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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远谢舒禾的小说京港无回音免费阅读

长岁有余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永不回头偏偏在这个时候。我咬住了牙,可还是被混混发现了。他一个扑身夺走了我的棍子,又劈头盖脸地扇了我几耳朵,像只畜生一样把我打倒,骑在了我身上。趁他不备,我手指插进了他的右眼。混混被我激怒,掏出刀子,在我身上刺了十几刀。我探到了扔在地上的棍子,用尽力气,一棍敲在了他的太阳穴上。混混倒了下去。看了一眼已经昏迷的女孩,我强撑着打了急救电话。我已经没有力气了。仰面看着天穹。深蓝的天幕,明亮的月亮,只有几点稀疏的星星点缀。也许是走马灯。我的眼前快速闪过了我这一生的故事。改变了我命运的那个女人在被病痛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我不想让她咬自己,就把手塞进了她的口中。那个女人眼里流出的泪,以及那一句“谢谢。”还有杨容卿的最后那一顿饭。她的手上被溅出...

主角:沈宁远谢舒禾   更新:2024-11-19 11: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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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宁远谢舒禾的女频言情小说《沈宁远谢舒禾的小说京港无回音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长岁有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永不回头偏偏在这个时候。我咬住了牙,可还是被混混发现了。他一个扑身夺走了我的棍子,又劈头盖脸地扇了我几耳朵,像只畜生一样把我打倒,骑在了我身上。趁他不备,我手指插进了他的右眼。混混被我激怒,掏出刀子,在我身上刺了十几刀。我探到了扔在地上的棍子,用尽力气,一棍敲在了他的太阳穴上。混混倒了下去。看了一眼已经昏迷的女孩,我强撑着打了急救电话。我已经没有力气了。仰面看着天穹。深蓝的天幕,明亮的月亮,只有几点稀疏的星星点缀。也许是走马灯。我的眼前快速闪过了我这一生的故事。改变了我命运的那个女人在被病痛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我不想让她咬自己,就把手塞进了她的口中。那个女人眼里流出的泪,以及那一句“谢谢。”还有杨容卿的最后那一顿饭。她的手上被溅出...

《沈宁远谢舒禾的小说京港无回音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永不回头
偏偏在这个时候。
我咬住了牙,可还是被混混发现了。
他一个扑身夺走了我的棍子,又劈头盖脸地扇了我几耳朵,像只畜生一样把我打倒,骑在了我身上。
趁他不备,我手指插进了他的右眼。
混混被我激怒,掏出刀子,在我身上刺了十几刀。
我探到了扔在地上的棍子,用尽力气,一棍敲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混混倒了下去。
看了一眼已经昏迷的女孩,我强撑着打了急救电话。
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仰面看着天穹。
深蓝的天幕,明亮的月亮,只有几点稀疏的星星点缀。
也许是走马灯。
我的眼前快速闪过了我这一生的故事。
改变了我命运的那个女人在被病痛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我不想让她咬自己,就把手塞进了她的口中。
那个女人眼里流出的泪,以及那一句“谢谢。”
还有杨容卿的最后那一顿饭。
她的手上被溅出来的油点烧红了一片,被警察带走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上药。
还有谢舒禾。
她在我被杨容卿折磨的时候,也曾为我说过好话。
还有徐袅。
我坐车离开的时候,她追了我很远,那句遗失在风里的“静思,你要记得答应过我的!”
最后是沈宁远。
他对我说,不管我是什么身份,他都爱我,他愿意为了我放弃做沈宁远。
突然就释然了。
也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我想要了却一切的因果。
艰难地拨通电话。
沈宁远马上接通了电话。
“思思?”
