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小白花陆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当时只道是寻常:小白花陆渊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717杨枝甘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准备出国的消息没有故意隐瞒,闺蜜徐梦来陪我收拾行李。闲聊时,不免聊到了陆渊。因为我流产的事,陆沈两家的婚约,从陆渊要退婚,变成了沈家拒绝嫁女儿了。陆妈妈为此大病一场。但时也命也,闹到这个地步,她也明白我和陆渊彻底没可能了。只是在知道我要出国时,发来了一条消息。若白,是陆渊没福气,祝你未来光明灿烂。我没有回复,让那条消息永久的停在了对话框。我出国那天。恰逢陆渊和许枝举办婚礼。朋友圈和头版新闻被两人霸屏,我直接关了机,在飞机上睡了个昏天地暗。再落地时。过往的一切都被我甩到了身后。在异国他乡的日子并不好过,不适口的食物,难以融入的地方风情,都让我倍感压抑。而在这种情况中,我灵感爆发,创作了一副名为《自渡》的作品。生活的压迫,情感的压抑,...
《当时只道是寻常:小白花陆渊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我准备出国的消息没有故意隐瞒,闺蜜徐梦来陪我收拾行李。
闲聊时,不免聊到了陆渊。
因为我流产的事,陆沈两家的婚约,从陆渊要退婚,变成了沈家拒绝嫁女儿了。
陆妈妈为此大病一场。
但时也命也,闹到这个地步,她也明白我和陆渊彻底没可能了。
只是在知道我要出国时,发来了一条消息。
若白,是陆渊没福气,祝你未来光明灿烂。
我没有回复,让那条消息永久的停在了对话框。
我出国那天。
恰逢陆渊和许枝举办婚礼。
朋友圈和头版新闻被两人霸屏,我直接关了机,在飞机上睡了个昏天地暗。
再落地时。
过往的一切都被我甩到了身后。
在异国他乡的日子并不好过,不适口的食物,难以融入的地方风情,都让我倍感压抑。
而在这种情况中,我灵感爆发,创作了一副名为《自渡》的作品。
生活的压迫,情感的压抑,唯有自渡,方能释怀。
这幅作品让我在画坛名声大噪。
老师倾囊相授,叫来了同门的师兄,和我一起相互创作。
师兄叫秦越,是一位华裔。
他很憧憬国内的生活,我在创作之余,也会跟他一起包饺子,滚元宵……他在这些琐事中创作了一幅温暖人心的画作。
在他个人画展获得成功的当晚,他向我表白了。
若白,你是我的缪斯女神,是我一生的所求。
我望着他眼底浓烈的爱意,缓缓摇头。
请恕我不能接受。
我吃过一次爱情的苦头,不想再把自己变成别人的附庸。
何况,我马上要回国了。
转眼三年过去。
曾经的我为了陆渊,忽略了身边的亲人。
我不能再犯同样的错了。
可拒绝秦越后,他和我的关系却并没有拉远。
毕竟我们还是同门师兄妹。
尽管我们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但偶尔他也会送来一些他亲手做的菜肴,我会回赠一些礼物。
踏上回国的飞机时。
我以为和秦越此生都难再见了。
却在头等舱,和他狭路相逢。
他望着我惊愕的眼神,眼睛弯起来。
若白,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想过让你成为我的附庸,从爱上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是你的所有物了。
请不要抛下我,好吗?
刚下飞机,徐梦给我发消息说,叫了一群人来接我。
没曾想,陆渊也在其中。
三年不见。
他变得更加稳重,周身散发着矜贵的气息,纵然在人群中,也独特的让人一眼就能看到。
我疑惑的看向了徐梦。
她也一脸尴尬,低声说:若白,我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得知你回国的消息,非上赶着要来接机,我拦不住啊。
我微微皱眉。
还没说话,陆渊就走上了前,语气寒暄:若白,好久不见,三年前是我太莽撞,伤害了你,现在跟你说句抱歉,你能接受吗?
