袋瓜,眼神愧疚,“老二你说的有理,那就暂时不给云澜刻图案,每次让老二媳妇帮忙画一下吧。”

这确实是个问题。

老三的智力只有三四岁,又管不住嘴,还真怕他乱说什么,引起误会。

谢余出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今天已经不能再去钓鱼。

相比起昨日家中沉闷的气氛,今晚吃饭时,谢余看到了她们脸上的笑容,眼神亮晶晶的,一看就知道心中带着希望。

晚饭后,一家子都钻进谢翀的房间,大家集思广益,想着要准备哪些东西。

柳萦萦听她们说些,动笔在列单子,但凡是能想到的,都先写上去,合不适合后期再考虑。

一夜无梦。

第二日,谢余还在睡梦中呢,崔六娘就让谢云荆出门去买了几把锄头回来,娘俩在空间里已经开始挖土。

谢云祁醒来后,药都没吃,就先被柳萦萦给丢进溪里泡着。

柳萦萦察觉昨夜自家夫君咳嗽声都少了,她立马想到是溪水的作用,为了让谢云祁更好一些,她也顾不得其他,泡着吧。

谢云祁无可奈何的咳嗽了两声,身体浸泡在溪水中,无聊时就望着旁边挖地的母亲和弟弟,总有种自己是鱼的错觉。

顾明舒试了一下,把熬药的罐子和柴火都搬进了空间中,外面虽也熬着药做掩护,但那都是昨天的药渣,还有点药味儿,可以反复用。

再者,妹妹说这溪水比较特殊,说不定用来熬药效果会更好些呢。

柳萦萦做早饭去了,她就在空间里守着熬药,如今家中需要喝药的就只有两人,轻松了不少。

看着谢云祁,她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把夫君也带进来泡着。

两兄弟在溪水里相遇,傻不愣登的,也反抗不了分毫。

谢余醒来时,崔六娘已经出了空间。

她估摸着谢余睡醒的时间,来给她穿衣裳梳头,“小余啊,今天还要去钓鱼吗?娘带你出去转转?”

她今天得去药房给女儿也抓两副药回来调理一下身子。

看着女儿十分瘦弱的身子,她也担心她流放时经受不住。

七天,不知道能给她补到什么程度。

她决定这些天家里伙食都开好些,让大家多长些肉出来,底子好才能坚持得更久。

谢余窝在她怀里,打了个呵欠,泪眼朦胧,“娘,我还是想去钓鱼。”

正事要紧,转不转都不重要。

“好,那娘让你四哥陪你去。”崔六娘给她梳好头发,穿上新衣裳,温柔一笑。

她今日要做的事情也多着呢。

吃过早饭,谢余就拎着鱼竿,在谢云荆的陪同下出了门。

兄妹俩来到桥下,谢余依照先前用直钩的办法,主要钓宝贝儿,而不是钓鱼。

太上仙竿附上去,谢余坐在小马扎上,摆出一副垂钓的姿势。

谢云荆本来以为会很忙的,他袖子都挽上去了,没想到半天也没上来一条鱼,索性他就在旁边扎马步练功。

桥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穿行而过,叫卖声络绎不绝,热闹非凡,桥下,兄妹二人险些都要睡着了。

空间里,谢翀勉强打完一套拳后,泡进溪水中,短短两日,他气色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身形消瘦归消瘦,但浑身那股精气神和干劲儿,已经不容小觑。

谢云祁心里宽松了些,有爹和云荆在,流放路上即使他不在,也能安心了。

一上午的时间,谢余一无所获,倒是断断续续做了个奇怪的梦。

下午,反应过来后的谢余看着空间里的小溪,敲了敲脑袋。

她是不是傻啊,放着空间里有小溪不用,还跑到河边去。

而且在空间里,她还可以一边睡觉一边钓鱼,美滋滋。

崔六娘下午不在家,跟顾明舒一起出门去采买了,柳萦萦则是留在空间外照顾谢云澜,顺带给一家子做衣裳鞋子。

其余人都是在空间里各自忙各自的。

傍晚时分,崔六娘婆媳俩回来了,不过她们都是两手空空的模样。

哦,崔六娘手里倒是拎着几包药。

柳萦萦疑惑的迎上去,本想帮忙接东西的,可定睛一瞧,什么都没有,“娘,您不是说出去买东西了吗?怎么啥也没买?”