他的声音惊喜交加。
我努力不让声音里显露出虚弱:“沈宁远,忘记阿远吧。”
我不希望你为了我放弃做沈宁远。
你的选择应该是基于本心。
如果这结局无法更改,愿你永远忘记,永远坦然,永不回头。
沈宁远,再见了。
番外世上没有童话
我认识谢静思,比她想象中还要早。
谢舒禾发的ins,有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孩露出了侧脸。
很漂亮很利落的脸部曲线。
如果她出现在宴会上一定是全场的亮点。
打听她的人有很多,但都被谢舒禾一句话堵回去了。
她妈妈是那个害死杨姨孩子的女人。
这个圈子里夫妻不忠并没有多么值得谴责,大家因利而聚,因利而散。
情感的忠贞与否,反而是最不重要的。
可谢静思的妈妈是个意外。
当年,她父亲是真的想要和杨姨离婚,去娶那个女人的。
那时,还是杨姨快要生产的时候。
杨姨难产,生下了一个死婴,那个摇摆不定的男人却悔悟了,和谢静思的母亲一刀两断。
又从孤儿院领养回了一个女婴。
杨姨表面原谅了她的丈夫,实际上却苦心经营了10年,将她的丈夫送进了监狱,成为谢家的实际掌权人。
而谢静思回到谢家,就像羊羔误闯了狼穴。
那个女人死了。
于是,杨姨的仇恨蔓延到了她的身上。
她的日子想必不太好过。
不过,这些和我没有关系。
我和谢舒禾关系很亲密,她喜欢昙花,我就专门托人去各处搜寻名贵的花种送给她,她喜欢画画,我就提前打通各处的关系,只为了让她的画得到名流认可。
可我们彼此都知道,我们并不爱对方。
爱是什么东西?
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
可对于我们来说,利益才是第一位的。
如果她不被杨容卿宠爱。
如果我不是沈家的继承人。
......
我也会迷茫,也许我肯费心讨谢舒禾欢心,这也叫爱。
毕竟爱情就像空中楼阁,看着很漂亮,但其实很脆弱。
我看多了所谓的爱情拜倒在金钱的诱惑下。
但我并不觉得那有多可耻。
我也是一样的。
爱情说不定只是文学艺术中拿来麻痹世人的精神鸦片。
人,总喜欢歌颂稀缺的东西。

你最好别骗我
“静思,你先睡一觉,”她将床放下去,“我会帮你查,不管你想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
“但前提,你要好好的,好好看病,好好生活。”
也许是太累了,几乎挨着枕头的一瞬间,我就陷入了睡眠。
我又梦到了往事。
其实小的时候我也想学过画画。
因为小学五年级的期末考,学校出了一道超纲的数学题,全校只有我做对了,老师推荐我去奥数班,她说我是个好苗子。
好苗子,这是我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肯定我的话。
我手中攥紧了卷子,一路疯跑回了家。
卷子被风吹得哗啦啦作响,
就像迎风而舞的白鸽。
我妈在家第一次没有喝酒,她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视,那个老旧的电视时不时还会有雪花屏,可她看得那样认真,神情那样温柔。
我看了一眼。
电视上是一个精致的少女绘画得了金奖的采访。
我也想让她那么看我,去肯定我,夸赞我,告诉我,我是她最得意的女儿,她从来没有后悔生过我。
“妈,老师说我是个学奥数的好苗子!学好了能冲青大!”
我妈转过头。
夕阳的光影将她的脸切割成两半,她一把扯过了我的卷子,扯碎,冷笑着嘲讽我:“你是个小三生下来的杂种,听明白了吗?别肖想你够不到的东西。”
“奥数?算什么?画画能拿金奖,才算厉害,你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铺天盖地的打骂声中,屏幕上那个少女的声音清脆动听,她说:“大家好,我叫谢舒禾。”
谢舒禾。
舒禾。
望舒,月亮。
我叫静思。
我妈很喜欢李白的《静夜思》。
我以为是她想家了。
但这首词的第一句是,举头望明月。
那么多年,她一直在想着谢舒禾。
徐袅的效率很快,第二天,她就拿来了盖棺定论的资料。
我妈是杜鹃。
当年,她专门挑了杨容卿生产的时候,去故意刺激她,导致杨容卿难产,她又用一个死婴换走了我。
趁着杨容卿心神大乱,将自己的女儿以一个恰好的时机推到了杨容卿面前。
彼时,丈夫背叛,孩子惨死的杨容卿看到这个孩子,将自己的亏欠,伤心,以及爱通通补偿在了这个孩子的身上。
我妈是个坏人,但坏得不彻底。
她把我从医院带走,养育了我十三年,临死前,她又怕我无依无靠,让我回到谢家。
以为有我的生父在,无论如何,都不会太亏待我。
可她不知道,杨容卿已经成了谢家的实际掌权人。
得知了这一切,我该怎么办呢?放下吗?