道歉的话,我三年前就已经听够了。
实在不懂陆渊上赶着来,到底想做什么。
我懒得去想,从容道:都是过去的事了,就没必要提了。
听我这么说。
他像是得到了赦免一样,眼前一亮,忽然留意到我过于单薄的穿着。
穿的太少了,外头很冷……他脱下外套,想给我披上。
另一只手却率先完成了这个动作。
不用,她的外套在这。
秦越的出现,让徐梦她们小小的惊艳了一下。
见我对秦越笑了笑。
陆渊的脸色瞬间阴沉,开口却道:妈很久没见你了,知道我来接机,让我带你回去吃顿饭,不过今天开的车只有两人位,你朋友怕是坐不下。
说你朋友的时候,陆渊的眼神一直盯着秦越。
我主动握住秦越的手。
平静道:多谢阿姨的好意,但我男朋友第一次回国,我想和他单独吃饭,就不打扰了。
话音刚落。
陆渊忽然石化,眼神在我和秦越之间来回看,最终什么也没说,逃似的走了。
徐梦叉腰大笑。
该!
三年前他那样欺负你,以为来接个机,就能一笔勾销了?
美得他!
秦越向我投来疑惑的视线。
我笑了笑,都已经是过去了。
徐梦机灵的转移话题,问我们想吃什么,她请客。
秦越把下巴靠在我肩膀上。
我听女朋友的。
我浑身一僵。
他立即发觉,委屈的望着我。
刚才你亲口说的,她们都是人证,你不能不负责。
徐梦她们忙在一旁起哄。
对对对,你不能调戏了良家妇男就不负责。
就是就是,不能做渣女。
我被逗笑了。
靠在秦越的怀里。
好吧,男朋友。
“小姝,当心……”是记忆中的声音,云静姝刚听闻,便已经立在远处,愣的说不出话来。
众人向声音方向望去,连忙站起身来弯腰拜会,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东陵仙尊苏浥尘。
三万年前,海棠花神与东陵仙尊的那场轰轰烈烈的爱情纠葛,这群整日无事的闲散神仙自然不会放过。
不一会,众人便纷纷找了个借口离去。
此时,偌大的仙殿里,也只余了他们二人,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尴尬的气氛在四周蔓延。
“咳咳……”想到刚刚自己酒醉舞剑的丑态全部被他看见,云静姝心底有些心虚,不由的咳嗽了两声。
“好久不见。”
她先开口,打破了周围的沉默。
“好久不见。”
“仙尊最近可好?”
“我最近挺好的。”
她说一句,他便接一句。
心口处传来阵阵疼痛,她不想就这么下去,转身便向后方走去,便只是两步,却还是停了下来,淡淡的开了口。
“仙尊大人,妃颜聚魂的事如何了?
若是用完了小仙的内丹,记得还给小仙……”许是不甘,她还是开了口,说完了这句,却又转过头去,然而早在看到苏浥尘的那刻起,她便已经是在强忍了哭意,如今,泪水还是不争气的留下来了。
半晌没有等到答复,她才抬了脚步,正欲离去。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身后之人连忙开了口,“小姝……快了,就快要完了……”苏浥尘,你到底有没有心?
停下脚步,她却仍旧是背过身去。
“如此便好。”
“你这么多年来,过得可好?”
似是生怕她又要离去,他接着开了口,小心询问道。
他问她过得好不好。
真是可笑,她连心都没有了,如何能过的好?
云静姝冷笑,“那仙尊觉得呢?
仙尊觉得一个没有心的神仙能过得怎样好?”
“我……你可是当真觉得耍我这般好玩?
你可知一个人若是没有了心,她也不过只是一副驱壳,一副行尸走肉!
你信不信,若我有你这功力,我现在就会杀了你!”
不等苏浥尘张口,她便愤愤吼出了声。
似是压抑了几万年,终于有了发泄口,她转过身去,眼神直视前方之人,“你当年若是和我说,我便把内丹借给你,又如何?
可你怎的就要这般伤我?
或者又其实年少的我太不懂事,所以才会让你伤的这般重?
重到几万年后,光是听见你的名字,便能这般难过痛心。”
“我本该无欲无求,无恨无痛的啊……”她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啜泣,“你既教会我如何去爱,又怎的能让我再去学恨?