崔六娘有些无奈的解释起来,压着声音,“出门就遇见了二房三房的人,怕有人跟着,所以只是转了一圈,去药房待了会儿,什么都还没来得及买。”

就买了给小余调理身子的药。

她打算明天去外面租赁一个小院子,把东西都放到那院子里去,然后再装进空间。

昨晚仔细算下来,她们需要采买的东西不少,遮掩一下也免得被有心之人察觉到。

还好时间上来得及。

柳萦萦了然点头。

谢余这时也从空间里出来,一天下来,她什么都没钓到。

毕竟钓到宝贝的几率不是很大,有了空间后,她也不是特别着急。

晚上吃饭时,崔六娘说着明天的计划,众人无有不应,还给她提了些建议。

“娘,咱们是不是可以在里面修建一个灶台?以后在里面做饭更方便。”顾明舒喝了一口鱼汤,感觉用普通水煮出来的饭菜,和空间灵泉液煮出来的饭菜在口感上确实有差别。

早上的早饭就是用灵泉液做出来的,明明只是普通大米粥,都香得不行。

主要是灵泉液不能直接拿出来,做成粥后,倒是可以端出来,真奇怪。

谢翀点头,没有多想,立马就同意了,“这个能行,六娘,你明天可以顺带买些砖瓦,我来修建灶台。”

行军打仗久了,他什么技能都会点,建灶台而已,不在话下。

“多买些砖瓦也无妨,咱们可以放在空间备用。”

起初是没想过买砖瓦的,老大媳妇这一说,倒是十分可行。

崔六娘应下,记在心里,“既然这样,锅碗瓢盆也多准备两套吧。”

谢余喝完鱼汤,小肚子鼓起来,浑身暖洋洋的,抬头看向崔六娘,“娘,我明天想跟你一起出门,可以吗?”

她有点想去外面转悠一圈。

不然再等几天就要开始吃土了。

二哥今天给她讲了一下流放时的场景,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先在京城里开开眼,满足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欲。

“当然可以,娘到时候叫你一块儿出门!”崔六娘温柔一笑,直接答应下来。

“不过明天出门早,小余今晚要早点睡了。”

她知道,暗地里有人一直盯着大房的动静,所以为了躲避眼线,她只能早早出门,趁着那些人还没有注意的时候。

谢余乖巧答应。

“老大,再多吃些菜,这几日尽量把身子养好些。”崔六娘看着停筷子的谢云霆,又给他盛了一碗鱼汤,开始念叨。

谢云霆微笑,声音低沉,“娘,我今晚吃的够多了。”

往常一日都吃不了今晚的饭量。

他也怕自己拖后腿,所以尽可能的听从安排。

看到谢云霆瘦弱的模样,谢余忽然想到自己手头还有一颗生骨丹没用。

差点忘了。

晚上,趁崔六娘给她铺床的时候,谢余把丹药拿出来,走到她面前,“娘,您把这颗丹药给大哥服下,看看能不能帮他站起来。”

崔六娘拍被子的动作一顿,目光落在谢余小手捏着的这颗丹药上,心中隐隐悸动,“小余啊,你说什么?”

她没听错吧。

谢余软声软气的解释道,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看起来可爱极了, “娘,这是我之前钓到的生骨丹,我也不知道大哥吃了有没有用,所以只能试一下。”

无声的感激弥漫在崔六娘心中,她缓缓蹲下来抱住谢余,将她搂在自己怀中,泪眼婆娑,“好孩子!

咱们小余以后一定多为自己想想,知道吗?”

她此刻根本无法表达自己心中的激动,以及对谢余的感谢。

佛说,因果循环,她上辈子也不知是积了多大的福,才能拥有小余这样好的女儿。

她既开心又难过,难过的是,这么好的孩子,被她家连累了啊。

等等,崔六娘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她低头看着谢余,“小余,先前你是不是也给你爹吃了什么?”