每个人都有苦衷。
凭什么?
仇恨就应该用血来偿还。
徐袅将手覆在了我紧攥颤抖的拳头上:“静思,你无论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
我吐出一口气:“谢谢你,袅袅。”
我拨出了杨容卿的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谢静思,说真的,你太让我意外了,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来给我打电话,你想说什么?”
“报复我?指责我?”
我开门见山:“我妈临死的时候,说她很喜欢杜鹃,她终于赢了你一次。”
杨容卿手指敲桌子的声音顿住:“你说什么?”
“我找到了一些资料,你也许有兴趣,来医院找我吧。”
我压低了声音,轻轻地叫了一声:“妈妈。”
话音未落,我就挂断了电话。
日光像蜂蜜一样涂抹在了地上。
我却感受不到丝毫暖意。
我等了十五分钟,杨容卿就来了。
她美艳如旧,从前不觉得,突然发现她的眉眼和我有几分相似。
“你最好别骗我。”

恨不起她来
我的存在从此刻开始,有了意义。
有人从千千万万个人里找到了我,让我成为专属于他的思思。
阿远。
阿远。
我叫一声,他便不厌其烦地答应一声。
“阿远。”
四肢被按着,红裙子被撕碎。
“阿远。”
数不清的手在我身上肆虐。
“阿远。”
头顶的灯在剧烈地摇晃着,仿佛世界要倾塌。
我感觉不到痛。
只是觉得冷。
闪光灯不间断地亮起。
我嘶哑的声音轻轻地唤:“阿远。”
没有人回应我。
我的阿远不在了。
他永远,永远地不在了。
我自嘲地笑了,大口大口的血从我口里吐出来。
那么多的血,怎么也吐不干净。
太脏了。
真的太脏了。
耳边似乎有人在撕心裂肺地喊:“谢静思。”
“静思。”
谢舒禾踉踉跄跄地走过来,她轻轻捂着嘴,那双温柔的眸子盛满了哀痛:“怎么回事?”
“谢静思拿钱雇人想毁了你,幸好,估计没有谈拢价钱,最后她自食其果。”
“我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些人也都已经逃了。”
杨容卿摇头叹息:“早知道,她十三岁那年来投奔谢家,我就不该心软同意的。”
谢舒禾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静思,你快说,一定是误会,对不对?你怎么会——”
“舒禾,你也别心软,穷生奸计,她是咎由自取。”
看啊。
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这就是我妈拼了命,不惜做小三都要攀上的阶级。
我眼珠迟缓地转动,目光从杨容卿,扫到了谢舒禾,最后停留到了沈宁远的身上。
他的那张从来都冷漠高傲的脸终于出现了裂缝。
“够了!”
沈宁远看着我,眼里居然流露出了惊痛。
他快步走过,脱下外套,裹在了我身上。
他的手在抖,心跳得很快。
我身上污秽的痕迹和血沾在了他的衬衣上。
他有洁癖,但也不嫌弃,将我搂在怀里,仿佛我是他最珍视的宝物。
我咬破了舌尖,疼痛让我积蓄了些许力气。
张了张嘴,只发出了轻微的气音。
沈宁远注意到了,他的声音有颤音:“静思,你想说什么?”
他俯下身子,将耳朵侧过来。
“电话,你没接。”
他眸光颤动,脸色惨白。
我给他打的第一通电话,是求救电话。
但他没接。
“宁远。”
谢舒禾眼眶微红,她看见我,不忍地别过了头:“静思的惨剧,都不是我们希望的,你别太难过了。”
沈宁远抱着我的手紧了紧:“今天的事,别再有第五个人知道,我会让伤害静思的人付出代价。”
付出代价?
如果伤害我的人,是杨容卿呢?
如果,是谢舒禾呢?
我指节肿得发白,嘴里又涌上鲜血,一股又一股,血浸透了他的衬衫。
强撑的意识终于崩溃,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
我听到了沈宁远濒临崩溃的怒吼。
“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吐血?!”