不过,还好……还好。”
似乎全身的力气都要散尽,她的语气突然平静了下来,“苏浥尘,我不恨你,妃颜是我族姐,能帮到她我心甘情愿,我只是……我只是莫要再爱就好了。”
朦胧间,面前的那人似是向她的方向抬起了手臂,却又忽的放下,“小姝,我……对不住你。”
一句我对不住你,她已经听了许多遍了,如今,倒也习惯了他的寡言,就连多一句解释,他也不想给她。
云静姝深吸了口气,释然似的笑了笑,“我知道……你记得,那内丹用完定要还给我……”说完这句话,她便离去了,不再回头。
苏浥尘立在原处,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没有停下脚步,他亦也没有追上去,他们两人,还是如同三万年前那般,就此放开。
云静姝边走边用手在空中划了一道符咒,她大喘着粗气,眼见着那符咒在半空中形成一道符纸,穿入她的身体,贴在心口之上。
穿透的那一瞬间,那心口处却如同被利刃划破了一般,疼的她咬唇闭紧了双眼。
倒在地上,半晌以后,心脏处的疼痛才渐渐缓解,她实在是太虚弱了,虚弱的想要合上眼好好睡一觉。
没过多久,她的意识便逐渐消散。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人坚实的臂膀让她第一次产生安全的感觉,就算是当年与苏浥尘在一起,也没有过这种感觉,她就像个放下戒备的小猫,贪婪的享受着身旁的柔软。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松香味,让她不由的沉醉于此。
那双大手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掌心内源源不断的内力输送到她体内,让她周身通畅无比。
紧接着,那人脱去她的鞋袜,将她平放在软床之上,一手为她盖上被子,一手为她解开腰带,褪去外衣……等等,解开衣带,褪去外衣。
云静姝猛然惊醒的时候,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一场梦。
此时她正置身于高床软枕之上,望向四周仙雾缭绕,床边正恭敬的站着几个貌美仙娥。
“上神,您醒啦?”
还未等到她接受眼前的一切,眼下一男子宛若天人,连忙从门外飞了进来,激动的握住她的手,同样对她说了一句。
“姝儿,你终于醒了!”
姝儿,从没有人这么叫过她,可如此这般从他嘴里唤出,倒也不觉得奇怪。
看着眼前玄袍玉冠的美男子,云静姝将脑海里的事迅速过了一遍。
她与苏浥尘分别后,便自己划了个符纸,贴在心口处,紧接着便晕了过去。
嗯……一定是这样。
她从床上起身,向着面前的男子作了一个揖,“感谢这位仙友的救命之恩,他朝若能相逢,我云静姝定当涌泉相报!”
说完便看向四周,准备起身离去。
眼见这般情形,周围的仙娥们依然哭笑不得。
可男子转头吩咐众仙娥退下,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神情一紧,他声音很小,似是喃喃自语。
他说,“姝儿,你都不记得了?”
转自,却又见神情渐渐舒展,“不记得了也好,不记得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看着自己的胳膊被人这样拉扯住,云静姝挠了挠头,这个仙友不地道啊,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他还真打算让她回报啊。
要知道她不过一介闲散神仙,一无凡人供奉,二无家传宝贝的,身上唯一一件最珍贵的内丹还叫苏浥尘拿了去,哪有什么可报恩的东西。
她不自然的轻咳两声,“嗯,这位仙友,不然这样,你打个欠条,我这次出门出的匆忙,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你看能不能……赊账”这两个字她咬的很小,毕竟告诉别人自己是个穷光蛋这件事并不怎么光彩。
说道这里,她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已经换去那件素白色的纱衣,如今身着的却是一件红衫,按司月的说法,这就是一件艳俗的不能再艳俗的衣物。
似乎觉得自己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一般,她连忙剥开男子的手,双手环胸,试探性的问道,“本上神这衣服是谁换的?
不会是你吧?”
男子见此,玩心顿起,故意扮作高深,轻叹了一口气道,“哎。”
“你哎什么!”
“上神觉得呢?
这里除了我,哪还有仙能托得起你那沉重的身躯。
不过,上神也的确该减减肥了,这该胖的地方不胖,不该胖的地方倒是圆润的很……”他笑的花枝乱颤,云静姝第一次发现,原来男人笑起来竟然可以这么好看。
我流产了。
孩子三个多月,算算日子,正好是在陆渊车祸前怀上的。
只是那时我光顾着找他,没把身体的异样当回事,当发现这个孩子时,它已经离开了。
从急救室转回普通病房时,爸爸妈妈,还有陆妈妈都在。
唯独没看见陆渊。
妈妈好一番关心我,又数落爸爸让我去拿合同的事。
陆妈妈也愧疚的道歉,目光每每落在我的小腹上,都透着浓烈的遗憾。
我告诉他们,我没事,只想好好睡一觉后。
病房终于清空了。
但我却没能如愿的睡着。
因为陆渊来了。
他走进病房,像是被抽走了魂魄的行尸走肉一样,脸上还残留着未消的巴掌印。
对上我的视线,他呐呐开口:对不起。
这几天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的频率,比我出生以来都多。
但除了这干巴巴的三个字外。
别的,什么都没有。
没得到我的回应,他也没走,而是继续道:这次是我冲动了,如果知道你怀孕,我……不等他说完,我不耐的打断了。
你怎样?