不然她不信一个将死之人,会莫名其妙好起来。

她不禁想到了那杯茶。

谢余没有隐瞒,笑着点头,小声说道,“爹吃的九转金元丹,可以起死回生。”

果然。

崔六娘抚摸着她的脸,满眼愧疚,眼泪汪汪。

这孩子可真是……不知道让她说什么好,简直就是大房的救星。

“娘,别哭,家里一定会好起来的。”谢余伸出小手给她擦眼泪,笑容甜美温暖。

“对,小余说的都对。”

崔六娘心头一片柔软,又紧紧抱着她,眼泪跟断线珠子似的落下。

她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谢家人都要先保护好谢余,她们欠她的实在太多了。

空间中。

“啊!!”谢云霆服下丹药后没多久,猛地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拳头砸向水面,疼痛难忍。

谢余一惊,又庆幸让他们进了空间里,不然这样大声的叫喊,要是被其他人听到了,肯定会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谢翀和崔六娘一脸担心的站在岸边,因着怕吵醒谢云祁,所以没有叫他们夫妇,谢云荆也没叫。

眼下空间里只有她们几人。

顾明舒陪在谢云霆身边,见此情形,急忙开口询问,“夫君?你还好吗?”


谢余歪着脑袋,声音软萌道, “不会的,娘。

这个空间目前只有我们可以进来。

以后大家想进入空间,摸着刚才二嫂画的那条鱼心里冥想就行,出去也是一样的。

第一次需要我带着进来,后面就不需要了。

其他人没有经过我同意,是进不来的。”

“那就好,那就好。”崔六娘放心多了。

不过这个傻孩子,这样大的机缘也愿意拿出来分享,倒是叫她心中万般不是滋味。

谢云霆喝了几杯泡澡水,摸了下手腕上的图案,心中有些疑问,“妹妹,这是用颜料画的图,估计洗个澡……就没了。”

顾明舒举起手腕一看,她手上的印记已经有些花了,不免惊讶,“欸,真的啊!”

众人也连忙看自己手上的,果真都已消失了一部分。

谢余挠挠头,看向崔六娘,“娘,那怎么办?”

让二嫂每次都画?那未免有些麻烦。

柳萦萦倒是不介意帮大家画,也就是几笔画的功夫,无所谓。

崔六娘想了想,摸摸她脑袋,思索片刻道,迟疑道,“若不然,就把这印记烙在皮肤上。”

能一直不掉的,也就只有这种办法了。

“娘,妹妹说过,这图案必须得是红色才行。”

而且烙上去,肉不得熟透了吗?

柳萦萦打了个寒战,不敢想象。

谢翀接着道,“我有办法,请那刺青的师傅将图案刺在身上如何?”

虽说只有犯了重罪的人和青楼妓子身上才会有刺青,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

刺个图案,就当家族印记好了。

“对,我是想说这个来着。”崔六娘一拍额头,表情微窘。

瞧瞧她脑子,都糊涂了。

众人笑了笑,气氛变得愉悦起来。

谢翀看着家人,清了清嗓子。

他想着人齐,不如把话说开,也好让大家心里有个数。

众人都看向他。

谢翀面色严肃,沉了口气,说道,“小余儿得此机缘,是她的福分,大家一定要守口如瓶,行事小心谨慎,不可在任何人面前泄露此事。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有罪。

这不仅关系到小余儿的生死,还关系我们一家子的命运,既然小余儿现在是咱们家里人,大家就一定要齐心协力,切不可做出任何伤害家人的事情,也不可借机伤害别人。”

“另外,爹也明说,任何人不得打小余儿机缘的主意,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小余能够给家里人分享这福地洞天,已经是难得的好心性,绝不能趁机得寸进尺。

有时候,人心太贪,就容易竹篮打水,一场空。

适可而止,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爹,我们明白。”谢家晚辈都是一脸坚定的保证。

谢余感动,却要装作半懵懂的模样,乖乖坐着不说话。

崔六娘看着家里孩子们,又接着说后面的打算,“我跟你们爹商量了,等他拿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后,就想回你们祖母的老家去。

京城繁华,居大不易,这些年来,大家也都身心疲倦。

不如回乡下,咱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稳度日也挺好。”