“静思,你别吓我,静思!你想要我的爱,我给你!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听到了徐袅愧疚的哭声:“对不起,我来晚了,静思,对不起,你千万不要有事。”
我手指动了动。
不怪你,袅袅。
我以为我答应和沈宁远离婚就好了。
没想到我妈欠了杨容卿一条命,母债子偿,她想让我死。
医生纷乱的脚步声。
仪器的声音。
鼻尖消毒水的味道。
医生扳开了我的眼。
一片微芒的白光。
就像我妈死的那天,那天太阳的光芒也是这么刺眼。
她称不上对我好,小时候动辄打骂我,拧着我的耳朵骂我只是个小三生下来的贱种,不要去肖想那些我够不到的。
每次打完我以后,她的心情都能稍微好一点。
我抹着泪,站在凳子上做饭,我妈歪在沙发上喝啤酒,啤酒空罐子到处都是。
我端着饭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被绊倒,再迎来一顿打。
但她游走在各个男人间,为了供我上学,费尽心思。
我见过她满身酒气哭到天明,也见过她笑脸逢迎满脸谄媚。
我恨不起她来。

彻彻底底地爱上了我的阿远
身体深处涌起的疼痛一波猛烈过一波。
我不敢露出丝毫破绽。
杨容卿像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不顾自己脖子上被割出的伤口,重重地给了我一肘击。
我痛得浑身发冷,蜷缩在地面,牙齿都在打战。
耳边依稀传来杨容卿的声音:“你倒是让我很意外,不过没关系,因为接下来,我要送你一份大礼。”
也许人痛苦到了极致,就喜欢回忆过去来逃避残酷的现实。
被杨容卿派来的陌生男人团团围住,我痛哭嘶吼求饶怒骂,最终只剩下了麻木。
突然就想起了我和沈宁远的初遇。
自从十五岁那年谢舒禾诬陷我把她推下了游泳池后,杨容卿就大张旗鼓地整了我三年。
谢舒禾的十八岁生日,沈宁远从国外留学回来了。
漫天盛放的烟花,游艇上含笑饮酒的俊美少年。
我记得那么清楚。
可那些热闹,与我无关。
布满冰块的游泳池,滑腻的蛇,才是属于我的归宿。
我觉得永远也摆脱不了杨容卿。
绝望之下,我在浴室割腕了。
是沈宁远发现了我。
他叫来了家庭医生,什么也没问,可从那以后,杨容卿却收敛了很多。
我猜想,是因为被人发现虐待养女太丢面子了。
原本,我们的交集也止于此了。
可在谢舒禾二十二岁的生日那天,她决定出国留学,要和沈宁远分手。
沈宁远居然平静地同意了,还给谢舒禾办了送别的宴会。
宴会在游艇上举行。
那次,遭遇了海难。
我很怕水。
挣扎间又喝了几大口海水。
力竭后,沉向了海底。
沈宁远游向了我。
深蓝的海水,倾泻的天光,还有那向我游来的青年。
他将我牢牢地抓住,任凭我们在海浪中浮沉。
我也失去了意识。
清醒的时候,我和沈宁远已经漂流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海边小镇,被出海的渔民救下。
沈宁远失忆了。
我们身上的证件已经被水泡发,完全作废。
我看着青年茫然的神色,心里浮起了一个压制不下去的念头。
其实我很羡慕谢舒禾。
她拥有人生的意义,拥有很多很多人的爱。
既然他们都说我是个小三的孩子,心思恶毒,那我为什么要白担了这个罪名。
于是,我告诉沈宁远。
他叫阿远,我叫思思,是他的女朋友,我们相恋多年,已经要谈婚论嫁的地步。
失忆后的沈宁远很好骗。
他不假思索地信了。
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我的心里也越来越不安。
我不算个恶人,又谈不上好人。
在善与恶的边界挣扎,成了个小丑。
终于,我向沈宁远坦白了,坦白了他的真实身份,坦白了我的身世,以及和他的关系。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他救了我两次。
沈宁远听后,他沉默了很久。
彼时,吹着海风的海滩上,寂静的夜里,只有天上的繁星,和海浪里的“蓝眼泪”。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半晌,他却笑了:“你说谎的本领不太好,我早发现了,你会避开我的目光,遇到什么好东西,你只会一股脑地全推给我,恨不得把心虚两个字写在脸上。”
我以为我很会掩饰自己的心思。
“我喜欢你,思思,很喜欢你,我不想要成为沈宁远,什么财富,什么权势,我统统都不在乎。”
“你不喜欢那里,我就陪着你。”
“我想要成为阿远,你的阿远。”
太过盛大的喜欢劈头盖脸地砸下。
我一时间有些懵了。
“可,可我是个小三的孩子......”