娶我?
他脸色一僵。
我嗤笑。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这个孩子没了也好。
因为就算我提前知道,也会选择流掉。
如陆渊所说,谁动了许枝,不论是沈若白李若白王若白,统统要付出代价!
现在,我付出了代价。
自然,相互两清了。
只是我想两清,陆渊却不肯了。
他赶走了爸妈为我请的护工,主动担起照顾我的职责。
他会每天买一束新鲜的洋桔梗放在我的床头,还会排上两个小时的队伍,为我买来鸿福楼的点心,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就好像我们没有那些龃龉,他也不曾给我造成过伤害。
但我知道。
这些都是他愧疚之下,做出的补偿而已。
因为。
虽然他尽力遮掩,可许枝的身影时不时出现在医院。
有时候陆渊给我买的点心,也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而有一次。
我午睡刚醒,看见陆渊站在窗台前,和许枝打着视频,商量着试婚纱的日子。
多可笑啊。
马上要结婚的两个人,却因为我,不得不偷偷摸摸。
出院那天。
我站在陆渊的车前,轻声道:祝你新婚快乐。
他正要帮我拉开车门,闻言微微一愣。
眼神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镇定下来,对我颔首:对不起。
又是那令我生厌的三个字。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我马上要出国了。
如果没有那场荒唐的婚礼,我现在或许在塞纳河畔写生,也或许在南极找灵感……所幸。
那位艺术家真的很欣赏我,给了我第二次拜师的机会。
陆渊沉默下来。
他的眼神沉了沉,眼底浮动着一些复杂的情绪。
不等我探究,便已彻底的压住了。
他拉开车门,因动作起伏,袖口上移,露出的手腕上,带着一个粉色的皮筋。
我神色恍惚。
以前,因为出身,陆渊总在外人面前故作强势,这种可爱的东西,他不会允许出现在他的身上。
而今,为谁破的戒,不言而喻。
我忽然觉得烦了。
他见我迟迟没上车,投来疑惑的眼神,还没开口,我就后退了一步。
对他微微一笑。
陆渊,不顺路,不必送我了。
他要去见自己的心上人。
而我。
要去奔赴自己的未来了。
为了维护仙界的正义与和平,为了保护她心爱的衣裳能够完整穿回海棠花邸,云静姝终于做了一个决定——带着君慕然离开这里。
奇怪的是,当苏浥尘听说她要带着君慕然去她的花邸内居住的时候,他是举双手双脚反对的,可如今,她们真的走了,苏浥尘却没有出现在想象中依依惜别的场景,或是使上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
因为这日,苏浥尘压根没有出现。
只是君慕然同她解释道,“许是睡过头了吧。”
一想起他平日里,的确是有睡懒觉的这个习惯,加之月儿早就催她快些回去,打马吊总是三缺一,她倒也没有怀疑。
一路上,晃晃悠悠的到了海棠花邸,他不顾月儿的鄙视,拉着她的手,便直直走过月儿的身边。
关上房门,将司月关在门外,任凭司月在门外大喊大叫道,“云静姝,你这个见色忘义的东西!”