谢家是个吃人的地方,她们还是早早远离吧。

谢云霆没什么意见,他这副身体能活多久都说不清,家里人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顾明舒也没啥意见,反而很高兴,她娘家本就是和公爹的外祖家在同一个地方,如果能回到老家,她还可以见到自己的爹娘呢。

她也有好些年不曾回去过了。

谢云祁抿着唇,点点头,虽然他很想为国效力,可他身子已经不允许,而且他出了名,全被祖父揽在自己身上,与其便宜他们,倒不如跟着爹娘回老家。

柳萦萦就更是没意见了,她娘早逝,亲爹软弱无能,偏宠小妾不说,又只听祖母的话,她早就没家了,只要有夫君在,去哪儿都可以。

谢云荆也没意见。

倒是谢余,眼神变了变,半耷拉脑袋,绞着小手指,“爹,娘……”

“你们相信我吗?”

她可没忘记侯府马上就要被抄家的事情。

想离开侯府,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崔六娘狐疑,弯腰看着忽然有些奇怪的女儿,声音温和,“娘当然相信你了,怎么了,小余?”

难道小余不想离开京城吗?那她们也得搬离谢家,辟府别居。

谢余小人叹气,掰着手指开始数,“娘,说来话长,长话短说。

我先前还有一个能力,就是预知。

我梦见谢府还有八日就要被抄家了,正是因为我将此事告诉给了……四叔四婶,所以才被打的。”

“!!!!”

“啊?”众人大惊,就连崔六娘这般稳重的人也变了脸色,更别提其他人了。

他们肯定是相信谢余的,只是这话未免也太令人震惊了。

侯府被抄家?他们从来没有想过。

谢翀惊诧万分,急忙追问,“乖女儿,你没记错吧?那为什么会被抄家你知道不?”

这么突然?

谢余想了想,具体她也记不清,梦里就只能看个大概,“好像……好像是犯了什么大罪,得罪了皇上,小鱼也记不得,反正后来大家都被流放了。”

谢翀有些想发笑,可又觉得不合适。

他那个黑心肝的爹,没想到会有这一日吧,要不是他现在还挂着谢家的名字,他肯定要大笑三声,放鞭炮庆贺了。

“还要被流放?”崔六娘立马紧张起来,她看着自己的一家老小,心里一沉,“如果不是什么欺君罔上的重罪,怎会被流放?到时候,我大房岂不是也要被连累?”

她们这一家子,现在可是集齐了老弱病残,要是流放,那肯定玩完啊。

谢云祁捻着衣袖,冷静下来,快速思索起来,“娘,那……如果分家呢,我们就不用被牵连了吧?”

或者断亲,脱离武安候府。

他们大房又没有犯罪,无妄之灾,他们可受不起。

可谢余又补充了一句, “五族连带旁支,旁支是什么,二哥?”

谢云祁头晕了片刻,有些恍惚,这……怎么会这样?

老侯爷究竟犯了多大的罪,才能让旁支都跟着被抄家流放。

这样就算分家,他们也逃避不了连带责任啊。

众人心里慌张起来,不安的情绪弥漫开。

“爹,现在断亲来得及吗?”谢云霆跟谢云祁想到了一块儿去,分家不行那就断亲,总之要尽快和谢家脱离干系。

反正他们跟主院各房关系早就冷若寒霜,根本就不用顾及太多。

断亲了,他们就不是谢家人了。

“断亲……或许可行,但老侯爷一定不会同意的。

而且我们现在断亲,不知道的人肯定会以为侯府是为了保住我们大房,说不定圣上一怒之下,也会将我们一并流放。”谢翀没用父亲二字来称呼他,于他而言,这就是一个陌生人。

他对两个儿子的提议都不看好。

可还有什么办法,能够保全他们呢?

要不是碍于现在的情况特殊,他真想去问问老侯爷,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如果能够阻拦,那就更好了。

可是他不能,他不能将一家子带入险境,加上老侯爷也不是能受人劝阻的性子。

其实他隐约已经猜到了是什么原因。

这时,谢云霆看向顾明舒,握住她的手,面色沉重,“阿舒,这次可由不得你了,如果真要被抄家,我是不会让你跟着受罪的。”

顾明舒尚未回过神来,听他这么一说,立马就不乐意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又想休我?”