“不重要的,思思,”在夜色中,他的眼眸明亮得堪比天上的星辰,“思思,我爱的是你,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爱你。”
海风吹乱了我的头发,远方有鲸鱼的长鸣。
繁星闪烁,海浪中蓝光大片大片地漾开。
我在这一瞬间,彻彻底底地爱上了我的阿远。
他看到了我。
看到了我的灵魂。

不要针对她
沈宁远擎住我挣扎的手腕,逼到我眼前:“当初这段婚姻是你求来的,我说结束才能结束,听懂了吗?”
被这双形状优美的凤眸看着,还是会忍不住脸红心动。
我真是贱到让人发指。
沈宁远,不是阿远。
三年的时光还不够让我认清这个事实吗?
不知道为什么,沈宁远看见我红透的耳根,心情却好了许多。
他放开了我的手,拇指轻轻揉捻着我下巴被他掐出来的淤青。
“听话,好吗?”
看似询问,实则通知的语气。
我定定地看着他:“你记得今天是我生日吗?”
他怔了怔。
所有人都不记得。
只有阿远才会记得。
我摇头笑了:“别为了一时意气,就忘了自己最爱的人是谁。”
“我也没那么贱,我不爱你,沈宁远。”
沈宁远勃然大怒,把我赶下了车。
疼痛又一次袭来。
我眼前发黑,发着抖将止痛片吞进嘴里,生生嚼碎。
很苦,胃里直泛酸水。
我蹲在路边,等药效发作。
有个卖花的小姑娘却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眼睛亮亮的,她求我买一朵。
曾经我妈还活着的时候,我也卖过玫瑰花。
也是一大束。
每一枝都除刺,包好,满城跑着卖。
即便这样,晚上回去的时候,也还剩着很多。
我妈就会拿着鸡毛掸子打我。
可后来,我终于也学会了嘴甜,看人眼色的时候,我妈却死了。
我将玫瑰花都买了下来。
小姑娘高兴地朝我鞠躬,她祝我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我搂紧了怀里有些蔫巴的白玫瑰,轻声对自己说:
“谢静思,祝你生日快乐。”
恍惚间。
耳边也同时响起了记忆中阿远温柔清朗的声音。
“思思,祝你生日快乐,我们要永远,永远在一起。”
阿远会叫我思思。
我曾经收到过天底下最好看的玫瑰。
是阿远手叠的。
彼时,我们到小镇不过半年,阿远和我都没有身份信息,只能通过打零工来勉强度日。
我生日那天,阿远给我做了长寿面,还有一大束纸折的玫瑰花。
边沿被涂成了红色。
很漂亮。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收到花。
我哭得鼻涕眼泪淌了一脸。
他好笑地看着我,拿尾指勾了勾我的鼻子:“你喜欢花,我努力挣钱给你开花店,好不好?”
我忘记了当时我是怎么回答的。
可清楚地记得,那纸折的玫瑰很香,很香。
可惜,那花后来又被沈宁远撕成了碎片。
温热的血液从鼻腔间流出来。
滴在了白玫瑰上。
仿佛流不尽。
我拿着手绢按在鼻子上,这时,有电话响起来了。
手忙脚乱间,玫瑰花重重地摔在地上。
花瓣零落一地。
我将玫瑰花捡起来,接起了电话,是谢舒禾的妈妈。
京圈谢家的实际掌权人。
杨容卿。
是我最深的梦魇。
“考虑得怎么样?你好朋友的公司可等不及了。”
我攥紧拳头。
“我已经提出离婚了,请你遵守诺言,不要针对她。”
杨容卿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挂了电话。
一辆黑色的车横过身前,车窗下移,露出了那张眉眼冷淡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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