“我……”君慕然拉住正欲去开门的她。
冲她笑了笑。
“无妨,她闹累了,便走了。”
转而,一只手拨开她额间的碎发,随手放置在耳后。
他微笑着开口,“姝儿,我有话跟你说。”
“嗯……姝儿……”君慕然拉着她的手没有放开,拉着她走到床边坐下,方才转过头来看着她。
他眼里有了些寂寥,“凡人性命不过数十载,虽有轮回,但因每一次都会忘记,所以却也算新生。
他们不似我们,可以肆意挥霍时光,可以任性妄为。
他们往前走,错了一步,便是一生。
我昔年一直不能明白,这样宛如浮游一般的一生,他们怎的可以将其过得这般精彩。”
“我们活得太长,活得太久。
无所谓生,便也无所谓死。
我修行十五万年,清心寡欲,不沾爱恨,直到我遇到你,我方才明白,原来这人世所谓的爱恨情仇,竟是这般震撼人心。”
“姝儿,”他轻轻抚上她的脸颊,眼里全是笑意:“我一生为那天下,为那苍生,唯独对你,才是为了自己。
我看你活得这般精彩动人,活得这般举世无双,于是我忍不住,也无法忍住,想介入你的生命,去分享那些爱恨,分享那些精彩。”
“我想看你无法无天的闯祸,然后让我来替你承担;亦想见你掏心掏肺的爱恨,然后让我来替你抹平那些伤痕。
我愿意同你当那凡世的夫妻,历经悲欢离合,相携一生;亦愿同你做神仙眷侣,让那八荒四海,众人艳羡。”
“我可以陪你胡闹,陪你无法无天。
你若愿意当神,我便陪你普济世人;你若愿意做魔,我便可以堕仙成魔随你。
我只想在你身边,静静守着你,看着你。”
“姝儿……”他忽的握住了她的手,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问道,“嫁给我,可好?”
她此刻只觉脑中一嗡,感觉好像被人当头棒喝了一般。
眼前男子一如既往的俊美无双,但却更甚过往。
云静姝从没有想过,有一日,有一人,会在那万千海棠花旁,如此情真意切的同她说一句,“嫁给我。”
没有华丽的言语修饰,没有多余的词藻描绘,他只是几次三番的救过她,只是一直坚定着信念要等她,只是舍身为她取回内丹之后,牵了她的手,用平淡的调子,问她那一句:“嫁给我,可好?”
她静静打量着他。
看着他伸出手来,拨开挡在头边的纱帐,察觉到她的目光,他也笑着向她望去。
望着面前的男子,白衣如雪,玉冠华发。
他有着一双深如夜色的眼,比那珍珠华贵,比那宝石绚烂,比那大海深沉。
然而这双眼却只这么看着她,静静的,浅浅的。
云静姝觉得,君慕然最豁达的是,他从来不去掩藏什么,肆无忌惮的说爱。
这样虽然很酸,虽然会令人起鸡皮疙瘩,但是却是那么真实而温暖。
不用去猜测他在想什么,不用去猜测他做什么,不用去猜测他的目的,不用去猜测他爱不爱,喜不喜欢。
他总是把那七窍玲珑心掏出来,坦坦荡荡的放在她的面前,交到她的手里。
不用担心失去,亦不用担心未来。
万事他都挡在她前面,可以任她无法无天,任她逍遥四海。
他身上的松香味不浓不淡,一直浅浅萦绕在她鼻尖,那么久了,久到她已经成了习惯。
云静姝从来不知道有人个可以这么耐心的,用心的,恍如滴水一般,一点点渗入她的世界,无孔不入,直到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是再离不的。
她浅笑着点头。
“好啊。”
那瞬间,清晰可见他眼中绽放出的喜色,是这般的夺目迷人。
她调皮掐上他的脸,撕了一下之后,又拍了拍道:“若日后有了孩子,要长得像你才好。”
“会的会的。”
他笑得很是温柔。
……当定制好的鲜红嫁衣送到她面前的时候,请帖已经派满了整个仙界。
众仙送来的贺礼堆成了小山,云静姝卧在其中,清点着种种珍宝,笑的花枝乱颤。
“慕然,你快来看看,这香锦冥水纱用来做衣裳最为华美了,还有这个,五蕴玉岩镯,这么值钱,我可是自飞升上神就听过了,如今也只是见了这一次,若是卖了……你个小财迷,我竟不知你是这样爱财?”
“当然咯,什么都靠不住,只有这些东西才最实在。”
嘴上这么说着,手上还不忘着摆弄这些贺礼。
“哦?
那依娘子所言,为夫也是你口中靠不住之人?”
“当然不是,你不一样,不一样……”她忽的咧着嘴巴,扔下手中珍宝,一双手搂上他的脖颈,那里有她喜欢的松香味。
自从那次求婚后,君慕然便改了称呼,她虽觉得肉麻不已,可他喜欢,便也随了他叫去,便是这样叫着,一次两次的也习惯了。
云静姝被那一掌击开老远,正从地上爬起之间,身后出现了一只花豹,那花豹直直扑向魔君。
魔君大喝一声,抬掌便把花豹击落一旁。
“雕虫小技!”