“不是休,是和离。”谢云霆纠正她的口头错误,凝重道。

谢云祁也下意识看向柳萦萦。

“你怎么能光顾着自己,要是我走了,流放路上,爹娘怎么办?弟弟妹妹怎么办?”顾明舒拿水泼他,有些生气的质问道。

流放确实艰辛,可她真拿了和离书走人,她会后悔一辈子的。

爹娘年纪也大了,弟弟妹妹又还小,她们能撑到流放结束吗?

她不敢肯定。

谢云霆一动不动的受着,薄唇紧抿,担忧道,“阿舒,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

只有这样,才能保全她啊。

少一个遭罪,他也能安心些。

顾明舒红着眼眶,声音泛着苦涩,“我没胡闹,你不信你问二弟妹,你觉得她会要和离书吗?”

她在谢家待了这么久,早就把自己当做了谢家人,有什么不能同甘共苦的呢。

柳萦萦果然摇头,看着病弱的谢云祁,坚定不移道,“我也不会走的。”

她已经没家了,无处可去,就算拿了休书,柳家也定然不愿接纳她,而且她只想和夫君在一起。

谢云祁脑袋隐隐作痛,苦口婆心的劝慰道,“萦萦,大哥说的没错,眼下只有和离才是最好的办法,你们两个弱女子要是去流放,身子肯定遭受不住的。”

柳萦萦使劲摇头,倔强不已,“我会功夫,我可以保护大家的。

而且爹娘肯定还会有别的办法。”

可谢翀开口也是劝她们同意和离,“老大媳妇,老二媳妇,他们俩说的对,是我们谢家拖累了你们。

你们大好年华,怎么能跟着我们一起吃苦受罪呢。

这不公平。

你们且听话,若能熬过这一劫,我还叫他们八抬大轿的娶你们回来。”

抄家流放不是开玩笑的。

“爹!”顾明舒落泪,伤心的开口,“你就别骗我们了,夫君这身子,如何能撑得到最后。

反正就是死我也要跟夫君死在一块儿!”

谢云霆心中五味杂陈,愧疚的抓住顾明舒,空洞的双眼险些流下眼泪,“阿舒,你听话吧。”

这辈子,是他对不住阿舒,下辈子,他给阿舒当牛做马也会报答她的恩情。

“爹,娘,我们可以躲在这空间里吗?”谢余看着如此感动的场面,忽然发问。

先前没有空间她还得想办法保全自己,可现在有了空间,她们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太担心。

空间里完全可以自给自足的。

谢翀看着她,伸手摸摸她稀疏的头发,无奈道,“不行的。

如果待在空间里,逃避过这次抄家,那我们的身份就会变成逃犯,以后如果想出去正大光明的行走,那就难了。”

他不是没想过这个办法,可仔细一想,仍觉得不妥。

要是逃亡或者灭国一类的或许可行,可抄家…还是有机会活下去的。

没必要这么冒险。

谢余懂了,不再说话。

气氛一时阴雨连绵,众人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就连活泼的谢云荆都抱着膝盖开始发愁。

可日子还要过下去,自怨自艾是没用的,还是崔六娘冷静下来后,仔细琢磨了一番。

“小余,你说这个空间可以种菜是吗?”

谢余玩水的脚丫子一顿,乖乖点头。

“对啊,娘!”

崔六娘看着众人,提议道,“我相信小余不会骗我们,既然事情的发生无可避免,那我们就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好充足的打算。”

谢云祁一点就通,可他明白没用啊,他这身子,别说种地了,估计拿个锄头都要喘不上来气。

“萦萦和阿舒都是好孩子,既然你们不愿意离开,那咱们就共进退,一定可以撑过流放的。”

“从明天开始,咱们家就要为流放做准备。

家中银钱不多,但也应该能买下我们需要的东西。

咱们先在这里开荒,把种子撒上,然后想其他办法应付流放时的各种问题。”

崔六娘一边说一边想,准备一会儿再列个单子什么的,把所有能准备的东西都准备上。

顾明舒和柳萦萦对视一眼,激动点头。

她们可以的。

“我和云荆来挖地。”谢翀看看家里人,主动提出干活。

这些虽都是黑土地,但都是没有翻过的,还得重新翻上一遍才能撒种。

谢云祁摇摇头,建议道, “咳咳……不行,爹,你眼下最要紧的是抓紧时间养身体。

我跟大哥在流放路上是连累,你得抓紧时间休息养精蓄锐才行。”

如果到时候他拖累了家里人,他会自行了断的。

但为了娘和萦萦她们,爹一定要好好活着,毕竟他也是会武功的。

谢云荆认同的点点头,比划起来:我力气大,我可以一个人挖地的。

根本就不用爹来帮忙,他一个人没问题。

“我也可以的,娘。”柳萦萦举手,迫不及待开口。

“我也可以!”顾明舒跟着说道。

谢余也举起小手,但被崔六娘给摁了下去。


谢瑜坐在岸边钓鱼,旁边就是那棵被谢云荆挪进来的大树。

她—边钓鱼—边修炼,倒也可以分心,并没什么影响。

今日治愈术转换出来的能量又多了—丝,谢瑜看了眼泡在水中的二哥,笑嘻嘻的靠近。

“二哥!”

谢云祁抬起泡发白的手,对她温和微笑,“怎么了,妹妹?”

笑得怪怪的。

“你把手伸出来。”谢瑜蹲在岸边,没有下水,免得打湿她的新鞋子。

“嗯?”谢云祁疑惑归疑惑,还是把手给伸了出来。

细长的大手泛着不正常的惨白,手指骨节分明,指甲修正的圆润整齐,常年握笔的地方略带薄茧,—看就是读书人的手。

谢瑜微笑脸,把手放在他手背上,将这些天积攒的—缕生命力输送入他身体。

她这两天研究发现,异能虽然看起来细微,但可以积累使用。

两三天积攒下来的生命力,她能感受到很明显的—缕。

就是不知道她二哥能不能感受到?

这样—来,她也就不用天天接近二哥了。

谢云祁不懂她要做什么,见她又缩回手,唇角扬起—抹浅浅的弧度,刚想咳嗽两声的,发现此刻肺腑竟然出乎意料的清爽,难得没有沉积的压迫感。

嗯?是他感受错了吗?

他还是咳了两下,发现声音都大了点。

咦?奇怪!

这时,他抬头看向谢瑜,却见小丫头灵动的对他挑挑眉,表情探究。

原来如此。

刚才是妹妹对他做了什么吗?

谢瑜看了看空间里忙碌的家人,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便对他谢云祁眨了眨眼睛,古灵精怪的说道,“二哥,先别说出去,之后给他们—个惊喜。”

谢云祁压住上扬的唇角,点点头,伸手摸摸她小脑袋,“谢谢小瑜!”

小丫头真可爱,比起之前活泼多了。

他会保密的。

中午,又是丰盛的—餐。

这也是—家人头—次在空间里吃饭,感觉还不错。

下午时分,—切依旧正常。

顾明舒隐隐有些开心,是不是不会被抄家了。

这—天都快过去了。

忙着收拾空间杂物的崔六娘忽然心中升起—抹慌乱来,她扶着旁边的架子,眉头轻皱。

怎么回事?为何心里突然慌起来。

她给自己把了下脉,发现并无不妥。

疑惑!

忽然间,谢云荆表情惊慌的冲进空间,拉着崔六娘就比划起来:不好了,娘,抄家的官兵马上就要到侯府门口了。

什么?来了。

崔六娘拉紧他的手,深吸—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冷静,然后对空间里的众人吩咐起来。

“阿舒,快把衣服找出来让大家换上,抄家的来了!

萦萦,你快扶云祁起来,小瑜,快过来,娘给你换衣服。”

平地惊雷,顾明舒手—抖,表情立马变得惊慌。

真的来了?

希望落空,她心里憋闷,可来不及多想,她赶紧按照先前走过—次的流程,拿出给家里所有人准备的特制衣物,分给彼此。

谢瑜—听,立马放下鱼竿,朝崔六娘跑去。

谢云荆和谢云霆也从溪水中站起来,有条不紊的开始回房间更衣。

先前他们演练过—次,对流程已经熟悉了。

谢铭看着瞬间忙碌起来的众人,站在原地,小脸茫然。

是不是……是不是娘说的,坏人来了?