然而花豹却依旧不依不挠,与他扑打在一起。
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司月已然出现在了她身旁,“你相公,本上神定帮你抢回来!”
说完她便向芊黛飞去。
“不要月儿!”
她欲抓住司月,却只触到那片裙角。
司月飞到芊黛的身边,对着那君慕然喊道,“让开,你这个傻子,连爱人都能认错!
她不过是拾到了小姝的记忆,便扮作为她,你要找的人,一直是小姝!”
说完,未等君慕然从惊异之中晃过神来,长剑便绕过他身旁,直直刺向站在身后的芊黛。
然而,被封印的三千年的芊黛功力深厚,司月又哪是她的对手。
司月与芊黛在一旁纠缠着,云静姝顾不上立在原地发愣的君慕然,便也提起了剑,朝着芊黛刺去。
芊黛不甘示弱,手中幻化出一把利刃,便与她二人斗争起来。
不一会,司月便败下阵去,电光火石之间,她却听见君慕然却大唤了一声,“不可!”
然后,便觉得有什么贯穿了她的胸口,她的剑亦没有停下,顺着那剑刃就直直上前而去,瞬间割上了芊黛的脸,顺着她的轮廓划了一圈。
面皮从她脸上飘落,她立刻放下已经贯穿了云静姝胸口的剑,捂着脸尖叫着蹲下。
君慕然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颤声道,“姝儿……”她分明看见他朝着她的方向冲了过来,然而,她却已经开始看不清他的面貌。
很多画面,在她脑中一一闪过,仿佛走马灯一般,映照着她的一生。
她其实想告诉他,她做过很多关于他的梦境。
那些梦境很美好,没有凡尘时的凄凉,也没有历劫后的纠缠。
她们拜了堂,成了亲,有了很多孩子。
然后他们便一同隐居在中天,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然而凡人的她未能如愿,现如今,怕是仙人的她,也难以如愿了吧。
耳边是那男子的歌声,悠悠传来,直抵心扉: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没有看见阎王那副谁都欠了他几万两黄金的脸,映入眼帘的,却是君慕然那张俊脸。
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好看。
“我……我这是没死?”
“你若是死了,我便也去陪你……你……你终于肯信我了?”
“姝儿……我……”君慕然拉着她的手,将手贴在自己脸颊之上。
“姝儿,你再给我次机会,我们再成一次亲,这次,我不会扔下你!”
“好……”他既这样说,她便愿陪他再来一次,亦如在凡间时候,他向她伸出手,她便愿同他走。
……云静姝坐在梳妆台前,听着月儿絮絮叨叨的在她耳边念着,“若不是我机灵,你哪还有命活着,就靠那君慕然,我呸,我跟你说,他就只会楞在那里,动都不敢动……”那时,魔界第三声钟响,魔君集结二十万魔兵,被天帝带兵尽数绞杀。
西天如来佛祖更是在魔界下了封印,这日后几十万年,仙魔两界终得太平。
“是了是了,月儿一直都是这么机灵的!”
她一脸谄媚的答道。
今天是她大婚之喜,这个惹事精她可不敢得罪。
“那当然!”
忽的,司月唤了她一声,“云静姝!”
“干嘛?”
她抿着胭脂转了头,却被收入一个玉瓶之中。
司月手中玉瓶不停的晃荡着,似是在表示不满,打开瓶塞,她朝着瓶里望去。
“死月儿!
你快放我出去,过会君慕然他们就来接亲了。”
云静姝在玉瓶中大喊,可此时尽管她已经是喊破了嗓门,在司月耳中,便就如细蚊嗡嗡一般。
“你看你这个没出息的吧,我这是在帮你!
这次成亲,咱们也给他玩个消失,他若是爱你,定能够找到你!”
……门外,花轿临门,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君慕然身着一身大红喜服,意气风发,来到新娘的闺房前。
出乎意料,这次的娶亲竟出奇的顺利。
他不敢放松,轻咳一声,敲响了新娘的闺门。
里面却是无人应答,只有一张纸条:司月贺神尊大人新婚之喜……霎时间,纸条在他掌心顷刻化为粉碎,君慕然一张憋红了的俊脸,仰天长啸,这吼声震惊了海棠花邸内外。
“姝儿!”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