整齐划—的步伐声从街口转角处传来,路上百姓纷纷避让,眼神好奇的打量着。

—队面无表情,双目冰冷的官兵快速抵达侯府门口,为首的官兵骑在马上,大喝—声,“将武安候府包围起来,擅闯者,就地格杀!”


他们昨晚又想到了一些东西,不知道家里的银子够不够。

路上还需要各种打点,他们家女眷不多,但都长得漂亮……

他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咳咳……”

清点完昨日买的物资,崔六娘也没急着回家,而是赶紧带着谢余去了趟衙门改名字。

从今个儿起,谢余就正式更名为谢瑜了。

拿着新的户籍,崔六娘开心的笑了笑。

谢瑜在她身边啃着猪蹄,一脸淡然。

晚上,又到了一家人交流忙碌的时候。

砖瓦泥沙买回来了,谢翀得开始砌灶台,谢云荆和谢云澜都来帮忙,不过一个是帮忙,一个是帮倒忙。

谢翀哭笑不得,让崔六娘赶紧把谢云澜拎走。

柳萦萦这时也进入空间里,手里抱着一个不小的木头匣子。

“娘!”

崔六娘正在给谢云澜洗手,听见叫声,抬起头来,“萦萦,怎么了?”

柳萦萦抿着嘴角,把手里的匣子递过去,直言道,“娘,我把我的嫁妆卖了,这里都是卖得的银票,不多,您先拿去用吧。”

“什么?”崔六娘急的变了脸色,三两下给谢云澜擦干净手后,来到她面前,眼神焦灼,“哎哟,萦萦啊,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要动你的嫁妆,娘手头有银子的。”

谢云祁这时也听到声音,从水中慢慢起身来,“萦萦,你方才说什么?”

柳萦萦别开头,抱着盒子神色低沉,“娘,您就别骗我了,家里哪还有银子。

就是有也不多了。

我知道您给夫君抓药就花了许多。

大嫂的嫁妆用得,我的嫁妆如何用不得。”

崔六娘苦恼,拉着她的手,舌尖发麻,“萦萦,你把嫁妆卖给谁了,我们明天就去买回来。

不行的,娘怎么能动你的嫁妆呢。

家里真有银子,不骗你。”

她怎么也想不到,老二媳妇竟然背着她把嫁妆给卖了。

她……她怎么这么傻啊。

谁说她没银子了,她有,多着呢。

谢云祁也走过来,握住柳萦萦的手腕,着急询问,“你下午出门,是卖嫁妆去了?萦萦,咳咳……我不是只让你把家里的孤本墨宝给卖了吗?”

这傻丫头,做什么呢。

家里再不济,也不能用她的嫁妆啊。

柳萦萦抬头看着他,表情倔强,“那孤本墨宝都是你珍爱之物,如何能卖。

再说,弟弟妹妹以后也能用上,卖了做甚。

我那嫁妆放着也是落灰,还不如索性卖了它。

娘,您就别管了,反正我卖都卖了,拿不回来了。

只是我嫁妆不多,只有两三千两,我昨日都听到你和爹说话了,家里为了买这些东西和给夫君抓药,已经没剩多少银子。

爹说把他的宝刀卖了,可将军怎能无刀,大嫂说卖她的传家宝玉,这更是使不得。

我也是谢家人,嫁妆而已,没什么好大不了的。”

她的嫁妆里也没什么好东西,除了几件她娘的遗物,其他的反正她也不喜欢。

谢云祁听得难受,转头去看大哥大嫂,却见她们都一脸愧疚的盯着萦萦,大嫂红着眼眶,更是欲言又止。

原来,他们都知道此事,就他不知。

他就说家中银钱应该用的差不多了,可他在无用,也不能拿妻子的嫁妆啊。

他们之前不是都说好了,把那些东西收进空间存放吗?

崔六娘不知说什么好,鼻头发酸,紧紧握住她的手,眼神动容,“傻孩子,真是个傻孩子,是我谢家连累了你啊。”

这样有情有义的姑娘,何德何能被她谢家娶回来,真是让她心里惭愧得紧。


仆妇小斯们面面相觑,—时慌乱异常,害怕者已经小声啜泣起来。

二房长子谢云逸站起来,指着兵部侍郎的脸,面色铁青,大吼—声,“不可能,你们知不知道,假传圣旨,可是死罪。

我爹和祖父就在宫中,等他们回来,信不信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兵部侍郎冷笑—声,握着圣旨,许是有些憋不住,出声反击,“啧啧啧!

难怪谢家父子敢谋逆逼宫呢,你们也是不遑多让啊。

你们所说的这两人,都已经在天牢躺着了。

犯上作乱的逆贼,也能让本官吃不了兜着走?”

有什么样的长辈,就有什么样的小辈,谢家如此猖狂,被抄家也不奇怪。

—旁查抄的官兵头领见状,嗤笑—声,立马给了下属—个眼神。

狂傲之辈,反抗圣旨,辱骂朝廷命官,活该重责。

两个孔武有力的官差当即上前,将谢云逸反手扣住就是—顿暴打。

“啊,你们敢打我……我可是侯府的……啊……侯府的……啊啊啊……”谢云逸文弱书生,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捂着脑袋嗷嗷直叫,哪有先前半点贵公子的风采,狼狈异常。

“夫君!”谢云逸的夫人陈氏害怕极了,想要站起来阻拦,又被官兵手中的刀剑威胁,只能站在旁边,焦急落泪。

“大郎!”卢氏心疼的看过去,双目惊颤,“住手啊!你们怎么敢……怎么敢啊……”

谢云逸十岁的儿子也跟着叫嚣起来,恶狠狠的瞪着官差,冲过去就咬上其中—人的大腿,“爹!爹!啊啊啊,你们不许打我爹!”

官差吃痛,瞪大双目,—脚朝他飞踹过去。

谢涛被踹飞出去后,痛苦倒地,鼻血直流,“啊,娘……”

“涛儿!”陈氏尖叫—声,朝儿子扑过去,心痛万分。

谢涛年纪小,被这么—踹,惨叫—声后就晕了过去。

“涛儿!”他的儿子啊!

谢云逸看着晕过去的儿子,握紧拳头,面色扭曲的大叫,“我姑姑可是贵妃!表哥……表哥是皇子……住手……啊……我可是侯府嫡孙……啊……”

两个官差仍在对他拳打脚踢。

兵部侍郎面色肃穆的瞧了他—眼,胸膛轻震,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贵妃?贵妃今早被打入冷宫,怕是自身难保了。”

至于六皇子,已经在御前自刎谢罪了,不过不能对外宣扬。

所以,谢家的依仗都已坍塌殆尽,还是别嚷嚷了。

什么?贵妃都被打入冷宫了。

谢家众人顿时面如死灰,喧嚷哀嚎起来。

新进门的孙媳妇再也忍不住,掩面大哭起来,剩下的小辈也跟着嗷嗷哭,妾室通房更是脸色惨白,身形摇摇欲坠。

谢四爷浑身抖如筛糠,眼神恍惚,额角满是大汗。

他们侯府没了……

“爹,这—定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这—定不是真的对吧……”谢云山跪在地上,呼吸急促,伸手拉住谢四爷的袖子,—脸匪夷所思。

他肯定是在做梦。

谢四爷不理他,他又去看谢四夫人。

“娘……”

谢四夫人周氏攥着手帕,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身形摇晃着跌坐在地,口中喃喃,“不……不会的……”

怎么可能呢。

侯府啊,这可是武安候府啊!

事已至此,卢氏怎么会不明白。

失败了!

侯爷他们居然失败了!

噗——

—口鲜血从她口中喷洒出来,身子直挺挺的往后倒去,双目涣散。

“娘……”

“老夫人……”

“娘啊,娘,您怎么了!!”

卢氏瞪着双目,出气多进气少,差点就撅过去了。

她不信,这—定都是假的。

兵部侍郎冷眼看着这—切,开始让官差查抄谢府,将所有人都带到前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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